男女主角分别是宋闻溪陆鹤眠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嫡女只想逃,高冷王爷发了疯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爱吃鸡蛋仔的蛋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临近三月,春意盎然,天气也变得暖和起来。宋闻溪坐在自己的院落内,正照着图纸上的花纹学着绣香囊。“小姐,你最近的绣工有了不小的进步呢。”兰枝端来一碟海棠糕,轻放在石桌上,又给宋闻溪倒了杯茉莉花茶,说道:“不过小姐,你也绣了一个时辰了,歇一歇吧,太久了对眼睛不好。”宋闻溪绣完最后几针,小心地放下针线,拿起一块海棠糕送入嘴内,微甜的清香在口腔里蔓延开来,再配上一口清茶,简直回味无穷。摸了摸自己被针戳了许多回的指尖,她站起身来活动了几下脖颈。这刺绣还真是苦身体的活儿呀。这还只是绣几个香囊,要是缝制衣袍,估计她的十根手指头都得戳烂掉呀。不过苦是苦了些,幸好绣的还算不错,送给爹爹和哥哥还有小妹,正好一人一个,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战利品。“白芷,帮...
《重生嫡女只想逃,高冷王爷发了疯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临近三月,春意盎然,天气也变得暖和起来。
宋闻溪坐在自己的院落内,正照着图纸上的花纹学着绣香囊。
“小姐,你最近的绣工有了不小的进步呢。”兰枝端来一碟海棠糕,轻放在石桌上,又给宋闻溪倒了杯茉莉花茶,说道:“不过小姐,你也绣了一个时辰了,歇一歇吧,太久了对眼睛不好。”
宋闻溪绣完最后几针,小心地放下针线,拿起一块海棠糕送入嘴内,微甜的清香在口腔里蔓延开来,再配上一口清茶,简直回味无穷。
摸了摸自己被针戳了许多回的指尖,她站起身来活动了几下脖颈。这刺绣还真是苦身体的活儿呀。这还只是绣几个香囊,要是缝制衣袍,估计她的十根手指头都得戳烂掉呀。
不过苦是苦了些,幸好绣的还算不错,送给爹爹和哥哥还有小妹,正好一人一个,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战利品。
“白芷,帮我把这几个香囊送去给爹爹,哥哥还有柠歌。”宋闻溪将香囊递给白芷。
白芷接过香囊就出了院子。
自从重生后,她便一直待在家中不曾出门,连平日会参加的活动都不曾再去过,她只想远离一切有可能碰到苏鹤眠的机会,让大家能忘却她曾经对苏鹤眠的爱慕。
好不容易能重来一回,她只盼一家人平安喜乐,别无他求了。
如今已经过去两个多月,想必自己已经淡出众人的视线了。她想着带兰枝和白芷二人去街上逛逛,再待在家里她都要发霉了。
捡日子不如撞日子,宋闻溪吃过午饭后便带着兰枝和白芷出了门。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三人皆扮作男子直奔香茗居。
若说京中好吃好玩的莫过于这香茗居了。不仅能吃到当下最流行的美食,还有说书先生每日说些有趣的故事。
兰枝早就想来见见世面了,可惜小姐每日都躲在家中不出门,今日终于可以跟着沾沾光了。
下午街上的人来来往往好不热闹。香茗居内的人自然也是不少的,宋闻溪带着兰枝白芷寻了个空位,坐了下来,点了杯最热门的花茶,还有兰枝心心念念的桂花乳糕。
等了一会,小二将点心和茶端了过来。
宋闻溪拿起一块桂花乳糕,浅尝了一口,甜味刚好,唇齿间还有些牛乳的醇香,的确不错。宋闻溪小鹿般的眸子灵动而机敏,殷红柔软的唇小口小口地咬着糕点,脸上时不时露出满足的笑意。
这让从雅间走出来的苏鹤眠不禁有些愣了神。本以为那日退婚只是她欲擒故纵的手段,却不曾想她就如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未出现在他身边过。直至今日碰巧遇见了她,竟这般的开心惬意。苏鹤眠心中莫名地滋生出一抹异样的情绪来。
“鹤眠,在看什么呢,遇见熟人了吗?”季逸州见他有些出神,便开口问他。
苏鹤眠这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什么,看错了。”
两人沿着楼梯往下走。因着都是京中世家子弟,一个剑眉凤目,天人之姿,清冷矜贵。一个风光霁月,眉目如画,温润如玉。
自是吸引了众多女子的目光。
“是大理寺卿宋大人和翰林院侍读季大人。”
“天哪,真的好英俊呀。”
“苏大人在看我们这边呀。
即使正沉醉于说书先生的故事里的宋闻溪也很难不注意到那骚动,她刚刚是听到了什么?
抬眼望去,一道挺拔的身影和一双暗沉的眸子闯入她的视线。
男人此刻负手而立,一身黑色的墨袍绣着金丝绣的云纹,腰间挂着羊脂白玉,剑眉星目,薄唇紧抿,眉心微蹙,好似心情有些不佳。
他身后站着的是他的挚友季逸州,季知微一母的兄长。此时季知微也走到苏鹤眠身边,她今日身着翠烟衫,腰系百花曳地裙,外罩一件云丝披风。肤若凝脂,眉似柳叶,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贵的气质。
二人如今站在一起,宋闻溪只觉郎才女貌,般配至极。
宋闻溪与苏鹤眠隔空相望了几秒,她便收回了视线,继续专心听着说书先生的故事。她并不想与其打招呼,好不容易才与他撇清了关系,现如今她们二人再见只当是陌路人。宋闻溪真庆幸自己今日穿了男装,想必他也认不出她来吧,真是明智的决定,为自己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烦。
苏鹤眠那双阴鸷的眸子微微眯起,死死盯住那个悠闲惬意地吃着东西听着书的人,毫不顾忌周围注视着他的眼神。这个女人居然假装不认识他,苏鹤眠不知为何心底有些不爽。看来她那日所言皆是真的,已经不再倾慕自己了。呵,这个女人还真是善变,短短两个多月就可以如同陌生人一般了。
既然如此,那也好,日后便再也不用为此烦心了。苏鹤眠收起眼神,恢复如往日一般云淡风轻,离开了香茗居。
季知微敏锐地抓住了些许不对劲,她寻着苏鹤眠方才望去的方向看去,却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除了那些仰慕他与自己大哥的京中女子,便就是专心听说书的人,并无特别之处。难道是自己太敏感了?
她将脑中疑惑甩开,紧跟上前面人的步伐,看着眼前之人挺拔的身姿,一身冰霜唯有在自己面前才会变得温润如玉,又怎会多看别人一眼呢。更何况,如今他与那宋家嫡女的婚事也听说作罢了,她又有何需要再担心的呢。
兰枝在宋闻溪床边枯坐了一夜,泪已流尽,嗓子也已沙哑。
清晨,和煦的阳光照进屋内。兰枝起身换上了一身素服,简单梳洗一番,拿上了宋闻溪留下的信件,去了静心院。
还未进内厅,林嬷嬷就拦住了兰枝。
“兰枝,我知晓你对你家小姐忠心,可是今日是王爷大婚第二日,你怎就穿着一身素服来静心院。若是待会王爷王妃来给侯爷夫人请安,看见你这样怕是要怪罪的。”
听了林嬷嬷的话兰枝也不气恼,神色淡漠。“兰枝贱命一条,若是王爷要处罚那便处罚吧,就算要了我这条命也无所谓了。我有要事禀报侯爷夫人,还请嬷嬷通报一声。”
看着兰枝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与平日里的隐忍的态度截然不同,林嬷嬷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不妙的想法。
“侯爷夫人正在正厅,你随我来吧。”
“谢过嬷嬷。”
入了正厅,兰枝就跪在了地上,神色悲怆。
文信侯苏辰安见此只觉眉心一跳,这兰枝怎的一身素服,这大喜的日子,照理说这丫头平日里万万不会做出如此失礼之事的。
侯夫人周雪云扫过兰枝的这身打扮也心头一惊,看这丫头如此悲怆的神色,难道是。。。。。。
兰枝结结实实磕了个头,抬起红肿的额头。
“侯爷夫人,我家小姐昨日去了。”
她从怀中拿出宋闻溪交付的信件,高举过头,“这是我家小姐留下的信件,她临走之前让我一定要交到二位手中。”
林嬷嬷拿过信件递到了苏辰安手中。
苏辰安接过那几封信,颤抖着打开了写给他的那封信。入目是宋闻溪常用的纂花小楷,信纸上面还沾着点点暗色血迹。
周雪云身子一晃,差点坐不稳,林嬷嬷赶紧将她扶稳。“兰枝,你方才。。。。。说什么?”周雪云觉得自己似乎听错了,虽然闻溪身子骨弱,但大夫说还不至于此的。
苏辰安一言不发,神色凝重地看着手中的信。
此时陆鹤眠带着季知微前来请安。却只见厅内一片死寂,一身着素服的兰枝跪在地上。他面露不喜之色,这宋闻溪好生大胆,居然敢让她的丫鬟在今日做出如此大胆行径,看来光是将她拘禁在偏院还不够。
“苍术,将这胆大包天的丫鬟带下去,关到王府的牢房里。”
苍术得了令,立刻上前抓住兰枝。
兰枝没有理会,用尽全力挣脱开苍术的手,心一横,拔出了苍术的佩剑。苍术没料到兰枝会如此,一时被她钻了空子。
一旁的侍卫大惊,纷纷拔出佩剑站在王爷王妃面前护卫着。陆鹤眠薄唇紧抿,有些不解地看着兰枝,将受到惊吓的季知微护在了身后。
苍术刚想出手拿下兰枝,却只见她将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侯爷夫人,信已经送到了,我家小姐从小就怕黑,黄泉路太黑,兰枝去陪她了。”
苍术还未反应过来,兰枝就在他面前抹了脖子。
温热的血溅了一地,苍术捡起沾了血的佩剑,一时觉得有些烫手。
一切发生的太快,周雪云只觉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苏辰安连忙吩咐让人将夫人扶去床上,林嬷嬷快去请府医。
陆鹤眠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轻笑出了声,“这次又是什么把戏,宋闻溪可真是好手段,连丫鬟的命都不要了。”
苏辰安放下手中的信,看着眼前的陆鹤眠,无奈地叹了口气,一切都是孽缘呀。
“鹤眠,闻溪她昨日去了。”
“什么?”陆鹤眠好似没有听清一般,又重复问了一遍。
“闻溪昨日去了,你与知微昨日刚大婚,恐怕不适宜操办。此事便交于我与你母亲处理吧,你带知微先回去吧,敬茶之事就免了。你母亲喜静,日后王妃也不必日日来请安。”
未再与陆鹤眠多言,苏辰安小心收起宋闻溪的信,如今人已不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替闻溪将这信件送到她父兄手中,也算了却了她的一桩心事。
只是若是宋兄知晓了此事,必定要伤心不已。所以苏辰安决定亲自跑一趟流放地,将信件交与宋怀青,还要当面向其谢罪,未曾照顾好宋闻溪。
陆鹤眠瞧着宋辰安手中的信,再一联想方才兰枝的话,修长的手指捏住了信封的一角。
苏辰安不解地望向陆鹤眠,“鹤眠你这是?”
陆鹤眠一脸的冷意,口中却恭敬地说道:“父亲,这是宋闻溪留下的信吧,为何不给儿子瞧一瞧。”
苏辰安握着信的手依旧紧拽着,他怕陆鹤眠若是知晓此事,会从中作梗,那他更加愧对定安侯一家了。
“鹤眠,要不我们先回去吧。”一旁的季知微上前解围,明眼人都看得出这父子俩间的气氛有些紧张,她刚嫁进来,还是希望能给这名以上的公婆留个贤惠的好印象。
可是陆鹤眠就像没听见一般,捏着信角的手青筋隐现。苍术对着苏辰安轻轻摇头,示意他松手。
苏辰安一脸颓废地松了手,若是陆鹤眠真是他亲生儿子他还能与他争一争,可如今他是高高在上的瑾王,是圣上最器重的皇子,所以他才会连故人之女都保不住,甚至连她最后的嘱托都要无法办到。
他颓然地坐在椅子上,“还望瑾王看过之后能还给老夫,让老夫能了却闻溪最后的一桩心事。”他不再称呼他的名字,而是叫了瑾王,算是他在请求他了。
季知微看着陆鹤眠那张冷漠的脸虽然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流露,可是女人的直觉让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陆鹤眠手中拿着薄薄的信,却觉得有千斤重。翻来覆去地看着,却找不到一封是给他的。她给苏辰安夫妇留了信,给她的父兄姐妹留了信,唯独没有给他留下任何东西。
他紧握着那几封家书,“苍术带路。”全然忘记了身边的季知微。
简单的一句话苍术便知晓他的意思,在前面领路。
陆鹤眠怒气冲冲地跟在苍术身后,脚步中带着几分急切。之前想着她总是来纠缠自己,屡次迫害知微,在她父兄流放后便将她拘禁到了离他最远的偏院。他也从未去过那偏院看过她一回,只是觉得没了她的叨扰生活终于安静了许多。
可是今日却觉得这偏院怎么如此远,这王府怎么如此大,这条路为何如此漫长。
宋初弦跟着宋怀青坐着马车一路来到了苏府。
苏辰安见宋怀青上门来要人,他也很惊讶。没想到他的好儿子在永嘉公主的春日宴上救走了宋闻溪,可是既然救了人为何不将人第一时间送回宋府。现在宋兄来要人,可是他也不知道苏鹤眠人在哪里呀。就连苍朮都找不到人,让他如何给宋怀青一个交代。
看着宋怀青一脸阴霾,定是对此极为不满。
“宋兄,不瞒你说,鹤眠他今日去了春日宴后便一直没有回来。”
宋怀青没想到苏鹤眠居然没有回苏府,这下到哪里去找人呢。
他的脸色更黑了,眉头紧蹙。
气氛一时僵持在那。
“宋大人,如今天色已晚,要不您和宋公子先回去休息,我们一有鹤眠的消息就立刻派人去通知你们。”周雪云站出来说道。
宋怀青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他黑着脸站在那儿僵持着。
苏辰安不敢激怒他,只得看向宋初弦。
宋初弦收到苏辰安求救的眼神,只得硬着头皮劝苏辰安,“父亲,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等消息吧,咱们在这儿也找不到苏鹤眠。”
虽然不情愿,可儿子都开了口,人不在苏府,站在这也没用。宋怀青只得怒气冲冲地妥协了。
等苏鹤眠回来,自己一定要让他好看!
苏辰安夫妇站在大门外,终于送走了宋辰安,可是绷着的心却无法松下来。
“老爷,你说鹤眠到底去了哪里?怎么将溪儿带走却不送回来,他们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吧。没想到永嘉公主居然会对溪儿下此毒手,真是个苦命的孩子呀。轻轻要是知道了该多伤心呀。”周雪云秀眉轻蹙,她是真的喜欢这个孩子,替她担忧。可惜自己儿子不争气,她也没法呀。
苏辰安搂着夫人进了门,出声安慰:“夫人莫要担心,鹤眠这孩子做事一向有分寸,而且那人已经安排了人在暗处保护他,他们定然不会有危险的。”
周雪云轻点头,是呀,那个人的怎么会让鹤眠有危险呢。“只是既然没有危险,那鹤眠为何不回来?老爷你可知他人在何处?”
苏辰安摇摇头,“如今鹤眠的事我也并不全然知晓,想必他定有他的原由吧,只是宋兄这怒火怕是难消了。但是以鹤眠如今的身份,也不是宋兄可以迁怒的。唉,此事难办了。”
苏鹤眠的私人府邸,此时灯火通明。
宋闻溪躺在他的床榻上,沐神医替她把了脉,写了张药方便让下人去熬药了。
“公子,宋侯去了苏府要人,现在已经被侯爷夫人劝回去了。”苍朮前来汇报他刚得到的消息。
“知道了,你回去一趟告诉侯爷夫人,就说宋闻溪中了毒在我私邸疗养,等她清醒过来我自会送她回去。”
苍朮领命,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苏鹤眠坐在床边看着床榻上的人,一张脸此时潮红无比,乌黑的秀发早已被汗水打湿,身上的衣物已经尽数褪去唯留下里面的中衣。红润的小口中时不时地逸出阵阵娇吟声,传入苏鹤眠的耳中分外诱人。
他伸出冰冷的手指触上那红润的脸庞,一路流连来到那抹红唇,在马车上他便品尝过这甜美滋味,轻轻用力一按,那唇是那般柔然,触感诱人。
月白将熬好的解药端进房内,放在桌上便退了出去。
苏鹤眠站起身,将药端到床边。他拿起汤勺舀了一勺,轻轻吹冷,靠到宋闻溪嘴边,想要喂进去,可是那人尝了一口便紧抿红唇,眉心紧蹙,再也不肯喝了。
呵,还是个怕苦的小东西。
苏鹤眠将宋闻溪扶起搂在怀中,将药含入口中,一口一口地以口渡药,虽然宋闻溪还是不愿喝,但是也敌不过男人灵巧的舌头,最终将那汤药喝了下去,只是她喝完药却不停地允吸着,好似在品尝着甜美的蜜饯,要将那药的苦涩给压下去。
苏鹤眠并不反抗,大手将空碗丢落在地上,哑声说道:“宋闻溪,这是你自找的。”
强壮的身子覆上了那娇小的人儿,大手肆意游走,稚嫩的脖颈处被印上了一个又一个欲的痕迹。胸口雪白娇嫩的皮肤此时变得红肿不堪。苏鹤眠很想进入最后一步,可是他终究把持住了,他不想在这种状态下要了她,至少要在她清醒的时候。
他翻身下床,整理好衣服,走出房间,他现在急需冲个凉水澡。
宋闻溪是几个时辰后清醒过来的。
宋闻溪看着陌生的环境,想到自己被人下了药,夹着拉走。现在自己身上衣衫不整,嘴唇微痛,胸前大连的红色,一时间惊慌失措地叫了出来。
苏鹤眠闻声而来,他推门而入,两人四目相望。
宋闻溪怎么也没想到来人竟是苏鹤眠,她不是在公主府的吗?难道还是没有逃过命运的齿轮。可是自己明明没有去救他,为何他又出现在了这里。
“你醒了。”熟悉的清冷嗓音唤回了宋闻溪的神智。
“这是哪里?你怎么会在这?”
苏鹤眠轻笑一声,“这是我的私邸,你说我为何会在这。”
苏鹤眠的私邸。。。。。。就算前世自己也未曾去过他的私邸。可是自己怎么会在这儿,她明明是在公主府中了药。
“是你救了我?”她试探地问道。
“嗯”,苏鹤眠点点头。
“那谢谢了,救命之恩,必当重金酬谢。”宋闻溪不想欠他人情,更不会自作多情地说什么以身相许,最好的办法便是重金酬谢。
苏鹤眠听了这话笑了,重金酬谢,有意思。
“宋姑娘这是觉得本世子会缺钱?”苏鹤眠的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一闪而过。
宋闻溪尴尬一笑,试图缓解气氛。“苏世子说笑了,只是闻溪也没有别的可以报答世子的,唯有以金银这些俗物来感谢世子的恩情。”
“若我说不行呢?”苏鹤眠漆黑的凤眸直直盯着宋闻溪,好似在盯着猎物一般。
宋闻溪心头一跳直觉不妙,这苏鹤眠到底发什么疯。为什么重来一世,他没中药自己也没去救他,却变成了她中药被他救了,这到底是什么孽缘。老天让她重活一世,难道就是为了她再经历一次前世那些凄惨人生吗?那还不如不要重来好了。
宋闻溪心中有些恨意,是对命运的不甘。
苏鹤眠哪里会听她的话呢,依旧强势地抱着她往外走。
没走多远,就碰见了站在院外的宋怀青,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到的,听到了多少。
宋闻溪真是头大,父亲必定又要误会了。
偷偷看了一眼,宋怀青果然脸色发黑,死死地看着他们。
这苏鹤眠简直太放肆了,把这侯府当什么地方了,想来就来,还想带走他的女儿。
“苏鹤眠,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来我侯府抢人。”
宋怀青一脸怒意,身侧的拳头握紧。
苍朮手中的剑也已出鞘,随时准备着。
一时间剑拔弩张,空气里硝烟四起。
苏鹤眠虽然并不把宋怀青放在眼里,可是总算是自己的未来老丈人,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岳父大人,小婿自知这样做有失妥当,只是听闻溪儿跪祠堂心中担忧,所以前来看看,并不是来抢人的。”
听着苏鹤眠自称他女婿,宋怀青一脸的嫌弃。当初我女儿追着你你不要,现在倒是不要脸的缠上来了。
“苏世子,还请将溪儿放下来。她犯了大错,我这个做父亲罚她跪祠堂都算是轻的了,还请世子莫要干涉我们的家事。”
一句家事,言下之意便是苏鹤眠只是个外人了。
外人?哼。
“岳父大人此言差矣。溪儿如今是我孩子的母亲,在我心中已是我的妻,所以恕小难以从命。若是岳父大人执意要惩罚溪儿方能消气,小婿愿意替她罚跪。”
“公子不可,”苍朮急了,他家公子什么身份,怎么能跪宋家祠堂呢。
“苍朮,莫要多言。”苏鹤眠冷冷命令道。
苍朮咬咬牙,退到了几步之遥。
宋怀青没想到苏鹤眠竟能做到如此地步,一时语噎。
“好,既然如此,我便成全你,你就代替她跪两个时辰的祠堂。”
怀中的宋闻溪倒吸了一口气,她没想到苏鹤眠竟会愿意替她跪祠堂,难道是因为孩子吗?孩子对他就如此重要吗?
“玄影月白,”话音刚落,两人便从暗处现身。
苏鹤眠小心地将宋闻溪放了下来,转身对着玄影和月白吩咐:“将宋小姐送回她的房间。”
“遵命。”
话音刚落,两人便带着宋闻溪离开了。
看着突然出现的暗卫,再想到苏鹤眠居然在自己的府中来去自如,宋怀青神色一紧。看来苏鹤眠已经将手伸到侯府之中了,这侯府的护卫都该整顿升级了。
“孙勇,你留在这看着苏世子跪满两个时辰。”
说完宋怀青便气势汹汹地离开了,脚下生风,他得去看看宋闻溪是不是真被送回去了,他可不相信这个苏鹤眠。
苏鹤眠走进祠堂,对着宋家牌位跪了下去。
苍朮想要阻止,可是深知他家少爷的脾气。只是若宫里那位知道了,宋侯爷怕是要被穿小鞋了。
不过更令苍朮烦恼的是他家少爷怎么就变成了这般恋爱脑了。早知道那日他就不该把宋小姐带过去,就不会有现在这些事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苏鹤眠老老实实跪满了两个时辰才离开,临走前他还是去了一趟宋闻溪的院子,确认她睡着了方才离开。
宫中。
宣武帝看着暗卫传来的密信后,将信丢进了火盆里,火焰瞬间点燃了纸张,慢慢将其烧成灰烬。
宣武帝那张威严的脸上露出了笑意,想不到眠儿都有自己的孩子了,看来得加快恢复眠儿他的身份了。
屋外空气清冷,院中的红梅迎风绽放, 满树鲜红的花瓣在白雪的映衬下愈发鲜艳夺目。 空气中隐约传来清幽的香气,令人心神俱醉。
雪花纷纷扬扬落下,宋闻溪身着白色狐裘,沿着长廊慢慢地走着。她的肩上和发髻上都落了一些雪,脸颊和鼻头被冻得微微泛红,但她却并不在意。反而有些调皮地将手伸出去,想要接住几片雪花。
“小姐,你才退烧,莫要贪玩,小心着凉了。”白芷又像个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
宋闻溪也不恼,只是露出灿烂的笑容,“白芷,你再这样絮叨真就成了我的老妈子啦!”真好,还能听到白芷的絮絮叨叨,前世她只觉得这样的絮叨太过烦人,如今却有如天籁一般悦耳,被人关心是那般幸福。
宋闻溪跑到院中折下一枝红梅,放到鼻端,深深吸了吸,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眼睛笑的像弯弯的月牙儿,仿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而那枝红梅在她秀美的脸庞前,也失了颜色。
在白芷的责备声中,宋闻溪小跑着回到长廊下。
她只顾着和白芷兰芝笑谈,却没看见花园假山后的一抹身影,许是在雪中站了许久,黑色的大麾几乎都被染白了,与那天地间的白雪融为一色,宋闻溪才会错过那人眼中的一抹惊异。
一阵风吹来,苏鹤眠的发丝微微飘动,抖落了一些雪花。此刻他的表情和目光依然是冷漠不耐烦的,仿佛方才的惊异只是错觉。今日他休沐,苏夫人强压着他来了宋府。宋闻溪自落水后已经高烧了三日还未醒来,可是他宁愿站在风雪中像个雕塑站那,也不愿听从母亲的意愿去闺房探望宋闻溪。
却不想会在这里看到那人,只是今日的她好似与平日里有些不同,更加灵动起来。
不过片刻苏鹤眠便恢复了往日的冰冷,今日若不是母亲逼迫,他定是不会前来的。如今人也算见过了,他也算完成了母亲的任务。若是现在回去主厅,母亲必定又要责备他,还会让他多陪陪宋闻溪。他不想这样做。
“苍术,去告诉母亲大理寺有急案需要我立刻回去。”苏鹤眠语气稍顿,“还有,你留下在暗处留意,有任何事情回去禀告我。”说完便纵身越过围墙。
若不是假山后那一小片未曾被雪覆盖的地面,就好似这个人从未来过一般。
苍术领命,目送苏鹤眠离去后便赶往前厅。
只是靠近前厅时,里面传来了宋闻溪的声音,他立刻找了个无人的角落飞跃上屋檐,打算等他们谈完再进去。
“苏夫人,承蒙您厚爱。只是闻溪年岁尚小,自幼母亲早逝,还想留于父亲身边孝顺,并无定亲的打算。且苏公子身居高位,芝兰玉树,皎洁如明月,惊为天人,世间少有。乃京中众多贵女仰慕的对象,闻溪自知愚笨,万不敢高攀。至于那娃娃亲,只当是您与我母亲年少时的笑言吧。还望侯夫人以后莫要再提了。”
周雪云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看着面前的宋闻溪,好似不认识一般。往日提及婚事,她总是小女儿般娇羞地应允,可今日提及定亲,她却一口回绝了,态度那般坚定,眼神也不似往日那般有光彩。
坐在一旁的宋怀青看着面前神色坚定的宋闻溪,陷入了沉默,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女儿。
平日里满心满眼都是苏鹤眠的女儿,如今却一口回绝了这门亲事,这倒是让他这个老父亲一下子不会了。
“溪儿,你此话当真?”
“爹爹,女儿是真的想通了,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即便是我再喜欢一个人,也不应该逼迫人家来娶我。虽然我们二人有婚约,可是男女情爱之事,本该是两情相悦的美好之事,若强求,日子久了,只怕是会心生怨怼,变成一对怨侣,皆不如意。”
宋闻溪的这番话让宋怀青震惊不已,看到女儿终于想通了,若不是场合不对,他简直是要喜极而泣。
同时震惊的还有在场众人,其中情绪最为明显的当是周雪云。
宋怀青转头看向周雪云,有些歉意地说道:“宋某代小女感谢苏夫人的垂爱,只是夫人今日也看到了,溪儿心意已决,如今无意于苏公子了,这门亲事今日就在此作罢吧。”
见状,周雪云面露尴尬,虽然自己很喜欢挚友阮轻轻的这个女儿,可是鹤眠对她无意,闻溪如今也不想嫁他了。强扭的瓜不甜,也只得作罢。
苍术这时才从门外走来,在苏夫人耳边小声禀报,公子大理寺有急案,方才先行走了。
周雪云心知这只不过是苏鹤眠的借口罢了,看样子他方才怕是根本没有去见宋闻溪,否则怎会不与她一同前来呢。不过既然婚事已然作罢,她也不想追究了。与宋怀青寒暄了几句,便道别回了侯府。
文信侯府。
苏鹤眠正在批阅公文,苍术站在桌前汇报着今日在宋府听到的事情。
手中的笔忽然一顿,一滴墨落在了纸上,迅速扩散开来。苏鹤眠有些心烦,将笔搁置在一旁,抬头望向苍术。
“你说宋闻溪她拒绝了亲事?”
苍术点头,“回公子,属下亲耳听到的,夫人也答应了。”
苏鹤眠听到这个消息本该是高兴的,这门困扰他的亲事如此顺利便解决了,可是心底不知为何莫名升起一股烦躁,但面上却并未表露出来。
他有些不信,那个女人平日里对他的爱慕简直遮都遮不住,怎么会一夕之间说不爱慕就不爱慕了呢。
怕不是欲擒故纵的新花样,也就骗骗他母亲那种心软之人罢了。
他嗤笑一声,还是不愿相信。提起搁置的笔,继续批阅起公文。
苍术则自觉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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