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袁安喜乔志仁的武侠仙侠小说《袁安喜乔志仁开局被休流放,我带全家扶摇直上小说》,由网络作家“袁安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喜魂不守舍的走在热闹的大街上,心里沉甸甸的。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老天爷的安排,到底谁又能说的准呢?没钱没势,真的就不能一辈子安安稳稳吗?安喜抬手挡着眼睛,头上的天空是那么的晴朗,可她的心中却滋生出一丝凉意。水生的事也提醒了自己。不管在哪个时代,都必须有一定的实力,才能好好地活下去。她会好好护着自己,不给别人伤害自己的机会。安喜回到住处。刚打开院门,就看到门后底下的缝隙处,被人塞了一个纸条。没多犹豫,便捡了起来。打开一看,纸条上写了两个字:小心!安喜的心突然跳了一下。她赶紧探头往巷子里看了几眼,没见到任何可疑的人。谁给的纸条?小心什么?“难道是谁找错了?”安喜不禁想。除了钱三,她并没有得罪过其他人,且钱三已经被她废了。这...
《袁安喜乔志仁开局被休流放,我带全家扶摇直上小说》精彩片段
安喜魂不守舍的走在热闹的大街上,心里沉甸甸的。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老天爷的安排,到底谁又能说的准呢?
没钱没势,真的就不能一辈子安安稳稳吗?
安喜抬手挡着眼睛,头上的天空是那么的晴朗,可她的心中却滋生出一丝凉意。
水生的事也提醒了自己。
不管在哪个时代,都必须有一定的实力,才能好好地活下去。
她会好好护着自己,不给别人伤害自己的机会。
安喜回到住处。
刚打开院门,就看到门后底下的缝隙处,被人塞了一个纸条。
没多犹豫,便捡了起来。
打开一看,纸条上写了两个字:小心!
安喜的心突然跳了一下。
她赶紧探头往巷子里看了几眼,没见到任何可疑的人。
谁给的纸条?
小心什么?
“难道是谁找错了?”安喜不禁想。
除了钱三,她并没有得罪过其他人,且钱三已经被她废了。
这么多天过去了,钱三的事要是真被人发现,怕是早就有人找过来了。
“该不会是谁的恶作剧吧?”安喜喃喃自语。
随即,晃了晃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自己私下多做些准备,真遇到事,大不了就拼了。
安喜进屋后,将这段日子备好的画都带上,送到了铺子里摆好。
最大的那副镇店之宝摆在了铺子的正中。
是安喜特地描摹的临河县城内图。
只要有客人进门,抬眼就能看到。
店里布置完。
安喜又去其他店铺定了几串鞭炮和灯笼,还找了舞狮表演。
开业就能用上。
又专门找赵老板借了几个工人,明天好帮着招呼。
另外,特地给以前的客人写了帖子,告诉他们铺子开张的消息。
请他们有空过来逛一逛。
一切准备就绪,太阳也基本西下了。
安喜吃过晚饭后,进了空间,将防身的工具藏在身上。
直接睡在了空间里。
深夜,子时。
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跳进了院落。
来人并未多作停留,确认好位置后,便朝着安喜睡觉的房间走去。
黑夜中,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插进了房门的缝隙口。
卧房的门栓被缓缓推开。
吧嗒一声。
来人闪了进去。
扬着匕首,悄悄来到床边,挥刀插了上去。
两次之后,男人察觉到不对劲。
他将被子掀到了地上,确认床上无人后,又在床底下和柜子里翻找。
卧房没有,男人转去了其他屋子。
还是没有看到安喜的人影。
“明明确认过没有出门。”男人低声疑惑,“人呢?”
今日没能达成目的。
男人只得失望离去。
刚走到巷子口。
突然,一把长刀赫然横在了他的眼前。
男人一惊,立刻将刀打开,也不敢分心去看持刀拦截他的人是谁。
拔腿就跑。
面具男子紧随其后。
男人没想到身后的人会穷追不舍,气急。
只得赶紧往熟悉的地方跑。
中途,面具男子一个翻跳,抢先一步挡在了男人的面前,刀尖相向。
“为何要杀她?”面具男人沉声问。
“她多管闲事,该死。”男人狠狠的道。
见跑不了,男人只得正面硬刚。
可三个回合下来,他就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面具男子的对手。
只得趁着空隙,继续找机会逃跑。
转眼,男人来到了一条杂乱的小巷子。
眼见面具男子跟了进来,男人推倒巷子里的东西,阻拦对方的去路。
等面具男子将障碍物扫开,巷子里却没有了男人的身影。
低头一看,只余一个狗洞。
洞口明显有爬过的痕迹。
“缩骨功吗?这技能倒是实用。”
面具男子眼看今晚抓不到人,只得回去。
半路上遇到了找过来的季大。
“主子,怎么样,人抓到了吗?”
“那姑娘得罪了什么人,要被人半夜杀上门啊?”
“主子你为什么暗中关注那个姑娘?”
“是有什么企图?还是……”季大突然惊呼一声,“哦~,主子,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季大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听的面具男子不但耳朵疼,拳头也硬了。
这话痨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改改?
面具男子停下,嫌弃的看了眼自己的贴身护卫。
“你该去学口技。”
“学那个干什么?”
“多学点本事,免得以后我遇到更好的,换了你。”
最重要的是,能消耗你说话的精力。
面具男子说完就走,留下季大呆呆地站在原地,仔细思考学习口技的可能性。
作为一个合格的护卫,怎么能给别人取代自己的机会?
传回去,会被季二他们耻笑的。
“主子,我学,我学。”
翌日清晨。
安喜一起来,就看到乱七八糟的房间。
很明显被人翻过。
昨夜入睡前,房内还是好好地。
“昨晚有人进来了。”
安喜一阵后怕。
也不知道对方是为了单纯偷窃,还是为了……她?
想到昨天的纸条,安喜的警惕心越发浓了。
“幸好昨天就将画搬到了铺子里,不然,今天怕是开不了张了。”
安喜将房间快速收拾好,按照原定计划,去了铺子。
到时,赵老板的两个工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三人将铺子快速整理了一遍。
没一会儿,安喜定好的茶水点心也送了过来。
做完这一切。
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袁老板,舞狮的人来了。”
“眼瞅着时辰差不多了,您要不出去说两句,然后放鞭炮?”
其中一个机灵长相的工人提醒。
安喜一看,确实如此。
随即走到铺子门口,撒了一把糖果子,当即吸引了过路人的目光。
“诸位,今日我的画店开张,三日内,但凡前来买画的,都打八折。”
“若是店里没有喜欢的,本店也可提供私人定制。”
说完,又特地对着左邻右舍的老板:
“今后大家都在一条街上讨生活,还请各位多多关照。”
话音一落,工人将鞭炮点燃,狮子表演正式开始。
店门口一时好不热闹。
愿意买画的,基本都是家中还算富裕,或者书香门第的人家。
普通人家哪里舍得花这个钱?
何况安喜的画卖的也不便宜。
进店的人,很多都是来凑热闹,顺道蹭吃蹭喝。
安喜也不介意。
新店,总得需要人暖暖场。
只是不知道,有没有熟人来。
念头刚起,安喜抬眼就看到了书局的柳掌柜。
“恭喜袁老板,开业大吉。”柳掌柜拱手道贺,“小小心意,还请收下。”
安喜第一时间便主动迎了上去。
连忙回礼道:“多谢柳掌柜,快请进。”
“咱们都是老熟人了,您今日如果有看中的,我私底下给您七折。”
“您可千万别说出去。”
安喜避着旁人,悄声说道。
柳掌柜虽然对画的需求不多,但依然被安喜的‘区别对待’取悦到了。
谁不愿意当特别的那个呢?
于是乐呵呵的逛了起来,准备买一副回去摆在家中。
过了一会儿,布庄的赵老板也带着贺礼上门了。
安喜看到她,笑意盈盈:“你店里那么忙,没想到你会亲自过来。”
赵老板将东西递给安喜,语气爽朗的道:
“凭咱们两的关系,再忙,我都得过来瞧一瞧。”
“认认门,以后没事儿,我就来找你唠嗑。”
安喜自如不应,忙带着她观赏起来。
本想着后面应该没旁的人来了,她就主要招呼柳掌柜和赵老板。
谁知刚转身,工人就喊了她一句。
安喜一看,竟然是工人领着沈府的管家走了进来。
这让她着实意外。
她虽然给沈家送了帖子,但压根没想过,沈家真的会有人来。
沈家可是临河县的大户。
赵老板和柳掌柜都认识沈管家,忙跟着安喜一起上前见礼。
他们也没想到,袁姑娘仅凭画技,就能得沈家这般青睐。
当真是不容小觑。
“沈管家,您能来,我这店一下子就亮堂了。”
安喜笑的真心实意。
沈家的人一来,自己这店,也算小有名气了。
“袁姑娘,哦,不,应该叫袁老板了。”
沈管家将礼物递过去,工人忙接过,拿到后面单独放好。
“三姑娘本也打算来,只是家中有事耽搁,便让我单独来了。”
三姑娘沈慧?
那位姑娘确实是个性子和善,好说话的。
“三姑娘能有这份心,我已经很开心了,我这随时欢迎三姑娘来赏玩。”
安喜将三人带到了放有冰块降温的茶水间,仔细招待。
中途压根不需要安喜费心,光是柳掌柜和赵老板,都不会让场子冷下来。
一时间,倒也和乐。
谁知没多久,工人又来传话。
说门口有两个小孩,非要见老板。
不然就赖在门口不走了。
安喜出去一看。
一男一女两个脏兮兮的小孩,同时站在店门外。
“你们是想吃东西吗?”安喜蹲下身,笑着问。
谁知两人同时摇了摇头。
小男孩率先将身前的橘子盆栽递到了安喜面前,道:“一个哥哥让我送来的。给你的。”
安喜看着橘子盆栽,有些惊讶。
难道是姜沐春?
可转念一想也不对。
如果是他,就算自己不来,也定会让家中小厮来。
“是什么样的哥哥,在哪儿?”安喜继续问。
小男孩侧身指了指不远处,没看到人,于是解释:
“一个戴面具的哥哥,刚刚就在那,可是现在不见了。”
戴面具的哥哥?
安喜一下就想起了上次买完画,半夜偷摸跑到家里来退钱的面具男子。
心里的火气蹭一下子就上来了。
“我不要,你自己拿着玩吧。”
一个盆栽就想一笔勾销,想的美!
可是小男孩不干,执意塞到安喜的怀里:“大哥哥说了,一定要给你,我收了钱了。”
说完,小小的身子,立刻窜进人群里。
消失不见。
安喜无奈,只得收下。
然后看向另一个小女孩:“小妹妹,你又是怎么回事啊?”
小女孩显然没有小男孩那么爱说话,性子也内向。
半天都没开口。
无法,安喜只得哄着:
“姨姨给你拿点吃的,你去一边玩,好不好?”
小女孩摇了摇头。
一双湿漉漉的杏眼,透露出胆怯。
半晌,小女孩小心翼翼的走近,拉住了安喜的袖子:
“姐姐,我想跟着你。”
安喜:“……跟着我?”
小女孩害羞的看了她一眼,随即鼓起勇气,点头。
“为什么要跟着我?”安喜莞尔一笑。
只以为是自己长得合她的眼缘,小孩子闹着玩。
“你有家人吗?”
提到家人,小女孩面上明显有些失落。
安喜刚想拿吃的哄哄。
下一秒,小女孩凑近安喜的耳边,悄悄说了句话。
安喜当即愣在了原地。
小女孩怯懦的看着安喜,等待着她的答复。
“袁姑娘。”
不远处,姜沐春跟谭方走了过来。
安喜看到谭方,下意识将小女孩挡在了身后。
“这是?”
姜沐春看到小女孩,好奇的问。
小女孩紧紧躲在安喜身后,小心的探出半边脑袋。
安喜掩饰一笑:“这孩子是个孤儿,今天店里开张,来找我要活干挣吃的。”
闻言,谭方一边打扇,一边点了点头:
“小小年纪就知道找活干,而不是一味乞讨,有志气。”
姜沐春也颇为同情小女孩的身世,掏出一块银子递过去。
“小妹妹,拿着花吧。”
小女孩摇头不要。
安喜出来打圆场。
“她胆子似乎有点小,你们先进去坐,我带她去后院,拿点吃的给她。”
安喜赶紧喊来工人,让他带着二人去茶水间休息。
自己一会儿就到。
后院隔间。
安喜看着小女孩,心里也矛盾的很。
店里人多,只得先将人安置在这。
“这里有吃的喝的,你先在这等着,我忙完再来找你。”
“哪儿也别去,知道吗?”
小女孩乖巧的点头:“知道。姐姐,我听话。”
安喜心里一软。
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茶水间。
有了谭方和姜沐春的加入,其他仨人明显拘谨了很多。
见过礼之后,也没敢主动攀谈。
一时间,静悄悄的。
他们万万没想到,不但姜家公子,就连县令家的公子也亲自来了。
袁老板的面子,可真大啊!
这不得不让他们在心里重新给安喜估上了价。
“诸位久等了。”
安喜进来后,三人明显松了口气。
安喜打开包裹,细细说给他们听。
哪些是单独给他们的,哪些是给族人的,免得她离开后,东西分不清楚。
夫妇二人却并未觉得开心。
罗二娘更是拉着女儿的手,担忧的问:“这么多东西,得花不少钱。你哪来的钱?”
“我们一切都好,不用你瞎操心。”
“你可千万别做傻事。”
一路过来,闺女哪里还剩什么银钱?
“你娘说的没错,无非就是待在这干活,头两日就适应了。”
袁进取也怕女儿一个人在外面受欺负。
安喜好笑不已。
这两口子乱七八糟的想什么呢。
“放心吧,我凭本事挣的。”
两人不信:“真的?”
安喜好笑的摇头:“比真金还真。”
“我替一位老夫人画了一副像,老夫人很满意,赏了不少钱。”
见女儿不似说谎,夫妇二人才彻底放心。
毕竟女儿少时,也学过一些笔墨。
心里大石头落下,罗二娘不免操心起女儿的终身大事。
“阿喜,爹跟娘都希望你赶紧给自己找个人家。”
“你一个独自在外,时间一长,容易受人欺负。”
他们都落到这副田地了,穿的再好有什么用?
女儿有人护着,他们心里才踏实。
安喜听完脑仁疼。
难得来一趟,她不想跟长辈因为一些小事起争执。
“爹,娘,这事我自己会看着办,你们别操心了。”
随即问起袁安成两兄弟的近况。
提到儿子,夫妻二人有些迟疑。
安喜一看就觉得不对劲。
“他们是不是出事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活儿有点多,抽不开身。”袁进取语气遮掩。
“你们不说,我自己去问。”
安喜说完,立刻起身往外走。
夫妻二人生怕女儿冲动得罪了这里的看守,这才拦下她说了实话。
“确实不算大事。”
“你离开当天,那位叫钱三的差爷,就被降了职,如今只是个普通差役。”
“许是怀恨在心,前几天寻了你弟弟的错处,打了他几鞭子。”
安喜自然记得钱三是谁。
那日若不是机缘巧合,遇到柳参将‘多事’。
她想顺利离开,不知要费多少功夫。
没想到竟然被降职了。
可喜可贺!
“那你们现在是谁负责看管?”安喜紧张的问。
如果还是钱三负责,那不是羊入虎口?
罗二娘笑着拍了拍女儿的手,示意她不必担心。
“是另一位不认识的差爷。”
“咱们本来行事就小心,就你三弟傻,被别人框了,以后小心些就是了。”
话虽这么说,但待久了,什么事都可能遇到。
安喜还是不放心。
要是她能抓到凶手就好了。
届时跟县令大人求情,说不定可以给爹娘他们换个轻松点的地方。
安喜将从空间内换的伤药单独拿出来,让他们收好晚上用。
接着掏了些小额的银票和碎银子。
“有钱能使鬼推磨,留着打点。”安喜强硬的塞给他们。
“我跟来就是为了照顾你们,银子你们只管花,我会定期送来。”
半个时辰很快就到了,罗二娘夫妇不得不送女儿离开。
刚走出屋子,就迎面对上了钱三。
狠厉的眼神,好似要将安喜撕成碎片。
安喜心里一沉,警惕起来。
回到城内已是傍晚时分。
这个时候,多数人都在家中用晚饭,街上看起来有些清冷。
安喜透过马车窗户随意往外看,无意中的瞧见了一个侧影。
“大爷,您可知道那条巷子里有什么?”
安喜掀开车帘,问赶车的车夫。
车夫顺着安喜手指的方向,道:“那里住的都是穷困潦倒的人。”
“三教九流都有,便宜嘛。”
此时,水生左拐右拐,来到了一处破旧的小屋子。
‘叩叩’两声。
一个身形佝偻的男人打开门,将水生迎了进去。
屋内臭气熏天。
水生忍不住抽出手帕,掩住了口鼻,这才勉强待的住。
“早让你搬走,不要住在这,臭烘烘的,也不难受?”
水生嫌弃的看了眼四周,拒绝了佝偻男人的凳子。
男人也不勉强,声音沙哑的道:“住习惯了,倒没觉得哪里臭。”
“何况,住这里才符合我的身份。”
水生眉头轻蹙,懒得多劝。
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
“这是做什么?”佝偻男人问。
水生转头面相佝偻男人。
男人的脸上生了疮疤,瞧着让人恶心,可水生好似没瞧见一样。
声音淡淡又带了些哀愁。
“这几日,我夜里总睡得不安稳;你离开临河县,换个地方生活吧。”
闻言,佝偻男子平静的脸上有了些许变化。
他扯起嘴角,使得本就难看的脸......越发丑陋。
“多谢你记挂我,我很高兴。”
水生偏过头去,忍不住刺了一句:“不准笑,丑死了!”
佝偻男人听话的抿紧嘴巴。
半晌,继续出声:“我不走,我在这里挺好的。”
“你晚上还要唱戏,赶紧回去吧;从另一侧门走,别让人瞧见。”
佝偻男人推搡着水生,将他赶了出去。
隔着门槛,还特意叮嘱了一句:“以后不许再来了。”
说完,啪的一声,将水生关在门外。
气的水生难得骂了句脏话:“丑男人,怪的很!”
听着水生走远的脚步声,佝偻男子这才轻脚来到前门。
附耳贴在门上,并随手拿起放在门后的棍子。
几息之后,快速打开前门。
“咦?难道听错了?”
佝偻男人走到巷子中央,将周围堆积的东西全部打翻在地。
确认无人,才转身进屋。
此时,安喜躲在空间,吓的冷汗直冒。
缓了一会儿,安喜以为外面安全了,正准备出空间时,又再次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佝偻男人重新出现在巷子里。
再次扫视了一圈。
安喜身体猛的一僵,心脏止不住的狂跳。
好半晌才恢复过来。
好敏锐的男人!
谨慎起见,安喜一直躲到入夜,佝偻男子出了门,才找机会跑回住处。
待到熟悉的地方,安喜终于骂出了声:“死变态!”
差点就被发现了。
这时,院外又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安喜身体下意识一抖。
等反应过来,这是在自己的住处时,才轻呼一口气。
但依然只隔着院门问:“是谁?”
“好心人,求你给点吃的吧,我们好多天没吃饭了。”
“求求你了。”
小乞丐可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回去的路上,安喜的步调明显轻快了许多。
杀人事件有了显著进展。
若是她把姜大公子的事无意间透露出去,兴许就能将凶手引出来。
届时。
衙门抓到凶手,跟上面交差。
她得到报酬,以及临河县令的承诺。
一举两得!
安喜心中高兴,路上买了好些吃的,准备给帮她做事的乞丐们送去。
顺道问问梨香园那边的消息。
“花灯,好看的花灯。姑娘买盏花灯吧。”
街上,一个卖花灯的老婆婆一边拿着花灯,一边询问路过的客人。
出于好奇,安喜走了过去。
“老婆婆,大热天的,怎么卖起花灯来了?”
花灯做的不错,外形也很可爱。
一路过来,她看到不止一家摊子在卖。
似乎前两日就有了。
难道临河县近来有什么特别的习俗?
老婆婆笑着说:“听姑娘口音是外乡人吧?”
“过两日就是乞巧节了,家中提前做了些花灯,我拿来卖。”
安喜算了算时间,过两天正好是七月初七。
也就是情人节。
“姑娘买盏花灯吧,回去在花灯上写下自己的愿意,乞巧节当天拿到河边放。”
“然后虔诚地对上天祈愿。”
“请织女保佑,找个能陪伴你一生的爱人。”
老婆婆说着,将手上的荷花样式的花灯递给安喜。
上辈子,安喜从来不过情人节。
对那时的她来说,感情并不重要。
还不如多花点时间工作挣钱。
机缘巧合,她来到了大越。
还没给她适应的时间,一纸休书被赶出门,然后跟着原主一家流放。
流放路上,更没时间,没机会,也没精力过任何节日。
到了临河县后,她又忙着挣钱和查案。
晃眼间,竟然都七月了。
古代的节日氛围如何,有了机会,是得好好感受一下。
“多谢。”
安喜索性多挑了几盏,回头找机会给爹娘他们送去。
让他们沾沾节日的气氛。
日子也有点奔头。
安喜提着满满当当的东西,来到小巷子,将吃的喝的分给小乞丐们。
“给没来的人留点。”安喜又把花灯分了几盏给他们,“乞巧节到了,拿着花灯玩吧。”
小乞丐们吃完,自觉地把这几日梨香园的情况说给安喜听。
得知水生没有奇怪的举动,松了口气。
明天她就去衙门报信。
配合衙门做好计划,来个瓮中捉鳖。
回到住处,安喜正要打开院门。
突然,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安喜猛地回头,身后空空荡荡。
确认没有可疑的人,这才甩了甩脑袋进了院子。
暗道自己最近太紧张了。
院门轻轻关闭后,一双穿着草鞋的粗糙大脚,出现在了院门外。
--屋内。
安喜将买来的花灯全部挂在屋檐下。
等天色彻底暗下来,安喜便将所有的花灯点燃。
小小的院子,在各种美丽花灯的点缀下,显得既温馨又好看。
安喜坐在院中纳凉。
同时在脑中整理调查到的细节和推测。
许是想的入神,竟没发现,在院子的暗处,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影。
人影趁着安喜无所察觉,从背后悄无声息的靠近。
高高举起的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刀尖方向,正对准安喜的要害处。
安喜撑着脑袋,望着天上星星点点的夜空,全然不知危险正在降临。
“叩叩”
突然,一阵大力的敲门声在黑夜中响起。
安喜被惊了一下。
这个时候,谁会来找她?
虽然奇怪,但还是一边起身往门口走,一边大声问:
“谁啊?”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暗处的人影行动受阻。
没有多想,快速闪身离开。
这时,安喜似乎有感应一般,猛地转身。
院子里空空如也,除了花灯,什么也没多。
安喜暗道自己太敏感了。
敲门声不断传来,安喜透过门缝,看向漆黑的巷子。
“袁姑娘,是我,水生。”
趴在门后的安喜,神色一顿。
她怎么也没想到,来找她的会是水生。
都入夜了,水生不在园子里唱戏,来这做什么?
安喜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个所以然来。
见无人回应,水生继续出声。
“袁姑娘,我是来邀请你看戏的。”
“今晚园子里排了一出新戏,不知可有时间观赏?”
看戏?
安喜纳闷。
可对方拍门的力道有些大且频繁,此时又是夜里,难免影响左邻右舍。
已经有邻居在不满质问了。
无法,安喜只得打开院门。
水生看到她,笑的美丽动人:“没打扰你休息吧,袁姑娘?”
安喜摇头。
面上看不出多余的神情,只淡笑着问:“水生,你怎么知道我住这?”
她记得,她从未跟水生说过自己的具体住处。
“我前几日出门做客时,正好在马车上看到你摆摊画画。”
“只是当时急着赶路,加之人多,就没打扰你。”
“今天跟那条街的人打听才知道,原来袁姑娘还是个画师,在附近,已经小有名气了。”
“找你,不难。”水生笑的明媚。
安喜心中疑虑渐消。
她在那条街上,确实挺脸熟。
“原来如此。”
安喜抱歉的解释:“近来忙着生计,其他的事,我便没多在意。”
“没想到你会特地来找我。”
水生理解的点点头,嘴角含笑。
“无妨,我在临河县好些年了,只要有心,找个人不难。”
本是寻常的一句话,但安喜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不过也确实没发现任何不对之处。
二人相对无言,出现了短暂的沉寂。
最后还是水生再次出言邀请:“袁姑娘,可有兴趣去园子看戏?”
“我请客。”
安喜推脱不过,到底跟着来了梨香园。
夜晚的梨香园还是那般热闹,奢华。
跟小巷子里那些乞丐和讨生活的人,好似不属于一个世界。
水生特地给安喜安排了一间视野极佳的包厢。
透过窗户,就能看到楼下的戏台。
戏台上,水生声音婉转,身法游刃有余。
可安喜瞧着,心里却涌出一股难言的情绪。
水生诚意邀请她来看戏,可她……
正在想办法,证明他有罪,抓他邀功呢。
钱三皮笑肉不笑的瞟了袁进取一眼。
丝毫没将这些人放在眼里。
到了这,即便你以前是条龙,那也得给他盘着。
都自身难保了,还妄想逞英雄?
“你是在教我做事?”
钱三嘴角虽然扬起,眼底却不带笑意。
袁进取忙弯腰告罪:“小的不敢,不敢。”
“新来的,不懂规矩,正常!”钱三眼睛斜斜的睨着他,透着跋扈,“趁着现在有空,我来好好教教你们。”
话音一落,钱三直接拔出佩刀,落在了袁进取的脖子上。
“当家的。”
“爹,小心。”
“放开我爹。”
“……”
钱三突如其来的举动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谁也没有料到,他会突然发难。
安喜等人刚要上前阻止,钱三的手轻轻一用力,丝丝血迹便从袁进取的脖子上渗了出来。
也成功威慑住了他们。
“差爷这是什么意思?”安喜寒着脸问,“我爹做错了什么,值得你动刀?”
钱三看着她,意味深长的笑了。
“什么意思?小娘子不懂吗?”
“我在,教你们,规矩!”
安喜咬紧牙关,身侧的指节下意识收紧,指甲几乎要陷进掌心。
是她太想当然。
以为只要跟往常一样,不主动惹事,官差便不会为难他们。
险些忘了,这里是流放之地!
“请差爷高抬贵手。”
袁安成侧身挡在了安喜面前,忍着怒气求情,“我们初来乍到,无意冒犯。”
身旁的袁安澈气的额头上的青筋直冒。
他们明明什么都没做错。
“有什么事冲我来,放了我爹。”
袁安澈愤愤不已,吓的罗二娘赶紧拉住小儿子,免得他冲动太过。
“没想到今天来了几个带刺儿的。”钱三嚣张的笑了,“哈哈哈,有意思。”
“正好,以往那些唯唯诺诺的东西,老子早就看够了。”
钱三收回佩刀,对着周遭其他差役道:“兄弟们,新来的要跟咱们叫板切磋,过来玩玩。”
“好叫他们知道,在这里,要守什么规矩。”
附近的差役闻言,轰然大笑。
得空的,一溜烟跑了过来。
平日里窝囊废看多了,难得遇到硬骨头,可不得好好瞧瞧热闹。
“钱三,你本事不行啊。新来的都敢挑战你。”
“要我说,把你小队长的位置让出来得了。咱有的是兄弟替你分忧。”
“大伙儿说,是不是啊?”
拱火的叫刘军,跟钱三职位相同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两人都是小队长,明里暗里难免有些争斗。
“刘军,我本事怎么样,你不是最清楚吗?”
钱三举起了拳头,满脸讥诮,“半个月前才吃过我的拳头,这么快就忘了?”
“手下败将!”
刘军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眉心现出一道细痕。
他可以输给任何人,但就是不能输给钱三。
“上次是你使诈,论单打独斗,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刘军想起来就恨。
钱三这狗东西,为了赢他,耍阴招,提前给他下药。
不然,他绝不会在管事的和贵人面前丢人。
“输不起就输不起,乱找什么借口。”钱三语气轻蔑。
“你……”
刘军被气的火冒三丈。
抬脚就要上前跟钱三对峙,被他手底下的兄弟拦了下来。
自己人,要真闹起来,被管事的知道,管事的肯定会责罚他们。
刘军被底下人一劝,也冷静了下来。
他来是想看钱三的笑话,何必给自己惹一身骚。
于是对着袁家的方向道:
“你们今天要是能赢他,我可以跟管事的提,把你们划到我的名下看管。”
“否则,你们今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刘军暗示的看了袁家人一眼。
尤其是没有戴任何锁链的安喜。
钱三为何发难,已经有人偷偷告诉他了。
不外乎就是那点事。
只要是能让钱三当众丢脸,他也乐的跟风踩上一脚。
“哼!”
钱三漫不经心的哼笑。
丝毫没将这些犯人放在眼里。
罪人就是罪人,还敢翻天不成?
可刘军最后的一番话,却将袁家架在了火上烤。
几人对视一眼,心里惴惴不安。
他们万万没想到,第一天就能闹出事来。
罪犯跟官差。
本就是身份不对等的两方人。
不管他们今天是赢还是输,今后都难有好日子过。
可眼下,似乎也容不得他们做选择。
因为,钱三已经抽出了腰上的皮鞭。
“今天,我就好好教教你们,让你们知道这里的规矩。”
话音一落,钱三对准袁安澈的脸部,将手上的鞭子狠狠一甩。
事发突然,袁安澈躲闪不及,下意识抬起了胳膊。
胳臂上的囚服瞬间被抽破,小臂处立刻浮现一条红肿的鞭痕。
“三弟。”
“澈儿。”
“……”
安喜的眼神骤然冷了下去,瞳孔收缩如针尖,漆黑的双瞳深处翻涌着淬了毒的寒意。
原以为流放之路够艰苦了,没想到,竟只是开始。
忍无可忍,那就谁也别想好过。
安喜摸了摸手腕处,下定决心。
刚把手腕抬到半空,就被袁安澈握住。
“不就是打架吗?小爷跟你打。”袁安澈上前一步,毫不怯懦,“赶紧的,打完了我阿姐还得进城呢。”
钱三也不多话,挥起鞭子就打。
他可不管对方有没有武器,戴着镣铐方不方便。
到了这,还敢讲公平?
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流放路上,安喜时不时给他们投喂一点空间里的保健药丸。
长期下来,袁安澈的耐力和反应力反而有所增强。
如今对上不常跟人打架的钱三,短时间内还真没落下风。
十几个回合过去,两人都没分出胜负。
钱三由一开始的胜券在握,逐渐变得心急。
要真输在犯人手里,他的脸面可就保不住了。
心里一狠,重新抽出了佩刀。
“钱三,我知道你急,可你也别真急啊。”
“教规矩哪里用得上佩刀?赢了脸上也不光彩,哈哈哈。”
刘军语气里尽是幸灾乐祸。
谁能让钱三不痛快,他就看谁顺眼。
这个小伙子不错,要真能划到自己名下,时不时带去钱三跟前转悠转悠......
渍渍~
想想都畅快!
可不能让钱三弄死了。
刚想出手阻拦,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
“住手!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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