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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贬养马,一朝回城我怒掌权势!笔趣阁

墨染江山 著

历史军事连载

最具实力派作家“墨染江山”又一新作《被贬养马,一朝回城我怒掌权势!》,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林轩叶玲珑,小说简介:逼我御马监为奴,现在后悔什么?侯府世子,皇城麒麟,文韬武略非凡,泗水关前夺城先登!谁料,林轩当了一十八年的侯府世子,竟是冒名顶替。功名不保,亲情不在,为奴三年,尝尽心酸。御马监三年为奴,林轩看破一切,宠辱不惊,只想与侯府断绝一切关系。可谁知,侯府众人竟然悔疯了!...

主角:林轩叶玲珑   更新:2025-06-18 03: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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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轩叶玲珑的历史军事小说《被贬养马,一朝回城我怒掌权势!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墨染江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实力派作家“墨染江山”又一新作《被贬养马,一朝回城我怒掌权势!》,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林轩叶玲珑,小说简介:逼我御马监为奴,现在后悔什么?侯府世子,皇城麒麟,文韬武略非凡,泗水关前夺城先登!谁料,林轩当了一十八年的侯府世子,竟是冒名顶替。功名不保,亲情不在,为奴三年,尝尽心酸。御马监三年为奴,林轩看破一切,宠辱不惊,只想与侯府断绝一切关系。可谁知,侯府众人竟然悔疯了!...

《被贬养马,一朝回城我怒掌权势!笔趣阁》精彩片段

将军酒,可以说是大乾最烈的酒。
林轩连喝三盏,脸上没有丝毫醉意。
众人见林轩十几盏酒下肚,依旧仪态风流,都不觉震惊,这酒量也太惊人了。‘’
半炷香后。
“我已成诗。”
于泉哉豪迈的向着伺候的侍女喊了一声。
侍女恭敬的递上笔,于泉哉潇洒泼墨,笔走龙蛇,一首诗展现呈现在纸上。
一旁的秦安自然而然的朗诵道:
乾楼美酒斗十钱,丰都游学多少年。
相逢即会为君饮,系马危楼垂柳旁。
诵读声落下,顿是激起一片喝彩,只用了半炷香时间,就做出一首不俗的诗作,足以说明于泉哉诗才。
此诗辞藻并不华丽,不过却将主人公的洒脱,侠气展现其中,尤其是那句相逢机会为君饮,更是让众人拍手叫绝。
于泉哉站起身,面向四方作揖,丑陋的脸上全是得意之色,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仿佛这一刻,他已经稳操胜券,脚踩林轩,名震京都。
此时的林轩已经饮了二十八盏,醉眼看着于泉哉的诗,摇头哂笑,不屑一顾。
“最烈的将军酒已经连喝七盏,就算不是诗仙,也是一个称职的酒囊饭袋。”
“林轩,让你作诗,却一个劲的喝酒,莫不是想借酒逃避?不敢和于公子比?”
围观之人嘲讽之音更多,甚至有人认为林轩以前的才名是假的。
负责雅间的妖娆娘子,温声细语道:“公子醉了,这酒虽是郡主请客,但身子却是公子自己的,莫要伤了身子。”
声音虽然温柔,实际认定林轩是想借着醉酒,逃避比试。
秦安劝道:“兄长,莫要伤了身子,输赢不重要。”
“聒噪!”林轩不爽的扔下酒盏。
然后摇晃着身子走到桌案前,提笔落墨,借着三分醉意,一气呵成:“寒冬时节雪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场面瞬间安静下来,背后的口诛笔伐全部消失,用词直白,可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戚之感。
林轩手持毛笔,笔墨肆意纵横,又是两句落下。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嘶。”
雅间寂静无声,众人皆是被这一首诗所震撼,全篇直白无比,却意境深远。
于泉哉的诗跟这一首诗比起来,仿佛是碎石堆砌的无用之物。
现场的文人士子都能品味出来两首诗的好坏,就算于泉哉早就知道题目,花了三日才做出这一首诗,可还是被林轩狠狠地踩在脚下。
秦倩和叶不染二人,在看到林轩的诗作后,美艳的脸上都浮现震惊,二人几乎都不可思议的看向林轩。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什么是杏花村?”一文人问道。
“哼,你们当然没听说过?城东十里,有一农家酿的酒,名曰杏花村酒,美妙不可言,绝非这乾江楼的劣酒可比的。”
“乾江楼的劣酒?”
众人在听到林轩狂妄的言辞后,脸上都浮现一抹震撼,乾江楼可是皇家酒楼,林轩竟如此贬低,也太张狂了!
“纸来!”
林轩将写好的杏花村随意扔下,慵懒的说道。
之前暗讽他的妖娆娘子,哪还敢怠慢,直接命人换了新纸。
林轩仰天长叹一口气,随后提笔落墨,笔走龙蛇。
“雪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秦倩怔怔的看着纸上的诗句,蓦然间心像是被撕扯了一番,林轩这三年究竟遭遇了什么?竟写出独酌无相亲这样的诗句?
而就在她深情落寞间,林轩诗已写完,然后潇洒的将笔抛下。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饶是于泉哉,在看到这一首诗后,眼皮都忍不住剧烈跳动,不用评论,他自然知道自己输了,而且输的很彻底。
秦安脸色及其难堪,没想到林轩在御马监荒废三年,文采比之前还有精进,此诗绝对是他听过的,千古第一诗。
围观的文人士子,纷纷提笔抄录。
“谁胜谁负,全由郡主定夺,林轩还有事在身,先行告退了。”林轩凝视着叶不染,简单的作揖后,转身离去,脸上没有任何的眷恋。
秦倩本想叫住林轩,可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轻咬了咬红唇,没有说话。
乾江楼最顶层,公主叶玲珑斜倚在栏杆上,望着京城夜景,跟着一个风姿卓越的女子闲聊。
这时,一个侍女匆匆走来,将两首抄录的诗呈上。
叶玲珑无暇顾及,轻启红唇:“直接念。”
侍女高声朗诵:“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叶玲珑娇躯一顿,她身旁的女子一下子窜起来。
“好诗。”
叶玲珑和女子异口同声的说道。
叶玲珑一把接过纸张细看:“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她认真的品爵这句诗,不由的陷入沉思。
随即向着侍女说道:“此诗是谁做的?”
“好像是一个叫林轩的。”侍女说道。
“林轩?”叶玲珑秀眉微微一凝,显然有些陌生。
“应该是秦轩,三年前,秦轩打破公主祖母留下的玉佩,被陛下贬到御马监为奴。秦家为了撇清关系,将他从族谱除名,秦轩因此改名林轩。”叶玲珑身旁的女子说道。
“焰,你这么清楚?”叶玲珑有些意外。
叶玲珑身边的女子名叫慕容焰,是镇国公的孙女,从小喜欢舞枪弄棒,经常男子打扮。
慕容焰嫣然一笑,说道:“秦轩是军中奇才,祖父经常提及,所以知道一些。”
“被贬御马监三年,他受委屈了。”叶玲珑忽然深情一凝,语气沉重的说道。
身为公主,她当然知道那玉佩不是她祖母留下的,不过是父皇打压秦府故意为之。而秦府为了平息陛下的怒气,直接把秦轩从族谱移名。
如今平西王平定西垂蛮族之乱,陛下未来示好,这才同意把秦轩放出来。
可以说,自始至终秦轩都是这一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慕容焰闻言,同样轻叹了一声。


闻声而来的还有秦倩,她愣在原地,不曾想到林轩竟会当众打人。
秦安额头鲜血直流,脸色都变得苍白起来,说话的时候语气极为虚弱:“兄长怎么可打人?”
这维护自己书童的样子,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
秦倩听着秦安的声音,脸上浮现一抹心疼,连忙前搀扶着秦安,取出止血药粉撒在秦安的额头。
做完这些,她才皱着眉头,冲着林轩厉喝了一声:“林轩,无论什么原因,你打人终究是不对的。”
“放屁。”林轩声音冷撤的开口。
他裹了裹身上的大氅,脸色冻的有些发白,不过和秦安相比,脸上多了一丝从容,他的声音极为平静,却秦倩莫名的生气。
“一个书童,不分青红皂白,诬陷我,我不能打吗?我记得曾经有一个小厮,就是说了几句对秦安不敬的话,就被秦小姐杖毙了。”
秦安咳嗽了急声,脸上满是愧疚之色:“兄长,是我管教不严,此事我自会好好教训他,望兄长莫要生气。”
眼看着秦安在这种情况下依旧为林轩说话,心中就不由的涌现一股愤怒,她拧着秀眉,声音凌厉:“可他毕竟是秦安的书童,打狗还要看主人,而且,你怎么证明安儿的头不是你伤的?”
“你精通暗器,杀人于无形。”
最后一句话是看着林轩说的,目光冷厉,像是认定了是林轩在撒谎一般。
林轩文武双全,想要无知无觉伤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轻而易举。
想当年,他们一起去狩猎,秦倩跌落马,被一只猛虎盯上,情急之下林轩挥手间扔出一支箭矢,直接穿透猛虎的肺。猛虎惊吓,逃出百余米后倒地身亡。
所以说秦安头上的伤是不是林轩伤的,林轩根本就自证不了。
“所以,秦小姐也认为是我伤了秦公子?”林轩冷声反问,声音中带着一抹愤怒,不过他还是极力的压制着。
秦倩听着林轩的话,忽然沉默,不是不想说,而是看到林轩这副模样,职责的话莫名的说不出口了。
于是,林轩的目光又看向秦安。
四目相对,秦安便默不作声的低下头,一点为林轩解释的样子都没有。
“哼。”林轩冷笑一声。
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鄙夷。
秦安身躯不由的发颤,委屈兮兮,眼泪止不住的留下。
秦倩看到秦安这副模样,心头莫名的一痛,可又看了看林轩,又无法对林轩发怒,只能冲着围观的下人怒喝道:“怎么还不叫大夫?”
林轩的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但眸子里却藏着一抹冷意,也懒得解释,转身向着屋内走去。
秦倩望着林轩的背影,脸上浮现一抹复杂之色。
不过还是咬着红唇把秦安带走。
林轩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他实在不想待在这侯府。
若是以前,他自然希望留在侯府,可自从知道秦守常为了保自己的亲生儿子,不惜冤枉他,还将他移出族谱,从那一刻起,他对侯府已经没有一丝感情了。
他曾是大乾的破虏将军,秦家麒麟之子。
按理说,秦守常是平西王,在朝中地位显赫,即便是打碎陛下生母留下的玉佩,也不可能罚秦家世子御马监为奴。
起初,林轩没有想到这一点,不过在御马监三年时间,他有足够的时间思考。
当朝陛下知道秦府的家事,更知道林轩和叶不染的婚事,一个手误兵权的侯爷,和一个曾经与他争夺过皇位的王爷联姻,陛下怎么可能不忌惮。
所以才借着玉佩的事,敲打一下秦家。如果秦守常一口咬定林轩是秦家世子,陛下也不会责罚的这么重,毕竟是侯府世子。
可秦守常谨小慎微,不敢冒任何的风险,当着陛下的面,直接撇开关系,说林轩只是秦家的养子,并没有入族谱,严格意义上不属于秦家的人。
所以陛下才惩罚的这么重。
经过这件事林轩也看明白了,秦守常嘴里说着还会像以前那样待自己,可终于还是把自己视作外人。
只要牵扯到秦家的利益,他会毫不犹豫的将林轩推出去当挡箭牌。
所以,林轩是一刻也不想留在秦家。
他想自己买一个院子,远离秦家,以他的才华和头脑,无论是建功立业,还是做生意,都不会太差。
他有前身的文采和武艺,又兼具前世的知识思维,不可能输给古人。
思来想去,林轩想到一个人。
他整理衣容,孤身一人走出秦府。
然后向着东坊走去,半个时辰后,他在一家破旧的土房前停下脚步。
一个汉子挑着扁担出门,看到面带微笑的林轩,脸上涌现一抹激动。
“将军?”汉子放下扁担,跑到林轩身边,单膝下跪。
林轩扶起汉子,声音平静的说道:“我已经不是什么将军了。”
汉子红着眼睛说道:“在我张僚的心中,你永远是我的将军。”
张僚曾是林轩的副将,再一次征战中腿中了一箭,残疾了。
是林轩在京城给他买了宅子,又给了他一笔安家费,张僚这才得以在京城生存。
“现在日子如何?”林轩笑着问道。
和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一起,少了几分虚情假意,林轩的心情也舒坦了不少。
“将军,我联络了几个兄弟,开了一家酿酒坊,每月都是能挣几钱银子。”张僚憨厚的一笑。
“酿酒?”林轩眉头微微一凝。
张僚笑道:“将军,你来尝尝,我这酒合不合你的口味?”
说着,张僚热情的拉着林轩进入院子里,只见院子里多了几个棚子,里面有几个汉子劳作,在看到林轩的时候,他们都是一怔,随后脸上涌现激动之色。
“是秦将军?”
“真的是秦将军。”
五六个汉子簇拥上来。
“秦将军,你还记得我不,我是马三,当初要不是您救了我,我早就死在赤戎的马蹄之下了。”
林轩微微点头:“记得。”
林轩看着几人热情的脸,平静的开口道:“我姓林。”
张僚和马三几人先是一怔,不过马上反应过来。
“无论姓什么,你都是我们将军。”
马三拍着胸脯道:“我们敬重的是你,而不是你侯府世子的身份。”


在秦倩看来,林轩只是在御马监受了三年苦,却可以享受一生的荣华富贵,难道这还不能弥补他吗?
他出身低微,却意外成了平西候府世子,代替秦安享受十八年。相较于林轩在御马监这三年受到的苦,秦安这十八年不更苦?
想到这里,秦倩胸中就忍不住燃起怒火,看向林轩的时候,美眸中多了几分厌恶。
“就你矫情?你不过受三年委屈,可秦家依然承认你是秦家的世子,你究竟还想怎么样?说到底,我秦家没有亏欠你什么!”秦倩声音愤愤的说道。
“倩儿,你弟弟刚从御马监出来,你就少说几句!”季春瑶紧蹙着眉头,一只手捂着胸口,把江南女子柔弱的一面展现的淋漓尽致。
秦倩看到目前心疼的模样,脸上的怒意更浓,她冷声道:“你好歹也是我侯府的世子,从小就有人教习武术,御马监的奴才能伤你成这样?”
显然她不相信御马监的奴婢有这个胆量,林轩好歹是秦家世子,又一身武艺,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
林轩嘴角浮现一抹冷笑,他是能轻而易举的杀死御马监的奴婢,但这样也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他被贬御马监,是陛下亲自下的令。
他敢还击,那就是忤逆圣命,轻则死,重则灭族。
“御马监是什么地方?在这里,随便一个奴婢都凌驾于我之上,我可以杀了他们,但换来的却是灭族之灾。”林轩声音清淡,不过说出的话令人发颤。
秦倩蓦然反应过来,御马监是皇家惩罚家臣的地方,在这里反抗等同于造反。
话说到这里,他才抬眸看向秦倩,清澈的目光没有任何的情绪,平静的令人生气。而秦倩在听到林轩的一番话后,美艳的脸上再次浮现一抹愧疚之色。
“你就不会向管事老监求助?”秦倩蹙眉道。
“曾经求助过,不过换来的却是一顿鞭笞,渐渐地我明白了,是有人想让我死。”林轩声音平静。
时间久了,林轩也就习惯了,冬日里向他床上破水,他就把草塞到杯子里。饭里倒泔水,照样吃的下去。
林轩目光看向面带愧疚的秦倩,再次开口:“别虚情假意了,我清楚自己的身份,不敢让侯府千金为我流泪,你们或许会可怜我,但绝不会愧疚后悔,你们或许心中庆幸,被罚去御马监的是我,而不是秦安。”
迎着林轩的目光,秦倩冷艳的脸上浮现一抹怒意,只觉得眼前的人把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挖出来公之于众一般。
让她一句也反驳不了,她在同情林轩的时候,的确庆幸被罚的不是秦安。
“林轩,你怎么能这样想我?”秦倩恼羞成怒。
“轩儿,你们别争吵了。”季春瑶拧着胸前的衣服,哭的呼吸错乱:“都是娘亲不好,忽略了轩儿。”
“夫人言重了,奴才怎敢让夫人担忧。”林轩的声音冷漠到令人发寒。
林轩不想和秦家有任何瓜葛,也不想在他们面前虚情假意的表演,他们要是真的在乎自己,怎么可能三年都没有探望过自己,任凭自己在御马监自生自灭?
若是以前的林轩,定会因为季春瑶的眼泪心软。而现在他看到这一切,只觉的可笑,他依然清晰的记得,他的父亲秦守常明知是秦安打碎的玉佩,却一口咬定是林轩打碎的,并当着陛下的面说他不是秦家的人。
这也是林轩改姓的原因。
“夫人,看来今日不宜见祖母,麻烦夫人和祖母说一声,林轩改日再看望她老人家。”林轩向着季春瑶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向着自己房间走去,没有再看秦家人一眼。
季春瑶和秦倩几人看着林轩转身的背影,眉头都微微紧促,尤其是秦倩,脸上的愧疚被怒意覆盖。
手心不由的紧攥,林轩,秦家毕竟养育了你十八年,这十八年的荣华富贵,还不能让你委屈几年吗?
鲁王府中,叶不染哭红了眼睛。
“爹,你要不让我退婚,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听着叶不染的话,鲁王的眉头紧皱,他也弄不明白,曾经的叶不染可是林轩身边的跟屁虫,只要有林轩在的地方,都会有她的影子。而现在她却跪在自己面前,求着自己退了和林轩的婚约。
只是这个婚约哪有这么容易退,这可是当初他和秦守常当着各大世族的面许下的婚约,要是退婚,他的颜面何在?
可讽刺的是,他的心里和叶不染一样,也瞧不上如今的林轩。
当年两人定下婚约的时候,林轩意气风发,是侯府的嫡子,而现在不过是御马监出来的一个奴隶,何德何能娶自己的掌上明珠?
“不染文武双全,才貌双绝,即便嫁给相国公子都绰绰有余,嫁给林轩,的确是委屈。”叶不染的母亲蹙眉说道。
“婚是要退的,不过不能我们鲁王府退,不然的话,世人定会说我鲁王府势利眼。”鲁王眸子闪过一抹冷意,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御马监的奴才。
他何尝不心烦气躁,他和陛下一母同胞,那玉佩是不是母亲留下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陛下之所以惩戒林轩,其实就是在敲打平西候府。在这种情况下,他不仅要让叶不染和林轩的婚约解除,就连秦安,也得让叶不染避而远之。
秦家,林轩进入自己房间后,房门就被从外面锁上。
秦倩传来了话,让他在房间里面壁思过,并让他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说白了,就是想打压一下林轩的气焰。秦倩心乱如麻,以前的林轩对她言听计从,从未忤逆过她一句话,而现在,林轩甚至不愿意叫她一声姐姐。
林轩躺在床上,望着雕花的屋粱,摸着盖在身上的锦缎被子,有一种恍然若梦的感觉。
他多想在御马监的这三年,只是一个梦,自己一觉醒来,还能回到最初。
不过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痴心妄想。
从他的父亲,秦守常将他移除宗族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不是秦府的人了。



彩蝶的话落音,叶不染清冷的脸上浮现一抹苦涩。

不过这一抹苦涩在林轩看来,却显得极其可笑,若不是你想退婚,一个丫鬟敢如此说?

不过是自己难以启齿,让丫鬟代言而已。

原以为林轩听到退婚,会怅然所失,然而林轩的神色让她失望了,林轩的情绪没有任何波动,仿佛在听着一件事不关已的事情。

“好。”

林轩直视叶不染说道。

叶不染眼眸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她没想到林轩竟然这么痛快的答应!在她看来,林轩已经失去侯府世子的身份,若是在失去和自己的婚约,林轩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所以叶不染认定,林轩不会同意退婚,甚至会利用和自己的婚约,讨价还价,争取鲁王补偿。

叶不染甚至已经打算,让父王向陛下给林轩讨一个虎贲校尉的官职。

从而让林轩心甘情愿的放弃与自己的婚约,然而林轩平静的回答让她娇躯微微一颤,结果和她想象的相反,林轩没有任何犹豫。

她的心在这一刻莫名的刺痛一下,难道自己就这般不值得他留恋吗?

她美眸带着一抹复杂之色,看向林轩:“你就这般绝情?我们这些年的情谊,在你心中究竟算什么?”

林轩的脸上浮现一抹嘲讽:“郡主怕是望了,是你先提出退婚的。”

叶不染眼角噙着泪水,摇头道:“这是彩蝶说的,并不是我所言。”

“彩蝶是你的丫鬟。”林轩声音冷漠,目光如刀子一般看向叶不染:“如果不是你默许,她一个奴婢,又怎敢说退婚的话?”

“你怎么能这样想我?自从你被贬入御马监,父王就一阵劝我退婚,父母之命,我又能如何?父王许诺我,只要你退婚,就给你讨一个虎贲校尉的职位。”

她双眼微红的看着林轩,就好似变心的人是他一样,自己反而成了被抛弃的。

可,林轩的眼中只有淡漠,他目光平静地看向叶不染,若是以前,看着叶不染如此委屈的模样,他一定会上前抱着她,轻声安慰。

林轩收回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弄:“郡主莫不是忘了,你许诺的这些,不过是安抚你心里的哪一点愧疚而已。”

“林轩!”叶不染似是被说中了心事,看着林轩只觉得无比失望。

他怎么能这样?

这还是那个宠溺自己的林轩哥哥?

说话间,一辆马车赶来,秦安从马车上下来,看着叶不染微红的眼睛,忍不住替叶不染说道:“兄长,你可知郡主这些年承受了多少压力?你怎忍心让她受委屈?”

林轩脸上浮现一抹冷笑:“我让她受委屈?她要退婚,我如她所愿,你不应该感到高兴吗?”

“郡主提出退婚了?”秦安听到林轩这句话,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欣喜,不过很快就板着脸道:“兄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为何感到高兴?”

装你妈呢!

林轩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虚伪的人,

秦安若是明说喜欢叶不染,林轩倒还敬他是条汉子,只可惜此人只会搞一些阴险下作的手段。

“你不是要退婚吗?我现在就写退婚书给你。”林轩面色冷漠,不耐烦的说道。

然后向着院子里走去,找纸笔。

“林轩是真的要退婚?”秦安心中窃喜。

转念一想,绝无可能,此时的林轩已经不是侯府世子,他就指望着郡主的婚约飞黄腾达呢。

怎么可能舍得退婚?

林轩一定是装腔作势,没准早已经从后门走了。

正在他心中迟疑,努力分辨真假的时候。

林轩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纸。

秦安急迫的凑近,看着纸上的内容,脸上浮现一抹惊讶,林轩真的写了退婚书?

他看着退婚书三个字,嘴角压不住的兴奋。

林轩已经向郡主退婚了,那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向鲁王求娶郡主。

“你要的退婚书。”林轩挥袖,手里的退婚书扔到叶不染面前。

叶不染伸手接了个寂寞,秦安气的脸通红,他竟敢羞辱郡主?

林轩眉头一皱,他真不是故意的,只是图省事,不想走上前,故此把退婚书扔到叶不染面前,本以为她能接住,正好一阵风吹来,她不把抓个空。

退婚书被风吹跑,秦安顾不得形象,赶紧弯腰去追退婚书。

秦安捡到退婚书递给叶不染,她美目仅是看了一眼,美艳的脸上浮现怒意。

“林轩,你这是什么意思?”叶不染拔高声音。

“能有什么意思?就是退婚书啊?”林轩只觉的好笑。

退婚书的内容是:“郡主叶不染早已心有所属,我不愿意强人所难,故决定退婚,成人之美,从此各安清净。”

秦安见叶不染生气,认真的看了一眼退婚书,脸上瞬间怒了:“兄长,你怎么能这样写,什么叫郡主心有所属?这不是诋毁郡主的声誉吗?”

林轩讥笑一声:“敢问,我哪一句写的不是实话?我知道你和郡主情投意合,故有意成全你们,怎么就诋毁郡主声誉了?”

秦安一顿,只觉的咽喉堵着一口气,却怎么也说不出话。

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林轩被贬御马监为奴,鲁王很不满意这幢婚事,只是碍于颜面,没有主动退婚而已。

此时杏花村前,许多文人雅士慕名而来,想要尝尝名冠京城的杏花村酒,不料却遇到这意外收获。

文人三八起来,妇人都要退避三舍。他们纷纷驻足,侧耳倾听。

当他们听到叶不染逼迫林轩退婚,是因为她移情秦安,周围瞬间安静,只有偷偷吹过的风声。

“林轩,你好歹也是一个男人,就不能心胸阔达,就说你身份低微,配不上郡主?”秦安憋红了脸说道。

林轩被气笑了,感情你移情别恋,要我退婚,我还得自贬一番?你要脸,我就不要脸了?

“郡主,退婚书我已经写了,只是合不合你的意,那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这退婚书,你爱要不要……”

说着,林轩转身进入院子,咣当一声,关上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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