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贬妻为妾?转身嫁禁欲首辅夺江山小说结局

月影清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要么,等会给她留根兔腿!扯下一根香喷喷的兔腿,咬了一口,香!她的手艺没有退步!一边吃,慕攸宁一边想昨晚的事。那天她刚来时就听带路的小沙弥说,住持方丈在接待贵客,或许就是昨晚那些禁卫军们口中的主子。能调动禁卫军保护之人,身份定然极贵重,就是不知道是哪一位了。今日护国寺的守卫森严许多。还有那所谓刺客。昨晚她回房时,闻到房间内有一股极淡血腥味,屋内却没人,应当是在她进去前人就走了。忽的,前方不远处草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慕攸宁眯着眼,不动声色盯着前方。片刻后,一颗黑不溜秋的脑袋从草丛中钻了出来。慕攸宁一愣,本以为是什么猛兽,没想到是一只看起来憨头憨脑的大黑狗。看到慕攸宁,大黑狗也不怕生,动动鼻子就径直朝慕攸宁的方向走来。“不行,这个不是...

主角:慕攸宁长风   更新:2025-05-05 15: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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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慕攸宁长风的其他类型小说《贬妻为妾?转身嫁禁欲首辅夺江山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月影清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要么,等会给她留根兔腿!扯下一根香喷喷的兔腿,咬了一口,香!她的手艺没有退步!一边吃,慕攸宁一边想昨晚的事。那天她刚来时就听带路的小沙弥说,住持方丈在接待贵客,或许就是昨晚那些禁卫军们口中的主子。能调动禁卫军保护之人,身份定然极贵重,就是不知道是哪一位了。今日护国寺的守卫森严许多。还有那所谓刺客。昨晚她回房时,闻到房间内有一股极淡血腥味,屋内却没人,应当是在她进去前人就走了。忽的,前方不远处草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慕攸宁眯着眼,不动声色盯着前方。片刻后,一颗黑不溜秋的脑袋从草丛中钻了出来。慕攸宁一愣,本以为是什么猛兽,没想到是一只看起来憨头憨脑的大黑狗。看到慕攸宁,大黑狗也不怕生,动动鼻子就径直朝慕攸宁的方向走来。“不行,这个不是...

《贬妻为妾?转身嫁禁欲首辅夺江山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要么,等会给她留根兔腿!

扯下一根香喷喷的兔腿,咬了一口,香!

她的手艺没有退步!

一边吃,慕攸宁一边想昨晚的事。

那天她刚来时就听带路的小沙弥说,住持方丈在接待贵客,或许就是昨晚那些禁卫军们口中的主子。

能调动禁卫军保护之人,身份定然极贵重,就是不知道是哪一位了。

今日护国寺的守卫森严许多。

还有那所谓刺客。

昨晚她回房时,闻到房间内有一股极淡血腥味,屋内却没人,应当是在她进去前人就走了。

忽的,前方不远处草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慕攸宁眯着眼,不动声色盯着前方。

片刻后,一颗黑不溜秋的脑袋从草丛中钻了出来。

慕攸宁一愣,本以为是什么猛兽,没想到是一只看起来憨头憨脑的大黑狗。

看到慕攸宁,大黑狗也不怕生,动动鼻子就径直朝慕攸宁的方向走来。

“不行,这个不是给你吃的!这个给你!”

慕攸宁将手里的骨头丢了过去,大黑狗却看都不看一眼,快跑几步到慕攸宁脚边,在她身边打了个转,见慕攸宁没反应,低头咬住她的衣摆往前方拖去。

“诶,你要带我去哪儿?”

跟着大黑狗七绕八绕,最终一人一狗停在一个山洞前。

“汪汪!”

见慕攸宁停下,大黑狗急了,忙出声催促。

慕攸宁却是不急。

山洞内隐约飘出丝丝血腥气息,还伴有淡淡的药香。

味道很轻,却瞒不过她的鼻子,那气味,跟昨晚她房间内那股血腥味是一样的,夹杂着一种极淡的特殊药味。

“汪!”

大黑狗又来咬她衣摆,那目光中带着哀求与急切。

慕攸宁心一软,她想到了坑货闺蜜养的那只中华田园犬,那日它也是这般急切带着她去找她闺蜜。

只是可惜,她去晚了。

她没能救下闺蜜,那一日,她失去了世上唯一一个能够敞开心扉畅谈的朋友。

后来,她也没能救下忠心护主,一心求死的忠犬。

慕攸宁抬脚随大黑狗走了进去,外面看着平凡无奇的山洞,内里却别有洞天,日常生活用品不说齐全,也几乎不差了。

慕攸宁的目光落在山洞中间的石床上,那里躺着一个人。

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

他身形硕长,肩宽腰细,体态完美,匀称中透着力量感。

透过胸口被划破的衣料,隐隐能看到藏在黑衣底下强健有力的肌肉。

这家伙身材一绝!

比她之前在现代花大几万买门票看的那些男模身材都要绝。

唯一的缺点大概是,这么顶级的身材配了一张平平无奇,扔到人海中都不会有记忆点的大众脸。

她有九成九把握,这家伙肯定易容了。

但,古代易容术这么高级的吗?

她竟找不到任何破绽?

亦或是,他用的是与她相似的移形换貌功法?

“汪汪!”

许是见慕攸宁光顾盯着男子发呆不干活,大黑狗开始催促。

“好了好了,别汪了,看在你的面上,我就大发慈悲,救救他吧!”

慕攸宁伸手想给男子扶脉,哪知她手快要碰到男子的一瞬间,原本昏迷着的人骤然睁开眼睛,出手狠厉,伴随着凛冽杀气朝她袭来。

慕攸宁反应极快,抬手格挡开男子的攻击,往后退了数步才停下,双手被震得发麻。

我靠!这家伙,都伤成这样了,还有这么强的攻击力。


画舫甲板上,横七竖八躺了五六个仆妇和侍卫。

其中两个仆妇因为救治不及时,已溺水而亡。

另外几人均陷入深度昏迷。

顾长风,林月瑶与其他人面面相觑。

“这,这,攸宁姐姐下手也太狠了吧!他们可都是去救她的呀!”

林月瑶绣帕掩住口鼻,声音悲悯,低垂的眸中闪过一丝窃喜。

事情虽没能如她所想般发展,结果却比原先计划的更喜人。

顾长风闻言脸色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他人有些迟疑道,“你说,这些人都是被慕攸宁害得才变成这样?”

不可能吧?

慕攸宁身材娇小,平日里连一个仆妇都对付不了,更别说她先前在水里那么久,体力早已不支。

她一个人能对付这么多仆妇,其中还有两个武功不弱的侍卫?

不,不可能是慕攸宁。

但,若不是慕攸宁,会是谁?

谁能在水下悄无声息将这些人处理掉?

要知道,他们可是全程看着,这些人全程都没有挣扎迹象,就像是自己沉入水中。

他们身上,也确实没有挣扎与人交手的痕迹。

“虽然我也不相信是攸宁姐姐,可她能在水里待那么久毫发无伤,伤害这些人,应该轻而易举吧?”

林月瑶嘴上说着不信,话里话外却透露出一个意思:就是慕攸宁下的手。

“况且,当时水里除了他们和攸宁姐姐,根本没有其他人。”

没有其他人,那就只能是慕攸宁。

其他人不信,他们跟顾长风要好,认识慕攸宁的时间不短,那姑娘要有这本事,顾长风对她也不至于是这个态度。

傻子才信她这么厉害!

不过,他们也没证据证明不是慕攸宁干的,只能沉默。

“好个慕攸宁,竟如此心狠手辣!”顾长风拳头紧握,咬牙切齿。

众人默:还是有傻子的!

“走,我倒要看看,慕攸宁她到底去哪儿了!”

顾长风命令一下,画舫朝谷雨离开方向而去。

远远地,他们就看到慕攸宁和谷雨站在岸边的身影。

“慕攸宁,你怎么如此歹毒,竟然对下水救你的仆妇和侍卫下毒手,生生害了两条人命!”

刚下画舫,顾长风就迫不及待斥责慕攸宁。

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身边站着的两个青年男子。

“攸宁姐姐,怪不得你死活不肯回画舫,原来你身边早有如此清隽出尘的公子相伴,还不止一个。”

林月瑶的话成功让顾长风的注意力转移到慕攸宁身侧两个青年男子身上。

当看清白衣男子和蓝衣男子面容时,顾长风脸色一白,还不等他开口,林月瑶就先他一步开口谴责慕攸宁。

“攸宁姐姐,不是妹妹说你,长风哥哥待你这么好,身为未婚妻,你怎么忍心这般对他,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子如此亲密,你这样让长风哥哥颜面何存?”

林月瑶看到沈濯和蓝衣男子,眼睛一亮,两颊浮上一抹红晕。

之前她见过最俊美的男子便是顾长风。

今日见这两位公子,每一个样貌都比顾长风更加出色,周身气度一出,原本还觉得是极品的顾长风在两人面前瞬间就有点不够看了。

“两位公子,你们可千万别被攸宁姐姐的外表给骗了,她只是看着清纯无辜,其实她有未婚夫,而且她刚刚还将下水救她的仆妇给杀了!”

生怕两个清隽毓秀的公子被慕攸宁蛊惑,林月瑶甚至顾不上顾长风在身边,也顾不上维持自己平日里柔弱善良的形象。

慕攸宁看到林月瑶这般作态,笑了,“林月瑶,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的嘴脸,怎么,看到更好的,就朝三暮四,是顾长风就满足不了你了是吗?”

林月瑶气得涨红了脸,扭头去看顾长风,只见顾长风目光也恰好落在她脸上。

“长风哥哥,你别听攸宁姐姐胡说,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为长风哥哥你感到不平。明明她是你的未婚妻,可她却丝毫不顾你的脸面,当着你的面跟其他男子如此亲近,又将你置于何地呢!”

顾长风点头,月瑶一向善解人意,他不该怀疑她的。

慕攸宁又笑了,“你说这两位公子被我的外表迷惑,你是说我现在这副模样能迷惑着两位?那你可太看得起我,也太小看这两位公子的眼光了。”

慕攸宁现在着实有些狼狈,身上披着一件素色披风挡住玲珑身姿,浑身湿漉漉的,头发湿哒哒贴在脸颊。

原本厚重的妆容被湖水洗净,只露出一张素净白皙的脸蛋。

那脸蛋如同剥了壳的鸡蛋,加上精致的五官,反而比往日浓妆艳抹的样子更加楚楚诱人。

林月瑶眼中闪过一丝嫉妒。

其实慕攸宁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模样有多诱人,她只觉得自己满身狼狈,还社死地在沈濯两人面前毫无形象大吐特吐。

林月瑶的指控根本毫无依据。

“况且,你说我杀了下水救我的仆妇?第一,那些仆妇真的是来救我的吗?第二,请问你有证据证明她们是我杀的吗?如果有,请拿出来,如果没有,那就是污蔑。

若我没记错,根据大楚律法,污蔑他人,情节轻者判鞭笞十下,情节严重者,根据造成影响,最高可徒五年。”

“我,我......”

什么证据,林月瑶怎么可能有证据。

“大家都看见了,水下除了你和他们外,根本没有别人,凶手不是你是谁?你们说,是不是慕攸宁杀的仆妇?”

林月瑶转身去看跟来的几个公子千金。

几人面面相觑,均是低下头,没有回答,只有一个平日跟林月瑶交好的千金开口道,“当时水下确实只有慕攸宁和仆妇侍卫们,其他人都出事了,只有慕攸宁没事,还是有可能是她下手的。”

“对!就是这样,长风哥哥,你说是吧?”

见有人站她这一边,林月瑶瞬间有了底气。

顾长风却皱了皱眉头,目光觑了觑沈濯与蓝衣男子。

这件事情,从始至终只是他跟慕攸宁之间的事情,他不想将事情闹大,尤其是牵扯到这两位面前。

况且,死的两个仆妇都是家生子,因为她们两条贱命真闹得事情不可收拾,不值当。

月瑶一向善解人意,最懂他的心思,如今怎么这般咄咄逼人,得理不饶人呢?

慕攸宁摊了摊手,神情无奈,“四五个仆妇加上两个侍卫,我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林姑娘还真看得起我!”

“况且,湖水幽深,水底下除了我,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生物,仆妇侍卫等人出事,谁知是不是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林姑娘若是不信,可自己下水一探究竟。”

“月瑶妹妹,攸宁妹妹说的有理,那两人之死,不可能是她所为。”

顾长风适时下了定论。

林月瑶不可置信望着顾长风,“长风哥哥,你,你怎么也替攸宁姐姐说话?”


“小姐,您,您跑哪儿去了,呜呜呜,吓死奴婢了!”

此时的谷雨也顾不得前面横着的长刀,一把推开挡在她面前的禁卫军,跌跌撞撞朝慕攸宁扑来,眼角飘出一行泪花。

慕攸宁轻轻接住谷雨,眼底染上几分无奈,抬手轻轻拭去她眼角泪珠,“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姐姐,姐姐,呜呜呜!我要姐姐!”

继谷雨之后,看到慕攸宁,慕安和突然变得激动,挣脱开李嬷嬷的怀抱,朝慕攸宁的方向撞了过来。

那冲力之大,愣是让慕攸宁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

“呜呜呜,姐姐,姐姐!”

腰身被紧紧抱住,怀里的小身板在瑟瑟发抖,足见慕安和有多害怕。

“不怕,姐姐在!”

慕攸宁轻轻抚摸着慕安和的脑袋,轻声安抚着。

慕安和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双手却仍旧紧紧抱着慕攸宁纤细的腰身不肯松开。

“你是顾国公府的女眷?顾小姐?”

禁卫军首领雷勇打断姐弟俩难得的温情时刻,开口询问,语气并不算太差。

面对这样的美人,是个男人都得多几分耐心,更何况人家还是个十多岁的小姑娘。

慕攸宁朝雷勇行了一礼,“回将军,我是宁州慕江峰的孙女,只是暂时借住在顾国公府。”

宁州慕江峰的孙女?

慕江峰,那个敢跟陛下叫板,一气之下辞官的振威大将军?

雷勇的目光染上几分惋惜。

慕江峰啊,十几年前也是一员猛将,却落得阖家惨遭灭门的下场,可惜,可怜,可叹,可悲!

“原来是慕小姐,不知慕小姐方才去哪儿了?”

慕攸宁笑容染上几分心虚,想了想,左手抬起,雷勇这才看到,她拢在袖中的手上拿着一朵开得极美的花。

花瓣呈渐变紫色,小巧玲珑,清雅别致。

这,这是,细叶紫昙!

“等了好几晚,可算等到它开花了!”

雷勇懵了!

所以,她一个姑娘家家半夜三更不睡觉就是跑去做偷花贼了?

她到底知不知道,细叶紫昙价值连城,且是护国寺住持方丈空心大师最心爱的花,平日里都是亲自照顾的。

就连他主子,也只是偶尔看看而已。

这小姑娘,竟然将它整朵花给摘下来了?!!

雷勇扶额,“小姑娘,你怎么把这花给摘下来了?你这下可闯祸了!”

慕攸宁一脸无辜,“怎么了?不是说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么?”

什么文绉绉的雷勇也不懂,他只是摇了摇头,“你自求多福吧!”

他突然有些期待明天空心大师的反应了。

雷勇带着禁卫军们走了,他们还要继续去寻找刺客的踪迹。

慕攸宁在慕安和颈部,后背穴位按了两下,他便昏睡过去。

将慕安和交给阿蛮后,她让其他人也都回去休息。

只是,她刚踏进自己房间,就闻到一股极淡的血腥味。

京城,某府邸。

身穿月白色锦袍的青年望着手里厚厚的诗雅集发呆。

“公子,”一黑衣男子推门进来,见他望着手里的诗雅集,不由开口问道,

“慕老将军明明交代过,若是持慕家家主玉佩前来的是个姑娘,请公子护她周全。若是男子,公子可将此书交于他。为何公子,不将此书给那个宁木呢?”

月白色锦袍青年,正是倾城坊的梅思源,他放下诗雅集,轻叹了口气。

“何必呢,慕老将军已经为此付出了阖家性命,剩下不过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他的牺牲已经够大了,我不能这么自私,继续将慕家仅存的血脉牵扯进来。”


不等慕攸宁回答,房门就被一脚踹开。

顾国公夫人寒着脸,气势汹汹,大步跨了进来,她身后跟着廖嬷嬷,还有两个膀大腰圆的仆妇。

“慕攸宁,你可知道你害得长风好惨!”

顾国公夫人脚步丝毫未停留,直直朝歪躺在床榻上的慕攸宁走来,伸手一个巴掌朝她甩去。

“啪!”

一个重重的巴掌落在毫不犹豫挡在慕攸宁身前安嬷嬷脸上,她原本略有些苍白的脸被打得通红,脸颊被指甲划出两道血痕,发髻被打歪,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可见顾国公夫人下手有多重。

安嬷嬷不敢想若是这巴掌打在慕攸宁脸上,后果不堪设想。

“嬷嬷,你没事吧?”

慕攸宁担忧地望着安嬷嬷,却见她微微侧头,没有被打的那一边脸对慕攸宁微微一笑,“小姐放心,老奴没事。”

“你个老货,还不给本夫人让开!”

顾国公夫人面容冷厉,高声厉喝道。

安嬷嬷不卑不亢,不疾不徐,缓缓朝顾国公夫人行了个礼,“大夫人,我家小姐重病刚醒,有什么事情,您可以跟老奴说。”

顾国公夫人冷哼一声,轻蔑鄙视地目光扫视了安嬷嬷一眼。

“跟你说?你一个身份卑贱的奴才,本夫人跟你说得着吗?!再说,本夫人要动慕攸宁,你以为就凭你一个奴才,能护得住她?!可笑至极!”

安嬷嬷面容平静,声音淡淡,虽是个奴才,由内而发的教养和气度瞬间将顾国公夫人比下去。

“夫人还请息怒,老奴虽只是个奴才,却也是慕家的奴才,老奴的主子是我家小姐,不管护不护得住,都会护。倒是夫人,堂堂国公夫人,却闯到重病小辈屋内行凶,实属不妥。”

“哼,慕攸宁害得长风被杖责,害得月瑶被禁足,还害得老夫人怒急攻心,本夫人还不能找她算账了?”

顾国公夫人理所当然道。

慕攸宁轻轻推开安嬷嬷挡在她身前的身子,一双清凌凌的黑眸淡漠地对上顾国公夫人冒火的眼睛。

“大夫人此言差矣,顾长风被国公爷杖责,是因为和林月瑶狼狈为奸,企图用开玩笑的方式损我名节,害我性命,恰好被公正不阿,心地善良的首辅大人和逸世子撞见,这才被责罚。”

“如果不是他们先对我起恶念,对我下手,又或者他们将事情做得隐秘些,不被首辅大人和逸世子发现,大概率是不会被国公爷责罚的。”

慕攸宁说着,嘴角牵起一抹嘲讽笑意。

事情也确实如此。

顾国公之所以责罚顾长风和林月瑶,是迫于沈濯的压力,并非真心。

或许他心中跟顾长风是一样的想法,相较于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还是身份低微的商女。

林月瑶虽也是孤女,却是忠烈之后,生父是有品级的将军。

两人身份孰高孰低,清晰明了。

想来当初顾国公同意顾长风和她订婚,祖父还是三品振威大将军,两人属于门当户对。

如今她的存在除了能给顾国公府带来金钱帮助,其他没有丝毫助益。

林月瑶对顾国公府帮助也不大,应当不是他理想中的儿媳妇。

只是碍于全京城都知道顾长风与她婚约在身,没办法求娶其他高门贵女。

若是三日前事成,顾国公想必是,乐见其成吧!

想到这里,慕攸宁低垂的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前世的她,确实太蠢了。

活该被算计,活该最后死得那么惨。

连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都不知道。

慕家的财富,前世的她根本护不住。

犹如小儿怀金,行于闹市,处处都是觊觎之人,自以为顾家真诚待她姐弟,却不曾想,顾家与其他人并无分别,只是披着姻亲的皮,笑里藏奸。

“另外,大夫人也说了姑祖母是怒急攻心,病倒了。姑祖母为何怒急攻心,难道不是因为生气顾长风和林月瑶对我下手?”

顾老夫人是祖父嫡亲胞姐,如果说顾家还有人是真心待她姐弟俩好,那此人唯有姑祖母了。

只有她会在顾长风对自己不好,林月瑶阴阳怪气欺负自己,还有顾国公夫人看不起自己时,站出来为她说话,替她撑腰。

而如今她想报仇,唯一的顾忌,也只有姑祖母。

若动了顾家,姑祖母又该何去何从?

可不动顾家,她前世惨死之恨,安嬷嬷,谷雨等人惨死之痛,又有谁来平!!

前世她被迫嫁与顾长风为妾,姑祖母是唯一一个反对的,她说,只要她开口说一句不愿,那她就绝不让她做妾,甚至愿意做主解除她和顾长风的婚约。

可前世她走到那般境地,进退维谷,面对追逐多年的心爱之人,终究是不舍那一份情。

现在想来,真的太可笑。

“你胡说,母亲分明是因为你将事情闹到沈大人面前,闹得几乎满京城的人都知道,顾国公府脸面丢尽,连累长风以及国公爷被御史弹劾,这才怒急攻心,气着了!”

“都是你害得,要不是你,长风不会挨打,就连即将升迁的职位也被其他人顶替,顾国公不会被御史弹劾,我出门,也不会被其他贵妇指指点点!”

“一切都是因为你这个扫把精!年幼时就克死你父亲,后来又克死了你慕家满门,现在,又来克我顾家!”

“我早就跟母亲说过,你跟长风的婚约就此作罢,她偏不肯!现在好了,我顾国公府若是因你没落,我绝对饶不了你!”

人在极度无语时,真的会笑。

慕攸宁就笑了。

受害者有罪论,无论在哪里都存在。

她父亲慕青云向往江湖,往往几年都不着家,她拢共只见过他三次,只隐约记得是个清风霁月的温润男子。

在她七岁时失踪了,江湖传言他卷入两个江湖势力纷争,死了,尸体至今未找到。

慕家灭门惨案,一家三百余口人只剩下她和慕安和,以及身边十来个伺候的人。

当时当今陛下盛怒,又恰逢锦衣卫指挥使薛淮在宁州附近办案,便将案件交由他调查。

调查结果出来离奇可笑,帝王下令草草结案。

任谁都看得出这其中猫腻,如今,顾国公夫人竟将此事安到她头上。

她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神情,以至于顾国公夫人望着她的表情越发狰狞,面目可憎。

“你还敢笑,简直不孝不悌,不知廉耻,来人,把慕攸宁带到院中,本夫人要亲自教一教她何为温良恭俭让,礼义廉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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