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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愚蠢,但实在美丽

步鲸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团宠+甜宠+修罗场】【没头脑笨兮兮娇软公主vs傲娇腹黑最牛bking国师大人】全员无脑宠爱+穿越女毫无办法+国师强制爱昭宁长公主骄横跋扈,不知人间疾苦,可偏偏长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是人都会感叹,公主愚蠢,可实在美丽。她苦追青梅竹马的将军表哥,却被穿越女三公主截胡。小公主失恋哭唧唧,每日还要去书院受苦。夫子竟然是那个想要把自己占为己有的国师大人!国师大人步步为营,一步步勾引公主就范。小公主差点沦陷,却发现曾经对自己冷眼相待的将军表哥,竟然求着自己疼疼他。首富之子竟然说对自己倾心已久?疯了疯了,他们都疯了!

主角:   更新:2022-11-16 15: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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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愚蠢,但实在美丽》精彩片段

中秋夜,南越皇宫闹了天大的笑话。

昭宁长公主本想一脚把三公主踹进水里,没想到三公主毫发无伤。

长公主倒是一个踉跄掉进了湖里,成了个落汤鸡。

谁人不知昭宁长公主骄纵跋扈、专断蛮横、任意妄为、蛮不讲理,脑袋里空空如也。

可她偏偏长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身材曼妙如天上仙,皮肤白皙赛山上雪。

殊艳绝伦,美撼凡尘。

是人都会感叹一句,公主愚蠢,却实在美丽。

听闻这次,是小叶将军送了个小玩意儿给三公主平华作生辰礼物,可昭宁偏要抢,三公主不从,她就要把人踹进水里,真是……

“真是丢死人了!呜呜呜呜……”

未央殿内,少女趴在软塌上蒙头大哭,饶是哭得梨花带雨,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可只是抬头一眼,却也是媚态丛生。

“公主,别哭了,再哭眼睛该肿了。”侍女小桃子不懂公主为何如此伤心,毕竟这已经不是公主第一次害人不成,反倒是把自己给折进去了。

“一会儿咱们还得去给太后请安。”小桃子欲言又止,“说不定还能跟太后求求情……”

中秋后,国师进言,说公主不懂友爱,不会容人,应去书院读书,由他亲自强加教导。

去书院读书?这不是要了昭宁的命吗?她天生跟书本犯怵,哪儿能读得懂?

况且去书院每日还需早起,还有功课要写,光是想到这些,昭宁嘴一瘪,泪水就跟断了的线似的往下流。

“皇祖母最疼我了,她一定不会让我去书院吃苦的。”昭宁胡乱抹了把眼泪,精心挑选了一件粉色衣裙,挽了最喜欢的发髻才肯出门。

还没进慈宁宫的门口,昭宁就听见里头传来了三公主平华的笑声。

“贱……”昭宁还没骂出口,小桃子就忙捂住了她的嘴,“公主慎言!”

三公主平华自从五年前大病一场,再醒来时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以前整日畏畏缩缩,上不了台面,可如今不仅变得落落大方,还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时常鼓捣一些新鲜玩意儿哄太后开心。

中秋晚宴上,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赢得了满堂喝彩,所有人都说三公主才华卓然,是真正的天之骄女。

皇上脸上有光,连带着三公主的生母也晋了位分,成了淑妃。为此惹得皇后很是忧郁。

如今又要来跟自己抢皇祖母的宠爱!

昭宁等不及通报,噔噔噔就跑进了宫殿。

殿内点着檀香,平华正给太后捏肩,叶烯同坐在一旁,正在念着什么书。

他跟平华还时不时地目光交汇, 一派祥和宁静。

昭宁愤恨地绞着手里的帕子,叶哥哥是她的!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皇祖母一贯都是让昭宁捏肩的,今日怎么换人了?”昭宁气鼓鼓地冲了进去,声音里都带着娇气。

“你这孩子真是,连这个也要跟你妹妹吃醋?平华说她学了一套什么爪哇国独家按摩秘籍,哀家才让她试试。”

太后无奈地笑笑,眼里全是慈爱,她微微挥手,示意平华停手。

身后的平华手微微一滞,眼里闪过一抹看不清的神色,乖乖停手走至一旁。

昭宁瞥她一眼,如今这副样子是比以前好上不少,可最多只能算得是个小家碧玉,跟自己的美貌比起来,毫无胜算。

昭宁抬抬下巴,本公主可是天下第一美。

“三妹妹惯是喜欢卖弄这些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她轻哼了一声,冲着叶烯同眨眨眼,“叶哥哥,你说是不是?”


叶烯同是南越王朝最年轻的将军。十岁随父出征,十六岁便已经封侯拜将。

他的娘亲是太后的亲侄女,因此自小他就时常被带进宫里,与昭宁睡在一张塌上长大,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叶烯同余光瞥了眼身前的少女,都说粉色俗气,可穿在她身上,却衬得她巴掌大的小脸愈发白皙娇嫩,纤细的手腕透过粉色的衣袖慢慢晃动,像上好的羊脂白玉染上了点点血色。

她就那么望着自己,明明说着讽刺人的话,可一双明眸如水,纯洁无暇,看不出心机和刻薄,却透着股娇憨。

平华被昭宁当面讥讽,面色丝毫不改,反而端了盘糕点递给昭宁,“这是宫外时兴的糕点,皇姐可要尝尝?”

昭宁最看不惯她这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好似一个没有脾气的泥人一般,她拧着眉头,一甩袖子,“外面的东西也敢随便拿进来给皇祖母吃?不干不净也不怕皇祖母生病了!小家子气,看什么都是好的!”

话音刚落,“咣啷”一声,那盆糕点掉在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昭宁!”叶烯同抬起眼眸,声音里浸着刺骨的寒意。

平华似乎被昭宁吓到了一般,蓦地往后退了几步,望着地上的糕点满眼心疼,“皇姐,这是叶哥哥专门为皇祖母搜罗的家乡味道,你怎么能这么糟蹋呢?”

昭宁不知道是叶烯同送的,有些心虚,“是你自己没抓稳……”

“够了!”叶烯同拉住试图捡糕点的平华,语气冷漠到了极点。

“平华本就是一番好心,长公主不仅当面嚼人舌根,颠倒是非,出言不逊,属实是缺乏教导!”

这话一出,便是太后也不由得皱眉,话说得也太重了。她瞥了眼昭宁,且不知道这孩子要怎么闹呢。

果不其然,昭宁嘴角一撇,鼻子一酸,眼圈又不争气的红了,“叶哥哥,你叫她平华,怎么叫我长公主?”

叶烯同脸色一滞,她不怪自己教训她,却是恼这个?

心底不知怎么有些发软,他狠心地偏过头,并不准备搭理昭宁。

太后眉心突突地跳,生怕这个小祖宗还要闹什么,赶忙挥挥手让叶烯同跟平华出去了。

待殿内只剩下祖孙两人,她冲小姑娘招招手,昭宁吸吸鼻子,扑进了太后的怀里。

等撒完娇了,心里的委屈少了,她才想起正事来。

“皇祖母……昭宁不想去书院——”

昭宁话还没说完,太后戳戳她的额角,止住了她的话头,“这次皇祖母都帮不了你,国师亲自发话,亲自教导,你可别想胡闹。”

国师国师,又是国师。昭宁哭唧唧地跑出了慈宁宫。

桂嬷嬷望着昭宁的背影叹了口气,“太后,长公主好像很伤心……”

“一碰上小叶,她哪次不伤心?”太后无奈地摇摇头。“小叶啊……对十年前的事,执念太深。”

“不过这三公主还真是变了许多。听说皇上这几日几乎夜夜都去淑妃宫里。”

太后双目陡然清明,“我总觉得平华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命人给我好好盯着。”

“至于淑妃那里,告诉她宫里的人,哀家可不想听到什么好消息,淑妃嘛,福薄,有一个女儿就够了。”

……

昭宁沿着宫墙一边走,一边嘴里不停地念叨这个老男人。

南越王朝的国师,那个跟谪仙一般的人物。

文能提笔安天下 武能上马定乾坤。还能呼风唤雨,趋吉辟邪,庇佑南越长盛不衰。

昭宁不懂,这样一个人物,怎么总跟自己过不去。

“公主,前面好像是小叶将军……”小桃子贴心提醒,虽然公主在叶将军那儿吃了不少憋,但小桃子心里总是希望两人能重归于好的。

明明小时候两人十分要好,可不知怎么小叶将军长大了就开始疏远公主了。

昭宁猛地抬头,远远瞧见一抹白色的衣角在宫门一闪而过。

她来不及细想,眼巴巴地追了出去。

小姑娘跑得太快太急,宫门又太高,她一个踉跄,被宫门一绊,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太疼了,手掌心、膝盖都火辣辣地疼。

实在是太疼了,昭宁还没来得及哭出声,下一刻她就觉得身体一飘,被人抱着腰扶了起来。


泪水吧嗒吧嗒往下掉,昭宁委委屈屈,“叶哥、哥?”

她一抬头,却是对上了一张陌生而熟悉的脸。

那是怎样一张脸,眉如新月裁,眸如湛星辰。

俊逸出尘,丰神俊朗,找不出一丝缺点。

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一下就攫住了昭宁的视线。

像是一望无际的沙漠一直铺到天的尽头,层层叠叠的沙丘高耸起伏,落日的余晖给沙漠镀上了一层金边。

成群的骆驼在沙漠中缓慢行走,厚重的铃铛发出古老神秘的乐声。

就在昭宁愣神的这么一会儿,一只冰凉如玉的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指尖,不轻不重地给她揉着伤口。

“国、国师大人……”昭宁有些慌乱,一双眸子像林间受伤的小鹿一般,皆是不安。

她想要挣脱开来,可腰间那只手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她想要跟小桃子求救,却发现小桃子被侍卫拦在了宫门外。

她只能站在原地,任由这个男人抱着自己,揉着自己的指尖,两颗泪珠在眼里晃了晃愣是不敢流下来。

“想嫁给叶烯同?”男人的声音如同穿过冰山流淌的小溪,清冽冰冷。

“你可知若是叶烯同尚了驸马,成了皇亲,就再也不能当他的少将军,他舍不得舍弃自己的抱负自己的一切,所以他不会娶你。”

男人的嘴唇擦过昭宁的耳垂,惹得她一阵颤栗。

似乎是发现昭宁的反应,男人故意又凑在她耳边低喃道,“但是我舍得,我给公主做驸马,好不好?”

本以为怀里的小姑娘早就被吓的发昏。

没想到她却坚决地摇头,那架势,快赶上拨浪鼓了。

“为什么不好?”

昭宁瞪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声音娇媚婉转却坚定。

“不嫁,你太老了。”

“老?”谢琰难以置信地望着昭宁,丝毫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理由。

他,谢琰,南越朝最受人尊敬的国师大人,双十有五,风华正茂、年富力强、年轻有为、年壮气锐,想要嫁给他的女子排队要绕南越朝三圈!

她竟然敢嫌自己老?

谢琰看着怀里这张精致的小脸,小嘴儿张张合合喘着香气。

绯红的双颊比花园里的夹竹桃还要艳丽,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那朵“桃花”。

“我只比你大八岁,有什么不好?”

谢琰伸手这一捏,昭宁腰间一松,立刻逃脱了他的禁锢,退了足足有一丈远。

“国师大人,本、本宫要回去了。”她就那么眼巴巴地看着他,明明心里害怕得要死,语气里却带着浑然天成的高傲。

谢琰轻咳一声,挡在宫门外的人几乎是眨眼之间就消失在宫墙上。

敢随身携带暗卫入宫,整个南越朝,只有也唯有这国师大人。

小桃子连滚带爬跑到昭宁身边,主仆二人挺直了脊背,高昂着头,表面无比镇定地跨宫门,走宫道。

“主子。”一阵黑影如风一般闪至谢琰身旁,逐影望着自家主子魂不守舍的样子,欲言又止道,“世间女子千万,主子为什么就看上昭宁公主了?”

“为什么?”谢琰食指与拇指轻轻捻动,那里还残留着女子的脂粉,滑嫩清香,他长袖一拂,声音清冷,“没有为什么。”

从第一次在宫外见到昭宁的时候,谢琰就知道,她是他的,她为他而来,她生来就是属于他的。

“去寻些书来,明日送到未央殿。”

“是。”逐影急匆匆跟上自家国师大人,“呃,主子,寻什么书?”


“我年八十卿十八,卿是红颜我白发。与卿颠倒本同庚,只隔中间一花甲。”

昭宁一边捏着葡萄往嘴里送,一边囫囵念了几句,“这哪儿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小桃子捂着嘴神神秘秘道,“是国师派人送来的。”

昭宁听见“国师”两个字就犯怵,她猛地一拍桌子,“哼!全给本宫扔了喂狗!”

小桃子却没有动弹,支支吾吾道,“国师说了,这些书公主都要熟读,等后日去了书院,他要抽查。”

“放肆!”昭宁气的当即摔了一个杯子,“他、他、他凭什么啊!”

小桃子习以为常,招招手自然有人来收拾碎片,“公主您忘啦?国师大人说了要亲自教导您……”

那日只顾着害怕,昭宁都忘记自己要去书院吃苦,都是拜这个老男人所赐。

“哼,他说教导就教导?”昭宁将糕点塞得双颊鼓鼓囊囊的,“当本宫是他掌心里的小猫儿吗?本宫定要让他后悔!”

“公主您又想什么歪点子呢?”

小桃子真是怕了,“上次您说玉贵人勾引皇上,在她的茶里下巴豆,被皇上给喝了,皇上拉了几天,您就跟着跪了几天。上上次您又要放狗吓唬三公主,结果自己被狗撵得满宫跑。再上上次您非要抢五皇子的马,结果被甩下马背,躺了小一个月呢。”

屋子里一时陷入沉寂,主仆二人都长叹了一口气,唉,连害人都是个半吊子。

别人是害人害己,昭宁每次都是只害自己。

昭宁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刚要开口呢,外头下人通报,“公主,三公主来了。”

“平华?”昭宁攒了眉头,“她来做什么?不见。”

小桃子苦口婆心劝道,“自从中秋夜后,人人都说公主以大欺小,如今三公主上门,您再不见,只怕又会落人口实,旁人说什么不打紧,就怕小叶将军也觉得公主不懂礼数呢。”

昭宁不耐地摆摆手,“把人请进来吧。”她倒要看看这个庶妹还要给她什么惊喜。

平华脸上堆着笑容,身后的侍女拎着一个精致的小食盒。

“这是叶哥哥又差人送来的糕点,实在太多了,我吃不完,送来给皇姐尝尝。”

昭宁差点气死,瞧瞧,这是当面打她的脸呢!

还没等她发作,平华突然弯腰拾起脚边的诗集,“皇姐竟然喜欢看这个?”

昭宁不自在地瞥了她一眼,反正自己没文化读不懂,索性张嘴问了一句,“这讲得什么,你说给本宫听听。”

平华心里哂笑一声,真是个草包。

“这讲的是八十岁老翁娶了十八岁小妾,男子与女子年纪虽有差距,但仍然恩爱异常,不失为一段佳话。”

昭宁闻言脸上爬过一丝不同寻常的绯红。

刚想摔杯子,怕被平华瞧出来,生生收回了手,笼在袖子里攥成了一团,心里是又怒又怕。

昨日她说他老,他就眼巴巴送这个来,什么意思?

威胁自己?不让他尚驸马,就要让自己嫁八十岁老翁?

好一个国师大人,心思实在歹毒!


平华没在意昭宁的表情,自顾自地说道,“今日我看了个故事,讲的是一个女子苦追情郎,奈何情郎不肯成婚。女子便在酒中下药,让情郎就范,最后生米煮成熟饭被家中长辈撞见了,情郎只好娶了那女子。”

“本以为婚后那情郎会责怪女子,没想到原来情郎一直不肯成婚,只是想等有功名后再请圣上赐婚,女子这一下正好是促成了一桩大好姻缘。”

平华眼里满是小女儿的欣喜,“皇姐,这话本子可要借给你瞧瞧,比你这个有意思多了。”

昭宁表面风平浪静,嗤笑道,“这种不上台面的东西,本宫才不惜的看呢。”

“哦。”平华似乎有些失落,“不过那话本子里竟还写了那药的配方,也不知真的假的呢……”

“是吗?”昭宁身子倏地坐直了,又不自在地靠了回去,“要是没事,你先走吧,本宫乏了。”

平华乖巧地告退,等出了殿门,眸色一沉,“命人将那话本子送到未央殿。”

宫女秀珠有些忐忑,“三公主,万一到时候长公主把咱们给供出来怎么办?”

平华眸光一凛,唇角竟浮现出一抹似笑非笑,“我不过是讲了个故事,至于做不做,怎么做,是由她自己决定的。”

平华平华,平平无奇,朴实无华,她既然占了这个身体,就绝不会让自己重复原主的命运。

明明鞑靼人看中的是昭宁,可偏偏因为皇上宠爱,皇后求情,最后远嫁和亲,惨死异乡的竟然是平华!

昭宁啊昭宁,多干些蠢事吧,只有这样,自己才能绝处逢生,嫁给叶烯同。

至于那荒漠一样的地方,刺骨冷冽的寒风,牛羊满地的恶臭,还有像牲口一般粗暴蛮横的鞑靼人……

昭宁,这本就是……你的命运。

……

中秋后的第三日便是老皇上的生辰,老皇上一向节俭,这次又不是整寿,便办了个晚宴,君臣同饮同贺。

“公主,咱们真的要这么做吗?”小桃子紧张兮兮地掏出一个小药包,犹犹豫豫不敢往出递。

昭宁一把抢过药包,一点不剩地全部倒进了酒里,“你没看那话本子上头说了,生米煮成熟饭,叶哥哥是不娶也得娶!”

小桃子一把抱住酒壶,试图垂死挣扎,“万一这一切是三公主设的局怎么办?”

昭宁双眼幽蓝,跟话本子里的女鬼差不了多少,“太医署的人说了,平华也曾向他们要过这些药,哼,她是有贼心没贼胆,才让本宫捷足先登。”

她一把抢过酒壶,一鼓作气,冲到了叶烯同的面前,不等他反应,拿起白玉酒杯,斟满酒,往他怀里一塞,“叶哥哥,今日是父皇生辰,你我痛饮一杯,为父皇庆生!”

既是为皇上庆生,这杯酒就不能不喝。

叶烯同一饮而尽,刚要放下酒杯,昭宁突然惊呼了一声,她抬起小猫似儿的脸,一双清眸如星似月,“叶哥哥,我肚子有些疼,你扶我去暖阁歇歇好不好?”

叶烯同知道,这是昭宁从小到大惯用的伎俩,小时候她就经常装肚子疼,让自己陪他。

他什么都知道,可他却还是鬼使神差地应了声好。

两人并排走出宴厅,谁也没有注意到,远处的两双眼睛,早就将一切尽收眼底。


昭宁一袭淡青色流彩暗花云锦宫装,没有用复杂的头饰,只是简单地将乌发挽住,六支珍珠花簪环绕一圈,衬得她眉眼如画,明媚清绝。

纤细白皙的手搭在叶烯同的手腕处,掌心的温热透过衣服,穿过皮肤,在他的体内的四处乱窜。

这股热气窜入小腹,蒸腾而上,叶烯同本能地觉得不对劲,脚步也变得虚浮起来。

昭宁本就做贼心虚,等进了暖阁,蹑手蹑脚关上门,才发现叶烯同满面通红,浑身都在往外散着热气。

“叶哥哥,你怎么了?”昭宁扶着叶烯同靠在软塌上,她坐在一旁,皱着小鼻子,语气里都是焦急。

叶烯同晃晃脑袋,眼前是昭宁珍珠似的小耳垂,缀着一对白玉耳环,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晃得他心神不宁。

“呀!”昭宁用手背轻触他的额头,吓得缩回了手,“叶哥哥,你怎么这么烫?”

昭宁哪儿还顾得上话本子上说的,急匆匆地就要转身。“叶哥哥你等我,我去给你叫太医。”

“别走!”叶烯同一把搂住了她的腰,两人呼吸相闻,额头相抵,怀里的昭宁似乎被吓到了,黑漆漆的眸子盯着自己,一动也不敢动。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用指腹轻轻揉搓着昭宁的嘴唇。

鲜红的玫瑰花瓣被肆意揉搓,流下滴滴红色汁水。

湿润柔软的触感仿佛置身花海,又彷佛飘至云端。

“昭宁……昭宁……昭宁……”

叶烯同的眼底宛如烧着一团火,一声一声低喃如同咒语一般,把昭宁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

“咚!”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昭宁一下子就回过神来,她从叶烯同的怀里跳了出来。

“叶哥哥,你等着我,我这就去给你叫大夫来!”

“昭宁……”叶烯同无力地看着昭宁的背影,胸口似乎有什么要破土而出。

昭宁蹿出门,才敢大口呼吸,她不敢耽搁,一路往太医署的方向跑。

只恨自己怎么跟平华一样,变成了个蠢货,话本子上的东西也能相信?

要是把叶烯同吃出个好歹来,以后自己嫁给谁去啊。

昭宁走得急,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走后,一个熟悉的人影,偷偷钻进了暖阁之中。

……

前面过了拐角便是太医署,昭宁刚要张口喊人,角落里突然伸出来一只手。

一张大掌不由分说,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拦腰一抱,将她送上了屋顶。

白衣胜雪,怀里还有好闻的桃木香味,昭宁一下子就认出了来人。

“国、国师……”她怕他,不知所谓,没有理由。

不过昭宁蛮横惯了,就算心里再怕,嘴上依旧硬得很,“你、你想干什么?放开本宫!”

谢琰瞥她一眼,大手一松。

“啊!”耳边是呼啸的风声,脚下又是滑不溜秋的琉璃瓦。昭宁一声尖叫,自己又扑进了谢琰的怀里。

谢琰嘴角一弯,话里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现在不是我不放开公主,是公主殿下不肯放开我。”

“你!”昭宁气急,小脸都皱成了包子,可手又丝毫不敢松。

可恶!等本公主下去了,定要你好看!


“你以为他非你不可?”耳畔突然传来谢琰的声音。

昭宁偏头看他,没有听懂。

“就在你走之后,三公主也进了暖阁,只怕这会儿两人正在……”

“不可能!”昭宁心里一慌,恨不得立刻跳下去,冲进暖阁,把平华给拽出来问个清楚。

可是这楼太高,脚下的瓦片太滑,昭宁惜命,只敢搂着谢琰哼唧唧,像个讨不到食的小猫儿,小爪子挠得谢琰生疼。

谢琰其实挑了个好地方,他搂着昭宁往后一转,就将暖阁发生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从昭宁的角度,恰好能从开着的窗户窥见里面发生的一切。

软榻上躺着的男人正是叶烯同,而他身边站了个女子,正是平华,她竟然已经脱掉了外衣!

不知平华俯身在叶烯同耳边说了什么,叶烯同突然猛地坐起,一掌震碎了软榻旁的桌子,平华被吓得惊慌失措。

好一会儿才失魂落魄似的跑出了暖阁。

昭宁翘起嘴角,“叶哥哥小时候就说过,长大了一定会娶我!”

“倒是我小瞧这小子了。”

谢琰话里听不出悲喜,只是淡淡的眉眼却带着几分锐气,“不过娶你,痴人说梦。”

昭宁面露几分无奈地看着对方,老男人,你才是痴人说梦呢!

她的心早就飞到了叶烯同身边,恨不得绕着他转圈圈,问问他是不是更喜欢自己,不然、不然怎么只揉自己的嘴唇,不揉平华的呢。

可还没等昭宁飞过去,暖阁突然吵闹了起来。

跟着平华的小宫女秀珠领着老皇上,后头跟着宫妃太子一堆人。

平华早就整理好了衣裳迎了上去,也不知说了什么,老皇上陡然一甩袖子,地上哐哐哐跪了一堆人。

“抱紧了。”谢琰叮嘱了一句,长袖飞舞,转瞬之间,两人就落在了地上。

躲在一处花丛后,离老皇上他们不远不近。

“查!给朕查!”老皇上怒不可遏,“敢在朕眼皮子底下做这等秽乱宫闱的事,要是查出是谁,绝不轻饶!”

花丛后的昭宁有些心虚,往谢琰身后退了一步。

本来没有一个人说话,秀珠却突然站了出来,“方才我看长公主敬了小叶将军一杯酒,然后扶着小叶将军来了暖阁……”

“昭宁?”老皇帝蹙眉,一双眼睛如暗夜中的雄鹰死死盯着猎物一样看着秀珠,“你确定?”

秀珠身子一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只敢点头。

“不是那杯酒!”

暖阁内,叶烯同强忍着痛苦,一步一步艰难地挪了出来。

“不是昭宁,她看我不舒服才扶我来暖阁。”

老皇上啧了一声,“你还难受着,怎么能出来呢。朕知道,昭宁虽然娇蛮,绝不会做出这种事。”

“这小宫女胡乱攀咬主子,拉下去。”

“杖毙!”

“父皇!”

平华上前一步,挡在了秀珠面前,“还请父皇收回成命,秀珠也只是说了自己看到的事实。”

平华心里十分慌乱,长袖之下,指甲都快把掌心给抠破了,她没想到,老皇上竟然偏袒昭宁到这种程度!

可她还想再试一次,“父皇,从方才到现在皇姐一直没出现……确实惹人生疑。”


“昭宁这孩子,从小到大就这个样子,一遇到晚宴就待不住,想必又是在哪儿躲懒呢。”

皇后出来解围,露出大方得体得笑容,“今日是皇上的生辰,不宜杀生。依臣妾看就饶了这小宫女一回吧。毕竟是跟平华从小一起长到大的,感情深厚如同姐妹呢。”

“感情深厚如同姐妹?”皇后的话倒是提醒了老皇上,这小宫女跟平华的关系这么好,而平华跟昭宁又有冲突,谁又知道今日这小宫女攀咬之事,不是平华指使?

老皇上深深看了平华一眼,这一眼让平华如坠冰窟。

姜还是老的辣,皇后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轻而易举地让皇上怀疑到了自己头上。

可如果此时认下,只怕会在皇帝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

“平华只是、只是担忧皇姐。昨日我在……”

“本宫用不着你担心。”昭宁生怕平华把话本子的事也抖落出来,忙钻出了花丛,截住了她的话头。

“昭宁。”皇后嗔怪一声,“又上哪儿野去了?”

老皇上也看了过来,脸上尽是慈爱的笑容。

糟糕,只顾着冲出来,却没想好怎么扯谎,昭宁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说。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冽好听的声音,“皇上皇后明鉴,其实方才昭宁公主一直与微臣在一起。”

“国师?”老皇上面露惊讶,“昭宁没有欺负你吧?”

昭宁像个小娃娃似的跺着脚撒娇,“父皇,只有国师欺负儿臣,儿臣哪儿敢欺负国师啊。”

谢琰看她这副娇憨的样子,心里轻叹一声,“其实方才公主是在跟微臣取要送给皇上的生辰礼物。”

谢琰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一本佛经,“这本地藏经,是公主特地亲自抄写,并托臣置于千佛寺七七四十九日,今日方才取回来。”

老皇上有些不可置信,往年自己过生辰,昭宁一般都是送些稀奇的小玩意儿,这么费心费力的东西,还真是头一次见。

他微微一翻,里头还真是昭宁的狗爬字,登时心里头有些发酸,自己捧在掌心的女儿总算长大了,知道疼人了。

他亲昵地揉了揉昭宁的头,“朕的昭宁终于长大了。”

皇后也颇为欣慰,她冲着平华抬了抬下巴,光凭这点小心思就想拉昭宁下水,她还不够格。

旁人只知道老皇上独宠昭宁,是因为昭宁是长公主,是他的第一个女儿。

可笑,皇家冷漠无情,第一个女儿又做如何。皇宫里可是有不下十个公主。

真正的原因是昭宁出生时有祥云环绕,喜鹊围而不散,钦天监说她是福星临世,能保佑南越久盛不衰。

因此才格外受宠,只是人心都是肉做的,这么些年,朝夕相处之中,老皇上对昭宁倒也真的生出一份父女之情来。

“皇上,晚宴还未结束。”谢琰云淡风轻道,“还请皇上皇后移步前厅,微臣与公主嘱咐几句明日书院之事就来。”

整个南越皇宫,也只有国师敢对公主用“嘱咐”二字。

“哈哈哈哈哈,国师不说,朕都快忘了,明日昭宁就要去皇泽书院念书了,还望国师好好教导才是。”

“皇上!”叶烯同吃了药这会已经好了大半,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看到昭宁嘴唇上的血痂,心里一跳,这话就蹦了出来,“微臣……微臣也想去皇泽书院接受国师教导。”


老皇上只当是国师魅力大,想也没想一口答应。

临走前,皇后看向谢琰的目光有些复杂,她总觉得,国师大人看昭宁的眼神,就跟、就跟那大灰狼看到小白兔一样。

昭宁眼巴巴地瞧着叶烯同被太医扶走,临走嘱咐了太医几句还被叶烯同瞪了几眼。

公主委屈,不敢说话。

等人都走完了,昭宁才想起身后还有个人,她抱着双臂,抬抬下巴,颇有些盛气凌人,“国师大人找本宫还有何事?”

全然忘了方才是这个讨厌的国师大人帮自己解的围。

真是个小没良心的,谢琰眼眸一眯,声音清冷,“皇帝生辰宴上,公然给朝臣下药,行勾引之事,弃皇家礼节不顾,给皇族蒙羞。事后又撒谎不认,连亲自送上的生辰礼物都是他人伪造的。”

“公主猜皇上知道了会不会雷霆震怒?”

昭宁有些恍惚,嘴巴一张一合,半晌都说不出话。

她像个斗败的小鸡崽子,喃喃道,“方才那些话都是你说的……”

谢琰心里发笑,可声音却愈发冷冽,“可公主没有否认。”

昭宁想到方才老皇上盛怒的模样,眉心突突跳了几下,突然想通了什么似的,倒吸一口凉气,“你、你、你是故意的?”

“公主还不算太笨。”

“你到底想干什么?”昭宁一时气急,连声音都带了哭腔。

“我要你在书院好好听话。当然,是只听我一个人的话,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谢琰本就长得十分清冷,如今垂着嘴角说话,更是让人害怕。

昭宁心肝都颤了起来,眨着一汪清泉,楚楚可怜看着谢琰,“要是我、我不呢?”

“要是不听话,我就把公主殿下今日所做的事情全部抖落给皇上。”

谢琰欺身上前,将昭宁挤到了角落里,他俯下身,脸色阴翳,语气冰冷,“到时候公主被皇上厌弃,是会送去鞑靼和亲,还是随便挑个又丑又老又穷的人嫁了呢?”

高傲的小公主始终不曾垂下头,那双水润的眸子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他,充满了恐惧。

眨着眨着,一滴泪就从她眼角滑落,可这滴泪刚滑到脸颊,就被冰冷的指腹无情地攫取。

谢琰当着昭宁的面将那滴泪送进了嘴里,漆黑透亮的瞳仁里,一盏红色的宫灯映入他瞳眸,仿佛一簇火光在燃烧。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蛊惑,“臣只要公主殿下乖乖听话。”

他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昭宁瞥见远处的小桃子,跟见到救星似的,从谢琰的怀里逃了出来,拽着小桃子就跑。

好像身后的谢琰是什么避之不及的洪水猛兽一般。

等走得远了,昭宁才敢放慢脚步,抚着噗通噗通跳个不停的胸口,小口喘着气,“小桃子,你知不知道国师大人身边有什么关系比较好的八十岁老头?”

“啊?”小桃子一愣,不知道昭宁脑子里又想什么垃圾点子,老老实实答道,“奴婢不知,但是奴婢听说书院里头有个老夫子跟国师大人是忘年之交,明年正好满八十呢。”

是他!一定是他!昭宁脚下一滑,如果自己不听话,他就会把自己嫁给那个八十岁老头!

父皇那么听国师的话,到时候自己又遭父皇厌弃,只怕连母后阿弟都救不了自己!

呜呜呜呜,小公主心里慌得连饭都快吃不下了。

至于被无情抛弃的谢琰,手里似乎还留有昭宁身上的袅袅余香。

他无奈地笑了笑,公主殿下好像已经完全不记得他了呢。

“逐影。”谢琰声音刚落,一道人影疾风扫落叶般迅速出现在他身后。

“主子有何吩咐。”

“去给我找件干净的衣服来。”谢琰解开了外袍一把丢给逐影,“这件脏了。”

“又脏了?”逐影看着洁白如雪的外袍有些摸不着头脑,哪里脏?不过就是衣角沾了点落叶,怕脏就别穿白色啊!

见逐影久久不动,谢琰蹙眉,“怎么了?”

逐影有些无奈,“主子,您今日一天已经换了五回衣裳了,实在是没衣裳了。”

他心里逼逼叨叨,哪有人出门一天要换五次衣裳!每次主子出门比个娘儿们还烦。

“国师大人白衣赛雪,本大人的衣裳要永远是干净的。”谢琰瞥了一眼还不动的逐影,“还不快去找?”

逐影认命的低了头,“最后一次了主子,六六大顺,咱图个吉利吧。”

“聒噪!”国师大人凌空而起,留给逐影一个潇洒酷炫的背影。

逐影一愣,“主子!您还没穿衣服呢!”


国子监是专给皇子公主开蒙念书的地方。

而皇泽书院则开在倚明园,对所有官员的子侄开放。

只要是官家子弟皆可入学。

书院的夫子要么是蜚声内外的大儒,要么就是曾经的高官。

书院不按年龄品阶分级,而是按天赋分为天地玄黄。

入院需参加考试,按照排名先后,天字班最好,地玄次之,黄字最差。

众人早就听说笨蛋长公主要来书院,但没想到她竟然堂而皇之地走后门靠关系进了天字班!

要知道天字班每年只收十个学生,多少人挤破了头都没法子进去。

“这小叶将军来也就算了,谁让人家是战神呢。”

“咦?他身边的女子是谁?”

“那是三公主平华,出口便能成诗,听说连孔夫子都夸她是难得的奇才。”

“三公主不去国子监,来皇泽书院做什么?”

“这你都不知道?整个京城都传遍了,二女争一男呗。”

“这有什么好争的,但凡小叶将军没瞎,也该选三公主啊!听说长公主娇蛮跋扈得很!”

学堂中到处都是窃窃私语,平华不动声色地挺直了脊背,按照原主的记忆,也是有书院这么一遭的。

昭宁虽然在书院处处受到排挤,可偏偏跟叶烯同朝夕相处,处出了感情来。

原主之前并没有来书院,生生断送了这条路。

不过她穿越而来,已经设法提前让叶烯同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他跟昭宁两个人的关系显然大不如前。

如今她跟着来书院,为的就是让两人更加疏远。

平华看着面前空荡荡的座位,嘴角勾了勾,第一天入院就迟到,还真是昭宁能干出来的事。

她抬头匆匆瞥了眼讲坛上的国师大人,他似乎一点也不着急,正仔细盯着书院里的下人擦拭讲坛桌子。

国师大人显然不是很满意,用折扇虚虚指了指几个地方,“这里这里,再擦一遍。”

讲坛下的学生们不敢说话,只能看着那个下人苦哈哈地在擦第三十遍桌子。

人人都知道,国师大人最爱干净,每日沐浴最少三次,每日换衣裳最少六次。

就连国师府门口的石狮子每天都得洗一次澡。

离早课时间已经过去快半个时辰,昭宁还不曾露面。

学堂内众人已经由窃窃私语转为光明正大的议论,毕竟都是四世三公的高官子弟,对这位长公主可没在怕的。

“长公主真是好大的架子,让这么多人等着。”说话的正是宁伯府大房嫡女袁月。

“该不会临时反悔不来了吧?听闻长公主十分娇气,去见太后还要八抬大轿,哪儿受得了这个苦?”

附和的是忠勇侯府的长孙章沛,他早就听闻长公主的种种劣迹,对这种恃宠而骄的女人毫无好感。

“诸位。”平华突然施施然站起身,“皇姐她从未起过这么早念书,想必是路上耽搁了,平华代长姐向诸位道个歉。”

章沛点头示意,“三公主不仅才华斐然,还这么知书达礼,实属难得。”

袁月倒是抓住了重点,“长公主难道也从未去过国子监吗?”

平华不动声色的嘴角一勾,“皇姐她自小体弱多病,是以不曾去过几天。”

天呐!众人不禁脸色微变,没想到长公主一天学也没上过,岂不是个大字不识的草包?

体弱多病是假,称病偷懒才是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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