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谁敢。”
裴砚玄色蟒袍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十二名金吾卫鱼贯而入。
他指尖把玩着那纸地契,唇角噙着冷笑:“沈姑娘现在是这宅子的主人,不欢迎诸位在此办喜事。”
满座哗然!
天爷!
那是摄政王的蟠龙玉佩!
不是说她勾引王爷吗?
这分明是...“裴大人!”
纪老夫人强撑笑脸,“老身这孙媳不懂事……老夫人教的好孙儿。”
裴砚漫不经心打断,“若非他宠妾灭妻,本王还遇不着沈瑶。”
他忽然揽住我的腰,当众将唇印在我额间:“这份谢媒礼,本王收下了。”
19靖安侯府的婚事成了全京城笑柄。
三日后,京城各大戏楼都在编排“林氏女惯当外室实录”,连带着萧景琰写给她的艳词都被印成册子满街撒。
纪老夫人气得中风卧床。
林月柔生产那日,稳婆当众滴血验亲,那孩子竟与侯府毫无干系。
“侯爷...妾身是被强迫的...”林月柔抱着孩子哭求。
萧景琰一脚踹开她,日日来我绸缎庄堵门:“瑶儿,那孽种已扔去慈幼局,我们重新...东家,西域的驼队到了。”
掌柜高声打断,我转身便走。
20自那日起,我再未踏足绣坊。
萧景琰竟派人截了我所有丝绸订单,昔日同僚纷纷来信哀求:“东家,侯爷放话说除非您露面,否则要让咱们全城绣娘没饭吃......东家,李大家的孩儿还病着……”信笺上的泪痕晕开了墨迹。
裴砚把玩着青玉镇纸:“要我断了靖安侯府的漕运吗?”
“不必。”
我展开西域舆图,“商女有商女的办法。”
“匠人要的是月钱,商号缺的是皇商资格。”
我展开西域舆图,“与其纠缠旧怨,不如带她们另谋生路。”
有摄政王手令开路,不到三月,“瑶光织造”的金字招牌便挂满大江南北。
那些被侯府逼得走投无路的绣娘,全成了我麾下得力干将。
21秋分那日,林月柔疯了。
她掐死婴孩投井时,正巧被云游僧人救下。
公堂上她癫狂大笑:“萧景琰!
你这不能人道的废物!”
当夜,萧景琰的马车在官道被疯马冲撞。
太医摇头叹息:“腰椎尽碎,此生难立。”
“夫人,侯府又派人来......”管家捧着拜帖欲言又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