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蔺阑之江晚楹的其他类型小说《作精公主甜又软,清冷权臣真香了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钞票盖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蔺阑之和赵忠赟之间的谈话,江晚楹一概不知。来到花园后,她就吩咐下人弄来了些糕点和花茶,陪着岳氏和赵月华,以及跟来的赵刑。虽然在前厅时已经说过不用感谢的话,但到了私下,岳氏作为母亲,还是由衷的感激她能帮自己的女儿。“公主,月华的事情真是让您费心了。臣妇还听说,你差点惊马受伤,万幸公主没事,不然将军府难辞其咎。”江晚楹笑着摆摆手,亲自拎着茶壶给岳氏倒了杯花茶,缓声道:“夫人多虑了,我跟月华一见如故,她的事,我肯定要管的。”“而且我自幼在宫中长大,身边也没个知心朋友,外面都说我如何如何残暴,没人敢跟我做朋友。还好月华不嫌弃。”“公主不要听外面的人胡说,那是她们不了解你。”赵月华急忙开口,宽慰道:“我倒是觉得,公主比起那些惺惺作态,当面一套...
《作精公主甜又软,清冷权臣真香了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蔺阑之和赵忠赟之间的谈话,江晚楹一概不知。
来到花园后,她就吩咐下人弄来了些糕点和花茶,陪着岳氏和赵月华,以及跟来的赵刑。
虽然在前厅时已经说过不用感谢的话,但到了私下,岳氏作为母亲,还是由衷的感激她能帮自己的女儿。
“公主,月华的事情真是让您费心了。臣妇还听说,你差点惊马受伤,万幸公主没事,不然将军府难辞其咎。”
江晚楹笑着摆摆手,亲自拎着茶壶给岳氏倒了杯花茶,缓声道:“夫人多虑了,我跟月华一见如故,她的事,我肯定要管的。”
“而且我自幼在宫中长大,身边也没个知心朋友,外面都说我如何如何残暴,没人敢跟我做朋友。还好月华不嫌弃。”
“公主不要听外面的人胡说,那是她们不了解你。”赵月华急忙开口,宽慰道:“我倒是觉得,公主比起那些惺惺作态,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官家小姐好多了。”
“我很喜欢公主殿下。”
“我也喜欢你。”江晚楹抿了口花茶,眉眼笑得弯弯的。
岳氏起初还有些紧张,担心女儿在家没大没小惯了,会得罪七公主。
可如今一看,悬着的心彻底放回肚子了。
正如儿子所说,七公主平易近人,是个极好相处的。
“对了,那你是要搬回家住了吗?”江晚楹突然反应过来。
如今晋元帝已经发话,太子和崔氏就是再胆大,也不敢再对赵月华有什么心思了。
至少,近期是不敢的。
这么一来,赵月华也就没有再继续住在春熙苑的理由了。
赵月华:“当初求公主收留,是害怕太子妃苦苦相逼,如今陛下已经惩戒,想来他们也不敢再做什么。那我也不好再继续打搅殿下了。”
江晚楹有些不舍。
因为赵月华算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哎呀,将军府离望月居也没多远,就算我回去住,也能时常来找公主玩啊。”赵月华看着江晚楹失落的样子,连忙安慰:“而且公主别忘了,我还是你的马术老师呢,在公主学会骑马之前,我每天都来。”
听了这话,江晚楹心里才好受些。
她拉着赵月华的手,轻轻晃着:“那说好了,你要来教我骑马的。”
赵月华:“好。”
岳氏和赵刑在一旁看着有说有笑的两人,眼底也不自觉的浮着笑意。
此刻的他们哪知道,江晚楹的出现,成了改变赵家一生的人。
在书中抱憾而死的赵月华,最后成了大晋唯一的女将军。
天色暗下,赵将军一家告辞后,江晚楹就回了春熙苑,独自坐在秋千上想着白天兰贵妃说的那些话。
所以说,七公主之所以不学无术,将自己名声搞得那么差,是故意的?
为了掩盖她本身的能力,消除晋元帝心底的疑虑?
可为什么呢?她就算再出色也只是一个公主,又不是皇子。
还有兰贵妃说的谶语,那又是什么?
江晚楹挠着头,完全没发现已经在身后站了半天的蔺阑之。
身后的人换了一身月牙白的长衫,半散的墨发上还裹着水汽,显然刚沐浴完。
他手里捏着一个小小的瓷瓶,白玉雕刻般的面庞上同样笼着一层疑惑。
白天赵忠赟口中的南阳王,是大晋曾经的战神将军,亦是先帝所有皇子中最出色的。
南阳王名为江濯,排名第五,乃如今圣上的五弟。
江濯年少成名,十五岁带兵征战,杀退外域八万大军,将大晋国土扩张一倍之多。
并且活擒敌方首领,让其签下百年不得入侵大晋的降书,换来大晋如今的繁华盛世。
那时,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成为大晋的新帝。
可就这样一个风华卓越的人,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生死不明。
蔺阑之望着江晚楹的背影,脑海中全是赵忠赟那一句‘故人之姿’。
他入仕晚,没能亲眼目睹南阳王的风采,亦无法从江晚楹的身上窥探一二。
但蔺阑之很清楚,子女身上多半都会继承父母的影子。
再结合兰贵妃从小就叮嘱七公主要学会韬光隐晦,那就说明这件事的背后有不能告人的秘密。
七公主会是谁的女儿,一猜便知。
蔺阑之心口波澜阵阵,望向江晚楹的眼神更是讳莫如深。
“呀!”
一声惊呼,拉回蔺阑之的心神。
江晚楹拍着胸脯,娇嗔的瞪着不远处的蔺阑之:“你怎么一声不吭的站在那里啊?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蔺阑之敛起心绪,抬步走了过去,伸手把那个小瓷瓶递到她眼前:“拿着。”
“?”江晚楹狐疑的盯着他的手心:“这是什么?”
蔺阑之:“祛肿药。”
江晚楹眨了眨眼,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给自己祛肿药。
蔺阑之暗暗叹了口气,又往前一步,抓着她的手把小瓷瓶塞进她的手心:“骑马时容易磨伤皮肤,公主拿着以备不时之需。”
“时候不早了,公主早些休息。”
蔺阑之说完,也不给江晚楹反应的机会,转身就头也不回的出了春熙苑。
直到江晚楹回了房准备沐浴,刚进了浴桶就感到大腿内侧的皮肤一阵火辣辣的疼。
“嘶——”她连忙低头一看,就见腿上的皮肤已经红肿发紫,甚至还有挤出磨破皮的。
江晚楹:“……”
哇靠!
白天她怎么没感觉啊?!
意识空间里,依旧撅着腚在查找是哪里故障的系统,冷呵道:白天你激动的一批,肾上腺素都飙天上去了!
真是造了孽了,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宿主,害得他跟个哑巴似得,只能自己无能狂怒。
与此同时,东宫和崔氏就没那么平静了。
崔氏大宅内,崔婉怡将房间里的东西摔了个稀碎,顶着一张被打肿的脸,正在打骂下人。
“你闹够了没有?还嫌今天所受的教训不够吗?”一声怒斥,白天跟着进宫的妇人推门进来。
妇人是崔婉宁和崔婉怡的母亲,林淼。
崔婉怡看到母亲,眼泪瞬间奔涌而出:“母亲,女儿委屈!”
林淼:“你委屈?我说了多少次,让你离江晚楹远一点,你为什么不听?”
崔婉怡却不服,歇斯底里的大喊:“我为什么要躲着她?她一个冒牌货,我为什么要怕她?”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林淼脸色铁青,呼吸急促,满眼惊惧又愤怒的瞪着她:“崔婉怡!你是不是想拉着整个崔氏陪葬?”
江承轩的话音落下,除却蔺阑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好似如芒在背,太子妃攥紧了拳头,强忍着濒临爆发的情绪。
“丢人现眼!”江承轩冷漠的瞥了眼太子妃,扔下一句话后转身就走。
大理寺少卿也不敢耽搁,立马让人把那些抓来的都放回去。
眼看事情已经有了定论,江晚楹起身拂了拂身上的衣服,笑着道:“夫君,回家了。”
蔺阑之没应,却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起身跟着她往外走。
太子妃站在原地,怨毒的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
路过那个狱卒面前时,江晚楹伸手拉着蔺阑之的袖子,嘟囔道:“你身上有钱吗?”
蔺阑之看了她一眼,随后又回头看着惊蛰。
惊蛰会意,立马掏出自己的钱袋子递过去:“七公主,属下带了钱的。”
江晚楹从钱袋子里拿了一块碎银子,笑盈盈的递给刚才给她半块烧饼的狱卒:“这是烧饼钱,谢谢你的烧饼。”
惊蛰和蔺阑之很是意外的看着她。
狱卒呆愣在原地,还没从惊蛰那一声公主中回过神,又看到江晚楹一脸亲和,整个不敢相信。
这就是传说中那个嚣张跋扈的恶毒公主?
不像啊!
她哪里恶毒了!?
见他发呆,江晚楹也不恼,把碎银子放在桌上,然后拽着蔺阑之就往外走。
边走边说道:“快点回去,我要饿晕了。惊蛰,钱回去了还给你喔。”
蔺阑之没有挣扎,任由她抓着自己的袖子,心底没有一丝抵触。
惊蛰跟在后面,还在想着刚才的事情。
这七公主自从嫁入望月居后,半点没有传言中的那么离谱。
她有时候虽然骄纵,可都是正常范围,甚至远比那些世家千金还要更随和。
该死的!
是哪个王八蛋传出来的流言,把好好一个公主给形容得像凶神恶煞的魔鬼!
大理寺少卿微笑着将一行人送到门口,目送马车驶远后,脸上的笑立马垮下。
他抹了把汗,扭头跟守门的侍卫交代道:“下次太子妃和七公主再来,提前通报!”
侍卫:“明白。”
江晚楹和蔺阑之难得同城一辆马车,马车内室很宽敞,车壁都包了软垫,两个座位之间摆着一张小巧的案几,上面还放着茶具。
蔺阑之上了车后就从暗格里拿了几本册子在看。
江晚楹有些无聊,只好趴在窗口,百无聊赖的看着外面热闹的街道。
“好香啊~”风中飘着一股肉香,让江晚楹更饿了。
她探出半个脑袋往外看,瞧见前方不远处就是京中最有名的百祥楼。
“蔺阑之,我想去那里吃饭!”江晚楹缩回来,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惊蛰,去百祥楼。”
蔺阑之眼都没抬,直接说道。
虽然没理自己,但看在他满足自己的条件,江晚楹就不跟他一般见识。
等马车到了百祥楼外,江晚楹迫不及待就钻出马车。
车内,蔺阑之合起手中的册子,看着已经跳下马车的人影,幽幽的叹了口气。
“贵客里面请。”百祥楼的伙计一看马车就知道来人身份不低,立马热情的迎上前来。
江晚楹微笑点点头,然后转身朝马车里的人喊道:“蔺阑之,你快点儿呀。”
伙计脸上的笑凝了一瞬:她刚刚叫谁?
是蔺……蔺首辅?
紧接着,伙计就看到蔺阑之推门从马车里出来。
伙计立马恭敬起来,语气也有些小心道:“草民见过首辅大人。”
蔺阑之嗯了一声,然后领着江晚楹就往里面走。
伙计小心的在一旁领路,时不时的看向江晚楹,心中暗自揣测,眼前的人是不是传闻中七公主。
两人被带到包间后,伙计热情的站在蔺阑之身边询问:“大人,今天想吃点什么?”
蔺阑之转而问她:“公主想吃什么?”
伙计心思一转,立马侧身对着江晚楹,说话时更谨慎了些:“公主殿下可有想吃的?”
江晚楹双手撑着桌面,掌心托着下巴,思索片刻道:“挑几个你们这里的特色菜上吧,本宫想吃肉。”
“好嘞,公主稍作,菜很快就好。”
伙计直奔后厨,说了是七公主用餐后,一个个都开始谨小慎微,生怕出了纰漏惹来杀身之祸。
不多时,伙计就端着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进来。
五菜一汤,都是百祥楼的招牌特色。
江晚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滋溜了一下口中的哈喇子,迫不及待就动筷。
蔺阑之一如既往,只要了一壶茶水,然后四平八稳的坐在那里陪吃。
他向来都是
“你怎么不吃啊?”江晚楹扒了半碗饭,抬头就看到他连筷子都没动。
蔺阑之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一动,沉吟片刻后,淡声道:“不饿。”
江晚楹眨了眨眼,满是疑惑。
每次都说不饿,难不成他吃饭的时间跟我不一样吗?
蔺阑之垂眸,捏着茶杯抿了一口:“快些吃,一会儿菜冷了。”
江晚楹不知道的是,这一次蔺阑之是真不饿。
毕竟她起床的时候,人家刚吃了早饭。
吃饱喝足,她满意打了饱嗝,指着桌上的一道银鱼南瓜羹说道:“这个好吃,我喜欢。”
蔺阑之扫了眼桌上,并未说话。
离开百祥楼时,连掌柜的都等在门口,一顿点头哈腰将两人送上马车。
江晚楹吃饱了就开始困,上了车就歪头靠着,闭眼养神。
刚准备睡着,马车忽然停下。
蔺阑之眼疾手快的伸手挡在她身前,这才避免了她摔个狗爬式。
“出什么事了?”
蔺阑之稳住她后,皱眉询问外面的惊蛰。
“主子,太子妃的马车挡路。”
蔺阑之:“……”
江晚楹:“……”
她偏头盯着身边的人,双眼微眯,眼神里全是审视。
蔺阑之不会是欠了太子妃情债吧?
如此纠缠不休,真不怕江承轩哪天不忍了,直接把她给休了吗?
还是说,太子妃就是江承轩给蔺阑之的美人计?
好像还真有可能喔。
江晚楹越想越偏,小脑袋瓜子里已经脑补了几十万字的狗血虐恋。
蔺阑之心中一阵无力,语气不悦道:“问她要做什么。”
崔婉怡被这一耳光扇到在地,整个人狼狈的跌坐在一片废墟之中。
她头发凌乱,发簪散落,偏着头,室内的光印着红肿的脸,显得格外可怜。
林淼胸口剧烈起伏着,脸色因愤怒而涨红,一双眼睛没了往日的和蔼,反倒多了丝惊惧。
“我看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连这种话都敢说!”林淼瞪着跌坐在地上的崔婉怡,有些心疼,但更多的是失望。
多年前,丈夫与父亲私谈的话被刚满十岁的女儿意外听到。
那时她觉得女儿还小,或许不会明白大人之间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但她还是低估了小孩子的记忆力,竟不知她记了这么多年!
七公主的身世和崔氏命脉息息相关,因为当年是崔氏为了前程,将已有生孕的兰贵妃送入宫中。
更何况,那个人的死也和崔氏有关!
这是崔氏的秘密。
林淼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这把刀竟是自己的女儿悬在他们头顶。
林淼不敢想,如果这个秘密被捅破,崔氏要面临怎样的免顶之灾。
“崔婉怡,是我太宠你,太纵容你了。”林淼缓了缓呼吸,头一次寒着脸,以警告的语气说道:“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要再找七公主的麻烦,摆正你的位置。”
“若是再因你的缘故给崔氏招惹不必要的麻烦,那我就送你回羌州老家嫁人!”
听到嫁人两字,崔婉怡这才慌了起来。
她绝对不会回去羌州!
她和姐姐一样,都是应该荣华富贵一生的。
就算嫁,也绝对不能比姐姐差到哪去!
“母亲,女儿知错了。”
崔婉怡将心头对江晚楹的恨压了压,跪爬着来到林淼跟前,伸手抓着她的衣服。
“母亲,是女儿糊涂,女儿再也不会给家里惹祸了。”
“女儿从小就在母亲身边,不忍离母亲太远。”
“母亲,您别生气,女儿以后会听话的,您别赶女儿走。”
崔婉怡苦苦相求,就怕自己会被送回羌州。
林淼是很疼爱两个女儿的。
崔氏一族底蕴庞大,可偌大的家业,有一半是靠着崔氏女子嫁入皇室和其他世族后积攒而来。
在崔氏,生女儿,比生儿子更有用。
她这双女儿更是崔氏这一辈的佼佼者,不管是容貌,才情,都比皇室子女更加出众。
林淼很疼她们,亦是以她们为荣。
如今大女儿成了太子妃,往后只要太子登基,她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那二女儿的婚事,自然不可能比这差,至少也该是个将相王侯。
听着崔婉怡的声音,林淼心中的怒火已经消了一大半。
心疼的扶起她,苦口婆心道:“婉怡,不是母亲狠心,是你最近惹出的祸已经让你父亲和祖父不满了。”
“你要知道,如今你阿姐和太子正在紧要关头,若想让崔氏荣光不倒,你就得忍。”
“忍到太子登基,忍到你阿姐成为后宫之主。到时候再让你阿姐替你寻一门好婚事,自会踩她一头。”
“如今她不过是一时风光,你不必处处和别人攀比。”
“小不忍则乱大谋,明白吗?”
崔婉怡连连点头,已经不敢再使小性子。
林淼见她这般懂事,看着她红肿的脸,更加心疼。
“母亲刚才不是有心要打你的,也别记恨你父亲。他如果不责罚你,崔氏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也有自己难处。”
崔婉怡乖巧的摇摇头:“女儿不怪父亲,是女儿做错了事,受罚是应该的。”
“好了,今晚就先去客房委屈一晚,母亲让人给你重新收拾房间。”
这一夜,崔婉怡彻夜难眠。
每每闭上眼都是父亲一脸狠厉的扇她耳光的样子。
以至于一颗仇恨的种子,悄无声息的在她心底扎根。
彼时,东宫。
无端受牵连被禁足的江承轩将满腔怒火全都发在崔婉宁身上。
夜色笼罩下,宫殿里不断传出女子的哀求声和男子的怒吼声。
伺候的下人一个个心惊胆战的离得远远的,大气不敢喘。
打骂声一直持续到天明,直到嬷嬷抱着两岁的孩子匆匆赶来。
孩子哭闹着,嘴里一直喊着母亲。
“太子……太子……小公子被梦魇住了,一直要找太子妃。”嬷嬷抱着孩子跪在门外,声音颤抖的对里面喊。
“母亲……呜呜呜……母亲……徵儿要母亲……”
孩子的哭声终于让盛怒中的江承轩回神,他阴狠的看着地上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崔婉宁,努力的平缓了呼吸。
崔婉宁身上衣服全都被鞭子抽烂,一条条血痕触目惊心。
“本宫最后跟你一次机会,如果你再惹出什么祸端,那就让崔氏把你接回去,重新送个有用的来!”
崔婉怡缩在地上,顾不上身体的剧痛,吃力的撑起身体在他脚边磕了磕。
“妾身明白。”
江承轩冷冷扫了眼她,扔下手中的鞭子,转身就走了出去。
房门打开,嬷嬷吓得一颤,连忙跪着往一旁让去。
被她抱在怀里的孩子一双眼睛红彤彤的,看到他时,眼睛湿漉漉的望着。
“爹爹…”孩子细柔的嗓音却没能唤起江承轩的父爱。
他冷哼一声,应都不应直接走开。
他一走,嬷嬷这才连忙抱着孩子进去。
“母亲!”孩子太小,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看到崔婉宁就伸出手想要抱抱。
崔婉宁连忙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和血迹,从嬷嬷手中抱过孩子,终究还是没忍住心中的悲戚。
嬷嬷看着她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满眼心疼的安慰:“太子妃莫哭了,别吓到小公子。”
“谢谢嬷嬷。”崔婉宁忍着哭,哑声道。
如果不是嬷嬷带着孩子过来,她只怕会被江承轩打死。
嬷嬷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看着崔婉宁身上的伤,终究化作一声长叹。
世人只知道太子谦虚温和,却不知他人面兽心。
当初崔婉宁要当太子妃的时候,身为她的奶娘嬷嬷,就已经私下劝过太子并非良配。
可崔婉宁就像着了魔一样,不管不顾的要嫁给他。
再看如今,若当初小姐嫁的是那位蔺大人,恐怕要远比如今好上许多啊。
凌霄最终还是没能从江晚楹这里拿到痒痒粉的解药。
回到白云道长这里,看着浑身红肿,泡在草药水中缓解药效的师父,他十分自责。
“她不给?”白云道长缓缓睁开眼,他整张脸已经肿得不成样,脸颊轮廓处粘黏的衔接处也有些裂纹。
凌霄垂着头,闷声道:“七公主实在太……太无理取闹了!”
“不怪她。”白云道长重新闭上眼,艰难的忍受着浑身伴着灼烧的搔痒,缓缓道:“她本就是被无辜牵连的,有脾气是正常的。”
凌霄也知道他们理亏。
可……
想说什么,却又有些无力。
“不碍事,你出去吧。这痒痒粉出自白煜之手,不会伤及性命,七公主已经手下留情了。”
凌霄也是万万没想到,七公主居然能从白煜手中拿到东西。
但眼下他也寻不到白煜的踪迹,只能无奈的看着师父忍受这种痛苦。
只是让江晚楹没想到,这对骗子师徒就那么执着。
当她看到白云道长顶着一张肿成猪头的脸,站在祈福坛上时,眼角止不住的抽动。
“公主,七日净魂还剩两日,还请殿下配合。”白云道长手中捏着三根香,换了身浅灰色的道袍,双眼只剩下一条缝。
“都这样了,你还没放弃啊?”江晚楹没忍住,双手抱胸凑上前。
白云道长下意识的往后退一步,仿佛是在防备着她又突然出一些邪门的招数。
看到他后退一步的动作,江晚楹顿时乐笑了:“哟,道长这是怕本公主?”
白云道长此刻的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反正以往褶皱的脸皮此刻就好似被绷平了一样。
语气不带什么情绪的说道:“公主,陛下稍后会来,若是不想被罚,还请配合。”
还别说,搬出晋元帝确实让江晚楹安分了些。
她轻呵一声,扭头就到中间的蒲团上坐下,坐姿依旧是没个形象。
白云道长暗暗松了口气,随后又偷偷看了一眼乖乖配合的江晚楹,想要从她身上找到亲生父亲的一些影子。
但看了半天,白云道长愣是没想起来这张脸跟自己记忆中的某个人有什么相似的。
“你再看,本公主就让人挖了你的眼睛。”江晚楹冷着脸,带着威胁的说道。
白云道长收回目光,默不作声的转身上香。
心里没好气道:臭脾气,看来你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接下来的过程,江晚楹出奇的配合,直到蔺阑之陪同晋元帝来到,她都没再作什么幺蛾子。
晋元帝停在祈福坛下方,看着香火弥漫飘向天空,眼底闪着激动的光芒。
“小七最近听话吗?”
忽然,晋元帝冷不丁的问道。
蔺阑之垂下眸,淡声道:“公主挺好,一切都听从道长安排。”
“那就好。”晋元帝脸上浮着令人看不透的神情,似愧疚又夹杂着几分坦然。
“小七是你的妻子,此次她替朕祈福献血,是大功。”晋元帝双手负于身后,开始画大饼:“等祭天大典过后,朕定会重重赏赐。”
蔺阑之没什么反应,轻声谢恩:“那臣就先替公主谢主隆恩。”
晋元帝只是在祈福坛下站着看了一会儿,并没有上祈福坛的意思。
“好了,朕只是来看看她,见她一切安好,也就放心了。”
说罢,他便带着谢公公回宫。
蔺阑之留在后面,目送晋元帝离开,眉间那丝恭顺被冷意替代。
他又怎会不知,晋元帝这次出宫来,就是要看看江晚楹有没有逃跑的意思。
说是怕她闹脾气,实际上也是怕自己的‘长生’药有差池。
祈福坛上,白云道长隔空望着晋元帝离开的背影,眼底好似冰川冷冽。
距离祭天大典还有两日,崔婉怡一直在等白云道长的答复,结果等了好几日都没有反应!
一想到这是唯一一次可以不经自己手杀了江晚楹的机会,她就有些坐不住了。
深夜,崔婉怡再次偷偷从家中跑出,来到问仙阁。
听到凌霄说她又来,白云道长嗤笑一声,还是让人放她进来。
“道长还没考虑好?”
崔婉怡一进门,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追问。
白云道长坐在椅子上,和上次不同,这次他戴了斗笠。
崔婉怡刚说完,这才注意到他戴着斗笠,表情滞了一下,复杂道:“道长现在戴斗笠,是不是太晚了?”
她以为,白云道长是不愿露脸。
可上次都已经见过了。
白云道长嘴角微抽,拒绝回答她的这个问题,直接说道:“崔小姐上次说的事,贫道可以答应,但还有个条件。”
事关除了江晚楹,崔婉怡也懒得继续纠结他戴不戴斗笠的事,严肃道:“什么条件。”
“钱再加一倍,而且贫道要整数的金锭子。”
崔婉怡当即为难起来。
上次拿出来的那些钱已经是她全部家当了!
“崔小姐考虑,这就是贫道的条件。”
说罢,白云道长慢悠悠的端起茶盏抿了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崔婉怡内心不断在挣扎和纠结。
一盏茶喝完,白云道长不客气道:“徒儿,送客。”
“等等!”崔婉怡急声,随即咬咬牙:“行!加一倍就加一倍!”
斗笠下,白云道长眸子微眯,勾唇道:“崔小姐何时能送来?提醒一下,您只有两天时间了。”
“明夜!”
“好,那贫道就静候小姐。”
崔婉怡回到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里来回走着。
直到外面传来鸡鸣,她这才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小纸包揣进怀中,然后直奔厨房。
崔氏大房的账库是由大夫人林淼掌管,崔婉怡记得,小时候曾见过库房钥匙一直都放在母亲枕头下的暗格里。
既然自己的小金库不够,那就只能从库房里偷了。
崔氏库房那么多钱,少了一些也不会被发现的。
这么想着,崔婉怡偷偷将迷药加入了大夫人林淼的羹汤里。
这迷药是上次用来对付江晚楹剩下的,林淼中了迷药后,崔婉怡偷了钥匙,去库房偷了钱。
因为记得白云道长说要整数的金锭子,所以她从一个箱子里拿了十锭。
甚至都没注意看到箱子内盖上贴着的朝廷封条。
江晚楹掷地有声的说完,便安静的跪着等着晋元帝发话。
整个御书房内鸦雀无声,崔皇后眼中锋芒不掩,直勾勾的瞪着下方跪着的少女。
这些年来晋元帝盛宠兰贵妃,皇后之位形同虚设,若不是礼教和规矩束缚,只怕她连皇后这个位置都坐不稳。
更别说晋元帝自幼宠爱七公主,将她宠得无法无天,将后宫搅得乌烟瘴气。
崔皇后本想着她如今嫁了人也会收敛一些,可从太子妃的口中得知,她非但没有收敛,还越发乖张。
今日更是荒唐的牵马来到御书房告御状!
想到这,崔皇后扶在椅子上的手死死抠住。
以往她寻不到好的借口收拾这对母女,今日便趁着这个机会,重新树一树皇后的威严。
这么想着,崔皇后眼底的寒光更浓。
可就当她准备开口时,蔺阑之忽然上前一步:“陛下,微臣也有事禀奏。”
“你又有什么事?”晋元帝已经有些头疼,语气十分不耐。
“七公主惊马一事还牵涉出另一桩‘密谋牟利’之案。”
蔺阑之的话音一落,一旁跪在地上的崔婉怡顿时紧张起来。
听到这话,晋元帝当即眯起眼:“哦?继续说。”
“此前羌州水坝贪污一案,微臣几经周折调查到牵涉其中的数名官员,不巧,其中几名正好于今日在竹林内。公主惊马不慎撞塌了竹屋,微臣已将几人捉拿。”
“不过鉴于几位大人都是朝廷命官,微臣暂未对他们用刑。方才公主提起在马场时见到的几位千金,正好就是几位大人家中女眷。”
“微臣觉得,不如将她们传召来此,一来能问清公主与崔二小姐之间的矛盾,二来也能替微臣解惑一二。”
蔺阑之的一番话说完,崔皇后就是再想阻止传召官员之女进宫也已经无望。
如今已经不是江晚楹和崔婉怡之间的私事了,而是牵涉到朝政,后宫就不得干涉。
崔皇后闭了闭眼,几乎将后槽牙咬碎。
晋元帝则是微眯着双眼,手指轻轻叩着桌面,意味深长道:“你身为首辅,办案就如此束手束脚?”
蔺阑之微微侧身面朝崔皇后,颔首道:“他们几人中,有三名乃崔氏门下的学徒出身,微臣不敢随意处置。”
晋元帝轻哼:“哼,还有你不敢的事?”
蔺阑之垂首,没有作答。
晋元帝面上看似不悦,实际心底十分乐见。
崔氏一族如今越来越不把皇室放在眼里,前有皇太后是崔氏出身,如今的皇后,太子妃皆是崔氏之女。
再加上朝中诸多官员与崔氏也关系密切,明面上看,这江山还姓江,可背地里崔氏虎视眈眈。
晋元帝对崔氏早已忌惮。
所以当蔺阑之这个寒门出身的才子崭露头角时,晋元帝就已经锁定,要让他成为自己的人。
羌州贪污一案牵涉甚多,晋元帝知道单凭这件事是无法撼动崔氏。
将此案交给蔺阑之负责的时候,他并不抱很大的希望。
可现在蔺阑之却告诉他,这次抓到的人中有三名是崔氏门下的学徒,晋元帝差点没压住心中的欢喜。
他压了压嘴角,沉声道:“传召!”
到了这一步,江晚楹的目的已经达成。
她偷摸摸的瞄了眼站在一旁的蔺阑之,眼底满是赞赏。
聪明人就是聪明人,这都能跟我的计划对上。
不枉我冒着生命危险撞塌那个竹屋。
这几人都是崔氏麾下的重要人物,只要拿捏住,以后蔺阑之的威胁就会少点。
希望他能懂点事,等这个狗皇帝倒台后,还能给我口饭吃。
蔺阑之瞥见她头顶的字幕,长睫微垂,盖住眸底闪烁的丝丝笑意。
这小鬼……
怎么满脑子都是吃。
晋元帝看着底下动来动去的江晚楹,叹了口气道:“行了,七公主别跪着了,起来吧。”
江晚楹飞快起身,乖巧的站到了蔺阑之的身边。
至于崔婉怡,晋元帝只是冷冷的看了眼,并未让她起来的意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崔婉怡只觉得一双膝盖像被千万只虫子啃噬一般,疼得她有些坚持不住。
太子妃和崔皇后看着,两人眉心轻蹙,心中多有不满,却又不敢出声。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晋元帝这才漫不经心的开口:“你也别跪了。”
“多谢陛下。”崔婉怡吃力的站起身退到一旁。
不多时,那几个在马场跟着崔婉怡的小姐都被传召进宫。
几人都是深闺里的姑娘,第一次进宫面圣,难免心中惶恐。
一进御书房,一个个连头都不敢抬,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行礼。
“朕听说,你们几个明知七公主不擅骑马,还言语挑衅,唆使着她跟你们比试赛马?”
宛如钟声的询问声落在几人头上,压得她们止不住的颤抖,一时间没人敢回话。
其中平时跟崔婉怡关系较好的一人偷偷看向她,却发现崔婉怡阴着脸,死死的瞪着自己。
这人心中咯噔一下,瞬间明白了崔婉怡那眼神的意思。
她咬着唇,身子伏低了一些,颤声道:“回……回陛下,臣女们只是同公主玩笑……”
“呵,玩笑?”晋元帝冷呵,声音拔高了些:“朕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想清楚了再回答。”
一句话,将跪着的几人吓得脸色发白,纷纷贴紧了地面。
刚才说话的那人已经不敢再开口,脑子飞速运转,思索着要如何应对。
就在这时,江晚楹慢悠悠道:“父皇,儿臣身边的侍女和赵小姐可说了,她们有人故意骑马冲撞,为的就是让她们无法紧跟儿臣身后保护。”
“若真是玩笑,比试除外,更应该注重安全。儿臣好歹是个公主,她们不怕出事,反倒蓄意谋害!”
“说明她们私下根本没将皇室放在眼里,这才将儿臣的安危抛之脑后。”
“也不知道家中如何教导,又是在她们面前如何藐视皇威。”
她这轻飘飘的几句话,直接把几人的家族推上了审判台。
单一条藐视皇威,就足以判她们死罪。
几人一听,瞬间吓破了胆,低啜着求饶:“陛下饶命,臣女们没有藐视,更没有谋害公主啊!”
“赛马一事是崔二小姐想要教训七公主,以报花宴之仇的行为,跟我们没有关系啊!”
听到花宴的事直接捅破,太子妃跟崔婉怡两人神情巨变。
晋元帝沉脸,怒道:“什么花宴之仇,给朕好好说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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