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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疯批太子,清冷美人她艳翻东宫完整文本阅读》精彩片段
刚到长信宫门口,便见着她想躲着他,沈淮序的脸色一下便冷了下来。
他欺身而上,攥住她的手腕,沉声问道:“栀栀这是想躲着孤?”
沈淮序的手劲不小,南栀的手腕被他攥得生疼,她压着疼意,抬起头,惊讶看着他:“殿下怎么过来了?臣妾刚刚想着事情,便没注意到您。”
“殿下,您松些,臣妾的手腕疼。”南栀离他离得近,近得能闻到太子身上若隐若现浅淡的紫檀香味。
南栀抬眸间,神色带了一分委屈,看得沈淮序心里一软,手上的劲松缓了下来,转而问道:“可在母后的宫里受了委屈?”
南栀摇了摇头,长睫随之眨了几下,她轻声回道:“皇后娘娘并未为难臣妾。”
不过就是让她在殿外多等了一炷香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至少没在言语上奚落她,她身上也没少块肉。
这在沈淮序的意料之中,他松开了南栀的手,抬起手撩了一下她额间的碎发,低声一笑:“栀栀今日受惊了吧?先回去吧,孤晚上回来陪你。”
南栀见此,一口都没犹豫,直接点头:“多谢殿下体贴,臣妾便先回去了。”
太子难得发善心一次,她可不得赶紧走,正巧她说完话时,眼尖地看着长信宫里,梁冰月和陆婉言正从里面走出来,麻烦过来,她自然得赶紧走。
偏生她正想迈着步子离开时,沈淮序又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那二人又见到太子,便朝着这边走来。
南栀疑惑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不解,“殿下,您拉着臣妾,臣妾如何走?”
“孤一直想着你,栀栀却是一点不思念孤,孤生怕你被母后为难,特意赶过来看你,你倒是好,说走便走。”沈淮序拉着她的手,神色幽怨地看着她。
南栀朝着他笑了笑,声音温柔又轻:“臣妾自然是想着殿下的。”
他想她吗?这可不见得,她听说皇上正在昏迷,他眼下正是忙的时候,手里堆积的事情都处理不完,哪有时间想她。
他又不是什么恋爱脑,说这些话,无非是想彰显他对她的宠爱,一步一步想蚕食她的心。
既然他想听,她便说给他听。
南栀刚说完这话,正巧梁冰月二人过来,她那话便入了二人的耳里。
梁冰月傲慢地盯着她,语气不屑又气愤:“你好不要脸,大庭广众之下,便勾引太子哥哥!”
南栀站在沈淮序身侧,听着她这无理取闹的话,面上不仅没生气,反倒是朝着梁冰月浅笑了一下,看得梁冰月心神晃荡,失神了一瞬。
她是太子的人,和太子亲昵一些,自然是合情合理的,哪里轮得到她一个外人说道。
更不用说,那话是可是太子喜欢听的,也不是露骨的话,不过是这梁冰月看她不顺眼故意有此一说,倒是没必要同她置气。
不等南栀回应,沈淮序便沉着一张脸,周身威严的气势尽显,声音冷如寒冰,开口训斥道:“冰月,不得放肆!她是孤的人,岂容你说三道四!”
“还不同她道歉?”
南栀听着这话,唇角微扬,瞧,不用她说,沈淮序便教训了她,只不过经此一遭,梁冰月怕是会更不喜欢她。
南栀不甚在意,梁冰月本就不喜欢她,就算没这事,她也不会喜欢她几分。
至于道歉这事,只怕也会不了了之,若是她出身高贵,又怎会被人轻视,她猜测站在她身旁的陆三小姐一会儿便要开口替她说话。
南栀望着她逃跑似的背影,轻笑了一声,父亲虽宠爱二妹,可父亲如今还要仗着她巴结太子,利益面前,南嫣讨不了什么好处。
“小姐,二小姐也太过分了!她就是嫉妒您才胡说八道的!”红珠气得一张脸都要皱成了一团。
“你也知晓她是在胡说八道,别放在心上。”南栀温声哄着她,伸手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走了,莫要耽误了时辰。”
南栀说完,迈着轻盈的碎步朝着南夫人的院子里走去。
若是她什么话都要计较一番,只怕早就抑郁而亡。
虽她极力克制着自己,可在南嫣提到温庭岳的时候,她心中难免还是波动了一下,到底还是做不到心无波澜,隐隐抽痛。
他许是快要回来了吧?
终归是有缘无分。
南栀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快了些。
身后的常婶拉了拉还在呆愣的红珠,示意她小姐已经走远了些,红珠回过神,小跑了上去。
一进入南夫人的院子里,立马便有丫鬟迎了上去,惊喜道:“小姐过来了?您快进来,夫人等您好久了!”
“栀儿,你来了,快些进来坐下。”南夫人听着动静,穿着一身绀青色的衣裳,气质端庄地从房间里徐徐走了出来。
虽三十几的年岁,可南夫人皮肤白皙,保养得当,脸上连一丝皱纹都瞧不见,看着跟二十几似的,跟南栀站在一起,不似母女,倒像是姐妹。
只是南夫人近几年身子不大好,眉宇间浮现着一股郁气,面色总是略显苍白。
她上前走了几步,直接握住南栀的手,牵着南栀往里走。
“栀儿,可是用过早膳了?”南夫人的声音温柔,看着南栀的时候目光里充满了慈爱,坐下后都舍不得松开南栀的手。
“母亲,我用过了,您今日如何,身子可是好些了?”南栀坐姿端正,乖巧应着,眼中含着关切。
在母亲面前,她放松了不少,那颗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此刻难得松懈了下来。
她目光依恋,凑近了些,亲昵靠在南夫人的肩上,像是撒娇似的,轻声细语说着:“栀儿想母亲了。”
南夫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虽她什么都没说,可南夫人怎么会不明白,她的女儿这是受了委屈。
“母亲没事,倒是栀儿你受委屈了。”南夫人的语气再是温柔不过,像是幼时那般哄着她,把她抱进了怀中,轻拍着南栀的背。
一大早上,她便从底下人口知晓了那些关于栀儿的胡言乱语,简直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她的栀儿再是乖巧不过,怎可能做出那种出格的事情!
一向温和的南夫人难得发了一次脾气,把底下乱嚼舌根的仆人一一惩戒,可心中的那股郁气仍旧是久久未曾散去。
南夫人已经久不管府里的事情,昨晚上具体发生了何事,她暂时还没查清,只知晓她女儿今早上是从太子那边回来的。
她不相信那些人说的,这其中定是有什么隐情,她女儿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南夫人想到这,心疼得眼眶都开始泛红。
“栀儿,昨晚上发生了何事?”
南栀趴在南夫人怀里的身子僵住了片刻,眼神空洞呆滞,良久后才回过神,细声回道:“母亲,父亲昨晚上对我下了药,把我送给了太子。”
“他怎敢!”南夫人惊得险些没坐在住,愠怒不已,她万万没想到事情竟是这样!
南怀民这个畜生!
此时南栀依偎在南夫人温暖的怀中,克制了许久的情绪,这一刻终是忍不住爆发了出来:“母亲,我难受。”
南夫人再是顾不上旁的,紧紧抱着南栀,声音轻而温柔,哄着怀里的女儿:“母亲知晓,栀儿在母亲面前,可以卸下伪装,不用坚强,想哭便哭。”
南夫人心疼得双眸通红,一颗心全揪在了一起,可她面上的神情温柔又慈爱,不停说着话安抚着南栀。
一向坚强的南栀,被父亲下药时没掉眼泪,被太子强要时身陷绝望也没掉眼泪。
可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她眼里一颗又一颗晶莹滚烫的珍珠不断滚落下,落在南夫人手背上,痛在南夫人心里。
恍惚间,南栀像是回到了幼时她摔倒后,母亲抱着她耐心哄她时的场景,那时候她哭着指着自己的膝盖:“阿娘,栀儿膝盖疼。”
南栀指着自己心口的位置,声音哽咽着喊道:“阿娘,栀儿这里痛。”
南夫人轻柔拍着她的背,见不得她这般难受,心中生出一股无力感,只得任由她在怀里放纵哭着。
南栀无声哭了许久,许是哭累了,她在南夫人怀里睡了过去。
南夫人就这般静静守着她,见南栀睡了过去,她眼底暗藏许久的泪才滚落下。
她的栀儿为何也如她一般命苦?
原本以为她的女儿会和她不一样,没成想竟遇上了这种事情,南夫人轻叹了几口气,命运弄人啊。
半炷香过去后,见南栀眼皮在颤动,似有醒来的征兆,她急忙擦干了眼泪。
南栀睁开眼,一双哭过的眼眸红得似兔子眼睛,缓缓抬起头,愣怔了一下,她竟睡了过去?
许是察觉到母亲眼中的担忧,南栀冲着她笑了笑,“母亲,我没事了,您不必担忧我。”
南夫人握着她的手,仔细叮嘱着:“栀儿,若是心里难受,可千万别闷着,会闷出病来,母亲希望你往后都过得舒心些。”
可千万别像她一样。
“母亲,我知晓的,您放心,我当真没事了。”南栀除了眼睛还有些泛红,神情倒是恢复如常。
“你和庭岳那孩子之间,唉,可惜了。”
出了这档子事,南夫人便明白,栀儿和温庭岳之间,怕是成不了了。
且不说温庭岳他会如何,就是温庭岳的家中也不会再同意这门亲事,更何况还涉及到太子。
“母亲,就当我和他有缘无分吧。”南栀的声音听着极为平静,轻飘飘的话说出来,像是当真不在意似的。
可南夫人却发现她手心里南栀的手捏紧了些,她摇了摇头,终究是造化弄人啊。
最是无情帝王家,她并不想栀儿入那深宫后院,可如今却是没法子,栀儿成了太子的人。
太子今年已十九,明年便到弱冠之年,大皇子的儿子如今都能走路了,就连比他小的五皇子去年也成了亲,太子身旁却连个侍妾都无,成何体统,他一直不着急成婚的事情,惹得梁皇后一度怀疑他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身为储君却还无子嗣,实乃大忌!
不过眼下他既然已经带了姑娘回来,想来也不是不喜欢女子,成亲的事情自然得提前安排上。
梁皇后心神一动,倒是没直接谈论婚事,反倒是问起了南栀:“序儿,你带回来的那姑娘,想给她个什么位分?”
不等沈淮序回话,梁皇后又接着说道:“母后想着她身份低微,终归是个小官之女,给个奉仪便是。”
奉仪乃是最末等,上还有良娣、良媛、承徽、昭训,良娣之上乃是太子妃。
沈淮序眸光闪动,眉头皱了一下,依着他看,奉仪委实有些委屈她,虽她出身算不上高贵,但他难得对一人生了兴趣,倒是不想就此委屈她。
他对其他女子生不起丝毫兴趣,倒是想给她个太子妃,不过眼下急不得,母后自然不会一下便同意这事,先暂封她良娣。
沈淮序思及此,语气郑重了几分,故意说道:“母后,儿臣想让她当太子妃。”
“什么?序儿,你疯了不成?”梁皇后惊得险些把手边的茶盏给碰到,她眼中露出惊诧的神色,不敢置信自己耳中听到的。
“你说的可是太子妃?母后不同意!”
那姑娘身份低微,能让她当个奉仪已经是她看在儿子的面上做出的让步,以她的身份,如何能当太子妃?简直在异想天开!
太子妃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得,她绝不同意!
梁皇后的脸色变得严肃,眉头紧锁,目不转睛盯着沈淮序,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一丝玩笑的意味,可太子的表情告诉她,这并不是玩笑话。
“序儿,这不行,想来你也清楚她身份对你并无益处,当不得太子妃!”
沈淮序早知晓梁皇后的反应,不过他并未慌张,反倒是气定神闲坐在椅子上,还有心情端起茶盏品了一口。
“母后这里的茶倒是一如既往的不错。”沈淮序说话间,不紧不慢地把手里的茶盏放在桌上,平心静气道,“母后,儿臣喜欢她,若是母后不愿,儿臣便不娶妻也罢。”
他身在皇家,又是储君,太子妃的身份自然不能低了去,这点他十分清楚。
皇家哪里有情可讲,太子妃的人选自然也是权衡利弊之下千挑万选出来的。
原本没遇上南栀之前,他确实也是这么想的,可如今倒是忽然有些不想让旁人占了那名头去。
沈淮序见梁皇后面色不虞,放缓了语气,继续说道:“母后,儿臣难得遇上一个合心意的女子,自然不想委屈她。”
梁皇后心里明白,太子性子执拗,若是不如他的意,只怕他当真做得出不娶妻的事情,只是她也并不想就这般答应他。
“序儿,若是你实在喜欢她,便让她当个良娣,太子妃一事,你休要再提。”
她想着即便是封她当个良娣,到底也是那姑娘高攀了。
虽梁皇后心中不愿,可若是给低了,只怕太子不接受,太子这性子她清楚,若是今日不应了他,他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沈淮序等的便是她这一句话,至于太子妃的事情,暂且不急,往后自然会为她筹划,他说过不会亏待她的。
真是谢谢他祖宗十八辈了,原本她日子过得好好的,跟着他的第一天便遇上这惊险刺激的场面,差点小命不保,也不知往后的日子还会遇上多少风浪。
“栀栀,有没有哪里伤着?”沈淮序揽着她腰的手收紧,面上的神情凝重,拧着眉头注视着她。
沈淮序光洁白皙的脸上还残留着血迹,胸前的衣襟和袖口处也沾着不少,模样看着惨兮兮的,惹人心疼。
受了这么一番惊吓,眼下她正脸色苍白,沈淮序摇了摇头,清冷婉约的声音带着一丝颤音:“殿下,臣妾无事,只是受了些惊吓罢了。”
她挣扎着从沈淮序的怀里出来,谁知刚站起身便双腿一软,幸得太子眼疾手快扶住她,才没让她又掉下去。
见状,她索性也不挣扎了,任由太子扶着她,沈淮序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迈着沉稳的步子朝着马车里走去。
“去打些水过来,给她拿套干净的衣裳。”
“属下遵命。”青玉急忙应下。
太子不喜身旁有婢女服侍,这次出行的队伍里并无婢女,除了青玉以外,清一色都是男子,眼下青玉倒是干起了那婢女的活计。
青玉有些心疼美人,想来美人定是吓坏了,娇生惯养的姑娘哪里经历过这等场面,姑娘刚才可是脸色都吓白了。
倒是殿下细心了不少,还知晓顾着姑娘,青玉回过神,吩咐人去打水回来。
沈淮序抱着沈淮序进了马车,很快便有人送了干净的衣裳和水进来。
“孤不看你,你把衣裳换了。”他说完,便被背过身不去看她。
沈淮序没同他扭捏,眼下这情况倒不是该她矫情的时候,她把脸上和手上的血迹清理干净,脱掉外裳,快速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衣裳。
“殿下,臣妾好了。”
沈淮序闻言,这才转过身,见着她下颚处还沾着一丝未清理掉的血迹,拿起一旁的帕子准备替她擦掉。
他手刚伸过来,沈淮序便下意识侧过脸躲了一下,沈淮序眉头轻挑,似不满意她的闪躲。
“躲什么?”太子的声音冷淡了下来。
他不由分说地扳回了沈淮序的脸,擦掉了她脸上残留的血迹。
沈淮序神色错愕了一下,随即很快收敛起来,安静坐到一旁,沉默不语,劫后余生,她没心思应付他,连句话都懒得说。
不久之后,一行人休整好后,马车又开始朝着前方行进。
沈淮序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他穿着紫绛色的锦衣坐在沈淮序身旁,身上华贵的气质让人难以忽视。
见沈淮序坐得离他远了些,他眼底浮现一丝不满,遂拉着她坐到了自己的身旁。
“栀栀生气了?”温润清醇的嗓音在沈淮序的耳边萦绕。
她手腕被沈淮序捏着,沈淮序总有种他随时像是要掐断她手腕的错觉。
此时外面竟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一阵凉风从吹过,掀起了车窗的帘子,冷风嗖一下袭到了沈淮序的脸上。
沈淮序掀起帘子,冷月如霜的眸子凝望着漆黑的车窗外,听着外面滴滴答答的下雨声,心里难得平静。
“殿下说笑了,臣妾不敢生气。”翠玉般的声音在马车里响起。
沈淮序听着她似赌气的声音,低沉一笑,嘴角微微翘起,语气缓和了不少:“还在怪孤刚才不救你?”
沈淮序看着车窗外,面色平静说着:“殿下的安危要紧,臣妾都明白的。”
“殿下,臣妾受了惊吓有些乏了。”
先前她都强撑着装作镇定,现在回想起来,她腿还软着,若是那刺客没放过她,只怕她便一命呜呼。
沈淮序握着她冰凉的手,见她心绪不佳,知晓她这是吓坏了,把她抱进自己怀中,温热的掌捏着她的手,“栀栀不生气了,累了便靠在孤身上睡。”
先前她和那刺客的谈话他听到了耳中,她倒是比他想象中的大胆,沈淮序对她的兴趣又升了几分。
三日后,太子一行人回到了京中。
原本沈淮序此次是代替惠帝南巡,在沈淮序府上那日他收到急报,信中说是父皇突发急病,昏迷不醒,这才慌忙赶了回来。
马车刚在东宫的大门口停下,外面便传来一娇俏的妙龄少女的声音,“太子哥哥,你回来了!”
少女的声音难掩激动,面上欣喜,她身量娇小,着一身嫩粉色的华贵衣裙,头上插了不少精美昂贵的发饰,浑身上下散发着珠光宝气的模样,兴奋地朝着马车跑了过去。
沈淮序颀长的身影从马车里走了出来,梁冰月一见到他,兴奋得满脸通红,激动喊道:“太子哥哥,真是你回来了!”
梁冰月乃是沈淮序舅舅的女儿,比他小了四岁,今年刚及笄。
她刚刚和陆相家的三小姐陆婉言在一起,陆婉言眼尖,不经意间看到了太子的近身侍卫卫风,顺嘴提了一句,她便拉着陆婉言一路跟了过来。
“你过来作甚?”沈淮序声音冷淡,随意扫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梁冰月习惯了太子冷淡的模样,倒是没放在心上,“我刚刚看到了太子哥哥的马车,便跟了过来。”
梁冰月说完,回过头朝着陆婉言招了招手,“陆姐姐,你快过来呀!”
陆婉言便是那京中第一美人,生得花容月貌,京中不少的贵族子弟喜欢她。
她面上笑得温婉,端庄得体地走了过来,微微福身朝着太子行礼,“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
沈淮序说完,朝着马车里看了过去,这次的语气温柔不少:“栀栀还不下来?”
在场的梁冰月和陆婉言二人皆被太子这话给惊了一下,梁冰月更是惊得险些掉了下巴,双眼瞪得鼓鼓地看着太子,惊呼出声:“太子哥哥,里面还有人?”
太子哥哥从未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对她说话,梁冰月不满地嘟着嘴。
陆婉言轻皱了一下眉头,随即又恢复了正常,目不斜视地盯着马车的方向。
坐在马车里的沈淮序,听着外面的声音,双眉颦蹙,她有种麻烦要上身的预感,太子发了话,她眼下也顾不得这些,只得在众目睽睽之下,淡定地下了马车。
沈淮序见她出来,伸出手扶着她下了马车,沈淮序尚且没什么反应,倒是让梁冰月再次震惊。
太子哥哥的马车里有女子不说,他竟然还牵了那女子的手!!!
梁冰月惊得险些说不出话,站在一旁的陆婉言见着马车里出来的陌生姑娘,顿时心中警铃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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