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煎熬。
一个月后,我才知晓,张砚之担任工部侍郎牵涉了贪污案。
丞相府为保住他的性命,上下疏通打点关系,还花费了上万两黄金充实国库。
张砚之被废除官身,贬为庶人。
丞相逼迫爱女和张砚之和离。
短短几年,那风光无限的大婚以和离收场。
11再见到张砚之,是在街上一个面馆。
他胡子拉杂,眉宇间尽是风霜失意。
他的脊背弯得很低,不想被人认出来。
我路过,没说话。
他突然停下来,抬头看着我。
我们两四目相对,眼里都是错愕震惊。
我衣着华贵,神色安然,面色红润。
而他落魄潦倒,寒酸卑微。
他的窘迫尴尬无法隐藏,我淡定坐下。
也叫了碗面,还点了几个他爱吃的菜。
“张砚之,我现在叫李沐婉。”
“我这些年过得很好,开了一家裁缝店,买了一个大宅子。”
“我的锦绣前程少不了你的帮助,这顿饭,我请你。”
张砚之眼睛红了,看着我许久,说了声“多谢。”
“你并不是一无所有,你还有个宅子被我保管着,我一直在等着还给你。”
他叹口气,自嘲的笑笑。
吃完了饭,我带他来到他买的宅子里。
这个院落并不大,以他半年的俸禄就能买得起。
这也算是他奋斗半生,留给他的东西。
他坐在客厅,拉住我的衣袖,“对不起,婉儿,对不起。”
“我后悔了,我早就后悔了,我不应该被权势财富所诱惑,背叛我们的感情,走上了不归路。”
“婉儿,你消失的那一天,我一宿都没睡,整个京城都被我找了个遍。”
“我担心你是不是有危险,你是我唯一的亲人。”
我的眼眶也红了,要说我没有一点动容,那也是假话。
可要我再回头踏入同一条河流,那也是不可能的。
12我扯开我的袖子,坐下来问他。
“你为何贪污?”
“官场复杂,工部尚书要我递投名状,整个工部都有一条利益链条。”
“我若不站队,就会被顶头上司排挤。”
张砚之无奈的说。
“政治斗争本就复杂,我愿赌服输。”
“我一心往上爬,抛弃最爱我的人,最终落得如此下场,是我活该。”
张砚之经历这一遭,像是通透了许多。
我冷笑,凝望深渊的人,也在被深渊凝望。
我不再多说,想要离开。
张砚之抱住我。
“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