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俞定京姚放的其他类型小说《乖乖嫡女心声太野,矜贵王爷迷昏头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桑桑必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过今日带来,可不是为了叙旧情。”姚沛宜颠了颠掌心的香囊,走到俞云跟前。这渣狗,招蜂引蝶就算了,招惹上的莺莺燕燕还给我找麻烦。气煞我也!俞定京眉梢一挑,若他没听错,这姚沛宜是在骂俞云?先前还情意绵绵,如今怎么生了龃龉。招蜂引蝶…莺莺燕燕......看来还有许多是他不清楚的......“姚姑娘这样看我作甚?”俞云失魂落魄地看向姚沛宜,伤情模样又惹得诸多贵女心疼。“从前,我是送过香囊给九皇子。”姚沛宜扬声:“只是九皇子并不珍惜,君早有两意,我自不会纠缠,今日拿这香囊,就是让大家伙做个见证。”此话落下,众人都愣了。姚沛宜是说九皇子心里有别的女人,所以她才另觅夫婿?有贵女不悦道:“姚姑娘这倒打一耙的功夫还真厉害,分明是自己见异思迁,还污蔑...
《乖乖嫡女心声太野,矜贵王爷迷昏头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不过今日带来,可不是为了叙旧情。”
姚沛宜颠了颠掌心的香囊,走到俞云跟前。
这渣狗,招蜂引蝶就算了,招惹上的莺莺燕燕还给我找麻烦。
气煞我也!
俞定京眉梢一挑,若他没听错,这姚沛宜是在骂俞云?
先前还情意绵绵,如今怎么生了龃龉。
招蜂引蝶…莺莺燕燕......
看来还有许多是他不清楚的......
“姚姑娘这样看我作甚?”俞云失魂落魄地看向姚沛宜,伤情模样又惹得诸多贵女心疼。
“从前,我是送过香囊给九皇子。”
姚沛宜扬声:“只是九皇子并不珍惜,君早有两意,我自不会纠缠,今日拿这香囊,就是让大家伙做个见证。”
此话落下,众人都愣了。
姚沛宜是说九皇子心里有别的女人,所以她才另觅夫婿?
有贵女不悦道:“姚姑娘这倒打一耙的功夫还真厉害,分明是自己见异思迁,还污蔑九皇子。”
“是我污蔑吗?”
姚沛宜加强音量:“升平楼宫宴前,九皇子和那姑娘搂搂抱抱,难舍难分,至今我都难以忘怀,
难不成,九皇子还需要我将那姑娘的名字给点出来吗?”
众人面面相觑,伍满袖底的手猛然攥紧。
先前姚沛宜处于劣势,如今若将她的名字说出来,只怕所有的流言蜚语都要化成刀子射向她和俞云。
“姚沛宜!你休要胡言乱语!”俞云猛地起身。
虽姚沛宜说得像模像样,但贵女们也未全信,可俞云一改从前温润君子模样,这般情绪激动,倒像是心虚了......
众人目光在俞云和姚沛宜间流转,隐隐察出这事首尾。
只是俞云身为皇子,自然无人敢置喙。
“九皇子莫气,我今日来不是同你吵架的。”
姚沛宜指尖拎起香囊,在半空中甩了两下,伍满的心也跟着被人揪起来一般。
“我将香囊带过来,就是想告诉九皇子,你我情分,犹如此香囊。”
众目睽睽下,女子将头顶发簪拔出,锋利簪头划破香囊,干净利落,一分为二。
众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俞定京见俞云面色铁青,不由揣摩这两人究竟是演戏,还是真闹掰了。
伍满瞥了眼婢女,后者藏于人群道:“姚姑娘此举,莫不是为了向定京王表忠心。”
大家伙也不禁分神。
就算俞云心里有别人。
但姚沛宜见风使舵这事儿也没错。
“表忠心这话可说错了。”
姚沛宜面不改色,“该说是示爱才对。”
俞定京表情一僵。
这死女人,当着众人的面又胡言乱语什么!
“定京王金戈铁马,战无不胜,我的确自幼钦慕,那日我第一眼瞧见王爷,就被他的雄姿英发吸引。”
俞定京听着这些夸耀他的话,都不禁耳根发烫,偏偏那女人脸皮如城墙似的,见俞云不高兴,反而说得更欢实。
“这样威风凛凛的大英雄,谁不喜欢,我当时就下定决心,此生非他不嫁!”
俞定京拳头都紧了。
这姚沛宜还真是厉害角色,前脚和俞云拉扯不清,如今又对他…大放厥词。
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哪张才是她的真面孔。
可惜不管她如何花言巧语,他都不会动摇半分,甚至更加厌恶!
“姚姑娘这话还真是…颇有大女人风范。”
贵女间有人动摇了。
伍满预感不好,紧接着传入她耳中的,竟是几人轮番对姚沛宜的夸赞,余光一扫,俞定京竟也红着脸离开了大殿。
一开始姚沛宜见异思迁的骂名,顿时成了众人口中洒脱飒爽的大女人,和俞定京的婚事,也成为一段一见钟情、大胆示爱的佳话。
俞云恼羞成怒,起身就走,离开前暗暗瞪了眼伍满。
伍满接收到心上人的眼色后愣了下。
这是怪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宴席散去,伍满想起俞云的眼神,就觉得心底发酸,出殿刚过拐角,后背就被不知名物什砸得微疼。
“姚姑娘?!”
婢女惊呼出声。
伍满受了俞云的冷眼后,对姚沛宜自然没好脸色,“姚姑娘,你我素不相识,你砸我做什么?”
“我没有砸你啊。”
姚沛宜一脸无辜,“我这是物归原主。”
伍满扫了眼地上被划破的香囊,“姚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
姚沛宜微笑上前,“我还想说呢,你这人,没意思得很。”
说起来我们也才见第二面,就这个那个是不是太快啦......
不过......若只是夫妻名分,俞定京可不一定帮姚家,还是得拿下他才更稳妥!
俞定京稳住身形,眸底闪过几分冷色。
看来这姚家女不止有二心,还如此浪荡轻浮!
竟想用美色勾引他帮俞云造反。
想都不要想!
他既想好要查姚家,又知她和俞云暗度陈仓后,就没打算和她当真夫妻。
还想对他这个那个,简直就是痴心妄想!狗胆包天!愚不可及!
喜娘扶着姚沛宜和俞定京拜堂。
礼成,两人正往新房走,忽听席间有人嗤讽。
“这姚姑娘还真好命,从前和九皇子打得火热,如今又嫁给定京王。
也不知心里喜欢的究竟是谁,可别让王爷成了蒙鼓里的王八。”
姚沛宜脚步一顿,她顶着盖头,不知说这话的人是谁,却能感到身侧气场一瞬间冷了下来。
哪个王八犊子在乱说?
俞定京该不会误会我吧?
俞定京视线准确地落在说话人身上,那人和俞云坐一桌,并非官员,当是幕僚。
姚沛宜心下惴惴不安,都想揭盖头了,忽然感觉手被温热宽厚的大掌给握住。
“本王倒觉自己好命。”
她愣了下。
“可叹有些人不懂珍惜,竟将宝贝拱手相让,才是蠢王八。”
俞云面色一沉,于袖底暗暗攥住拳。
俞定京牵唇。
不就是演戏。
若真是俞云派姚沛宜来接近他。
那他就好好装一回贤夫,让俞云深信不疑。
真是没想到,俞定京这样护着我。
他小子也太爱了吧......
俞定京唇角骤然僵硬,当即便甩开她的手。
啧,还害羞了。
姚沛宜被送去新房,按规矩,俞定京需得留下招待宾客,轮番敬酒。
走到俞云跟前时,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上。
“恭喜皇兄喜得佳人。”俞云提杯敬酒。
俞定京正欲回敬,倏然,对方却好玩似的将酒盏收了回来,如同在逗狗。
这明摆着是羞辱俞定京。
姚家女同兄弟俩的传闻闹得满城风雨,宾客们本就格外注意兄弟俩,眼下瞧俞云这动作,一颗颗心都不禁提了起来。
皆暗暗猜测,这兄弟俩会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打起来。
“云弟这是何意?”俞定京语气倒是不急不躁。
俞云看着他,“不知皇兄最近有没有听过什么传闻。”
“哦?”
俞定京指尖摩挲着酒盏,“什么传闻?”
“其实也就是一点往事罢了。”
俞云提唇,“沛宜心性单纯,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恨不得将心都掏出来给对方,原先更是为我付出诸多。”
“你瞧。”
俞云抚摸着衣襟,带着挑衅的目光,落在俞定京脸上,“这是她亲手给我缝制的衣裳,一针一线,都是她对我的心意。”
“是吗?”
俞定京抬眉,“王妃年纪小,心性不定,喜欢一两个人或是畜生都是正常的。”
俞云心下蓦然一沉,自然也注意到众人热切目光。
今日来赴宴的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燕帝更是亲临观礼,眼下人就在正厅坐着。
动静不能闹大。
或者说。
动静不能由他闹大。
“皇兄以为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俞云揽着俞定京的肩膀,压低声笑:“你以为,沛宜怎么知道我的身量长短为我制衣。”
俞定京的瞳仁漆黑深邃,直直看着俞云。
“我们的关系,可比皇兄想象中亲密多了。”
俞云似笑非笑,“皇兄眼中的宝贝,只可惜是曾经送上门的,我用过的…不要的玩意儿。”
话音落下。
倏然间,俞云的胸襟被人用力攥住,对方气场在一瞬间冷冽下来。
俞定京实在没想到,他这个九皇弟人品低劣到了这个程度。
拿姑娘家的清誉来挑拨离间。
真是龌龊臭虫。
姚沛宜看着挺机灵一丫头,看上这种货色。
笨蛋一个。
众人虽没听到兄弟俩说了什么,却被这动静吓了一跳,纷纷往后撤。
“俞定京!”
俞云险些被人拎了起来,当下用力攥住对方的手臂。
只是跟俞定京这多年征战的武夫比起来,俞云的力道跟挠痒痒似的。
到午饭时,姚沛宜才得以解脱。
俞定京迟迟未归,她只好单独同闻家人用饭。
“方才是大理寺来人,当是为上任之事来找定京。”
闻远道看出母亲不悦,宽慰道:“待晚饭他应就回了。”
姚沛宜倒不在意,方才学行礼久了,早四肢酸痛,饥肠辘辘,默默往嘴里塞饭。
“啪!”
对座筷子猛地摔下来。
她跟着抖了下。
“官家实在过分,京儿中毒,他这个当爹的如此无情,不等他休养身子就安排他去大理寺干苦差事。”
老夫人怒道:“早知今日,当年就不该让思儿入宫。”
闻思便是俞定京生母德妃。
这节骨眼,她聪明地选择闭嘴。
“母亲别急,眼下京儿有良医诊治,定会好的。”闻远道只能安慰。
用过饭,姚沛宜只想回屋休息。
今日出门前,俞定京便说了要在闻家住一晚,待明日回门再去姚家。
老夫人不好相与,她没摸清楚老人家到底是对她有什么成见,可不想跟人待着。
闻远道夫妇带孩子离开,她悄咪咪要跑路,结果被朱嬷嬷拦住。
“王妃,您得接着学规矩。”
福儿同情地看了眼姚沛宜,低声劝:“王妃,忍。”
姚沛宜深吸一口气。
德妃离世,虽少了在婆婆跟前站规矩,老夫人这边却躲不过。
罢了。
忍就忍!
一个时辰,她从站姿到走姿坐姿,骨头都要散架。
那厢,俞定京刚从官署回来,就听海氏派的人禀报,姚沛宜被老夫人留下学规矩。
“主子,要去接王妃回来吗?”侍卫运转问。
俞定京微顿,略加思忖后直入书房,“不必。”
前厅。
又小半个时辰的功夫,老夫人瞧小姑娘的身子摇摇欲坠,还是带着不悦出声道:“够了。”
姚沛宜松了口气,福儿忙搀扶。
“知道今日我为何让你站规矩吗?”老夫人问。
她脚尖在裙底活动,缓解酸楚,心里郁闷,面上还是恭敬,“因为孙媳规矩不好。”
“朱嬷嬷。”
老夫人:“你说。”
朱嬷嬷上前一步,“大婚之夜,王妃未尽繁衍子嗣的责任。”
她忙道:“大婚的时候,王爷有公务在身,需去处置,所以......”
老夫人打断:“那你昨日在琼林苑时,为何视京儿的性命于不顾。”
姚沛宜一顿。
她就知道老人家不是平白无故刁难,原是知道昨日之事了。
可那也不是她自己开的口,不过是顺着俞定京的要求做了。
“你不必再开口了,任何解释在我这儿都是借口。”
老夫人看她,“同京儿的赐婚,是你求来的,是与不是?”
她点头,“是。”
“京儿中毒,寿数受损,你也清楚才嫁过来,是与不是?”
她又点头,“是。”
老夫人心痛道:“姚姑娘,你是你父母的掌中宝,但京儿也是我的宝贝,
他寿数受损,若你嫌弃,我愿请旨让你们和离,不耽误你前程。”
姚沛宜可没想和离,忙道:“孙媳并无此意。”
老夫人深吸一口气:“京儿朝不保夕,昨日的事情我可以当你年纪小不懂事,不同你计较,
可你既无和离之意,就该肩负妻责,为他留下后代。”
她见老夫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只好点头,“孙媳明白。”
小厮从厅外进来,“老夫人,参鸡汤熬好了,王爷回来直接去了书房,说不用晚饭了。”
老夫人看向姚沛宜,“你去将鸡汤送去给京儿,希望你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将夜,俞定京仍在批阅公文。
酉时刚至,脚步从门外传来。
“王爷。”
俞定京听到小姑娘声音,眉头紧皱,没想到对方径直推开屋门。
夜色下美人一袭单薄雪白寝衣着身,素纱下露出一截娇嫩手腕,步步生莲。
“外祖母让妾身给您送参鸡汤。”
俞定京只看一眼,便心领神会。
这哪是送鸡汤。
分明是送人的。
他心底冷嗤,“我不想喝,你回去吧。”
“哦......”
姚沛宜得令转身,却对上屋门外朱嬷嬷的眼神。
又转过来。
“王爷,您夜里没吃东西,这样对身子不好,多少吃一些。”
她屈膝将碗递来。
俞定京皱眉,“我说过了——”
呜呜呜杀千刀的…腿好酸啊......
这汤就非得喝?
我的腿好像不是我的腿了......
来这家前,也没说过要体罚啊。
本来也不是我的错,干什么怪我一个人。
在家都没受过这委屈!
爱喝不喝!
啊——俺不中嘞——
“扑哧。”
俞定京没忍住嘲笑出声。
朱嬷嬷愣了。
王爷笑了?
府上人都知王爷生性不爱笑,可如今他竟笑了。
起初老夫人还担心王爷不喜姚沛宜。
眼下看倒未必。
笑起来怪邪恶,像我小时候养的那条小黄狗。
姚沛宜默默打量俞定京,恨恨道:嗯,越看越像,邪恶老黄狗。
俞定京笑容一僵。
邪恶…老黄狗?
他忽然想起姚沛宜在琼林苑的时候,也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他是狗。
她可真是胆子大得吓人!
见气氛正好,朱嬷嬷识趣关门。
一时间屋内阒然无声,剩烛火烧得噼里啪啦。
俞定京咬牙切齿,“你出去......”
话音未落,小美人倾身过来,潋滟妙眸抬起。
“妾身喂给王爷喝。”
姚沛宜实在腿酸得不行,靠在案上借力,舀汤递男子唇边。
烛光下,美人身姿摇曳,盈盈一握的腰肢伏下,襟口跟着松散。
极具诱惑性的动作。
偏小姑娘眸色澄澈,直勾勾盯着他的嘴。
俞定京呼吸一滞,俊脸乍然红烫,明显局促起来。
这个坏女人!
又在蓄意勾引。
雷妙妙点燃了烛盏,于光明中,瞧见钻进俞定京怀中的好闺蜜。
默默的。
又将烛盏吹了。
“雷妙妙?姚沛宜?”
姚放在尖叫中瞧清了两个熟悉的人,这才松了口气,骂道:“你俩有病啊?大晚上不睡觉,来这儿干什么?”
雷妙妙只好将烛盏点回来,无语地看着姚放,“要饭的,你说话客气点,这是我家,我还没问你来干什么呢。”
“废话,我来查案的,你爹开口答应的。”
听到熟悉的争论声,姚沛宜才从男子的怀抱中退出来。
俞定京耳根子发热,主动移开视线,“朱嬷嬷送信说你来了雷家,我以为你是来祭拜的,怎么来这里了?”
“王爷别怪罪,是我叫沛沛来查案的。”雷妙妙连忙道。
“查案?”
俞定京瞥了眼小姑娘,想起在姚家时,姚沛宜的确在看《洗冤集录》。
“你还会破案?”
“她会个屁。”
姚放拍了拍胸口,“看过几本书,帮丢东西、丢人的找回来过两回,这可是命案,你们两个快出去。”
“你个胆小鬼都在这儿,我们做什么要出去。”
雷妙妙维护闺蜜,瞪了眼姚放,“一去打仗就是好几年,一张嘴是越来越臭了。”
姚放气笑了,“震天雷,上回琼林苑我就想说了,才两年不见,你怎么瞧着又扎实了些。”
自幼雷妙妙就和姚放不对付,针锋相对已是家常便饭。
姚沛宜早就习惯,看向俞定京,“你们是过来查案的?可雷尚书不是不愿意报官吗?”
“是周围住的邻居来报官,说是雷家闹鬼,还闹出了人命,我们才过来的。”姚放没好气。
“先去看看尸首。”
姚沛宜深吸一口气,瞧见里屋有人平躺床榻,身上盖了白布,雷妙妙率先揭开白布。
姚放和姚沛宜齐齐后退。
“你们要不先出去。”俞定京看着兄妹俩。
“我才不怕呢。”
姚放嗤了声,走过去道:“我这征战沙场多少年了,死人见多了。”
姚沛宜不甘示弱,“我也不怕。”
虽然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死人,但计姨娘刚死,尸身还很完整,头发盘得整齐,相貌端丽,只是一双美目瞪大,皮肤惨白,嘴唇发紫,紧紧地攥着拳头,死相有些惊悚。
“这不会是传说中的死不瞑目吧?”姚放默默移开眼。
“不过你们查案,不应该有仵作来吗?”雷妙妙问。
姚放:“你爹不让。”
雷妙妙哼了声:“就知道他宝贝计姨娘。”
姚沛宜大着胆子凑近,观察尸身,很快问:“你们怎么判断计姨娘是吓死的?”
雷妙妙理所当然道:“大夫说的。”
“看表象的确有些像吓死。”
姚沛宜熟读《洗冤集录》,端详着尸身,随即对姚放道:“帮我将尸身侧过来。”
姚放只好过去帮忙,将尸身侧过来后,计姨娘的口鼻处忽然涌出水来。
“这是......”雷妙妙一惊。
俞定京和姚沛宜异口同声:“溺死的。”
雷妙妙惊诧,“溺死?可是计姨娘被发现的时候,人在西院中,并非在水中被捞出来的。”
“这就证明是有人暗害计姨娘。”姚放眯起眼。
姚沛宜眸底微动,“能将计姨娘溺死,还来去自如地搬运到西院,说明那人对雷家很熟悉,很有可能就是雷家人。”
雷妙妙忙问:“要不让我爹将雷家的人都喊出来拷问?”
“先等等。”
俞定京瞧姚沛宜思绪清晰道:“对方不简单,若打草惊蛇,让他跑了可就不好了。”
“你想怎么查?”俞定京看着她。
姚沛宜想了想,“我先住在雷家,同府中人接触。”
“你真让她查?”姚放不敢置信地看着俞定京。
俞定京顿了下,认真道:“她有脑子,有她在,兴许能尽快结案。”
几人出了屋,姚放和雷妙妙在前头问计姨娘的事。
姚沛宜瞥了眼身侧的男子,“那今夜我不回王府了?”
“嗯。”
俞定京率先下台阶,只听身后道:“你相信我能帮你们?”
方才俞定京和姚放说的,姚沛宜也听见了。
他回头,月光洒在台阶上,美人妙眸暗藏期许瞧着他,潋滟勾人,他不禁心头一紧,仓皇回头。
“不管怎样,谢…诶!”
小姑娘惊呼出声。
俞定京连忙回头,对方踩空了台阶,径直摔在了他身上,似有一道柔嫩擦过他的脸颊,落在他的脖颈处。
温软,滚烫。
是…她的唇。
俞定京方寸大乱。
这个死女人。
怎又蓄意勾引他?
深夜,姚沛宜和雷妙妙一起睡,两人沐浴过后躺在一起。
“沛沛,方才王爷走的时候,怎么脸色不好看?”
雷妙妙问:“难不成是不想你查案?所以不高兴了?”
“不会吧。”
姚沛宜想起方才她不小心亲了他一口,笃定道:“他应该是害羞了。”
“他害羞是那样啊?”雷妙妙觉得新奇。
“昂。”
姚沛宜笑了笑:“他这人脸皮薄,嘴又硬,所以有时候看上去怪怪的。”
“你和他才成婚几日,就这般了解了。”
雷妙妙打趣的同时也不忘八卦:“上回在琼林苑,你说等只有我俩的时候才告诉我,你和俞定京到底咋回事儿?”
姚沛宜嗔了对方一眼,知道应付爹娘那套应付不了自小玩到大的闺蜜,只好如实将预知梦连带宫中瞧见俞云和伍满的事,一五一十告知。
雷妙妙眸底乍现奇异的光彩,又义愤填膺道:“早看出俞云不是好东西,难怪伍满那样刁难你,一丘之貉,狗男女。”
“你相信我说的?”她愣了下。
“信啊。”
雷妙妙深信不疑,“我家外祖父信佛,在岭南的时候,三天两头拉着我拜佛念经,
我信这世间有不少光怪陆离之事,只是我没这个机缘碰上罢了。”
她一把将好姐妹拉进怀中,“还好你信我,不然我都以为我疯了。”
“不过梦中,俞定京如此大的能耐,能将登基的俞云都杀了,你可一定得抱住他的大腿。”
雷妙妙一本正经,“将他拿下,这样他才能护着姚家,不然仅凭着一层夫妻关系,我还是觉得不牢靠。”
拿下......
姚沛宜有些犹豫。
先前闻老夫人耳提面命,如今妙妙也支持她拿下俞定京。
这事儿,的确得好好考虑了。
同雷妙妙又讨论了一会儿预知梦,姐妹俩这才睡着,次日一早,就相伴着去找了陈姨娘。
“姓计的就不是个好东西。”
陈姨娘边给两个姑娘泡茶,边骂:“她和夫人作对,还责骂下人,府中除了老爷,没有一个喜欢她的。”
说到这儿,陈姨娘又叹气:“原先死了个冯姨娘,后来计姨娘没了孩子,眼下计姨娘又没了,府里祸不单行,我都怕了。”
“冯姨娘?”
姚沛宜捕捉到关键人物,“我怎么没听人提及过。”
雷妙妙说:“你不说我都不记得了,是有这号人物,不过一年前就死了。”
“也没什么。”
陈姨娘讪笑了一番,将茶递给姚沛宜,“冯姨娘是病死的,当时是害了痨病,
老爷怕传出去不好听,就没让人说出去,王妃没听说很正常。”
“原来如此。”
姚沛宜看出来陈姨娘不愿继续这个话题,问道:“不过之前跳井的那婢女,是因为什么事得罪了计姨娘,才被责罚的?”
陈姨娘瞥了眼雷妙妙,清了清嗓子,“那婢女生得貌美,老爷平日里多待在计姨娘院子里,
也就多和那婢女聊了几句,计姨娘妒忌心重,重重罚了人。”
雷妙妙知道自家爹好美色,只默默翻了个白眼。
“其实啊,我觉得计姨娘的死不简单。”陈姨娘忽然道。
“为何这样说?”姚沛宜问。
陈姨娘分析:“平日里,她最喜欢欺负王姨娘,王姨娘心里肯定很恨她,未必没有杀机,
更何况王姨娘先前也撞了鬼,我总这事儿觉得不简单。”
“王姨娘也撞了鬼?”姚沛宜愣了。
“是啊。”
陈姨娘叹了口气,没有再接着说下去:“也不知是不是该请示夫人去请个法师过来超度那孩子的冤魂。”
一盏茶喝完,姚沛宜和雷妙妙起身告退,哪知在院中迎面碰上了伍满。
“王妃还真是喜欢招摇。”
伍满刚开口,雷妙妙就忍不住了,“你......”
“妙妙,你先出去,我和伍姑娘说两句话。”姚沛宜悄悄碰了下人的手,后者才心不甘情不愿出了院子。
“伍姑娘,上回在琼林苑,是你要跟我比试,怎么算是我招摇了?”姚沛宜微微一笑。
提及琼林苑的事,伍满就气得五脏六腑都生疼。
她在京中精心树立的才女形象,在一夜之间大大减分,丢尽了脸,身边亲友见了她都免不了嘲笑。
这些都是次要的。
俞云竟也埋怨她,说她不该太出风头,连累他也上了风口浪尖。
“难道不是王妃太喜欢插足别人家的事吗?”伍满看着她。
“比起我,应该是你更爱插足吧。”
姚沛宜莞尔一笑,一字一顿:“不管是事,还是人。”
伍满攥紧拳,“你以为像你这样一无是处的人,定京王会喜欢你?他不过是被你一张脸暂时迷惑了。”
“那我至少还有脸呢。”
姚沛宜眨了两下眼,“不像有些人,不要脸。”
“你!”
伍满嘲讽道:“像你这样粗蛮无礼的人,难怪俞云会讨厌你,定京王更不会喜欢你。”
她嗤了声,正要开口。
“原来在这儿。”
一道熟悉的男声从姚沛宜后背响起,她愣了下,便瞧见俊美无俦的男子走过来,在伍满的注视下,亲昵地握住她的手。
俞定京似笑非笑,粗粝大掌浑然包裹住她的手,叫她心跳陡然加速。
“夫人真是顽皮,让我好找。”
夫、夫人?
姚沛宜目瞪口呆。
大庭广众,光天化日。
他、他连演都不演了?
昨夜妙妙才叫我拿下他。
这还需要拿吗?这不信手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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