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耀,五年了,我为你放弃一切,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韩耀不耐烦地挥手:“你放弃什么?
不就是份破工作?
伊瑶,别把自己说得那么伟大。
你吃的穿的,哪样不是我给的?”
伊瑶的眼泪终于滑落,不是因为伤心,而是愤怒。
她抹掉泪水,冷冷道:“韩耀,我不欠你的。
离婚吧。”
韩耀愣住,任丹丹却笑了,拍了拍手:“哟,伊瑶,你还真敢说?
离了婚,你能去哪?
回你那破乡下?”
伊瑶没理她,转身走进卧室,拖出一个行李箱,里面只有几件衣服和母亲留下的旧项链。
她拉着箱子,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
韩耀终于慌了,拦住她:“伊瑶,你冷静点,离婚不是开玩笑。”
“冷静?”
伊瑶冷笑,甩开他的手,“我冷静了五年,现在,轮到我为自己活了。”
她推开门,夜风扑面。
身后,任丹丹的声音传来:“耀哥,让她走吧,这种女人,不配你。”
伊瑶没回头,拖着行李箱走进夜色。
公寓的灯光在她身后渐远,像她和韩耀的婚姻,彻底熄灭。
22024年8月,出租屋。
伊瑶蜷缩在单薄的床垫上,出租屋的墙角渗着水渍,空气里混杂着霉味和隔壁炒菜的油烟。
窗外,夏夜的蝉鸣刺耳,像在嘲笑她的落魄。
两个月前,她拖着行李箱离开韩耀的豪宅,带着母亲留下的旧项链和一身倔强,以为能重新开始。
可现实像一把钝刀,割得她遍体鳞伤。
桌上放着一叠简历,边角已经发黄。
她曾是广告公司最年轻的文案策划,提案被客户争相夸赞。
可现在,邮箱里只有冷冰冰的拒信:“抱歉,您的情况不太符合我们的需求。”
她知道,这不是能力问题——是韩氏家族的影子,像毒蛇缠在她身上。
离婚那天,韩耀冷笑:“离了婚,你连条狗都不如。”
她没还嘴,只想证明他错了。
可如今,她连房租都快交不起。
周欣,她的高中闺蜜,收留了她几天,但周欣的家已经挤满孩子和婆婆,伊瑶不想再添麻烦。
她咬牙租下这间10平米的隔间,月租1500元,几乎掏空了她最后积蓄。
手机震了一下,屏幕上是周欣的微信:“瑶瑶,找到工作没?
别硬撑,我家随时欢迎你。”
伊瑶挤出一个笑,回了句“快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