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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明:我开创华夏盛世无删减全文

暮看云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那个叫柳仲明的学生起身道:“先生,那些孩子昨天听了课以后,认为不是四书五经学了没用,所以就不来了。”看看只剩下十三个学生,朱聿键勉强将心头的火气压了压说道:“好吧,大家来去自由,既然有不愿意来的我也不勉强,我相信将来他们会为自己的这个决定而后悔的。现在我们上第二课,数学和几何的联系。”对于这点挫折,朱聿键并不气馁,他知道在科考一统天下的时代,四书五经就是读书人的命根子。让他们放弃四书五经,简直比杀了他们还要困难。这些都是只上了几年私塾的穷孩子,他们基本上再无考科举的可能,四书五经对于他们来说几近无用,却还有这么多人选择离开,如果是一群有了功名的秀才,估计连一个人都剩不下。只不过当那些放弃的孩子,在十年后见到了曾经的同学竟然都成了国家...

主角:朱玉健朱玉键   更新:2025-04-25 16: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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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玉健朱玉键的现代都市小说《穿越大明:我开创华夏盛世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暮看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个叫柳仲明的学生起身道:“先生,那些孩子昨天听了课以后,认为不是四书五经学了没用,所以就不来了。”看看只剩下十三个学生,朱聿键勉强将心头的火气压了压说道:“好吧,大家来去自由,既然有不愿意来的我也不勉强,我相信将来他们会为自己的这个决定而后悔的。现在我们上第二课,数学和几何的联系。”对于这点挫折,朱聿键并不气馁,他知道在科考一统天下的时代,四书五经就是读书人的命根子。让他们放弃四书五经,简直比杀了他们还要困难。这些都是只上了几年私塾的穷孩子,他们基本上再无考科举的可能,四书五经对于他们来说几近无用,却还有这么多人选择离开,如果是一群有了功名的秀才,估计连一个人都剩不下。只不过当那些放弃的孩子,在十年后见到了曾经的同学竟然都成了国家...

《穿越大明:我开创华夏盛世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那个叫柳仲明的学生起身道:“先生,那些孩子昨天听了课以后,认为不是四书五经学了没用,所以就不来了。”

看看只剩下十三个学生,朱聿键勉强将心头的火气压了压说道:“好吧,大家来去自由,既然有不愿意来的我也不勉强,我相信将来他们会为自己的这个决定而后悔的。现在我们上第二课,数学和几何的联系。”

对于这点挫折,朱聿键并不气馁,他知道在科考一统天下的时代,四书五经就是读书人的命根子。让他们放弃四书五经,简直比杀了他们还要困难。这些都是只上了几年私塾的穷孩子,他们基本上再无考科举的可能,四书五经对于他们来说几近无用,却还有这么多人选择离开,如果是一群有了功名的秀才,估计连一个人都剩不下。

只不过当那些放弃的孩子,在十年后见到了曾经的同学竟然都成了国家栋梁,询问之下才知道自己当初的决定多么愚蠢,但后悔已经没用了。机会就像是瞬息而过的流星,一旦你没有抓住它,就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

正因为如此,朱聿键更感到了这十三个孩子的可贵,他开始以数学为切入点,悉心教导起孩子们的学习。从这一天开始,朱聿键每天给他们上课三个时辰,为他们讲述数学、物理、化学、生物和历史知识。

朱聿键讲课很灵活,总是在游戏中寓教于乐,这让少年心性的众学生更容易接受。他们的学习热情空前高涨,这让朱聿键的教授工作异常顺利,短短十天时间孩子们的学问就有了很大增长,至少他们已经开始了解数学的思维方式了。当然朱聿键是不会只顾着让他们学习科学知识的,他结合初中政治课的内容,着重为他们灌输民族主义的思想,为国家思想解放做铺垫。

见到朱聿键只是每日醉心教学,牢头阿四放下心来,张书堂也只顾着扩建生产,准备大量生产玻璃镜,为他提供足够的财力保障。

就在将狮子滚绣球卖给陈式舫之后的第四天,张书堂突然接到了南阳府七八个大商家的联合邀约,请他去醉星楼饮宴。作为南阳府城最大的酒楼,醉星楼的消费价格不菲,绝对不是张书堂这样的小官可以承受,所以他从未进去过。今天这么多平日里对他不理不睬的大商人联合邀请,肯定是因为玻璃工艺品的事情,对此他早已了然于胸。

醉星楼为三层木楼结构,第一层大厅都是座头,一般是给普通客人预备的。不过能在这里吃上一顿的,也多是中上之家。二楼都是被屏风隔开的一个个雅间,专供富商大贾们宴请客人,这里的档次就要比楼下好出许多。不但墙壁上挂着名人字画、地上铺着来自吐蕃的羊毛毯,更是有小二来回照应。

醉星楼的三楼却是空旷的大厅,墙上字画和地面的毛毯也更见档次,甚至有几幅字画还是当朝名家的手笔。这里不但有紫檀制作的桌椅,四面可见的秀美景色,更是有一队美艳歌姬献唱。

平时这个档次很高的地方总是空着,南阳虽然是中原大府,毕竟不如江南富庶,档次上有所降低。但是今天这里却不同,醉星楼的三楼早早就被几位本府有头有脸的大商人包下。他们似乎在等什么重要的客人,时不时将头伸出窗外,脸上满是焦急的样子。

请贴上写了申时赴宴,张书堂却偏偏晚了一刻钟才到,而打算在商界露露脸的朱聿键也和他一起去了。

楼下早已经有人等候,见到朱聿键和张书堂带着几个下人来到,他们连忙将一众人请到楼上。

“在下与一位贵客有事要办,所以来晚了,还请见谅。”张书堂一上来就开始连连道歉,说什么忘了时间之类的废话。众人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却又不去计较,几位大商人热情的招呼张书堂和朱聿键。

这些商人里多是一些身家不多的小商人,他们只是被找来撑场面的,真正的大金主除了陈式舫以外,还有一位玄衣玄袍的中年人。

作为本次酒宴的地主,陈式舫自然上前为双方介绍:“张大人,这位小爷,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来自杞县的大粮商李春玉,也是我的至交好友,实际上今天真正打算宴请两位的,是这位李老板。”为什么是一个杞县的大商人跑到南阳来邀请张书堂,这其实并不奇怪。

李春玉虽然是杞县首富,但并不代表他的生意只在杞县。李春玉有个武功高强开武馆出身的亲兄长李春庆,他就是凭借着兄长手下许多武功高强的徒弟保护,为边关运送粮食起家的。因为粮食生意利润巨大,而为边卒运送粮食还能免费获得盐引,这让李家的财富积累速度极快。

如今李家已经是家资巨富,即使在整个河南也算得上一号人物了。李春玉在大半个河南都有不少生意,南阳府这样的繁华之地自然也不会少,实际上他不仅仅是杞县首富,在南阳府也是无出其右的。

双方客套了一番,由陈式舫给张书堂一一做了引荐。李春玉开门见山的询问道:“我听说张大人最近的了些宝贝欲要出手,不知道可有此事?”

“这个嘛,的确有一些,数量不是很多,也卖不上价钱,我正打算让朋友带回江南去。”李春玉询问的是张书堂,朱聿键却抢先回答,又摆出一副惋惜的样子,仿佛对这比买卖相当不满意。

听到朱聿键抢先说话,而张书堂又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似乎还隐隐以这个青年为尊,不禁让几位商人大为震惊。一个朝廷七品推官,竟然会奉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为尊,可见其身份绝不简单,这样看来他才是今天的主事之人。

刚才双方介绍,朱聿键说了个朱九的假名,所以现在李春玉意识到自己找错了人,连忙对着他动手道:“朱先生的宝物不如拿出来看看,或许我们出的价钱会多些。”身为附近数府最大的富商,李精白这次可是有备而来。

实际上前几天他刚好有批粮食运送过来,偶然去陈家里做客,陈式舫自然要显示一下自己新得的宝贝。

李春玉本就喜好晶莹剔透的宝物,平时大量收集玉器宝石,但天生的东西总会有些瑕疵,而且没有如此透亮的。


作为唐王府私牢,也是分为三六九等的,其中外牢都是用来关押那些得罪唐王,或者交不足地租的佃户穷人,而内牢关的多是唐王府家人或者家奴。因此外牢破旧四处漏风,内牢却修的比较坚固,而且卫生条件和居住条件都不错,而现在内牢中身份最高的,也就是朱聿键和他的父亲了。

朱聿键就在牢房最靠里的那一间,阿四已经不知道来过多少次了,他毫不犹豫的径直走了过去。到了门口,他却是谨小慎微的示意张书堂先请。张书堂也不矫情,当即推门而入,对着朱聿键道:“殿下,阿四已经来了。”他效忠朱聿键是暗中的,现在还不能暴露,所以现在有阿四在场,他又叫回了殿下称谓。

早已等候多时的朱聿键点点头道:“让他进来吧。”

张书堂将身子一让,阿四赶快进来给朱聿键磕头:“小人阿四拜见殿下。”

“不用多礼,起来说话吧。”尽管是有求于对方,朱聿键却不能露怯,所以他说话的时候语气中不带一丝感情,让对方听不出他的用意。

阿四赶忙起身道:“多谢殿下,不知道殿下让小人前来,有何吩咐。”他虽然起身,却始终不敢抬头,就弓着身子站在一旁。

朱聿键摆摆手道:“不用这么拘束,这些年我在这里,也多亏了你的照顾,今天只是想要谢谢你而已。菜都快凉了,你们还是赶快入座吧。”

听到朱聿键所说,阿四被吓了一跳,他连忙再次施礼:“殿下这是要折杀小人啊,小人万万不敢与殿下同桌。”

“现在我是戴罪之身,你就不用拘礼了,快坐下吧。”朱聿键挥挥手道。

“让你座,你就座吧,免得殿下生气。”一旁的张书堂也说道。

阿四听闻此语,只好颤巍巍的站起来,坐到了下首位。即使如此,他还偏着身子不敢坐实,头歪着不敢正眼去看朱聿键,那姿势要多别扭有多别扭。看到阿四的坐姿,朱聿键差点笑出声来,他看了张书堂一眼,对方却坐得颇为自然。

张书堂与朱聿键接触时间长了,知道这位主公不拘泥于俗礼。何况自己已经宣誓效忠,成了朱聿键的心腹,双方关系更加亲密,所以他动作要自然得多。

“来,先喝酒吃菜,不要拘礼。”朱聿键端起酒杯道:“我先敬你一杯,感谢你多年来的照顾。”

“不敢不敢,小人当不得。”阿四诚惶诚恐,只敢把酒杯斜着遥遥一敬,随后全部喝干。

见到阿四喝了酒,朱聿键笑着招呼:“快吃菜,千万不要客气,今天我们只论交情不论等阶。”三人的酒宴就在很尴尬的气氛中展开了,只是阿四毕竟是个粗人,几杯酒下肚他就忘记了上下之分,动作渐渐放得开了。朱聿键也乐得对方不再拘谨,酒席上的气氛顿时一变。

大家谈着闲话接连喝了十几杯,朱聿键突然话锋一转道:“阿四家中可有什么人?”

阿四连忙道:“回禀殿下,小人家中尚有老母在堂,妻子和一双儿女。”

“五口人啊,也算不少了,不知道你现在所拿例钱多少,是否够用?”朱聿键又询问了起来。

说到这里,阿四不禁叹了口气:“小人每年例钱只有五两纹银,如果不是家中尚有五亩薄田,根本不够吃喝。幸好我是王府家奴,不需要交税,否则恐怕也会揭不开锅的。”

对于阿四家中的窘境,朱聿键也猜得出来。他提前了解过,张书堂这样的七品官,每年俸禄也只有十几两银子,单凭这些根本养不活一大群家人。这样的情况也是大明开朝的时候,朱元璋留下的老传统。老朱是贫苦出身,对于贪官污吏深恶痛绝,恨不得官员不给俸禄才好,因此官员俸禄被压得极低,以至于不贪污都很难生存。

朱聿键与张书堂对视了一眼,开口说道:“这点例钱也的确难为你了,我到有一桩富贵,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要。”

“富贵?”阿四听得一呆,甚至忘记了喝酒吃菜。他愣愣的看着朱聿键,不知道对方要说什么。

朱聿键笑道:“我只是想请你帮个小忙而已,只要你答应,每月就有一百两的银子拿。”

“一百两?每月?”阿四被吓了一跳,他是王府家奴,又专门负责看守私牢。这是个清苦差事,平时捞不到什么油水,所以在王府这些当头目的人之中,他是最穷困潦倒的一个。如今听说有一场富贵,每月能入手一百两纹银,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阿四也知道这种富贵不是那么好拿的,否则也不可能让朱聿键开价到一百两。他小心试探着问道:“不知道殿下要我帮个什么小忙?”

朱聿键指了指牢房道:“这里住的实在气闷,我打算搬到外面去住。”

“什么?”阿四这次吓得把筷子都掉在了地上,他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朱聿键是被唐王软禁于此的,自己如果让他去外面居住,等于是私放人犯。如果让唐王知道了,恐怕他立刻人头不保。

“殿下这是在说笑吧。”阿四干笑着说道。

“谁和你说笑,我是当真的。”朱聿键也收敛了笑容,看向对面的阿四。

阿四俯身捡起筷子,在他那身新袍子上擦了擦放回桌上道:“殿下之命恕在下做不到,感谢殿下的酒菜,小人告退了。”

“别急着走啊。”张书堂连忙将阿四拦了下来:“其实并非你想得那么严重,殿下只不过想要外出的自由而已。”

见到阿四起身就走,朱聿键也说道:“我即使外出也会隐藏身份,绝不会被人认出来的。何况每天夜晚我也会回来居住,并不会让你为难。除此之外,我再多出五十两,让你分给其他狱卒,封住他们的口如何?我保证一旦有事,立即返回,绝不会让你但上干系。”

“这……”朱聿键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阿四的心里开始动摇,毕竟那是每月一百两雪花纹银,让他不得不动心。


四个试验用的陶范很快被送到了张府,这些陶范都是符合中国古典元素的,有鸳鸯戏水,有狮子滚绣球,有商人喜欢的财源广进,也有官员喜欢的节节升高可谓相当有针对性。

在张书堂的命令下,玻璃作坊继续开工,随着火红的玻璃水流入陶范,大家的脸上满是期待的神色。因为这次制作的都是些工艺品,冷却时间自然比玻璃板要长许多,直到第二天早上,他们才敢将玻璃品从模子里倒出来。

当那些玻璃工艺品离开陶范,呈现中众人面前的时候,那惟妙惟肖的造型与晶莹剔透的感觉,让所有人都爱不释手。老管家捧着狮子滚绣球的造型送到张书堂手中道:“大人,这个东西能卖大价钱吧。”

“当然,有了它我们再也不用受穷了。”张书堂呵呵笑道:“我宣布今后大家在这个作坊里工作,每月拿十两纹银的工钱。当然今后大家要谨守秘密,谁也不能说出去。”

“大人放心,我们一定好好干活,保守秘密。”众人欢呼着保证道。

张书堂怀揣了两个玻璃工艺品去见朱聿键,自然受到了一番夸赞,朱聿键又给他出主意,让他用颜料点缀一番,果然造型更加生动活泼。做好了这一批产品,玻璃工坊就暂时停工了,张书堂决定先不生产,用这批产品试试水再说。

第二天晚上,张书堂就去陈家登门拜访了。作为南阳府排行第二的富豪之家,陈家以布匹生意起家,经过几代人的积累,如今也算家资数十万,成了一方有名的豪商。

商人有了钱,自然愿意结交官府,为自己的生意保驾护航。不过陈家过去结交的大多是知府一级的高官,虽然张书堂这样的推官也能参加双方的宴席,但多是作为陪客,并不受到陈家的重视。

今天听说张书堂主动登门拜访,陈家的家主陈式舫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对于这些小官,他是不愿意多浪费时间的,只不过陈家毕竟只是身份低微的商人,如果对官府的人不敬纯属找死,所以万般不愿还是必须见一见的。

陈式舫只能让人将其请到大堂想见,同时嘱咐下人上茶。侍女询问道:“老爷,上哪种茶?”陈式舫待客的茶分为三种,分别对应三种身份的人,如今来的是个官员,所以侍女才会询问用哪种茶待客。

陈式舫不耐烦的挥挥手道:“用最差的茶末沏一碗出来。”对于这样的小官他并不在意,反正这敬客的茶也只是个样子,他可不想糟蹋了自己的好茶。

家丁通报客人已到,尽管看不上官职低微的张书堂,但陈式舫还是笑着迎了上去:“张大人今天好兴致啊,竟然想到来寒舍盘桓,真是茅舍生辉呀。”

“陈老板客气了,上次你邀请知府大人饮宴,我也没顾得与你说说话,所以今天特来叨扰。”张书堂笑眯眯的走进客厅,也不等对方相让,就直接坐到了椅子上。

按照他平时的做法,自然不会如此无礼。不过他深知这些商人目光短浅,对自己这个年过三旬的七品推官没多少耐心,所以他才借此打压一下对方的气焰,为一会儿谈生意做个铺垫。如果不是为了将主公交给的任务办好,他才不会如此锋芒毕露。

见到张书堂不等他相让就坐下了,陈式舫脸上肥肉抽了抽,不过他没敢发作。人家毕竟是个官员,尽管他与知府相熟,但下面的这个推官要找他麻烦,也是相当容易的。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搪就是这个道理。

陈式舫装作没看见对方的无礼,满脸堆笑的坐到主位上:“在下也愿意与大人多多亲近,还望张大人以后不要客气多多走动才好。”

张书堂点点头,他故意装作打量府内装潢啧啧赞叹道:“这是自然,陈老板果然一城豪富,家里的装饰如此奢华,可见花费不少啊。”

这番话让陈式舫脸色一变,通常官员对他如此说话,多半是来敲竹杠的。想到这里他不禁无名火起,最近连年大旱盗贼峰起,尤其是河南这样的人口大省情况更是严重,他的商路不畅收入减少了许多,每年给知府大人的例钱却不曾减少,如今一个七品的推官又来敲竹杠,让他如何不怒。

没想到张书堂下面的话却是语气一转:“陈老板家中装潢的确奢华,却少了一件镇宅的重宝。”

“这……”陈式舫已经被张书堂的话绕迷糊了,此时他已经不知道对方要来做什么了。

看到陈式舫满脸迷惑,张书堂微微一笑,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这样才好谈生意。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张书堂道:“最近我的朋友从江南送来一件重宝,我本来是要留下的,只可惜最近手头比较紧,想要割爱,不知道陈老板有没有兴趣?”说话间张书堂将怀里的玻璃工艺品拿了出来。

听到张书堂的来意,陈式舫还以为对方故意拿些普通物品来兜售,名为兜售实则索贿。他心中正盘算着应该如何拒绝,却被对方拿出的东西吸引住了。那是一个足有巴掌大的小狮子。只见这个狮子眉宇分明,身上毛发条理清晰,嘴里锐利尖牙活灵活现。它的头颅高昂长尾倒卷,脚下踩着绣球,一派睨视天下不怒自威的气势。

最让陈式舫惊讶的是他自认阅宝无数,还从未见过如此晶莹剔透的材质,而狮子眉眼间的点点色彩,不但勾勒出其具体形象,还让整个工艺品更加活灵活现,让他一见就爱不释手。

“这是什么东西?”陈式舫指了指那个小狮子问道。

张书堂笑道:“这是玻璃的狮子滚绣球,也是我朋友带来的好东西。他这次带来不多,只是试试水而已,如果销路不错才会继续带货过来。您也知道,这种东西价值不菲,不是普通人家买得起的,所以并不打算大量进货。”这时候张书堂仿佛变成了商人,对着陈式舫大谈起生意经来。


朱器塽此次突然来访,阿四被吓住是理所当然的。朱聿键自然知道对方的想法,他笑着说道:“你不必担心,我知道这段时间风声太紧,不易多出去走动。我这段时间会在牢里,不会再出去了。”

阿四闻言大喜,连忙施礼道:“殿下明鉴,避避风头也好。既然如此,小人就告退了。”他说完转身就走。

朱聿键突然叫住他道:“阿四,每月的银两你照拿就是,这么多年来也多亏你照顾了,你就收着吧。”

阿四本来以为朱聿键不出去,他的银子进项也就没了,心中虽然暗自苦闷,却知道性命才是最要紧的。没想到朱聿键保证不再出门,却依然给他银两,这让阿四受宠若惊连忙道谢,这才欢天喜地的去了。

朱聿键当然不是不出门,只不过是白天不出门,而且不从大门走而已。到了晚上他从地道出去,同样方便异常。经历了这件事情,那个宅邸已经不安全了,朱聿键打算将那些孩子移走暂避风头,而他要将那里作为临时的联络处,以方便与张书堂等人联络。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二更咯。”外面传来悠长的呼喝声,显然是更夫正经过外面的街巷。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已经睡下了,就连牢房里的狱卒也锁了大门在外间睡觉,没人会察觉到在私牢最里面的房间内,这位十几年的住客已经离开了牢房。

朱聿键通过那条地道,很快来到了宅邸中,这个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在等他了。见到朱聿键出来,李伦第一个上前禀报:“公子,那个孩子救出来了。”

“救出来了?太好了。”朱聿键本来还在担心如何将孙可旺营救出来,想不到这边已经成功了。

李伦又补充了一句:“不光是那个孩子,又来了许多新的孩子,好像是南城的。”

“哦?先带我去见见他们,随后再开会。”朱聿键与张书堂等人打了招呼,跟着李伦来到了后院。平时没人在这里居住,所以后院一直空着,今天这里却挤得人满为患,足有一百多个孩子住在了此处。如果不是孩子们都身形较小,在这几个房间里很难住的开。

“孙可旺,你没事吧。”朱聿键进屋就开始询问了起来,让守在此处的孙玉娇等人都看了过来。

见到是朱聿键来了,孙玉娇等人都老实的过来行礼,就连二毛和溜子也手足无措的靠了过来。不过他们没有在朱聿键的课堂里上过学,不知道应该如此行礼,结果二毛拉着溜子跪下,愣是磕了三个响头。

朱聿键将他们扶起来,快步走到孙可旺的床前。这个时候孙可旺全身伤口都被包扎好了,他吃过饭又睡了一个下午,精神缓过来了。朱聿键连忙询问他被捕和逃出来的过程,孙可旺一五一十作了回答。

因为下午孙可旺一直在睡觉,就连孙玉娇等人也没有仔细询问过,如今听到孙可旺娓娓道来,众人都暗暗吃惊。当听到孙可旺连杀三名狱卒,只身冲出私牢的时候,大家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朱聿键也没有想到他有如此魄力,小小年纪就敢杀人,他越来越感觉到这个孙可旺就是历史上那个孙可望了。

等到孙可旺说完了自己的经历,朱聿键点头道:“你做的非常好,应该得到奖励。我看这样好了,以后你们也不用再当乞丐了,就住在我这里专心学习吧。”


对于这两个学生痴迷化学的态度,朱聿键是相当支持的。为了让他们真正热爱化学,今后向这条道路发展,朱聿键甚至决定带着他们进行化学实验。

为了不暴露朱聿键唐王长孙的身份,两人每次都是被蒙着眼睛进入私牢的实验室。就算是这样暴露的可能性依然很高,也很容易被府中下人察觉,所以朱聿键让张书堂找几个匠人,开始谋划从讲学的那个宅院挖掘一条直通牢房的地道。

朱聿键将学生带入私牢的做法的确很冒险,但事实证明这样的冒险非常值得。朱聿键将自己知道的那些最多只到高中的化学知识倾囊相授,并尽最大努力让他们参与到化学实验中,两人也非常机灵,很快就将烧杯、烧瓶、天平、滴定管等器械用得有模有样了。

没有各种化学试剂,进行化学实验非常困难,朱聿键就想办法自己制取化学试剂。硫酸和烧碱是最重要的化学试剂,可是在明末却没有地方去购买,为此朱聿键设计了一个密闭火炉,通过封闭焚烧黄铁矿石,将其中所含的硫变成二氧化硫,再用水吸收就得到了硫酸。

至于烧碱的制取也不算困难,将外面可以买到的土碱进行过滤精炼,然后将溶液与熟石灰混合。等到反应完成之后,过滤掉其中的残渣,就得到了烧碱溶液。

有了这种两种最至关重要的化学试剂,朱聿键得以慢慢制取其他所需的化学药剂,他的化学实验室越来越名副其实了。因为化学实验室的味道实在太浓烈,阿四害怕被发现,苦口婆心的劝了朱聿键几次,最终让他同意将实验室搬到了讲学的宅院中。

朱聿键在私牢里做实验,就是因为让田见秀每天待在牢里代替他,实在有些过意不去。后来田见秀告诉他,自己在私牢里并不会气闷,反而有时间练武打发时间,朱聿键这才放下心来,不过对于这个性情温和事事为他人着想的手下,他是越发满意了。

在带着两个学生做了一个月的实验之后,朱聿键终于得到了他所需要的东西——火柴。依照现在的条件,制作安全火柴自然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想要制造的是老式的赤磷火柴。

要想得到赤磷就必须先制取白磷,幸好化学书上有专门的制取方法,他只要将动物骨头烧成骨灰再碾成粉,加入石英粉末和焦炭粉末,混合均匀之后煅烧,让产生的气体在水中冷却,就得到了白磷。只要再将白磷隔绝空气加热就能变成赤磷了。

用草木灰经沉淀过滤可以制取氯化钾,加入赤磷之后,再将其与树胶混合,做成膏状物。将这种膏状物涂在小木棍上晾干,就成了火柴。

这个实验在实验室里制作起来很容易,但要变成工业化生产难度就比较大了。这种火柴的制造因为需要制取白磷的步骤,火灾危险性比较高,生产效率也比较低下,所以需要大规模的建立工厂才能满足需要。

建设工厂所需要的钱财很快就有了,当第一个月的五十面玻璃镜送到李春玉手里,不到半天就销售一空了。这固然有李家事先就大肆宣传的功劳,更是显露出玻璃镜的绝大商机。

为了避免他人注意,李春玉让儿子李信趁着天还没亮,就押着几十车银子秘密前往张书堂的府邸。朱聿键正好在张书堂的府里,给他解说火柴的好处,以及未来的发展前景,忽然听到李春玉派人来了,他当即和张书堂迎了出去。

见到朱聿键和张书堂出来,李信连忙上前行礼道:“两位肯定是朱先生和张大人了,在下李春玉长子李信给先生和大人请安。”

张书堂呵呵笑道:“早听说李公子大名,我听说李公子有功名在身,无需如此多礼。”

张书堂的话却让李信脸色一变,他的嘴里支吾两声,转身指着那些马车道:“这里面是本次出售玻璃镜的银两之中,两位应得的份额,总共十七万两五千白银,还请两位让下人点一下数。”

“不用了,我信得过李老板。”朱聿键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汉卿兄,让人收了银子吧。”

“是。”张书堂拱拱手离开了。

朱聿键走近李信,上下打量着这个年轻人,只见他十七八岁的样子,长得面如冠玉唇红齿白,腰间挂着文人常带的宝剑,一身素雅长袍的书生打扮,却掩饰不住肌肉坟起的身躯,很显然他也是个练家子。

这个名字让人很耳熟,仿佛在哪里听过。朱聿键思索片刻,忽然想起当初陈式舫介绍李春玉的时候,曾经说过他是杞县商人,脑中忽然想起来一个人物。李自成的大将李岩,他就是杞县人。此人原名李信,后来因为造反才改名李岩,这个人文武皆能,是个不可多得的帅才,只不过在历史书上所写,他的父亲叫做李精白,是致仕的兵部尚书,而不是李春玉。

朱聿键忽然想起来一个可能,古代人除了名之外还有字,因为后世取消了字,不少人在写名字的时候就容易将其混淆,把字直接冠在姓之后,闹出许多误会,因此历史上所说的李精白,也可能是李春玉字精白。

想到这里朱聿键忍不住开口问道:“不知道李老板是否字精白,原来曾任兵部尚书?”

李信闻言一愣,随即回答道:“家父的确是字精白,但从未在朝为官,商人也是不准为官的。”

朱聿键眉头一皱,这样的信息还是对不上,不过他记得李信曾经是个举人,当即又反问了一句:“不知道杞县有几个李信?是否都是举人?”

李信的脸色又变了一下,犹豫片刻才回答:“朱先生见笑了,不才李信的确是个举人,但在杞县举人也不算多,更不可能有两个李信皆是举人。”

“如此说来,肯定是你了。”居然确认了一个后世大名鼎鼎的人物,这让朱聿键兴奋莫名。如今李信才不到二十岁,如果能够收入麾下绝对是极大的臂助啊,这可是比田见秀更加优秀的人才,甚至在整个明末也数得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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