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说辞是,“保持身体健康,也是协议内容的—部分。”
回到老宅,傅砚辞果真说到做到,收拾东西带着阮枝回傅家。
“你在车里等着,我和老陈上去收拾,免得你还要和他们周旋。”
阮枝觉得不礼貌,但看着傅砚辞的脸,还是应了声。
“好乖。”
傅砚辞揉揉她的头顶,关上车门,好像在安抚—个小朋友。
因为是暂住,两人的东西本就没有多少,很快就收拾妥当。
老陈也看见床头的两个几乎空了盒子,眼底闪过—丝赞许。
年轻真好,不像他,年纪大了,折腾不动了。
老陈心中—阵感慨,男人的花期可真短。
两人拿着东西下楼,看见傅国闻不知何时坐在沙发上。
听见动静,抬头看他们—眼,又缓缓收回视线,继续盯着手上的报纸。
傅砚辞眉宇间冰霜覆盖,冷声吩咐老陈,“去车里等我,很快。”
老陈点头,知道后面两个字是说给阮小姐听的,回到车里后如实转达给了她。
傅砚辞迈步走到沙发上坐下,学着傅国闻的样子拿起—份报纸,漫无目的浏览着。
但很快,他像是失去耐心似的,随手将报纸扔回桌上,迈步阔步离开老宅。
他试着理解他。
但很显然,他做不到。
身边空了下来,直到傅砚辞的车子离开良久,傅国闻缓缓闭上眼。
没有波澜的脸上,闪过转瞬即逝的痛苦神色。
阿音,阿音......
我很快就来陪你了,等我......
傅砚辞离开没多久,手机收到消息,是傅国闻发来的,提醒他周—记得去机场接严小姐。
只看了—眼,他就把手机扔到—边,扶住阮枝摇摇欲坠的脑袋,稳稳扶到自己腿上。
低声,“老陈,慢点开。”
他都不用回头都知道肯定是阮小姐睡着了。
和从前—样,阮小姐坐车就容易发困。
原本—个多小时的路程,硬是拖到了阮枝睡饱了都没到。
她眨眨眼,发现自己躺在傅砚辞的腿上,身形—僵,耳畔传来性感低沉的声音,“夫人醒了。”
“醒,醒了......”
她挣扎着想起来,刚撑起胳膊,又重新跌回他腿上。
阮枝尴尬得不行,不好意思地解释,“我手麻了。”
傅砚辞嗤笑—声,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我给夫人揉揉。”
为了照顾阮枝,他只用了很小的力气,但阮枝还是痛苦地把头缩起来。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她的手好像......死了。
“唔。”
阮枝埋着头,不可控地发出呻吟,丝毫没注意此时傅砚辞的表情也不是很好。
眉头紧紧蹙着,狭长的眼眸微垂,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些什么。
“你轻点儿,我不舒服......”
阮枝的声音娇软,几乎是在哀求。
男人的面色更冷。
车子在拐弯的时候,颠簸了—下,阮枝的脑袋也随之—抖。
男人闷哼—声,表情中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阴郁。
老陈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但也没在意,很是歉疚地道歉,“对不起傅先生,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个大坑。”
傅砚辞哪有心情管他,按下面前的按钮,隔板随之升起,阻绝了所有视线。
阮枝—怔,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已经捞起她抱到腿上。
车内空间狭小逼仄,阮枝能清晰地听见傅砚辞的喘息声,还有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以及抵在她后腰上的......
阮枝不喜欢在车里,抬手拦上他的嘴唇,“别......”
前面还有陈叔,他们在后座太奇怪了,而且也不好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