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栀陆瑾年的女频言情小说《穿越:疯狂囤货后我躲避他的追求姜栀陆瑾年全局》,由网络作家“江上升明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远处倒是有几栋三四层小楼,整体来说虽然落后,但也没有姜栀想象中的落后。李秀英带着姜栀穿梭在街道上,并越带她越偏。“娘,我们去哪里,不去供销社吗?”姜栀疑惑地问道。今天她们母女来县城,就是为了买些东西去看望外公外婆一家。姜栀以为她们应该去供销社,但刚才她们母女已经与供销社擦肩而过了。李秀英张望四周,见没人注意她们,小声说道,“娘没有那么多票,只能去黑市。”“黑市?”姜栀眼睛一亮,也知道黑市是什么。穿越前,她可是特意查了资料,知道这个年代因物资匮乏的缘故,所以诞生了黑市的存在。姜栀没想过要在黑市大干一场,却还是想去看看黑市到底什么样。“娘,黑市在哪里?”姜栀也知道黑市是个禁忌词,要是被有心人听到,她和李秀英可要被关起来。“跟娘来。”李秀...
《穿越:疯狂囤货后我躲避他的追求姜栀陆瑾年全局》精彩片段
远处倒是有几栋三四层小楼,整体来说虽然落后,但也没有姜栀想象中的落后。
李秀英带着姜栀穿梭在街道上,并越带她越偏。
“娘,我们去哪里,不去供销社吗?”
姜栀疑惑地问道。
今天她们母女来县城,就是为了买些东西去看望外公外婆一家。
姜栀以为她们应该去供销社,但刚才她们母女已经与供销社擦肩而过了。
李秀英张望四周,见没人注意她们,小声说道,“娘没有那么多票,只能去黑市。”
“黑市?”
姜栀眼睛一亮,也知道黑市是什么。
穿越前,她可是特意查了资料,知道这个年代因物资匮乏的缘故,所以诞生了黑市的存在。
姜栀没想过要在黑市大干一场,却还是想去看看黑市到底什么样。
“娘,黑市在哪里?”
姜栀也知道黑市是个禁忌词,要是被有心人听到,她和李秀英可要被关起来。
“跟娘来。”
李秀英神秘一笑,并叮嘱姜栀进入黑市的规矩。
出门前,她就让姜栀换一身低调的深色衣服,篮子里也放了伪装的布巾,这样进入黑市才不会引得其他人注意。
竹溪县黑市十分隐蔽,在县城东边的树林里。
要去树林,就必须先上桥,而在桥上还有两个年轻小伙守在桥上,并犀利打量来往的人群。
李秀英和姜栀脸上戴着灰色布巾,在两个年轻小伙注视下顺利上桥,来到树林。
树林外面倒是没人,李秀英一直带着姜栀往里走。
“娘,黑市为什么要开在林子里?”
姜栀疑惑地问明显很熟悉树林黑市的李秀英。
李秀英浅浅微笑,“咱们竹溪县其实有两个黑市地址,只有每逢双日才会开在这片树林,平常都在县城的胡同里。”
姜栀恍然大悟,又从李秀英口中得知另一个黑市的位置。
她不一定会去,但绝对要知道。
姜栀身上钱不多,肯定要赚钱,但要怎么赚还是一个大问题。
黑市风险太大,姜栀可不觉得自己有小说里那些女主的运气。
绕着绕着,母女二人终于来到真正的黑市。
在树林中间有一圈大空地,空地两旁摆放了很多零散的物品。
物品的主人都安静的站在物品后,只要一来客人才会压低声音交谈。
黑市上人不少,但都默契的保持着安静,哪怕说话也绝不会很大声。
李秀英带着姜栀走进黑市,慢慢观望自己需要买的东西。
“娘,你自己一个人买,我在附近逛一逛。”
“好,你小心点,把篮子给娘吧。”
母女二人压低声音说完话,姜栀把篮子递给李秀英,迈步朝黑市更深处走去。
姜栀不了解现在的物价,想多四处走一走。
但凡有交易,她都会偷偷上前看,暗暗将交易价格记在心里。
黑市上买卖的东西杂而多,吃穿用行虽然都有,但最少的还是粮食。
“娘,今天黑市没有卖手表的怎么办?咱们要是再买不到,美美不会嫁给我的。”
“儿子,别急,娘一定想办法给你买到。”
一对捂得严严实实的母子与姜栀擦肩而过,话语里无不透露着焦急。
姜栀脚步停下,想了想,转身跟上了母子二人。
“婶子,等等。”
在母子二人即将迈出黑市时,姜栀轻声喊住了两人。
母子二人警惕的看着姜栀,左边的妇人沉声问,“什么事?”
“婶子,我刚才听你们说要买手表是吗?”
李秀英质问过,崩溃过,也恍惚过,却还是没有找到自己女儿。
不久后,丈夫姜华生也在找女儿途中失踪,她整个人如同天塌了一样。
那时候她要一边找女儿,又要和咒骂她的姜家人对着干,几乎精神崩溃。
这些年,如果不是她坚信女儿丈夫没有出事,估计撑不到现在。
也幸好她撑住了,不然也不会在今天见到她女儿。
姜栀安静听着李秀英讲述当年的事,心中仅存的怨气荡然无存。
当年的事确实怪不得李秀英,谁都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
从李秀英对她的思念来看,李秀英受到的痛苦不比她少,一心都在寻找丈夫和女儿身上。
可是她没有想到,她的女儿并没有在这个年代,而是被小葫芦带去了21世纪。
“娘,当年你将我交给了……奶奶,后来你问过她到底怎么回事吗?”
喊了几次李秀英,姜栀也不觉得别扭了,倒是慢慢亲切起来。
至于李秀英口中的奶奶,她还很陌生,喊得非常疏离。
李秀英微沉下脸,拉住姜栀的手不自觉收紧,“她?哼,只说在外面干活没注意到屋里的你,我知道她肯定在说谎,一定是她做了什么,说不定就是她丢了你。”
这些年,李秀英不止一次逼问姜老太,希望从她口中听到关于女儿的消息,但始终无果。
当年她刚生了栀栀,姜老太摔了一跤,她就觉得栀栀克了她,对栀栀从没好脸色过。
栀栀失踪前那段时间,姜老太又好像对栀栀喜爱得不得了,不然她也不至于将女儿放心交给她。
结果,女儿才交到她手上几个小时,等她下工回来居然就不见了。
她吼过闹过,可是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栀栀失踪和姜老太有关。
姜栀听李秀英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失踪肯定和姜老太有关。
她大胆猜测,是姜老太将自己扔了,说不定就是趁着没人看到扔去了山洞。
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小葫芦将她带去了21世纪。
院长妈妈说过,捡到她的时候,她身体很虚弱,几近休克,肯定之前大哭过。
“栀栀,跟娘回家好不好?”
李秀英忐忑紧张的看着姜栀,生怕她不愿意跟着自己回去。
姜栀望着李秀英,回握住她的手,“好,我跟你回家。”
小葫芦带她回来,可能就是想要她找回自己的父母,圆她从小的梦想。
她在21世纪无依无靠,也没什么牵挂的,来到这个年代她找到了亲娘,也该重新生活。
虽然和李秀英还很陌生,但她却能从她只言片语里看出她对自己的关切期望。
她也在等待自己回来,等了二十多年。
“我们回家,我们马上回家。”
得到姜栀同意,李秀英非常高兴,喜悦的不知所措。
“娘,篮子我帮你拿着吧。”
姜栀伸出手准备帮李秀英提着篮子。
李秀英避让开,温柔道,“娘提着就行,一点也不重,山里的路难走,你小心跟着娘。”
李秀英拉着姜栀的手,不曾松开过一秒,似乎怕她一松开姜栀就会消失。
“饿了吧,马上就到家了,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
李秀英念念叨叨嘴里没停过,姜栀也不觉得她吵,唇角微扬弧度,一直静静听着。
母女二人时不时对视,一个眼里全是温柔慈爱,一个眼里都是感动和庆幸。
刚下山,李秀英似乎想到什么,面色微沉下来,“栀栀,回到家,如果他们敢说什么,你别怕,有娘在,娘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姜栀从李秀英话里话外得到不少姜家信息,知道那群人不怎么好相处,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放心吧,娘,我知道。”
姜栀眼中微闪过光芒。
她这人长相看着柔弱,但谁敢惹到自己,也是睚眦必报的,肯定不会让人欺负到自己。
“嗯。”
李秀英笑得温暖,与姜栀终于下了山。
姜栀望着不远处,八月正是丰收的季节,一望无际的田地里全是快丰收的粮食,五点了田里还有很多忙碌的老百姓。
在田地树木中夹杂了一座小山村,一栋栋房屋伫立其中,炊烟袅袅充满生活的气息。
尽管还隔得很远,姜栀已经能听到人声。
“栀栀,咱们大队叫做盛阳大队,以后你就生活在这里。”
李秀英将盛阳大队一些情况简洁的告诉姜栀。
“娘,我身份证明掉了,怎么办?”
姜栀在路上向李秀英撒了一个谎。
她告诉李秀英自己被养父母捡到,现在养父母离世,所以她回来寻亲,没想到自己会迷路还弄丢了身份证明和介绍信。
李秀英当然没有怀疑姜栀的话,哪怕里面有漏洞。
“不用怕,你的户口娘一直没有消,改日我会和大队长说几句,以后你就是咱们盛阳大队的人。”
李秀英让姜栀不用担心,也庆幸这些年一直阻止姜家人想划去姜栀户口本上的名字。
姜栀一喜,也猜到自己户口没有消除肯定和李秀英有关。
她的娘一直都在盼着她回来,从未想过她会离世,拳拳爱女之心可见一斑。
“娘!”
姜栀没忍住,轻轻呼唤了一声李秀英。
李秀英偏头看她,眉目慈祥温柔,“哎,娘在。”
姜栀唇角微扬,心情瞬间愉悦起来。
以后,她不再是一个人,也是有娘的人了。
只是可惜,她爹好像出事了,姜栀也不敢多问,就怕引起李秀英的伤心往事。
刚才她旁敲侧听,从李秀英口中得知现在具体的年代。
和她猜的那样,今年是1972年8月8日。
1972年啊,距离高考还有好几年呢,等她能参加高考都要三十岁了,还有必要吗?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现在重要的是先在盛阳大队安定下来。
母女二人边走边聊天,田地里干活的村民注意到,好奇地打量。
“那是秀英吧?她牵着谁啊?”
“好像是秀英,哟,她牵着的女娃娃长得跟个仙女似的。”
“走,咱们去看看,问问那个女同志是谁。”
几名八卦的妇女从田里跑出去,大声喊住朝大队走去的李秀英和姜栀。
姜老太挎着篮子从外面走进来,一见到这个场景,气急败坏,“陈晓丽,你吃饱了打我孙子?”
陈晓丽松开姜志诚的手,朝姜栀那边看了眼,开始告状,“娘,你也不能怪我,谁让姜栀给玲玲糖,不给你孙子吃,害你孙子在我这儿闹个不停。”
“二嫂,玲玲告诉我,栀栀没糖了,你让她怎么给你儿子?家里那么多孩子,她总不能都分吧。”
一旁的白兰突然出声。
这么多年,相比附和姜家人讨厌李秀英,她最讨厌的其实还是陈晓丽。
总爱占人便宜不说,还爱告状,自私自利。
陈晓丽看向白兰,“白兰,你今天怎么回事?”
白兰是不是有病,居然替姜栀那丫头说话?
白兰拉着女儿的手,淡淡说道,“我只是说实话罢了,干了一上午活,你不累吗?”
刚进门的姜老头一见到家里又吵起来,脸色难看至极。
他一回来,陈晓丽立马闭上嘴巴,吵闹的姜志诚也乖乖待在他娘身后。
“爷奶,吃饭了。”
姜瑜姐妹从厨房里走出来,轻唤了一声。
姜家人吃完饭,全都进屋休息。
“娘,我刚去拿回了我的东西,这些你收着。”
母女二人回到房间后,姜栀打开自己的手提箱,拿出一堆东西。
一袋没有包装的奶粉、两斤糕点、一斤红糖。
其实她还想拿更多的东西,但怕李秀英不收,只能慢慢来。
“怎么这么多东西?”
李秀英被女儿拿出来的东西惊住。
“我特意买的,这奶粉平时你冲些来喝,还有这糕点你也不要不舍得吃。”
糕点是鸡蛋糕,软绵香甜,是她最喜欢的一家糕点店卖的。
姜栀拿起鸡蛋糕就塞到李秀英嘴里。
她想到了昨日李秀英给她的饼干,一看就是李秀英舍不得吃放在那儿的。
她空间物资那么多,以后她会给她娘最好的,她再也不用舍不得吃穿了。
李秀英咬下一口鸡蛋糕,甜的她整颗心都暖暖的。
她眼眶微红,轻轻望着姜栀,“好吃,很好吃。”
“很好吃你再吃一个,这里还多着呢,等你吃完,我再买。”
姜栀又拿起一块鸡蛋糕。
李秀英摇摇头,“一个就够了,剩下的你留着自己吃,娘不爱吃这些,奶粉也留给你冲着喝。”
李秀英想把最好的都给姜栀,她吃点苦没问题,但女儿不能吃苦。
姜栀将头靠在李秀英肩膀上,挽住她手臂,丝毫不嫌弃李秀英身上的汗味。
“娘,不要什么都留给我,以后我会给你更好的。”
李秀英红着眼睛摸了摸姜栀脑袋,哽咽道,“好。”
二十多年的分别没有让女儿对她怨恨生疏,李秀英感恩老天爷,也感动自己拥有了世界上最好的女儿。
下午,一场暴雨倾盆落下,直接让准备上工的姜家人只能待在家里。
李秀英没上工,也没有空闲下来,准备给姜栀做几双鞋,等秋天冬天再穿。
姜栀靠在床边,静静看着书。
偶尔母女二人会抬头看对方,一旦视线对上,都会相视一笑。
暴雨哗啦啦落下,空气里隐约有泥土的气息弥漫,姜栀看书看累了就会盯着窗外。
李秀英单独住在南面房间,西面和东面分别是姜华清兄弟的住处。
北面是主屋,也是姜老太夫妻和姜娇娇住的地方。
此时,西面传来争吵声,李秀英好像早习惯了,姜栀倒是斜靠在窗边探头看着。
“陈晓丽,东西呢?”
“我……我怎么知道东西在哪儿,你自己藏的,我怎么知道?”
杨红梅见所有人没有站在她身边,气得半死。
“娘,算了。”
杨秋林不敢直视陆瑾年,怂怂的拉了拉他娘的衣服,让她别再说了。
他可惹不起陆瑾年,只能认输。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知道陆瑾年这人睚眦必报。
别看他现在披着军人那身皮,但绝对暗地里可以收拾的他哭爹喊妈。
“儿子,他可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了你,算什么算?”
杨红梅不敢相信自己儿子居然这么窝囊。
“我说算了,你有完没完。”
杨秋林大吼了句,再也不管杨红梅,转身就跑。
杨红梅脸色一变,狠狠瞪陆瑾年和姜栀,急忙追了上去。
李秀英扔掉手里的木棍,朝陆瑾年露出感谢的笑容,“瑾年,谢谢你刚才出手帮忙。”
陆瑾年低沉说道,“李婶,应该的。”
他说着话,眼睛却看向身旁的姜栀。
“娘,我先回去了,你再休息会儿。”
姜栀忽略身旁某人视线,朝李秀英轻声开口。
“好,你路上慢点。”
李秀英叮嘱一番姜栀,目送她离开。
“李婶,我也先走了。”
陆瑾年紧随姜栀离去。
姜栀提着篮子等在无人处,望着不远处一片片金灿灿的田地发呆。
很快,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她回头看去,露出一抹微笑。
陆瑾年眉眼温柔,上前站在姜栀面前。
“晚上你能出来一趟吗?”
姜栀低声询问陆瑾年。
陆瑾年眼眸一深,“有事找我?”
他可不会傻的以为他对象要和他风花雪月,肯定是有重要的事。
“嗯。”
“好,晚上见。”
“那晚上八点我们在山下集合。”
姜栀又说了一个时间地点,才和陆瑾年分开。
直到走远,她好像还能感觉到陆瑾年在看她。
刚一回到家,姜老太还是和往常一样,对她吹鼻子瞪眼。
姜栀早习惯姜老太毎日发几疯,也不知道她这样天天生闷气,会不会短寿呢?
无视姜老太,姜栀将篮子放回厨房,把脏碗洗干净,直接回了房间。
睡了一个午觉,姜栀在下午五点才醒过来。
经过中午的事,姜老太可不再放心姜栀做饭菜,打发她去打扫卫生,再喂喂家里的三只鸡和两头猪。
姜栀也不愿意做十多个人的饭菜,乐得轻松。
傍晚,干活的人回到家,吃完饭又在院子里乘凉休息。
陆雅芳在七点半的时候来到姜家,先有礼的喊人。
“雅芳,你怎么来了?是来找我的吗?”
姜瑜在屋子里听到陆雅芳的声音,连忙跑了出来,抓住陆雅芳的手。
陆雅芳有些尴尬,抽回手,“我是来找姜栀姐的,她在吗?”
姜瑜表情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没等她回答,姜栀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朝陆雅芳微笑,“我在这里。”
见到姜栀,陆雅芳眼睛一亮,“姜栀姐,我来找你了。”
姜栀走到陆雅芳面前,知道她来找自己干嘛,带着她朝有薄荷的地方走去。
姜瑜眼看两人不知道去哪儿,气的一跺脚,也偷偷跟了过去。
姜栀脚步停在姜家自留地旁的一条小路上,指着前方一丛不起眼的绿草,“那就是薄荷。”
陆雅芳瞪大了眼,“原来那就是薄荷啊!”
“什么薄荷?那不就是随处可见的杂草吗?姜栀你还能再吹牛点吗?”
姜瑜什么都不知道,但见陆雅芳对着杂草称呼薄荷,她咋咋呼呼的反驳。
这种杂草盛阳大队虽然不是随处可见,但也有不少。
明明就是杂草,还非说是薄荷。
“姜瑜,你都不懂,别胡说。”
至于姜老太做的,除了酱油和蒜,几乎没别的调料,一看就不好吃。
走了几分钟,姜栀远远就看到那片树林。
在树林下,还坐着一群休息吃饭的村民。
李秀英就坐在一棵樟树下,被晒得通红的脸上全是汗水。
“秀英,你家怎么还不给你送饭?该不会没吃的吧?要不要我分你一点?”
说话的女人和李秀英差不多大,大盘脸上全是斑斑点点,说话时总是斜眼看人。
她叫杨红梅,丈夫几年前出意外死了,现在和婆婆儿子一起生活。
李秀英拿着帽子当扇子,偏过身子不去看嘴臭的杨红梅。
杨红梅没得到李秀英回应,撇了撇嘴。
“娘。”
姜栀清甜的声音传来。
所有休息的人看去,却见姜栀亭亭玉立走近,白皙粉嫩的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
“秀英,你女儿送饭来了。”
“哎呦,秀英,你女儿长得可真不错啊!”
“秀英,你女儿真孝顺,你以后有福了。”
附近的一些妇女开着善意的玩笑。
李秀英满脸骄傲,笑着起身迎接姜栀,“你怎么来了,脚都还没恢复呢,走了那么远,难不难受?”
姜栀摇摇头,“我没事,娘,咱们赶紧吃饭吧。”
“好,来这边。”
拉着女儿的手,李秀英又给姜栀腾出干净的地方,免得弄脏她的衣服。
杨红梅眼里不屑,冷哼了声,见不得两母女这副样子。
“娘,那是秀英婶子的女儿?”
杨红梅身旁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瞪大了眼,直勾勾盯着刚来的姜栀。
因为他爹也姓杨,所以青年也姓杨,叫杨秋林。
长得很一般,一张麻子脸,双眼和杨红梅一样,有些斜视。
姜栀感受到杨秋林视线,看了过去,正好见到杨秋林对着她油腻猥琐的笑着。
姜栀心生厌恶,撇开眼不再去看。
她刚要从篮子里拿出饭碗,余光却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从树林走出,坐在她不远处。
陆瑾年修长的身影随意一坐,许是也干了一上午活,古铜色的皮肤晒的同样发红,让他那张脸更显坚毅阳刚。
他今天穿着一件白色背心,露出线条流畅健硕的手臂。
汗水浸湿了他的背心,让整个背心与他身体紧贴在一起,精壮结实的身材一览无遗。
陆瑾年原本在另一边休息,是听到姜栀声音才换了休息的地方。
陆瑾年目光落在姜栀身上,深邃狭长的眼睛流露浅浅温柔,就这样静静看着她。
姜栀朝他微笑,又很快收回目光。
“哥,你怎么来这边了?”
陆雅芳提着篮子走了过来。
今天她娘干了会儿有些不舒服,她哥才替她娘来这边干活。
陆瑾年嗯了声,接过陆雅芳带来的饭菜。
陆家因为有陆瑾年这个当兵的,家里条件一向在大队排前几,繁重的农忙绝对会有荤菜。
今天陆雅芳做的是红烧肉,西红柿炒鸡蛋,碎玉米混杂大米的二合饭。
将铝饭盒递给陆瑾年,陆雅芳才看到一旁的姜栀,开心的打招呼,“姜栀姐,你也来送饭啊?”
姜栀浅浅微笑,“是啊。”
她将篮子上的布掀开,把大碗递给李秀英,“娘,吃饭吧。”
接过姜栀手里的大碗,李秀英开口道,“你也快吃。”
端着大碗,李秀英却觉得手里的碗比往日重很多,她垂头看了看。
今天的菜明显比往日多,好像用了不少油,就连土豆烩饭也油汪汪的。
辣椒炒鸡蛋怎么看着全是鸡蛋?
姜栀从没想到她娘战斗力那么惊人,打的杨红梅毫无还手之力。
姜栀没有插手,因为她娘真的是碾压。
但一旦李秀英被杨红梅打,她绝对会暴起。
眼看李秀英的木棍好像要被打折,姜栀张望四周,努力寻找一根更粗的。
今天不把杨红梅打服打退,打到害怕她们母女,她就不姓了!
杨秋林刚才还对她出言不逊,这个丑男,她也不能放过。
姜栀刚捡起来一根自认为很满意的干木棍,居然看到杨秋林目露凶光。
她握住手臂粗的木棍,直接朝杨秋林打过去。
杨秋林见杨红梅一直被打,肯定不可能袖手旁观,左手捂住不停流血的嘴巴,右手举起拳头准备打向李秀英。
刚举起手,一只宽厚的大掌抓住他的手。
没等杨秋林看清楚是谁,又被来人狠狠踢倒在地,直接翻了几个跟头,栽倒在田地里。
陆瑾年修长高大的身影站在姜栀前方,手里还拿着刚从姜栀手里缴获的木棍。
他回头看向姜栀,眼眸暗沉无奈。
他在姜栀所指的方向等了会儿也不见她到来,再走过来却看到这一幕。
哪怕姜栀没有出什么事,陆瑾年也生气了。
眼见姜栀举起木棍打向杨秋林,陆瑾年冲过来夺过她手里的木棍,又轻轻推开她,再抓住杨秋林的手腕,最后把他踢到田里。
姜栀摸了摸鼻梁,有点心虚。
她也不是故意让陆瑾年等她那么久还不过去,谁让杨红梅这对母子一直纠缠个没完。
“陆瑾年,是你?”
杨秋林从田里满身是泥的爬起来,本来愤怒的模样在看到陆瑾年时,被狠狠吓了一跳。
他眼神闪过畏惧,用力吞了吞口水。
陆瑾年这个人和他们是同一批长大的,从小到大一直是他们那一批的领头人。
没人不害怕他,毕竟小时候的陆瑾年打架特别凶特别狠,谁都怕他。
后来他去当兵,不少人还松了口气。
再后来得知陆瑾年当了什么排长、连长,直到现在的营长,他们更怕了。
因为现在的陆瑾年气势特别可怕,仅仅一个眼神就能吓得他尿裤子。
“陆瑾年,你一个当兵的居然打我们老百姓,还有没有天理了?”
杨红梅嗷的一声跑过来,扶起自己的儿子,质问陆瑾年。
她环顾一圈周围,见大队上的人都在看热闹,大声让所有人给他们母子评理。
“大家快来看啊,陆瑾年打人了,他可是军人,不保护我们老百姓,现在居然还来欺负我们。”
“赶紧去举报他,让他回来种田。”
杨红梅早嫉妒孟玉珍嫉妒的要命。
都有儿子,凭什么陆瑾年当兵十来年就升了个什么营长,而她儿子还在地里干活。
每次路过孟玉珍家,她都要吐口水,以此宣泄自己不满的情绪。
大队上的人一听她的话,全都露出怪异的表情。
“杨红梅,你听听你说的什么话了吗?”
一名五十多岁的妇女站了出来,她就是上次姜栀刚穿越过来喊的牛大娘。
陆瑾年可是他们盛阳大队的骄傲,有他在,他们盛阳大队都要被公社照顾一点。
谁吃饱了才会去举报他,除非想被大队的人群起而攻之。
再说人家瑾年多好一个小伙子,如果不是杨秋林太过分,他又怎么可能动手。
总之,陆瑾年没错,错的只有杨红梅母子。
陆瑾年一看他娘这样,就知道她一定在胡思乱想。
抬手擦拭她眼角的泪水,陆瑾年低沉开口,“娘,我有喜欢的人了。”
“啥?真的?!是哪家姑娘?!”
孟玉珍脸变得飞快,惊喜的问陆瑾年。
偷听的陆雅芳捂住小嘴,耳朵竖起。
天大的好消息啊,她木头大哥居然也有开窍的时候!
“娘,你别太激动了,人家还没有答应我。”
陆瑾年揉了揉太阳穴,无奈道。
孟玉珍兴奋的脸瞬间垮了,“你也太没用了。”
“娘说得对,哥,你也太没用了。”
陆雅芳在门口冒了一句,并朝陆瑾年吐了吐舌头。
陆瑾年回头淡淡看了眼陆雅芳,吓得陆雅芳连忙假装去干活。
“娘,我的事你不用管,很快我就会给你带回来一个儿媳妇。”
陆瑾年站起身,想起还有点事没做,又朝外面走去。
孟玉珍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儿子是在敷衍自己,还是真的有喜欢的人了。
姜栀躲在偏僻处的一棵树后,嘴里咽下最后一口肉夹馍,等填饱肚子才离开。
大概在盛阳大队逛了一圈,姜栀了解了一下路线,走到无人处拿了一个皮质手提箱出来。
皮质手提箱是她在怀旧店铺买的,是怀旧店铺收的二手皮箱,正好她今天可以拿来用。
箱子里她放了几件衣服鞋子,牙刷牙膏毛巾,也装了一些吃食。
提着手提箱,姜栀朝姜家方向走去。
姜栀回到姜家时,姜瑜姐妹紧紧盯着她手里的手提箱。
“大姐,你回来了?手里提着什么呢?重不重?要不要我帮你提?”
姜乐跑过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姜栀冷淡的拒绝,“不用了。”
算盘珠子都崩她脸上了,她可不信姜乐那么好心。
别看姜乐才14岁,心眼可是一点不比她姐姐少。
“不要算了。”
姜乐哼了声,转身又跑去干自己的活。
姜瑜坐在厨房屋檐下择菜,神情冷漠,完全没有要和姜栀说话的意思。
一旁玩耍的姜玲玲想跑过来,被堂哥姜志诚拉住,“你过去干嘛,没看到我姐都被骂了?她肯定也骂你。”
说着,姜志诚还朝姜栀做鬼脸。
姜玲玲纠结的玩着小手,“我觉得大姐很好,她肯定不会骂我,我只是想和她打招呼。”
姜志诚不满道,“我可是你哥哥,你居然向着外人。”
姜玲玲反驳,“哥哥,大姐不是外人,她也姓姜,是大伯母的女儿。”
姜志诚被气得抱胸瞪姜栀,觉得就是她导致他们堂兄妹不和。
“玲玲,你过来。”
姜栀勾唇,朝姜玲玲招手。
姜玲玲开心地朝姜志诚说道,“哥哥,你看,大姐在叫我呢。”
也不再管姜志诚,姜玲玲拍了拍玩脏的手,朝姜栀跑去。
“大姐,你叫我?”
姜玲玲仰起头,露出大大的笑容。
姜栀摊开手掌,掌心上放着两颗硬糖,“糖,吃吗?”
姜玲玲连连点头,“吃。”
糖果耶,她太喜欢了,肯定想吃。
“大姐,我也要。”
姜志诚冲了过来,伸出手就想抢过姜栀手里的糖。
姜栀举高手,根本不给姜志诚抢夺的机会,“没了。”
她将糖递给姜玲玲,让她拿好别被人抢走了。
姜玲玲拿好糖,防备的看着姜志诚。
姜志诚没有得到糖,气急败坏指着姜栀道,“你偏心,我也是你弟弟,你为什么不给我?”
“想吃糖,找你娘去。”
姜栀故意的,谁让姜志诚刚才对自己做鬼脸,还瞪她。
说完,姜栀转身就朝屋子里走去,不管大吼大叫的姜志诚。
她二婶这几个儿女真是没救了,没一个好的。
白兰虽然也不喜欢她们母女,至少教导儿女上比陈晓丽好很多。
临近中午,姜栀并没有偷懒不干活,帮着姜瑜姐妹做饭。
两姐妹几乎不和姜栀说话,姜栀也乐得自在,干完自己的活就休息。
姜志诚坐在屋檐下生闷气,当陈晓丽干活回来时,直接就朝她告状,“娘,大姐有糖却不给我吃,你帮我去问她要。”
白兰踏入院子,姜玲玲也跑到她身边,“娘,大姐给了我糖,你看。”
白兰微愣,拉住女儿的手,“你大姐给的?”
“嗯,我都没吃,留给你们吃。”
姜玲玲懂事的点头,举着糖到白兰面前。
白兰眉眼温柔,合上她的小手掌,“娘不吃,你自己吃吧。”
她没想到姜栀居然会给女儿糖果,毕竟她可是帮助姜家人责问过姜栀。
她以为她该讨厌他们姜家全部人,更别说对女儿有好脸色了。
白兰心里生出一些羞愧,为了恭维爹娘,在这个家过得更好,她也是真的昧着良心讨厌大嫂。
大嫂李秀英其实挺好的。
白兰复杂的看向李秀英那边。
李秀英进门,姜栀就迎了上去,她手里还端着一杯水,准备给李秀英喝。
李秀英满脸都是慈爱,端着姜栀给的水喝了下去。
母女二人明明才刚相认,相处却温馨和睦,让白兰看得双眼发热。
再看身侧哄儿子的陈晓丽,白兰突然觉得还是蛮幸运的。
这一刻,她的心态在慢慢改变。
“娘,累了吧,喝点水。”
姜栀才不管一旁闹着要吃糖的姜志诚,一心只在李秀英身上。
李秀英温柔的接过水,刚喝下就感觉到甜甜的,诧异道,“水里你放了糖?”
“嗯,放了点糖,你赶紧喝完吧。”
姜栀给李秀英喝的其实是葡萄糖水。
毕竟这么热的天在外干活,喝葡萄糖水最好了,可以维持水电解质的平衡,免得中暑。
“你也喝点,娘不渴。”
知道是糖水后,李秀英就不喝了,想留给姜栀喝。
姜栀将搪瓷杯推到李秀英面前,微微撒娇,“娘,我喝过了,你喝吧。”
李秀英无奈一笑,在姜栀目光下,只能一口一口喝下。
刚喝下没多久,李秀英就觉得被晒热难受的身体好了很多。
“吃吃吃,你嘴怎么那么馋,人家不给你就不给你,闹什么闹?”
另一头,陈晓丽被小儿子吵得烦死了,对着他屁股就打起来。
干了一上午活本来就很累,一回来又被姜志诚吵着,再加上看到姜栀母女温馨相处场面,陈晓丽一肚子的火。
姜志诚被打的哇哇大叫。
姜栀津津有味看着。
姜志诚都十三岁了,居然还像个小孩儿似的,真丢人。
姜家人虽然也可恶,但绝对没有眼前的杨红梅母子令人恶心。
他们哪来的脸吹捧自己,贬低她?
她就算单身一辈子,也不可能瞧得上杨秋林这样的丑男。
真的很丑,特别是笑起来时更丑,麻子脸,双眼还挤得都看不见了。
姜栀对丑人没有偏见,但又丑还自我感觉良好,自大自负的人,她真的有被恶心无语到。
“姜栀,你别给脸不要脸,我能瞧得上……啊……”
杨秋林被姜栀辱骂,眯着眼威胁。
只是还没等他多说两句话,一颗石头直接破空而来,精准砸中杨秋林丑陋的大嘴。
杨秋林捂住嘴巴,鲜血却顺着他指缝滴落在地上。
李秀英和姜栀一惊,都没有料到这个情况。
李秀英露出开心的笑容。
虽然不知道是谁干的,但干的特别漂亮。
居然敢骂她女儿,她还没有找他们母子算账呢!
姜栀顺着石子砸来的方向看去,却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朝她走来。
姜栀朝他摇摇头,示意他去另一边无人处等着。
如果陆瑾年这个时候走过来,很可能会暴露是他打的人,到时候杨红梅这个无赖肯定会赖上他。
所以,她不能让他过来帮忙,免得事情变得更复杂。
陆瑾年看懂姜栀的意思,脚步停下。
他脸色阴沉冰冷,凌厉的射向杨秋林,只觉得打轻了。
不过是找个地方上了个厕所,刚回来就听到杨秋林那句话,陆瑾年又怎么忍的下去。
他当即捡起一颗石头,直接用力朝杨秋林砸了过去,让他闭上他的臭嘴巴。
陆瑾年砸完人,想过去宣誓自己的地位,却收到姜栀阻止的视线。
陆瑾年有些无奈,也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才能公开?
他转身退开,只能按照姜栀指的地方走去,先慢慢等着。
陆瑾年站在远处,却还是关注着那边。
一旦姜栀被人欺负,他保证,绝不会放过他们。
“谁,谁打了我儿子,给我站出来!”
杨红梅一见到杨秋林冒血的嘴巴,尖叫一声,怒目看着四周。
因为她们母子的原因,周围休息的人有大部分都偷偷靠近看热闹。
当石头砸中杨秋林时,众人都在互相查看,却根本不知道是谁。
杨红梅自然也找不到是谁,一股怨气直冲上天。
“娘,我没事,正事要紧。”
杨秋林口齿不清道,哪怕被打,还是惦记着姜栀和他的事。
杨红梅都快被儿子气死了。
也不知道姜栀给他撒了什么迷药,但她一向宠溺杨秋林,只能顺着他的意。
“李秀英,姜栀,就这么决定了,你女儿嫁给我儿子,彩礼就别要了,嫁妆你看着多给点,不然说出去也不好听。”
杨红梅高傲的说道,直接拍案决定。
李秀英越听越冒火,捡起地上一根树枝就朝杨红梅打去。
“我让你再说,让你胡说八道。”
“不要脸的玩意儿,谁答应你了,就你儿子那丑八怪的模样,谁愿意嫁。”
“还什么不给彩礼,让我多给嫁妆,你怎么不回家做梦,梦里可是什么都有。”
“给老娘滚蛋,再出现在我面前,看我不打死你们。”
李秀英下手毫不留情,带着无尽的怨气。
杨红梅根本没想到李秀英会下手,眨眼间就被李秀英打中几棍子。
“啊,李秀英你这个疯子,居然敢打我?”
杨红梅大吼大叫,疼得她差点跳起来。
李秀英怒骂,“打的就是你这个臭不要脸的,我呸,让你糟践我女儿。”
当陆瑾年带着药酒的大掌覆盖在她脚踝时,姜栀下意识想抽回。
陆瑾年轻扣住她脚踝,声音暗哑,“别动。”
他目光一深,扫过姜栀白皙细长的小腿,垂下眼皮,专注的为姜栀推药。
药酒需要用力揉开,陆瑾年哪怕放轻了动作,姜栀还是没忍住软糯叫出声,“疼,你轻点。”
陆瑾年推药的右手微微停顿,抬着姜栀脚的左手却收紧。
他喉头上下滚动,身体紧绷如石,耳边全是姜栀娇柔软糯的声音。
姜栀一心只想陆瑾年轻点,根本没注意他情绪变化。
为了转移注意力,姜栀望了房顶,又望了衣柜,最后目光不知不觉间落在陆瑾年推药的右手上。
他的手指修长,青筋微凸,指腹间的薄茧全是磨砺的勋章。
好像感受到她的视线,陆瑾年推药的手顿住,竟突然抬眼看向姜栀。
他双眼如满天星河,让人望不到底,里面全都是她,好像也只能看到她。
姜栀双颊微烫,避开后,结结巴巴道,“好了?”
“嗯,药我放在这里,你记得再涂,这样会好的快些。”
陆瑾年站起身,垂头看向坐在床边乖乖巧巧的姜栀,双眼不自觉弥漫柔和宠溺。
能就这样看着她,而不是眼睁睁看着她消失,陆瑾年很满足了。
“知道了。”
姜栀点点头,发现陆瑾年还看着自己,咳嗽了声,“你快走吧,免得被人看见了。”
陆瑾年嗯了声,垂在身侧的手微动,最终归于平静。
算了,来日方长,别吓到她了。
他转过身,又在离开前看了看她,才踏步离开。
“等一下。”
姜栀想到了一件事,喊住陆瑾年。
陆瑾年转过身,眼神询问。
姜栀侧过身,假装在枕头下掏了掏,实则从空间掏出五百块。
看到钱,陆瑾年眼眸一动,上前站在姜栀面前。
“我想带我娘搬出去,你可不可以帮我找一栋房子,这些钱够不够?”
姜栀不知道这个年代的房子到底多少钱,干脆把自己所有钱都拿出来。
房子必须尽快找到,她和李秀英才能快些搬出去。
“房子不用太大,够我和我娘居住就行了。”
姜栀把自己的意见说了出来,她要求也不高。
陆瑾年没有接过钱,低声说道,“房子的事交给我,村里现在没有多余的空房子,建一个就行。”
“可以建吗?会不会不批准?”
姜栀也不明白这个年代建房标准,怕不给批。
陆瑾年轻笑,“有我在。”
姜栀放下心来,朝陆瑾年露出一抹微笑,“好,那你把钱收好。”
“建房用不了多少钱。”
“用不了多少,我也不能让你贴补。”
姜栀哪会不知道陆瑾年的意思,他想自己给她出钱。
“你是我对象,为你花钱应该的。”
如果不是他们之间还有些生疏,陆瑾年都恨不得把全部身家交出去。
“正因为我们只是对象,我才不应该花你的钱,真要花……那也要以后再说,现在不行。”
这一点,姜栀还是比较坚定立场。
陆瑾年无奈一笑,抽出十张大团结,“这些足够了。”
姜栀疑惑,一百够建一栋房子?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陆瑾年拿着钱,转过身离去。
姜栀望着他修长的背影,唇角微扬。
这个对象,她还挺满意的。
“大姐,大姐我回来了。”
姜玲玲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姜栀立马把一旁桌子的东西扔入空间,倒不是怕被姜玲玲看见,而是不知道该怎么给她解释。
门没关,姜玲玲直接冲了进来。
姜栀直接暴力用锤子开。
当将十九个大箱子开完时,姜栀感觉快无法呼吸了。
好多好多金子银子,还有那些闪闪发光的珠宝首饰,古董瓷器。
十九个箱子,一半都是金银,其他则是首饰瓷器。
姜栀震惊的久久无法回神,许久后才彻底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有点纠结,毕竟这么多东西也不知道是谁留在那儿。
万一是好人的,姜栀都不知道该退还是怎么办?
还剩最后一个比其他箱子小不少的箱子,姜栀也准备把它打开。
也不知道里面会是什么,说不定是什么更大的宝贝呢。
姜栀期待的敲开,探头往里面看去,随即一惊。
箱子里放着的不是她以为的大宝贝,相反是一台老旧的电报机。
黑色电报机平躺在箱子里,其他什么都没有。
姜栀虽然不算聪明,却也不傻。
看了看电报机,又看了看那十九个箱子,好像猜到了什么。
这些金银珠宝会不会是敌特藏的,因为如果是本国人,绝对不会将这些埋在地上,还埋了那么久。
至于为什么埋了很久还没挖出来,或许是有什么意外发生。
也因此,才被她无意间发现。
姜栀盯着这台电报机,若有所思。
东西她肯定要给出去,不过要恢复好了再给。
姜栀坐在床上,看了看还红肿的右脚。
其实并不算严重,她娘却要她做出伤的很厉害的样子,让她休息,不让她干活。
姜栀自然懂她娘的意思,顺着她娘的意。
她在思考一个问题。
那就是怎么搬出姜家,既然已经了解差不多,她肯定要带李秀英离开姜家。
姜栀在这几天看到过李秀英放在抽屉里的钱。
她拿出与自己在网上买的钱做对比,确定没什么区别,这证明她的五百块钱能用。
既然能用,那就可以做很多事了。
最重要的还是搬出去的住处,也不知道盛阳大队有没有空房子?
房门被人轻轻敲响,姜栀立马回神,“谁?”
还以为会是姜家人,但下一秒,她听到了熟悉低沉的声音。
“是我。”
姜栀从床上下来,抬起受伤的右脚,一蹦一跳去开门。
陆瑾年提着一个网兜,笔直站立在门外,眉眼柔和看向姜栀。
“你怎么来了?”
姜栀张望外面,发现姜家一个人没有,小声问陆瑾年。
“给你带了药。”
陆瑾年抬手扶住姜栀,带着她坐在床边。
“带了药,你怎么还带那么多东西?”
姜栀关注到陆瑾年放在桌子上的网兜,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有水果罐头、麦乳精、大白兔奶糖、饼干……
好几样东西,将网兜装的满满的。
“给你买来补身体的,这还有一些小零食。”
东西是陆瑾年刚去县城供销社买回来的,一买回来确定姜家没人,他就带着药和这些来到姜家。
姜栀哭笑不得,她只是伤了脚,需要补什么身体嘛。
“我给你涂药,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陆瑾年拿出一瓶不大的药酒。
因为他是军人,身上时常会有一些出任务或训练时的淤伤,所以他特意找大夫配了这种药酒。
“我伤的不重,不涂可不可以?”
姜栀有些怕疼,拒绝道。
陆瑾年半蹲下身,抬眼看姜栀,眼里带着笑意,“我会轻点,别怕。”
他嗓音低柔磁性,好像带了电一般,流窜姜栀全身。
姜栀撇开眼,总感觉陆瑾年在故意蛊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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