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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政哥,他在CPU你陈庆赵崇

生产队的驴③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尔等为何发笑?”北地边军握紧了手中的劲弩,愤愤不平。“这叫水车,根本不是什么法器。”“我们亲眼看着它一点一滴建起来的。”“北地没见过这等奇物吧?”“我等是黑冰台赵统领麾下,速去回报公子殿下,此乃磨米磨面所用,非是什么妖人法器。”铁鹰剑士们松了口气,手中的弩弓也放了下来。“磨米磨面?”北地边军的士卒们摸不着头脑。不过对方已经报出黑冰台的名字,装备同样是大秦制式,而且比他们更加精良,想来不会有错。“公子,你没事吧?”蒙甘提剑挎弓,小心翼翼地守护在扶苏左右。“没事。”扶苏捂着后脑勺,不停吸着凉气。还没看见刺客长啥样,结果差点被这个憨货给推到车轱辘里。“咦。”蒙甘看到手下未动一刀一兵,折返回来,登时大为疑惑。“什么味道这么香?”扶苏吸了吸...

主角:陈庆赵崇   更新:2025-04-23 19: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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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庆赵崇的现代都市小说《结局+番外政哥,他在CPU你陈庆赵崇》,由网络作家“生产队的驴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尔等为何发笑?”北地边军握紧了手中的劲弩,愤愤不平。“这叫水车,根本不是什么法器。”“我们亲眼看着它一点一滴建起来的。”“北地没见过这等奇物吧?”“我等是黑冰台赵统领麾下,速去回报公子殿下,此乃磨米磨面所用,非是什么妖人法器。”铁鹰剑士们松了口气,手中的弩弓也放了下来。“磨米磨面?”北地边军的士卒们摸不着头脑。不过对方已经报出黑冰台的名字,装备同样是大秦制式,而且比他们更加精良,想来不会有错。“公子,你没事吧?”蒙甘提剑挎弓,小心翼翼地守护在扶苏左右。“没事。”扶苏捂着后脑勺,不停吸着凉气。还没看见刺客长啥样,结果差点被这个憨货给推到车轱辘里。“咦。”蒙甘看到手下未动一刀一兵,折返回来,登时大为疑惑。“什么味道这么香?”扶苏吸了吸...

《结局+番外政哥,他在CPU你陈庆赵崇》精彩片段


“尔等为何发笑?”

北地边军握紧了手中的劲弩,愤愤不平。

“这叫水车,根本不是什么法器。”

“我们亲眼看着它一点一滴建起来的。”

“北地没见过这等奇物吧?”

“我等是黑冰台赵统领麾下,速去回报公子殿下,此乃磨米磨面所用,非是什么妖人法器。”

铁鹰剑士们松了口气,手中的弩弓也放了下来。

“磨米磨面?”

北地边军的士卒们摸不着头脑。

不过对方已经报出黑冰台的名字,装备同样是大秦制式,而且比他们更加精良,想来不会有错。

“公子,你没事吧?”

蒙甘提剑挎弓,小心翼翼地守护在扶苏左右。

“没事。”

扶苏捂着后脑勺,不停吸着凉气。

还没看见刺客长啥样,结果差点被这个憨货给推到车轱辘里。

“咦。”

蒙甘看到手下未动一刀一兵,折返回来,登时大为疑惑。

“什么味道这么香?”

扶苏吸了吸鼻子,朝着草棚的方向看去。

陈庆端坐在棚子里,正在用一柄木铲翻动羊肉。

烤好的饼就叠在旁边,待会儿把肉、菜、酱料一起塞进去肉夹馍就成了。

因为准备不足,面饼是死面的,没有蓬松开。

但是在大秦朝,这已经是难得的奢侈品。

两名北军士兵如同护法般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身侧,脑袋都快伸到灼热的石板上了。

“真香啊。”

“我还没闻过这么香的味道。”

“店家,你这肉夹馍怎么卖的?”

“烤好了没有?卖我一个呗。”

突然,二人察觉到有人站在草棚前。

“将军。”

两名小兵吓得要死,连忙作揖行礼。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蒙甘怒目而视,用力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大秦律,临阵脱逃可是死罪!

“小的……小的发觉这店家行为蹊跷,因此过来查探。”

“是呀,店家见大军开来,还能安坐于此,十分不同寻常。”

两名小兵慌忙禀报道。

蒙甘立刻把目光投向陈庆。

确实不太对劲。

“别看我,我就是个卖肉夹馍的。”

陈庆一摊手,无辜地说道。

“不知道你这……肉夹馍是怎么卖的?”

扶苏一路风车露宿,即便以储君之尊,也被折腾的不轻。

看到石板上烤炙得香气扑鼻的羊肉,还有色泽焦黄的面饼,不由被勾起了食欲。

“公子,小心有诈。”

蒙甘连忙提醒道。

“不碍事的。”

扶苏离得老远看见陈庆尝过羊肉,想来里面并不会下毒。

“公子???”

陈庆上上下下打量着扶苏。

二十五六岁的模样,高大健硕,衣着华贵,腰间佩剑,坠以龙形玉环。

面色温和,彬彬有礼,一副文人雅士的样子。

“你是公子扶苏?”

陈庆倒吸一口凉气,指着他惊叫道。

“小心!”

蒙甘一把推开扶苏,提剑就朝着陈庆刺下。

“尼玛!”

此时天下初定,战国时代的血雨腥风尚未散去。

这时候的人命可没后世那般金贵。

七国争霸,死者以百万计。若是连遭受战祸而丧生的人都算上,恐怕伤亡能达到人口总数的30%甚至以上。

尸骸盈野,十室九空的场景屡见不鲜。

因此陈庆叫出扶苏的名字后,蒙甘的第一反应是拔剑就刺。

与扶苏的安危相比,死个把人实在是再小不过的事情了,哪怕陈庆是无辜的又如何?

别说他一介平民,哪怕王公贵族,也只能自认倒霉。

砰!

陈庆两手撑地坐在地上,瞪大眼睛看着那柄锋利的长剑深深的刺入木桩之中。

刚才他就坐在上面!

而此时,那柄剑离他两腿之间的要害也不过一掌之距。


“哼,我倒要看看你能蹦跶到什么时候。”

李斯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挥袖离去。

——

“皇兄。”

“皇兄。”

扶苏面色欣喜,一路疾行着去给陈庆报喜。

却不想路上被几个弟弟妹妹拦住。

“皇兄,我们等你多时了。”

“今天不是说要去给……陈先生道歉吗?”

“皇兄,我等已经备好礼物,你带我们去吧。”

将闾、博简、婴哲三位公子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赢诗曼更是俏脸生寒,显得十分不情愿。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你们随我来吧。”

扶苏儒雅的点点头,昂首走在前面。

幽深的宫苑之内。

秋日的阳光暖暖的洒下来,照亮了陈庆酣睡的面孔。

不知道是不是好长时间没沾油水了,吃下赵崇送来的酒菜后,竟然闹起了肚子。

折腾了大半晚上后,直到鸡鸣时分方才睡下。

扶苏在院子里唤了几声后,无人应答。

房门是虚掩着的,并未落锁,他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呼~~~zzz”

前脚刚进屋,耳中就传来如雷般的鼾声。

扶苏扭头一看,陈庆四仰八叉的躺在席子上,睡得昏天暗地。

他小心的放轻了脚步,回头道:“先生正在安睡,手脚都轻些,不要打搅到他。”

将闾、博简等人老实的点点头。

赢诗曼扭头看了一眼陈庆散漫、邋遢的模样,顿时心中恼火:“皇兄,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他睡醒吗?”

扶苏面色不悦:“诗曼,你虽是女子,但也是皇家之人。”

“今日你们所为何来?”

“既然是给先生道歉,难道一点诚意都拿不出来吗?”

“若是如此,你们还是趁早回去吧。”

将闾焦急的给姐姐打眼色。

扶苏一向言出必行。

他们敢回去,明天扶苏就会奏请父皇将他们禁足。

半年呢!

相比之下,给陈庆低个头认个错反而不是什么大事了。

赢诗曼气得脸色涨红,银牙咬的咯咯作响,目光死死盯着躺在席上的陈庆,恨不得将其暴打一顿。

“谁呀?”

“要埋就埋吧,你们把我拖过去就行。”

陈庆被屋里的动静吵醒,含含糊糊的嘟囔道。

“扶苏来访,不小心惊扰到先生,还请见谅。”

“扶苏?”

陈庆猛地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

“你来了呀。”

他咧嘴笑着打了声招呼,这才发现屋子里还有别人。

“见过先生。”

“见过先生。”

将闾、博简、婴哲先后行礼。

赢诗曼高傲的扬起下巴,眼中流露出浓浓的鄙夷之色。

刚才她清清楚楚看到陈庆揉眼睛的时候,一大坨眼屎掉到了裤子上。

而对方恍如未觉,还咧着嘴傻笑。

“哪有一点高人的样子。”

心中所想,她不小心就说了出来。

扶苏登时严厉地瞪了过来:“先生大才,岂容你随意诋毁!诗曼,给先生道歉!”

赢诗曼深吸了一口气,顿时红了眼眶。

扶苏一向爱护弟妹,加上她素来乖巧,从未如此严厉的斥责过她。

“我确实不是什么高人嘛。”

陈庆连忙从趿拉着鞋子走过来:“扶苏公子不必如此,小民不过一介山野村夫,向来自由散漫惯了。不知道几位公子和诗曼公主要过来,让你们看了笑话。”

扶苏看到对方衣衫不整,连鞋子都只是趿拉着,但是态度真诚、爽朗大方,顿时自愧不如。

“古语道:真名士,自风流。”

“恃才却不倨傲,心胸豁达,虚怀若谷。”

“扶苏受教了。”

说完,他恭敬的行了一礼。

将闾犹豫了下,也想跟着行礼,却发现姐姐正狠狠地盯着他,顿时又把腰杆挺直了。


博简、婴哲撇撇嘴,显然十分不赞同。

“公子何必如此客套。”

“咦,你们这是……”

陈庆打量着将闾等人手上的礼盒。

扶苏解释道:“上次弟妹们无礼惊扰到先生,我是特意带他们来道歉的。”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将闾老实巴交的上前把礼盒捧起:“请先生原谅。”

“请先生原谅。”

博简和婴哲虽然不情不愿,但是在扶苏的威逼下,还是同样奉上了礼物。

“这怎么好意思。”

“一点小事而已。”

陈庆搓了搓手,笑容十分灿烂。

礼盒的外观看起来十分精致,不知道里面的东西‘诚意’到底足不足。

“诗曼,你的呢?”

在场的只有赢诗曼站在原地没动,扶苏不由出声催促。

“我……”

赢诗曼压根就没带什么礼物,她连来都不想来。

不过想起扶苏先前严厉的态度,登时胆气就弱了,那些不好听的话没敢说出口。

“原来公主带了一方手帕。”

“这怎么使得。”

“男女有别,如此怕是引人误会。”

陈庆的目光不着痕迹的瞄过赢诗曼手上绣工精美的锦帕,心中一喜。

扶苏啊,我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你可别再跟我提什么‘无以为报’啦!

赢诗曼勃然作色。

先前她被扶苏训斥,眼角含泪,才掏出手帕擦拭。

万万没想到,竟然被这登徒子盯上了!

“你好大的胆,皇兄……”

赢诗曼正要告状,却见扶苏似有所思,然后板起脸呵斥道:“你的礼物呢?”

“我……没有!”

赢诗曼差点被气哭了。

“将你的锦帕赠予先生。”

“不学礼,无以立。”

“你身为皇家中人,自当为天下表率。”

“我不能任由你坏了皇家的礼数。”

史书记载,扶苏的性格果敢勇毅。

说白了,他除了严于律己,还有点较真、认死理。

要不然也不会一次次的触怒秦始皇,以嫡长子的身份,连太子都没得当。

赢诗曼的眼泪刷得夺眶而出,委屈的抽泣起来。

“公主的礼物我已经收到了。”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公主的眼泪,可比那南海的鲛人之泪要珍贵多了。”

陈庆及时的替对方解围。

果然古代的妹子既单纯,脸皮又薄啊。

稍微调戏一下,居然把她弄哭了。

扶苏轻轻叹息:“罢了,既然先生不计较,暂且先将此事记下。”

赢诗曼抹着眼泪,恶狠狠地瞪着陈庆:登徒子,本公主早晚让你好看!

陈庆忍俊不禁。

瞧瞧,我们的故事这不是就开始了吗?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扶苏公子也在。”

赵崇手里拿着一兜东西,先向扶苏行礼,然后又给几位公子公主做了个四方揖。

“赵统领,你来找先生?”

扶苏一拍脑袋:“差点忘了正事!”

“先生,父皇今日在早朝上封你将作少府左中侯,官拜少丞,秩二千石。”

“恭喜先生,贺喜先生。”

陈庆惊呼一声:“卧槽,我当侯爷了?”

大秦的官职体系他了解的不多,但是这个‘候’字,着实令人遐想菲菲。

王翦是武成侯,王贲是通武侯。

如今俺老陈也成‘侯’了?

“噗嗤。”

赢诗曼突然掩着小嘴,娇笑不止。

她脸上的泪痕未干,此时笑起来分外的娇美动人。

娇嗔薄怒,风情万种!

陈庆的心脏噗通噗通狂跳。

就是她了!

扶苏,你的妹夫我当定了!

“先生,此‘侯’跟彼‘侯’不同。”

扶苏面色尴尬。

他一看陈庆激动的样子,就知道对方想差了。

大秦律规定:无功不封爵。

王翦、王贲的侯爵那是用敌人的尸山血海换回来的,大秦满打满算才几个?


黄昏。

夕阳的余晖从天边洒落,给大地送上最后的温暖。

一群衣衫褴褛的人站在咸阳狱的大门外,神情恍惚,仿佛做梦一样。

“出来了,我出来了!”

“东家,你真的把我们救出来了!”

“老天爷呀,我的命保住了!”

“呜呜呜。”

不知道是谁带头,在场的人嚎啕大哭,泪水在乌漆嘛黑的脸上冲出了两条显眼的痕迹,看上去滑稽又可笑。

陈庆背着手站在他们面前,轻描淡写的说:“行啦行啦,瞧瞧你们没出息的样儿。”

“我不是说过绝不祸累你们吗?”

“有什么可哭的。”

李乙搀扶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走了过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谢过东家救命大恩。”

其余人迅速反应过来,齐刷刷跪倒一片:“谢过东家救命大恩!”

“你们这是干嘛?”

“都起来,大家都起来。”

陈庆态度温和的把李乙扶了起来。

“东家……”

李乙羞愧难当,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

“别扭捏啦。”

“我忘了跟你们说一件事。”

陈庆接下来的话,很快让所有人变了脸色。

“你们的命还是没保住,皇帝陛下可没说要饶过咱们!”

话音未落,众人齐齐抬头,一脸震惊地看向他。

皇帝没说要饶他们?

那岂不是……

胆小的人两腿不断打晃,差点站不住瘫坐在地上。

“除非你们和我去做一件事。”

“做成了,大家都有好处。”

“做不成……你们可就是我的党羽。到时候要杀要剐,可就不是我说了算喽。”

陈庆话锋一转,意味深长的说道。

“东家,你要我们做什么?”

“小的一定照做!”

李乙已经做好了哭嚎的准备动作,可听到后面的话,立刻收敛了神色,着急地问道。

“是呀,东家,你要大家伙干什么?”

“我们一定给您办成了!”

“东家,你发话吧!俺哪怕豁出这条命去,也要报您的大恩。只求您照顾好俺家中的老娘,让她有口吃的。”

工匠们纷纷围拢过来,眼巴巴地看着陈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都跟我来。”

陈庆招招手,走在前面。

赵崇随身带着一片竹简,用炭笔刷刷记下几处要点后,方才指挥铁鹰剑士看管着这群囚犯,往咸阳城一处大宅走去。

嬴政下令,凡是陈庆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必须记录在案。

赵崇半点也不敢马虎,忠实的执行着秦始皇的命令。

——

咸阳宫的东西两侧,是仿照六国宫室打造的亭台楼阁。

不但占地极广,而且富丽堂皇,极尽奢华。

嬴政一统天下后,将总计十二万户原六国贵族全部迁至首都咸阳。

一来是方便监视和管控,防止他们在故地借机生事,死灰复燃。

二来则是充实咸阳人口。天下连年战乱,连秦国的都城都显得地广人稀,哪有一点繁盛的样子。

秦始皇安排了一幢豪阔的大宅,用来安置陈庆的属下。

至于它原来的主人是谁,现在为什么空了下来,恐怕他们还是不知道为好。

“大家都有地方住,不用担心。”

“先随我过来一下。”

陈庆似乎能在空气中闻到淡淡的血腥气,但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

“大人,锅底灰抹好了。”

一名下人小心翼翼地上前禀报。

“黄土块呢?”

陈庆从对方身边的笸箩里拿起一块拳头的黄土,“还不错。”

条件简陋,只能因地制宜。

李乙让老娘和妻子先去找了间屋子休息,自己则飞快的跑向陈庆的方向。

不多时,工匠和学徒们纷纷在院子里坐下。

眼前的场景太熟悉了!

以往陈庆就是这样给他们上课的。

一方照壁已经被锅底灰漆成了黑色,陈庆站在前面,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赵崇带着七八个工匠打扮的人,看到眼前的场景愣了一下。

“你要的石工和木匠带到了。”

“来了呀。”

陈庆微笑着和他们打了声招呼,“过来坐。”

石工和木匠都是朝廷的工师,相当于现代的国企工人。

他们惊疑不定的打量着陈庆,以及坐在那里准备听课的‘叫花子’,犹犹豫豫站到了一旁。

陈庆转过身去,用黄土在照壁上迅速描绘出一副如同象形太阳的图案。

“下面我要说的这件事很重要,大家一定要用心听。”

“我要造的这件东西,名叫水车。”

“它依水而建,靠着水流的力量驱动水车上面的扇叶。”

“然后这股力量带动中心的转轴。”

“我们要做的,就是利用这股旋转的力量。用它来给粮食脱壳、磨面、打造兵甲,还有许多其他用途,这些日后再说。”

赵崇连忙拿出小本本,强忍着心中的惊骇将这些言语记下。

又是打造兵甲!

这果然是个铁杆的反贼,只要一有机会就琢磨着造反!

原属于陈庆手下的工匠听得聚精会神,不肯错过一个字。

但是赵崇带来的人就不一样了。

他们事前根本不知道自己要来干什么,更听不懂陈庆讲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做成了,大家都能活。”

“做不出来……”

陈庆拱拱手:“大家黄泉路上做个伴吧。”

呼嗵!

一名木工脸色惨白,一屁股坐在地上。

怎么回事?

我就是一个做木器活的,为啥做不出来就要上黄泉路啦?

陈庆可不管那一套。

后世有位伟大的人物说的好,要充分发挥群众的主观能动性。

他又不是那种金手指牛逼上天的穿越者,对于水力磨坊的构造只知道个大概。

想要完成嬴政交代的任务,非得群策群力不可。

相信在性命的威胁下,这些稍微开了点窍的手下会给他交出一个满意的答卷。

“东家,您是说要在这根转轴上加一个磨盘?”

李乙思索良久,主动举手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鲁班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就发明了石磨。

不过因为造价高昂,只有在官办的磨坊里以及大户人家才有使用。

众人或许没用过,但是多少都知道它的模样和原理。

“对!”

“但是……东家,那磨盘不就竖起来了吗?若是把粮食撒进去,它就漏掉啦。”

李乙为了将功赎罪,脑筋转的非常快。

“所以,我们要用齿轮结构,把转轴的旋转力改成垂直方向。”

陈庆耐心的解释道。

他一边画着演示图,一边暗暗心喜。

瞧瞧,这不就好起来了嘛!


“李相,陈庆此獠包藏祸心,谋反在先,蛊惑陛下劳民伤财在后。若不尽早除去,将来必成大患!”

“我等不能坐视不理呀!”

又一日,大朝会之后,几名御史大夫找上了李斯,痛心疾首的说道。

“不可妄言。”

“陛下明察秋毫,岂会被奸人蒙蔽。”

李斯板着脸打断了对方的话。

“李相……”

几人又气又急。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御史大夫的本职工作就是弹劾、监察百官,处理各地官员上奏的文书。

陈庆谋反一事,铁证如山。

然而始皇帝居然不杀他,还放任他在咸阳城到处蹦跶。

如今更是渐有风生水起的架势,他们不着急才怪了。

“老夫听闻,陈庆曾夸下海口……”

李斯压低了声音:“咸阳城最近有人流传,城外的水车一旦建成,可抵千万民夫,往后大秦或许会废除徭役,百姓甚是欢喜。”

“这怎么可能!”

“愚夫愚妇,他们是在痴心妄想!”

“陛下怎么会信那陈庆的妖言蛊惑!不行,我现在就要进宫,请陛下斩了此獠。陈庆不除,我就……辞官罢职!”

“对,陈庆不除,我等辞官罢职!”

御史大夫们群情激奋,恨不得立刻冲到城外,对陈庆饱以老拳。

“诸位稍安勿躁。”

李斯这才慢悠悠的说:“据我所知,那水车至多相当于十头骡马。但开工至今,陈庆消耗了多少民力物力?”

“若是它真把水车修到抵得千万民夫那般地步,恐怕把整个大秦全部掏空都不够!”

御史大夫们更加气愤。

“李相,你说怎么办?”

“我们都听你的。”

“要不然……我等召集家丁,今日就除了他!”

一人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

“对,对!”

“我等为朝廷锄奸,陛下应该不会不至于怪罪。就算真要罚下来,我等一力承担!”

“李相,你说句话吧。”

李斯见到此情此景,心中大为满意。

人心可用也!

“此事不急于一时。”

李斯招招手:“等那水车完工之日,就是我等发难之时,到时候……”

众人听得连连点头,暗道宰相高明。

御史大夫们走后,李斯嘴角含笑。

你不是自吹自擂,夸下海口‘功莫大焉’吗?

我就帮你加一把火,再替你吹吹风。

看看到时候你如何收场!

“哼!”

“奸佞在侧?我看你就是最大的奸佞!”

李斯眸子中闪过一道厉色,挥袖而去。

——

渭河水边。

原本普普通通的石滩野地,已经成了一处热闹喧嚣的所在。

上千名工匠和民夫忙得热火朝天,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同样不少。

一块块长达五米多的三角形木架,被四名民夫抬着,小心地从陡峭的石滩绕过去,然后放在已经排光河水的沟渠里。

挖掘河道的工作最繁重,同时也是最简单的。

靠着不断增加民夫,最先完成。

水车的制造紧随其后。

在陈庆的指挥下,高达五丈的水车被均匀的分成了十六块。

先运输到沟渠中,然后工匠再将其一块块拼接安装起来,组成最后的成品。

“嘿吼!”

“嘿吼!”

“嘿吼!”

一群精壮的民夫如蚂蚁般,分列在一根巨大的圆木左右两侧。

它就是水力磨坊最重要的部件之一,转轴。

“此乃紫衫,皇家专用之物。”

“它纹理通直,柔韧有力,且不易腐朽,不易开裂起翘,能满足你的要求吧?”

赵崇站在陈庆的身边,有些心疼的说道。

这一根大料价值上万钱,可够上千户人家一年所需。

它只生长在深山老林中,光是砍伐下来运输到咸阳,就要消耗不知道多少人力。

连内库中的储存也不算太多。

“紫衫?”

“听起来好像很厉害。”

陈庆面露疑惑之色。

“它生长在高山悬崖之上……所结果实如红豆,可入药。”

赵崇洋洋洒洒的介绍道。

“红豆杉?!”

陈庆听到这里,终于知道了它的真名。

“你先说到底行不行?”

赵崇面色不虞的说:“要是不行,我再换其他木料。”

他对始皇帝忠心耿耿,实在不舍得如此浪费。

“刑!”

“我看刑,非常刑。”

“今天在场的一个都跑不掉。”

红豆杉那是妥妥的国一呀!

别说砍下来,你就是折下条枝,也够拘留几天的了。

陈庆没想到水力磨坊居然用上了如此贵重的木材。要是在后世,他这个主事者起码十年起步。

“你到底什么意思?”

赵崇莫名所以的看向他。

“你先盯着,我去看看齿轮准备的怎么样了。”

陈庆摆摆手,朝着锻打棚那边走去。

“东家。”

“您过来掌掌眼。”

“小的们心里慌得很。”

两个一大一小,重达数百斤的青铜齿轮被摆放在空地上,工匠们正在用砺石和扁铲对其进行最后的打磨修整。

“慌什么!”

“齿数点过了没有?对得上吧?”

陈庆打量了一会儿,默默点头。

起码从外观上来看,没有任何问题。

秦朝的青铜器水平极为高超,从兵马俑出土的青铜剑就可见一斑。

“齿数对得上,就是……它不转起来,我们也不知道到底行不行。”

工匠心怀忐忑地回答道。

“明天就能见分晓了。”

“今晚再杀几头羊,大家都吃顿好饭。”

“要是事有不成,也不算我亏待了大伙。”

陈庆洒脱地说道。

“东家……”

有人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不就是断头饭嘛!

“瞧你们那没出息的样子。”

“你们在咸阳大狱中,是谁来救的你们?”

“有我在,都把心放回肚子里。”

陈庆安慰了一句,转头看向李乙。

“李乙,你小子琢磨什么呢?”

“是不是又要检举老子?”

越是临门一脚的时候,所有人心里的压力就越大。

陈庆的脾气也暴躁了许多。

“冤枉啊东家,小人绝对没有!”

李乙激动地哭天喊地:“您不是说还没想到该怎么用水力来锻打铜铁吗?小人方才有了点主意。”

“哦?”

“你说。”

陈庆招呼对方站起来。

“东家您看那根转轴。”

李乙指着那根价值万钱的红豆杉,“小人想着,要是它真的能转起来,在上面绑个大铁锤,岂不是就抡起来了?”

“咱们只需……”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下。

“嘿嘿。”

一名老匠工笑道:“然后你刚凑过去,就被一锤砸烂了脑袋。”

“哈哈哈!”

“李乙你真是异想天开。”

“要是按你这般来,不到半天我们全都得被砸死。”

众人哄堂大笑,臊得李乙满脸通红。

他知道自己出了个馊主意。

那铁锤抡起来力道该有多大,要是被炉台挡住,锤柄势必折断。

可没有打铁的炉台,怎么才能让锤子敲击在铜铁料上呢?

“东家,小的倒是有个主意。”

一名稍显瘦弱的工匠突然开口。

“小的看那木工所用滑轨,甚是省力。”

“若是咱们在炉台下面加个滑轨,铁锤抡过来的时候,就把炉台推上去,打一下再拉回来。”

“如此往复,它不就可以打铁了吗?”

众多工匠们纷纷思考起来。

此计……好像可行。

但是炉台笨重,要是这样一推一拉,岂不是比锻打还要费力?

那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嘛!

“我想到了!”

“我终于想起来了!”

“只要加个杠杆不就行了嘛!”

陈庆忽然高兴地呼喊。

穿越者没有金手指真是寸步难行。

这么简单的事情,居然还要靠手下提醒才能解决。

只要在李乙所说的大锤前面加一个跷跷板。

铁锤落下,跷跷板自然会坠地。

另一端它不就高高举起了嘛。

等跷跷板落到底,铁锤顺势滑落……

咚!

只要在另一端加上锻锤,水力锻打设备就造成了!

“李乙,你去领一头羊。”

“还有你,也去领一头。”

“这是赏你们的。”

陈庆立刻下令。

“东家……”

李乙已经对羊这种动物有了心理阴影,显得犹豫不决。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怕这怕那。”

“你不要我都吃了。”

陈庆不耐烦地说。

“是,那就谢过东家了。”

“谢东家。”

两人这才开心的行礼致谢。

其余的人不由投来羡慕的目光。

他们足有一百个人,哪怕陈庆已经尽量照顾,也不可能羊肉敞开了吃。

再说石匠明日就可打造好石磨和磨盘,要是水车造不成,还不知道有没有下顿了。

陈庆兴高采烈,就要去鼓捣锻打设备的模型。

赵崇若有所思,跟在后头忍不住问道:“我听那两名匠工所言,均是无稽之谈。你为何还要赏赐他们呢?”

“赵统领。”

陈庆回过身来,重重地拍着他的肩膀。

硬邦邦的,极为坚实,不愧是习武之人。

“后世有一位伟人说过,劳动人民的力量是无穷的。”

“你要相信群众,依赖群众。”

“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

“我先去忙。”

陈庆走后,赵崇一直站在原地皱着眉头。

劳动人民,力量是无穷的……

天大地大,皇帝最大。

王侯将相,哪个不比‘民’贵重?

“此为大不敬之语!”

他连忙掏出小本本,再次把陈庆的狂悖之言给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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