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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目击者:官途崛起,直抵巅峰前文+后续

顽主宋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晚上八点,县委大院内已经安静下来,只有几间办公室还亮着灯。费建国的办公室里,桌上摆放着一叠厚厚的材料,全部是关于长岭山村项目的。费建国一边仔细翻阅,一边将手中的烟头拧灭在烟灰缸里。忽然,敲门声响起。“进来,门没锁。”费建国头也没抬,眼睛依然紧盯着材料。齐国栋推门而入,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椅子坐下:“书记,您还在忙啊。刚刚路过看到办公室的灯还亮着,过来打个招呼。”费建国抬头,合上材料,目光与齐国栋对上,略带笑意地说道:“齐县长,今天在会上我否决了长岭山村项目的征迁,不是针对你个人,完全是对事。我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他靠在椅背上,缓缓说道:“孙峰跟我报告了,为了这个项目,县政府确实付出了不少心血,我很理解大家的辛苦。可经济发展是个长期过程...

主角:费建国白东亭   更新:2025-04-22 23: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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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费建国白东亭的其他类型小说《第一目击者:官途崛起,直抵巅峰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顽主宋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晚上八点,县委大院内已经安静下来,只有几间办公室还亮着灯。费建国的办公室里,桌上摆放着一叠厚厚的材料,全部是关于长岭山村项目的。费建国一边仔细翻阅,一边将手中的烟头拧灭在烟灰缸里。忽然,敲门声响起。“进来,门没锁。”费建国头也没抬,眼睛依然紧盯着材料。齐国栋推门而入,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椅子坐下:“书记,您还在忙啊。刚刚路过看到办公室的灯还亮着,过来打个招呼。”费建国抬头,合上材料,目光与齐国栋对上,略带笑意地说道:“齐县长,今天在会上我否决了长岭山村项目的征迁,不是针对你个人,完全是对事。我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他靠在椅背上,缓缓说道:“孙峰跟我报告了,为了这个项目,县政府确实付出了不少心血,我很理解大家的辛苦。可经济发展是个长期过程...

《第一目击者:官途崛起,直抵巅峰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晚上八点,县委大院内已经安静下来,只有几间办公室还亮着灯。费建国的办公室里,桌上摆放着一叠厚厚的材料,全部是关于长岭山村项目的。

费建国一边仔细翻阅,一边将手中的烟头拧灭在烟灰缸里。

忽然,敲门声响起。

“进来,门没锁。”费建国头也没抬,眼睛依然紧盯着材料。

齐国栋推门而入,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椅子坐下:“书记,您还在忙啊。刚刚路过看到办公室的灯还亮着,过来打个招呼。”

费建国抬头,合上材料,目光与齐国栋对上,略带笑意地说道:“齐县长,今天在会上我否决了长岭山村项目的征迁,不是针对你个人,完全是对事。我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他靠在椅背上,缓缓说道:“孙峰跟我报告了,为了这个项目,县政府确实付出了不少心血,我很理解大家的辛苦。可经济发展是个长期过程,一旦决策失误,造成的损失不仅仅是金钱,而是整个县长期发展的机会。”

齐国栋听着,眉头微微皱起,话中仍有不甘:“书记,长岭山村项目,是近五年来我们共县唯一有机会扩大建成区的项目。如果错过这次机会,等到政策收紧,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而且,市委陈波书记亲自包保了这个项目,前前后后来了几趟。如果现在停了这个项目,陈书记会怎么看我们?共县以后在市委还有没有发言权?”

说着,齐国栋点燃了一支烟,继续道:“书记,我今天也认真听了您的意见。但我依然觉得,只要这个项目建成,我们可以以它为中心,逐步完善基础设施,吸引更多投资,规划汽车站、高铁站,带动全县的产业发展。这个计划是有前景的。”

费建国虽然心里不快,但还是保持了冷静,耐心道:“齐县长,你是经济学专业的吧?那你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在一个注定亏损的项目上继续加大投入,这无异于让县财政陷入长期的资金黑洞。我们承担得起这种代价吗?”

齐国栋听完这番话,情绪有些激动,猛地站起身,走到窗边。他实在不愿意在刚上任的书记面前表现得太过强硬,但对于这个他耗费大量精力争取来的项目,他也绝不甘心放弃。

咬紧牙关,齐国栋努力压制住情绪,缓缓道:“书记,您之前在临水县、市财政局任职时,也参与过不少旅游项目,怎么到了共县,您就不支持了?还是因为……”

齐国栋本想说:还是因为这不是你招商来的项目,不是你个人的政绩,所以你不愿支持。话到嘴边,齐国栋还是咽了下去。

费建国看着齐国栋布满血丝的双眼,语气依旧平和:“齐县长,别激动嘛。坐下来慢慢聊。”

齐国栋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强行压下了情绪,走回桌前,却没有坐下,只是双手撑在椅背上,重重叹了口气,道:“书记,政府办刚接到通知,明天陈波书记要来县里调研包保项目。您看,我们怎么跟陈书记解释?”

费建国淡淡道:“没什么好解释的。把方案给我一份,明天我亲自去接待。”

第二天一早,市委三号车缓缓驶入共县县委大院。

县委书记费建国、县长齐国栋、县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杨亮,以及分管项目建设的副县长周长斌早已整齐地站在楼下,等候多时。

车门刚一打开,陈波书记从车里走了出来,费建国立即迎了上去,笑容满面地握住了陈波的手:“陈书记,您百忙之中还能抽空来共县调研,真是对我们县的极大支持!要不先到会议室坐一会儿,我们先汇报下工作?”

尽管陈波的行程已经安排妥当,费建国的提议更多是形式上的客套。没想到,陈波却冷冷说道:“不必了,直接去项目现场吧。”

这话一出口,齐国栋等人心里立刻紧张起来,脸色微变。费建国却依旧从容,微笑着回道:“陈书记,长岭山村的征迁工作昨天已经暂停,现场暂时没有新的进展,可能不太适合现在去看。要不还是到会议室,我详细汇报一下?”

陈波听后,眉头一皱,冷冷地扫了费建国一眼,没再说什么,径直绕过他,向楼上会议室走去。

会议室里,费建国沉着地汇报了当前的项目情况。他详细讲述了长岭山村征迁工作中出现的干群矛盾,指出了项目论证不足、前景堪忧的问题,并提议暂时中止项目,避免县财政陷入更大的困境。

陈波从头到尾闭目养神,好像对费建国的汇报毫无兴趣。直到汇报结束,他才缓缓睁开眼:“汇报完了?”

费建国点头:“是的,陈书记。出于对共县发展负责、对国家资产负责的考虑,我建议暂时停止长岭山村项目,待充分论证后再做决定。”

陈波冷冷一笑:“建国,这是你的个人意见,还是你们县委的集体决策?”

费建国平静道:“目前还没有正式进行集体讨论,这是我个人的初步建议。但我认为,至少在项目得到充分论证之前,不能再盲目增加投入。”

陈波闻言,眉头一挑:“建国,你在纪委干过,但经济工作和纪律工作可不是一码事,不是谁一个人就说了算的。你刚才的意思是,项目下马的事,你们县委常委会还没讨论通过?”

费建国稍稍顿了一下,答道:“目前还没有。”

陈波冷笑一声,放下手中的茶杯:“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们党内的基本原则是集体决策,任何事情必须经过集体讨论、表决才能定案。即便你是县委书记,也不能单方面说项目停就停。”

他顿了顿:“你说项目可能会带来亏损,不过是你个人的预估。可一旦项目停下来,县政府马上就要承担一千多万的违约金,这可不是预估,而是眼前的实际损失。”

齐国栋、杨亮等人隔岸观火,谁也不愿接话。

费建国知道,陈波此时的强硬态度是给自己施压,他没有退缩,道:“陈书记,关于这个项目,我们一定会按照组织程序进行集体讨论决策。但是作为县委书记,我有责任在发现问题时及时指出并纠正。如果这个项目真的不能带来长期效益,县里再加大投入,只会让共县背上沉重的包袱。我愿意为这份责任承担后果。”

陈波死死盯着费建国,良久才说道道:“好,既然你这么有心,那就让常委会好好讨论讨论,集体决策后再上报给市委。到时候我会亲自过问。”

说罢,陈波站起身,面无表情地离开了会议室。


费建国静静地抽着烟,烟雾在灯光下缭绕不散,他的脸庞在光影中显得格外冷峻。

他缓缓开口:“徐局,你也是一步步从山沟沟里爬上来的,也是穷苦出身。我不认同你做过的那些事,但毕竟你还能想着给老婆孩子留点退路,这说明你还没彻底丧失人性。”

他掐灭了烟头,目光凌厉:“你老婆和儿子的银行流水我们都查了,这也是我今天来和你再谈一次的原因。昨晚,我家出事了,我孩子被绑架。很多人说,是你在外面的势力做的。我知道,你没胆子,更没本事做这种事,但事因你而起,害得我家人受了威胁。”

他停顿片刻,语气更冷:“你老婆孩子是命,我老婆孩子的也是命。现在咱们不讲那些减刑立功的废话。徐局,这事你心里明白得很,如果不是这次事故,我家人不会陷入危险。你要是现在告诉我实情,我保证查个水落石出,绝不连累无辜。可你要是到了这一步还不说,那你就后果自负吧。”

费建国的话平静而冷酷,多年纪检工作的磨砺,让他对人性弱点一清二楚。

徐有庆也知道,这不是恐吓,费建国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徐有庆的身子微微蜷缩,整个人一团缩进了被子里。良久,他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费书记,就是我安排人干的,没有别人了。”

他慢慢坐起身,绝望道:“可是我没什么好说的,这件事我全担了。你能理解吧?”

“理解?”费建国敏锐地捕捉到他的重点,“有人威胁你了?你别怕,组织有能力保证你的安全。”

徐有庆苦笑了一声,话音里满是无奈:“费书记,你觉得你能保护我吗?你现在连你自己和家人的安全都未必能保证。”

费建国冷冷笑道:“徐局,都这个时候了,你真以为沉默能救你?你背后一定有别人,他们选这个时候威胁我的家人,目的就是让我盛怒之下把你的案子办成铁案,好保全他们自己,他们早就把你当成弃子了!你以为你闭嘴就能保住自己,保住你家人的平安?你太天真了。”

说完,费建国站起身,冷冷地看了一眼徐有庆,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徐有庆突然开口,“我想见白书记。”

费建国停顿了一下,没回头,径自走出了留置室,随着沉重的铁门“砰”地一声关闭,房间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费建国刚一出门,便看见关勇和黎卫平紧张兮兮地站在走廊上。

“怎么了,魂丢了?”费建国看了他们一眼,话中有些无奈。

黎卫平赶紧抢话:“没有没有,昨天出了那事儿,我们怕你一时冲动,真把徐有庆揍出什么好歹来,咱俩在这儿也能拦一把。”

费建国被气笑了:“你们俩是不是闲出屁来了?我是纪检干部,能干出这种违反纪律的事?”

关勇撇了撇嘴:“我就说没必要来,卫平非说不放心。”

费建国拍拍黎卫平的肩膀,笑道:“行了,我下午还要找白书记汇报,你去把最新的案情报告打印两份,横向装订,别忘了钉两个钉子。”

黎卫平听完,大步流星地走了。

正当费建国准备离开时,关勇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袖,语气低沉:“费书记,我有几句话想跟您说。”

费建国一愣,随即点了点头,两人走到走廊尽头的拐角处。

“费书记,您不觉得这案子有点不对劲儿?”关勇压低声音道。

费建国眉头一皱:“说说看。”

“按常理,徐有庆被留置后,背后的人肯定会第一时间联系他的家人,给个价码堵住他的嘴,再找机会往留置室里面传递消息,这符合逻辑吧?”

费建国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可现在,不仅没人收买徐有庆,反倒把你的孩子绑了,还主动打电话。难道背后的人就不怕徐有庆狗急跳墙,把所有事抖个干净?这不是很奇怪吗?”

关勇苦笑一声,道:“那么现在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有人在故意引我们走错方向;要么,背后的人根本就是一帮蠢货。我看,只可能是前者,我直觉以为,这是触发了他们某种熔断机制。”

费建国心中一动,关勇的话正好和张政禹的分析不谋而合。从介入调查以来,他潜意识中就认为事故和古重文脱不了干系,他也一直试图将徐有庆、鲁大海与古重文联系起来,但始终没找到直接证据。难道真是方向错了?

他压下心中的疑惑,摇了摇头:“现在下结论还早,证据才是最重要的。关勇,你说得有道理,我会再想想。”

费建国用力握了握关勇的手。

……

市政府门前,费建国恰好碰上刚散会的白东亭,两人一起上了白东亭的专车。

秘书兼司机郭强识趣地下车,站在几步远的地方等候。

白东亭翻了翻手中的材料,满意地说道:“建国,最近你辛苦了。昨晚我刚和省委绍良书记通了电话,他对我们快速行动、主动自查的态度表示了肯定,这对我们争取主动很有必要啊。”

费建国淡淡一笑:“书记,都是应该的。如果没有您和市委的支持,光靠我们自己也没这么快拿下徐有庆。”

白东亭意味深长地点点头,慢慢道:“你受了不少委屈。今天政法委陈波书记来找我,说费诚的案子有些复杂,涉案的车是辆抢盗车,给你打电话的是虚拟号,查不出什么线索。陈书记本想亲自跟你说,我觉得还是我来说吧。”

白东亭说完,看了费建国一眼,似乎静静等待他的反应。

费建国微微摇头,平静道:“书记,我也是老纪委了,经历过不少这样的案子,这种情况也在意料之中,没什么。”

白东亭缓缓点头:“你能理解就好。建国啊,这案子我看也差不多该收尾了。那段坍塌的高架桥还没修,实在是影响交通,老百姓看着也难受。”

费建国犹豫片刻,还是说道:“书记,徐有庆想见您。”


费建国接过礼盒,掂了掂份量,目光意味深长,开玩笑似的问道:“里面就只有茶叶?没有别的?”

徐晓婷脸上依旧挂着微笑,轻声道:“费书记,确实就是茶叶。这茶叶越喝越有味,您试试看,品品茶就明白了。”

费建国慢条斯理地拆开礼盒,拿出茶叶罐,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意。徐晓婷却微不可察地变了脸色。

费建国将手伸进茶叶罐,轻轻一摸,指尖触到一块坚硬的物件。他两指一捏,从茶叶罐中掏出一块金灿灿的金属物件,随手放在桌上。

他轻笑一声:“呵,这么大一块金条,起码五十克吧?塞茶叶罐里,也不怕弄坏茶叶?”

他抬起头,语气依旧平和:“徐总,我之前在纪委工作过。对这套流程,我很熟悉。茶叶我收下,但这个嘛——”他示意金条,“你还是带回去吧。下不为例。只要你能答应我的条件,项目的事我会全力支持,不用搞这些弯弯绕。”

徐晓婷脸上的笑容未变,轻松自若地收起了金条,淡然道:“费书记,您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那我就回去和股东们商量,认真考虑您的要求。”

费建国点点头,道:“好,等您消息。”

徐晓婷起身告辞,提起手袋出了门,走廊里响起她清脆的高跟鞋声。

在费建国的授意下,县委召开债务分析专题会议。这是费建国在共县动议的第一个议题,县城投公司滥发城投债,找银行大量贷款,已经欠下了巨额债务,到了不得不解决的地步。

县委会议室内,气氛沉闷。

副县长周长斌皱着眉头,仔细阅读着手中的材料,逐字逐句地汇报:“截至今年6月,我县建投公司银行贷款负债率已达到60%,债券融资占20%。负债高的原因主要有两点,一是大量资金投入到长期项目,尚未回笼;二是当前资产闲置较多,特别是房产资产,租售困难,无法形成有效的资金回流……”

费建国沉着脸,环视会议室一圈,严肃道:“同志们,建投公司是全县基础设施建设的支柱,与我们的经济社会发展息息相关。但现在,公司的负债率已经远远超出安全基准线,流动资金靠借贷维持,风险极大。一旦债务爆发,不仅会影响县里的建设,还可能波及城投债,直接触及到老百姓的利益。我们县政府必须严控城投公司投资,杜绝无效、重复投资,确保资金安全。”

县长齐国栋连连点头附和:“书记的意见很中肯,我们会后立即召开专项会议,财政局、城投公司和发改局务必要按照书记的要求,尽快拿出压缩债务的方案,争取年底前将负债压缩30%。”

嘴上这么说着,齐国栋心里却在盘算。他不禁担心,费建国这番话是否是在暗指长岭山村项目,毕竟项目现在陷于停滞,难保不被费建国借题发挥。

会后,齐国栋脚步匆匆,追上了走在前面的费建国。

“书记,长岭山村项目已经停了一个星期,拖延下去不利啊。市委陈波书记那边也在催问县委常委会的决议。昨天,长发集团的徐总给我打了电话,他们愿意在原定补偿方案的基础上提高15%,以推动项目。”

说到这里,齐国栋稍微停顿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继续说道:“不过,关于您要求地产和旅游项目同步动工的事,徐总觉得长发集团的资金压力实在太大,暂时难以做到,希望您能再考虑考虑。”


白东亭听完,轻蔑一笑:“见我?咱们市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先例?徐有庆真要悔改,事故刚发生那会儿,他就该主动向组织交代,现在事已至此,还想见我,有什么意义?”

费建国沉默了片刻,低声道:“书记,我明白了。我这边准备结案,将案件移交检察院起诉。”

白东亭点头安慰道:“绑架威胁的事,我已经交代罗敏继续查,但你也得有心理准备,可能查不出什么结果。”

说到这儿,白东亭忽然转移话题:“建国,调查工作你是首功,能力不错,市委也有考虑让你去更合适的岗位。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跟我说。”

费建国一愣,随即答道:“书记,我服从组织安排。不过,调查组的几位同志表现也很出色,恳请组织优先考虑他们的提拔任用。”

白东亭点头示意,表示会考虑。费建国下车,心中思绪万千。

几天后,市检察院的工作人员来到纪委,带着拘留手续。徐有庆被从留置室带了出来,留置室外阳光刺眼,照得他满头斑白。短短一个月时间,昔日意气风发的住建局长如今已苍老疲惫。

“徐有庆,根据监察法和刑事诉讼法,现由市检察院对你进行审查逮捕。”检察院的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宣读着。

徐有庆无声叹气,转头对身旁的关勇说:“我能再见费书记一面吗?几分钟就行,说完话我就走。”

关勇看了看检察院的工作人员,后者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几分钟后,费建国来到了走廊上,和徐有庆面对面站着。徐有庆脸色灰败,声音沙哑:“费书记,白书记不肯见我吧?”

费建国平静地说道:“你知道,这不符合程序。如果你还有重要情况可以反映,写下来,我们会按程序上报。”

徐有庆抬头看向窗外,阳光透过铁栅栏,落在地面上。他露出一抹苦笑,缓缓摇头:“不,不用了,没必要了。”

说完,他伸出双手,轻轻握住了费建国的手:“给你们添麻烦了,费书记。”

说完这句话,徐有庆被检察院的人带走了。他的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瘦削。

费建国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他回到办公室后,关上了门,坐在桌前,手不自觉地握紧。刚才徐有庆和他握手时,指尖似乎在他的掌心写了一个字。

费建国掏出纸笔,仔细回忆刚才手心的触感。左边像是三点水,右边似乎有撇有捺。

浪字?还是波字?

费建国百思不得其解。徐有庆无论如何也不愿透露更多信息,却偏偏临走时给他留下了这个字,又没有做更详细的解释,这种既想传递信息又含糊其辞的做法,到底意欲何为?

一周后,全市召开干部廉政大会,省纪委派员专程参加了会议。

会议宣布了对江东市住建局党组原书记、局长徐有庆等22人的党纪政务处分决定,南省省委常委、江东市委书记白东亭在会上讲话。

白东亭指出,此次高架事故,充分暴露出江东市执纪不严、监督不力的问题,在制度化、常态化廉政监管方面存在漏洞,最终导致垮塌事故的发生,后果触目惊心。

好在事故发生后,市委、市政府第一时间降低损失,消除影响。在省委、省纪委的指导下,认真开展自查自纠,不回避问题风险,主动向省委报告进展情况,及时亡羊补牢,将次生影响降到最低。

……

会后,费建国没有离开会场,而是坐在会议室隔壁的接待室一个人抽烟。

垮塌事件到了这一步,算是告一段落了,可他却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困惑。徐有庆被带走前写下的那个字,始终在他心中挥之不去。

“费书记,你在这呢,可让我好找。”

悦耳的女声打断了费建国的思绪,他回过神来,看到周婷不知何时坐在了旁边。

周婷眼含笑意,递来一张折叠整齐的A4纸。

费建国接过纸,打开来看,上面写着几个职务:

市委副秘书长、市发改委主任、共县县委书记、江东大学常务副校长。

“费书记,恭喜你高升呀。昨天白书记让组织部梳理出来的几个位子,下一步马上就要调整了。书记说,征求你的意见,看你想去哪。”周婷道。

费建国看着纸上的职务,略加思索。

副秘书长是个过渡性的位置,虽然靠近领导,但是同岗不同命,下一步的前途差距其实很大。发改委倒是好去处,可是偏偏市长古重文和自己理念不太相合,想必工作起来不太愉快。而高校领域,他又从未工作过,实在没有必要。

唯一的选择就是共县了。

费建国拿笔在共县县委书记上画了一个圈。

周婷笑道:“我以为你会选发改委呢,你有那么长时间财政系统的工作经验,搞项目肯定也是一把好手。我可得提醒你,共县的条件可是艰苦。”

费建国摆摆手:“我能力有限,怕服务不好领导,县里条件艰苦最好,刚好一张白纸,可以大有作为。”

没几天,费建国要调整的消息不胫而走,有些老朋友已经缠着要请他吃饭了,虽然这次调整对于他而言只是平调,却意味着费建国彻底结束了坐冷板凳的日子,回到了政治正轨。

费建国一一谢过好意,却都没有赴宴。

接下来的流程费建国非常熟悉,谈话,考察,离任审计,报省委组织部批准。

半个月后,市委常委、组织部长张璐陪同费建国,坐上了前往共县的专车。

“张部长,感谢你和市委的重视,我去共县上任,还让你亲自送一趟,实在是添麻烦了。”车上,费建国和张璐聊着天。

张璐道:“不麻烦,送你去上任,是白书记亲自安排的任务。建国,咱俩接触也有些年头了,这次我是打心眼里替你高兴。不过呢,共县那个地方,情况非常复杂,尤其是党政关系的处理上,你要有心理准备。”

费建国点点头,看向窗外。

汽车越过田野,向共县疾驰而去。


现场气氛再次紧绷,村民的怒火与绝望激荡着,眼看局势一触即发。

费建国走到聂海天身旁,毫不犹豫地拿过喇叭,直面施工队,声音低沉而威严:“你们的负责人是谁?”

人群中,一个戴安全帽的男人迟疑片刻,走了出来。

费建国冷冷看着他,喝令道:“给我拷起来,带走!”

特警立即上前,两人一左一右将男人控制住。男人拼命挣扎,愤怒大喊:“我们是合法施工,你们凭什么抓我!我要告你们!”

费建国本已准备转身离开,听到男人的叫嚣,猛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快步走到他面前,目光如刀,声音冰冷:“你说你是合法施工,那我问你,谁批准的?哪一级领导允许你深夜强拆,半夜把村民拖出房子?”

男人愣住了,但很快反应过来,强自镇定道:“是徐总和杨书记同意的,镇上、村里也都配合了,按程序走的!”

费建国冷笑一声,目光扫视着他,语气愈加严厉:“好,同意你拆迁,等于同意你强拆吗?谁允许你用暴力手段?谁给了你与村民对峙的权力?把名字报上来,我立刻放你走!”

男人一下被问得哑口无言,脸色煞白。

费建国不再留情面,语气铿锵:“强拆的事暂且不论,就凭你们今天的行为,煽动冲突、扰乱社会秩序,足够定你个寻衅滋事罪!带走!”

男人如霜打的茄子般,被特警押上警车,再无声息。

费建国转向村民,面对的是一双双充满疑虑、愤怒与悲伤的眼睛。

他拿起喇叭,声音平稳而坚定:“乡亲们,我知道,之前我承诺过暂停征迁,但我们县委县政府没能履行好这个承诺,不管有任何原因,都不是理由。作为县委书记,这个责任我担。”

话音一顿,他继续道:“但现在拆迁的情况已成事实,我们都必须向前看。我给大家的方案是,从今晚起,你们可以先到县里的招待所、宾馆暂时安置,所有费用由县里承担。我们会按照最高的土地补偿标准重新核定补偿款,所有人在妥善安置之前,每月发放过渡金,确保大家的基本生活不受影响。”

人群中,有人情绪激动,挖掘机上的那个男人猛然起身,喊道:“大家别上当!上次也是他说不拆,结果呢?上次骗我们一次,这次又来第二次,谁还信他?”

费建国听罢,丝毫不慌,反而沉声道:“今晚我们连夜召开常委会,定下具体的补偿安置方案,明天就印发会议纪要,到时每个村民都能拿到一份复印件,作为补偿依据。如果明天早上你们拿不到会议纪要,我费建国提头来见!现在,大家还有什么疑虑吗?”

聂海天适当的打起圆场:“你们在这待一夜,对事情也没有帮助。天气凉,还有老人孩子,万一冻生病了不是更不好?大家听费书记一句,明天早上再说好不好?”

经过几轮好言相劝,村民们这才坐上了临时调来安置村民的公交车。

费建国看着一辆辆公交出发,这才点燃了一支香烟,回头对聂海天道:“走,回县委。”

县委会议室中,气氛降到了冰点。

所有常委和相关部门负责人都面色严肃,墙上的挂钟指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一点,这个时候开会,没人感受不到事情的严峻。

“我们共县出人才啊。”费建国率先打破了沉默,话语带着嘲讽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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