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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诈死青梅守身,我转身嫁权贵了沈熠琛宁芷韵结局+番外小说

沈熠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林小姐您稍坐,喝点茶。”汪铎客气了一句。“嗯。”林秋雨头也没抬。宁芷韵和汪铎对视一眼,便各自回办公室处理工作去了。周丽娜给林秋雨倒了杯茶水,也回到了自己的工位。可没过多久,突然有几个穿着黑衣的男人闯了进来,他们径直冲向沙发上的林秋雨。林秋雨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吓得脸色煞白,“你们是谁?你们要干嘛?”为首的男人动作粗暴,伸手就要去抢她紧紧抱在怀里的文件袋。林秋雨尖叫起来,死死护住文件袋,“啊!你们干什么!住手,不要碰我!”周丽娜也吓懵了,但她很快反应过来,立刻就往外面跑,去叫来大楼保安。办公室里的宁芷韵和汪铎听到动静,也跑了出来,跑到接待区,正好看到那几个男人已经将文件袋从林秋雨手里抢了过去。林秋雨跌坐在地上,头发散乱,惊恐万分。其...

主角:沈熠琛宁芷韵   更新:2025-04-18 18: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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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熠琛宁芷韵的其他类型小说《你为诈死青梅守身,我转身嫁权贵了沈熠琛宁芷韵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沈熠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林小姐您稍坐,喝点茶。”汪铎客气了一句。“嗯。”林秋雨头也没抬。宁芷韵和汪铎对视一眼,便各自回办公室处理工作去了。周丽娜给林秋雨倒了杯茶水,也回到了自己的工位。可没过多久,突然有几个穿着黑衣的男人闯了进来,他们径直冲向沙发上的林秋雨。林秋雨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吓得脸色煞白,“你们是谁?你们要干嘛?”为首的男人动作粗暴,伸手就要去抢她紧紧抱在怀里的文件袋。林秋雨尖叫起来,死死护住文件袋,“啊!你们干什么!住手,不要碰我!”周丽娜也吓懵了,但她很快反应过来,立刻就往外面跑,去叫来大楼保安。办公室里的宁芷韵和汪铎听到动静,也跑了出来,跑到接待区,正好看到那几个男人已经将文件袋从林秋雨手里抢了过去。林秋雨跌坐在地上,头发散乱,惊恐万分。其...

《你为诈死青梅守身,我转身嫁权贵了沈熠琛宁芷韵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那林小姐您稍坐,喝点茶。”汪铎客气了一句。

“嗯。”林秋雨头也没抬。

宁芷韵和汪铎对视一眼,便各自回办公室处理工作去了。

周丽娜给林秋雨倒了杯茶水,也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可没过多久,突然有几个穿着黑衣的男人闯了进来,他们径直冲向沙发上的林秋雨。

林秋雨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吓得脸色煞白,“你们是谁?你们要干嘛?”

为首的男人动作粗暴,伸手就要去抢她紧紧抱在怀里的文件袋。

林秋雨尖叫起来,死死护住文件袋,“啊!你们干什么!住手,不要碰我!”

周丽娜也吓懵了,但她很快反应过来,立刻就往外面跑,去叫来大楼保安。

办公室里的宁芷韵和汪铎听到动静,也跑了出来,跑到接待区,正好看到那几个男人已经将文件袋从林秋雨手里抢了过去。

林秋雨跌坐在地上,头发散乱,惊恐万分。其中一个男人拿着文件袋,似乎就想当场撕毁。

宁芷韵来不及多想,冲着那几个男人大声喊道,“你们是夏家派来的,对吗?”

那几个男人动作一顿,都转头看向她。其中一个像是领头的,眼神凶狠地瞪着她,“少管闲事!得罪了夏家,小心你们这破律所开不下去!”

确定是夏家派来的人,宁芷韵反而镇定了下来,往前走了几步,“我当是谁,原来是夏家的人。我跟你们大小姐夏敏可是好朋友,这点面子,夏家总得给吧?”

那几个男人面面相觑,果然不敢再轻举妄动。

“正好,我现在就给敏姐打个电话问问,是不是她让你们这么干的。”她边说边拿着手机,走到大门口打电话。

过了一会,领头男人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听了几句,脸色微变,“知道了。”

随后他就挂了电话,狠狠瞪了一眼地上惊魂未定的林秋雨,对其他人说了句,“我们走!”

随着这群人的离开,保安也撤走了,接待区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林秋雨低低的啜泣声。

汪铎走过去把林秋雨从地上扶起,坐到了沙发上。

宁芷韵走到她身边坐下,伸出手拉着她安慰,“林小姐,没事了,他们走了。”

林秋雨抬起泪眼,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温和有礼地说道:“宁律师,我想单独跟你谈两句。”

“好。”宁芷韵点了点头。

她扶着林秋雨,带着她走进旁边的会议室,轻轻关上门,“林小姐,现在这里很安全。有什么事您尽管说,你手里到底是什么证据,让夏家这么紧张?”

林秋雨深吸了一口气,“我本来只是想拿到夏云出轨的证据,好多要点补偿。所以我就找了私家侦探去拍照片。然后发现,夏云的出轨对象,不是普通人,好像是哪个商界名流。那些照片里不止有亲密画面,还有他们谈生意的画面。我想,这里面可能涉及到夏家的一些商业机密了。”

宁芷韵听完便追问,“你是不是知道夏家商业机密?”

“我确实是知道一点。”林秋雨说着,眼泪又涌了出来,“所以我才害怕,夏家肯定不会放过我的,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夏敏联系过我,让我把孩子打掉,她说只要我听话,就不会再为难我。我已经预约了明天就去医院做手术。”

“林小姐,你先别激动。”宁芷韵递过一张纸巾,“刚才我在电话里,已经和夏敏谈过了。她答应了,不会再派人来找你麻烦。”

“可我,还是害怕。”她抬起泪眼,看向宁芷韵,眼神里充满了无助和哀求,“我不敢一个人去医院,明天你能陪我去吗?费用我照付,就按律师费算给你。”

宁芷韵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道:“明天,我陪你去医院的。费用就不必了。”

两人谈完后,宁芷韵让周丽娜帮忙叫了车,安全地将林秋雨送回了家。

第二天,宁芷韵如约来到私立医院,把林秋雨送进手术室后,她独自坐在冰冷的长椅上等候。

由于沈老爷子,以及流产后的苗婉可都住在这家有名的私立医院,她不想碰到熟人,也不敢乱跑。

可是,就在此时,她正好看到了穿着一身蓝白条纹的住院服的苗婉可,手里拿着手机,一边走一边讲电话,神色匆忙地走向电梯口。

宁芷韵下意识地往旁边的大型盆栽后挪了挪,隐蔽了身形。

苗婉可的声音在这寂静的走廊里断断续续飘了过来。

“……孩子必须打掉,我怎么知道是谁的……反正肯定不是沈熠琛的……”

“……你放心,我接下来的计划天衣无缝,不会有纰漏……”

“……别着急,再等等,很快……很快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宁芷韵听着,心猛地一沉,果然!这一切根本就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这个孩子,甚至不是沈熠琛的。

只是,她到底在和谁通话?

她的这场局,还有什么人存在其中吗?

这时,“手术中”的灯牌熄灭了,手术室的门被推开,护士推着移动病床走了出来,林秋雨躺在上面,脸色苍白如纸,双目紧闭,看上去虚弱极了。

宁芷韵悄悄从盆栽后走了出来,快步跟进病房。

林秋雨打着点滴平躺着,她询问过护士注意事项后,轻声关照了几句,也就告辞离开了。

可走出病房,刚一转身,她脚步顿住了。

祁遇出现在她的面前。

宁芷韵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祁遇回答:“今早回律所,听周丽娜说了昨天的事。她告诉了我医院地址,我就直接过来了。”

宁芷韵立刻问他,“你昨天处理什么事情去了?手机也打不通。”

祁遇眼神闪烁了一下,没回答,只是抬手指了指病房门,“我能进去问林小姐一点事情吗?”

“不行,她刚做完手术,需要休息。有什么事,至少等明天再说。”宁芷韵摇头,语气坚决。

祁遇没再坚持,点了点头,“好。”

两人并肩朝着电梯口走去。

走进电梯,祁遇突然说道:“对了,MG集团那边,最近又宣布了新计划。”

宁芷韵侧头看他。

他继续说:“他们打算收购一家国内有实力的珠宝企业,合并扩大他们的珠宝业务版图。”

宁芷韵点点头,“嗯,早上推送新闻看到了。MG集团这次动作不小,祁氏会参与竞争吗?”

祁遇马上摇了摇头,“我哥明确表示过,祁氏旗下的任何产业,都不会接受被收购。”

宁芷韵点了点头。

这时,电梯门“叮”一声打开,进来的人,让两人都顿住了脚步。

是沈熠琛,他看到宁芷韵和祁遇站在一起,又听见MG集团几个字,瞬间像炸了毛,立刻摆出一副挑衅的姿态,“呵,MG的收购计划,有本事,就再来争一争。看看这次,到底鹿死谁手!”

祁遇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祁家不缺钱,对企业被收购这种事,没兴趣。”

沈熠琛被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也是,祁家就喜欢捡别人剩下的。”他恶意的目光在祁遇和宁芷韵之间逡巡,“生意是这样,女人……也是这样。”

祁遇脸色一黑,猛地向前迈了一步,攥紧的拳头咯咯作响。

沈熠琛被他吓得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就在这时,一个苗婉可声音从后边响起。

“琛哥哥?”她从另一侧的走廊拐了过来,看到这边的情景,快步走了过来。

沈熠琛像是看到了救星,立刻闪身地躲到了苗婉可身后。

苗婉可也贴心地摆出保护者的姿态,她抬头看向对面的两人,目光落在宁芷韵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作为女人,自己不在乎名声就算了,何必总拖累别人呢?”

祁遇脸色铁青着将宁芷韵揽入怀中,“只有真心相爱,才无惧流言蜚语。不像某些人,每天活在算计和谎言里,不累么?”

苗婉可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她不敢再看祁遇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她眼珠子一转,立刻捂住小腹,眉头紧蹙,露出一副痛苦难忍的表情,“哎呀,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她抓住沈熠琛的手臂,“琛哥哥,我们快回病房吧……”

沈熠琛还处在被祁遇威慑的惊惧中,见苗婉可脸色苍白,瞬间又慌了神,“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快,我们回去找医生看看!”

两人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拐角。

祁遇按下关门键,又关上了电梯门,揽着宁芷韵的手臂却并未松开。

电梯到了一楼,开门后,他的目光无意间扫向医院大门的方向。

透过玻璃门,他一眼看到外面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感觉车牌号有些眼熟,是夏家的车!

“夏家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他脑海,他脸色骤变,“不好!林秋雨有危险!”

他松开宁芷韵,摁下电梯关门键,电梯很快回到林秋雨病房所在的8楼。

电梯门一开,他就猛地朝病房方向狂奔而去。


苗婉可坦言,“我的条件很简单,我想洗白自己。祁二少爷也看到了,我在京城,名声臭透了。媒体都说我是小三上位,人人骂我。我知道,那次肯定是你们在背后搞鬼。我现在要求你帮我扭转一下舆论,不算过分吧?”

祁遇将手指随意地搭在腿上,“那简单。让记者编个故事就行了。就说你是哪个隐形富豪的千金,根本不是什么养女。是沈家为了巴结你,才接你过去的。”

苗婉可听完,思索片刻后,笑了,“那就谢谢了,祁二少爷。”

“现在,告诉我宁芷韵在哪?”祁遇猛地攥紧拳头,眼睛直视向她。

苗婉可马上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示意加个微信,然后调出一个定位,发给祁遇。

祁遇仔细看了眼定位,又将目光落回苗婉可身上,“希望你没骗我。不然,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苗婉可妩媚一笑,“祁二少爷放心,我绝不会骗你。而且,我预感我们还会有合作。”

祁遇没再说什么,示意司机开门。

苗婉可轻盈地跳下车,就转身走了。

祁遇的车子随即扬尘而去。

地下KTV。

宁芷韵被人粗鲁地推进房间,蒙在她眼睛上的黑布还没摘,她感觉到一股熟悉的霉味扑鼻而来,立刻猜到又被关到了上次那个恐怖的地下KTV里边。

她的手腕和脚腕的束缚被紧紧勒着完全动不了,只好竖起耳朵努力感知着外界发出的一切声响。

“人带来了,你们看着办。”

突然,周围传来男人说话的声音,她听出来时是沈丘。

“放心,沈先生,一定办妥。”

这是阿伟的声音,她也已经耳熟。

接着一阵脚步声,由近及远,沈丘和阿伟走了,房间里又安静下来,只剩她自己的呼吸声音。

黑暗中,他开始努力扭动身体,想挣脱束缚,但手腕和脚腕被绳子捆太紧,根本挣不开。

她深吸气,告诉自己冷静。

正当她准备再次尝试的时候,周围又开始有了动静。

“小美人,可馋死爷了,赶紧给爷享用享用。”

是阿伟的声音!他刚才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宁芷韵身体一僵住,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阿伟突然伸手,粗鲁扯掉她眼睛上的黑布。

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她眼睛疼,她闭眼,再睁开眼,才第一次看清阿伟那张狰狞猥琐的脸孔。

她吓得往后退缩着,然后,她看到这是个破旧仓库,周围堆满杂物,她努力想寻觅出方便逃生的空隙,可惜完全没有。

“美人,真香,哈哈,别怕嘛。”阿伟却正在一步步超她逼近。

“滚开,别碰我!”宁芷韵心沉到谷底。

突然,阿伟猛地扑上去,抓住她衣领,用力一扯,“嘶啦”一声,衣服被撕开一道口子,胸口也顺势走光。

宁芷韵吓得惊呼起来,“你干什么,敢再碰我下,我杀了你!”同时拼命拧着手腕,想要集中力量挣脱束缚。

终于,在她用尽力气猛地一拽之下,“啪”一声轻响,手腕绳子真被挣脱开了!

她感觉手臂瞬间恢复力量,随手胡乱一摸,摸到身旁一个袋子似的东西,猛地就朝阿伟头上狠狠砸去。

“砰!”

闷响声,袋子破了。

“哗啦啦……”

里面的东西散落出来。是一堆白色不明物体,散了一地。借着昏暗光线,才依稀可以辨认出来,竟然是一堆白骨!

从大小比例看来,极像人类的白骨!

宁芷韵本就吓得惨白着脸,此刻看到白骨更是吓到呆在原地没了反应。

“啊,这什么啊?这,该不会是......啊......”阿伟也被眼前景象吓傻,竟然尖叫着逃了出去。

房间瞬间又只剩下宁芷韵一人,她回过神后,也就松了口气,顾不得去想面前白骨是怎么回事,就急忙开门准备逃跑。

可是,KTV太大,每个房间的门都长得一模一样,很快她便迷了路。

正当她找不到出口,到处乱跑时,沈丘的生意突然子背后传来。

“这么着急,是急着去找谁呢?”

宁芷韵心一紧,完蛋了,竟然在这儿等她,知道逃不掉了。

“宁芷韵,你命真大。”沈丘慢慢转过身,眼睛阴狠地盯着她。

“被你三番四次绑来这里,确实得有点命数。”她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只是,你不怕祁遇找来?”

沈丘像是听了笑话,嗤笑一声,“祁遇?他现在恐怕还在挪威,等你被我解决了,他才会知道,那时候就晚了。”

宁芷韵的心沉了沉,这人这么有恃无恐,看来真准备好了。

不过,她还有机会,拖延时间,等祁遇来救她。

她目光扫过沈丘身后的走廊,突然辨认出是之前逃出的房间,心里便默默有了主意。

于是,她提高声音,警告沈丘:“没想到,这种污秽之地,沈家人又是绑架又是杀人的,未免也太目无王法了。”

沈丘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问,“你还知道什么?”

宁芷也不隐瞒,继续说:“仓库白骨是莲姨和她女儿吧?怪不得,离婚财产分割那天,莲姨和她女儿没来争财产,原来早就死了,安置到了这里。”沈丘动作一顿,露出抹气阴森可怖的笑,“你很聪明,可惜,聪明过了头。今天,我就送你下地狱!”

说完,沈丘狠狠挥手,示意身边的司机动手。

司机上前一把拧住她胳臂,将她牢牢控制住。

正当宁芷韵绝望之际,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仓库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木头碎屑乱飞,灰尘也扬了起来。

接着,一群人涌进来。她一眼认出最前面的是祁遇!

“放开她!”祁遇由远及近走来,看到宁芷韵被司机抓着,眼睛红得像冒火,对着司机大吼一声。

司机吓了一跳,寻声看过去。

沈丘冷笑起来,“祁先生来得可真是时候,你看看,这该如何是好?我们家老爷子吩咐过,如果祁氏能退出MG集团的竞争,那自然可以保全这女人的性命,不然的话......”

“放了她!MG集团的合同,我可以不要!”祁遇想都没想就回答。

沈丘眼看目的就快达到,立刻要求道:“马上给媒体打电话,宣布你们会放弃MG集团的合同!”

祁遇立刻拿出手机,正要拨打。

这时,远处又来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住手!”那人声音洪亮的怒斥一声,一路小跑过来。

那人竟是沈熠琛。

沈熠琛站定后,看到宁芷韵被司机抓住,气得大叫:“狗东西!谁让你碰她的!给我放开她!”

场面太过混乱,司机竟然下意识地松了松手。

就这一瞬间的松懈,给了祁遇机会。

他猛地扑上去,一把抓住宁芷韵的手臂,用力一拉。


“直到一年多前,我偶然遇到小韩那时的闺蜜。”祁擎的声音低忽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说小韩后来逃婚不成,自杀了。是祁家给了一大笔钱安抚,才让小韩一家彻底噤声,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京城。”

“什么?!”祁遇震惊。

祁擎痛苦地闭上眼睛,“我怎么也没想到,她会用最决绝的方式反抗。”

祁遇呆愣在原地,脑海一片空白,隔了好久,才问道:“那你恨爸吗?”

“说不恨是假的。”祁擎脸上已毫无表情,“只是,如今我已经坐在这个位置上,成了祁家生意的决策者。我没有退路。我知道自己身上背负着怎么样的责任,已经不是一两个小韩能撼动的了的。”

祁遇深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难受,拍了拍祁擎的肩,两人才一起进了别墅。

祁遇径直回了自己房间。推开门,看到宁芷韵正站在窗边,听到声音,她转过身,对他笑了笑。

“这是啥时候照的?我都快忘了。”宁芷韵指着书桌上的相框说。

“学校春游的时候。”随后,他又拉开书桌抽屉,“还有这些,你看,我都还留着。”

抽屉里,放着一些小东西,香水、笔、还有领带等,都是宁芷韵以前送他的礼物,还有一些幼稚的手工小玩意。

宁芷韵伸出手拿起一件看着,“你怎么都没拿出来用呢?”

祁遇走到宁芷韵边上抱住她,“舍不得。”然后,他突然问她:“要是有天,我们又因为什么事,不得不分开,你会怎么办?”

宁芷韵身体愣了一下,抬起头看向他,随后她眼神平静又坚定地说道:“这些年,我经历了很多事,虽然不觉得已经强大到无论发生什么都能承受,却也学会坦然接受命运的安排,如果我们真的必须得分开,那么,我可能也会坦然接受吧。”

她语气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心里莫名有些不安起来。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祁遇突然更用力地抱紧她,“我不会让任何人,再把我们分开。所以,嫁给我吧。我们就在挪威领证,在妈的见证下领证,好不好?”

宁芷韵愣了一下,忙说:“你疯了吗?知不知道在说什么?我现在还是沈太太,法律上我还没有离婚。虽然在挪威这边可能查不到国内的婚姻状况,但是我们都是法律界人士,怎么可以做出重婚这种荒唐的事情?”

祁遇却起皱眉,“离婚反正是迟早的事情,我们先领证,等回国之后再处理离婚的事情,有什么不可以?”

宁芷韵看着他,有些无奈,“这不是早晚的问题,我们得按照正常顺序来。而且,你哥刚才才提醒过我们,要小心沈家。如果我们现在在挪威领证的事情被沈家知道了,你觉得他们会放过这个把柄吗?”

祁遇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作罢,他有些懊恼地抓了抓头发,“行吧,你说的也有道理。”

宁芷韵却望着他问:“你为什么会突然着急要我领证?是不是你哥又跟你说什么了?

祁遇忙摇头,“没有,你别想多了,我哥这次绝不会再反对我们在一起了。”

这时,门突然被祁擎推开了,“医院来电话说,爸,刚刚去世了。”

国内,沈家别墅。

沈熠琛从床上醒来,看了眼还在熟睡的苗婉可,伸手拿起手机正刷着,一条新闻标题跃入了他眼帘。

祁氏集团董事长祁宏远先生,因病医治无效,于挪威时间今日上午逝世。

“什么?”他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快步走到衣帽间,开始迅速地换衣服。

苗婉可慵懒地支起身子,“怎么了,你要去哪里?”

沈熠琛头也不回地说:“订机票,去挪威。”

苗婉可不解,“去挪威做什么?”她连忙起身,走到沈熠琛身边,“那边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沈熠琛一边扣着衬衫的扣子,一边快速解释,“祁宏远去世了,葬礼应该会在挪威那边举行。沈丘昨天告诉我说宁芷韵也在挪威。”

听到宁芷韵的名字,苗婉可的脸色瞬间变了,“你去挪威,是为了宁芷韵?”

沈熠琛的动作顿了一下,有些不耐烦道:“你想什么呢?我是为了沈家脸面!”

苗婉可根本不信,绕到他面前质问:“你老实说,是不是还爱着宁芷韵?”

“没有。”沈熠琛立刻否认:“我这不还没宣布离婚呢,她去参加别人老爸的葬礼,那像什么样子,我绝不允许宁芷韵这女人再给沈家丢脸!”

苗婉可火一下就上来了,抓起花瓶,狠狠摔在地上,“沈熠琛,你真是个废物!自己要什么都不知道!明明对她还不舍得放手,却不敢承认!”

碰的一声,她又把台灯也扫到地上,吵闹声惊动了隔壁的沈老爷子。

沈老爷子推门进来,皱眉看着一地狼藉,“你们在干嘛呢?”

沈熠琛立刻转向沈老爷子,急忙说:“爷爷,我得去挪威。祁宏远死了,宁芷韵肯定会去葬礼。到时候被媒体拍到,沈家饿就丢人了!到时候整个京城都会笑话沈家!

沈老爷子果然脸色一沉,没有说话。

“爷爷,您肯定也不想我们沈家又变成全城关注的话题吧?”沈熠琛见他没反应,忙又强调了一下。

“不像话!”沈老爷子终于开口了,“去,马上过去!祁家在挪威很厉害,你带好保镖,才会不吃亏。”

苗婉可站在一边,看沈老爷子吓得不敢出声。她心里委屈,可她只能忍着。

沈熠琛得到许可,很是激动,立马带着保镖,匆匆去机场。

几小时后,挪威。

祁父的葬礼在当地教堂举行,沈熠琛比所有人都先到了现场。

等了一会后,几辆黑车停在教堂不远,他双眼紧紧盯着前方的教堂门口。不一会,他看到宁芷韵和祁家兄弟下车,他怒火一下冲上来,带保镖冲了过去。

“宁芷韵,我警告你,不许参加葬礼,你要敢进去,我就砸了这里!”


病房门被推开,病房内,林秋雨脸色苍白,半坐在病床上,手腕却被一个男人紧紧抓住。

男人面色冷傲,身材魁梧,戴着高定的限量版眼镜,一副贵公子模样,此人正是夏云。

夏云不耐烦地对着林秋雨怒吼:“东西呢?快点交出来!”

林秋雨虽然虚弱,眼神却带着倔强,死死咬着唇,就是不肯说。

祁遇快步上前,一把摁住夏云的手,“兄弟,昨晚不是说好了吗,你答应有话好好说的。”

夏云见是祁遇,动作一顿,随即松开了手。

这时,宁芷韵也跟着跑了进来,她看到虚弱的林秋雨,立刻几步上前,轻轻抱住她颤抖的肩膀,“没事了,别怕。”

祁遇目光扫向门口方向,门边站着的两排夏云的手下,以命令的口吻说:“把门关上。”

等门全部关上,祁遇这才转过身看向夏云,“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话,现在可以敞开说了。”

夏云脸上依旧不悦,但还是开了口,“事情我昨晚都跟你说了,这女人手里的照片要是爆出去,我们夏家就完了!不止是我和她那点破事,关键是,她拍到的那些照片里,有我和金融巨头女儿的一些画面。要是被媒体知道我和那些人搅合和在一起,肯定会说我们夏家操控股价,到时候就不是赔钱那么简单了!”

林秋雨马上委屈地说:“我已经什么都不要了,孩子也没了!这些照片已经是我唯一能保护自己的东西了,我是绝对不会交出去的!”

祁遇看着僵持的两人,眉头微蹙,“那今天就干脆都把话说开,直接开价谈判。”然后,他看向夏云问:“你是否需要等夏家的律师到场?”

夏云立刻摇头,“不用了,我信你。”

祁遇点了点头,又转向林秋雨,“林小姐,您要求的赔偿金额,是否有变化?”

林秋雨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道:“没有!还是我们签委托合同时约定的那个数!”

祁遇点头,重新看向夏云,“好,我代表我的当事人林秋雨小姐,正式提出赔偿要求,八千万。”

“八千万?!”夏云瞬间跳了起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现在大环境什么样你不知道吗?哪个公司能随随便便拿出八千万现金?你这是狮子大开口!”

祁遇面色不变,“你的意思是,暂时拿不出这笔钱,还是不接受这个数字?如果只是暂时资金周转困难,祁氏可以考虑免息垫付这笔钱。”

夏云他看着祁遇,思考了片刻,最终,他还是咬牙拒绝,“金额太高了,我不可能接受。”他又瞥了一眼林秋雨,毫不掩饰地鄙夷:“就她这样的女人,也配要这么多?她不值这个价!”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林秋雨的怒火,“我不值?夏云,你把话说清楚!”她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我告诉你,八千万,一分都不能少!否则,咱们就法庭见!我看到时候谁更丢人!”

宁芷韵见状,连忙按住激动的林秋雨,“你冷静点听我说,现在有机会可以速战速决,拿钱走人,对你是最有利的。何必真的闹上法庭?到时候证据公开,对你的名誉和事业都会有影响,得不偿失。你想想,这对你未来的生活,真的好吗?”

林秋雨听了宁芷韵的话,激动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了一些。

夏云沉默了会,语气也放缓了些,对林秋雨说:“我知道你委屈。这样吧,钱的方面,我们各退一步。只要你把东西交出来,我可以动用夏家的资源,给你介绍几个顶尖的高定珠宝品牌。让你负责几个重要的设计方案,怎么样?以你的才华,只要有机会,拿个国际设计大奖,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林秋雨闻言脸色好了一点,成为顶尖珠宝设计师,站在聚光灯下接受赞誉,一直是她的梦想。

她看向夏云,略带骄傲地说:“拿奖,凭我自己的本事,也是迟早的事。”

夏云立刻点头附和,“那是当然!你的实力,我最清楚不过。可你也知道,这行光有实力还不够,得有机遇,得有人脉。多少有才华的设计师,一辈子都被埋没了?夏家可以给你这个机会,让你少走很多弯路,让你尽快站上顶峰。想想看,成为国内最年轻的珠宝设计大奖得主,那是何等的风光?”

林秋雨呼咬了咬下唇,看了祁遇一眼才缓缓开口,“那……七千万。这是我的底线。”

祁遇马上问夏云:“夏先生,这个数字,您是否接受?”

夏云想都没想,一口回绝,“不可能!七千万?她也配?”他脸上又恢复了那种鄙夷之色,“我肯跟她谈判,完全是为了拿回那些东西,免得家丑外扬!她以为她是谁?不过是我玩过的众多女人中的一个罢了!给她点钱打发掉,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林秋雨刚刚平复下去的怒火,再次被点燃,“夏云!你混蛋!你把我当什么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吗?我告诉你!八千万!一分都不能少!不然咱们就法庭见!”她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又一次夺眶而出。

宁芷韵见状也有些看不过去,“夏先生,话不要说得这么绝情。不管怎么说,林小姐也曾怀过你的孩子。看在那个无缘来到世上的孩子的份上,你就不能……”

夏云却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孩子?呵,谁知道那是不是我的种!我们之间,不过是一场各取所需的利益交换罢了!她图我的钱和资源,我图她年轻漂亮。现在交易结束了,还想要天价分手费?做梦!我们夏家,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你是个体面人,说出如此无赖的话,看来夏家真是缺乏教养!”宁芷韵被他这番无耻的言论气得破口大骂。

祁遇看着眼前这混乱的场面,感觉不能再这样下去,立刻出言打断,“好了,今天的谈判到此为止。双方的意愿和底线,都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我看,大家都需要时间冷静一下好好考虑。过两天,我会安排一个不公开的庭外调解,到时候我们再继续谈。”

夏云却不乐意了,“不行!今天必须把事情解决了!我已经给过这个女人机会了,是她自己不识抬举!要么现在把东西交出来,拿五百万滚蛋!要么,就别怪我不客气!”

祁遇脸色一沉,伸手按住了夏云蠢蠢欲动的手臂,“兄弟,今天就听我的话,给我个面子。也给祁家一个面子。这件事过两天解决也不晚。我保证,在此期间,那些东西不会流传出去,不会影响到夏家。”

夏云想了想,脸上的嚣张气焰慢慢消散,他知道祁家在京圈的势。他眼神不甘地扫了林秋雨一眼,“行,我今天就给祁二爷一个面子。走!”说完,他带着一群手下,气冲冲地离开了病房。

病房门一关上,林秋雨就再也控制不住,趴在宁芷韵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恨他……”

宁芷韵轻轻拍着她的背,无声地安慰着,“你刚做完手术,身体虚弱,先好好休息。别想太多了,事情总会解决的。”

林秋雨红肿着眼睛点了点头,“谢谢你们。”

宁芷韵又柔声安慰了几句,确认她情绪稳定下来后,才和祁遇一起离开病房。

两人走出医院,宁芷韵坐上祁遇停在路边的车。

祁遇启动车子后,他侧头看了看身旁沉默的宁芷韵,率先开口,“夏家这次,确实被沈家牵连得不轻。他们两家之前的生意合作太深,沈家资金链一断,夏家也跟着元气大伤,现在也是焦头烂额。”

宁芷韵轻轻叹了口气,“刚才听林秋雨哭诉,她对夏云,是真的用了心的。这事,都怪夏云自己,太薄情了。”

祁遇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我听我哥说,夏云并非生来如此凉薄,只是当年那场意外,带走了他最爱的人,才彻底改变了他。这次的事情,他会怎么处理,说实话,我心里也没底。昨晚我找他谈了一晚上,想劝他冷静处理,但他根本听不进去。”

宁芷韵转过头,看向祁遇线条分明的侧脸,“所以你今天一早跑来医院,是想劝林秋雨各退一步?那你倒是说说看,你原本打算怎么劝?”

祁遇露出一抹不太自然的笑,“劝感情的事,我确实不擅长。本来想着,跟她分析一下形势,让她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少要点钱算了。”

宁芷韵也忍不住笑了,然后又柔声分析道:“夏云今天两次激怒林秋雨,都是因为他说她不值那个价。对一个付出过真心的女人来说,这句话,太伤人了。女人嘛,付出真心,总是无价的。”

祁遇想了想,转头看向她,“那你觉得,现在这情况,有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

宁芷韵微微一笑,“想要解决这件事,不能只谈钱。夏云首先要做的,是道歉。真心实意为他伤害林秋雨的那些话,为他做的那些过分的事道歉。然后,才是补偿方案。经济补偿是一方面,事业上的帮助也要明确写进协议里。比如,具体介绍哪些品牌资源,负责哪些级别的设计方案,都要白纸黑字写清楚。给她足够的保障和看得见的未来,我想这事应该就能了结了。”


祁遇静静地看着她,“我会等你。都等这么久了,不在乎多等会。”

良久,宁芷韵开口:“好,我答应你。”

祁遇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你同意了?”

宁芷韵点头:“我同意合作。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我不是为了和你重修旧好才答应的。我只是……需要一个帮手。”

祁遇苦笑:“我明白。”

用餐结束,祁遇又提出送她回家。

可她却又拒绝了:“不必,我想自己回去。”

祁遇没有坚持,只是在她下车前,又忍不住叮嘱了一次:“记住我们的协议,不许擅自行动。”

宁芷韵没有回应,关上车门,默默转身离开。

祁遇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心中五味杂陈。

宁芷韵不能回沈家,也不想回娘家,倒也不是无处可去。她有个闺蜜叫周丽娜,正好最近来京城找工作,租了套小公寓,可以容她一起小住一段时间。

在闺蜜公寓借住的第二天,清早醒来,宁芷韵就做了一个决定,她要回趟沈家,拿走属于自己的东西,并且,她要尽快离婚!

沈家别墅。

宁芷韵刚走到门口,就察觉有些异样。

当她猛地推开沈家别墅那扇厚重的大门时,瞬间被眼前景象震惊了。

客厅里,沙发东倒西歪,茶几上的玻璃杯碎了一地,各色靠垫散落在羊毛地毯上,像是刚经历过一场飓风的洗劫。

“这是怎么回事?”宁芷韵皱着眉头问道。

“呀,夫人回来了!”王妈看到她,急忙迎了上去,却又朝她挤眉弄眼的使颜色,轻声低语地告诉她:“少爷带回来的那个苗小姐,跟少爷的小婶婶夏敏,吵起来啦!闹得可凶啦,您还是躲着点吧!”

宁芷韵将视线投向里屋,果然有争吵声从里边传出来。沈家的事她早已懒得搭理,径直上楼回房间迅速收拾完自己的东西,正当她提着包准备离开的时候。

“小韵,你打算就这么走了?”沈老爷子突然从背后把她叫住。

宁芷韵转身,略带敷衍的笑了笑,“谢谢爷爷这几年的照顾,既然苗婉可回来了,那我就......”

话还没说完,却被沈老爷子打断了。

“暂时,还不能让我孙子跟你离婚。”沈老爷子连装都不装了,收起往昔的慈眉善目,换上了副疏离冷漠之色,“你们现在离婚,对沈氏股价影响太大。记者会刚澄清完就离婚,那不成笑话了。”

“那您觉得要多久合适?”宁芷韵松手放下行李,抬眸看向她。

“再等半年看吧。”沈老爷子轻飘飘地说了句。

“等半年,还要再看吧?”宁芷韵被气笑了,“沈老爷,我允许您拿我的婚姻当做生意,但不代表可以无限度的妥协。”

沈老爷子显然没料到宁芷韵会以如此口气对自己说话,皱了皱眉,随即便出言威胁起来,“看样子,你是不管你爸死活了是吧?别忘了,你爸还在监狱,没有我的证据,他这辈子都得呆在里边,别想出来!”

“您既然把话说开了,那我们就痛快点,我可以再等半年,但半年之后,必须离婚,不然,我就向媒体宣布,您孙子根本一天都没把我当做妻子,我们之间,除了夫妻之名,有的只是无数个女人,和荒唐的绯闻!”宁芷韵一口气说完,仿佛要把这三年来受尽的委屈全部倾倒出来。

“你......”沈老爷子平生第一次被威胁,对方还是自己的孙媳妇儿,气得一时语塞。

宁芷韵知道再多停留一秒,都只回多添一份羞辱,提起行李立刻就走。

“你给我站住,你要去哪里?迫不及待去找你那个旧情人吗?”沈熠琛听到动静跑下了楼,追到了宁芷韵面前,“好啊,我真是太天真,太单纯了,完全没想到,原来你早就已经和别的男人搞在一起了!说,你们瞒着我在一起多久了?”

“你天真,你单纯?要不要我给你翻翻这几年的旧账,让媒体来评评理,到底是谁绿了谁?”宁芷韵再不惯着他了,直接冲着他劈头盖脸反问。

听到媒体两个字,沈熠琛气焰少了大半,心虚地看了沈老爷子一眼,只敢弱弱说一句,“爷爷,你赶紧管管她。”

“你滚开!”宁芷韵瞪了一眼他那副窝囊像,懒得理,拖着沉沉的箱子一把把他推开。

装满行李的箱子约莫有三十来斤重,箱子的滚轮恰巧打沈熠琛的脚背碾压过去,疼得他哇哇大叫,“呀哟,你这个女人,给我,给我等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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