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手机，直播平台的推荐页全是“马桶整蛊”系列，我的视频排在第一位，标题是“金融男踩屎记：从年薪30万到全网笑柄”，评论区里，有人在问我的工牌编号，有人在讨论我的西装品牌，却没人在意，那滩真实的粪便里，混着某个癌症病人的最后时光。
3 整蛊的循环第三节 整蛊的循环新公司的晨会变成了我的“狼狈研讨会”，总监将我的踩屎视频一帧一帧拆解，激光笔划过我赤脚拎塑料袋的画面：“看这个表情，瞳孔骤缩的瞬间，是‘精英体面崩塌’的黄金时刻，我们要把它包装成‘金融从业者压力可视化’的标杆案例。”
投影仪蓝光映在他的限量版领带夹上，反射出细碎的光斑，像极了直播间里闪烁的打赏特效。
我盯着屏幕上自己扭曲的脸，想起昨晚在直播平台后台看到的“狼狈指数算法”：瞳孔收缩幅度、喉结滚动频率、指尖颤抖时长，都被转化为具体的流量参数。
更令人窒息的是，系统已经为我生成了接下来三个月的“狼狈剧本”，包括“电梯失禁会议室呕吐前台摔倒”，每个场景都标注着预计打赏金额和传播系数。
保洁阿姨的女儿在ICU感染了诺如病毒，病情加重的消息传来时，我正在和直播平台运营开会。
对方推过来的合作协议里，明确写着“使用李桂芳（保洁阿姨）的肖像权进行悲情营销，收益分成3:7”。
“她女儿的治疗费我们可以全包，”运营经理敲着键盘，屏幕上显示着阿姨在洗手间磕头的直播回放，“只要她每天在镜头前哭丧，打赏自然源源不断。”
穿连帽衫的男生消失了三天，再出现时带着满脸胡茬，眼眶通红地堵在写字楼门口。
他塞给我一个信封，里面是母亲的死亡证明和直播平台的威胁录音：“如果敢泄露数据，下一个躺在医疗废物箱里的，就是你妈。”
录音里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却让我浑身发冷——那是前公司保安队长的嗓音，他曾在我父亲的事故现场维持秩序，现在成了直播平台的“安全顾问”。
母亲的第一条“苦难直播”视频上线了，标题是“农民工妈妈断指搬砖：供儿子在金融城穿西装”。
镜头对准她缠着纱布的左手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