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的‘马桶事件’，我们包装成‘金融从业者压力实录’，直播平台会推首页热门。”
傍晚去医院看望保洁阿姨的女儿，ICU门口贴着“禁止直播”的标识，却有个穿汉服的女生躲在角落，镜头对准病房门，标题是“ICU门口的人间真实”。
我认出她就是昨天在洗手间补妆的女生，现在她的直播打赏已经破百万，弹幕里有人说：“比起踩屎，还是ICU更刺激！”
保洁阿姨坐在长椅上，手里攥着皱巴巴的缴费单，打赏的23万已经到账，但她盯着女儿的病危通知书，眼神空洞。
“他们说，我哭的时候打赏最多，”她突然说，“所以我每天直播擦地时都要哭，可眼泪流干了，女儿还是没醒。”
她撸起袖子，手臂上全是掐出来的淤青，“这样看起来更惨，观众喜欢。”
离开医院时，穿连帽衫的男生蹲在台阶上吃馒头，面前摆着母亲的遗像。
“她走的时候，直播间里有5万人，”他说，“他们刷‘一路走好’，然后继续看下一场直播。”
他把母亲的诊断书折成纸船，放在路边的水洼里，船身很快被污水浸透，下沉时，我看见“癌细胞扩散”的字样渐渐模糊，像极了洗手间里被冲掉的粪便。
地铁上，手机推送跳出“刺激直播”的新公告：“推出‘苦难盲盒’功能，付费用户可随机解锁打工人狼狈场景，包含但不限于：厕所踩屎、电梯假摔、工地受伤。”
配图是我的踩屎照片，旁边是穿汉服女生在ICU的直播截图，还有张模糊的图片，像是母亲在工地摔倒的瞬间——原来我们的苦难，早就被明码标价，放在货架上供人挑选。
回到出租屋，镜子里的自己领口还沾着血渍，领带夹的缺口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母亲发来视频，她正在签“苦难主播”合同，对方承诺给她买工伤保险，却在合同里注明“直播期间受伤与公司无关”。
镜头扫过签约现场，我看见墙上挂着“XX苦难传媒”的营业执照，法人一栏，写着前公司HR的名字。
深夜，洗手间的水流声格外清晰，我盯着地板上的水渍，突然想起男生说的话：“他们说，城市就是个大马桶，我们都是里面的排泄物，有人负责拉，有人负责看。”
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