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的尝试。
林辰只觉得胃抽动了一下，仿佛这几张画是在逼他说出什么，而他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角落有一本发霉的歌词抄本，水痕晕出锯齿纹。
他翻开第一页，纸页掉下一块，但还能看清几行字：哥哥说不要唱新版的晚安曲。
新版里有人会醒来。
可是她已经在唱了。
她一直没睡。
他盯着这几行字，忽然感觉喉咙干得像是灌了灰。
他坐下，额头抵在膝盖，闭上眼，脑子里开始晃动起某个画面——门口、影子、小手印、钟摆声……这时，他听见苏云的声音，近得像贴在耳边：“你把我留在门口太久了。”
他猛地抬头。
苏云正站在不远处，身后的墙像是半透明的水面，她整个人像是从水中缓缓走出来的剪影。
“后来，她就来了。”
林辰的脸色一点点褪色。
他开口：“你到底是谁？”
苏云微笑了一下，轻轻歪了歪头，语气和小时候林瑶玩“你猜我是谁”时一模一样：“你是想问我，还是问你自己？”
她慢慢走近几步，停在他前方。
“你记得那天她站在门口吧？
她哭了，你看见了。”
“你没叫她。”
“你看着她走进去。”
“然后你把门关上了。”
“那次你很小心——门关得没有声音。”
林辰低下头，太阳穴开始抽痛，像被钝器敲击。
他试图解释：“我……那时候……”可他连借口都找不到。
他站起身，继续往通道深处走。
地面开始混着纸灰和香灰，像是烧过祭品，踩上去软绵绵的。
尽头是一扇木门，门半开，门板上印着一个小孩的手掌印，掌心朝内，像在拉人进去。
林辰把手放上门边。
那一刻，身体像被什么电了一下，心跳加快，耳膜发胀。
他强忍着没退，勉强看进门内。
里面没有光，只有一团轮廓模糊的黑影，像画上那个影子。
他没进去，靠在门边喘气，想稳住步伐。
忽然，一个细微的声响从他左侧响起。
“你是笑着关上的。”
苏云再次出现，仍穿着那件沾了雨气的白衬衫，站在门口。
她眼里没有控诉，只有一片空白。
她蹲下，从门边一个凹槽里抽出什么东西。
铜哨子。
林辰认出来的那一瞬，喉咙干裂。
他接过那东西，锈迹斑斑，边缘像被咬断一口。
苏云轻声说：“你教我吹这个，说只要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