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嘴凑到宋词耳边轻声说道：“我母亲去世之前也是这种感觉吧，缠绵病榻，还有两伙人给她下毒。”
宋词扯了扯嘴角，难看的笑了一下。
“你倒是聪明。”
母亲死后，我找人查了那些药渣，虽然致死，但至少前期会给人好转的假象，不会让人死的那么快。
唯一的可能，就是还有另一个人暗中加害。
宋词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用他有些漏风的嗓子哈哈大笑，甚至有些诡异。
“反正我也要死了，有的事告诉你也无妨。”
“我要让你愧疚一辈子，陈清。”
15在宋词给我那把钥匙之前，陈月就在狱中自杀了。
死前给我留下了一封遗书，被宋词收了起来。
阿清，我这辈子做错了很多事。
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娘，我找人跟踪你，知道了她埋在哪里，然后偷偷在她墓前放了菊花。
是我不孝，到了九泉之下，我必会给娘亲谢罪，求她宽恕。
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谅，只希望你能照顾好宋泽，他是我们唯一的家人了。
没什么特别的。
“你在太子府门口跪着那天，我派了虞棠去接你。”
“你不知道，你姐姐同样在府里磕破了头，想救你们的母亲。”
“是我要求的紧闭太子府大门。”
好像有什么东西嗡的一下在我的脑子里炸开，我猛得起身拽住宋词的衣领，要他再说一遍。
“天命凰女是国公府编出来诓骗皇帝的，为得就是在太子府埋一颗棋子。”
“陈月是卖菜的时候被盯上的，国公府用你和你母亲的命威胁陈月替他们办事。”
“至于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说明凰女是谁，是想让陈月和你们母女疏远，孤身一人又有软肋，没有比这更好拿捏的了。”
我瞪着眼睛死死盯着宋词，咬牙切齿道：“你一直都知道？”
“我当然知道。”
宋词不停喘着粗气，却还近乎癫狂的笑着嘲讽。
“你自以为自己很聪明，还不是被我耍的团团转。”
“我说了，我死了也要让你难受一辈子，怎么样陈清，恨错了人的感觉很刺激吧。”
“是不是心脏怦怦跳，激动的快要死掉了。”
我嗤笑一声，手上用力，攥住了宋词的脖子，屋内的咳嗽声瞬间更加激烈。
“我早就知道了。”
“…你说什么？”
我看见宋词眼睛里映出我自己的模样，目眦欲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