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了，雨后的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化学品混合的怪异气味。
工厂外围的铁丝网被人为剪开一个大口子。
程野打开手机电筒，小心地钻进去。
厂区内杂草丛生，几栋厂房像巨大的黑色积木矗立在夜色中。
根据周明照片上的角度，排污口应该在厂区西北角。
程野贴着墙根前进，避开地上的碎玻璃和金属碎片。
转过一个拐角，他看到了那个排污口——比照片上更显眼，直径约一米的管道从厂房屋基伸出，下方是一个已经干涸的沉淀池。
走近排污口，程野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
他蹲下身，用手机光照向管道内部，发现内壁有新鲜的液体痕迹。
手指轻触，粘稠的暗红色物质，和周明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