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怀里的小宝突然轻轻动了动,微微睁开了眼睛。
“妈妈,我们去哪儿?”
他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眼神却带着信任和依赖。
我的心一阵绞痛,吻了吻他的额头,轻声细语地安慰。
“宝贝,妈妈带你去个安静的地方养病,好不好?”
车子在山路上颠簸,姐姐紧握方向盘,脸色凝重。
两个小时后,我们终于抵达了那个隐蔽的农家乐,老赵早已在门口等候。
“里面都安排好了,小王医生也在里面等着。”
老赵接过小宝,动作轻柔地将他抱进了早已准备好的房间。
房间里,简易的医疗设备一应俱全,床头的点滴架上挂着新的药瓶。
姐姐的朋友王医生已经等在那里,立即为小宝进行了详细检查。
“身体极度虚弱,恢复需要时间。”
他严肃地看着我们。
“最少一个月,而且需要定期复查。”
我正准备道谢,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屏幕上显示沈泽的名字,我犹豫了一瞬,还是接通了电话。
“苏微!
你把小宝带到哪里去了?!”
沈泽的声音歇斯底里。
“我已经报警了,你这是拐带!”
“我给你十分钟,马上把孩子送回医院,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看了一眼熟睡的小宝,那张稚嫩的脸苍白脆弱,半天前我曾感受到他在我胸口渐趋冰冷。
毫不犹豫地,我按下了关机键,并将手机交给姐姐。
“从今天起,我和沈泽之间的一切都结束了。”
夜深了,小宝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额头烫得吓人。
我惊慌失措地呼唤王医生,泪水模糊了视线。
王医生匆匆赶来,快速更换了药物,神色凝重。
“高烧反复是正常的,但要密切观察心脏情况。”
我抱着小宝,一整夜都没有合眼,用毛巾一遍又一遍地为他擦拭发烫的身体。
到了清晨,姐姐带着一叠文件走进房间。
“离婚起诉书,王医生已经出具了伤情鉴定,证实小宝的病因。”
她的眼睛里带着坚定。
“有这个证据,抚养权绝对会判给你。”
我接过笔,在文件上一一签下名字,泪水滴落在纸上,洇开了一朵朵水花。
6三天过去,小宝的脸色终于有了些许红润,体温也稳定在正常范围。
他甚至能坐起来喝一小碗姐姐熬的鸡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