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可断发,你是不是想诅咒父王! 你这样的人就应该早日滚出王府。”
“王府可容不下你这种贱女人! ”我垂眸,冷眼对着祝望之开口。
“脱下来。”
祝望之幼时皮肤娇嫩,往往城外铺子制成的衣会起红疹子。
我便寻了柔软的丝线,自己织成布。
白日里祝望之粘人得紧,往往等他睡下我得片刻时间。
将亲手织的布料裁成衣后,又绣了不少花纹样式。
一年四季,每一件衣服都是我为他亲手做的。
见祝望之不解,我重复了一遍。
“你身上所穿,哪一件不是我亲手做的?”
“哪又如何?
日后有芫姨娘为我做衣服,再也不需要你了! ! ”我轻笑,明芫虽出生花楼,可是这几年被祝珩养得娇贵。
又如何需要做这种活?
等到祝望之生气的跑开后,祝舒之怯生生的开了口。
“我们王府不喜欢你。”
“我知道。”
“是你勾引父王,才害死了我们的母妃。
所以我们王府容不下你这种恶毒的女人。”
我叹了口气,反问祝舒之。
“你自己信吗?”
祝舒之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也不知事情的真相,只是三言两语便将他的理智抹了去。
夜里,我收拾行李。
简简单单的丝线与针,还有当初陪我一同入府的玉佩。
那是娘唯一留给我的念想,玉心已被我磨得失去了釉色。
我娘曾是金缕阁最出色的绣娘,与京中的商人一夜荒唐后有了我。
自从我出生起,娘就望着京城的方向。
直到死,也未曾盼来她那夜与她荒唐的郎君。
弥留之际,娘枯瘦的手抓住我的手腕。
“虞儿你可谨记,情字害人……”我还是跟着祝珩进了京城,或许她在天上看着也急了眼吧。
我正准备剪去烛心,嬷嬷提着油灯推开了房门。
她将今日典当的碎银放在我手心。
“虞姑娘,可真想好了?”
烛光摇曳,我却坚定的点点头。
看我去意已决,嬷嬷叹了口气。
“虞姑娘以后还好自珍重。
出了王府姑娘日子可就要过得清苦一些,我这里也有一些碎银还望虞姑娘勿要嫌弃! ”最终没执拗得嬷嬷,我握着手心温热的碎银。
一时间眼泪涌上心头。
初入王府时所以人不待见我,只有嬷嬷尚会默默留一碗热粥。
我起身朝着嬷嬷恭敬的行了礼。
她浑浊的双眼挂满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