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直射我眉心。
“你去死——” 红绸翻飞间,一道玄色身影挡在我面前。
飞扬徒手接住银针,掌心瞬间乌紫。
“果然……是七步断魂散。
与半年前……毒杀师父的……是同源……”他踉跄跪地,却死死攥住安琪脚踝。
“不!”
安琪疯狂挣扎,金钗散落如鬼魅。
“我是为你好!
那老东西早就发现我们……” 她话音戛然而止。
我的软剑已穿透她心口,鲜血溅上喜堂鸳鸯帐。
“这一剑,为师父。”
我俯身拔出染血的簪子,狠狠刺进她咽喉。
“这一簪,为我那未出世的孩子。”
风雪卷着血腥气涌入大堂。
我扶起毒发的飞扬,他滚烫的泪落在我手背。
“对不……别说话。”
我扯下喜服内衬为他包扎。
“你欠我的,得用一辈子来还。”
远处传来更鼓声。
三更天了,该清理门户了。
我望着瑟瑟发抖的宾客们,缓缓擦净剑上血痕。
毕竟这场大戏,才刚刚开场。
2 暗夜毒影烛火摇曳,我独坐窗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暗藏的银针。
窗外风声呜咽,似在嘲笑我的天真。
“安琪……”我低声念着这个名字,齿间仿佛淬了毒。
半年前那场“意外”,她演得何其逼真。
坠崖时的风声,至今仍在我耳畔嘶鸣。
“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进来。”
我敛去眼中戾气,指尖银针悄然收回袖中。
门扉轻启,云长老苍老的面容映入眼帘。
他目光沉沉,袖中滑落一卷竹简。
“蝶舞。”
他声音沙哑,似含千斤重担,“此物,或许对你有用。”
我展开竹简,瞳孔骤然紧缩。
“七月初三,安琪私会毒医,购七步断魂散。”
“七月十五,伪造掌门手谕,诱蝶舞至绝情崖。”
墨迹如血,字字诛心。
“云长老……您早就知道?”
我喉间发紧。
他长叹一声,枯瘦的手按住我颤抖的肩。
“那日你坠崖后,老朽暗中查访多时。”
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色。
“可惜……证据不足。”
烛花爆响,映得他面上皱纹如沟壑纵横。
“我会让她付出代价。”
我攥紧竹简,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云长老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转身离去。
夜风卷着残叶叩打窗棂。
我正欲熄灯,忽闻窗外传来细碎脚步声。
“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