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到那条消息时,我的心里甚至有一丝期盼,我甚至会期盼,我是赢的那一个。
而我对傅斯年存在的微弱的一丝期待,在他匆匆起身后,消失殆尽。
他,甚至没有一丝犹豫,在我和她之间。
一丝,都没有。
我轻轻拉住他的袖口,话语里带着一丝祈求,能不去吗?
傅斯年一愣,轻轻咬住牙侧的软肉,他在思考。
但最终,傅斯年摇了摇头。
反手握住了我的手腕,两秒后,他重重地撂下我的手腕,乖,我马上就回来。
他没有一丝迟疑,我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我躺在病床上,才发现,输液的针头早就因为倒流而回血,平日里细致入微的傅斯年,竟然没有发现。
我叫来了护士,护士贴心地为我重新扎针,刚才那个是你男朋友吗?
好帅呀,你们是姐弟恋吗?
我点了点头,我比他大十二岁。
在听到十二岁这个词后,护士立刻惊讶地呼起来,天哪,果然,还是年下的弟弟香。
你们谈了几年了?
是不是要结婚了呀?
护士叽叽喳喳地在我身边询问道,本来是的,我今年三十六了,两方的父母都催地很紧,我可以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但傅斯年用小号登录的浏览记录却无法掩盖这事实。
他,早就已经厌倦我了。
我抬手才发现,枕头不知在何时,已经湿透了。
天黑了下来,附近的微博的列表里更新了动态,是身穿白色家居服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配文:生理期肚子疼,贴心的某人在厨房里给我煮红糖水。
而那个背影,是我再熟悉不过,是傅斯年,他曾会为了煲粥,而现在,也会为了别人在厨房里洗手做羹。
我给傅斯年打过去电话,你在哪里?
我现在还在公司,估计还有一会,宝贝,你是怎么了?
傅斯年的语气再平常不过,若不是能在手机里听到第二个声音,我怕是又一次要被糊弄过去。
宝贝,又是那个老女人吗?
心揪了起来,但我依旧装作听不见的样子,没什么,我只是有点想你。
好啦,宝贝,你好好躺着,我忙完就回去找你。
我挂断了电话,这些甜言蜜语只会让我恶心。
小情人的微博更新地很频繁,最早的一条是在两年半前,是一张副驾驶的照片,我也是有人接送的啦!
照片里,依旧是傅斯年的半个身影。
时间:2021年6月16号我记得那一天,因为限号我没有开车,下班的时候下了特大暴雨,傅斯年说自己在外地出差。
事后,我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发现了一只口红,而傅斯年一脸自若,说,可能是中午搭便车的同事留下的。
之后,还怕我多想,信誓旦旦地伸手发誓,我保证,以后副驾驶只有你一个人坐。
再往上翻,一年半之前,那一天,是我的生日。
说来也嘲讽,我竟然和他的小情人同一天生日,照片中的小情人带着鸽子蛋大的戒指,穿着粉红色的公主蓬蓬裙,过十八岁生日啦,嘻嘻,其实是二十一岁,但在某人眼里,我永远是十八岁。
这一天,傅斯年一夜未归。
事后,他给我疯狂地道歉,说是公司太忙,他忘记了时间。
而我甚至没有怪罪他,还提醒他注意身体。
最忙的那几周,傅斯年一直在外地奔波,我俩甚至四五天没有联系,而小情人的微博里,依然会晒出他们几个小时的电话粥的图片。
所有的一切都是有迹可循,只是因为我盲目的爱,给他渡上了一层光环,他依旧是京圈的玩咖,一切都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