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司寒林妩的其他类型小说《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宁司寒林妩)》,由网络作家“东渣木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国公爷和世子都有公务在身,大多数日子是不在家吃饭的。故而,到了用膳时间,一般只有婆媳二人。沈月柔最怕的国公夫人,来了。国公夫人是尚书府嫡女,出身高贵,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她年少仰慕国公爷,但偏偏,国公爷对她淡淡的。两人成婚后,小妾又勾着国公爷,让夫妻俩的关系进一步产生裂痕。久而久之,高门主母成了深闺怨妇。国公夫人对情爱之事分外敏感,尤其是那些凭着几分姿色,就玩弄感情,攀龙附凤的。没错,说的,就是沈月柔。福寿堂里。宁夫人远远就看到她们了。沈月柔旁若无人的玩笑,不疾不徐的步伐,还有骚浪贱的粉色衣裳,早就惹恼了她。呵,好一个身娇玉贵的世子妃。几步路还要人扶?那走路的姿势,那脸上的情态。真应了一句话: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一看便知,...
《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宁司寒林妩)》精彩片段
国公爷和世子都有公务在身,大多数日子是不在家吃饭的。
故而,到了用膳时间,一般只有婆媳二人。
沈月柔最怕的国公夫人,来了。
国公夫人是尚书府嫡女,出身高贵,是真正的大家闺秀。
她年少仰慕国公爷,但偏偏,国公爷对她淡淡的。
两人成婚后,小妾又勾着国公爷,让夫妻俩的关系进一步产生裂痕。
久而久之,高门主母成了深闺怨妇。
国公夫人对情爱之事分外敏感,尤其是那些凭着几分姿色,就玩弄感情,攀龙附凤的。
没错,说的,就是沈月柔。
福寿堂里。
宁夫人远远就看到她们了。
沈月柔旁若无人的玩笑,不疾不徐的步伐,还有骚浪贱的粉色衣裳,早就惹恼了她。
呵,好一个身娇玉贵的世子妃。
几步路还要人扶?
那走路的姿势,那脸上的情态。
真应了一句话: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一看便知,昨夜没少被滋润!
“不知羞耻的浪蹄子!”宁夫人忍不住骂出声。
于是,沈月柔半只脚才踏进福寿堂,宁夫人的冷嘲热讽,便劈头盖脸来了。
“世子妃,好大的架子啊!”
沈月柔的脸闪过一丝怨怒,只能勉强说:
“母亲言重了,柔娘有何不妥之处,还望母亲宽恕。”
“呵!”宁夫人冷笑。
“别人家的媳妇,五更就要起身侍奉婆母。你倒好,连早上的请安都自己免了,好自在啊!”
沈月柔早知道,这老女人必定会抓着这一点发难。
但为了那点掌家权,她打算放下身段,示弱道歉。
“不是,母亲,我……”
她话还没说出口,林妩就噗通跪下了。
“夫人明鉴!世子妃日日念着要孝顺您,不是故意误了请安,而是世子见世子妃日夜服侍,太过劳苦,特地吩咐了,让世子妃多歇会儿……”
理由是好理由,话也说得很妥帖。
但,宁夫人是什么人?
虽然嫁给意中人,却独守空闺十几年的怨妇!
沈月柔越是卖弄房中事,宣扬她小两口琴瑟和鸣,在宁夫人看来,就越是刺眼。
岂止刺眼。
心肝脾胃肾都被刺得生痛。
听完林妩一席辩解的话,宁夫人面无表情,但手把帕子都绞皱了。
沈月柔心知不好,娇叱:
“你这大胆的丫头!主子说话,也有你插嘴的份?还不自个儿领了罚,到外面跪去!”
宁夫人却冷笑:
“世子妃平日里不教导下面的人,现在倒跑我面前来,打骂奴才?敢情这偌大的宁国府,已经换你做主了?”
这下连沈月柔也不得不跪了。
“母亲何出此言,儿媳惶恐!儿媳只是约束丫鬟,万万不敢越过母亲……”
沈月柔说,宁夫人就端着茶碗,慢慢地听。
沈月柔说完了,她也不吱声,而是用碗盖拨一拨浮沫,吹一吹茶气,浅浅品一口……
昨夜才遭了大罪,现在又跪在坚硬的地板上。
沈月柔的膝盖都快碎了。
腰也快碎了。
宁夫人继续拨茶,吹茶,品茶……
过了足足两刻钟,宁夫人才抬起视线。
“怎么,跪着舒服?还不起来,是要我请你,你才肯上桌用膳吗?”
沈月柔已是跪得周身酸痛,神情恍惚。
但也只能忍气道:
“媳妇谢过母亲恩典。”
林妩又大张旗鼓地,抢着要去扶沈月柔。
宁夫人怒斥:
“哪里就那么娇贵了,自己站起来!”
沈月柔咬碎一口银牙,只得自己慢慢地爬起来,一瘸一拐走到桌前。
接下来,就到林妩的吃苦时间了。
伺候主子吃饭,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主子坐下了,丫鬟要把漱口的茶水端过来,主子含一口要吐,她得及时拿痰盂接住。
该摆饭了,丫鬟得安箸,捧饭,舀汤,剥壳,布菜、奉茶……
布菜时,还要劝菜,说说这个菜多好吃,劝主子多用一些。
这个环节风险很大。
比如宁夫人胃口不好,给她夹菜,就容易挨骂。
沈月柔也不好打发。
她减肥,这不吃那不吃,若是夹错了,饭罢回到小院里,又是一顿跪。
好不容易等到主人们安生吃几口饭,丫鬟也不能喘口气。
她要一直站着,双手呈固定高度,捧着茶盘。
身板要挺直,姿态要优美,表情要端庄。
一顿饭结束,丫鬟累得半死。
这活,林妩才不想干呢。
“世子妃……”她朝沈月柔使眼色,低声说:“您不是想要在夫人面前卖个好,好把掌家权拿过来么?眼下就是机会。”
“你让我伺候她吃饭?”沈月柔有些不情愿。
媳妇伺候婆母吃饭,大户人家是有这规矩。
刚入府的时候,宁夫人也想让沈月柔伺候吃饭。
但沈月柔才伺候了一次,回去就跟宁司寒哭诉,说宁夫人让她站规矩,站得腿疼,还不给她吃饭。
这可把宁司寒心疼坏了,转头就跟宁夫人大吵一架。
于是,沈月柔再也不用伺候吃饭了。
她为此还沾沾自喜过一段时间。
可如今,她倒要主动伺候宁夫人吃饭?
“世子妃,为了掌家权啊。”林妩循循善诱。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沈月柔咬咬牙,拼了!
“母亲,让儿媳伺候您吃饭吧。”她挤出一个笑容说。
“哦?”宁夫人来兴致了。
她这儿媳妇,身份不高,却惯会拿腔拿调,摆高姿态。
仗着拿捏住世子,连她这个婆母都不放在眼里。
宁夫人想整她,想很久了。
既然她主动上门求虐,宁夫人不能往外推啊。
平时漱口只要一口,今天要三口,务必要溅湿沈月柔的衣袖。
不论沈月柔怎么布菜,她总能找到借口批评。
“蠢东西,夹的什么菜,怎么吃得下!”
“油腻腻的,也就是没见过世面的小门小户,才爱吃。”
“这么烫,你是要害死我吗!”
……
半个时辰能吃完的饭,硬是吃了一个时辰。
而且是看别人吃。
沈月柔是一口都没吃上,先是跪,后是站,一直赔笑脸,说好话。
整个人又累又饿,双腿酸软,打着摆子勉强回到自己院中。
有春香扶着,她还是费了好大劲,才在椅子上坐下。
腿僵硬得根本弯不下来啊。
刚坐下,沈月柔便摔碎了一盏茶:
“五儿,你心思大了!”
“五儿……五儿……好一个五儿……我一定要得到你……然后……”
他一瘸一拐地往瑶光院走去。
瑶光院内。
“事情又没成!”
沈月柔在房中走来走去,恨恨道:
“五儿这贱婢怎么运气这么好,每次都被她逃脱了!”
海棠垂手立在一旁,帕子都要绞烂了,担忧地说:
“世子妃,五儿实在心机太深,又狡猾,非除不可了,否则,夫人那边……”
“我知道!”沈月柔心烦气躁。
她能不知道吗?
上次宁夫人把她叫去骂了一顿,勒令她无论如何要给世子物色一个妾室。
若是被宁夫人知道,世子身边竟然已经有五儿这么个人物。
那老女人肯定直接越过她,把五儿的身份给抬了。
不行,她不能接受!
“那你说能这么办,你也是个不中用的!”
沈月柔骂海棠:
“出那么多主意,没一个办成的,连区区一个五儿都斗不过,还给我招了一大堆麻烦!”
海棠赶紧跪下来,唯唯诺诺磕头谢罪:
“世子妃息怒,是奴婢无能,未能为世子妃分忧……”
可沈月柔哪里需要解释,她需要的是出气。
海棠还在喋喋不休地告罪,沈月柔就一脚踹在她的肩膀上:
“废物!留着你有何用!”
她拳打脚踢,把海棠打得满地求饶。
宁司昭的出现,拯救了海棠。
“嫂子!”
他不顾外头小丫鬟的阻拦,大步走进来,面色阴沉。
见到屋内一片狼藉,他阴阳怪气道:
“嫂子身子真好,还能这般折腾下人。不像弟弟我,只能拄着拐杖。”
沈月柔对他不恭敬的语气,感到有些不悦。
“二爷这是什么话,为了帮你要五儿那个贱坯子,我也被母亲斥责了。”
“嫂子别当我傻。”宁司昭阴惨惨地笑。
“各取所需的事,怎么能叫帮呢?再说了,要不是嫂子出的好主意,我能受这些罪?”
沈月柔拧起眉毛:
“二爷闯进我的院子,就是要说这些胡搅蛮缠的话?”
宁司昭看不惯她自视甚高的态度,但眼下,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他哼了一声。
“好嫂子,我丑也出了,罪也受了,你是不是该兑现你的承诺了?”
沈月柔斜了他一眼,佯装不知。
“什么承诺?二爷莫要乱说。”
宁司昭恼怒:
“你承诺过我的,要把五儿给我!”
沈月柔也闹:
“现在闹成这样,我怎么给你?跟你交代得好好的,多么完美一个计划,结果你回去连话都不会说,让流言传承那个样子,还牵扯到了世子爷,害我被母亲斥责!就这,你还好意思要兑现!”
噼里啪啦一通骂,把宁司昭骂得头颈粗红,胸脯剧烈起伏。
“那你的意思,这事就这么不管了?我白挨一顿骂,白跪一天一夜的祠堂?”
沈月柔撇嘴:
“谁罚的你找谁去,关我何事!”
两人眼看就要打起来了。
海棠突然从地上爬起来,怯生生地插话:
“世子妃,二爷,请容许奴婢说一句。”
沈月柔正在气头上,给了她一个大白眼:
“你可别说了,次次倒霉都是因为你!”
海棠低头:
“奴婢自知给主子带来麻烦了,现在只想恕罪,为主子分忧。”
“分分分。”沈月柔烦躁:“你倒说说看,还能怎么分!”
“依奴婢之见,世子妃与二爷的目的,都是一致的,应该联合起来,而不是吵嘴内讧。”海棠说。
结果被沈月柔扔了一个茶盖子:
“叫你说些废话!你到底有没有办法?”
海棠抹抹额头流下来的血,低声说:
“奴婢以为,现如今,二爷想纳五儿为妾,是不可能了。”
听得宁司昭怪叫起来:
言下之意,她不是那等拈酸吃醋的主母,只要林妩主动交代,就可以宽大处理。
我信你个鬼!糟老婆子坏得很!
林妩垂头翻白眼。
她气提丹田,调动核心,使全身剧烈抖动起来,宛如伏地痛哭。
“请世子妃恕罪,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敢守夜打瞌睡了!昨夜世子叫了三次水,奴婢跑来跑去,实在太劳累,就在门外睡着了……”
她甚至一个接一个地磕起头来。
动作夸张,但是头不点地。
“奴婢坏了守夜的规矩,该受世子妃责罚。但是恳请世子妃,让奴婢继续侍奉您,不要赶走奴婢……”
沈月柔才彻底安心了。
她昨夜完全昏过去,其实什么也没看到,不过是疑心重,想诈一诈五儿。
事实证明,她没看走眼。
五儿是个笨的,做错点小事,都当天塌一般大。
应当还做不出勾引世子那等事。
“好了。”沈月柔浑身松懈下来,人也不似刚才那般严厉了。
“这次就算了,但决不能有下次。”
“我对你们要求严格些,你们也别怨我。国公府规矩大,我是怕你们行差踏错,断送你们的前程,便是我也救不了你们。”
林妩偷偷掐自己大腿内侧,才勉强挤出一点眼泪。
“奴婢知道了,奴婢以后一定好好服侍世子妃。”
沈月柔满意地嗯了一声。
林妩又爬起来,假装要继续给她梳头,实际狠狠扯了一把她的头发。
“哎呀你这贱婢!”
沈月柔吃痛地捂住头。
“笨手笨脚,本世子妃本来就掉头发,你还不轻着点!”
林妩赶紧惊恐致歉:
“世子妃恕罪!奴婢给您上点头油,护护发。”
自从嫁给宁司寒,除了来月事,沈月柔几乎夜夜不落空,且被折腾得很晚,都睡不好,身体渐渐虚了。
想来是损了肾元,最近,她竟然有些掉发。
她赶紧让五儿去京城最好的红妆斋,买最贵的头油回来,保养保养头发。
“这个新买的头油,味道怎么这么怪啊。”沈月柔皱鼻。
“会么?”林妩脸色都没变一下:“许是特殊功效特有的吧,红妆斋的新品,大家说是生发护发效果特别好呢。”
“那你得给我多用些。”沈月柔摸着自己的秀发,爱惜地说。
她心想,既然这个新品大家都说好,虽然味道难闻些,只要有效果,且忍忍吧。
但林妩想的却是:
用,可劲用,我特地给你加了料,越用越脱发。
用成一个大秃子!
这样想着,她手下用力,又挖出一大勺,往沈月柔头上抹。
梳完头换衣服,林妩拿出一套粉色的裙袄。
沈月柔不悦:
“怎不拿那套蓝色的?我喜欢蓝色。”
林妩闭眼就是吹:
“粉色娇嫩,世子妃如今正是花一样的年纪,穿这个艳压群芳。”
一听艳压群芳,沈月柔就心花怒放。
她平时最烦那些莺莺燕燕围着宁司寒转了。
都睁大眼好好看看,世子妃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子!
林妩内心os:
穿吧,穿吧,一穿一个显黑。
而且国公爷的宠妾爱穿粉色,这是国公夫人最讨厌的颜色!
穿好衣服,沈月柔在镜子前面转来转去,觉得不大满意。
“总觉得今日看起来暗沉沉的,气色不行。府里那些婆娘又该嚼舌根了。”
国公府位高权重,就是丫鬟婆子,说出去也比小门小户的小姐夫人体面。
沈月柔嫁进来后,在一些大丫鬟老婆子面前,还得陪笑。
那些人在人前背后,没少蛐蛐她。
林妩睁眼说瞎话:
“世子妃这是被世子好好疼爱过的样子,谁见了不羡慕呢。那些嚼舌根的,其实都是嫉妒您罢了。”
这可说到沈月柔的心坎上了。
她又被哄的欢天喜地。
同时也有点犯愁:
“哎,太恩爱了,也是个麻烦。撞在某些失宠老女人的眼里,又该给我使绊子了,害我入府到现在,都未能掌家!”
所谓失宠老女人,指的当然就是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跟国公宠妾那点子事,在府中尽人皆知。
听说,国公爷早已不去夫人房中了,两口子貌合神离。
沈月柔抓着这一点,私下里不知嘲笑了国公夫人多少次。
尤其她试图掌家被国公夫人拒绝后,骂得更是不堪。
林妩深知她心中症结,劝道:
“世子妃还是忍耐一下,尽量在夫人面前卖个好。上次世子心疼你,跟夫人闹过后,夫人不是松口了么?说可以试着给你管管部分事务,这可是个好兆头。”
说到这,沈月柔就来劲了。
这是她最近,最有盼头的一件事。
“你说得对,有世子给我撑腰,我有什么想而不得的。至于老女人的刁难,我且忍忍吧。”
梳妆完毕,就该去用午膳了。
往常,是春香负责陪沈月柔去同国公夫人用膳的。
春香是家生子,自小就伺候在沈月柔身边,跟五儿这等外头买来的丫鬟可不一样。
沈月柔虽然防着她,不让她近世子的身,但在其他事情上,还是比较倚重她。
而春香,也一直以世子妃的心腹自居。
阖家用膳这事,当然得是她,才有资格在主子跟前伺候。
可今日,春香跟在沈月柔屁股后面,才走出一段路,林妩就快步跟了上来。
“哎呀,春香,你也太不懂事了!”
她挤开春香,郑重地扶起沈月柔的手,仿佛在对待一尊易碎的瓷器。
“夫人金尊玉贵,又日日受累,你怎么不扶着点呢!”
春香冷不防被截胡,眼神不由得带上怨恨。
“五儿,你这是做什么?”
沈月柔却很享受被人如珠如宝、小心翼翼地对待。
身为世子妃,她就应当这么尊贵。
轻哼一声,她抬下巴看林妩:
“五儿倒是伶俐,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世子妃满心满眼都是世子,日夜为世子操劳。我等卑贱下人,自然不该让世子妃分心。”林妩露出一抹憨笑。
恰到好处的调笑,让沈月柔感到几分得意,又不至于冒犯,惹怒她。
沈月柔的小情绪,被拿捏得刚刚好。
她果然笑起来了。
“油嘴滑舌。”她嗔怒道。
“既然五儿有心,我也就多调理调理你,让你更出息些。今天,就由你陪我去用膳吧。”
沈月柔长进了啊,知道使些让人哑巴吃黄连的小招了。
她被罚这么跪一下午,就是废了手,也无处诉苦去。
特别是宁司寒这种久居上位的贵族少爷,他只会觉得,这不是丫鬟的本分么,你连这也要抱怨吗?
沈月柔要的,就是让她打落门牙往肚子里吞。
人是聪明了点,只可惜,只有一点。
林妩才跪了一会儿,就小脸惨白,气若游丝地说:
“求世子妃疼奴婢,允许奴婢放下痰盂歇会儿。奴婢体弱,快受不住了。”
沈月柔心里乐得要死,嘴上却说:
“才举一会儿就受不住了?还歇一会儿,你是世子妃还是我是世子妃?我就不配你伺候?”
“跪!继续跪!”
然后继续嘎嘣嘎嘣嗑瓜子,瓜子壳也不好好扔痰盂里。
全弹林妩脸上了。
林妩干脆眼一闭,软软地倒在地上。
“五儿!”
鸣翠尖叫。
沈月柔也是吓一跳。
被宁司寒晾过一次,她现在不如以前那般有底气耍性子了。
五儿这小贱货,她虽然恨得牙痒痒,可不敢明目张胆地把对方怎么样,生怕又惹得宁司寒反感。
“不关我的事啊!我才让她跪了一小会!”沈月柔惊慌道。
海棠安慰她:
“世子妃别慌,哪有人跪一下就倒呢,想来是五儿这丫头装的。”
“就是!”沈月柔愤愤。
她想起小河虾事件,觉得自己又要被林妩扮猪吃老虎,给坑了。
海棠出主意:
“世子妃,奴婢看还是赶紧把她弄醒,省得世子爷回来她又胡说,编排您嗟磨她呢。”
她低声道:
“顶好,是直接泼一盆水,让她不想醒也得醒。”
沈月柔大喜:
“这死丫头装昏,来人,拿水来!”
海棠亲自接过满满一盆水,哗啦全倒到林妩身上。
林妩果然幽幽转醒,口鼻呛水,咳嗽不止。
“我就说吧!”沈月柔得意洋洋。
“好一个管会装模作样欺主的丫头!带世子爷回来,我定要跟他说说!”
然后趾高气昂离开了松涛苑。
鸣翠赶紧上前扶起林妩:
“妩儿,你没事吧!”
林妩虚弱地说:
“我……我没事…咳咳咳咳…”
鸣翠是个善良老实的人,看她这般辛苦,心中很是不平:
“世子妃也太不讲理了些……”
“鸣翠,别说了。”林妩打断她,柔声道:“主子是不会有错的,错的都是咱们这些做下人的。”
“世子爷宽厚,不计较咱们的无心之语,但有些话你还是尽量少说,祸从口出。”
一席话,把天真的小姑娘哄得双目泛泪。
“做奴真命苦,也只有五儿你愿意给我说这些了。”
两人简单收拾完,林妩就以身体不适为由,回房休息了。
回去之前,她拐到厨房,问厨娘要一包粗盐。
“盐放在铁锅里炒得热热的,再装进布袋子里,用干毛巾包好,给我送来。”她吩咐道。
厨娘应下了。
当天晚上,林妩就发起烧来。
宁司寒刚回到松涛苑,就得了鸣翠的信,匆匆赶过来。
“怎的病了?”
他一见林妩小脸通红的样子,便皱眉。
大手轻轻搭在她的额头上,底下热度灼人。
“怎么这般烫!”他表情不虞。
鸣翠在一旁小声抱怨:
“今个儿世子妃来了,非要妩儿跪着举痰盂,妩儿跪得受不住,恳求世子妃,世子妃也没搭理,然后,五儿就跪晕过去了……”
“鸣翠!不得编排主子!”林妩喝止她。
然后对宁司寒虚弱地笑:
“爷,奴婢没事。世子妃是无心的,奴婢其实才跪了一会儿,是奴婢自己身子弱才晕了。”
宁司寒面色黑沉,先挥退了鸣翠,然后坐在林妩窗前,给她掖被角。
林妩:……同样的动作,为什么宁司寒做起来那么色气,宁司昭做起来却好恶心。
像嘴里含着一块生猪肝。
宁司昭浑然不知自己被嫌弃,他的小眼睛已经迷离了。
林妩把茶递到他面前,他根本没接。
“低一点。”他点点下巴示意。
林妩以为他手短够不着,便把腰略弯了弯。
“再低一点。”他又说。
林妩又降低了腰身。
可他还是说:
“再低一点。”
林妩:……小登,敢偷瞄本姑娘的胸?
她干脆不动了,这茶,宁司昭爱接不接。
反正,她是松涛苑的人。
宁司昭就算要教训奴才,他敢到世子的院子里教训吗?
不料,她这点气性,反而更激起宁司昭的兴致。
好一个有个性的小娘们嗯?
他两片厚嘴唇,咧开了。
林妩看得一阵作呕。
她百思不得其解,宁国公面容俊美,爱妾她虽然没见过,但能成为爱妾,应该也姿色过人吧?
怎么这个宁司昭这么丑?
宁国公难道没有怀疑过,自己可能喜当爹吗?
她还在胡思乱想,宁司昭已经坐不住了。
“没想到松涛苑有这等绝色,兄长真是好福气啊。”
他色眯眯的说。
十根短胖的手指伸出来,假意要接过茶盏,其实直袭林妩娇嫩的小手。
林妩不可能让他如愿。
她小手一抖,哎呀一声,把一盏茶水全洒自己袖子上了。
“奴婢有罪!”她惶恐道:“奴婢污了衣袖,不宜再服侍主子,奴婢找其他丫鬟来,请主子恕罪!”
然后一溜烟跑了。
至于沈月柔她们会不会怪她没规矩?
她不在意!
这里是松涛苑,又不是瑶光院,想告状,就去找宁司寒呗。
抱大腿的人无所畏惧。
林妩走后,沈月柔暗骂:
好张狂的贱蹄子!
她算什么东西,说走就走,都不把主子放在眼里了。
她是不是以为,被宁司寒宠个两天,自己就成世子妃了?
实在可恨!
宁司昭那张纵欲过度的脸上,却是恋恋不舍:
“好标致的小妞,腰那么细,屁股却那么肥……”
沈月柔不动声色地瞟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嫌恶。
这宁二爷也不是个东西,为人淫邪放荡不说,话语也粗俗不堪,简直脏了她的耳朵。
要不是为了五儿这贱人,宁司昭这种卑贱的庶子,根本不值得她堂堂世子妃看一眼。
都怪五儿!
心里是这么想,但沈月柔的脸上,还是堆出笑容来。
“怎么样,二爷,这丫鬟不错吧?”
宁司昭咂嘴回味:
“果然如嫂子所言,是个极品,我很喜欢。”
“不过……”
“不过什么?”沈月柔问。
宁司昭的小眼睛闪过一丝精明:
“不过,这是兄长的女人,我不好沾染吧?”
宁司昭不觉得,这位传闻中目中无人、不可一世的世子妃,会那么突然那么好心,给他和美人丫鬟牵线。
他是色,不是傻,可不会蠢蠢地冲上去给别人当枪使。
沈月柔却在心中鄙夷:
说什么不好沾染,瞧瞧你那眼神,刚才都黏在人家的胸上屁股上了吧?
“二爷说的是什么话。”沈月柔假笑:“五儿并非世子爷的女人,不过是我见松涛苑的丫头们伺候得不好,故而把她放在世子爷身边伺候罢了。”
“哦?”宁司昭来兴趣了。
沈月柔温声引诱:
“我当嫂子的,难道还会害二爷不成?我也不是那等妒妇,把世子爷的女人送出去,不然我如何在国公府立足?”
宁司昭将信将疑。
沈月柔使出杀手锏:
“二爷不信的话,待世子爷回来,我替你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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