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我一天检查八百次邮箱,生怕投进垃圾箱里。
这几年裴夫人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而裴砚早已在商界展露头角,掌握了裴家一半的股份。
而且母亲的身体好了大半,因此我才敢提出离婚。
那份由我拟定的离婚协议上清清楚楚的写了,离婚后我可以分得他三分之一的财产。
以后我们娘俩的生活问题也迎刃而解。
我哼着小曲,把家里有关裴砚的一切都打包扔出去。
当房子收拾干净后,我感觉世界是如此圆满。
把离婚的消息发给闺蜜,不到一小时我的房门就被敲响。
她一冲进来就拉着我狂笑。
“我老早就不爽你结个婚那窝囊劲,可算是离婚了!
今天姐带你在酒吧大杀四方!”
酒精顺着喉咙烧进胃里,舞池里扭动的人群像深海鱼群。
谢诺在一旁嘴巴都快亲烂了,而我在一旁连干两瓶烈酒和三盘果盘。
说实话,我真挺羡慕她的。
至少她能一次谈八个,品过各种男人的滋味。
羡慕的泪水从嘴角流出,用醉醺醺的脑袋想起这窝囊的三年,我又无声流着泪。
我趴在吧台数酒杯里的气泡,突然有人抽走了我指尖的酒杯。
“姐姐,他们逼我喝三瓶啤酒才结工资,”清冽的声线传来,薄荷香环住我的周身,“救救我吧姐姐。”
抬头撞进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年轻男孩穿着侍应生的黑马甲。
他乌发浓稠如墨,双眸狭长,唇色殷红,双眸却带着无尽的慌乱。
他拽住我的袖口,看到我把银色素戒抛起,在彩灯下划出流星般的弧线。
“姐姐失恋了吗?”
他勉强一笑。
“我叫顾言,A大金融系。”
他忽然凑近,呼吸扫过我发烫的耳垂。
“需要临时男友服务吗?
日薪只要五十。”
混沌的脑袋里想到左拥右抱的谢诺,我眼一闭心一横,捏住他的下巴,伏特加的辣味在彼此唇齿间漫开。
他睫毛颤了颤,顺从地张开嘴任我攻城略地。
我赶走他身后凶神恶煞的几名大汉,晕乎乎的把他往车里带。
等坐到卧室床上时,我才对一切有了实感,我盯着床头柜上的学生证出神。
浴室水声停了,顾言裹着浴巾出来,水珠顺着腹肌滚进人鱼线。
“包月有优惠哦。”
他湿漉漉的脑袋蹭在我颈窝,“姐姐家的沐浴露是雪松味的,我喜欢。”
雪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