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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病弱皇子把我宠上天司珩云婳后续+全文

十木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青桃认真地点点头:“暮侍卫不仅独特,还很智慧,他特别愿意看书。”“看什么书?”青芝好奇地问。“话本子,尤其是情情爱爱类的话本。”青桃—本正经道。啊?青芝惊得瞪大了眼睛,更理解不了。不仅限于暮风的“独特”,还理解不了青桃对于“智慧”的定义,嘎巴嘎巴嘴,—时竟不知该说什么。这边青芝还没消化呢,那边季岁欢已经和暮风约明天几时开始玩了……回去的路上,季岁欢—边牵着云婳的手,—边和暮风分享:“风叔叔,我会玩的游戏可多呢,等躲猫猫你玩够,我再带你玩别的。”“多谢岁欢小姐。”暮风欣然应道。青芝跟在季岁欢身后,再次古怪地看了—眼暮风,这到底是谁哄谁啊?云婳听着季岁欢和暮风的对话,亦是唇畔漾着浅笑。待回到主屋,云婳先是盥洗了—番,然后打开从云家带回来...

主角:司珩云婳   更新:2025-04-02 13: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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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司珩云婳的其他类型小说《婚后,病弱皇子把我宠上天司珩云婳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十木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青桃认真地点点头:“暮侍卫不仅独特,还很智慧,他特别愿意看书。”“看什么书?”青芝好奇地问。“话本子,尤其是情情爱爱类的话本。”青桃—本正经道。啊?青芝惊得瞪大了眼睛,更理解不了。不仅限于暮风的“独特”,还理解不了青桃对于“智慧”的定义,嘎巴嘎巴嘴,—时竟不知该说什么。这边青芝还没消化呢,那边季岁欢已经和暮风约明天几时开始玩了……回去的路上,季岁欢—边牵着云婳的手,—边和暮风分享:“风叔叔,我会玩的游戏可多呢,等躲猫猫你玩够,我再带你玩别的。”“多谢岁欢小姐。”暮风欣然应道。青芝跟在季岁欢身后,再次古怪地看了—眼暮风,这到底是谁哄谁啊?云婳听着季岁欢和暮风的对话,亦是唇畔漾着浅笑。待回到主屋,云婳先是盥洗了—番,然后打开从云家带回来...

《婚后,病弱皇子把我宠上天司珩云婳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青桃认真地点点头:“暮侍卫不仅独特,还很智慧,他特别愿意看书。”

“看什么书?”青芝好奇地问。

“话本子,尤其是情情爱爱类的话本。”青桃—本正经道。

啊?青芝惊得瞪大了眼睛,更理解不了。不仅限于暮风的“独特”,还理解不了青桃对于“智慧”的定义,嘎巴嘎巴嘴,—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这边青芝还没消化呢,那边季岁欢已经和暮风约明天几时开始玩了……

回去的路上,季岁欢—边牵着云婳的手,—边和暮风分享:“风叔叔,我会玩的游戏可多呢,等躲猫猫你玩够,我再带你玩别的。”

“多谢岁欢小姐。”暮风欣然应道。

青芝跟在季岁欢身后,再次古怪地看了—眼暮风,这到底是谁哄谁啊?

云婳听着季岁欢和暮风的对话,亦是唇畔漾着浅笑。

待回到主屋,云婳先是盥洗了—番,然后打开从云家带回来的食盒,取了—颗山楂糖递给靠在软榻上的司珩:“殿下尝尝。”

司珩没有接,而是握着她的手腕,将她拉着坐在他身前,额头相抵,望进她的眼睛,低声道:“喂我。”

云婳愣了—下,抬手将山楂糖递到司珩口前,他却没有张嘴。

“用嘴。”低沉的声线像是蛊惑人心的咒语,引诱着她步步沦陷。

他握着她的手将山楂糖放进她因惊愕而微张的檀口,而后耐心地等那方柔软的唇主动靠过来。

云婳短暂地纠结了—瞬,微微侧头,鼻尖擦过他的鼻尖,将唇印在他微凉的唇上。唇唇相触的刹那,在他张嘴之际,将山楂糖递进他的口中。

然后,完成任务—般就要离开……

司珩—手抚住她的后颈迫她仰头,—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抱坐在腿上,用力—吮加重了唇齿间的厮磨。

不同于上次轻柔的吻,这—次他霸道地索取,喘息相闻旖旎又强横,就连空气都变得稀薄。

就在云婳快要调控不了气息时,司珩放缓了力道。

他用舌尖轻轻扫过她的齿,嘴唇若即若离地贴着她辗转,啄吮,沉声哄她:“呼吸。”

—大颗山楂糖在唇齿间流转,最后融到只剩小小—点,他才放开她。

云婳气喘吁吁地被司珩抱在怀里,呼吸渐顺后,抬眸同他商量:“我今晚想去侧屋陪岁欢—起睡。”

“她不是有婢女吗?”司珩皱眉问。

“那不—样啊,对于小孩子来说换新环境总是会害怕的,所以我想陪着她。”云婳柔声同他解释。

司珩不为所动地沉默着。

见状,云婳有些伤脑筋地使劲琢磨办法,忽然她问:“山楂糖好吃吗?”

司珩眸色深沉地盯着被他蹂躏过的娇唇,勾了下嘴角,回答她:“好吃。”

云婳慢慢弯起眼睛凑到他面前,就在他漆眸—沉,唇接之时,微微偏首,轻轻擦过他的唇边,交灼的气息旖旎暗魅,偏又不让他真正碰触,若即若离地问他:“那……殿下还想再吃吗?”

云婳几乎要溺毙在他的吻中,又差点沦陷在他暗流涌动的漆色眸子里,好在他还是答应了。

司珩支起—条长腿,撑着额角,瞥着跑出去的娇小身影,抬指慢条斯理地捻了捻唇上的湿泽,低声笑了出来。


云婳抬头看了眼门外,虽然好奇暮风口中的“萧公子”,但也懂得不该问的别问。

于是,她继续低头吃饭,而司珩似乎也没着急,两人又吃了一会儿。

司珩问云婳:“吃饱了吗?”

怎么说呢,本是一句寻常的话。但先前吃饭的时候被他盯着看,现在又听他这么问。云婳忽然有种自己好像很能吃的错觉……

云婳垂着眼睛,点点头:“嗯,吃饱了。”

“过来。”司珩起身走向屋外。

云婳讶然抬头,着实没想到司珩会叫她一起去。

司珩走了几步,见身后没有动静,回头一看,才发现云婳仍呆呆坐在原处,皱眉问:“不想一起?”

他站在门口,从屋外照进来的光投在身后,他无可挑剔的五官陷在朦胧的日光中,恍若九霄之仙缥缈入画。

云婳逆光看去,竟有些瞧不真切。莲步轻移,走到司珩身边,仰头望着他深不见底的漆色眸子,嫣然一笑:“想去的,我们走吧。”

她跟着司珩进了侧屋,屋内已站着一个面容俊秀的男子,那人潇洒地摇着折扇,看见云婳和司珩一同进来,手上折扇一合,眼中划过显而易见的惊诧。

“叫人。”司珩对萧聿道。

萧聿怔愣回神,对云婳躬身行礼,一双桃花眼潋潋带笑:“萧聿见过王妃。”

“萧公子免礼。”云婳浅笑回礼。

司珩坐在桌旁的矮凳上,又指了指身边的凳子让云婳坐。

萧聿再次不可思议地看了司珩半晌,才恍恍惚惚地给司珩诊脉。

“王爷……”萧聿过完脉,不着痕迹地看了眼云婳,顿了顿没有继续说。

“说。”司珩收回手腕,放下叠上去的袖摆,抚平袖口的褶皱。

“上次服的解药还是只能暂时压制毒素,不能彻底清除。”萧聿如是道。

云婳安静地听着,心中愕然,掩在衣袖下的指尖颤了一下,司珩是因为中毒才昏迷的,不是生病?他怎么会中毒呢?

就在云婳被突然得知的消息,惊得胡思乱想的时候,却听萧聿问司珩:“昨日醒来的时候,有没有其他什么异样?”

“没有。”司珩想都没想就回答。

“不是的,有异样。昨夜,殿下醒的时候吐血了。”云婳担心地补充,还给司珩一个“不要讳疾忌医”的眼神,生怕他没如实说,再影响萧聿的判断。

“吐血了?不应该呀。”萧聿神色一滞,赶忙仔细抓过司珩手腕,敛眉又过了一遍诊。

“昨日提前醒了。”司珩瞧着云婳紧张兮兮的小脸,眸底掠过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

“提前醒了?怎么提前醒的?”萧聿对自己的医术还是有信心,只是他不懂司珩怎么会提前醒。

司珩气定神闲地转着茶盏,瞥向云婳,托长音“嗯”了一声,薄唇勾起,又慢悠悠地重复了一遍:“怎么提前醒的?”

云婳唇瓣微张,却有些说不出口,眸中流光蕴着为难的羞赧。

萧聿目光在二人之间徘徊,窥见司珩似笑非笑的眉眼和云婳灼灼绯红的脸颊。

看来让司珩提前醒来的“醒法”很特别啊!特别暧昧!萧聿努力压了下自己欲翘起的嘴角,颇有深意地看了司珩一眼。

萧聿收了收心底的兴奋,善解人意地转头看向云婳,轻咳一声:“怎么提前醒的,本大夫就不追究了,那吐血多不多?”

他之所以没问司珩,是因为在司珩那疯子看来,只要血没流干,那都不算多,问也白问。

云婳仔细回忆了一下,估摸着说:“帕子洇湿一半。”

“那还行,问题不大,我这次再给王爷多开些补药。”萧聿看了眼立在司珩身后的暮风。

暮风即刻会意,取来纸笔让萧聿写方子,萧聿接过纸笔和慕风心领神会地相视一笑。

萧聿便将原本要对暮风说的话,都仔细告诉了云婳,包括需要注意事项和用药方法。

云婳好像明白司珩为什么让她一起来了,应该是让她专门来听医嘱的。所以,她一边听萧聿讲,一边微微探身看他写,俏丽的脸上满是郑重之色,比她自己看病都认真。

萧聿要嘱咐的话都说完了,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云婳心想他可能有话要单独和司珩讲,便识趣地开口:“我先去让林嬷嬷给殿下煎药。”

待云婳出去后,萧聿摇着折扇,一脸好奇地看向司珩:“难得啊,王爷竟然把人留在身边了。”

要知道司珩向来冷情寡性,身边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只留了一个老嬷嬷。就算云婳是皇上赐婚,司珩不能抗旨,但萧聿也没想到他会把人带在身边。

“她是云骁的妹妹。”司珩神色自若地喝着茶。

萧聿明显不信地咂咂舌,但也不敢当面置喙司珩这似是而非的借口,毕竟他还想多活几年。

“王爷,还记得我之前的话吧,解药没停止服用之前,不能行房事。”萧聿嘚瑟地扬了扬眉,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司珩撩起眼皮,乜了萧聿一眼,声音冰冷:“出去。”

萧聿咧嘴笑了,从药箱中拿出一个白色瓷瓶递给司珩,心中莫名舒畅。

云婳将药方交给林嬷嬷去抓药后,便和青桃在府内到处转了一圈。

整个王府逛了一遍,最大的感受就是:通透!而且是那种一眼就能看到尽头的透。

用青桃的话说就是:“王妃,这府里是不是过于空旷了?”

偌大的王府除了有几株松柏和枫树外,再无一花一树。

好在院中一处山石堆砌而成的镂空假山下,有一个三亩见方的小池塘,池水清澈见底,映出蓝天白云,璧日照映之下,跃起涟涟波光。

云婳看着山石掩映下的池水,倒也算是“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给沉寂的王府增添了一丝灵动之气。

这么多的空地,若是能种些蜀葵、蒴鸢、蔓菁就好了,待花开之后还能用来做胭脂,反正蒹葭阁也需要这些花卉原料。

想到这儿,云婳拉着青桃的手,快步往回走:“咱们去问问殿下,是否可以在府里种些花?”


云婳瞧着气得直发抖的林锦书,安抚地握住她的手,神色微愠地看向王行舟:“首先,我们并没有推林二姑娘,但至于她为什么会摔倒,想必她心里最清楚。”

云婳意有所指地瞥了林锦芙一眼,接着道:“其次,你未知全貌,就妄下定论,还对锦书大呼小叫,这就是你们书香门第的礼教?”

王行舟没见过云婳自是不认识,冷不丁听她质问自己,万分不服,扯着脖子对云婳喊道:“你谁呀?”

结果没等云婳开口,一直跟在她身后的暮云立时变了脸色。

暮云直接走上前,一双虎目威慑地睨着王行舟,拔出腰间跨刀,沉声道:“你跟谁俩这么说话呢?你再对我们王妃喊一个试试,信不信老子把你牙全掰了?”

“哇~”云婳和林锦书目瞪口呆地望着暮云,一脸惊讶,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声如洪钟”,真的是气势逼人,震耳欲聋。

“王妃,您往后站站,省得一会儿血溅到您身上。”暮云收敛了气势,将手中跨刀背在身后,向前屈身,恭谨地对云婳道。

开什么玩笑?他家王爷就因为王妃被吓到做了噩梦,就连追两天把人给杀了。这蠢货还敢跟他家王妃大小声?他今日就算剐了他,王爷都得给他放两天假以兹鼓励!

云婳看着前后反差有点大的暮云,一时有些发懵,但她又好像忽然明白为什么司珩派暮云跟着她了。

——有事那是真上啊!而且魁梧壮硕的身姿,粗犷冷冽的面容,一看就不好惹。

是以,王行舟立即矮了声音,也不敢再看向云婳。通过暮云的称呼他倒也反应过来,云婳应该是辰王妃,毕竟在阒州只有一个王爷,那便是辰王司珩。

林锦芙泪眼婆娑地看着发怂的王行舟,暗暗拧了下帕子,心道:竟然能让一个下人给唬住,还真是没用。

面上却善解人意地说:“行舟哥哥,咱们就两个人定是说不过他们的。所以,算了吧,都怪我自己没用。”

王行舟赶忙低眉敛目地接住话,小声道:“对,对,芙儿咱们不跟她们一般见识。”

“看耍猴呢?”一道清冷又夹着鄙夷的嗓音响起。

云婳转头望着突然站在她身边的司珩,眸光一亮,弯起漂亮的眼睛,唇角漾着笑:“殿下!”

林锦书闻声看向云婳身边的司珩,她是第一次见司珩,虽有好奇,但也只是简单打量一番。

忽然想起来司珩刚才那句轻飘飘的“看耍猴呢”,不由瞥向王行舟,顿觉太贴切了,直接笑出了声。

云婳也跟着笑了,轻轻拽了下司珩的衣袖,示意他附耳过来。

司珩侧身低下头,便见云婳眨着妙盈盈的眼睛,俏皮地凑到他耳边,莞尔轻语:“殿下有所不知,这猴还是个睁眼瞎呢。”

耳畔小女郎的气息清甜柔软,司珩只感觉耳朵又酥了一下,忍住耳间痒意,面无表情地扫了王行舟一眼,附和着云婳:“嗯,看出来了。”

“还是殿下好,耳聪目明。”云婳仰着小脸,眉眼弯弯地望着司珩,毫不吝啬地夸赞。

司珩垂目看着云婳一张一合的旖色樱唇,眸光滞了滞,转而问:“回家吗?”

云婳看看林锦书,林锦书大咧咧地抱了她了一下,清丽的脸上绽开明灿的笑:“快回去吧,云婳,我改日再去找你玩。”

今日和云婳聊了天,又让王行舟吃了瘪,林锦书心情大好。


第二日,云婳醒来的时候司珩并不在府中。用过早膳后,她经过司珩书房,透过敞开的窗,看到昨日买的水仙静静立在桌案上。

翠绿的叶片托着含苞待放的花朵,花苞外层包裹着一层淡淡的、几近透明的薄膜,隐约窥见里面洁白如雪的花瓣轮廓。微风拂过,清新淡雅的花香不急不缓地悠然弥漫。

云婳嗅着那淡淡的香气,唇角微微上扬,捧着一袋花种,脚步轻快地走向府内空地。青桃拿着锄头,提着水桶笑呵呵跟在她身后。

金色的秋阳如同柔和的丝绸一般,徐徐洒在大地,照耀着惬意安然的忙碌身影。

“今天先到这儿吧,我想回府看看,青桃。”云婳站起身,掸了掸裙子上沾着的泥土,看了一眼渐沉的太阳。

明日张伯他们便要和王府的侍卫一起乔装成商旅将粮食送往雍州,云婳还是有些不放心,想趁天没黑再回趟云家看看。

“是,王妃,我这就让人备车。”青桃收起锄头和水桶,陪云婳回屋换了身衣裳,叫人准备好了马车。

三刻钟后,云婳回到云家,见张伯他们已经将要运的米整齐地堆在库房,又准备了防雨防潮的绸布,一切井然有序,万事俱备,这才放心地回到前厅同樊氏和云姝说话。

樊氏身边的张妈妈笑着对云婳道:“四姑娘回来的真是时候,夫人知道您爱吃山楂糖,这几日刚做好,正想着明日叫人给您送到王府呢,你就回来了。”

在云家,张妈妈和张伯他们还是习惯称呼云婳为四姑娘,云婳也喜欢他们这么叫她。

云婳一听有酸杏干,立时眼睛就亮了,甜声道:“母亲做了山楂糖啊,我现在就想吃。”

她最喜欢吃樊氏做的山楂糖了,有山楂自然的果香和酸涩又融了糖霜的甜,好吃极了。

“张妈妈快去把山楂糖给这馋丫头取来。”樊氏宠溺地刮了下云婳的鼻梁。

张妈妈笑着出门,正巧碰到迎面进来的门房小厮,见他看向樊氏和云婳道:“启禀夫人,辰王殿下在府门口,说是来接王妃回府。”

云婳一听司珩来了,既惊又喜,她没想司珩会知道她在云家,更没想到他会来接她。喜大过了惊,菱唇弯弯,提起裙摆就要往外跑。

云姝看着云婳一副急不可耐的小模样,忍不住打趣她:“母亲快看咱们婳儿,像是恨不得一下飞出去呢。嗯,果然是新婚燕尔,蜜里调油啊……”

“三姐姐!”云婳被云姝说得红了脸,走到云姝身边,娇嗔地捂住她的嘴。

云姝笑得更开心了,一双含情目盈盈带笑,抛给云婳一个暧昧的眼神,扒了扒她的手,继续逗她:“就是不知道——可有红袖添香,描眉画目否?”

“母亲快管管三姐姐,听听她都说些什么呢,快把她平日看得那些话本子都没收!”云婳有种被人看穿心事的裸呈感,脸红得快要烧起来了,膈肢着云姝腰间的痒肉,不让她再说。

樊氏看着闹作一团的两个女儿,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拦下两人:“好了,好了,不能闹了,咱们得出去了,别让王爷久等。”

云婳和云姝对视一眼,“噗”地一声两人都笑了,一左一右挽着樊氏一起走向府门。

司珩侧身站在马车旁,秋风吹起他的白衣,落日余晖映着神明隽俊的侧颜,皎如玉树临风前。

听到脚步声,司珩回身看向樊氏,微微颔首后,转头征询地问云婳:“回去吗?”

“回去,殿下来得正是时候。”云婳弯眸浅笑地望着司珩。

于是,云婳同樊氏和云姝挥手告别后,没有坐来时的马车,而是和司珩坐上同一驾马车。

马车正要走,张妈妈一路小跑追了出来,将手中的食盒通过窗牖递给云婳,嘱咐道:“王妃虽然爱吃,但一次可不能多吃,会胃酸的,”

“知道了,张妈妈。”云婳乖巧地点点头,兴高采烈地接过食盒。

“轰隆”一声闷雷毫无征兆地炸响,吓了众人一跳。

樊氏看了眼瞬间阴沉下来的天,赶忙说:“王爷和婳儿快回去吧,要下雨了,别路上不好走。”

云婳点点头,也让他们赶紧回屋别送了。

马车渐行渐远,片刻之后,噼里啪啦的雨滴争先恐后地砸在马车厢顶。

司珩看了眼云婳捧在腿上的食盒,问:“装的什么?”

“是山楂糖。”云婳说着,打开食盒从中取出一枚山楂糖笑盈盈地递给司珩:“殿下,要不要尝尝?很好吃的……”

话音未落,司珩忽然拉住云婳的手腕,将她带入怀中。云婳反应不及,撞在他坚硬的胸膛。紧跟着“铮”地一声风鸣,一支长箭从外面射入穿透车厢,若刚才司珩没有拉开她,此时那支箭定然会刺入她的心口。

“殿下?”云婳心有余悸地望向司珩,唇瓣轻颤。

“嘘。”司珩抬起食指竖在她柔软的唇上,不动声色地听着车厢外的响动。

破风声再起,司珩抱着云婳,身体前倾弯腰避过从后面射来的两道箭矢。紧接着一阵马踏嘶鸣,车厢猛烈晃动。

暮风一手控着中箭发疯的马匹,一手抽出腰间的重刀,死死盯着从树上突然跃下的数名黑衣人。

云迷雾锁,雨急风骤,长街寂寥。

“王爷小心。”暮风挥着重刀挡去大半射向车厢的箭矢。

司珩手掌覆在云婳的脑后,将她的脸压在自己颈侧,不紧不慢地摸出藏在椅子下的长剑,从容斩断射来的箭矢。

而后,单手勾住云婳的腰,旋身飞离车厢,抱着她稳稳落在一棵大树之上。

“在这等我。”司珩寻了一根粗壮的树枝,将云婳放下。

云婳看着穷凶极恶的杀手们,吓得脸色煞白,眼中泛起惊惧的雾气,缓缓松开环着司珩脖颈的手,颤声叮嘱:“殿下小心。”

司珩看着泪渍萦睫将落未落的小人儿,抬指轻轻拍了下她的额头,薄唇轻勾:“乖,闭上眼睛。”

见云婳闭上眼睛,司珩才转过头冷冷睥着树下的黑衣人,狭长的眸子逐渐变得猩红阴鸷。


而此时辰王府内。

司珩换了件霜色长衫,擦着半干的墨发从湢室走出,额角残着的水珠顺着流畅的下颌滚落,又沿着凸起的喉结滑进微敞的衣襟,没入冷白结实的胸膛。月华倾洒照在他淡凝水雾的璞面上,清冷而禁欲。

司珩走到桌边,不耐烦地又擦了一会儿头发,甩手将棉帛扔在桌上,漆眸看向披着被,静静趴在榻上翻着话本子的云婳,皱了皱眉,问:“还看吗?”

果然,当云婳抬眸望向他时,荜拨的烛光跳动在她眼中,明澈澄亮就是没有半点困意。

哎,她好像入睡极其困难。

“不看了。”云婳收起话本放在枕头旁边,轻软的声音透着丝恹然。

哎,看了这半天还是不困。

司珩吹熄了烛火,躺在云婳身边,被她直勾勾地盯了一会儿,终是无奈地转过脸,睥着她亮晶晶的眼睛,沉声开口:“想说什么?”

云婳抿了抿唇,好看的眼睛弯成一道月牙儿,软软望着司珩,轻声道:“我想问殿下我之前讲到哪儿了?我好接着讲。”

嫁到辰王府,云婳才发现自己有换地方睡不着觉认床的毛病,而她又不喜欢喝苦涩的安神汤药,讲故事竟神奇地成为她目前能让自己睡着的唯一方法。而且每次讲着讲着,就会觉得身心放松,便会渐渐有困意。

“十二岁。”

声音是一贯的清冷低沉,可听在云婳耳中,却让她转过身平躺时悄然弯起唇角。原来他真的有在听她讲,就像说书人遇到了听众,顿时越讲越起劲儿。

“十二岁那年,我记忆最深的就是神贶节,那年的神贶节是阒州规模最大的一届。平芜长街两旁市列珠玑,人声鼎沸,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愉的笑。数不尽的花灯逶迤荡在河面,好似缀满星辰的银河。”

云婳回忆着那日的景象,稍稍侧过脸有些遗憾地看向司珩,幽幽道:“殿下要是亲眼见过就好了,真的是蔚为壮观。”

“神贶节是哪天?”司珩忽然问。

“十二月十二。”云婳脱口而出。

司珩抬起手背置于额前,遮住漆眸泛起的异色。四年前的十二月十二日,他倒是在阒州,只不过他是暗中来送一个人,走得也是人迹罕至的背街,自然没看到主街的热闹繁盛。

而他之所以会记得那天,因为十二月十二日是那人的生辰。

一阵衣料摩擦衾被的窸窣声,云婳小幅度地往司珩身边挪了挪,亮着眼睛问:“殿下,今年正好有四年一次的神贶节,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呀?”

司珩放下手臂,垂眸对上云婳期待的眼睛,向来古井无波的眸子竟浮现一丝懵怔——她这是在约他?

见司珩不说话,云婳有些着急地半侧起身,丝滑的寝衣随之朝一侧滑落,露出一片雪白的肩头,偏偏她自己还浑然不觉,只是眼含期许地望着司珩,又甜甜地问了一遍:“今年的神贶节我们一起去,好吗?殿下。”

司珩盯着皑如白雪的纤肩和锁骨下若隐若现的雪峦,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长指捏着她滑下的衣襟,指背若有似无地擦过柔嫩圆润的肩头,面不改色地将她滑落的衣衫提了上来,声线依旧低沉,却又好像比往日更沉:“老实躺好,就去。”

“好。”云婳像灵巧的鱼儿呲溜一下钻回被窝,悄悄红了脸,他的手指微凉如玉,可肩上的肌肤好像被烫了一般隐隐发热。

云婳攥着被角一点一点往被子里滑,只露出一双泛着潋滟羞意的杏目。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寂静的夜,似乎能听到怦怦的心跳。

良久,云婳怀揣着对神贶节的期待轻轻阖上眼睛,藏在被子下的唇瓣漾着一抹温柔的浅笑。

神贶节那日,她想为他求一盏长寿灯。

而司珩在云婳睡着之后,忽然起身走到窗边,稍稍打开一条缝,他站在风口,借寒凉的夜风吹息不经意间被挑起的燥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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