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标着红字:代写作业500元/次,偷拍财务报表2000元/张。
苏雨晴的语音自动外放出来:“小漫,你缺钱的话可以直说呀~”尾音带着泡泡糖爆破的声音。
我摸着裤兜里皱巴巴的烫伤膏,想起她昨晚故意打翻的恒温水壶。
楼梯间突然传来高跟鞋的声音。
我撞开防火门时,正好对上三个举着自拍杆的播音系女生。
领头的那个用气垫粉扑戳了戳我的锁骨,问道:“川哥摸过这儿?”
闪光灯亮起的瞬间,我右眼残余的预知影像突然覆盖了现实——她们手机里存着沈砚川吞药片的偷拍视频。
“让开。”
我攥着美工刀往厕所冲去,刀柄硌着掌心的烫伤水泡。
镜子里的人左眼瞳孔泛着不正常的灰白色,这是今早预知沈砚川被押进老宅祠堂的代价。
隔间最里面传来啜泣声。
我踹开门时,苏雨晴正往眼睛里滴眼药水,她说:“他们说要人肉你妈妈......”她的手机屏幕亮着匿名论坛的后台,最新发帖的IP定位在沈氏集团法务部。
我扯下她的AirPods耳机塞进自己耳朵,降噪模式瞬间隔绝了厕所外的哄笑声。
电流杂音里突然传来沈砚川的喘气声:“小漫,别听......”背景音有金属碰撞的清脆响声,就像精神病院束缚带的扣环声。
消防警报突然尖叫起来。
浓烟从通风口钻进来时,我摸到苏雨晴藏在卫生巾包装袋里的U盘——上周替她做VI设计作业时见过这个玫红色闪存器。
人群推搡着往楼梯挤去。
我被挤到安全出口,烫伤膏从裤兜滑了出来,在地上被踩成了诡异的青灰色。
手机在混乱中收到沈砚川的空白短信,定位显示在城南机场。
“退学申请批下来了。”
赵秘书像幽灵一样出现在转角处,递过来的纸巾带着沈家老宅的沉香味。
我盯着他皮鞋上沾着的桂花碎瓣,突然想起沈砚川公寓楼下的环卫工今早换了人。
公告栏突然传来惊呼声。
我逆着人流挤过去,匿名情书的扫描件被P成了裸贷合同,钢笔墨水伪造的签名正盖在我妈病历的复印件上。
有人往我卫衣帽子里扔硬币。
在清脆的金属落地声中,我摸到藏在舌底的备用助听器——这是沈砚川拆了三个报废机给我改装的,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