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去见你们主子。”
她踩碎一只尸蛾，蓝血溅上裙裾，“这布防图的秘密，你们解不开。”
二、傀儡戏幽州地牢阴湿，铁链捆住柳惊弦的脚踝。
契丹萨满将狼首铜秤悬在她心口，秤盘缀满人牙：“汉女的心脏，向来比草原狐轻三铢。”
她冷笑，任由铜秤摇晃。
当年师父教她闭息术，连璇玑阁的“龟息蛊”都测不出脉象，何况这粗陋巫器？
果然，铜秤骤然失衡，秤砣砸中萨满额角。
趁乱，她咬破舌尖，以血在掌心画下霓裳暗码。
地牢石壁传来震动——是《破阵乐》的鼓点节奏！
原来契丹人早抓来洛阳乐工，逼他们奏曲破译布防图。
“错了。”
她突然开口，“第三叠应是商音转羽，你们多敲了半拍。”
鼓声骤停。
萨满狐疑逼近时，她猛地扬手，血码拍上其眉心。
乐工们如提线木偶般调转鼓槌，一曲真正的《破阵乐》震得地牢砖裂尘飞。
待契丹兵冲入时，只见萨满僵立原地，七窍爬满尸蛾，而柳惊弦早已遁入暗渠。
渠水尽头，萧月奴执伞而立：“妹妹这手‘以音驭人’，倒是像极我契丹傀儡戏。”
伞骨忽射出银丝，缠住柳惊弦的脖颈。
她反手拔出七宝簪，孔雀石蓝光暴涨，映出萧月奴袖中半卷羊皮——正是幽云十六州的真实布防图。
三、骨铃渡深夜，云泽商道江陵渡。
柳惊弦伏在竹筏下，任水流浸透衣襟。
契丹追兵的炬火映红江面，萧月奴的驯鹰在头顶盘旋尖啸。
她摸向腰间“百戏匣”，匣内仅剩的火药裹着蜡丸，需以体温焐化半刻方能引爆。
竹筏忽沉，一双手将她拽入水下。
墨青阳咬着铜管，递来一支盲笔。
他在她掌心疾书：“璇玑阁要你死，契丹人要你活，选哪边？”
气泡从指缝逃逸，她抢过铜管深吸一口气，指指萧月奴的竹筏——那下面系着铁箱，箱内传来幼鹰啼声。
墨青阳会意，盲笔尖弹出一枚淬毒针，刺穿铁箱锁孔。
幼鹰振翅破箱时，柳惊弦点燃火药蜡丸。
巨响中，江面腾起血雾，萧月奴的伞骨银丝缠住失控的鹰群。
她趁机攀上商船，却见甲板立着一尊蛊鼎，鼎内应声虫嘶鸣：“交出布防图，否则永宁寺地宫的毒烟，明日便会灌入洛阳城。”
鼎盖掀开，爬出景进腐烂半边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