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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农门娇妻被糙汉相公吓哭时嘉霍铮小说结局

春天里的小趴菜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谁料。刚打算离开呢,袖子被人拉住了。李秀娥眉头一拧,朝清溪村那头吐了口唾沫:“这清溪村的人真不是个东西,你家男人当初去他们村子的时候,刚好有山匪作乱哩,你男人给他们赶走了山匪,怎么就这么不知道感恩?还把你们赶出来?真是烂屁眼的一群人。”然后又在时嘉一脸震惊当中,李秀娥亲热的拍了拍时嘉的手。“我这邻居是个寡妇,前两年跟了外地的男人,离开了村子不回来了,你们一家子安心住着,待会大娘去和里正说一声。”李秀娥年轻时候死了相公,那时候身怀六甲的,哭得连孩子都没保住。这么多年孤家寡人的,养成了一副性子火辣的脾气。火辣归火辣,心里还是寂寞的。这左邻右舍的又空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人来住,还是个漂亮得和年画娃娃似的丫头,还有两个那么讨人喜欢的娃娃。李秀...

主角:时嘉霍铮   更新:2025-03-31 16: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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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嘉霍铮的女频言情小说《新婚夜,农门娇妻被糙汉相公吓哭时嘉霍铮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春天里的小趴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谁料。刚打算离开呢,袖子被人拉住了。李秀娥眉头一拧,朝清溪村那头吐了口唾沫:“这清溪村的人真不是个东西,你家男人当初去他们村子的时候,刚好有山匪作乱哩,你男人给他们赶走了山匪,怎么就这么不知道感恩?还把你们赶出来?真是烂屁眼的一群人。”然后又在时嘉一脸震惊当中,李秀娥亲热的拍了拍时嘉的手。“我这邻居是个寡妇,前两年跟了外地的男人,离开了村子不回来了,你们一家子安心住着,待会大娘去和里正说一声。”李秀娥年轻时候死了相公,那时候身怀六甲的,哭得连孩子都没保住。这么多年孤家寡人的,养成了一副性子火辣的脾气。火辣归火辣,心里还是寂寞的。这左邻右舍的又空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人来住,还是个漂亮得和年画娃娃似的丫头,还有两个那么讨人喜欢的娃娃。李秀...

《新婚夜,农门娇妻被糙汉相公吓哭时嘉霍铮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谁料。

刚打算离开呢,袖子被人拉住了。

李秀娥眉头一拧,朝清溪村那头吐了口唾沫:“这清溪村的人真不是个东西,你家男人当初去他们村子的时候,刚好有山匪作乱哩,你男人给他们赶走了山匪,怎么就这么不知道感恩?还把你们赶出来?真是烂屁眼的一群人。”

然后又在时嘉一脸震惊当中,李秀娥亲热的拍了拍时嘉的手。

“我这邻居是个寡妇,前两年跟了外地的男人,离开了村子不回来了,你们一家子安心住着,待会大娘去和里正说一声。”

李秀娥年轻时候死了相公,那时候身怀六甲的,哭得连孩子都没保住。

这么多年孤家寡人的,养成了一副性子火辣的脾气。

火辣归火辣,心里还是寂寞的。

这左邻右舍的又空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人来住,还是个漂亮得和年画娃娃似的丫头,还有两个那么讨人喜欢的娃娃。

李秀娥心里高兴得不行。

时嘉也很高兴。

简直感觉自己是上帝偏宠的小福星,刚出清溪村就找到地方了,清河村的人还这么好。

“谢谢李大娘!”

时嘉歪腰道谢,又把手上的狍子肉递过去,“这是我们一点见面礼,您收下吧。”

“不成,不成,你们拖家带口的,这年头谁家都吃不饱饭,你们自个儿留着吧。”

李秀娥是个实诚人,怎么也不肯收,又从院子里拿了笤帚给时嘉。

“那屋子许久没人住了,你们得仔细收拾,大娘先去里正家知会一声,你帮大娘看会屋。”

说走就走,和阵风似的。

时嘉失笑,把狍子肉放在了李秀娥家的厨房里。

平平和安安蹲在院子门口目睹全程。

安安问:“娘亲是不是因为长得漂亮,所以那个大娘才格外喜欢她?”

平平点头:“谁能不喜欢仙女呢?”

身后的霍铮:“......”

是啊。

谁能不喜欢仙女呢?

他以为她是娇滴滴的小狐狸,得宠着惯着,和安安一样,什么都不懂。

但现在好像不是这样。

她娇气,不喜欢和别人一个杯子喝水,不喜欢湿湿的被子,也不喜欢他胡子拉碴,还喜欢哭,哭起来和洪涝似的。

可她也能陪着他离开仅有的亲人身边,甚至还能哭着维护他。

霍铮。

得妻如此。

二十五年的苦,好像也没有什么受不得的。

时嘉拿着笤帚来了。

打扫的活,她不会干,也不敢,高出的蜘蛛网她弄不到,干脆全部交给了霍铮,平平给他爹递打扫工具。

时嘉则背着竹篓,带着安安去了清河村的后山摘蕨菜。

明日可就要去醉仙楼交货了,她得忙活起来。

等摘了蕨菜回来,还没到院子,时嘉愣住了,险些以为自己走错了地儿。

院子里站满了人,和看什么罕见新奇的东西似的,一个个围着霍铮走来走去。

更搞笑的是。

霍铮好像也没经历过这个阵仗,尴尬的站在院子里头,人高马大的,手不知道放哪里,一张俊脸浮现前所未有的红晕。

这幅场景,让时嘉莫名想起动物园里被围观的长颈鹿。

萌得可爱。

“霍家媳妇回来了。”

不知道谁看到了时嘉,吆喝了一声。

院子里其他人纷纷朝院子门口看过来,看到细皮嫩肉,还穿着粉色襦裙的小娘子后,顿时陷入了沉默。

最后,不知道是从哪儿传来一道洪亮的女声。

“瞧见没王老二,人家霍铮都知道疼婆娘!”


声音很低,仿佛都在发抖,让他有一种,像是听到被兽夹困住的幼兽呜咽,挠得人心肝脾肺肾都有些不自在。

喉结滚动,霍铮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说:“我进来了。”

“好......”

霍铮推门进去。

如豆的烛火摇曳,身子比水娇软的女人背对着他坐在炕上,和白面馒头似的肌肤露出一片,里头的襦裙褪到了腰际,粉红的颜色仿佛都染上了她的肌肤,纤腰更是不盈一握,一根藕荷色的肚兜绳子横亘在上。

霍铮今年虚岁二十有五,未成过婚,没有和女子亲密接触过。

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旖旎风光,眼神暗了又暗。

“你过来一下。”

时嘉微微侧头,漂亮的下巴抵着肩膀,脸红得不行。

都不用回头,她都能感受到这个男人的眼神。

太霸道了,她现在就好像是被猎人盯上的猎物。

霍铮眼里似乎是有火光跳跃。

他走过去,哑着声音问:“有事?”

“这个裙子......后头的带子,我系不上。”

时嘉扭捏的,把手里的襦裙一团塞到了霍铮手里。

以前就很佩服汉服圈里的小姐姐,那么一层一层的衣裳,能穿得那么好。

等现在自己体验,更加佩服了。

霍铮给她买的衣裳,里头是襦裙,她绑了好几次,那裙子一次一次的掉,后头的绳子是压根系不上。

要是不系,里头的肚兜就完全藏不住。

害。

反正和霍铮已经是夫妻关系,总得要迈出那一步的吧?

穿个衣裳而已......

时嘉自我催眠。

等了好一会儿,后头没有动静,她回头,才看到霍铮一眨不眨的看着她,那眼神,实在是太......霸道了。

“霍铮。”

时嘉闭了闭眼,把衣裳拉上,又拿被子盖上自己的身体。

“我有话想和你说。”

霍铮收回眼神,眼里又恢复了以前的冷意。

“你说。”

“我想和你好好过日子。”

咬咬牙,时嘉把心一横,将心里头的想法说出来。

“我是罪臣之女,没吃过苦,很多事儿都不懂,受不了委屈,脾气也不大好,可能没法和别人家的婆娘一样,把家里操持得很好。这些,你都能接受吗?”

既然要和霍铮过一辈子,为了避免被他吓得一惊一乍,生怕他突然来个饿狼扑食......时嘉觉得还是坦诚相见来得好。

霍铮讷讷的看着她,不知道她突然说这个干什么。

难不成,还是要跑?

“你就算跑出去也活不下,现在外头世道乱。”

霍铮冷冰冰的说道。

“不,我不跑。”

时嘉摇头,“我和你过日子!”

霍铮现在看着时嘉的眼神更加古怪了,昨天还想着要跑的,今日就说要过日子了?

“你是个好人!”

被他的眼神看得头皮有些发麻,时嘉想都没想直接开口给发了好人卡。

“只是我还,还不太习惯,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

最重要的是。

两个人之间的生活习惯太多不一样了。

还有霍铮的外形,看着就很凶。

那些胡子,要是和他羞羞,能扎死人吧?

霍铮看着她,她好像很怕,一边说,一边用那大眼睛瞅他,好像生怕他生气似的,看他没有要生气的模样,才又继续往下说。

这小姑娘。

怎么就这么好玩。

霍铮笑了,充满冷意的眸子变得柔和,可也只是短暂的笑了一秒,又恢复了平常的冷漠。

“我应你就是。”

时嘉松了口气。

霍铮已经走了过来,两只手抓着了她的肩膀,男人手心滚烫的温度,烫的时嘉打了个哆嗦。

她的身体被霍铮转了过去,他拿起她背后的衣带子,很熟练的给她绑了个结,又给她把襦裙后头的带子系好。

“好了。”

霍铮直起身,看着炕上穿着粉色襦裙的小姑娘。

一头长达到屁股的黑发垂着。

这里没有扎头发的头绳,都是用头巾和簪子固定头发的,时嘉不会用,只能任由一头黑云似的头发散落。

她在拨她的头发,好不容易才理好,时嘉光着脚从床上跳下来,看着身上的襦裙。

料子比不得现代的服饰,是很常见的布料,一点花纹都没有,可是她好高兴啊。

这可是她穿越过来。

第一件属于她的衣裳。

“脚。”

时嘉正高兴呢。

身体被人扛了起来,又给扔上了炕。

“呸呸呸。”

把嘴里的头发吐出来,时嘉看着面前的霍铮,他手里头拿着两双白色棉布做成的袜子。

看上去也是新买的。

“我自己来!”

时嘉抢过来,自己往脚上套。

“霍铮,你为什么还会这个?”

他看起来五大三粗的,她实在没法将他给安安扎小揪揪的男人联想在一起呀。

霍铮没回答。

留下一头雾水的时嘉,转身离开了土屋。

他坐在寂静的院子里,四周只有虫鸣声,安静无比,心里却像是燃着一团火。

第二天早上,时嘉是被梆梆梆的敲打声吵醒的。

她从炕上爬起来,透过窗子,看不到人,可声音是从厨房那儿传来的。

厨房!

时嘉兴冲冲的从土屋跑出去。

“霍铮!”

霍铮正站在屋顶上,拿锤子在给厨房加顶。

本来四处透风的厨房,现在被他修建得有模有样了,不算很好,可至少不漏风,还做了个小木桌。

整个厨房都散发着木头的香味。

时嘉左看右看,新奇无比。

“娘亲,爹爹还做了凳子,这样你就不怕扎屁股啦!”

安安拽着时嘉往院子旁边走,指着地上四个马扎。

时嘉现在不想坐!

她觉得很丢脸!

偷偷儿去看屋顶的霍铮,他压根没看她,用力的敲着锤子。

还好,没听到安安说话,肯定不知道她被木桩扎到屁股。

时嘉松了口气,脚步松快的去打水洗漱,压根没有注意到屋顶男人笑着摇了摇头。

进了屋子,时嘉进入系统,用积分兑换了一个牙刷和牙膏,等这些兑换完了,还剩下8积分。

想了想,她又兑换了了一盒刀片。

拿着牙膏和牙刷离开屋子,木桶里还有井水。

时嘉拿了个碗当杯子,挤了牙膏和牙刷开始刷牙。

这里的人刷牙是用手指蘸青盐,她不习惯。

看到时嘉嘴里冒了白沫,安安和平平心里一惊,朝屋顶大喊:“爹爹,娘亲中毒了!”


“是你先欺负我们。”

时嘉咬着牙,忍着惊惧,拿匕首对着林匀,“你要是再过来,大不了我自刎,等霍铮回来,饶不了你!”

霍铮。

前几日她最怕他了,可现在,“霍铮”两个字就和她的保护神似的。

时嘉没来由的信任他。

林匀捂着伤口,恶狠狠的瞪了时嘉一眼。

谁有那个胆子惹霍铮那个疯子?

想到霍铮刚进村子的时候做的事情,他就一阵胆寒。

他努力压下怒气,强笑道:“妹妹,你搞这么大阵仗干什么,你是误会了表哥啊,既然你还不想跟我回林家,不回就是。”

说完,一溜烟的跑了,生怕霍铮会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

等着吧。

霍铮交不了那些罚金,早晚也是要被赶出村子的。

时嘉这么个娇滴滴的小美人,能受得了和霍铮四海为家的苦楚?迟早得回林家的。

到时候再好好报仇,为时不晚!

时嘉松了口气,紧绷的心弦松弛,眼泪就忍不住了。

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吓死人了。

她真的没有勇气自刎,刀比在脖子上的感觉,光是想想都胆寒。

可霍铮把两个娃娃留在家里。

她得保护好他们呀。

“娘亲,坏人跑了,别哭了。”

平平笨拙的给时嘉擦眼泪,安安也吓得不轻,依偎在她的怀里,手忙脚乱的哄她。

哭着哭着,时嘉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要人家小娃娃哄她?

真丢人。

“不哭了。”

时嘉胡乱抹了把眼泪,带着两个娃娃进了家门。

洗干净手,时嘉从系统里花了5积分兑换了两盒牛奶,递给平平和安安。

安安接着盒子,没接着喝,圆溜溜的眼睛看着面前时嘉。

那眼神,澄澈当中带着一丝探究。

时嘉心里咯噔一下,有些不妙。

她轻声咳了咳,在安安的耳朵边上小声说:“牛奶是娘亲变出来的,昨日夜里吃的小龙虾也是,记得可千万要保密啦。”

安安一听,登时瞪大眼睛,同样神神秘秘的附在时嘉耳朵边上:“娘亲是仙女是吗?”

“......没错!”

她肯定是上天之子,不然怎么会穿越?

仙女.....也不算撒谎吧?

看着已经信了,抱着牛奶咕咚咕咚喝了的安安,时嘉松了口气。

还好只是安安问了,不然霍铮问,她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等吃完东西,精神恢复了些。

时嘉开始忙活起来,看着积分栏里的10积分,她肉痛的兑换了一份调料大礼包。蒜头,辣椒油,蚝油,生抽,醋,系统很给力,竟然还有一小瓶香油。

看着灶台上被她的调料堆得满满当当的,时嘉心里渐渐充实。

为了安全起见,没有急着做菜,而是将蕨菜老硬的部分去除掉,只剩下嫩的那一部分,又放在了装满水的盆子里浸泡一夜。

等第二天,平平和安安还没有醒,时嘉开始忙活了。

不会用簪子挽头发,时嘉在柜子里找了根霍铮的腰带,把一头乌发随意捆成马尾,露出白皙的脖颈。

她钻进厨房,将浸泡了一夜的蕨菜捞出来,控干水分。

趁着这个空档,将蒜头剁成了蒜末,用碗装了放在一旁。

这次的蕨菜摘了很多,一部分,她打算做成蕨菜干,到时候要吃的时候拿出来泡泡就能炒了,另外一部分......

看着已经准备好的调料,时嘉粉嫩的舌尖舔了舔下唇。

那自然是要做凉拌蕨菜啦!

下饭神器!

将野生蕨菜从中间撕开,一分为二,又烧了一锅开水,等水沸腾后,把蕨菜一股脑儿全部倒进去。

如果就这样煮,褐色的蕨菜颜色会更加不好看,时嘉又肉疼的舀了一勺子猪油放进去,有油水,蕨菜的颜色会更加鲜亮,看上去也会更有食欲。

用铲子试了试蕨菜的柔软度,时嘉把蕨菜捞了出来,控干水,水珠溅到手背上,疼得她一边龇牙咧嘴一边忙得不亦乐乎。

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怎么都是高兴的。

把装了蕨菜的盆子放在旁边控水,现在就是调料汁了。

因为蕨菜的数量不少,时嘉倒了整整五勺子的生抽,又倒了两勺子的醋和蚝油,试了试咸淡,已经不需要额外再加食盐了。

这样食盐也可以省出来一些。

咸淡没有问题,时嘉才放了辣椒油和香油,还有之前剁好的蒜末。

满满一碗儿红彤彤的调料汁算是做好了!

此刻的蕨菜也已经控好水,时嘉把盆子洗干净,把蕨菜全部倒进去,又把调料给倒了进去。接下来只需要抓匀,让每一根蕨菜都充分沾染到料汁即可。

可看着满满一桶蕨菜,时嘉犯难了。

没有一次性手套呢!

红彤彤辣椒油,在嗅觉和视觉上双层刺激时嘉。

要是用手进去搅拌......会很辣吧?也很不卫生......

可要拿积分去兑换一次性手套。

她舍不得QAQ。

最终时嘉还是老老实实的去洗干净自己的手,把心一横,眼睛一闭,纤纤玉手伸进了桶里,嘎嘎一通乱拌。

霍铮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家里水井边上似乎蹲着个人。

身姿娉婷,月光将她的身影拉得老长,粉红襦裙在她脚下逶迤成一片好看的云雾。

时嘉努力伸着两只手,还没触碰到桶里的井水。

衣裳领子就被人拎住了。

“啊——”

时嘉吓了一跳,两只手两条腿在空中扑棱,以为是林匀过来寻仇了,俏脸吓得煞白。

“你在寻死?”

霍铮皱着眉毛,把腾空的时嘉放在了旁边的空地上,脸色阴沉。

“没有啊......”

时嘉捂着小心脏,吓得不轻,可怜巴巴的看着霍铮。

“我手疼,我就去泡泡井水。”

应该没有谁喜欢别人在自家院子里寻死吧?

为了不让大狼狗更生气。

时嘉伸出自己两只粉粉嫩嫩的手,十根纤细修长又白嫩的指头顶端红彤彤的,看起来,就很好咬。

霍铮喉结一滚,“为什么会手疼?”

“对啦!”

一提到这茬,时嘉顿时感觉手也不疼了,她兴冲冲的拉着霍铮的手往屋里跑。


吵架的时候,不管有没有理,吵不吵得过,眼泪就和止不住似的。

她擦了把眼泪,还要继续吐槽。

反正都已经得罪林匀了,得罪这个村子里的人了,干脆把话说清楚。

她吸了吸鼻子,还要说话,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拿开——”

时嘉没细想,肩膀一甩。

霍铮:“......”

看着面前哭得鼻子通红的小姑娘,霍铮忍不住就笑了。

“行了。”

他把时嘉拉回来,把她的头摁在怀里,深邃的眸子看着在场的村民。

“我们搬。”

霍铮带着时嘉和两个孩子走了。

留下村民们在原地发呆。

这,这就走了?

一点儿都不拖泥带水?

别说村民蒙圈,时嘉都在蒙圈,被霍铮拉着手,一脸懵逼。

“霍铮,我觉得我们占理,还能搏一搏。”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不用了。”

霍铮声音很温柔,和他那大高个一点也不像,也不像平常那样冷冰冰的。

他停下来,用衣角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我四处为家,这里留不下我们,自然会有地方留下我们的,只是可能苦了你。”

“......”

霍铮太温柔了。

糙汉子变得温柔,给时嘉带来了更大的冲击。

她傻傻的站在原地,傻傻的被霍铮拉着回家,又傻傻的等着霍铮收拾好了包袱。

霍铮带着他的妻儿,一同离开了清溪村。

只是,该去哪儿呢?

时嘉回过神,开始思考这件十分重要的事儿。

她和醉仙楼的掌柜还签订了契书,肯定是不能离开丰都城附近的,不过丰都城四周还是有不少村子的。

随便挑个村子去都好。

反正她对清溪村也没有什么感情!

挑来挑去,最后时嘉决定搬到清溪村旁边的清河村,她发誓,绝对不是看在两个村子关系不和的原因上。

单纯是因为,清河村和清溪村就隔着一条河,四处也是山,蕨菜不少。

最最重要。

是清河村里逃难离开的人很多,空出来的土屋也多。

一家四口直接去了清河村,挑了一个看上去已经空了很久的屋子,霍铮带着孩子想进去,被时嘉拉住了。

“等等,我先去问问。”

时嘉想了想,决定还是先问清楚。

她切了一块霍铮之前在山上猎的狍子肉,去了旁边的小院子。

正所谓远亲不如近邻。

这间空房子的情况,邻居肯定清楚。

“有人在吗?”

时嘉没进屋,在院子里头喊。

没一会儿里头出来了个穿着对襟灰布大褂的妇女,头上裹着同色头巾,看上去约莫三四十岁,矮矮胖胖的,可看起来就很和善。

“大娘,我想问问,您隔壁的屋子主人家去哪儿了,还回来住吗?”

时嘉笑着问道。

她本来就长得漂亮,现在又特意想和邻居搞好关系,笑得一双眼弯成了月牙儿。

其实她心里也怂。

毕竟是和陌生人打交道。

可要是换霍铮来......指不定马上就被人轰出去了。

李秀娥一愣,把时嘉给认出来了。

“你不是隔壁清溪村那林家的外甥女么?怎的跑清河村来了?”

两个村子并着,这条村子村头的人家头天晚上下了猪仔,当天下午隔壁村村尾就能知道那猪仔几斤几两。

那是一点秘密都没有。

时嘉抿了抿唇,没有隐瞒,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一边说,一边小心打量李秀娥的脸色。

见李秀娥脸色越来越差,小心脏沉入了谷底。

完了。

看着大娘的脸色,恐怕这清河村也待不住了。


“忒。”

农妇啐了一口,冲时嘉翻白眼,“伶牙俐齿,谁晓得你是来卖菜的还是来卖别的的?”

“......”

真的是无理取闹!

时嘉咬牙回敬:“大姐,我就当您在变相夸我漂亮了,您也挺伶牙俐齿的,夸人都得变着法夸。”

她一说完,围观的行人都给逗笑了。

那农妇气哼哼的,蹲坐在地上,不理人了。

时嘉偷偷儿松了口气,说实话,她还真的没想到自己能吵赢,真的是新奇的初体验。

收回眼神,时嘉继续和方才那问价的汉子说话。

“大哥,这野菜是我自己做的,您先尝尝吧。”

“成,我尝尝啊。”

汉子意味不明的一笑,接过时嘉手里的竹签,就在他取蕨菜的时候,手指顺势在时嘉手背上一滑。

乖乖,真他娘的滑。

时嘉一愣,看了眼面前的汉子,难不成是不小心的?

压下那反胃的感觉,她笑着问道:“大哥,味道如何?”

汉子嚼着蕨菜,哪里顾得上蕨菜的味道,摸到了时嘉的手,现在五感全部都在时嘉身上了,巴不得嘴里的蕨菜变成时嘉的手指头。

他嘿嘿一笑,一改刚刚的正经,动手就想拉时嘉的手。

“味道不错,不过嘛,比起这菜,小娘子的味道更是绝妙!这样,你也别在这里卖野菜了,跟哥哥回府,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可不比做个在外头抛头露面的商贩强?”

时嘉一阵恶心,现在愤怒大过于恐惧,她瞪着面前的男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呢,旁边一道小小的身体径直撞向了面前的大汉。

“滚开!不准欺负我娘亲!”

平平一头撞在了那个大汉的肚子上,他用足了力气,可年龄实在是太小了,那大汉纹丝不动的,反而把平平的衣裳给揪住了。

“嘿,小兔崽子,老子这是看得起你娘亲,一个娘们儿,做商贩,丢人丢到城外百八十里地了,连带着以后你这小兔崽子也是要被人瞧不起的,要不你劝劝你娘亲,带着你们两个拖油瓶跟我走?”

时嘉满眼错愕。

从商,哪怕只是摆个摊,都让人这么看不起?

竟然还会连累到自己孩子?

可不管哪个朝代,纵然是在她那个时代,衣食住行,哪里少得了商贩?

女子又为何不能从商?

以前她也是半个商人呢!

时嘉气得俏脸涨红,一把抢过平平,瞪着男人:“不劳你费心,你不买便不买,要是再在这儿找麻烦,我......我就去告诉城里巡防的军爷!你调戏良家妇女,可是要吃官司的。”

原主是晓得律法的。

这么一恐吓,那汉子有些怂了。

他恶狠狠的瞪了眼时嘉:“你就等着吧,我看谁会买你的菜。”

大汉离开了。

旁边那些围观的,也纷纷散开了。

时嘉怕平平和安安受了惊吓,抱着他们轻声哄着。

就这样过了快一个时辰,都没有人过来,反而用无比嫌弃和好奇的眼神打量时嘉。

“娘亲,要不我们回去吧。”

安安还是有些怕。

时嘉摇头:“再等等。”

她只会做吃的,要是摆摊都卖不到钱......她不想成为霍铮的累赘。

对面那些农妇倒是有生意,可很明显都是因为摆摊久了,才渐渐有了些客人。

而那些客人对农妇们的态度也很不好,给铜板就和打发叫花子似的,

那些农妇能等,时嘉不能等。

她要银子!

自己售卖,短时间内,恐怕是不行了。

如果有人能帮她卖......

忽然,时嘉脑海里冒出了一个念头。

“平平安安,我们走。”

想到这个法子,时嘉浑身又充满了干劲,一改刚刚的颓然,提着桶,带着二宝往城里更热闹的商业街走。

最后,母子三人停在了一家酒楼前。

“你们在这儿等着。”

让平平和安安在巷子里等她,时嘉一个人走到僻静的地方,用积分换了一打纸碗。

她走了回来,把那些野蕨菜分成了一碗一碗的,看得平平和安安一愣一愣的。

等分好菜,时嘉深深吸了口气,拿着碗去了最近的街道。

那是丰都城里最热闹的地儿了。

一条街酒楼不在少数。

“哥哥,娘亲去干什么啦?”

安安蹲在地上,眼睛扑闪扑闪的。

平平摇头:“不晓得。”

“那我们晚上要不要把娘亲被欺负的事情告诉爹爹呀?”

平平仔细琢磨,最后摇了摇小脑袋:“还是不要说吧,爹爹万一打死人怎么办呀?我们会保护好娘亲的。”

而且爹爹知道娘亲在外头受欺负了,肯定不会让娘亲再出来了......

可要是不说......万一还有坏人欺负娘亲怎么办?

小脑袋快晕了。

正想着,时嘉已经回来了,她裙摆一拉,和二宝一起蹲在地上。

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蹲着了。

乖乖。

时嘉,你的淑女形象呢?

哎,入乡随俗吧!

“娘亲,我们在等人吗?”

安安见时嘉一直看着巷子外头,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开口问道。

“是,等银子。”

时嘉回道。

银子?

平平和安安对视一眼,什么时候银子会自己飞过来啦?

等了快一个时辰。

时嘉胜券在握的心渐渐有些不安了。

难道她对自己的厨艺高估了?

垂头丧气的,看了眼天色,时嘉站起来,敲了敲酸痛的腿,刚打算带着二宝离开,一个穿着锦袍的中年男人从一家酒楼里出来,行色匆匆,像是在找什么人似的。

忽然,他看向时嘉所在的方向,眼里一亮。

来了!

看男人是从街上最大的“醉仙楼”出来的,心里忍不住小小雀跃了一下。

银子朝她飞来啦!

“小娘子,方才的那碗野菜是你送的?”

周山上下打量了眼时嘉,见她长相不俗,一点儿乡村农妇的模样都没有,忍不住有些惊疑。

时嘉点头,“野菜是我送的。”

听她这么说,周山又回想了下伙计方才说的话。

伙计说,有个看上去很漂亮的女子上门来送自个儿做的野菜,不收钱,反而付了五个铜板,说是客人进去吃饭的时候,送上她那一碟子小菜。

伙计贪便宜,收下了那五个铜板,周山知道的时候,刚想训斥,可没想到那些客人对这野菜竟然赞不绝口。

收起思绪,周山真心夸赞道:“小娘子手挺巧,只是——”

他突然话锋一转,脸上笑容淡去:“野菜有毒,你送去我醉仙楼,是想害我醉仙楼吃官司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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