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餐刀精准地沿着肌肉纹理推进，露出粉红色肌理。
“今天的玫瑰酱汁味道不错。”
他将沾着血丝的牛肉送入口中，喉结滚动时，领口微微露出蛇形项链——与他送她的手链是成套的。
刀尖突然指向她盘中完整的菲力：“怎么不吃？”
林夏用银叉拨弄着芦笋：“今天有个奇怪的客人......”话未说完，身后传来高跟鞋敲击大理石的声响，规律得如同倒计时。
她看见周明泽瞳孔骤缩，餐刀在瓷盘上刮出尖锐的摩擦声。
黑色风衣下摆扫过她裸露的脚踝，苦杏仁味扑面而来。
女人径直落座在周明泽身侧的空位，墨镜片映出林夏煞白的脸。
“哥，不介绍下嫂子吗？”
她摘下墨镜，露出与林夏七分相似的面容，右眼尾多颗泪痣，像滴未落的血。
周明泽的餐刀深深楔入实木餐桌：“周晚，这里不欢迎你。”
“真伤心啊。”
被称作周晚的女人从爱马仕包里抽出一叠泛黄报纸，“听说你们结婚时，宾客名单里连张遗照的位置都没留？”
报纸头版头条赫然是《周氏集团纵火案疑云，董事长夫妇葬身火海》，配图里焦黑的别墅骨架如同巨型十字架。
林夏感觉胃部开始抽搐。
她记得周明泽说过，父母是在马耳他海域的游轮失事中遇难的。
报道日期显示2008年4月5日，正是玻璃碎片上口红写的日期往后整十一年。
“需要我帮嫂子回忆吗？”
周晚染着紫黑色指甲的手指戳向报道中的小字，“纵火嫌疑人指向周家长子......”周明泽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林夏听见骨骼错位的轻响。
他左手小指的疤痕涨成紫红色——三年前车祸那天，他说要去接从英国回来的妹妹。
“保安！”
周明泽的低吼惊动邻座情侣。
服务员小跑过来时，周晚突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开个玩笑嘛，我和嫂子特别投缘呢。”
她将报纸折成纸飞机滑向林夏，“这份礼物，就当补上结婚贺礼。”
纸飞机停在林夏的餐盘前，机翼沾着牛排渗出的血水。
她看到内页的社会新闻版：《圣心孤儿院火灾调查报告出炉，电路老化致七名儿童遇难》。
配图里消防员抱出的焦黑玩偶，与她床头那只残缺的泰迪熊一模一样。
“活人永远赢不了死人，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