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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晚晚陆西衍愿得此生不想见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叶晚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983年12月24日,又一年圣诞来临。叶晚晚在美国的交流学习也进入了最后两个月倒计时。装饰着圣诞彩灯的豪华别墅内,凌薇整个人斜躺在沙发上,四肢伸展,发出满足的感叹。“天啊,自从认识晚晚,我感觉自己都变勤奋了。”正在厨房倒水的叶晚晚闻言挑眉,无奈地看了一眼这位姿势与言辞完全矛盾的金发美女。两人同在一个专业学习,平时住在学校分配的宿舍里。这位混血女孩虽有一头耀眼的金发和明亮的碧眼,却是地道的北京人,和叶晚晚一样来美国深造。第一次随凌薇回到这座别墅时,叶晚晚差点惊掉下巴。虽然平日里能从凌薇的言行举止中看出她家境优渥,但这豪宅的奢华程度还是远超想象。面对叶晚晚的震惊,凌薇只是随意地解释:“我哥买的,不过离学校太远了,只有我一个人住着也麻烦...

主角:叶晚晚陆西衍   更新:2025-03-16 10: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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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晚晚陆西衍的其他类型小说《叶晚晚陆西衍愿得此生不想见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叶晚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983年12月24日,又一年圣诞来临。叶晚晚在美国的交流学习也进入了最后两个月倒计时。装饰着圣诞彩灯的豪华别墅内,凌薇整个人斜躺在沙发上,四肢伸展,发出满足的感叹。“天啊,自从认识晚晚,我感觉自己都变勤奋了。”正在厨房倒水的叶晚晚闻言挑眉,无奈地看了一眼这位姿势与言辞完全矛盾的金发美女。两人同在一个专业学习,平时住在学校分配的宿舍里。这位混血女孩虽有一头耀眼的金发和明亮的碧眼,却是地道的北京人,和叶晚晚一样来美国深造。第一次随凌薇回到这座别墅时,叶晚晚差点惊掉下巴。虽然平日里能从凌薇的言行举止中看出她家境优渥,但这豪宅的奢华程度还是远超想象。面对叶晚晚的震惊,凌薇只是随意地解释:“我哥买的,不过离学校太远了,只有我一个人住着也麻烦...

《叶晚晚陆西衍愿得此生不想见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1983年12月24日,又一年圣诞来临。

叶晚晚在美国的交流学习也进入了最后两个月倒计时。

装饰着圣诞彩灯的豪华别墅内,凌薇整个人斜躺在沙发上,四肢伸展,发出满足的感叹。

“天啊,自从认识晚晚,我感觉自己都变勤奋了。”

正在厨房倒水的叶晚晚闻言挑眉,无奈地看了一眼这位姿势与言辞完全矛盾的金发美女。

两人同在一个专业学习,平时住在学校分配的宿舍里。

这位混血女孩虽有一头耀眼的金发和明亮的碧眼,却是地道的北京人,和叶晚晚一样来美国深造。

第一次随凌薇回到这座别墅时,叶晚晚差点惊掉下巴。

虽然平日里能从凌薇的言行举止中看出她家境优渥,但这豪宅的奢华程度还是远超想象。

面对叶晚晚的震惊,凌薇只是随意地解释:“我哥买的,不过离学校太远了,只有我一个人住着也麻烦,懒得天天跑。”

此刻,沙发另一侧传来一个清冷的男声:“是吗?那请你先坐直身子,别像个没骨头的软体动物。”

叶晚晚端着水杯走回客厅,循声看去,只见一位穿着简约白色羊绒衫和浅灰长裤的男人正戴着细框眼镜阅读,神情淡然。

他轮廓分明,鼻梁高挺,唇形清晰,日常装扮很大程度上削弱了他身上那股疏离感,整个人干净利落得像个大学教授。

这位就是能给留学妹妹配置豪宅的哥哥本人—柏景澜。

他经营电子产品制造企业,在国内商界实力雄厚,近期来洛杉矶拓展业务。

叶晚晚微笑着附和道:“说得对,凌薇,你这话连我都不信,更别说说服别人了。”

凌薇不情愿地坐直了身体,撅着嘴抱怨:“晚晚,你这样说话简直和我哥一个腔调—”

柏景澜望向叶晚晚,眼中闪过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叶晚晚面容坦然,却刻意避开他的目光。

圣诞大餐由三人共同准备。

确切地说,只有叶晚晚和柏景澜在厨房忙碌,而凌薇则负责制造混乱、增添困难。

好不容易将烤火鸡和牛排摆上桌,凌薇吃了几口就开始喋喋不休。

“晚晚,回国机票的事我们得抓紧安排了。”

叶晚晚嘴里含着一块肉,只能简单地点头回应。

凌薇立刻转向柏景澜:“哥,你呢?”

柏景澜略微抬起眼帘:“华国那边有事,我也得在年后回去。”

凌薇长叹一声:“真辛苦啊,这边的业务刚谈完,又要飞回去处理下一摊事。”

柏景澜抿了口红酒,不作评论。

凌薇忽然双手一拍:“太好了,我们可以跟着老板享受头等舱待遇!”

柏景澜投给她一个冷淡的微笑:“你这心思打得倒是明白。”

凌薇轻推叶晚晚的腿,又讨好地望向自己的哥哥:“晚晚最近太累了,坐趟好一点的航班是应该的呀。”

叶晚晚全神贯注于面前的食物,听到自己的名字才迷茫地抬头。

“很累吗?”柏景澜没戴眼镜,那双眼直接而坦诚地望向她。

他手持刀叉,切割牛排的动作优雅而精准。

男人身上那种长者气场让叶晚晚不由自主地老实回答:“有点,但还能应付。”

“就这么定了。”

柏景澜同意了这个安排,凌薇一旁发出欢快的欢呼声。

……

叶晚晚再次见到柏景澜是在回国后的第七天。

总政话剧团的宣传队伍在中心商业区巡演,恰好遇到刚结束商务应酬的柏景澜。

叶晚晚上前礼貌地打了招呼,顺手递出两张周末剧团演出的票。

那是前排最佳的观众席位置。

她围着围巾,语气真挚而不卑不亢,表达了对他在洛杉矶期间照顾的感谢。

男人略带酒意,眼中浮现一丝倦色,目光落在她清白的面容上。

“凌薇的朋友,我理应照顾。”

叶晚晚再三坚持,柏景澜最终收下了那两张票。

凌薇回国后全身心投入备考,无暇陪同观看话剧,柏景澜原以为第二张票会浪费,没想到很快就派上了用场。

公司与国内最大服装企业展开合作,洽谈后,柏景澜主动尽了地主之谊。

“听说陆总对话剧颇有研究,我这正好有两张总政话剧团的演出票。”

陆西衍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平静:“《贝纳尔达·阿尔瓦之家》首次在国内正式上演,票极为稀缺,柏总竟有渠道?”

柏景澜在美国已经看过叶晚晚无数场演出,这并不新奇。

他礼节性地微笑:“一位朋友赠予的。”

话剧演出的日子很快到来。

周六傍晚,剧场座无虚席,观众熙熙攘攘。

雷鸣般的掌声中,厚重的帷幕缓缓拉开。

强烈的聚光灯下,演员们陆续登场。

几句铿锵有力的台词后,一阵门开关的声响,最后一位主角现身。

身着黑衣黑裙的小女儿“阿德拉”走入灯光之中。

她身姿挺拔而纤细,眉目清秀大方,悲痛如河流般自然地融入她的表情中。

第一排的陆西衍整个人如遭雷击,身体瞬间凝固不动。

震惊过后,陆西衍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似乎在燃烧,心脏几乎从喉咙口跳出来。

叶晚晚。

是两年不曾联系、杳无音讯的叶晚晚。


陆西衍那次创业决定,确实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反叛”,气得陆老爷子差点背过气去。

老人家的拐杖在陆西衍身上抽打了好几下,可这小子倔强得很,腰杆挺直、一个“错”字都不肯吐出口。

就在陆老爷子的拐杖即将落在陆西衍腿上时,叶晚晚突然冲了进来。

她身上还带着风雪的寒气,背包都来不及取下,慌乱中几乎把整个身体挡在了陆西衍前面。

虽然老人家反应尚算敏捷,但那一拐杖还是结实地落在了她的背部。

老爷子神情慌张,却因怒气未消,口中仍在数落:“晚晚啊,怎么莽撞地闯进来!这臭小子今天非得受些教训不可!”

叶晚晚缓缓站起身,仿佛毫无痛感,眉眼弯成月牙,明亮而温暖。

“爷爷,天津的冬天实在太冷了,这么早就开始下雪了呢。”

叶晚晚是江苏人,一开口便带着那片水乡独有的温婉韵味。

她说话时声线柔和,语句绕着圈子,像是淌过心尖的暖流,恰似冬日里裹了蜜糖的果脯,甜而不腻。

陆老爷子听她说话时眼中满是疼惜,握着她冻得通红的手,立刻叫管家带她去找件厚衣裳,热上一壶茶暖身子。

原本剑拔弩张的爷孙冲突,就这样在她不声不响的调和下平息了。

那天夜里回到家,临睡前,叶晚晚坐在床边松散地束着头发,陆西衍无意间瞥见她半遮半掩的背上,有道鲜红发紫的长印。

那伤痕落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就像一道骇人的裂纹,突兀而刺眼。

某种情绪在他心底翻腾,但他强行压下了那丝触动,冷言相向。

“不需要做这些多余的事。”

叶晚晚身体瞬间僵住,随即低下头笑了笑,没说一个字。

现在听着爷爷的数落,陆西衍并不觉得自己与苏辞月的关系有什么不妥,但他也没反驳老人的话。

他垂眸不语,面色难辨,抽了口烟后才缓缓开口:

“既然她选择离开,就随她去吧,等到外面混不下去的时候...”

她还会回来吗?这样决绝地不辞而别,恐怕宁愿流落他乡也不愿再回到这个伤心地。

看着孙子这副无动于衷的模样,陆老爷子气得差点跳起来给他一下狠的。

“真不知道你这冷酷的心是随了谁,简直像块顽石!哪有这样诅咒自己老婆的!”

陆西衍想说叶晚晚已经不再是他的妻子,但话到嘴边终究咽了回去。

“总有一天她会回来的。”

这句话像是说给爷爷听,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元旦一过,不到一个月就是春节,商场里又迎来了一波购物高峰。

服装公司上下忙得不可开交,作为总裁的陆西衍也整日被各类文件围困。

就在他埋首工作时,陈秘书满脸慌张地闯进了办公室。

陆西衍抬眼投去不悦的目光,无声地质问他何事如此紧急。

陈秘书擦着额头的汗珠,勉强挤出笑容:“苏小姐电话打来了,哭得心碎,说她的话剧表演失败了,观众不满意,连舞台都没让她站完。”

实话说,苏辞月确实不适合话剧这条路,特别是担任主演,她撑不起整部戏。

她从小顺风顺水,没经历过太多磨砺,那种甜美娇柔的气质,演不出生活的苦涩与挣扎,舞台表现力太弱。

陆西衍手中的笔停顿了一下,但没有完全停下,只是抬了抬眼皮问道:“要我怎么做?”

“苏小姐希望您能...去接她。”

公司正值忙季,而且叶晚晚刚刚离家出走。

陈秘书不清楚老板对前妻究竟是什么态度,更不知该如何处理苏辞月这种事。

在这个节骨眼提起这事,简直是自讨苦吃,但他一时手快接了那通电话,现在骑虎难下。

听完这番话,陆西衍太阳穴隐隐作痛,却还是合上文件站了起来。

“走吧。”


叶晚晚站在原地,心脏像被利刃剖开一道巨大的裂口。

她的理智却清醒地告诉自己,这才是她在陆西衍心中的真实地位。

——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负担。

就在此刻,陆西衍的战友无意中转头,看到了她的身影,立即推了推身边的陆西衍。

陆西衍带着几分不耐烦回过头,看清是叶晚晚后,神色一滞。

她与他四目相对。

片刻后,叶晚晚嘴角微微上扬,几乎看不出地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去。

在她离开的背影中,陆西衍竟读出一种奇异的绝然。

过了一会儿,他回神,发现手中的香烟已经烧了大半。

战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既有歉意也有感慨:“西衍,既然已经和弟妹成了家,就用心过日子吧。”

陆西衍回想起叶晚晚刚才的眼神,竟一时找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语。

回家后,叶晚晚表现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陆西衍也保持沉默。

两人像是达成某种无言的协议,回到家继续着表面的生活。

但叶晚晚对陆西衍的事情开始愈发冷淡。

她不再每晚备好解酒汤,无论他多晚从应酬中归来。

也不再每天晚上主动靠近,小心翼翼地问他需不需要帮忙放松疲惫的身体。

如此明显的变化,陆西衍不可能感受不到。

一天晚上回家,当他再次被叶晚晚彻底当作空气,终于忍不住开口:“你最近在跟我闹情绪?”

“没有。”叶晚晚翻过手中书的一页,头也不抬,“我最近太忙了,哪有心思闹情绪。”

陆西衍眉头紧锁,对上叶晚晚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

胸口的闷气久久不能消散,陆西衍甩了身子走进浴室。

……

接下来的每一次排练,叶晚晚都怀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决心将自己的表演水准推向极致。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团里对她的评价也逐渐扭转。

“你们看晚晚的表现多出色,哪轮得到去惹苏辞月那种麻烦啊……”

“切,谁说不是呢,演戏的人谁知道苏辞月是不是演了场苦肉计。”

每天忙碌充实,叶晚晚终于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踏实感。

演出当天到了。

叶晚晚刚收拾好准备出门,却在门口撞上了气势汹汹的叶母。

看她一副要外出的样子,叶母立即板起脸:“你这是要去哪,叶晚晚!”

叶晚晚如实回答:“妈,我今天有剧团演出,对我的事业特别重要。”

叶母听罢一把将她拉回屋内,高声训斥:“不许去!不是叫你退出那个破团了吗?天天在外面疯,西衍谁来照顾!”

叶晚晚被扯得差点摔倒。

她再也压抑不住委屈:“妈,到底谁才是您的孩子?您眼里心里只装得下西衍,那我这个女儿算什么?”

叶母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忤逆女!我要不在乎你,早改嫁把你扔掉了!你能嫁给西衍这样优秀的男人还不是托我的福!”

叶晚晚心如刀割,深深吸气后反驳:“当年没改嫁,是因为那个男人不合您眼缘!还有,我和西衍的婚事明明是爷爷安排的,跟您有什么关系……”

叶母怒火中烧,眼睛布满血丝,箭步冲上前毫不留情地朝叶晚晚脸上连抽了两记耳光。随后一把揪住她,硬拖进了卧室。

叶晚晚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震得头晕目眩,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锁在了房间里。

门外传来一声清脆的“咔哒”声,她这才意识到门已被反锁。

叶晚晚用力捶打着门:“妈!开门!今天的演出我必须去!”

叶母在门外冷笑道:“今天你别想迈出这个门一步!”

叶晚晚的手掌砸得生疼,全身因愤怒和绝望而不停颤抖。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开门声,紧接着是陆西衍的声音。

“妈?您怎么在这儿?”

叶晚晚立刻高声喊道:“陆西衍!救我出去!今天演出我是主角,不能缺席!”

门外的叶母得意地笑道:“西衍啊,我在帮你管这个不听话的妻子呢,最近太放肆了。”

陆西衍沉默片刻,只回了一句:“原来如此,那就麻烦妈了。”

话音刚落,外面再次传来关门声,重重地响了一下。

叶晚晚如遭雷击,瘫坐在地板上,心彻底凉透了。

傍晚时分,她终于获释,立即朝剧院方向疾奔而去。

赶到后台时,她正好迎面撞上满脸怒火的团长。

“叶晚晚,这么关键的演出你竟敢迟到?!”

叶晚晚脸色煞白,声音颤抖着解释:“我被困在家里了,我妈把我锁在屋里不让出门……”

团长却只当她在找借口。

她一挥手打断:“够了,别再编故事!”

“既然你不珍惜机会,女主角的位置就由苏辞月接替。”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叶晚晚站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

上辈子,当叶母提出让她退出话剧团时,尽管她极不情愿,最终还是屈服地递交了申请。

这一次她故意拖延没有提交,没想到叶母会如此固执地干涉到底。

叶晚晚连忙赶到后台,刚走了几步,就看见叶母怒气冲天地闯了进来。

叶母的声音尖锐得令人发颤:“叶晚晚!你现在都嫁入豪门了,还整天混在这种低贱的地方干什么?你又不是哪个舞台上的野姑娘!”

这刻薄的言论立刻引来周围人异样的目光,许多人的眼神中充满了轻蔑和好奇。

“妈!”

叶晚晚难堪到几乎窒息,提高嗓门打断了叶母的话。

“这是我的职业,我热爱它!”

“你这不知好歹的死丫头!”

叶母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叶晚晚面前,手指狠狠戳在她额头上:“跳什么舞!有什么事比照顾西衍更重要!西衍亲口告诉我你现在根本不顾家你知道吗?!”

原来如此。

叶晚晚额头刺痛,胸口却更加冰凉。

她这才明白叶母为何突然强行干预她的工作,背后分明是陆西衍在替苏辞月出气,报复自己。

看见叶晚晚沉默不语,叶母以为她又像从前那样服软了。

她命令道:“马上给我从这个戏班子里滚出来听到没有?好好在家做你的阔太太!伺候好西衍什么都有!”

说完这番话,叶母环视四周的人群,高傲地抬着下巴离开了。

叶晚晚在众人的窃窃私语中,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

重生一世,她再次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究竟生活在怎样荒诞不经的世界里。

叶晚晚擦干眼角的湿润,强迫自己平静下来,继续登台排练。

休息时间到了,她径直走向团长办公室。

团长一见她就长叹一声:“晚晚啊,你是来确认退团的事情吗?”

叶晚晚愣住了,也明白了自己上辈子有多听叶母的话。

团长竟然已经默认她会乖乖退团...

叶晚晚嘴角泛起苦涩的笑意,却坚定地说:“团长,我要收回我的退团申请,这完全违背了我的意愿。”

这时,团长脸上才浮现出惊讶的表情。

她看着叶晚晚,眼中流露出赞许:“晚晚啊,无论是继续艺术创作,还是出国深造,都是你可以选择的道路。”

团长声音温和却有力:“人这一生,终究要对自己负责。”

经历过前世种种,叶晚晚早已下定决心不再围着叶母和陆西衍的意志转圈。

她点头,郑重承诺:“我一定会的。”

离开话剧团,寒风迎面扑来。

叶晚晚朝马路方向走去,远远看见陆西衍那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

这时她才想起,今天是要陪陆西衍参加战友聚会的日子。

叶晚晚低着头上了车。

陆西衍面色冰冷,一句招呼都没打。

汽车启动后,车厢内弥漫着令人喘不过气的沉默。

过了很久,叶晚晚听见陆西衍开口:“话剧团发生的事,我都已经知道了。”

明明是他在背后推动的事情,却还要假装毫不知情。

叶晚晚胸口一阵郁结,但回答得漫不经心:“嗯,只是小事而已。”

陆西衍这才侧头瞟了她一眼,声音平淡如水:“留在家里专心照顾家庭不好吗?”

叶晚晚语气同样平淡:“不好,这是我追求的梦想。”

陆西衍的唇角带着轻蔑,语气讽刺:“事业?明知苏辞月会顶替你的主演位置,还在坚持什么?”

叶晚晚感到一阵窒息,胸腔内某种激烈的情绪几乎要冲破压制,但她强行将其压回深处。

她闭上眼,不愿再和他争辩任何事情。

餐厅包厢内,暖气开得十足。

陆西衍的战友们一看到叶晚晚,便热情地打招呼:“这就是弟妹吧?今天总算见到真人了!”

陆西衍伸手搂住叶晚晚的肩膀,这突如其来的触碰让她本能地想躲,却被男人的手掌牢牢按住。

他靠近她耳边,声音带着浅淡的笑意:“介绍一下,我太太,叶晚晚。”

叶晚晚只能硬挤出一丝笑容点头:“初次见面。”

两人入座后,叶晚晚注意到几乎每位战友都带了家属同行。

在战友间,陆西衍身上那股商人特有的精于算计的气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鲜活的生命力。

叶晚晚看着眼前的男人,恍然发现无论前世今生,婚姻持续这么久,她对他的了解竟如此有限。

他的天地,她极少踏足。

他不愿带她进入,她也无从切入。

中场休息时,叶晚晚从洗手间出来。

她看见陆西衍正与一名战友站在阳台上抽烟。

那战友醉意朦胧地问道:“西衍,之前圈子里不都传你和苏辞月快成了吗?怎么突然娶了现在这位?”

冬夜寂静,冷风毫不留情,将陆西衍的回答一字不落地送进叶晚晚耳中。

“她不值一提。”他吐出一口烟雾,语气淡漠。

“月月跟我赌气,我才带这女人来的,过不了多久就会分手。”


本不想麻烦他人,却被对方温柔的坚持所打动。叶晚晚最终上了车。

原本计划的用餐被推迟,取而代之的是叶晚晚像被撬开的蛤蚌,将自己柔软脆弱的内心展现在他面前。

她讲述得很克制,几乎不带私人情绪,只是最后忍不住泄露心声。

“同在一个团队,同为女性,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我真的无法理解。”

面对她的困惑,柏景澜本想说些关于人性本质、嫉妒心理的分析,那是他擅长的冷静剖析。

然而当他对上叶晚晚闪烁着微光的眼睛,那些理性的话语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句真诚鼓励:

“你的未来注定璀璨,不会长留于此。何必为一时的小人心态困扰自己?”

这段时间虽然与叶晚晚私下交流不多,但在凌薇的热情邀约下,柏景澜已观看过她多场表演。

每次舞台上的叶晚晚都坦率真挚,从不刻意讨好观众,只是全身心投入角色。

柏景澜与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交道,见过蠢笨如猪的,也接触过表面谦和内心阴暗的。

应对各种人际关系久了,他愈发欣赏叶晚晚这种如水晶般通透的性格。

即使命运让她低头,那也应当是因累累硕果而来的谦逊,而非他人的恶意。

这次她没有像初次相见时那样崩溃痛哭,也没向他索要香烟麻痹自己。

她反而浅笑着调侃道:“原来凌薇描述的不太准确。”

柏景澜挑眉示意:“怎么说?”

“她总说你表面冷淡内心温柔,事实证明,你连表面都是温柔的。”

被安慰后的尴尬令她迅速岔开话题,用轻松的调侃掩饰过去。

柏景澜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启动了汽车。

只是那时他心里泛起一丝遗憾,觉得她太容易被抚慰。

每次见面,他的耐心似乎都有余裕,至少,还能再多聆听她几句心事。

如今快两年过去,叶晚晚的柔软中添了几分坚韧,变得更加独立。

她很少再因他人的言行而烦扰,专注于自我成长和事业发展。

然而今晚的她却流露出一种内里崩塌的脆弱感。

难道真的是因为那个陆西衍?

当下的叶晚晚面对柏景澜的直白提问,一时语塞,沉默不语。

她深知今夜情绪的反常波动,向来平静稳固的心湖被这场意外重逢彻底击碎。

她憎恨自己整个灵魂被陆西衍牵动的无力感。

更担心这三年来好不容易构建的安宁生活,会因他的再次出现而土崩瓦解。

此刻胸口的疼痛与混乱交织,无法分辨哪种更甚。

叶晚晚解下颈间的围巾,但面颊依然被车内暖风熏得微红。

见她陷入沉默,柏景澜将车窗轻轻降下一条缝隙。

清冷的风丝穿透进来,将叶晚晚从思绪混沌中拉回现实。

柏景澜这个人表面看起来温和有礼,实则心思缜密,行事果断。

他比凌薇大四岁,日常扮演着家中顶梁柱的角色。

但实际上他只比叶晚晚大两岁,何以能表现得如此沉稳可靠?

叶晚晚初识柏景澜时,总觉得他像高山之巅不化的积雪,遥不可及。

接触多了,又感觉他似春日里悄然消融的冰雪,润物于无声处。

就是这样的他,让她不知不觉间将那些纠结复杂的往事,如数家珍般全部倾诉。

“前夫”这个词刺痛了柏景澜的神经,令他感到一阵隐隐作痛。

他无声地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保持表面的冷静,实则内心已是波涛汹涌。

沉默片刻后,柏景澜终于开口。

“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本质上就是在寻求共识的同时接受差异。”

他仍努力以理性的态度给予建议。

“你们早已终结了那段不对等的婚姻关系,从客观角度来说,你拥有平等对话的资格,心理上更不该感到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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