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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期白月光易辞姜且全文小说

虚易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视频戛然结束。而我愣在原地。心口很疼。万蚁噬心。这就是所谓的聚会吗?还是他们二人的表白现场。过去的两年。我曾多次提出,要出国去看易辞。可他次次都拒绝。“姜且,我天天呆在实验室,太忙了,你来看我,我也不一定能出去。”“今天导师又给了我一堆任务。”“没关系,你不用来的,我马上就快回去。”……原来一次又一次地拒绝。是因为身边有人陪啊。我笑着。终于理清了这一场替身骗局。也不怪他。怪我自己心甘情愿陷进去。他怎么可能放着陪伴二十多年的青梅不管,跑来跟我一个相识不过一个月的人在一起。我怎么这么天真,以为日久会生情呢。我窝在黑暗之中。自患病后,我常常失眠。可因为时差原因,我不敢打给易辞,白天的他忙起来根本没时间。现在想来,那些时间都用来陪沈茹寻了吧...

主角:易辞姜且   更新:2025-03-11 09: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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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易辞姜且的其他类型小说《过期白月光易辞姜且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虚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视频戛然结束。而我愣在原地。心口很疼。万蚁噬心。这就是所谓的聚会吗?还是他们二人的表白现场。过去的两年。我曾多次提出,要出国去看易辞。可他次次都拒绝。“姜且,我天天呆在实验室,太忙了,你来看我,我也不一定能出去。”“今天导师又给了我一堆任务。”“没关系,你不用来的,我马上就快回去。”……原来一次又一次地拒绝。是因为身边有人陪啊。我笑着。终于理清了这一场替身骗局。也不怪他。怪我自己心甘情愿陷进去。他怎么可能放着陪伴二十多年的青梅不管,跑来跟我一个相识不过一个月的人在一起。我怎么这么天真,以为日久会生情呢。我窝在黑暗之中。自患病后,我常常失眠。可因为时差原因,我不敢打给易辞,白天的他忙起来根本没时间。现在想来,那些时间都用来陪沈茹寻了吧...

《过期白月光易辞姜且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视频戛然结束。

而我愣在原地。

心口很疼。

万蚁噬心。

这就是所谓的聚会吗?

还是他们二人的表白现场。

过去的两年。

我曾多次提出,要出国去看易辞。

可他次次都拒绝。

“姜且,我天天呆在实验室,太忙了,你来看我,我也不一定能出去。”

“今天导师又给了我一堆任务。”

“没关系,你不用来的,我马上就快回去。”

…… 原来一次又一次地拒绝。

是因为身边有人陪啊。

我笑着。

终于理清了这一场替身骗局。

也不怪他。

怪我自己心甘情愿陷进去。

他怎么可能放着陪伴二十多年的青梅不管,跑来跟我一个相识不过一个月的人在一起。

我怎么这么天真,以为日久会生情呢。

我窝在黑暗之中。

自患病后,我常常失眠。

可因为时差原因,我不敢打给易辞,白天的他忙起来根本没时间。

现在想来,那些时间都用来陪沈茹寻了吧。

心慢慢冷却。

凌晨两点。

门锁开了。

“要不要扶你上去啊。”

门口窸窸窣窣。

刻意压低的声音让我觉得好笑。

易辞有些醉了,他晕乎乎地提醒: “小声点,姜且睡觉呢……” “小心……被她听见。”

沈茹寻有些不快: “你赶紧跟她分了,又不是真心喜欢,还得天天提心吊胆的……” “行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

提心吊胆?

有过吗?

他连骗都不屑于。

可一不小心。

二人不知怎么的,碰到了灯的开关。

客厅一瞬间亮起来。

我眯眼适应了一下。

对上沈茹寻震惊的表情。

“谢谢你送他回来。”

我面无表情地揽过易辞。

沈茹寻身体僵硬,但很快驱散。

她依旧笑着: “你听到了?”

我冷声:“嗯。”

“那你就没其他想问的?”

沈茹寻好整以暇。

我抬眼,嘴上一点不客气: “问什么?”

“问他为什么喝得烂醉还要让你送回我们的家吗?”

“你那么喜欢他,怎么还是没能让她留下来?”

我故作不在意,占了口头上风。

沈茹寻一瞬间变了脸。

自以为能刺激到我,却没想到我打了她的脸。

可易辞却冷了脸。

“……姜且,你不要闹……” “别凶她。”

看看。

喝醉了都要维护他的小青梅。

到底,谁才是他的女朋友?

沈茹寻得意地笑着,眨着眼: “姜且,你不过是一个消遣品而已。”

“易辞喜欢的,始终只有我一个。”

怀里的易辞又不安分起来。

他皱着眉头,嘘着声说: “别吵了,姜且待会儿该醒过来了。”

我的心一瞬间沉入谷底。

沈茹寻笑出了声。

甩给我一个挑衅的眼神,便关上门走了。

我的手心冒出一阵冷汗。

低头再看他时,他整个人攀附在我身上。

安静的,好像酒吧里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易辞。”

他鼻子里出了一声:“……嗯。”

“后悔吗?”

后悔说跟我在一起。

耽误了你和沈茹寻的好几年。

他没音了。

但我知道他的答案。

“没关系,我会离开,慢慢戒掉你。”

我自嘲地笑笑。

将他扶进了房间。


男朋友留学回国,他的青梅买下全城的白玉兰相迎。

而我只抱了一捧花,寒酸地等他从机场出来。

却看见男友跟青梅相携而走的背影。

当晚,他在酒局纵情声色, 我坐在书房里抱着蛋糕等了他一夜。

蛋糕是坏的,而我也快死了。

后来,他终于知道了。

跪在我病床边,一把一把地将蛋糕塞进嘴里。

哭着问我:“我吃掉坏了的蛋糕,你是不是就会醒过来。”

…… 易辞跟我在一起一共三年。

两年在留学。

现下他终于要回来了。

所以我赶着时间买下了最鲜的白玉兰去到机场接他。

可好巧不巧,一个我最不想看见的人出现了。

来人是沈茹寻,易辞的青梅。

她踩着高跟,漫不经心地走到我身边。

“真巧啊,姜小姐,易辞今天回国,你也来接他?”

也?

她当真是没把我这个正牌女朋友放在眼里过。

我皮笑肉不笑: “我男朋友,我不该来接吗?”

她眉头一挑:“也是。”

我抱紧怀里的一大捧花,懒得理会她。

心里都是易辞。

只希望,接到他,然后我们一起回家。

沈茹寻撇了一眼我,眉眼间都是戏谑: “白玉兰?

还能买到呢?”

“姜小姐还真够费心的。”

这确实是跑了好几家花店,才买到的最后一束白玉兰。

不过,她怎么知道的?

“白玉兰十几分钟内就会变黄,等见到他,都干巴了。”

沈茹寻笑笑,又轻声道: “你不觉得寒酸吗?”

话落,她便上下扫视我一眼。

又笑了。

眼神里只有一句话:“跟你一样。”

是,我如今生着病。

身子看着挺干巴的。

那又怎么样?

我深吸一口气。

“我的男朋友,我送他什么都喜欢。”

“你呢?

沈小姐,还在等那个不爱你的人吗?”

没等沈茹寻继续讽刺,我便看到了那个日夜思念的身影。

“易辞!”

“易辞!”

我和沈茹寻几乎是同时出声。

看看。

她多兴奋啊。

易辞一路走来,收获了不少视线。

他还是那样高大帅气。

我低头瞄了自己一眼。

羞耻心突然涌上心头。

“好久不见啊。”

话落,我张开了手。

可易辞。

他抱向了另一个女人。

心口泛起细密的疼。

刚刚占口舌上风又能怎么样?

他永远都站在她那边。

护着她,提防我。

我一个快死的人,怎么才能争得过她?

不对,她可能都没想过争。

对于易辞,她总是那么有把握。

我干巴的脸上扯出很难看的笑容。

又尽量显得大度,温顺地接过他的行李。

将手里的花递给他。

易辞终于看过来。

然后伸手抱了我。

也只限于礼貌的距离。

距离就是疏远。

可我还是像摇尾乞怜拼命讨别人喜欢的小狗。

止不住兴奋地声音: “易辞,欢迎回国,今天……” 可沈茹寻突然出声打断: “今天我们一起聚聚吧。”

“就我们几个朋友。”

说罢,她的眼神扫过我。

我明白。

几个朋友,就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那几个。

不包括我。

我捏紧衣角,转头质问: “沈小姐,易辞回国,按理说应该先回家一趟吧。”

“姜且。”

易辞皱着眉头,打断我的剑拔弩张。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

他站在了青梅那一边: “茹寻跟我只是好朋友,我们也确实好久没见了,不要这样跟她说话。”

“不礼貌。”

我哑然。

他一向这样。

我不明白他是看不穿他朋友对我的敌意。

还是说能看明白,就是为了护着她而已。

我隐忍着,声音里有一些强势: “易辞,时间还长,你总有和朋友们聚会的时间。”

“所以,今晚先跟我回家吧。”

“而且……” 那句“今天是我的生日”,还没说出口。

易辞便拉住了我的手。

“怎么两年没见,变得这么小气了?”

“我们时间还长,不要在这里耍小性子,也不要让我为难。”

“好不好?”

他为难的表情刺痛了我的眼。

跟自己的女朋友一起回家,就让他这么为难吗?

沈茹寻“啧”着嘴,见缝插针: “姜小姐,易辞这话说得才对。”

“你们的时间还长,他先跟我们聚聚又不会怎么样。”

“还是说姜小姐不乐意他跟我们这堆朋友在一起?”

话落,我抬头,看到了易辞不耐烦的表情。

他似乎很反感“见不到朋友”这种话。

“姜且,大家都认识多少年了,没必要这样。”

沈茹寻继续感叹: “我们几个朋友越长大越忙,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

“可不像姜小姐一样,天天工作这么清闲……”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只闻得到一股消毒水味儿。

“醒了?”

我看向旁边的人。

是我研究生时的室友,纪莘。

按理说,她在研究所忙,应该没有时间来医院看我。

我惊讶:“你怎么?”

她冷笑一声。

“我不来,等着别人欺负死你吗?”

“不是说了,情绪别激动吗?”

我低头,无言。

她削苹果的手顿住。

又轻轻吐一口气: “别折磨自己了。”

我笑着: “确实,戒了,彻彻底底。”

这句话终于说出口。

无比轻松。

可这轻松刺痛了纪莘的眼。

她情绪突然激动: “你能不能别总是装着一副没事的样子。”

“你知不知道,我今天要是再迟点,那玻璃碴子直接扎穿你脑袋了?”

听着她的话,我才发现,脑袋已经缠了一圈纱布。

怪疼的。

她哭着说,我倒下去之后,直接栽进了玻璃堆里。

还是酒保发现的,赶紧打了120。

我笑着吐槽,逗她开心: “命挺硬,竟然没死。”

可,下一瞬,又想起,我的渐冻症。

发病三到四年之内,就会瘫痪。

然后,死掉。

易辞留学那年我查出来的病。

如今也过了两年。

细数一下,日子…… 好像也不多了。

纪莘没同意我回家。

她说每天下班请一段时间的假过来医院看看我。

我有些内疚。

以前无父无母的,吃她家住她家的。

上了大学好不容易还了不少,现在又欠下。

死了,可怎么还啊。

想着想着,纪莘便拍了我一掌。

好似看出来我的心思。

她指着我威胁: “别给我想这这那那的。”

“小心我给你饭里倒一瓶盐,齁死你。”

我笑了笑。

却看到病房外的人。

是易辞。

我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纪莘堵在门口,恶狠狠地骂着: “滚出去。”

可易辞像听不见似的。

还往里闯。

“易辞你一个小人,爱跟谁好去找谁,能不能别特么来烦我们!”

“我进去,跟她说一句话就好……” 动静声太大了。

引得其他病房的人看热闹。

“纪莘,算了。”

我嫌他丢人。

纪莘走了,走前剜了他一眼。

易辞进来,没说一句话,将被子贴心地给我盖起来。

我嗤笑道: “没死呢,别着急盖白布。”

他收回手,坐在我旁边。

脸上又是从前的温柔样: “听说你病了,过来看看你。”

“我活该,不砸瓶子也不会晕在那玻璃碴子堆里。”

他皱皱眉头,有些不悦: “姜且,我不是说这个。”

我终于意识到他在说什么。

于是毫不留情: “是快见我死了,来让我把镯子摘下吗?”

“还是说,见我死了,怕没人给你当乐子玩?”

易辞兀自开口: “姜姜,别这样说,我心疼。”

“渐冻症……你……疼不疼?”

他表情很是担心。

又在演戏吗?

演得真像。

“疼啊,希望这镯子能让你的沈茹寻也痛一点。”

他表情变了。

我看得有些不耐烦。

没人想理他们的虐恋大戏。

“她晕倒后,昏迷了几天,刚醒过来。。”

我冷笑:“镯子这么有用吗?”

“也是,你一步一个台阶磕来的,心多诚。”

一字一句的讽刺说出来之后。

我才知道多爽。

从前喜欢他喜欢的要命。

舍不得说一句重话。

怕伤了他的心。

可如今。

他也就那样。

像条……丧家之犬。

易辞握紧了我的手。

“不提她了。”

他自顾自地说着: “那蛋糕坏掉了,为什么还不扔?”

“你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好多个“为什么”,在我快死的时候一股脑砸过来。

生病不告诉他?

病历单就在那床头柜底下放着。

他但凡多看几眼,怎么会发现不了?

我也说了多少次。

可他信过一次吗?

全是给自己深情找的理由。

我一字一句地说着: “你那么忙,能抽出时间跟我聊这些有的没的吗?”

“我挽留你的时候你倒是一句不过问,怀里转头抱着别人。”

“现在又是受了什么刺激来找我?”

“你的青梅女友对你不好吗?”

他噎住了。

似乎是不相信,我已经知道他和沈茹寻那晚在酒吧的样子。

“那天……只是被起哄,我们……” “我只是在演戏,她不能受刺激……” 又是演戏。

又是不能受刺激。

他语无伦次地解释。

我看得更烦。

“不用跟我解释。”

“你的深情,现在对我来说也一点不值钱。”


失眠的感觉不好受。

我一个人在沙发挨到了天亮。

易辞醒来便叫着我。

“怎么在沙发上?

你没上去睡觉吗?”

他嗓音有些哑。

倒了杯水喝着。

一如常态。

我倒是很羡慕他能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我主动开口。

他握紧杯子,周身一股冷气。

表情疑问。

随即想起什么似的,快步走过来。

我的心都悬在半空中。

那句话,他终于要说出口了。

“姜且。”

我抬眼,等着他的审判。

可是。

他说: “生日快乐。”

…… 难道,不是分手吗?

我愣住了。

结果他揽过我的肩。

轻声说: “对不起啊,姜且,昨天是你的生日,我竟然忘了。”

“我今天重新去买个蛋糕,陪你过生日,好不好?”

我的大脑嗡嗡鸣叫。

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

是安慰吗?

他怎么会…… 昨晚视频里的他,和现在的他像两个人。

我鼻子酸涩: “易辞……” “你真的喜欢我吗?”

他毫不犹豫: “喜欢啊。”

“不然为什么跟你在一起?”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紧盯着他那双让我着迷多年眼睛,我问道: “以后,别跟那些朋友一起玩了,行不行?”

只一瞬间,他的表情变了。

“姜且,你又在开玩笑了吗?”

“他们以前说话就是没个把门的,你也没在意过,现在,怎么又提起来这事儿?”

看看,一提到他的朋友。

他就不乐意了。

是在意所有的朋友,还是在意沈茹寻呢?

我自嘲笑了笑,颇像个不讲理的女人: “那你能跟沈茹寻断了联系吗?”

他一瞬间站起来。

“姜且,你是不是还在怀疑我们?”

视频都摆在那儿了。

还让我怎么骗自己?

“我没想到你现在这么无理取闹。”

“我早早就解释过,我们只是从小长到大的好朋友,要是能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

“你为什么总拿着你的臆想来揣测我呢?”

他揉着眉心。

好像我才是那个故意挑事的人。

我咽下苦楚。

问他: “那留学的两年,为什么不让我去找你?”

他身形顿住。

起伏的胸口一下子平息。

又坐到我旁边,轻声说着: “奔波起来,多么累,我舍不得。”

“姜且,你知道的,我不会那么自私。”

事到如今。

还在骗我。

我就那么蠢吗?

连这拙劣的谎话都会信。

我坐在沙发上,吐出一口气: “易辞,没意思了,分手吧。”

“嘭!”

我耳朵边炸开玻璃的碎声。

易辞紧握着拳,双眼通红。

手指着我,好像我才是那个背叛的人。。 “姜且,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怎么样呢?

这难道不是他的心里话吗?

现在又为什么生气?

我抬头,看着他。

谁料,他快步走过来。

抱住了我。

他说:“姜姜,不分手。”

“我们,要在一起好长时间。”

“我说过的,看你有多喜欢我。”

“姜且,这就是你的喜欢吗?”

我止不住地流泪。

到底哪个是他?

是大学时不厌其烦接我下课,还给我带蛋糕的易辞?

还是昨晚当众说“根本不喜欢我”的那个易辞呢?

我做错了什么?

要这样反反复复地折磨我。

“易辞,你到底想要我干什么?”

“我做什么……你才会满意……” 滚烫的热泪从脸颊划下。

他手足无措。

轻轻抹着我脸上的泪。

“不哭了。”

“什么都不需要做。”

“陪在我身边就好。”

他越是这样,我越是痛苦。

“这是买给你的生日礼物。”

易辞柔着声。

他不知从哪处掏出来一个手镯,轻轻套在我手上。

“不生气了好不好。”

“今天给你过生日。”

可话语刚落。

一通电话便打了进来。

“阿辞,我好疼……” 是沈茹寻。


她眼里闪过一丝的精光。

还有,势在必得。

就好像当年,我跟易辞在一起,她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敷衍地说: “又来一个?

这次祝你们长久啊”。

理所当然地讽刺。

理所当然地觉得我们根本不可能会走得很远。

我握着拳。

看向易辞,希望他此刻能拒绝。

能站在我身边一次。

哪怕一次。

可他却还是选择了她: “姜且,我们两个的时间确实还长,所以……” “你会同意的吧。”

心一点一点沉下去。

直至被摔出裂缝。

时间长?

真的长吗?

倘若说我得病了,活不久了呢。

我苦笑,还自作多情地挽留: “易辞,今晚,就先别去了吧……” “我们两年没见面了,你就不想我吗?”

在外人面前,我不想说我的病。

可沈茹寻像是听到什么笑话。

闷笑了一声。

易辞的脸色变黑。

好似这句“想我”真的让他很没面子。

终于。

他皱了皱眉,抽出手去,一脸不耐烦: “姜且,两年没见,你怎么……” 未说完的话狠狠刺向我心口。

我?

我怎么了呢?

男朋友回国,我来接他,并想跟他一起回家。

这也是错的吗?

易辞,究竟是我错了,还是你的心思根本不在我这?

什么时候不可以聚会呢?

为什么偏偏是今天。

是我生日的这天!

他难道真的忘了吗?

我颤着声开口:“易辞,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 “哎呀,你女朋友怎么变这么婆婆妈妈的。”

沈茹寻抬脚走到我们中间。

一把将易辞怀里的花拿走,塞到我手上。

“姜小姐,我们几个朋友都给他设好接风宴了,总不能让大家心意白费吧。”

“还是说,你也跟我们一起去?”

这是邀请还是嘲弄。

怕是傻子也能看得出来。

“易辞……” “别闹了,你先回家。”

“我跟他们吃个饭就回来。”

易辞站在她身边,一步未挪。

我压制住心里的难过,最后认命地扯出一抹笑: “行啊,你们去吧。”

“我等你回家。”

易辞把东西都丢给我,毫不犹豫地跟着沈茹寻上了车。

我站在路边,自己打了车。

因为我患了渐冻症,眼前会时不时出现幻影,然后全身僵住不能动。

所以,根本开不了车。

可,易辞不知道。

我曾暗示过很多次,自己身体不舒服。

可他没一次在乎。

…… 司机很热情,帮我装行李,又帮我拿着花。

他笑着问: “这是白玉兰吗?”

我点头。

他继续活跃气氛: “那小姐可真是幸运,还能买得到。”

“我爱人开花店的,她说,今天的白玉兰都被一个人买走了。”

“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她说买来送给男朋友。”

“据我们周边的花店老板说,他们那也没有白玉兰了。”

“年轻人,可真是浪漫啊……” 我的心一颤。

脑中不由得浮现出沈茹寻的脸。

适时,车里的广播响起: “今天,我们收到了一封来信。”

“是一位姓沈的女士,写给她暗恋已久的人。

信中,她说道。”

“阿辞,今天是我们认识的第二十三年……” 一阵不适感涌上心头。

我立马打开了车窗。

“师傅,麻烦把广播关一下吧。”

“头有点晕,听着……难受。”

我骗着自己,可还是听到了广播里的那句话: “易辞,我买下全城的白玉兰相迎。”

“这一次,我要站在你身边。”

我脑中一阵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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