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频言情连载
《长姐为奴后,东宫太子红了眼》是网络作者“鱼摆摆”创作的古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沈知意禾穗,详情概述:一纸谋逆信,沈家倒台,沈知意从权贵千金沦为罪女宫婢!从此,她的目标就只有一个。为了活着,为了给家族翻案,她跪过宫里最冷的地,当过最低贱的暖床奴。她杀过人、犯过恶,斗过后妃、惹过权臣......一开始,萧玄祁恨她,慕景初厌她。连曾经的贴身侍女也风水轮流转踩在了她的头上。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曾经的未婚夫后悔跪在她面前:“知意,是我错了,我愿意重新迎娶你!”背叛过她的侍女痛哭求她放过:“小姐,再信我一次好不好?”而那个永远站在高处的男人,也拿着刀比在他心口,猩红着眼说:“这一次,欠你的,全部还给你。”—初来沈家的那一天,萧玄祁踩...
主角:沈知意禾穗 更新:2025-03-09 21: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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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意禾穗的女频言情小说《长姐为奴后,东宫太子红了眼》,由网络作家“鱼摆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姐为奴后,东宫太子红了眼》是网络作者“鱼摆摆”创作的古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沈知意禾穗,详情概述:一纸谋逆信,沈家倒台,沈知意从权贵千金沦为罪女宫婢!从此,她的目标就只有一个。为了活着,为了给家族翻案,她跪过宫里最冷的地,当过最低贱的暖床奴。她杀过人、犯过恶,斗过后妃、惹过权臣......一开始,萧玄祁恨她,慕景初厌她。连曾经的贴身侍女也风水轮流转踩在了她的头上。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曾经的未婚夫后悔跪在她面前:“知意,是我错了,我愿意重新迎娶你!”背叛过她的侍女痛哭求她放过:“小姐,再信我一次好不好?”而那个永远站在高处的男人,也拿着刀比在他心口,猩红着眼说:“这一次,欠你的,全部还给你。”—初来沈家的那一天,萧玄祁踩...
萧玄祁从内殿里步出时,也顺势挡住了慕景初的视线。
昨夜下了雪,他浅墨色的长袍外披了件厚重的狐裘大氅,俊美阴鸷的面庞交织在窗棱阴影里,让人有些看不清。
虽是太子,萧玄祁却不喜明黄色泽,总是穿着沉寂偏暗的衣服。
这一点倒是和以前在沈家时一样。
躬身在旁的沈知意,在萧玄祁出现后,身子微颤后明显伏得更低了些。
这点细节很细微,但慕景初还是注意到了。
她在这,好像过得的确很不好。
慕景初诧异地看了眼萧玄祁,脑海中闪过这个沈家养子曾经总是一语不发跟在沈知意身边的场景,眉头微凝。
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不过慕景初什么也没做,也没有再去多看沈知意一眼,和随行的大臣同萧玄祁见了礼后进了殿中。
“为了见他一面,你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低贱成这样,真是让本宫恶心!”萧玄祁转身时丢下了一句,斜着俯瞰来的阴鸷狭长的冷眼里带着嘲讽。
以前若被人如此误会,沈知意定会和那人争论个高低,可现在的她,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只是淡淡笑了笑。
其实解释与否,自己在萧玄祁心里,都是一样的低贱下作。
她从前喜欢慕景初的事,全京皆知,追在他身后舔着脸做过的事更是不计其数。
那现在成了贱奴也要去妄想在他跟前得脸,那也是正常的。
即便,她对慕景初的心早就死了。
因为她知道,她不配。
“是。”
她应了声,身姿恭敬,话语也是谦卑至极。
萧玄祁的呼吸却是蓦地加重。
“滚。”
刚躬身退出来,沈知意又被人叫住了。
迎春大步走来:“你做什么?又想偷懒不成,没看到这人手不够吗,赶紧搭把手,给贵人奉茶去!等下还有朝臣要来!”
沈知意正想说什么。
迎春的呵斥话语再次响起!
“来的还是新晋升的吏部侍郎严大人,知道人手不够,还跑出去,你这是想让东宫在朝臣跟前丢脸吗!赶紧去伺候着!”
沈家被抄,连往日和父亲交好的朝臣也没能幸免,贬的贬,罚的罚,只有这个严大人,没有受丝毫影响,反而还在近日晋升了。
沈知意眸光闪烁,脑海中闪过方才萧玄祁阴冷的面庞,下一刻,还是伸手接过了托盘。
玉华殿里。
方才来的一行朝臣,正在和萧玄祁议事。
北齐崇明帝的身子一向不太好,前两日又病了,诸多事宜都交给了萧玄祁。
不知他们在商讨着什么,但沈知意进来的那一刻,殿中显然是一静。
倒不是因为她才安静的,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方才进来时,听着像是商议到了荆州干旱的事,看来是因为事态严峻,才久久商议不下。
还好在场的人都没注意她。
包括萧玄祁。
沈知意躬身走来,垂落下的眸子扫视到了最边一身深绯色官袍的严大人,她身子伏得更低,走过去,将茶率先放置他的跟前。
严大人看了眼茶,脸色如常,不过端起茶杯时手却是微顿。
沈知意顺着周遭的人继续放。
做完后她眸光轻闪,缓缓躬身离开。
就在她以为,萧玄祁并未看到自己时,一道森冷笑声响起。
“这什么茶,不知道本宫改喝松萝了吗?”
啪的一声脆响!
茶水被萧玄祁丢掷过来,在沈知意跟前摔成碎渣!
破碎的瓷瓶顺着沈知意的脸颊划过,差点当场毁了容。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知道会被发现,她本就没有抱着侥幸,所以现在一点也不意外,趴在地上:“殿下息怒,是奴婢笨手笨脚,还请殿下饶恕婢子贱命。”
她趴地的动作太过娴熟,基本连求饶的低贱姿态都是下意识的。
这让旁边的慕景初忍不住多看了眼。
连那些臣子也不禁侧目。
其实大家都知道沈家罪女如今成了东宫的贱奴,但看到这个曾经的金枝娇女,如此卑微地跪伏在地上哀声求饶时,心头还是有些震荡。
太子殿下调教人,还真有两下子!
这沈知意以前好歹是他的姐姐,竟也如此下得了狠手。
沈知意已经开始埋头捡碎瓷片渣子。
她不喜欢用右手,因为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缺失的手指。
刚把左手伸出,那袭狐裘大氅已经落入她眼帘下。
“谁让你用手捡的,给本宫用嘴叼起来。”
沈知意知道他是故意的羞辱,但身子还是止不住颤了颤。
旁边的臣子们对视一眼,皆把脸别去一旁,显然是不想过问东宫的‘私事’。
只有慕景初眉心微蹙:“殿下。”
“怎么,小侯爷是想帮她?”萧玄祁笑着抬起阴鸷眸子扫去一眼。
便是笑着的,眼前这年少太子的轻狂气势也是极强。
和以前沈家那沉默寡言的少年,完全是两副模样。
慕景初欲出口的话还是咽了回去。
纵使,他开口并非是想说情。
萧玄祁狠狠嗤笑一声,冷傲昂头道:“一个贱婢而已,值得小侯爷这么在意吗?小侯爷和南渠王家小郡主的婚事已经提上日程,还是少关心旁人的好!”
沈知意跪着的身子轻晃。
他,原来又定亲了吗。
她缓缓抬头,看去了慕景初的方向。
窗棱外的微光下,来了东宫这么多时日后,遭受了无数摧残的她,第一次这样轻柔地笑了。
那笑是释怀过去,是祝福眼前人。
也是感激他方才的出声。
慕景初呼吸微顿,曾经对自己纠缠不放,总是喜欢站在高点,宣扬着她对他爱的执着和热烈的女子,居然也会这样平淡简单的微笑吗。
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她的微笑,其实没有记忆里的那么讨人厌。
“起来吧。”
萧玄祁的声音再次传来,这一次没方才那么凌厉逼人了,但沈知意的心却是狠狠抽了一下。
她太了解他了,他的缓和,并不是让步。
而是更深的噩梦。
“今日本宫有点事,明日再议!”萧玄祁笑着说完,转身看着沈知意时,含笑眼神变得深邃阴鸷,咬着牙道,“该做什么,你自己知道。”
“进来!”
内殿帘子落下,朝臣们对视一眼,不言而喻。
沈知意闭了闭眼,垂着头跟着他一步步迈进了看似奢华,却无尽黑暗的玉华殿。
她如往日一般,进去后,默不作声跪伏在长椅边,褪下自己的衣裳,微微仰着脖子,开始解他的玉带,闭眼。
等待着接下来的一切耻辱......
可这一次,他却是一改往常,而是一把扣住她的手,将她压在长椅上!
像是蓄意已久的报复,又像是泄什么怒火,他埋下来后直接朝着她锁骨处狠狠一咬!
“叫出来。”
“给本宫,叫出来。”
沈知意来不及顾及那肩头处的撕咬疼痛,脸色已是苍白如纸,因为!外面慕景初等人还未走远!
若真是叫出声......
萧玄祁,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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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不得吗?”
见她毫不动弹,一点声音也无,萧玄祁眸光倏地凝紧,压在她身上居高临下俯瞰着她。
“沈知意,你真让本宫作呕,都沦落成了贱婢,也妄想着攀附慕景初!”
“你真以为慕景初还会多看你一眼?”
萧玄祁青涩未退的俊美面庞在被风漾起的帐帘下阴沉冷寂,眸色幽黑,深不见底!仿佛藏着一潭深渊,足以摧毁掉她的所有!
原来,他以为她方才在外面的卑贱姿态,只是为了在慕景初跟前求得怜悯,让他带自己离开,而故意做出的吗?
她,对慕景初的心早就死了啊。
肩头又传来一阵刺痛,他再次咬了一口,比方才还要深,她好像已经闻到了血腥味。
沈知意却还是强忍着执意不肯出声。
“叫出来。这是本宫说的最后一遍。”
她紧咬着失血双唇,眼圈染满刺目的红!
本是让人怜惜的姿态。
萧玄祁却一点也没有心疼的意思,丹凤眸里的冰冷色泽毫无起伏,波澜不惊。
“不愿意?你是觉得在这不舒坦,想出去?好啊,那也不是不可以。”
不!不!
沈知意呼吸骤停,顿时慌了神,急忙扯着他的袍袖。
“萧玄祁,别......”
她很少唤他的名字,除非,是哀求。
“求你了,不要这样。奴婢今日,真的知错了,求求殿下,不要,不要......”她的语调尽显卑微,但那瑟缩哀求的姿态,并没有得到这个男人的丝毫怜悯。
黑暗中,萧玄祁的肆意冷笑中多了些旁的东西,很复杂,但绝对不会是心疼和怜惜。
“想求本宫?那就拿出你的诚意来。”
最终,沈知意还是妥协了。
逐渐被旖旎热浪覆盖的内殿里,女子染了春潮的沙哑声浪一阵接着一阵。
声音不算大,但在此刻安静得落针可闻的玉华殿中,足以让外面的人皆闻。
殿外还没走多远的慕景初自是也听着了。
他眉心皱得更紧,步子微微停顿了一步,随后快步离去。
内殿,帐帘下。
沈知意眼眶酸热,听话地攀着他的腰。
她那染了春色的面容,比往日寡淡卑微的样子看着顺眼许多,也好像多了些曾经的娇艳色泽。
但双通红的眼却始终是呆滞的,没有感情地望着黑黝黝的殿顶,像是没了魂儿。
女人通红又呆滞的眼眸,让萧玄祁眉心倏地一皱,他突然间就没了什么兴致!
“还说求本宫!这般模样,像是要杀了你,滚出去,滚!”
沈知意摔落到地上,没什么表情的拾起自己的衣服,拢上自己干瘦的身子。
一时间没回神她竟忘了,这一次直接伸出的是右手。
萧玄祁拢袍起身时,余光正好瞥到了她那断指之处。
沈知意倒吸口气,下意识收回手,动作慌乱,只想尽快将自己最丑陋最不堪的一面藏匿住。
其实也没什么可藏的,这本就是他的手笔。
即便不是他亲自出的手,也是他的授意。
她又在藏什么呢?
萧玄祁眸子一眯,因为沈知意收回的急,昏暗光线下并没看到她的丑陋断指。只当她方才不小心露出的惊慌姿态是装模作样。
他讥讽冷笑一声,声音随意,仿佛在呵斥阿猫阿狗:“把这里收拾干净!”
“殿下,殿下!”
外面突然传来急声禀报。
心情本就不好的萧玄祁朝外低吼了声:“何事,说!”
“是禾穗女官,她的老毛病又犯了,方才突然晕在了宫廊上......”
萧玄祁眉心忽地凝起,呼吸加重,低声斥了一句“没一个省心的!”
不过他还是匆匆加快步伐去了。
禾穗晕得真是巧,正好晕倒在了他们所在的内殿外。
“殿下,奴婢没事的......”
“都这样了还没事!来人,传太医!”
脚步声逐步远去,禾穗应是被萧玄祁亲自带走了。
等沈知意收拾完了玉华殿,太医才从禾穗所住东宫偏殿的祥云馆离开。
宫廊拐角,太医正在给禾穗的底下宫婢叮嘱着什么:“禾穗女官是老毛病了,最重要的还是得养着身子......”
沈知意拿着托盘从玉华殿里垂着头走出,听着那边太医的话,她神色如常,只是眸光加深了些。
禾穗在她身边当侍女时,沈知意可从未听说她有过什么老毛病。
不过,禾穗本就从未对她真实袒露过什么,或许真有病症也未曾可知?
祥云馆里,禾穗半靠在床头,腿上刚被扎了银针,才由着身边的宫婢盖上被子。
萧玄祁长身坐在旁边太师椅上,在玄墨色袍子的映衬下他面容更为冷俊,深邃眸子端视着前面,便是不说话,周身也萦绕着一股让人噤若寒蝉的压迫感。
宫婢们不敢出声,弄完后赶紧出去了。
北齐皇家儿郎不少,但像太子殿下这样年轻,便有着这般气场的,却是只有他。也难怪是嫡出。
纵使流落在外多年才回宫,也是旁人比不了的。
“本宫说了,今后你在东宫,什么也不需要做,让底下人去就行,为何不听。”
禾穗低垂着头,苍白的小脸上写着内疚:“是奴婢没用,身子破败,不能帮殿下分忧。”
萧玄祁看了眼她的腿,苛责的话终究是没有多说。
“腿还疼吗。”
禾穗轻笑着摇了摇头:“都过了这么久,早已不疼了。”
“好好休息,本宫晚些时间来看你。”
“殿下顾着自己的事就好,不必在意奴婢的。这伤,真的没事,即便有什么,当初为殿下也是奴婢心甘情愿的。”
萧玄祁抬眸睇她一眼,轻嗯一声没多说什么了。
天黑人寂。
沈知意忙完粗活回宫女院时,已经快入夜了。
这里的人从来都对沈知意避而远之,更不会给她留热饭,今夜亦是如此。
她捶着自己酸胀的腿走进来,看着桌上剩了小碗的冷粥和硬馒头,沈知意习以为常,没什么表情坐下啃了起来。
突见一双小手递过来个热馒头。
“知意姐姐,吃这个吧,这个是我特意给你留的。”
沈知意侧头看去,这个所有人中唯一同自己说话的小丫头,叫琉星,是这里年龄最小的宫婢。
因为她没有背景,年龄又小,东宫里的人都不常和她搭话。
和沈知意一样,琉星也是总被欺负的那一个。
或许是同病相怜,或许是沈知意从未欺负过她,便被这个小丫头记住了。
“不用。”她并不想和多的人结识,转身独自来到旁边。
走动起来时,琉星注意到她的腿脚像是有点跛,关心问了句。
“知意姐姐,你的腿怎么了?是今日活儿做多了吗?”
沈知意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腿,脑海中浮现出萧玄祁的脸。
自然不是如今这样阴鸷无情的他,而是那曾经在沈家树下,对人沉默寡言,却总是喜欢跟着她,也只会对她笑,又冷冷的唤着她二姐姐的少年。
曾经的过往浮现,沈知意的眸光反而是愈发平静,冷淡地道。
“没什么,老毛病了,一累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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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星惊讶沈知意这样的千金小姐居然会留下这样的旧疾?
但她只是哦了一声,很识趣儿的没有多问。
“四处找你们呢!西院墙头的积雪都快半人高了,还不赶紧去清扫!”前来的宫婢凶神恶煞,拿起笤帚就朝两人砸了来。
琉星被是吓得浑身哆嗦。
沈知意神色如常,已经收起了那啃了两口的硬馒头,拾起笤帚乖乖地往西院去了。
她收起硬馒头的动作十分小心仔细,像是在藏着什么珍宝。
即便这样的东西,曾经在家里连狗都不吃。
而现在,她已经没家了。
琉星不敢回嘴,拿起扫帚也跟着沈知意去了。
西院墙头是东宫里最偏僻的地方,这里四处破旧,往日根本没几个人会来,那些宫婢大晚上让她们去扫雪,摆明是为了欺负她们。
“那边墙下路窄难行,我去就好,你把这院子的积雪扫了便是。”
这是沈知意对琉星主动说起的第一句话,琉星眼睛一亮,点头如捣蒜!
“好好好!姐姐放心,这里交给我!”
沈知意余光瞥了眼她,没什么表情,不过方才那看去的眼神里,还是带着一晃而过的内疚。
借琉星来掩护自己,是她的不得已。
但想要在宫里过活。
只有狠。
她没有多做停留,加快步伐来到西院最隐蔽的墙头。
在这个高墙下,有一个小狗洞。
这是上回她被人赶来这扫雪时发现的。
若不出意外,外面的人应该快到了。
东宫里守卫严苛,除非像是禾穗那样的身份,其他宫婢都没有资格随意进出,更别说是沈知意这样干粗活的下等贱奴。
她想见外面的人不易,今日冒着激怒萧玄祁的风险,才成功和严大人会上面,若是他还念着当初父亲对他的提携之情,当是会遵循今日奉茶时,她偷偷用茶水写在桌上的时辰地点前来。
腊月的夜里天冻人的很,沈知意站在这,一边扫雪,一边不停对着满是脓胞的手哈气。
终于,外面传来动静。
沈知意呆滞木讷的双眼总算是有了点异彩,看了眼四周,确定琉星没注意到自己,赶紧踱步来到墙边。
墙头的另一边,果真响起了严大人的声音。
却比沈知意预想中的更冷淡和疏离。
“沈小姐,对于你在宫里的遭遇我也很痛心,但沈太傅的罪行,是板上钉钉的,所有人都束手无策。念在他当初的提携之恩,我今夜才来见得你,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这些东西你拿着吧。望沈小姐在宫今后......前途似锦吧。”
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开口表明自己的来意,他便极力撇清关系,将带来的包袱塞进狗洞,匆匆离去。
沈知意没有喊回他,因为她知道,即便回来了,如今的严大人也不会再帮忙了。
可笑的是,那个塞来的包袱里,只有几个碎银和破衣服。
为了佯装出包袱的鼓当,还塞了些石头和干草。
而她今夜见他,不是妄想他替父亲鸣冤,也不是救她出来,仅仅是想请求他帮自己送一封信出东宫而已。
知道自己被当个臭乞丐似的打发了,沈知意攥紧双手,将那几个屈辱的碎银拿起放入怀中。
寻上严大人,除了他是自己目前唯一的希望。沈知意也想试探出敌友。严大人的晋升和沈家的倒台,表面是没有关系,但暗地里谁知道呢,今夜严大人的撇清关系,正好印证出了她的一些猜想。
“喂,你在那做什么呢!”
骂语响起,一道身影已经朝着沈知意走来,这人正是方才让她们来扫雪的宫婢,她叫夏莹,平日总是跟在迎春身后。
夏莹一眼看到沈知意身后雪堆下的包袱,眼睛一亮。
“好啊,你原来是在这藏好东西呢!”
琉星闻声过来想为沈知意说情,却被夏莹一巴掌打开!
“这哪里有你的事!”
夏莹转头盯着那个料子不菲的包袱,眼神里闪过一丝贪婪。
“那包袱可不像是东宫里的东西,若不想让我告诉旁人你们和外界联系过,就乖乖把里面的好东西交出来!”
沈知意低垂着头,依旧是那副往日被人欺负惯的卑微姿态,她乖乖把双手递出,手心里赫然是方才那几个碎银。
夏莹一把抢过去!
“哼,算你识趣儿!不过这点东西,还不够我们姐妹几人塞牙缝,除非......”她满脸嘚瑟,“除非你再跪下来把我的鞋子用舌头舔干净,我就不告诉旁人!”
沈知意眼神微动,却没有反抗,当真跪伏下了身子。
琉星看得倒吸一口凉气,心疼地捂住嘴巴,这可是曾经的沈家嫡女啊!她想冲过来做什么,却又因为畏惧夏莹不敢胡乱动弹!
“知意姐姐,不要这样......知意姐姐......”
苍凉的月色下,夏莹张扬笑着,等待着这个曾经的高贵千金给自己舔鞋!全然没看到,云层遮掩住最后一抹月光的一瞬,沈知意木讷眼神中的变化。
“愣着做什么,快点,快......呃!”
夏莹脸色突然一变,震惊地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腰腹!
那里,正插着一根冰锥!
刺目的鲜红正顺着冰锥往下流淌!
“你......”
最后的骂语还在喉头,夏莹瞪大眼睛,已经不敢相信地倒在了雪地上!死不瞑目!
沈知意还是那张呆滞平静的小脸。
她默不做声跪伏处理着夏莹的尸体和四周血迹,仿佛眼前的人不是她杀的。
旁边的琉星已经傻住了。
要不是沈知意出声,她还没回神!
“帮我搭把手。”
琉星看着她,因为害怕不敢上前。
沈知意面无表情地道:“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所以必须死。”
她缓缓抬头对上琉星惊恐的眼。
琉星顿时明白了什么。
这句话,同样也是对她说的,是对她的警告。
琉星咽了口唾沫:“好......我来帮你。”
说是帮,其实处理尸体的大多事都是沈知意做的。
这是她第一次杀人,比预想中的更快。
要说心里没点反应那是不可能的,比如方才拿起冰锥时,她的手其实一直都在暗暗发抖。
她当然怕了。
可是一想起沈家上下在城门斩首当日,她被萧玄祁被迫带到刑场对面,亲眼目睹自己的至亲头颅滚落的场景,她好像就没那么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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