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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二嫁高门,渣父子火葬场了结局+番外小说

木子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家。陆云高座。脚边跪着乌泱泱一众仆从,以管家为首,朝她行礼。慕晚舟不在,这位来日便要入门的郡主,已然成了府中的女主人。她慵懒靠着,慢条斯理地品着银耳莲子汤。“沈郎应当吩咐过你们,成亲婚宴,皆按照我的意思一手操办。”“我父亲贵为亲王,我的婚宴,定然不能逊色于旁人,我要十里红妆,八抬大轿......”陆云的话还没有说完。下面的杨管家已经是满头大汗,眼神闪躲。陆云一眼瞧见,砰得砸下汤碗。“怎的?你对本郡主的安排有异议?”“小,小的不敢!”杨管家怀里揣着两本厚账册,抵不住压力地跪在了地上,“是,是府中的账册办不到这许多东西,还请郡主高抬贵手,换些便宜简单的......”“本郡主堂堂亲王女儿,岂能用便宜简单的!堂堂首辅府中,难不成连这点银子...

主角:慕晚舟沈彦君   更新:2025-03-09 11: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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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慕晚舟沈彦君的其他类型小说《夫人二嫁高门,渣父子火葬场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木子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家。陆云高座。脚边跪着乌泱泱一众仆从,以管家为首,朝她行礼。慕晚舟不在,这位来日便要入门的郡主,已然成了府中的女主人。她慵懒靠着,慢条斯理地品着银耳莲子汤。“沈郎应当吩咐过你们,成亲婚宴,皆按照我的意思一手操办。”“我父亲贵为亲王,我的婚宴,定然不能逊色于旁人,我要十里红妆,八抬大轿......”陆云的话还没有说完。下面的杨管家已经是满头大汗,眼神闪躲。陆云一眼瞧见,砰得砸下汤碗。“怎的?你对本郡主的安排有异议?”“小,小的不敢!”杨管家怀里揣着两本厚账册,抵不住压力地跪在了地上,“是,是府中的账册办不到这许多东西,还请郡主高抬贵手,换些便宜简单的......”“本郡主堂堂亲王女儿,岂能用便宜简单的!堂堂首辅府中,难不成连这点银子...

《夫人二嫁高门,渣父子火葬场了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沈家。
陆云高座。
脚边跪着乌泱泱一众仆从,以管家为首,朝她行礼。
慕晚舟不在,这位来日便要入门的郡主,已然成了府中的女主人。
她慵懒靠着,慢条斯理地品着银耳莲子汤。
“沈郎应当吩咐过你们,成亲婚宴,皆按照我的意思一手操办。”
“我父亲贵为亲王,我的婚宴,定然不能逊色于旁人,我要十里红妆,八抬大轿......”
陆云的话还没有说完。
下面的杨管家已经是满头大汗,眼神闪躲。
陆云一眼瞧见,砰得砸下汤碗。
“怎的?你对本郡主的安排有异议?”
“小,小的不敢!”
杨管家怀里揣着两本厚账册,抵不住压力地跪在了地上,“是,是府中的账册办不到这许多东西,还请郡主高抬贵手,换些便宜简单的......”
“本郡主堂堂亲王女儿,岂能用便宜简单的!堂堂首辅府中,难不成连这点银子都拿不出来,莫不是你们唬我?”
陆云眉头一竖,气势骇人。
杨管家简直有苦说不出,只偷偷地将两本账册递上去。
下面的仆从面面相觑,窃窃私语。
吵得陆云心里更加焦躁。
她将账册一打开。
百两银子都没有!
“怎么可能——”
她喃喃自语,两本厚账册都快翻成破烂,都没能从字里行间多扣出几两碎银。
这点钱,怕是连酒席都办不起!
陆云的脸色陡然一变,将账册砸在桌案之上,又见眼前仆从们一双双好奇的眼神看来,她还不愿丢了颜面,只能强压怒火。
“散了吧,婚宴的事情容后再议。”
没钱。
什么都谈不了!
家仆们作鸟兽散去,路上免不了嘀嘀咕咕。
沈彦君下朝回来,略听得几句,皱着眉头将人拦下。
“云儿怎么了?”
“郡主今晨和管家说事发了脾气,兴许是婚宴繁琐,郡主高高在上,不曾料理过这些,繁忙之中有些恼了吧。”
仆从们小心翼翼地解释,生怕说错话挨骂,一件事情被粉饰得失了本真。
沈彦君却信了。
他知道陆云身份高贵,十指不沾阳春水,亲自操持婚事难免累了,便调转了方向,不再去叨扰她的休息。
却不知,陆云在屋内发了脾气,朝着身边的婢女抱怨。
“他堂堂首辅,家里穷成这样!难不成我要嫁到他家里来,还要给他补贴银子么,世上没有这种事情......哼,他最好是到我跟前来说明缘由,不然以后,我不见他了。”
陆云发了脾气。
门口的婢女得了消息,赶紧去找沈彦君,话里话外,只说陆云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不见人。
沈彦君却记得仆从的那番话,思来想去。
“云儿疲累,便在屋中好好休息,我就不去打扰了。”
婢女回去回话。
陆云更气,遣散了众人,彻彻底底地把自己关在了房中,只独坐床前,指腹摩挲过小腹,眼底泛起寒意——若非是事情紧急,她岂能受这种委屈!
......
午膳之后。
秋日整日冷冰冰,唯有此刻有几分暖阳。
林瑜晒了两步太阳,兴致缺缺地去找云骥,一张小脸皱巴巴。
“云叔,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找慕姐姐?”
云骥端坐桌前,翻看卷宗的手微微一顿,一张玉面染上几分严肃。
“不能总是打扰你慕姐姐。”
“云叔不想慕姐姐吗?”
林瑜一双眼圆滚滚,问得天真。
云骥却有些不自在,剑眉微蹙,狭长的凤眼淡漠地撇来。
“我想她作甚?”
“慕姐姐的点心好吃呀,云叔难道都不想得吗?”
林瑜绕过桌子,扑到他的身侧,眼巴巴地晃着他的手臂。
云骥敛眸,原来......这孩子说的是这个想。
他收敛思绪,轻咳几声。
“那也不行。”
天香楼最近改了规矩,楼里的人都忙得脚不沾地。
想来,慕晚舟作为背后的大老板,也定是忙得不可开交。
他不想慕晚舟这个恩人辛苦。
可林瑜哪里知道大人心思,吵闹打滚要吃点心,还险些把桌案上的公文都扔进池子里去。
云骥倒是不会教训孩子,只是见那公文里都是些繁文缛节的废话,略想了想,随手都拨进池子里。
公文哗啦啦入水。
林瑜骤然被吓得不敢出声,瞪圆了眼看他。
“云叔你......”
“公文既然都不能看了,便不看了。”
云骥从善如流的起身,套了件靛青的长袍,愈发显得他玉面白皙,叫平日里的冷肃之气都柔和了几分。
林瑜跟着起身,去抓他的手,跟着他往外走。
“去哪儿?”
“去吃点心。”
云骥将他抱起,快步离开。
怀里的林瑜高声欢呼。
两人刚到天香楼。
慕晚舟才送走了一桌贵客,正站在门前同采买的人吩咐事,刚解决完事,回头,便看见林瑜三步并两步的朝着自己冲来,小炮弹似的。
“慕姐姐!”
“小瑜儿。”
慕晚舟眼睛一亮,倒是喜欢这孩子的紧,顾不得管理经营的疲累,满心欢喜地把林瑜抱了个满怀。
林瑜在慕晚舟的怀里抬起头。
四目相对,两人都笑开了。
“想吃点心啦——”
林瑜抱着慕晚舟的脖子,眼睛笑得月牙似的。
慕晚舟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腰,“小瑜儿想吃什么,姐姐都叫人去做,不过,不能贪多,可好?”
“嗯呐!还有云叔,他也要吃。”
小孩儿倒是没忘记带自己来的人,朝着身后的云骥挥挥手。
唯有云骥慢慢走过来,见他黏在慕晚舟的身上,单手将他扯下来放到地上,故作严肃的教训。
“上来就要吃的,还扑到人家姑娘的怀里,实在是不懂事。”
“可,我真的好喜欢慕姐姐,还有慕姐姐的点心......”
林瑜微微垂着头,背着手,盯着自己的鞋尖踢石子。
委屈得不行。
云骥又说:“孩子调皮,还请慕姑娘多多担待。”
“算不得什么。”慕晚舟眸光温和,去拉了林瑜的手,给了他一点底气,方才继续说,“以后小瑜儿想吃点心,天天来天香楼都成,我在与不在,也亏不了小瑜儿一张嘴。”
“好耶,那我以后要天天来!”
林瑜牵着她的手,朝着云骥挥手。
云骥面色如常,心脏却跳快了几分。
林瑜能天天来。
自己,自然也能天天来。

“听到外面有动静,出来看看。”
云骥说着来到慕晚舟身旁,冷眸睨向沈彦君,“听闻沈首辅即将迎娶陆郡主,如今跑到这天香楼来大喊大叫,不太好吧!”
他常年征战,不经意流露出的肃杀冷锐,让沈彦君有些发怵。
但见他与慕晚舟间,沈彦君是越看越碍眼。
“我来接我夫人回家,与将军何干!”
一时间,两个男人间多了几分剑拔弩张。
让林瑜进屋去,慕晚舟柳眉紧蹙,“和离书我已经写了,我不再是沈家妇,谁是你夫人?”
从前种种,皆因为她爱沈彦君。
如今看清了这伪君子的真面目,她再也不会回到那个吃人的家中。
沈彦君强忍着不悦,“晚舟莫要闹了,你我夫妻数十载,就因为我要娶云儿,你便要如此狠心离开吗?”
“可这天下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我为了你这么多年来从未纳妾,你怎得这般无情,从此就要抛下我与昭儿?”
闻言,慕晚舟只觉得有些想笑。
说得好像他沈彦君就是痴情好男人一样,都是自己的错呗。
真可笑!
“是你违诺在先,就不要怪我无情,签下和离书,你迎娶你的小青梅,我过我的生活,如此这般两全其美。”
“至于昭儿,”慕晚舟语气停顿一下,眸中浮上坚定,“他既觉得我这个母亲丢人,再去认个母亲也不是不行。”
若说这里最让她放不下的,就是昭儿。
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却变成刺向她的利刃。
大的狼心狗肺,小的也是白眼狼,那她便不要了!
看着慕晚舟眼中再无半分往日柔情,沈彦君忽然很是不安,视线落到云骥身上,妒恨的火苗哗啦窜上来。
“慕晚舟,你执意要和我和离,是不是因为这个男人!我怎么说你这几天要死要活的,早就找好下家了是吧,你还真是水性杨花的贱人!”
云骥方才冲他动手,分明就是在维护慕晚舟。
玉面将军从不近女色,如今却出现在这里,两人相处还如此自然,她俩没有猫腻自己是不信的。
慕晚舟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抬手甩在沈彦君脸上。
啪——
“沈彦君你有病吧,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不要脸吗?”
“你从不会承认自己有错,如今更是来污蔑别人,你真是让我恶心透了!”
慕晚舟气的浑身发抖,若能重来,她宁愿没有遇见沈彦君。
瞧见慕晚舟眼底的愤怒悲怆,云骥心间有丝异样感觉划过。
往前一步挡在慕晚舟面前,“都说沈首辅儒雅有礼谦谦君子,今天看来不过是自私自利,凭着自己猜想随意侮辱女子的混蛋蠢货而已。”
没想到云骥会开口,慕晚舟颇有些意外。
被当着慕晚舟的面骂,沈彦君的脸一下子黑的彻底。
“这是我们的家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手!”
要不是打不过他,沈彦君早动手了。
云骥眼尾勾出一抹嘲弄,俊美如神祗般的脸上似笑非笑,颇有几分勾人心魄的美。
“大齐律法规定,为官者,家事应安宁,沈首辅若是连家事都处理不好,到时被人弹劾,怕是对你头上那顶官帽有威胁。”
“再说了,慕姑娘貌美如花,坚韧聪慧,你不喜欢有的是别的男人喜欢,沈首辅何必在这里自讨没趣?”
听他如此维护慕晚舟,更加证实了沈彦君的猜测。
这二人果然早有奸情!
一手指着慕晚舟,沈彦君气的咬牙切齿,“你们好得很,慕晚舟,你想要和离我偏不如你意,哪怕是耗着你我也不会签!”
说罢,沈彦君甩袖气冲冲离开。
等他走后,云骥后退一步,“抱歉,方才说的话,还请姑娘莫要见怪。”
慕晚舟摇摇头,“不会的,我知你是在帮我说话。”
沈彦君最是心高气傲,若非云骥出面,不知他今日还要如何纠缠。
可这人要真拖着不签......
见她面上没有半分不悦,云骥暗自松了口气,顿了顿问了一句。
“慕姑娘,对我的身份不好奇吗?”
微微一愣,慕晚舟抬眸望向他,“有些事情不是我该好奇的,我现在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
玉面将军的名号,她自然听说过。
大齐大名鼎鼎的战神,因容貌极美,在战场上只能戴着恶煞面具用于震慑敌人。
她只知这人叫云骥,却不想他竟就是玉面将军。
“不好,你的伤裂开了!”
视线触及到云骥腰间渗出的血迹,慕晚舟惊呼一声,赶紧催促着他进屋换药。
想必是刚刚动了手,导致身上的伤复发了。
屋子里,云骥按慕晚舟要求坐着,他没注意,也是被提醒后才感到一丝刺痛。
找来金疮药,慕晚舟让他脱了外衣。
云骥面色一顿,脱了上衣,露出精瘦有力的腰腹。
慕晚舟搬了张椅子坐在云骥身前,向前探了身子帮他上药,垂首间如瀑青丝落在男人身上,丝丝酥麻像在云骥心间一下下挠着。
惹的云骥下意识绷紧了身体,呼吸粗了几分。
“姑娘,您让我做的酒楼中秋安排计划,我已经做好了,您看看——”
房门被推开,小荷兴奋地小跑进来,话音在看见屋子里的两人后,戛然而止。
慕晚舟听到动静,扭头看过来。
就见小荷这丫头笑的一脸贼兮兮的,“姑娘你们继续,我先出去了。”
慕晚舟:......
不是,这丫头干嘛!
“我自己来吧。”
头顶上蓦然响起男人的声音,慕晚舟哦了一声,结果因为起的太急,一向撞在面前裸露的胸膛上。
两人纷纷一愣,慕晚舟忙坐直身子,将药和绷带放在桌子上。
“那你先自己包扎一下,我去找小荷一趟。”
出了房间,慕晚舟深呼一口气,去找小荷商讨中秋节的事情。
......
侯府这边,沈彦君黑着一张脸刚回到院子里,就看见沈昭在他院子里等着。
“爹,您回来啦?”
沈昭知道沈彦君去找慕晚舟了,这都好几天了,那个女人不曾回来一次!
沈昭心里有些不安,从娘亲醒来后,便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因此,他早早的在父亲的院子里等着。
“嗯,今日课业可有完成?”
沈彦君缓了缓脸色,开口问了一句。
儿子过目不忘聪慧有加,日后若是当上皇子伴读更是前途无量,他沈家必会更加繁荣昌盛。
“做完了,爹,您一个人回来的吗?”

婆婆沈秋坐到黄梨木雕花玫瑰椅上,怒骂道。
“一哭二闹三上吊,这几套把戏做给谁看!也就你这样低贱的商人能干出如此泼妇的事!”
“你若真死了我倒还多看你一眼!”
“你死了,我会看在大乖孙儿的面上给你风光大葬!”
说累了,她端起茶水猛喝一口。
如树皮般的手,却有十只凤仙花染红了的指甲,身上披了银狐金丝大氅,整个人奢华无比却不伦不类。
慕晚舟在她对面坐下,权当狗叫。
“慕晚舟,你究竟有没有听我说话,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婆!”
沈秋气急败坏地丢过一个茶盏。
“听你说什么?”慕晚舟抬眸看她,“听你说让我去死,好给陆云腾位子?”
“你!”沈秋拍桌而起,“你有没有教养!你就是这么跟你婆婆说话的?”
“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娶你这么个祸害进门!你有如今的大好风光,还不都是靠的我儿子?!”
说到此事,沈秋又恨得牙咬。
当初她给君儿介绍娘家侄女入门,眼前这个女人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最后君儿还跑到她面前,将她说了一通!
夫为妻纲!
现在当官的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怎么偏到她这里就成了罪过了!
“如今郡主下嫁我沈家,那是我儿有本事!是光宗耀祖的大事!你行也得行!不行你就去死!”
沈秋吊稍的三角眼里满是鄙夷。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凭你,还想独占我儿子!还想阻拦郡主下嫁不成?”
慕晚舟双手撑在膝盖上,整个胸腔都堵得慌。
系统心疼,悄咪咪问着,“宿主,你没事吧?”
慕晚舟摇头,“无事!”
“这个老虔婆太过分了!她忘了当初是谁冒着满天大雪挖草药救她了!一家子都不是个东西!”
“你说得对,他们一家子都不是个东西!”
连没有感情的系统都能看清,偏偏她被蒙蔽了双眼。
当初沈家一贫如洗,连一个像样的碗碟都拿不出来。
婆婆沈秋为了补贴家用,以浆洗衣物为生,手脚皲裂,又恰遇感染风寒,咳嗽咯血,眼瞅着就要一命呜呼了。
那时她刚穿越过来,手里没有银钱,只得冒着大雪按照指引去挖草药根,硬生生从阎王手里夺回了她的命。
为此,她还落得一吹冷风就会腿疼的毛病。
只是如今再说这些,反倒显得矫情。
“跟你说话呢!”沈秋看着她脸白得像鬼一样,得意地一甩帕子又坐了回去,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大夫说她的身子骨虚的紧,再气上几回,估计就不中用了!
“行了!做那狐媚样子给谁看!你不张罗婚事也行,交出中馈,剩下的便不用你操心了!”
慕晚舟终于明白她这婆婆今日目的了。
几年前,沈家连一口像样的饭都吃不着。
如今,靠着她一点一点经营,终于将沈家从籍籍无名之辈跻身于商业店铺的顶尖。
府下的几个铺子日进斗金,阖府上下绫罗绸缎,鱼翅燕窝等等,哪一样不是她的功劳。
婆婆沈秋惜命,早年受了苦觉得自己身子亏损,日日一粒养气丹服着。
那养气丹每一粒就得十两银子,是寻常百姓家一年的开销!
若不是她汲汲营营,哪能够得着阖府上下如此挥霍!
就算沈家内里已经被自己搬空,慕晚舟也不想让她得偿所愿。
“婆母,青天白日就开始做梦了!”
沈秋见她如此,手指快戳她脑门上。
“我劝你想好了再说,等郡主进了门,你拿着库房钥匙来巴结我都晚了!”
“不必等陆云进门,我现在就和沈彦君和离!”
慕晚舟站起身来,转身向外走。
原本想着让沈彦君签完字她再走,如今是一刻钟也待不下去了。
沈秋在背后得意地嚷嚷:“和离就和离,有种你一辈子别回来!”
回到院子里,慕晚舟将和离书摊开放在桌子上,也不管沈彦君能不能看到。
收拾了几件贴身衣物,带着丫鬟们就出了门。
出门后,慕晚舟先去城东的一处宅子落了脚,打扫一番后,又带人去了天香楼。
天香楼是慕晚舟一手办起来的酒楼,原本她在路边摆摊卖奶茶果饮,后来一步步壮大,发展成了京城屈指可数的酒楼。
“刘掌柜,我来查账。”慕晚舟往里走。
天香楼里高朋满座,刘掌柜见了她也不起身迎接,只客套着:“沈夫人,稀客啊。”
慕晚舟皱了皱眉,这一年她确实不怎么来天香楼。
小荷挺身而出,往前一步说道:“刘掌柜,还麻烦你把账本拿出来,我家姑娘要查账。”
刘掌柜注意到“姑娘”二字的称呼,态度愈发敷衍。
“慕......姑娘,查账可不是那么简单,楼里的账本少说也有个三五本,岂是你一天能看完的?”
“而且既然查账,怎么只见您一个人过来?沈大人呢?”
沈家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
沈侯爷要另娶郡主为平妻,慕晚舟一个扫地出门的女人,还来他刘掌柜面前耍威风?
以前不过是看在侯府的份上敬她几分。
如今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能奈他何?
慕晚舟的眼眸逐渐冷了下来,“刘掌柜是不愿意交出账本了?”
刘掌柜嗤笑一声,抖了抖身上油腻的肥肉:“不是我老刘不愿意,而是你没资格查。”
“这天香楼是侯府的产业,你既不是沈家人,如何能把账本给你看?”
“要我说,你不如去给侯爷认个错,侯爷看在多年情谊的份上,定会给你个体面,到时候再来查账也不迟!”
“那你可说错了!”慕晚舟冷笑,给了小荷一个眼神。
后者知趣地捧出一个楠木金丝盒,从中拿出一沓契书。
交给慕晚舟一一扫过后,又递到刘掌柜面前。
刘掌柜一目十行看完,顿时汗流浃背。
当年为了生活,慕晚舟做过很多赚钱的活计,酒楼、绣坊、胭脂水粉......穿越女能想到的法子她试了个遍。
但成了商户便不能再科考,为了沈彦君的前途,所以这些产业只单独放在了慕晚舟名下。
没想到,如今倒是给她行了方便。

思绪飘回从前,慕晚舟忽闻一声惊呼,抬眼看过去。
只见风筝断了线掉落下来,挂在树上。
林瑜手上拿着线,无措又眼巴巴地望着树上,“慕姐姐,线断了,风筝拿不下来了。”
慕晚舟过去,摸摸他的头,“没事,姐姐给你拿下来。”
院子里有梯子,慕晚舟搬过来爬上去。
好在树不高,风筝很快就被拿了下来。
咣当一声——
背后响起声音,慕晚舟扭头,院门不知何时被打开,林瑜被跑进来的沈昭推倒在地,风筝线掉在地上。
“你这个小偷!那是我娘给我做的风筝,谁让你拿出来了!”
“快把东西还给我!”
说完,沈昭更是骑到身上对他拳打脚踢。
慕晚舟变了脸色,“沈昭!你住手!”
慕晚舟疾步走来,一手拉开沈昭,一手扶起林瑜,小家伙衣服皱巴巴一片,灰扑扑的,脸上还挨了一拳。
整个人一言不发,只是紧抿着唇浑身颤抖。
看得慕晚舟一阵心疼,她转身看向沈昭,神色严厉,“沈昭!谁教的你随便打人!”
慕晚舟真的很生气,沈昭在家里犯浑就算了,在外面依旧我行我素。
长此以往,岂不是要变成个小霸王?
被慕晚舟吼完,沈昭心里委屈。
明明他才是慕晚舟的亲儿子,可她却去维护别人,还这么对自己。
沈昭小孩子脾气上来,红着眼吼道:“他是小偷!明明是他拿你的东西我才教训他的!”
“爹说你在外面和别人有孩子了,我原本还不信,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你在外面生了个野种,才要和我爹和离的!”
“你就是个水性杨花,恶毒浪荡的女人!”
他像个炸毛的小狮子,口无遮拦地宣泄着自己的不满和气愤。
“不准你这么骂慕姐姐!”
林瑜突然跳出来,气红着脸反驳。
慕姐姐那么好,会温柔地抱住他哄他睡觉,会陪他做游戏,才不是他说的那样!
话落,林瑜恨不得要冲过去给沈昭一拳,被慕晚舟眼疾手快地拉住。
纵然已经做了割舍,慕晚舟心里还是像被针扎般刺痛。
她拿命疼爱的儿子,口中竟然说出如此恶毒的话。
把沈彦君的自私刻薄学了个全。
“沈昭,我不管你爹到底给你说了什么,但我不会像他那般无耻。”
开口瞬间,慕晚舟的心情突然平复下来。
她竟没有生气的感觉。
系统说过积分回收,再过段时间沈彦君父子便会回到原来的样子。
那时的沈昭,没了她赋予的聪慧伶俐后,将会露出最真实的面目。
贪婪,恶毒,平庸......
慕晚舟的语气很是平淡,这反倒让沈昭慌了神。
他刚才说完那些话,就有一丝后悔。
可这些年,慕晚舟的忍让和付出,让他变得肆无忌惮。
他到现在还觉得,自己是慕晚舟的亲儿子,对方绝不舍得离开的。
沈昭张了张嘴,小脸上罕见地有几分无措。
“娘,我,我刚刚不是故意那么说的,你就不要生气了,跟我回去吧!”
小时候的沈昭还很乖巧,那时他犯了错便会像现在这样认错。
慕晚舟也舍不得骂他,儿子一哄就消了气。
但是现在,不过是怕没了她这个免费保姆,不习惯而已。
“我不生气,也不会回去的。”
沈昭脸色一僵,有些不可置信。
“你真的不回去了?你要不回去的话,从今以后,就别再想让我叫你一声娘亲了!”
沈昭看向慕晚舟,眼眶刷的一下微红了几分,明明陆云更适合当他的娘亲,可猜到慕晚舟真的会离开,他还是有恐惧惊慌。
慕晚舟没有讲话,沈昭的眼睛越来越红。
攥着小小的拳头,“没有我爹,你一个人怎么在这京都生活,爹说过,这世道女子独身是很难活下去的。”
瞧见儿子眼中一闪而过的嘲讽和不屑,慕晚舟心中冷笑。
“可以,你要想认别人娘亲,我绝不会说什么。而且我不靠男子过活,你爹或许说的没错,但你看看我这天香楼,里面大多都是女子,照样也经营得很好。”
“沈昭,你只是觉得以后没了我这个免费保姆照顾你难受而已,你走吧,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了。”
失望透顶的时候,是不会再多说什么的。
慕晚舟说完这些,看见出现在院子外面的沈彦君。
男人脸色有一丝复杂,不知听到了多少。
“你既然来了,就把他带回去吧,以后不要让他再来找我了。”
听到慕晚舟的话,沈昭这才发现父亲过来了,小小的身体僵在那里,半晌后喏喏地喊了一声。
“爹。”
沈彦君进来院子,脸上看不出喜怒。
“昭儿,跟我回家。”
沈昭从小就对父亲有几分惧怕,何况他今天还是偷偷跑出来的。
“爹,我——”
刚开口,沈昭对上父亲看过来的眼神后卡了壳,任由着沈彦君牵着他往外走去。
等两人消失在院外,慕晚舟去把院门关上。
直到一抹柔软的触感贴上她的手背,“慕姐姐,你别哭,小瑜给你吹吹。”
慕晚舟一愣,手摸上眼角,才发现一片湿润。
她竟然哭了。
“姐姐不哭,痛痛全飞走,他们欺负慕姐姐,小瑜帮你打回去!”
听着林瑜软软的声音,慕晚舟心中一暖。
抹去眼泪,慕晚舟蹲下身来。
手轻轻抚上林瑜脸上的伤,“小瑜痛不痛?”
“不痛的慕姐姐,”林瑜摇摇头,特意找了自己干净的一块袖子,帮她擦着眼泪,“他们不值得你哭。”
看着眼前的小家伙,慕晚舟心中软得一塌糊涂。
只是认识几天的孩子,却能在沈昭骂她时挺身而出维护她。
反观她养育了数十年的亲儿子......
是啊,不值得。
擦掉眼泪,慕晚舟笑了笑,“好,不哭,我带你去上药,以后有人要打你就打回去,不过前提是要保住命,知道吗?”
牵着林瑜往屋里走去,慕晚舟一边走一边叮嘱。
“慕姐姐,我知道的,我会继续更加努力和云叔学武功的。”
被林瑜的话给逗笑了,慕晚舟捏捏他的小手,“好,小瑜儿加油。”
去屋里给林瑜找了新衣服换上,慕晚舟又找来药给他擦。
“阿瑜,你在里面吗?”

慕晚舟邀两人进了天香楼。
慕晚舟是这里的主子,霞光暖橙的裙摆翩然而过,人人皆认识。
反观她牵着个小童,棕红衣袍小发髻,一双眼圆溜溜地往四处瞧,大步跟着慕晚舟。
唯有,两人身后跟着的男子,身材颀长,玉面凤眸,淡漠一双眼目不斜视,含笑看着慕晚舟和那小童。
常来的熟客暗自称奇。
“我记得这慕掌柜的,是首辅夫人,可这小童,瞧着却不像是首辅家的公子。”
“身后跟着的男人,也不是首辅大人呀......不过,此人走时脚步如猫无声,武功不错,却是个书生长相,倒是奇了!”
“而今女子当真失德,丈夫不在,反倒是外男小童跟着,啧啧,真是不守妇道。”
“那又如何?你看那公子举手投足不输首辅,应当是非富即贵,一位贵人,一位首辅夫人,你也只能在背后编排两句,还真能骂到人家面前去不成?”
厅堂的流言蜚语甚嚣尘上。
小荷管事听见两句,气得抿嘴跺脚,卷了帕子扫去。
“吃饭也堵不住这些人的嘴!”
她气得去找慕晚舟告状。
慕晚舟正挑了些点心给林瑜。
听闻此言,她不过美眸轻抬。
“天香楼的这些客人,都是达官显贵,纵私下胡说,面上却也看得出云公子身份不凡,不敢招惹,有些话只要不放到明面上来,你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们去。”
“不过,你也叫人去桌子上,添两杯茶,只说,天香楼的姑娘们喜欢孩童,还在研究孩童的口味,若是他们家中的公子小姐也爱吃点心,也可带到我跟前......”
“我自会抱在怀里,一一带着她们细品点心的。”
说话间。
慕晚舟已然捏了一块糕点,放到林瑜嘴边。
林瑜嗷呜一口咬下半块,笑眯眯。
“甜的喔。”
“自然。”慕晚舟将剩下半块放回碟子里,向小荷浅笑,“天香楼的贵客爱吃甜,只有长舌爱卷些咸的酸的,最后吃成个苦味,也不知他们是贵客,还是长舌。”
说完,慕晚舟将掌管护院的腰牌递给小荷。
言外之意,若是有人吃着天香楼的糕点,还要说天香楼当家的不是,大可吃些苦头。
小荷得了吩咐,一一吩咐下去。
先是糕点恭敬话说着,堵了客人的嘴。
再有人喝醉闹事,便叫护院反扣两条手臂,将人带出去。
软硬兼施。
那些闲言碎语自然也少了。
云骥看在眼里,看向慕晚舟的眼神里也多了几份赞许。
面对流言不卑不亢,并不自乱阵脚,已然远胜旁人许多。
“云公子也不喜欢吃甜的?”
慕晚舟见他沉默不语,手边糕点一块未动,美眸轻轻一抬,带着几分冷冽,看得云骥动作一顿。
云骥思来想去,拿了一块龙须酥。
他若是不吃甜的,是不是也要被当做长舌打出去?
疑惑之间。
旁的慕晚舟却忽的笑了。
“开个玩笑罢了,只是我这天香楼的点心,点滴皆是丽娘心血,白放在你手边,白白浪费。”
“你若不喜欢甜的,去叫人拿些其他的也不错,不必勉强。”
说罢,她又笑着去哄林瑜。
可就这三言两语,一双美眸变换间,却叫云骥看得出神。
还真是第一次,有人跟他开这种小玩笑。
......
半夜。
慕晚舟睡得正沉,却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
她慢慢睁开眼。
入眼的是个黑衣人,长刀抵着她的脖颈,只露出一双布满凶光的眼。
“闭嘴,不许叫!”
“唔......”
慕晚舟故作惊恐地呜咽一声,掐自己的手指,疼得红了眼眶,一双眼里布满惊恐。
黑衣人似乎很满意她的恐惧,撤了刀,单手将她从床上抓起来。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落下两行清泪,瑟缩着肩膀。
“小女子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还请大人饶过小女子一条命吧——”
“闭嘴!我是来问你白天那个男人动向的!他今日到你的天香楼里来,都说过些什么,见过什么人!”
“你若是敢骗我,今晚天香楼就要多一具女尸了。”
黑衣人掐着她的脖子,声声狠厉。
慕晚舟瞳仁轻颤,缩了缩脖子,又是两行惊惧的眼泪落下。
“小女子不知呀......”
“那,那位公子不过是带着孩子过来吃点心,听闻我们天香楼正研究孩童的喜好,便自顾自地带了孩子入内,我......我哪里知道他是谁,我只知道那孩子是个甜口......”
“胡说八道!”
黑衣人冷声打断她,换了长刀抵在她修长的脖子上,发了狠的咬牙,“谁问你这些有的没的,那男的来你这天香楼,难道没见过什么人?”
“还有,他行走坐卧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你可有闻到什么血味儿,他的脸色又如何?”
问得这么详细。
莫不是想知道云骥的伤势如何。
这黑衣人,还真当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妇人,问得如此直白。
慕晚舟眼底泛起寒意,可脖子上的凉意真切,她不敢造次,只是哭得更大声了些。
“小女子不知呀......小女子开酒楼,日日瞧见那么多人,哪里知道这位公子的来历和细节......您就是现在杀了我,我也不能随口编了瞎话来骗您呐。”
慕晚舟坐在床前,哭得带雨梨花,就连云骥的名字都未喊出。
黑衣人见状,倒是真的信了她几分,直接将她推回去。
“没用的东西!”
他翻身越过窗户离开,融进一片夜色。
夜风灌进来。
吹得慕晚舟发丝里衣都微乱,她眼底清明一片,哪里还有刚才的惊恐的模样。
“真是晦气......”
自己好不容易离家做个生意。
竟还招惹这些亡命之徒连夜前来。
真是无妄之灾。
慕晚舟抹去眼角的泪珠,正要起身关上窗户。
一个人影恰好翻到跟前的,半跪在地。
慕晚舟惊得低头。
四目相对。
云骥忽地起身,随手将身后的窗户也关上,步步逼近,一身寒意扑面而来。
男人一双眼紧紧打量着的她上下。
压迫感十足。
慕晚舟下意识地就要后退几步,却被云骥轻轻拢住腕子。
“你,可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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