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辛夷解元的其他类型小说《夫君欲贬妻为妾,重生小叔不干了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江上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辛夷还是不回答,不过秦峰的话让她对自己被追杀的原因有了点模糊的想法。五岁之前颠沛流离的记忆虽然已经模糊了,可致使他们流亡的原因她还记得。所以她以为自己被追杀,很可能又是因为那本书。秦峰的态度很能说明问题,他一眼就叫出了火枪的名字,而她那本书上也确实有火枪的分解图,它还有个名字叫燧发枪。她当初因为找不到火药,所以才放弃燧发枪,选择攻克结构更难的散弹枪。这两者虽然名字不同,可却形状十分相似。所以秦峰肯定见过或者拥有这样一支燧发枪!秦峰一个下属都见过,那是不是就意味着顾云野和陈舒澜肯定也知道燧发枪的存在?这样一来他们杀她的动机就有了。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逼问自己书的下落,反而要不遗余力地杀了自己,难道他们也有同样的书,所以才会除掉自己...
《夫君欲贬妻为妾,重生小叔不干了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沈辛夷还是不回答,不过秦峰的话让她对自己被追杀的原因有了点模糊的想法。
五岁之前颠沛流离的记忆虽然已经模糊了,可致使他们流亡的原因她还记得。
所以她以为自己被追杀,很可能又是因为那本书。
秦峰的态度很能说明问题,他一眼就叫出了火枪的名字,而她那本书上也确实有火枪的分解图,它还有个名字叫燧发枪。
她当初因为找不到火药,所以才放弃燧发枪,选择攻克结构更难的散弹枪。这两者虽然名字不同,可却形状十分相似。
所以秦峰肯定见过或者拥有这样一支燧发枪!
秦峰一个下属都见过,那是不是就意味着顾云野和陈舒澜肯定也知道燧发枪的存在?
这样一来他们杀她的动机就有了。
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逼问自己书的下落,反而要不遗余力地杀了自己,难道他们也有同样的书,所以才会除掉自己这个可能会泄密的人?
那顾云野又是怎么回事儿?
他杀冯姨的动机又是什么?
沈辛夷感觉自己已经找到了其中一根线头,只要顺着线头抽丝剥茧下去,肯定能找到原因!
“你听我说……呼…你手里的东西很重要,那是我们陈家军的机密,我既然知道了就肯定要告知镇国公的……你仔细想想,若是等镇国公出手,你还能像现在一样逃得这么简单吗?”
秦峰已经跑了大半个时辰,急行之下,不止马儿累的气喘吁吁,他自己也早就上气不接下气了。
“所以……不如现在告知我实情…等我回去也能替你求一求国公爷!”
这话传进车厢内,原本木着脸发呆的顾云庭突然抬起了头,上辈子从他入仕到镇国公死亡,陈家军成为历史,变成了虚有其表的镇北军。
他曾亲自插手这场巨变,可从头到尾都没听说过镇北军里有火枪这种东西!
反而是后来夺嫡之乱时,康平郡主携火枪营强势镇压,他才看到了火枪这种东西。
当时他还在想,若是沈辛夷还活着,把她研究的连发竹枪拿出来,肯定能力压火枪营一头。
这也是这辈子他要把沈辛夷带到康平郡主身边的主要原因!
因为他曾看到过康平郡主对火枪的重视,那沈辛夷在她身边也能获得更多的保护和机会。
可眼下又是什么情况?
火枪怎么成了陈家军的机密了?
镇国公和康平郡主……这两人好像只是远亲,镇国公会放弃世子把自己的底牌交给一个远亲吗?
顾云庭眉头微蹙,转头看向车外的秦峰,“镇国公和康平郡主私下有联系?”
秦峰:“……啥?”
他一个小小的百户怎么可能知道国公爷的私事?
顾云庭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眼神里闪过一丝懊恼,重新坐回了车厢深处。
而那边沈辛夷却有些愣神,她撑着窗帘,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秦峰的刀柄。
刀柄的顶端有一个铜钱大小的狮型雕刻,沈辛夷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
“你刀柄上的雕刻是什么?”
秦峰:“……”
这两人是不是脑子有病,这种情况跟他东拉西扯什么?
沈辛夷目光没有从那刀柄上移开,又道:“只要你告诉我那雕刻是什么,我就告诉你我的枪是从哪来的。”
秦峰大喜过望,举起刀柄又往沈辛夷那边凑近了一点,两人的距离已经不足两米,沈辛夷却完全没有后退的意思。
敲完人,沈辛夷一手叉腰,一手拄着粪勺,弯弯的眼睛里满是恶意。
周围安静了片刻后跟着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呕吐声。
有先见之明的邻居们一边捏住鼻子,一边指着那靠的最近的人大笑。
那人裤子和鞋上都沾上了脏东西,此时正一边呕,一边欲哭无泪地往身上撒土擦拭。
早知那沈氏真的这么彪,他一定不会靠的这么近!
原来传言一点不虚啊……
顾云野就没那么好运了,连呕带憋气,险些把自己憋晕。
身旁的小厮不敢下手去碰他,过了好久才想起来跟旁人借桶。
可周围的邻居哪个不畏惧沈辛夷的淫威?谁敢把自家水桶借给他啊!
小厮没办法,飞快地跑了两条街去买桶,然后又从胡同口的水井里提了水往顾云野身上泼!
如此来回折腾了好几趟,才勉强把脸上和头上的粪便冲干净,至于头发丝最里面和衣领里面的,就只能回去慢慢清洗了。
现在已至深秋,秋老虎都刹了温,几桶冷水浇下去,就算顾云野身体再硬朗也有些吃不消了。
“呕……你给我……呕……等着!”
顾云野发髻散乱,衣领大开,全身上下都滴着臭水,他恶心的连自己都不想碰,只能大张着四肢给沈辛夷放狠话。
“竟然……呕……如此折辱于我……呸!呕……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沈辛夷对着他举了举粪勺,“你不是对我有情吗?现在怎么不继续装了?来,你继续说,我家别的不多,粪绝对管够!”
“呕……你这个粗俗至极的妇人!呕……我们走着瞧!”
顾云野实在忍受不了身上的味道了,撂下最后一句话转身爬上了马车。
哪知马儿也受不了他的味道,脚下踢踏着往旁边挪了挪。
顾云野一时不察脚下踩空,上半身重重地砸在了车辕上,马儿惊得四蹄狂奔,他就那么挂着被拖行了几十米……
沈辛夷乐不可支地瞅着,直到人从巷子口消失,这才转回家去拿铁锹。
清理大门口虽然麻烦了点儿,但能让人渣吃个大亏,这点儿活也算不上什么了。
沈辛夷一边铲土填埋,一半乐呵呵地哼着欢快的小调。
有了这次泼粪,她倒要看看顾云野还能不能继续对着她演情深意重……
外面的人再见了他也只会想起他满身污秽的样子,若是这样还能传出谣言,呵呵,那就算她输!
顾云庭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胡同里弥漫着难闻的气味,可那造成这一切的人却浑然不觉的兀自高兴着。
一旁的邻居敢怒不敢言,跟在她身后收拾着道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认命的意味。
顾云庭笑着走过去帮忙,来时的路上早就有好事者告诉了他事情的经过。
他仔细想了想,发现沈辛夷的办法虽然简单粗暴,却意外的好用。
这件事如果放在他身上,少不得会迂回一下,以一种在外人看来比较体面的方式从根里解决掉。
但那么做远没有这么爽快的感觉……
顾云庭暗自摇了摇头,他当官习惯了,行事总会下意识走一步看三步,这样有时也不好,不够干脆果决,有时也恰恰因为这个会错失良机。
以后要稍微改改……
至于为什么是稍微,那肯定是家里有一个这样的人就够了,他的主要任务还是给她善后。
沈辛夷就不是能受委屈的性格,上辈子落到那种境地已经够苦了,这辈子就让她一直这么肆意的活着吧!
两人清理完脏污,赶紧回家洗了个香喷喷的热水澡。
沈辛夷捏着贵妃香皂,无比虔诚地把它涂在身上,若不是有这种香喷喷又能洗白白的小东西,她也不会委屈自己去掏粪的。
洗完浑身清爽,沈辛夷擦着头发走出房间。
顾云庭那边早就洗完了,见沈辛夷出来,自然而然地走进她的房间,把沉甸甸的浴桶拖了出来倒掉。
沈辛夷也没觉得不妥,顾云庭从去年夏天就开始做这件事,她早习惯了。
那时候家里刚有了余钱,沈辛夷嫌弃两人用一个浴桶比较麻烦,大夏天的还得排队洗澡,热得慌。
于是斥巨资让别人给箍了两只大浴桶,结果浴桶买的太大,以她的力气根本搬不动。
十五岁的顾云庭正巧有一身蛮力,这活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他身上。
顾云庭把手伸进还温热的洗澡水中,用丝瓜瓤把桶壁细致的洗刷干净。
上辈子十五岁时的记忆重新浮现,他也终于想起了自己对沈辛夷生出心思的原因。
也是这样的晚上,也是这个味道,他倒完洗澡水之后第一次做了那种难以启齿的梦。
从那以后,欲望一发不可收拾。
沈辛夷也被他从心里的神坛上拉入红尘幻梦中……
沈辛夷梳着半干的头发,想到白天的事对那边忙活着的顾云庭道:
“我今天这事儿做的过了没?之前看大恒律,说是伤害五品官要被流放,我今天的行为不算伤害吧?”
正在刷浴桶的顾云庭不防她还记着这一茬,认真回想了一下大恒律,最后摇了摇头道:
“不算,致五品官员皮肉轻伤者杖二十,重伤者杖五十,致残者才流放。你这连他的皮毛都没破,就算告到官府也没人会管。”
想到自己前世也曾被愤怒的举子们往家里抛过大粪,顾云庭心底失笑,
“除了脏了些,臭了些,其实也不失为一个整治人的好办法……”
“没事就好。”沈辛夷夸张地拍了拍胸口,宽松的布衣也遮不住那荡起的涟漪。
顾云庭眸色一暗,飞快地转过头去。
瞅瞅,瞅瞅!
这怎么能全怪他起心思?
沈辛夷不把他当男人看就罢了,还整日和胡同口的大娘婶子们学着不拘小节。
她要真长得和那些大娘婶子一样也算他口味奇特,脑子有病。
可她偏偏长得异常的好!
这人什么时候才能对自己有自知之明!
顾云庭郁闷地把浴桶来来回回使劲搓,沈辛夷皱眉看了一会儿,龇牙道:
“别搓了,再搓都给桶搓掉皮了。”
说完大大咧咧地用手抹了把鼻子,“这天儿是冷了哈,我还是去灶间烧火去吧,今晚你来洗菜做饭……”
顾云庭:“……”
顾云庭认命地闭了闭眼,把浴桶立在墙根,然后转身进厨房给自家祖宗做饭。
“啊切!”沈辛夷扇了扇柴火扬起的灰,“在风里站了这么会儿就得风寒了?不能够吧?肯定是哪个孙子在骂我……”
……
“啊切!啊切……”顾云野泡在浴桶里浑身制不住地颤抖,“沈辛夷!该死!真该死啊!”
顾云庭点头,“吃了,辛夷姐吃了吗?昨晚休息的好吗?”
听见昨晚二字,沈辛夷面色微僵,又想起了那个荒诞的梦。
“嗯嗯,挺好的,咱们什么时候出发?”沈辛夷胡乱应了两句,赶紧岔开话题。
“再有半个时辰就出发,镖局出镖准备的东西比较多,要算吉时,抬镖旗,咱们雇的人又多,所以时间要晚一点儿。”
沈辛夷点点头表示了解。
岳九英凑头过来,语气满是惊喜:“顾大哥懂的好多啊!你之前不是没有雇过镖师吗?怎么对镖局的情况这么了解?也是书上读来的吗?”
顾云庭怎么会看不出来小姑娘的心思。
怕自己的态度让小姑娘产生误解,脸色立刻又变得冷淡起来,“不是。”
转向沈辛夷后又笑着解释道,“在船上的时候找管事打听的。”
沈辛夷也不看他,只是点头。
小姑娘努了努嘴,眼睛不停地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
顾云庭觉得有些奇怪,今天沈辛夷从见到他开始就不拿正眼瞧他,自己是哪里惹到她了吗?
他有心想问问,可岳九英还在边上。
他只能按下疑惑先离开,准备一会儿找个没人的时候再好好问问她。
结果临出发了他都没找到机会。
大队人马从镖局出来,白底黑字的旌旗随风飘扬。
岳镖头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方,他那几个身材魁梧的儿子紧随其后。
并不是每个镖师都有马骑,大多数人都护在沈辛夷的马车旁走路,队伍的最后方也是岳镖头的儿子在警戒。
岳九英就混在最后边的队伍中。
沈辛夷见此情景想喊她一起上车,结果队伍里响起一阵哄笑。
“沈姑娘不必担心她,我小妹的功夫可是咱们这里最强的!”
岳九英闻言像只骄傲的小公鸡般挺了挺胸膛。
沈辛夷见状也不再多劝,她还在心乱如麻对岳九英的功夫并没有听进去。
放下车帘,顾云庭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显然还没放弃问原因。
沈辛夷像是什么都没察觉一般,重新坐好后理理衣摆开始闭目养神。
顾云庭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了,更何况他无时无刻都在关注着她,但凡她有点风吹草动,他总能第一时间发现异常。
昨天晚上分开之前她还好好的,怎么一觉醒来就变成这样了?
“是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吗?”顾云庭看着她的侧脸问。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沈辛夷烦躁地又侧了一下身体,依旧闭着眼道:
“没什么事儿,昨晚做噩梦了,你别说话,让我休息一会儿。”
顾云庭眨眨眼,他怎么从这句话里听出了点儿恼羞成怒?
难道那个噩梦和他有关?
顾云庭有心想问,可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自己要是真问了,沈辛夷肯定会更加恼羞成怒。
一股微妙的气氛在车厢里蔓延,顾云庭落在她脸上的目光如有实质,沈辛夷觉得自己那半边脸都木了。
“你转过去,别看我!”沈辛夷僵着脸瞪了顾云庭一眼。
那语气强硬无比,可眼神却在不自然地闪烁着,仿佛一只色厉内荏强装镇定的小狐狸。
顾云庭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得一道闪电直劈天灵,浑身都酥麻起来。
她…她……害羞了?
为什么?
怎么会突然害羞?
她怎么会在他面前害羞?!
一个前所未有的念头出现在他脑子里,沈辛夷开始正视他的感情了吗?
岳九英哈哈直笑,“谢谢沈姐姐。”
送走这个爱说话的小姑娘,沈辛夷洗了澡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她以为自己对这件事并不在意,哪知做梦的时候竟然梦见顾云庭真的成亲了。
自己坐在上首的位置,顾云庭牵着新娘子给她行礼。
周围都是看不清人脸的邻居,所有人都在恭喜他们,可坐在上面的她却并没有觉得多高兴。
她站起来想走,可顾云庭却上赶着给她介绍新娘子是谁,还伸手跟她要他的俸禄银子!
沈辛夷大气,指着顾云庭的鼻子大骂他不孝顺。
哪知顾云庭竟然一把掀开了新娘子的红盖头,里面露出的竟然是她自己的脸!
接着沈辛夷就觉得自己真的成了顾云庭的新娘子,还笑眯眯的去给他拿银子。
就在她数银票的时候,梦一下子就醒了。
沈辛夷捂着自己的心口,不可置信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她清楚地感觉到了梦里的情绪,看见顾云庭成亲时的不爽,成为他新娘子时候的满足。
沈辛夷都懵了,照着自己大腿狠掐了一把,“禽兽啊!”
沈辛夷把头塞进被子下,狠狠捶床。
她怎么能做那样的梦!
那是她从小养到大的兄弟!
虽然他变的有点不像他了,但他也只能是她弟弟!
沈辛夷翻了个身,仰面。
可话又说回来了,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不是吗?
沈辛夷再翻身,捶床。
不对,就算没有血缘关系,在别人眼里他们也是姐弟,万一被人看出来了,别人会怎么议论她?
更何况,她比他大了五岁呢!
“我不是畜生!那都是梦!只是梦而已……”
大早上的,沈辛夷顶着鸡窝头羞耻到绝望。
她不停地回想着顾云庭小时候的糗事,可脑子里浮现的全是这段时间顾云庭英俊又稳重的脸。
她实在没办法把现在的顾云庭和之前的那个小孩联系起来。
沈辛夷从被子里钻出来,满脸绯红,眼圈泛着泪光。
她终于找到了症结所在,要怪就怪顾云庭变化的太突然了,还总表现出让人误会的情绪,她被影响到也不奇怪。
顾云庭年纪还小,他会被少年懵懂的感觉影响,但她可不能。
他有大好的前途,未来也会有无数像岳九英这样的小姑娘倾心于他,见的多了,他肯定很快就会忘记年少时荒唐的想法。
而她沈辛夷要是被眼前这点悸动迷惑,那才是真傻子。
想到这里,沈辛夷狂跳的心脏瞬间平复,脸上的表情也迅速趋于平静。
洗漱完,换好衣服,她已然恢复如常,好像刚才那个羞愤欲死的她根本就没有存在过。
再出现在顾云庭面前时,她依然是那个大大咧咧的辛夷姐。
顾云庭还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正在和镖师们一起搬行李。
几个包袱,两个书箱,不过片刻就搬完了。
岳九英在顾云庭身边转来转去,问东问西。他却总是礼貌又疏离地退几步,适时拉开和对方的距离。
沈辛夷平静地看着,这样的情况以后肯定会更多,她得尽快调整好自己。
正想着,顾云庭眼睛余光突然扫见了她,少年身上的疏离感瞬间消散,像个小太阳般笑着朝她走过来。
一直在看着他们的沈辛夷心头一震,狠狠掐了一下掌心。
“吃过饭了吗?”沈辛夷错开视线看向他身后的马车,不经意地话着家长。
顾云庭的眼睛越睁越大,最后实在没忍住,缓缓坐起身又缓缓给自己转了个方向,接着又缓缓躺下。
沈辛夷的脸近在咫尺,暖黄的光晕打在她脸上,把她五官的轮廓勾勒的越发精致。
她头枕着包袱,双手蜷在胸前,绵长的呼吸从她小巧的鼻子呼出,整个人看起来乖乖的。
顾云庭手撑着下巴,目光贪婪地在她脸上巡游。
这瞬间,他既想看她清醒,也不想看她清醒。
她醒了以后肯定不会这么乖乖躺在他身边,可若是不醒,他和她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挑破那层窗户纸。
夜晚风浪大,船身随着水流摇摇晃晃的。
不多时,顾云庭又有了睡意。
他没有刻意转回床那头,就那么闭上眼睡着了。
他想看看沈辛夷醒来后会是什么反应……
害羞?惊慌?还是愤怒?
好吧,沈辛夷没有什么反应。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的时候,两人前后脚睁开了眼睛。
懵逼的沈辛夷眯着眼看着眼前的俊脸,顾云庭眨眨眼,害羞地捂住了嘴。
沈辛夷:“……”
沈辛夷面无表情地坐起来,一脚蹬开挡路的长腿,下床,端盆去洗漱了。
顾云庭:“……”
一番表情全都演给了瞎子看!
她怎么就能这么淡定呢?
她就不能把他当个有威胁的男人吗?
好气!
沈辛夷边刷牙边冷哼,她绝不会给这小崽子借题发挥的机会!
等他到了京城,见到数不清的名门闺秀,肯定会很快就忘了对她的那点幻想。
只要她不接招,不拆穿,他们很快就会回到正轨,继续当和和睦睦的好姐弟!
沈辛夷对着船下吐掉洗牙水,又动作利索地绞了帕子擦脸。
正要端起木盆往下倒水的时候,一艘五米多长的小型客船速度极快地挤到了她脚下……
沈辛夷没有在意这艘突然挤过来的小船。
客船的速度本来就比货船快,这四天内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客船超过了他们。
初始她还会紧张一下,怕真有人来追杀他们。
可次数多了她就发现,想要在河中心停船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不是十万火急的情况,船老板连搭理都不会搭理别的船。
所以,在船上这段时间他们是绝对安全的。
现在两条船虽然挨的很近,但因为角度问题,客船上的人根本看不到沈辛夷的脸。
沈辛夷把水往下倾倒的时候,余光中恰好看到对面有人站在船尾放水。
非礼勿视,沈辛夷瞟了一眼就想移开视线。
哪知那人抖着裤腰直接转了个身,一边提裤子一边往船舱内走去。那裤腰旁晃荡的金字腰牌瞬间晃了沈辛夷的眼。
黑底金漆,上面的字左边一部分像串葡萄似的,是串在一起的三个圈。
顾云庭告诉过她,那是篆体的‘陈’字。
沈辛夷心头一紧,抓着木盆就往舱房跑。
回到舱房时,顾云庭还在生闷气,看见沈辛夷进来,他冷笑一声就想控诉沈辛夷不负责任的罪行。
他已经回过味儿来了,明明是这人主动躺在他身边的,她怎么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男子汉的清白就不是清白了吗?
“你得……”
“陈家的人追来了!”
顾云庭的话还没出口,就被沈辛夷一嗓子吼了回去。
“就在我们隔壁的客船上,我看到他们身上的腰牌了,和之前顾云野身边那小厮身上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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