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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不好了!夫人她翻墙了宋挽初梁屿舟无删减全文

芒果七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不是更应该关心关心你的夫人宋挽初吗?她的心口才受过重伤,伤及心脉,导致这几年一直气血不足,心口时常闷痛。这些话已经到了嘴边,但还是被沈玉禾咽了下去。算了,跟一个眼瞎的人废什么话。这是人家的家事,她一个外人也不好多嘴。沈玉禾走后,梁屿舟背靠门框,陷入深思。嘉和郡主责备他:“你怎么连慧雁的屋子都不进?她心口疼了一宿,可你呢,一整晚都在宋姨娘屋子里没出来!那贱人不过是受了点皮外伤,至于娇气成这样?”“母亲,慧雁尚未出阁,我一个成年男子,怎能随意进出她的闺房?”嘉和郡主被噎得一时语塞。再次开口,语气没有方才那么强势,“你们俩打小就亲近,再说慧雁早晚都要嫁进来,讲究那么多男女大防,反倒显得你对她生疏了。”梁屿舟不接她的话,反而问了一句不相关...

主角:宋挽初梁屿舟   更新:2025-03-07 16: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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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挽初梁屿舟的其他类型小说《大爷不好了!夫人她翻墙了宋挽初梁屿舟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芒果七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不是更应该关心关心你的夫人宋挽初吗?她的心口才受过重伤,伤及心脉,导致这几年一直气血不足,心口时常闷痛。这些话已经到了嘴边,但还是被沈玉禾咽了下去。算了,跟一个眼瞎的人废什么话。这是人家的家事,她一个外人也不好多嘴。沈玉禾走后,梁屿舟背靠门框,陷入深思。嘉和郡主责备他:“你怎么连慧雁的屋子都不进?她心口疼了一宿,可你呢,一整晚都在宋姨娘屋子里没出来!那贱人不过是受了点皮外伤,至于娇气成这样?”“母亲,慧雁尚未出阁,我一个成年男子,怎能随意进出她的闺房?”嘉和郡主被噎得一时语塞。再次开口,语气没有方才那么强势,“你们俩打小就亲近,再说慧雁早晚都要嫁进来,讲究那么多男女大防,反倒显得你对她生疏了。”梁屿舟不接她的话,反而问了一句不相关...

《大爷不好了!夫人她翻墙了宋挽初梁屿舟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你不是更应该关心关心你的夫人宋挽初吗?

她的心口才受过重伤,伤及心脉,导致这几年一直气血不足,心口时常闷痛。

这些话已经到了嘴边,但还是被沈玉禾咽了下去。

算了,跟一个眼瞎的人废什么话。

这是人家的家事,她一个外人也不好多嘴。

沈玉禾走后,梁屿舟背靠门框,陷入深思。

嘉和郡主责备他:“你怎么连慧雁的屋子都不进?她心口疼了一宿,可你呢,一整晚都在宋姨娘屋子里没出来!那贱人不过是受了点皮外伤,至于娇气成这样?”

“母亲,慧雁尚未出阁,我一个成年男子,怎能随意进出她的闺房?”

嘉和郡主被噎得一时语塞。

再次开口,语气没有方才那么强势,“你们俩打小就亲近,再说慧雁早晚都要嫁进来,讲究那么多男女大防,反倒显得你对她生疏了。”

梁屿舟不接她的话,反而问了一句不相关的,“是你告诉慧雁,玛瑙串是我送的?”

嘉和郡主脸上闪过一丝心虚,“我瞧那正红色寓意好,就送她了,也好让她知晓你的心意。”

“什么心意?”梁屿舟反问。

嘉和郡主被问愣了。

他为俞敬年求情,又千里迢迢接慧雁归京,难道不是喜欢她,想娶她进门?

现在又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她真是捉摸不透自己儿子的心思。

“慧雁为你取过心头血,落下了心口疼的毛病,你不娶她,如何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回应嘉和郡主的,是梁屿舟的沉默。

“我会照顾好慧雁。”

撂下这句话,他就离开了。

卧房里,传来一声低低的抽泣。

俞慧雁咬着嘴唇,不停落泪,失落又委屈。

“姨母,表哥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我还是走吧。”

嘉和郡主上前将人搂在怀里,心疼得不行,“说什么傻话,舟儿不喜欢你,难道喜欢那个狐媚子宋挽初?他只不过是一时被迷惑了,只要你在这长长久久地住下去,早晚有一天,他会看清自己的心。”

“可宋姨娘有老太太撑腰……”

一提到自己那个威严的婆母,嘉和郡主脸色就不好看了。

真是个老糊涂,国公府门庭高贵,她竟然让舟儿娶一个六品小官的女儿!

可这个老太婆的确比自己有话语权,她不松口,慧雁还真不见得能嫁进来。

老太太不是心疼宋挽初吗?但如果那贱人犯了大错,不配留在国公府呢?

嘉和郡主的心思活络起来。

……

梁屿舟走到水韵居门口,周晟和周言已经等在那里了。

“二爷,查出来了,撞了夫人的马车主人是工部员外郎高启德的儿子,高崇明。”

周晟汇报道,“高启德一大早就亲自登门谢罪,还带了厚礼,老爷的意思是不要与人交恶,况且事出意外,他一个五品官的儿子,又跟国公府没什么过节,没那个胆子蓄意撞车。”

屋内,宋挽初已经醒了,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对话。

只听梁屿舟道:“知道了,下去吧。”

听语气,他不打算追究了。

如果,脚踝脱臼,被车壁砸到吐血的人是俞慧雁呢?

他会就这样轻轻放过肇事者吗?

听闻前些日子,永宁侯的小儿子杜咏说了俞慧雁几句坏话,梁屿舟当场掀桌子,打断了他三根肋骨,气得老公爷打了他好几鞭子,还罚他跪了一夜的祠堂。

因为不爱她,所以才无所谓。

早已被伤到千疮百孔的心,麻木中夹杂着凄凉。

但是,她不能就这么算了。

高崇明和俞敬年的长子,也就是俞慧雁的哥哥俞荣柏是至交,而俞荣柏和舅舅有过节。

舅舅虽然是个商人,但在官场上有些人脉,一大早就派人来传话,说查出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梁屿舟一进来,就看到宋挽初闭着眼假寐。

她后背的伤口已经重新上药包扎了,但还是有新鲜的血迹透出纱布。

脱臼的脚踝已经重新接好,但脚面肿得很高,得有一段时间穿不上鞋子了。

她病中虚弱的模样,倒是柔和了不少。

梁屿舟伸手,想摸摸她的脸。

感受到他手掌的热度,宋挽初蓦然睁开双眼。

她不明白梁屿舟这突如其来的柔情是什么意思。

能在生死攸关的时刻弃她而去,眼里只有另一个女人,这样迟来的愧疚,她不需要。

梁屿舟蜷了蜷手指,到底没碰到她的脸。

“多谢二爷百忙之中来探望妾身。有件事,想跟二爷说说。”

梁屿舟在她的身侧坐下,“你说。”

“舅舅派人查出,昨天撞车前,俞荣柏和高崇明在繁星楼见了面,还给了他一大包银子,出事的地方,就在繁星楼下,有人看到俞荣柏就在二楼看着事故发生,事后又匆忙消失了,但派了几个小厮守在出事的路口,确认俞小姐没事,才走开,而高崇明的车夫,当晚就得了一大笔赏赐,离开了京城,二爷觉得,这是巧合吗?”

“你什么意思?”梁屿舟的脸色有些冷,眉头微蹙。

“俞荣柏因为几间铺子,和我舅舅发生过冲突,他又是出了名的宠妹,对俞小姐无所不从——”

“够了!”梁屿舟厉声打断她,眼神锋利如刀,“你是怀疑,撞车事件是慧雁怂恿俞荣柏做的?”

宋挽初想到他会生气,却没料到,只是对俞慧雁稍有怀疑,梁屿舟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她若死了,对谁最有利?

谁获益最大,谁的嫌疑就最大。

这么简单的道理,梁屿舟难道不明白?

在他心中,俞慧雁天真纯良,如孩童般清澈。

他又怎么愿意相信,俞慧雁会使用如此肮脏阴暗的手段?

“她也在马车上,如果我没有及时救她,她会跟你一样受重伤!”

一股凄凉的酸楚自心头蔓延开来,宋挽初的喉头发紧,眼睛不自觉地红了。

他应该很庆幸,受伤的人不是俞慧雁吧?

“原来二爷知道,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难道我的命不是命,就要被人不明不白地暗算吗?”


温从白压着嗓子对她耳语,又紧张地看了长公主一眼。

俞慧雁脸色发白,摇摇欲坠地就要往梁屿舟的身上扑倒。

梁屿舟眼中闪过一丝紧张,用手扶住俞慧雁,“我送你去休息。”

“等一等,她还没有道歉!”

宋挽初不相信俞慧雁心口发病。

真正落下心疾的是她,她一眼就能判断出俞慧雁是装的。

心口真正疼起来,连呼吸都带着痛,根本不可能口齿清晰地说话。

梁屿舟的眉眼间积聚起了怒气,他用眼尾掠过宋挽初,那眼神仿佛带着冰冷的刃,割得她全身都疼。

“宋挽初,你够了!”

他的恶语相向,比有形的刀更具有杀伤力,宋挽初本就鲜血淋漓的心,碎成了块,再也无法拼起。

眼中有泪意上涌,眼泪本该是热的,可她却觉得周身冰冷,冷得她全身的骨骼,血液都像是要凝固,轻轻一敲就会碎。

她怎么忘记了,梁屿舟最爱的人是俞慧雁啊。

他对她偏爱到,可以无底线地纵容包庇。

在她被冤枉的时候,他逼着她道歉,跳湖自证清白。

她跳下去,被他救上来,她的心口刚有了一丝温热,觉得自己还是被在乎的那一个,他就又往她的心口狠狠捅了一刀。

原来,他把她救上来,不是紧张她的性命,而是为了在她面前见证,他到底有多爱俞慧雁。

爱到可以允许俞慧雁肆无忌惮地践踏她的尊严,抹黑她的名声,陷害她的清白。

而她,只不过想要讨回一个公道。

在梁屿舟心里,她的公道,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她这个人,对他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

梁屿舟扶着俞慧雁离开的那一刻,宋挽初悬着的心,也终于死了。

她所受的屈辱他看得见,可他选择视而不见。

已经感受不到心脏的跳动,她捧着一颗真心来到梁屿舟面前,却被他无情地扼杀了。

心口传来一阵窒闷,接着是密集的疼痛,如利刃划破皮肤。

眼见她双腿发抖,站都站不稳,素月和南栀忙扶住宋挽初。

“二爷,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家姑娘!”

素月对着梁屿舟的背影,呜咽痛哭,“姑娘她最怕水了,她曾经掉入水中,发烧了三天三夜,她梦到水都会吓得整夜失眠,她都跳下去自证清白了,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她!”

“素月,别说了……我们走吧……我想回家……回自己的家!”

明媚的阳光下,宋挽初的脸白到几乎透明,她强忍着窒息般的疼痛,断断续续地说出了这句话。

已经扶着俞慧雁走出很远的梁屿舟,利落的身形猛然一顿。

回头,宋挽初绝美破碎的笑容撞入他的眼中,眼泪在她的眼角摇摇欲坠,像是一场无声的诀别。

……

马车才走出长公主府,就不得不停下来。

宋挽初发病得太厉害,漂亮的脸蛋疼得皱成一团,不得不蜷缩四肢,抓着南栀和素月的手腕,来对抗锐利的疼痛。

眼见着她嘴唇上仅存的一抹红色也消失殆尽,素月急得哇哇大哭。

“南栀姐,姑娘疼得厉害,我们该怎么办啊!”

这是三年来姑娘发病最厉害的一次,南栀虽然年龄大一些,可也六神无主。

两个姑娘的手腕,都被宋挽初攥到发麻,可见姑娘有多疼!

可她们只能掉泪,恨不能替姑娘疼这一回!

随着疼痛的不断加剧,宋挽初的呼吸也越来越微弱,额上冷汗涔涔,不断滑入她白皙又脆弱的脖颈。


当初嫁进来,舅舅舅母向老太太求了一封放妾书。

老太太承诺,如果三年的时间,宋挽初还不能让梁屿舟爱上自己,就放她离开。

不需要经过梁屿舟的同意。

距离三年之期,还剩下不到三个月。

她被送回了锦宁公府,第一个来看她的,是老太太。

看着她苍白虚弱的样子,老太太又心疼又生气,“梁屿舟那个混蛋呢,他媳妇伤得这么重,他在哪里?”

老太太身边的大丫头巧莺犹豫了片刻,才小声回禀,“方才太太叫了二爷去,说是商议给俞小姐办接风宴。”

宋挽初自嘲一笑,身上血淋淋的伤口,更疼了。

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把他给我叫过来,告诉他,敢不来,我老太婆就亲自去请,看他受不受得住!”

巧莺忙去了,不多时,梁屿舟便迈着稳稳的四方步进来了。

他的目光,首先落在宋挽初苍白的脸上。

宋挽初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

梁屿舟微恼,却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老太太找我有事?”

老太太板着脸,强行拉过他的手,搭在宋挽初的手背上。

“等挽初养好了伤,你们该要个孩子了。”

宋挽初明白老太太的心思。

老太太不喜欢俞慧雁,坚决反对梁屿舟娶她进门,一心要将宋挽初扶正。

本朝允许贵妾扶正,前提是一定要有孩子。

自从两年前小产过一次,她的身子一直都不太好。

这都过了春分,依旧畏寒,整日手脚冰凉。

手突然被那宽厚温热的手掌包裹住,一抬头,对上梁屿舟玩味的笑容:“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乍一听,还以为二人伉俪情深。

她也曾被他偶然流露出的温柔迷惑过,可她现在已经看清了。

梁屿舟只不过是在老太太面前做戏罢了。

无论她如何掏心掏肺,都始终敌不过俞慧雁在他心里的地位。

心头升起的一股酸涩,被她强行压下,给了梁屿舟一个温婉的微笑:“都不喜欢。”

梁屿舟唇角的那抹笑意,瞬间消失了。

老太太惊讶,“挽初,你在说什么?”

“生了男孩像二爷,生了女孩像妾身,人生皆是不如意,不如不生。”

宋挽初看似平静地说出这番话,却心如刀割。

话音刚落下,梁屿舟便冷着脸,拂袖而去。

珠帘被他摔出了几声脆响,像是锤子砸在宋挽初的心上。

她深吸一口气,直到眼中的热泪被逼了回去,才抬头,静静地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像是明白了什么,深深地叹息:“挽初,你还是决定离开吗?”

“老太太,三年之约快到了,我已派人告知舅舅舅母,愿意去江南,打理我娘留下来的产业。”

老太太握紧了宋挽初的手,“挽初,这三年,真是委屈你了。”

宋挽初悄悄红了眼尾。

有什么可委屈的,这门婚事,本就是强加在梁屿舟身上的,该委屈的是他吧。

老太太万般不舍,郑重地向她保证:“挽初,我认定的孙媳妇,只有你一人,只要有我在一日,姓俞的休想进国公府的大门!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别着急离开,好吗?”

看着老太太那温和慈祥的面容,宋挽初尽管已经下定决心,可还是没忍心当面拒绝老太太。

老太太见她默然垂首,以为她同意了,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你好好养伤,什么都不用多想。”

拍了拍她的手,留下一堆补品,老太太就离开了。

换了药,背后撕裂的伤口依旧疼痛难忍,宋挽初只能趴在床上,稍稍一动,就疼出一身冷汗。

南栀正在给她擦额头,房门“砰”地一声被踹开了,梁屿舟怒气冲冲地走进来。

他一把揪着宋挽初胸口的衣服,将她强行提起。

孔武有力的臂膀衬得她身子更加绵软无力。

背后的伤口骤然被扯动,再次裂开,沁出了鲜血。

宋挽初疼得全身颤抖,脸色煞白如雪,错愕地看着他。

梁屿舟张口便质问道:“你对老太太说什么了?国公府是你一人说了算吗,办个接风宴你都要从中作梗!”

宋挽初过了好一会儿才搞清楚他为什么生气。

肯定是老太太不允许他在国公府给俞慧雁办接风宴。

从他的角度思考,的确是她的嫌疑最大。

宋挽初的胸腔,像是灌满了苦涩的海水。

她是不被爱的人,活该承担这样的误会和委屈。

南栀看到宋挽初背后的大片血痕,心疼得快哭出来了。

也顾不得规矩,大声为自家姑娘叫屈,“二爷,姑娘她什么都没说!俞小姐能回京,是我家姑娘用命换来的,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家姑娘!”

梁屿舟的手松开了,宋挽初如残破的落红,虚软无力地跌坐在床上。

对上那双平静无光的双眸,他的心没由来的一阵烦躁。

“宋挽初,你最好记住你的身份,不该管的别管!”

他一阵风似的来,又一阵风似的走,留给宋挽初的,只有满身的伤痕。

一连七天,梁屿舟都没再踏入水韵居。

南栀和素月是宋挽初的陪嫁丫鬟,在二人的悉心照料下,她勉强能下地走路了。

看着她每日郁郁寡欢,南栀和素月绞尽脑汁说些开心话。

“姑娘,还有三日就是你的生辰了,舅爷和舅奶奶一早派人来传话,说给你准备了大礼,肯定都是些稀奇玩意儿!”

宋挽初安静地听着,在皇历本上,将今天的日期撕掉了。

还有八十三天。

“今年生辰,不回家过了。”

南栀和素月都很吃惊。

自从她嫁入国公府,生辰都是在舅舅家过的。

她有自知之明,不管在国公府摆多热闹的宴席,梁屿舟不来,也只能是给京城的贵族徒增笑料。

可今年,将是她在国公府度过的最后一个生辰。

她的手,轻轻抚在胸口,那里有一道疤,是三年前宫宴上留下来的。

有些误会,她想当面解释清楚,走之前不留遗憾。

“南栀,素月,我们去书房找二爷。”

书房门口,宋挽初与梁屿舟撞了个正着,他一脸风尘仆仆,像是刚从外地回来。

而他身后,还站着一个红衣女子。

他的青梅竹马,俞慧雁。


千钧一发之际,梁屿舟毫不犹豫地护着俞慧雁,跳下了马车。

宋挽初摔在地上,“咚”地一声闷响,她听到了骨头错位的声音,冷汗瞬间湿透了衣衫。

失控的马车继续朝前狂奔,梁屿舟拉着俞慧雁躲到一边,而破裂的车壁,沉重地砸在了宋挽初的后背上。

她的上半身阵阵发麻,后背刚刚愈合的伤口纷纷开裂,剧痛来袭,她双眼发黑,疼得身子抽搐,发不出一丝声音。

而梁屿舟,将受惊尖叫的俞慧雁护在身后,自始至终,都没有分半个眼角给她。

生死面前,她是被夫君抛弃的那一个。

宋挽初吐出一口鲜血,昏死了过去。

……

宋挽初已经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数不清的人影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她听到南栀和素月的哭声,老太太的责骂声,还有陌生的声音,纷杂吵闹,她的头好疼。

她一会儿看到父亲的脸,一会儿看到义兄时洛寒的脸,还有舅舅和舅母,他们无一例外,都面带焦急和心疼。

唯独不见梁屿舟。

他冷漠无情到,连她的幻象里,都不愿出现。

新伤旧伤叠加,每一次呼吸都扯动伤口,带起绵密的疼痛,无休无止。

终于,卧房渐渐安静下来。

她伤口发炎,起了高热,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色,纤瘦的身子不停地发抖,如风中摇摇欲坠的落红。

温热的丝帕覆上额头,有人在给她擦拭冷汗。

眼前的轮廓模糊不清,但宋挽初能分辨出,是个身材挺拔的年轻男人。

虽然看不清他的神情,可他的动作轻柔,像是很在乎珍重她的样子。

身体的疼痛和虚弱打碎了她的矜持和端庄,宋挽初低低地啜泣,“好疼……”

“别怕,我陪你,疼就抓着我的手。”

男人的手掌宽厚有力,嗓音温柔,定然不是梁屿舟。

梁屿舟根本就不在乎她的生死。

一定是她的阿兄时洛寒。

“阿兄,我好疼,好累,我后悔了,我不想和他在一起了。”

梁屿舟眼中的温存在片刻间消散殆尽,深邃的眼眸酝酿着风暴。

这就是老太太说的,她对他所谓的真心?

都神志不清了,嘴里还念叨着另一个男人!

还说不想和他在一起?

她是八抬大轿抬进国公府,与他拜了天地的,难不成,能说走就走?

而浑浑噩噩的宋挽初丝毫感知不到梁屿舟的怒气,整个人破碎一般,泪水不断。

“我为他取了心头血,没了半条命,可他不相信我……”

梁屿舟气恼想走,可听到这一句梦呓,不由得愣了愣。

他的目光,顺着她白皙的脖颈向下,落在胸口。

隔着一层纱衣,胸口上那道狰狞的伤疤,也清晰可见。

这道疤,他不陌生,无数个缠绵的夜里,他用手指摩挲过,亲吻过,却从未想过问一问这道疤的来历。

因为,这道疤从二人的初夜就存在,梁屿舟只当是她幼年受伤留下的。

他回想起那日她在马车上说过的话。

三年前中秋宫宴,她的确在场。

可为他取心头血的,分明是……

外面传来了吵闹声,南栀和素月好像和什么人吵起来了。

“二爷,我家姑娘受了惊吓,牵动旧伤,这会儿心口疼得厉害,您快去看看吧!”

俞慧雁的丫头彩蝶被南栀和素月拦着,进不了屋,于是朝着门口大喊大叫。

“喊什么,我家姑娘病了要清净,二爷正在照顾她,你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我家姑娘是二爷的心尖肉,一个妾而已,难道比国公府未来的主母还重要?”

彩蝶的口气很大,一点都不把宋挽初放在眼里。

“谁说我家姑娘是妾了?你见过谁家纳妾有圣旨赐婚?”

素月最听不得谁说她家姑娘是妾,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架着彩蝶的胳膊就往外推,“你给我出去!”

彩蝶双拳难敌四手,落了下风,眼看就要被赶出院门,忽见门口一抹颀长的身影,眼睛亮了起来,“二爷,你可要给奴婢做主,宋姨娘的丫头太无礼了!”

她家小姐是国公府的贵客,她是贴身大丫头,自然也要被敬着!

南栀和素月见梁屿舟面有不悦之色,只好放开了彩蝶。

梁屿舟头也没回,大踏步就朝着香雪阁的方向去了。

彩蝶对南栀和素月翻了个得意的白眼,小跑着跟了上去。

素月气得跺脚,“俞小姐明明就毫发无伤,还要没病装病骗走二爷!”

“走了就走了,姑娘她不稀罕。”南栀对此司空见惯。

心不在姑娘这里,强留也没用。

二人回到屋里,轻手轻脚地为宋挽初盖好被子。

她睡梦中依旧皱着眉头,很不舒服的样子,眼角还有一滴泪。

方才她清醒了片刻,错把梁屿舟认成了时洛寒,她心中还有些愧疚。

但一听说俞慧雁有事,他立刻就走了,没留下一丝温情。

宋挽初就连心中的那点愧疚,也消失了。

他越是无情,她离开的时候就会越干脆,没有惦念没有牵扯,挺好的。

……

梁屿舟赶到香雪阁的时候,俞慧雁正躺在榻上,脸色苍白,捂着心口,如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鹿,惹人怜惜。

“表哥!”

俞慧雁一见梁屿舟,就颤颤巍巍地伸出手,一副急于需要安抚的样子。

梁屿舟在卧房门口停下脚步,询问正在整理药箱的沈玉禾,“沈大夫,慧雁的身体不要紧吧?”

沈玉禾是太医院院正沈鹤青的孙女,京中有名的妇科圣手,经常出入世家,为夫人小姐看病。

她瞥了一眼病恹恹的俞慧雁,语气有几分不耐:“没有大碍,就是吓着了,静养两天就好了。”

她本是老太太请来为宋挽初诊治的,谁料刚进国公府大门,就被嘉和郡主的人截胡,非要她先来看看俞慧雁,说她的病更要紧。

受了点惊吓也算病?

沈玉禾惦念着伤势严重的宋挽初,示意背药箱的丫头跟她走。

走到门口,梁屿舟追上来,“她的心口受过重伤,时常疼痛,可有药医?”

沈玉禾有几分困惑,“什么重伤?她身体好得很!”


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自己的夫人竟然如此威风?

宋挽初等着梁屿舟兴师问罪,但没想到他问出口的第一句话便是:“为什么说谎?”

如果说,在场的人谁能拆穿她的谎言,也只有梁屿舟。

她的膝盖上早就没了疤痕。

沈玉禾医术精湛,为她调配了玉容生肌膏,抹了半个月,疤痕就消失了。

可她并不觉自己说了慌,那些疤痕,是确确实实存在过的。

她被长公主羞辱磋磨,也是事实。

梁屿舟看不到她的委屈,只听到了她的谎言。

不被偏爱的人,连为了自保而说的一点点慌,也要被他刻意放大成道德问题。

“这叫兵不厌诈。”

宋挽初反驳他,“长公主的反应,你应该看到了,三年前,我确实没有用父亲的牺牲换嫁入国公府的圣旨,二爷可否信我一回?”

她本就是清白的,走也要干干净净地走。

她可以接受梁屿舟没有爱过她,可她不能接受自己在他心中是一个满口谎言,心机深沉的污浊形象。

梁屿舟听了她的话,似乎更不高兴了。

他站在没有光线的那一侧,颀长的身影被黑暗吞没,目光越发幽邃,犹如深海,让人琢磨不透。

“那你原本打算嫁给谁?你的阿兄,还是太子?”

突如其来的质问,还夹杂着一股怒气,宋挽初怔愣,完全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的反应在梁屿舟眼中就成了被戳破心事的羞恼。

手臂被大力一扯,她整个人都被拖入了黑暗的那一侧。

梁屿舟将她抵在了石壁上,假山的墙壁,打磨得没有那么精细,后背才长出新肉的伤口被凹凸不平的墙面硌得又痛又痒。

他挑起她的下巴,手指微微用力。

“宋挽初,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会招男人!”

这话从梁屿舟这个做了她三年夫君的人口中说出来,无异于荡妇羞辱,比当众给打她耳光,更让宋挽初感到羞辱!

盛怒之下,她破罐子破摔,“我妻不妻,妾不妾的,占着国公府当家主母的名头,有碍二爷娶正妻进门,二爷既然认为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不如现在就把我休了,两全其美!”

大概是宋挽初从未在他面前有过如此激烈的言辞,梁屿舟听到“休”字,额上有一条青筋,在突突地跳动,彰显着他的怒气。

修长的手指猛然在她雪白的脖颈上并拢,常年习武的手上布满茧子,刮着娇嫩的皮肤。

“宋挽初,你是觉得国公府这棵树不够高,又想去攀太子的高枝了?”

宋挽初被他的怒气裹挟,纤细的脖颈,此刻在他掌中,显得十分脆弱,仿佛轻轻用力,就能折断。

三年掏心掏肺的付出,被他践踏成泥,到头来,还要被他奚落,侮辱人品!

“梁屿舟,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虎口突然多了一丝潮热。

宋挽初陷在黑暗中,隐忍地吞咽着哭声。

假山外,艳阳高照,欢声笑语,而她,被困在屈辱的深渊中,再一次被最亲密的人,伤得体无完肤。

下巴再一次被挑起,唇瓣覆上了温热,宋挽初惊愕,大脑一片空白。

整个身体都处于失守的状态,梁屿舟蛮横地侵夺着她的气息。

酒气渡到她的口中,宋挽初心想,他一定是醉了。

不然怎么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行为?

梁屿舟轻咬着她小巧的耳朵,声线低哑,“你好好看清楚,我才是你的男人,一辈子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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