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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前夫雪夜下跪求回头全文免费

冻梨.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离婚后,前夫雪夜下跪求回头》主角纪云州沈弦月,是小说写手“冻梨.”所写。精彩内容:这段隐婚,宛如一场漫长的寒夜。她,不过是麻醉科的小小实习生,却成为了他见不得光的妻子。在旁人眼中,他是京协大名鼎鼎的“第一刀”,冷漠矜贵,遥不可及。而她,只能在无数个寂静深夜,独守空荡荡的大平层,满心期待用自己的努力与温柔,能换来他的侧目。可冰冷的现实,却如一记重锤。当她颤抖着攥紧他的衣角,卑微哀求“可不可以别去找她”时,得到的只有他带着不屑的轻笑,和那句如冰锥般的“契约而已”。此后,她眼睁睁看着他将无尽温柔给予他人,自己的心也在日复一日的冷落中渐渐冰封。终于,她不再沉默,留下一纸离婚协议,决然离去。谁料,一场大雪飘落京港,曾经高傲的他竟红着眼,在雪...

主角:纪云州沈弦月   更新:2025-06-17 18: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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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云州沈弦月的女频言情小说《离婚后,前夫雪夜下跪求回头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冻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离婚后,前夫雪夜下跪求回头》主角纪云州沈弦月,是小说写手“冻梨.”所写。精彩内容:这段隐婚,宛如一场漫长的寒夜。她,不过是麻醉科的小小实习生,却成为了他见不得光的妻子。在旁人眼中,他是京协大名鼎鼎的“第一刀”,冷漠矜贵,遥不可及。而她,只能在无数个寂静深夜,独守空荡荡的大平层,满心期待用自己的努力与温柔,能换来他的侧目。可冰冷的现实,却如一记重锤。当她颤抖着攥紧他的衣角,卑微哀求“可不可以别去找她”时,得到的只有他带着不屑的轻笑,和那句如冰锥般的“契约而已”。此后,她眼睁睁看着他将无尽温柔给予他人,自己的心也在日复一日的冷落中渐渐冰封。终于,她不再沉默,留下一纸离婚协议,决然离去。谁料,一场大雪飘落京港,曾经高傲的他竟红着眼,在雪...

《离婚后,前夫雪夜下跪求回头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闻言,纪云州微微一愣,隔了几秒才挤出两个字:“分我?”

似有些意外。

梁皓渺也没瞒着:“是沈小姐送的雨伞答谢礼,纪医生可别吃醋哦。”

一句话,既替我做了解释,又缓解了纪云州的尴尬,不得不说,梁皓渺还是情商在线的。

“我吃什么醋,”轻啧声起,纪云州神色不屑,“一顿午餐而已,再说……”

他顿了顿,视线落在餐盒上,带着高高在上的优越感道:“来回也就那几样,早就腻了。”

腻了。

听到这两个字后,我的心口不由得一片怆然。

想到在过往的三年里,我每天早睡早起,去菜市场挑选最新鲜的食材,按照纪云州的喜好荤素搭配,再第一时间送往医院,到头来,竟换他一句腻了。

也是,再新鲜的食材,再用心的搭配,连续吃了三年,确实该腻了。

就像我这个枕边人一样。

“对了,沈小姐还不知道吧,”兴许是察觉到气氛不对,梁皓渺主动转移了话题,“当初纪医生来我院面应聘,笔试面试都拿第一,沈小姐不妨跟这位大神请教一二。”

他说完就给纪云州递眼色。

纪云州瞄了我一眼,冷嗤一声道:“沈小姐冰雪聪明,手段了得,哪里需要向我请教?”

冰雪聪明,手段了得。

纪云州每说的一个字,都像是在我的心上凌迟。

我知道,他从骨子里就瞧不上我,现在更是连演都懒得演了。

想到这,我蜷了蜷了手心,和声道:“纪医生日理万机,不敢劳烦。”

而且,我会凭自己的本事,赢得这场面试。

我在心底默默地跟自己说。

时间很快来到了第二天一早,可正当我自信满满的来到京协楼下时,却被一道熟悉的身影拦住了去路。

是刘女士。

没有化妆的她脸色有些苍白,整个人看上去风尘仆仆的。

面对着面,她上下打量我一番,不可思议道:“你还真来京协应聘了?”

我没否认,又听到她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你糊涂啊沈弦月,好好地纪太太不当,来京协做什么实习生!你忘了我们现阶段的主要任务是什么了?”

最后一句她是压低嗓门说的。

刘女士的人生格言很简单,女人嘛,学得好不如嫁得好,与其辛辛苦苦待在实验室,不如直接找个绩优股,更何况还是纪云州这种人中龙凤。

见我没应声,刘女士一把扼住我的手腕,恼火道:“走,趁着纪家上下没察觉前,你马上跟我回去,好好备孕懂不懂!”

备孕备孕,又是备孕。

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我的人生意义应该是在传宗接代上,而从未问过我的意思呢?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心却像注入了一汪冰水,寒意从心口蔓延至全身。

刘女士也不退让。

我们母女俩就这样僵持在京协楼下。

刘女士更是唱起了苦肉计:“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你说我跟你爸辛辛苦苦把你养活大,你爸现在还躺在疗养院,你就这么报答我们的?”

说完,勉强的挤出两滴眼泪。

我见怪不怪,深吸一口气道:“妈,我不会回去,不过面试的事,纪云州是知道的。”

我只能拿纪云州来说服她。

“他当然知道,”刘女士并不意外,气不打一处来道:“要不是今早他提醒我给你准备面试套装,我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面试套装?今早?

所以,是纪云州把我面试的消息告诉刘女士的?



返回住处后我便开始收拾行李。

我想,与其等着纪云州赶我出门,倒不如我自己识相点。

拉杆箱快塞满时,客厅里却突然传来了动静,不出片刻,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蓦地出现在卧室门口。

纪云州回来了。

不是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形象,此时的他衬衫领口敞开,领带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筒灯的碎光垂落下来,让男人看上去带着一种摇摇欲坠的破碎感。

挺反常的。

短暂的对视后,我平静地合上拉杆箱,却听到男人带着烦闷的躁意问:“闹什么呢?”

闹?

我咀嚼着这个字,在心里默默发笑。

事到如今,他还要继续跟我演?

我攥紧拉杆箱,强压住心口的不适,故作镇定道:“没闹,反正协议只剩下最后的两个月了,不如早点……”

“演不下去了?”纪云州打断我的话,轻嗤一声道:“这还没进京协的大门呢,就急着跟我切割了?”

切割?

我掀了掀睫毛,视线再次落在纪云州脸上,明明还是那张线条流畅的面孔,明明还是那极佳的骨相,为什么这一秒看上去无比陌生呢?

我干脆破罐子破摔:“是啊,纪医生千防万防,一定没想到我还是顺利进入京协了吧?”

讥讽声起,男人眉眼里闪过一抹不屑,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看来是生气了。

我无意激怒他,平静地收回视线后,拖着拉杆箱便往门口走。

却被男人的修长的手臂拦住。

距离近了,我这才闻到男人身上散发的酒精味。

他又喝酒了。

是的,一向严于律己的纪医生,为了他的小淘气,又沾酒了。

“让让。”我态度疏离,话说出口时,语气中竟夹着一抹酸楚。

挺没出息的。

可纪云州不让,反而凑近了些许。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我的脸上,纪云州忽然抬起手,毫无征兆的,轻捋了捋我散落在额间的一缕碎发。

冰凉的指尖在我的脸颊上形成为微妙的触感,我后知后觉般倒退两步,不料他却步步紧逼,最后将我抵在了门上。

气息交织,男人压迫感十足,琉璃似得眸子更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将我困在其中。

我看见了纪云州眼底那浓的化不开的情欲。

所以,他把我当什么了?

心口一阵闷痛,我迎上男人的视线,没好气道:“需要我替你重申一遍「协议第一条」内容吗纪医生?”

永远不要有做夫妻的幻想。

这是纪云州亲手拟定的内容。

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们的关系。

所以从一开始就画好了我们之间的界限。

是我自不量力,还曾想要靠真心进入他的疆域。

太天真了。

想到这,我蜷了蜷手指,强调道:“既然不是真夫妻,那我也没必要尽什么妻子的义务吧?”

说完我转过身,倏忽间只觉得腰间一紧,整个人猝不及防的被纪云州揽进了怀里。

强劲的手臂紧贴着我的细腰,隔着薄薄的衣料,隐约间能察觉到男人血脉喷张的肌肉线条。

我试着挣脱,却被男人搂的更紧了。

热吻落下来时,我连咬紧牙关的机会都没有,霸道的纪云州已经在我的口中风卷云涌。

“月月乖……”男人嗓音冰珠儿似得清冷,又带着一丝诱惑,“专心点。”

力量悬殊,我根本不是纪云州的对手。

淋漓事后,我连嗓子都是哑的,浑身上下更是酸软无比,使不上一点儿劲。

“沈小姐记性真好,抽空不妨看看违约条例,”闭上眼前,我隐约听到纪云州的提醒声,“第一条,协议期间,夫妻二人必须同吃同住,违约金,五百万。”

似是警告我。

亦真亦梦。

醒来时已是翌日下午。

我拖着酸软的四肢出卧室,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我的拉杆箱。

刘女士的来电却突然插了进来。

“跟朋友聚餐,缺瓶好酒,”她嗓音轻快,“地址我发给你,快点来。”

又没给我说话的机会。

我只能拎着红酒去了刘女士短信里的西餐厅。

然而当服务生推开包厢门时,我才发现她口中的朋友,竟然是我的婆婆徐玉兰。

一种不祥的预感徘徊在心口,我定了定神,不动声色走了进去。



按照规矩,接下来但凡有个人喊“小姐何在”时,我就得端起酒杯起身,说一句好听的,顺便陪个酒,直到一轮游戏结束。

挺晦气的。

这不,我刚感叹完,内科的一个实习生便喊了我,我只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玩,那就得守规矩不是。

杯空,众人替我鼓掌,我自己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畅快感。

有趣吧,我的丈夫,结婚证上与我名字并排在一处的男人,此刻正细心的剥开手中的砂糖橘,递给他的小淘气呢。

我收回视线,捏着酒杯的手微微收紧。

又是一声“小姐何在”,我也没搪塞,直接一口闷。

庄蔷在一旁替我喝彩:“没想到沈医生酒量这么好,这是真人不露相啊。”

我扯了扯嘴角,没应声。

事实上我酒量并不好,喝的又是皇家礼炮这种高浓度的威士忌,所以两杯入喉后,我还是略微有些不适的。

但酒桌游戏玩的就是乐趣,人家喊了你不喝,那就是玩不起,我总得合群些。

只是这酒,一杯一杯的,没完没了,没一会,我已经四五杯下肚了。

就在庄蔷又一次提醒我端杯时,一直调节氛围的郑欣然蓦地开了口:“师姐已经喝了好几杯了,要不这杯就算了吧?”

纪云州在,郑欣然的面子就是最大,这不,她刚提一嘴,让我陪酒的实习生就改口道:“行,既然郑医生提了,那这一杯就让沈医生免了吧。”

我暗暗舒了口气。

一轮游戏下来,终于轮到了郑欣然,小姑娘扫了一眼牌面,犹豫了好几秒后,抽取了其中一张。

是方片9,按照规矩,是自罚三杯。

郑欣然无奈的吐了吐舌头,微笑道:“运气好像不大好呢。”

她说完便去端酒杯,却被庄蔷拦住了:“你本来就酒精过敏,我看还是算了吧。”

郑欣然眨了眨杏眸,大方道:“那怎么行,规矩就是规矩,我可不会耍赖……”

小姑娘声音娇俏,还带着一股子的倔强,连我听了都有些于心不忍。

我勉强的掀了掀沉重的眼皮,抬眼望过去时,这才发现纪云州不知何时站起了身,夺走了郑欣然的酒杯。

一杯,一杯,又一杯。

纪云州替郑欣然做了惩罚。

爽快的。

就像无数男朋友一样,当着众人的面维护自己的女朋友。

这明明不是纪云州第一次这么用心的呵护郑欣然,但为什么我的心,会这么痛呢?

想着方才被灌进肚子里的一杯又一杯,我只觉得鼻头酸涩,眼泪也争先恐后的往外涌。

我应该是醉了。

心口的撕裂感带动着翻涌的胃部,我捂着嘴,悄悄地出了包厢。

卫生间内,我对着马桶大吐特吐。

事实上装酒的杯子并不大,我一共也没喝多少毫升,但这一秒,我有种五脏六腑都要被吐出来的错觉。

脑海里一遍遍浮现的,是纪云州替郑欣然喝酒的场景。

这就是我暗恋八年的男人啊,也是我在这段婚姻里当牛做马服侍了三年的丈夫啊,明明前一晚,他还抱着我的腰肢喊着老婆,怎么隔了一天,他就能当着我的面去呵护另一个女孩?

他把我,当什么?

许是动静太大,会所细心的服务生凑了过来:“纪太太,需要帮忙吗?”

我听着这一声纪太太,顿时嗤之以鼻。

曾经,我也以纪云州能给我一张属于这里的纪太太的专属vip卡而感到开心,但此刻,纪太太三个字已经成了一种羞辱。



切蛋糕时,同系小师妹把第一块递给了匆匆赶来的纪云州。

似陌生人一样,他没察觉我这个枕边人的存在。

唏嘘声起,好事者半开玩笑道:“郑欣然,这是要公开的节奏啊?”

扎着俏皮丸子头的小姑娘神色羞赧的看向身侧的男人,支支吾吾道:“纪师兄大老远赶来,很辛苦的。”

娇娇弱弱的语气,配上她嘴角那浅浅的梨涡,难免不让人心生怜爱。

但她说的也没错,京协距离医学院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纪云州这会儿又是一身西服正装,连脖上的领结都系了一丝不苟,可见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两个小时前,他明明还在手术室。

彼时男人绅士的接过蛋糕,举手投足间尽显矜贵,头顶的光晕落在他立体的五官上,给原本凌厉又具有攻击性的眉眼上平添了一分柔软。

“别说,还真饿了。”

他嗓音低沉,说话时视线的焦点落在郑欣然的脸上,语气里带着温度。

和平日里不苟言笑的他判若两人。

小姑娘耳尖染上一片粉红,小声嗫喏道:“纪师兄,大家都看着呢。”

纪云州微微抬眸,视线掠过人群,最后落在他斜对面的我脸上,声线平稳道:“这位看着面生啊。”

我微微蜷缩着手指,心想都结婚三年了,他的演技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也对,当初我两本就是协议结婚,连结婚证都是纪家司机帮领的,一场有名无实的契约婚姻,他对外不愿意承认我的身份,也无可厚非。

我陪着他演:“上个月校庆时我们见过。”

当时郑欣然也在,系主任让她和几个小师弟负责接待工作,接待的正是纪云州等优秀前辈。

现在想来,她跟纪云州应该是那时认识的。

算起来,不过短短一月。

纪云州对我的说法兴味索然,也没接话,似压根想不起我这个人。

郑欣然见状马上打圆场道:“纪师兄还不知道吧,沈学姐是我们院里有名的美女学霸,当初可是特招进来的,厉害着呢。”

听到特招二字,我的心口不禁泛出一抹酸。

八年前,因为纪云州一句话,我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跟他相同的医学专业,一读,就读到了现在。

但八年过去了,我们却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轻嗤声起,纪云州不咸不淡的语气飘到我的耳中:“有你的纪师兄厉害?”

他强调了“你的”二字。

语气虽然不重,却带着睥睨众生的傲慢劲。

他是有资格说这话的,本就是天赋型学神,年纪轻轻已在竞争激烈的京协混成了神外二把手,是师弟师妹们追捧的楷模。

我这种勤恳型选手自然是比不过。

郑欣然也清楚这一点,小鹿似的杏眸瞅了瞅我,又看看纪云州,小心翼翼道:“纪师兄,我是不是说错……”

她话还没说完,男人骨节匀称食指便猝不及防的落在小姑娘头顶的生日帽上,轻轻一点。

宠溺显而易见。

起哄声再响,喧嚣热闹的氛围弥漫在整个包厢,我的心却一点一滴沉到海底。

我这才知道,这个我追逐了八年的男人,我的丈夫,原来还有这样风趣的一面。

他记得今天是她的生日,冒着初冬的寒意赶来,却不记得,今天同样是他的妻子,我的生日。


我是在欢声笑语中提前离场的。

回到住处已是深夜。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了雨,蒸腾的水汽在窗户上凝结成一层薄薄的水雾,倒映着我落寞又孤寂的身影。

这个家很大,江景大平层,居住环境一流,在寸土寸金的京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居家之处。

可在这样高端舒适的房子里,却常年只有我一个人。

时针悄悄划过午夜,我知道,今晚纪云州又不会回来了。

开门声却突兀的响起。

我疑惑的望过去,见到男人颤颤巍巍走近的身影。

纪云州居然喝酒了。

男人结实的手臂缠在我腰上时,根本没给我反应的机会,整个人倾压过来。

侵略感十足。

我倒退两步,却被逼在落地窗前,凛冽的雪松夹杂着纪云州身上独有的气息弥漫在鼻尖,闻的我心口燥意一片。

“纪医生这是饿了?”我听到自己语气里的嗤笑,和委屈。

算起来,我们已经大半年没做了。

今晚他突然这么有兴致,原因可想而知。

“这么久没做,都不想我?”

他声音很低,气息落在我的耳旁,似有蚂蚁在咬我的耳部皮肤,酥酥麻麻。

我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新婚时这个看着斯文清冷的男人在床上折腾我的场景,气势顿时弱了半分。

纪云州趁机单手捧住我的脸,霸道又蛮横的撬我的唇,见我没回应,边吻边说道:“月月乖。”

他吻的痴缠又急切,浑然没有平日里那副利落模样。

带着一股子侵占味。

嗓音里还夹着诱哄。

让我有种被爱的错觉。

但他明明,连我的生日都不记得。

“专心,”我的唇被堵严实,沉重的气息萦绕在耳边,纪云州突然加重了力道,“抱住我。”

我看到我们的影子交叠在落地窗前,影影绰绰。

事后,男人又恢复成清心寡欲的模样。

我从浴室出来时,他人正站在窗口打电话,身上是换好的套装,白衬西裤,宽肩窄腰,整个人看上去高大挺拔。

声线也是一如既往的低沉有力。

“岳母你别着急,孩子的事已提上日程。”

竟是我妈刘女士的电话。

她一直是催生大军里的前锋人员。

不分日夜。

但提上日程是什么意思?难道纪云州有要孩子的打算?

我刚想接过话茬,视线蓦地与男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

只一眼,我便看清了他眸中的厌弃。

片刻后他掐了线。

我们一左一右的对望着,我刚准备为我妈致电他的事道歉,就听到他说:“明早还有个会,我先回科室,另外……”

他顿了顿,瞄了一眼梳妆台,淡淡道:“记得吃药。”

他说完这话后便出了卧室,我后知后觉的看向桌面,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事后药。

心脏毫无征兆的停滞了一下,接着便是剧烈的跳动,冲的我鼻尖忍不住的发酸。

我该想到的,被迫娶我的纪云州,又怎么会允许我怀上纪家的孩子。

更何况距离三年之约,也只剩下最后的三个月了。


三年前,因为一场医闹,去医院就诊的我爸意外的替刚上任的纪云州挡下了两刀。

纪家念在我爸见义勇为,表示一定厚谢,却不料我爸提出了两家结亲的请求。

纪家在整个京港算的上数一数二的豪门望族,我爸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医药公司经理,所以结亲这件事,在纪家上下来看,就是挟恩图报。

当时我不在现场,纪云州找到我时,手里拿着婚前协议,眼神里带着高高在上的疏离感:“婚期三年,到期自动解除,没问题的话,明早民政局见。”

日思夜想的男人就在眼前,鬼使神差的,我便在协议上签了字。

却没注意到,协议的第一条,清晰明了的写着一句话:「永远不要有我们是夫妻的幻想」。

泪水浸湿了纸张,我盯着协议上“夫妻”二字,苦涩的扯了扯嘴角。

所以纪云州,我们这三年,算什么呢?

一夜未眠,聒噪的手机铃声将我的思绪拉回。

来电显示上是一串固话号码。

“你好沈小姐,这里是京协人事部,麻烦你明早十点来参加笔试环节,具体地点我已经发到你的手机上。”

京协人事部。

我这才想起前几天我的硕导柳教授向京协推荐我们几人面试的事,据说整个医学院只有六个名额,没想到我居然是其中之一。

京协是纪云州发光发热的地方,是所有医学生梦寐以求的工作场地,也曾是我一度幻想着跟纪云州一起上下班的场地。

现在想想,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挺可笑的。

“沈小姐,明早能按时过来吗?”

提醒声入耳,我瞄了一眼婚前协议,再看看放在一旁的事后药,迟疑了两秒后回应道:“嗯,一定准时到达。”

我想,既然爱情抓不住,那就握紧面包吧。

一整天,我都在为笔试做准备,谁知临近晚餐时,婆婆徐玉兰突然不请自来。

她推门进来时手里还拎着备孕吃的补品礼盒,环顾四周后询问道:“阿州今晚没回?”

“他今晚值班,”日历表上是被我背的滚瓜烂熟的排班表,我应付自如,“明早回。”

后面一句是我自己骗自己的。

婆婆的视线在我的小腹处短暂的停了两秒,提醒道:“这两天不是排卵期嘛?你这个做妻子的得积极点,不然我跟老纪猴年马月才能报上孙子啊?”

这话从我跟纪云州结婚的第二年就开始听了,以前有爱撑着,也没觉得有什么,但今天,听着莫名地有些刺耳。

明明,不要孩子的,一直都不是我啊。

“对了,”端坐在沙发上的婆婆瞄了眼桌上的医书,话锋一转道:“听说京协明早的笔试名单里也有你?”

我知道婆婆一向消息灵通,但没想到她居然连我要参加笔试的事都清楚。

我点点头,刚准备解释,就被她打断:“推了吧,纪家又不是养不起你,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为这个家添丁增口,其他的事都往后推。”

她说的理所当然,好像推了笔试机会微不足道。

都知道京协的就职机会难得,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实习生,一百个应聘者里最后也只能录取三四人,能拿到笔试的机会已实属不易。

我这边试都还没试,仅凭婆婆的一句话,就要直接放弃这个机会吗?

不,我做不到。

我不能再做那个凡事都以纪云州为先的恋爱脑了,在这场我自己编造婚姻的美梦里,我该清醒了。

“妈,”我听见自己的语气温和又坚定,“明早的笔试,我要去试一试。”

我没有跟她商量,而是笃定的告诉她我的决定。

婆婆显然没有料到我会忤逆她的意思,短暂的错愕后,用着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盯着我,倏忽间又望向我身后,轻嗤一声道:“阿州,你都听到了吧?”

我缓缓的转过身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玄关处的纪云州。

他细软的发尾垂着小水珠,身上还带着冬夜的潮气和湿冷。

但他不是在值班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室内陷入短暂的静谧之中。

几秒后,纪云州步履平缓的走过来,看着婆婆道:“吃饭了吗?”

他声线平稳,脸上也没多余的情绪,看不出喜怒。

婆婆瞄了我一眼,抬高声音道:“现在这种情况我能吃得下去吗?阿州啊,你这个媳妇了不起啊,好端端的纪太太不当,偏要去京协应聘,医生的工作本就没日没夜的,按这个进度,今年我跟你爸抱孙子的愿望肯定又要落空了。”

今年。

我咀嚼着这两个字,心口一片苦涩。

或许是我跟纪云州演技太好,才瞒得两家父母都以为我们是真夫妻。

只是他们不知道,这段错误的婚姻,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阿州,你说句话啊,”婆婆见纪云州没应声,又吐槽道:“三年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说得过去吗?”

婆婆的不满已经从那张保养得当的脸上溢出来了。

纪云州依旧是那副从容不迫的模样,淡漠的眸子扫过我的脸颊,出声道:“等会给人事部去个电话,把明早的笔试拒了。”

拒了?

所以纪云州,也是跟婆婆一样的态度?

一种巨大的失落感扼住我的心脏,鼻头顿时酸涩一片,眼泪也情不自禁的往外涌。

他是不是忘了,昨晚亲手给我准备事后药的人,也是他啊。

“为什么?”话说出口,我才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哽咽。

为什么明明没有把我当妻子看,却还要用纪太太的身份困住我?

“你知道的,”纪云州看着我,理所当然道:“医生的工作确实忙。”

所以他希望我像以前一样,每天躺在这座看似奢华却冰冷的房子里,盼着他回家吗?

“还能为什么,整天泡在医院能专心备孕吗?”婆婆在一旁补充,“要我说啊,改天妈在给你约个妇产科医生瞧一瞧,要真是无法自然受孕,也可以借助科技手段嘛。”

“科技手段”几个字刺激到了我。

所以在婆婆眼里,我只是一个生育机器?

“妈,”我强压着心口的酸楚,瞄了一眼桌上的女性专用备孕礼盒,回应道:“要不改天给纪医生约个男科吧,毕竟……生不出孩子,也不是我一个人问题。”

婆婆忽的被噎了一下,脸色又沉了几分。

纪云州见状马上接话:“时间不早了,我让司机来接您,应聘的事,我跟她谈。”

婆婆虽然不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应允了,只是临走前,悄悄地剜了我一眼。

等到室内只剩下我跟纪云州两人时,男人交叠的腿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的去解袖扣,再把袖口卷起来,露出了一小节紧实的手臂。

他十指修长,指节分明,连手肘之上的肌肉都隆起了一个完美的弧度。

那是一双独属于外科医生的手。

动作轻缓又优雅。

却给我一种伺机而动的错觉。

良久,见我没吭声,他才缓缓地抬起头来,头顶的灯光映照在他硬朗的五官上,照的人愈发矜贵。

只是那双瑞凤眼里,猝然间多了几分冷厉。

薄唇轻起,他目光睥睨:“就这么着急去京协?”

我反问道:“就这么不想我去京协?”

也是,那里毕竟是纪云州的主场,我若真去了,久而久之,只怕会耽误他立单身人设。

现在的纪医生可是有了心尖宠。

想到这,我补充道:“不过纪医生放心,真在医院碰上了,我也会像之前那样装作不认识。”

反正这个戏,我已经演的炉火纯青了。

“哦?这么急?”揶揄声起,男人探究的目光在我身上游走:“真把纪家当跳板了?”


“跳板”两个字从纪云州口中冒出时,噎的我半晌没说出话来。

是,当初我爸以“救命之恩”要求跟纪家结亲是不对,但他人不也在疗养院躺了三年。

至于我,婚前协议按照他的要求签了,除了两家人之外,没人知道我们已婚的事实。

婚戒,在学校附近的精品店随便买的,婚书,没有,婚礼,也没办,婚纱照更是以他一句没空给推了,直到今日,我们两人唯一一张的合影还在结婚证上,我沈弦月是拿了他们纪家什么实质性的好处了吗?

没有。

奥,如果托纪云州的福住在全京港最好的江景大平层算的话,那三年来我洗衣做饭整理家务,也能抵消了吧?

你看,八年钦慕,到头来,竟换他一句“跳板”。

心口像是揣着黄连,我垂眸,压住蔓延的酸楚,强调道:“明早笔试我会按时到场……”

我顿了顿,迎上男人锋利的眉眼,和声道:“就不劳纪医生费心了。”

翌日一早,我准时抵达京协办公处。

人刚坐下,耳边便响起了一声甜腻的招呼声。

“沈师姐,这么巧。”

我抬眸看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身侧的郑欣然。

小姑娘身着一件浅蓝色衬衫,搭配米色西服套装,加一双玛丽珍拼色尖头单鞋,虽跟她那张看着有些幼态的小脸儿略违和,却也透着一股子认真劲。

她竟然也是今天笔试的成员之一。

如果我没记错,她应该是神外专业的应届生。

而医学院也只有六个名额。

看来小姑娘比我想象中更优秀。

“前天不好意思啊师姐,”带着歉意的声音压在耳边,郑欣然甜甜糯糯道:“当时只顾着招呼云州师兄了,都没来得及送送你。”

云州师兄。

她叫的十分随意,却又那样亲昵。

看来,他们的关系比我想象中更亲密。

生日宴上两人谈笑风生的场景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我礼貌道:“没事儿。”

小姑娘还要说什么,却被进门的负责人打断了。

一小时后收卷,负责人收到我身侧时,郑欣然低垂着脑袋道:“完了,最后一题没好像没答好……”

怯生生又委屈的调调。

配上泛红的眼尾,挺让人心疼。

原来纪云州吃这款。

难怪我忙活了八年,也没能让他刮目相看。

“哇,这不是神外专家纪云州师兄吗?他怎么过来了?”

唏嘘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刚抬眸,就看到了被一群人簇拥着的纪云州。

白衣大褂,面上还架了一副银丝眼镜,明明是再过普通常见的两样单品,但在这个男人身上,却衍生出了禁欲,斯文的味道。

只是一身清贵气的他并没有在恭维声中停留,而是目不斜视的走了过来。

心跳如雷,我看着愈走愈近的高大身影,握着中性笔的手不自觉的收紧,直到下一秒,我亲眼目睹这个和我同床共枕的男人谦谦君子般的站在郑欣然面前。

轰一声,心口仿佛有什么东西细微的裂开。

男人紧张的询问声传入我耳中:“出什么事了?”

声音清醇如酒,却也灼心。

所以,这才是他煞费苦心不让我来参加笔试的原因吗?


我在众人的围观中悄悄地出了会议室。

谁知刚走两步,迎面竟撞见了梁皓渺。

他也瞧见了我,温声打招呼:“沈小姐,没见到纪医生吗?”

梁皓渺跟纪云州是同事,两人年龄相仿,但梁皓渺比纪云州晚一年进神外科,这会儿还是个住院医生。

我们为什么会熟悉,只因为有几次我给纪云州送换洗衣物和养生粥时,正好给他撞见了。

后来纪云州忙的时候,干脆让我跟梁皓渺对接,久而久之,我们也就熟络了。

现在想来,只怕纪云州忙是假,不过是不想跟我碰面罢了。

不过梁皓渺似乎对我在京协参加笔试的事并不意外?

“奥,刚查房时他提了一嘴,说要来看看。”梁皓渺见我没说话,又解释了一句,“看来你们没碰到?”

后一句他明显用了可惜的语调。

好像我跟纪云州没碰到是什么遗憾的事。

但是他误会了,纪云州是要过来,只不过是来看郑欣然的。

兴许是察觉到了我的情绪,梁皓渺话锋一转,问:“笔试如何?难不难?”

我刚准备回应,就被身后的八卦声打断了。

“现在的小姑娘了不起啊,靠着有点姿色就走关系,哎,我们准备了那么久,看来要泡汤了。”

“可不是嘛,毕竟傍上的是神外专家,半条腿已经迈进京协咯!”

我想着纪云州关切询问郑欣然的场景,像是被人挖开了心窝,又泼上一碗老陈醋,又酸又涨的。

纪家家风严格,特别是三年前的那场医闹之后,纪云州更是严于律己,不给任何人抓住话柄的机会,婆婆为此没少对我三令五申,而如今,这个男人竟为了一个郑欣然,不惜从住院部赶过来。

再联想这三年来我跟个佣人似得跑前跑后,送吃送穿,每次都鬼鬼祟祟的模样,挺滑稽的。

他有心呵护她,自然不在意外界的眼光,而我,无非是占了一个纪太太的位置,空有虚名而已。

“不用听这些流言蜚语,”梁皓渺见我沉默不语,安慰道:“京协的笔试向来公平公正,沈小姐你可以的。”

你可以的。

我默默地咀嚼这几个字,抬眸看向梁皓渺,只见他眉眼含笑,神色温和。

他跟纪云州一样身材挺拔,五官锋利,但可能是医生的工作压力确实大,不过短短半年的时间,这位梁医生的脸已经比我们初次见面时胖了一圈。

莫名地给人一种踏实感。

“题,不难,”我接受他的鼓励,坦言道,“等结果吧。”

“要我说,沈小姐实力在,”梁皓渺像个老友一样继续捧场,“不如提前准备面试环节吧。”

他太抬举我了。

但听着十分悦耳。

我的心情似乎也没那么糟糕了。

甜腻声却打断了这份愉悦:“沈师姐,你还没走啊?”

我疑惑的转过身,便看到了站在身后的纪云州和郑欣然。

男人立如玉树,小姑娘娇俏可人,脸上也早已经没了方才那副楚楚可怜状,看着挺登对的。


四个人站在一处。

兴许是纪云州太过扎眼,引来了不少围观的目光。

我被看的有些不自在,视线扫过郑欣然时,小姑娘一脸崇拜的望着纪云州,姿态比我踏实多了。

我知道,那是被护着的底气。

“云州师兄说快到午餐点了,”她尾音上翘,语气里夹着少女的天真,“想请我去医院食堂搓一顿。”

梁皓渺迷惑的看了我一眼,又看看站在纪云州身侧的郑欣然,说:“纪医生,不介绍介绍?”

纪云州言简意赅道:“欣然,医学院的师妹。”

郑欣然眨了眨小鹿似的眼睛,瞄着梁皓渺身前的工作牌道:“梁医生你好,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梁皓渺边点头边尬笑,视线时不时的在我脸上停留,同情感都快从眸子里溢出来了。

“师姐,要不一起吃吧?”郑欣然诚恳的看着我,又望向纪云州道:“晚点云州师兄要带我去熟悉熟悉整个京协,师姐你也可以一起呢。”

她眼里的崇敬不加掩饰,可这份崇拜,却悄悄地刺痛了我。

他们不过认识一个月啊,而我这个做妻子的已经围着纪云州忙活了整整三年,他却连神外科室的门都没让我踏进过。

更别说熟悉整个京协了。

“不用了,”我果断拒绝,瞄了一眼纪云州道:“再说,京协的状况,我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

说完这话我转身便走。

当然这话并不浮夸,毕竟在过往的三年里,我除了学校和那个家之外,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京协。

最粘的时候,我基本上每隔一天就来医院,一楼到五楼是哪些科室,检验科和影像科的门在左还是右,门诊和住院部需要走多久能到,电梯在哪个点最挤,我都摸得门清儿。

我幻想着有一天,在纪云州随口跟我提到某个细节时,我能够对答如流,不至于冷场。

可笑的是,我时刻都在想着如何扮演一个好妻子,却忘了我跟纪云州的婚姻,本就是一场交易。

路口处,梁皓渺突然追了过来。

“阴雨天不好打车,要不我送送你?”

他手里举着一把男士长杆雨伞,自然的撑过我的头顶,许是跑的有点急,呼吸都乱了节奏。

“谢谢,不用了。”回那个家的地铁路线我早就烂熟于心。

“笔试结果明早在官网公布,”梁皓渺耐心提醒,“路上注意安全。”

他说完这句话后就把伞塞给我,然后迅速转身离开。

我盯着手中的雨伞,眼圈瞬间红了。

你看,哪怕是一个认识不足一年的朋友,也比他纪云州有心。

我撑着伞回了学校实验室。

梁皓渺的提醒没有错,笔试的内容难度不大,真正起决定性作用的,还是之后的面试。

我得提前做准备。

这一忙,就忙到了月上枝头。

手机的震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是我妈的来电。

“地址发你手机上了,一块吃个饭。”

不等我回应,她直接掐了线。

是一家中高档的私房菜馆。

我盯着地址,思忖片刻出了门。

半小时后,服务生将我领到包间,衣着光鲜的刘女士掀了掀新接的睫毛,没好气道:“发了那么多条信息也不回,有那么忙吗?”

刺鼻的香水味窜进我的鼻腔,我开门见山道:“什么事这么急?”

“今天逛街时给你买的,”刘女士递给我一个精品袋,“今晚试试。”

我疑惑的接过来,瞄了一眼后哭笑不得。

是一套黑色情趣内衣。

“男人嘛,别管他看着多正经,都吃这套,”刘女士没瞅见我眼里的不适,教导道:“这两天不是排卵期嘛?努努力。”

羞辱感涌上心头,我正色道:“妈,我不打算要孩子了。”

我话音刚落,刘女士夹在半空中的水晶虾球啪嗒一下掉了下来,片刻的怔愣后,她蓦地起身,笑眯眯地看向我身后:“女婿来啦。”

我回头一看,果真看到了站在身后的纪云州。

刘女士竟还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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