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淮之顾恒的其他类型小说《河边捡个女仵作 番外》,由网络作家“乐惜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臣妾与旁人自是不同的。”王皇后将文渊帝面前的茶盏斟满,“旁人当陛下是皇帝,臣妾却只当陛下是知己,知己之间,哪有那么多顾虑?”文渊帝轻叹一声,“是啊,知己好啊……知己……”他的双眸渐渐失神,手指无意识的转动着手指上的白玉扳指,没人知道这位一国之君在想些什么。皇后见状,眼神微闪,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听闻淮之那孩子,今日回京了?”此言一出,文渊帝立刻回神,脸上浮现一抹笑意,眼底带着一丝骄傲,“是啊,那孩子去了幽州,才几天就将那困扰了当地官员半个月的案子解决了,厉害吧!”“当然厉害,那可是陛下的亲外甥呢!都说外甥像舅,那孩子厉害,不就是陛下厉害?”皇后捂嘴轻笑,夸奖裴淮之之时,却是真心实意。文渊帝没有接话,心底却掠过一丝伤感。那孩子,不...
《河边捡个女仵作 番外》精彩片段
“臣妾与旁人自是不同的。”王皇后将文渊帝面前的茶盏斟满,“旁人当陛下是皇帝,臣妾却只当陛下是知己,知己之间,哪有那么多顾虑?”
文渊帝轻叹一声,“是啊,知己好啊……知己……”
他的双眸渐渐失神,手指无意识的转动着手指上的白玉扳指,没人知道这位一国之君在想些什么。
皇后见状,眼神微闪,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听闻淮之那孩子,今日回京了?”
此言一出,文渊帝立刻回神,脸上浮现一抹笑意,眼底带着一丝骄傲,“是啊,那孩子去了幽州,才几天就将那困扰了当地官员半个月的案子解决了,厉害吧!”
“当然厉害,那可是陛下的亲外甥呢!都说外甥像舅,那孩子厉害,不就是陛下厉害?”皇后捂嘴轻笑,夸奖裴淮之之时,却是真心实意。
文渊帝没有接话,心底却掠过一丝伤感。
那孩子,不像朕,像阿姐,若不是那个人,阿姐她……
思及此,文渊帝眸中闪过一道杀意,却转瞬即逝,将帝王的情绪内敛练到了极致。
“太后那边这几日可有动静?”文渊帝话锋一转,语气淡淡的道。
“因着文家这几日发生的事,太后的头痛愈发严重,刘太医近几日一直守在寿康宫,只是一直不见好转……”王皇后一脸担忧,忽然想到什么,眼神微闪。
文渊帝见状,微微挑眉,“可是想到什么了?”
皇后顿了顿,“倒也没什么,只是想起前几日刘太医同臣妾说的话……”
“什么话?”
“刘太医说,太后的头痛乃是顽疾,轻易无法根治,但若是一人还在,应当是有办法的。”皇后垂眸,做出一副十分遗憾的表情。
“苏青柏?”文渊帝淡淡的吐出一人的名字。
“陛下英明,居然一下就猜到了。”皇后轻叹一声,言语间尽是惋惜,“苏太医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银针之术,不知救了多少人的命,若不是当初的那一场大火,唉……”
文渊帝转动扳指的手陡然一顿,眼眸半垂。
他可忘不了,那场大火背后有谁的手笔!
如今她头痛难愈,算不算一种报应?
此时,寿康宫内,帝后二人口中的太后,正虚弱的躺在床榻之上,半眯着眼睛,有气无力。
太后的贴身嬷嬷,兰香正小心翼翼的为太后拭去额头的汗珠,“太后娘娘,可要再点一会儿那个安神香?”
最近几日,太后头疼得睡不着觉,几乎每天都要伴随着那个安神香才能入眠。
“不必了。”太后轻叹一声,“刘太医不是说了?那安神香闻多了就不顶用了。”
好在现在已经没有那么疼,给了她喘口气的时间。
抬头缓缓抬眼,看向兰香,“他,找到了吗?”
兰香一愣,而后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而后特意压低了声音,“还没,自八年前那件事之后,那人就销声匿迹,咱们的人已经找了很久,都不见那人的踪影……娘娘,您说,他会出现吗?”
“咳咳……”太后干咳两声,眼中却带着笃定,“会的,他想要的东西还未到手,不会放弃的。”
那人和苏青柏师出同门,苏青柏会的,他一定也会!
想到这,太后的眼中闪过一抹冷厉,而后立刻消散,她缓缓起身,坐起来靠在床头,“听说,淮之回来了?”
“是的太后,小郡王爷如今已在郡王府,想必害死小少爷的人,不日便会落网的。”兰香颔首道。
太后点点头,“淮之的本事哀家自然是知道的,可惜了,不是我文家的孩子。”
“我,是在帮你验尸!”苏昭一字一顿的说着,桌上的拳头攥得紧紧的,一副想要打人的模样。
“那不是本王保护你的报酬吗?”裴淮之挑眉,看着苏昭的眼神似笑非笑。
“可是你记录在账单上的费用是七十八两四钱!”苏昭险些被这个有零有整的数字气笑,“感情我忙活了好几天,还差点把自己搭进去,到头来还倒欠你六十两?”
裴淮之十分放松的靠在椅背上,“这你放心,本王不会那么不近人情。”
“知道你不想欠账,本王特意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你,可要听一听?”
峰回路转,苏昭显然对裴淮之已经不那么相信了,她上下打量了裴淮之一眼,狐疑道,“你说。”
“本王想要你……”裴淮之顿了顿,留了一丝悬念。
苏昭面无表情,甚至很想打人。
“……要你留在本王身边,继续做仵作,为本王做事。”
“哈!”
人在气极的时候真的会莫名其妙笑一下,苏昭嘲讽的看着裴淮之,“你这个周扒皮的上司,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继续给你办事?”
“因为你穷。”裴淮之说的理直气壮。
苏昭:“……”
“只要你继续在三法司做仵作,本王不仅不让你还债,以后的每个月,本王都会给你十两银子,还包吃包住……”裴淮之注视着苏昭的眼睛,察觉到他并没有动摇后,又加了一句,“还有每个月一顿京城第一楼的饭菜。”
第一楼,是京城最著名的酒楼,楼内的大厨堪比宫中御厨,其菜肴的美味程度着实令人赞不绝口。
苏昭:嘶,是心动的感觉。
包吃包住外加每个月十两银子,这不就是长期饭票吗?
虽说这只是干回自己的老本行,但这么吝啬的上司,她还是想再考虑一下。
裴淮之见苏昭面露犹豫,抿了抿唇,“每半月一顿。”
苏昭诧异的看着裴淮之,这家伙忽然这般做派,让她不得不多想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狐疑的蹙了蹙眉,迟疑了一瞬,“你们三法司,当真那么缺仵作?”
“是缺经验丰富,技艺精湛的仵作。”裴淮之纠正道。
苏昭低头,再一次看了看那张令她心痛的账单,沉默良久,就在裴淮之以为她还想拒绝时,开口。
“让我当仵作,可以,我有几个条件,答应我,我就做。”苏昭正了正神色,道。
裴淮之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看着苏昭的眼睛。
苏昭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京城遍地是权贵,我一个平头百姓,谁都得罪不起。”
“您也知道,我这人吧,哪里都软,就是脾气够硬,万一有一天我无意中,得罪了权贵,希望王爷能对我庇护一二。”
简单来说,就是苏昭以后要是闯了祸,裴淮之要给她兜底。
裴淮之显然没有往深层次想,只以为苏昭是想找一个靠山,便利落的点点头,“可以。”
此时的他不会知道,这一点头会在日后给他带来怎样精彩纷呈的经历。
“第二点,我需要一套特制的验尸工具,若是可以,我希望由我来画图纸,王爷来找最好的工匠制作。”苏昭指了指账单上“验尸工具”几个字,“比这个要好的多。”
“也没问题。”裴淮之抬头,“还有吗?”
苏昭眨了眨眼睛,“原本是没有了,不过既然王爷都这么问了,我也不能不识好歹,先存着,以后再说。”
裴淮之深深地看了苏昭一眼,“你原来是捕蛇人吗?”
“啥?”苏昭不解。
“不然你怎么这么会打蛇上棍。”裴淮之淡淡的收回目光,“行了,你先回去准备一下,预计三日后动身回京,别迟到。”
“丑死了。”裴淮之看了一眼苏昭的笑,嫌弃的错开眼。
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裴淮之算是摸清了苏昭的本性。
生气的时候叫他王爷,有求于人的时候就挤出言不由衷的笑,一口一个殿下叫着。
苏昭的笑成功的僵在了脸上,整个人险些裂开。
又说她丑,哪里丑了?
苏昭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脸颊,一阵扭曲之后,重新看向裴淮之,“那我现在不笑了,王爷能说了吗?”
“为什么非要知道?”裴淮之脚步顿住,狐疑的看着她。
自然是想找找有没有老乡在!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更何况是完全陌生的两个世界,万一……有人和她一样呢?
当然,这种话苏昭是不会和裴淮之讲的,她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经的道,“能想出这两个词的,定然是那提点刑狱的一把好手,我这不是想结识一下,互相学习吗?”
裴淮之凝视着苏昭的眼睛,久久未曾言语,直到将苏昭看得一阵心虚,才悠悠开口,“你见不到她了。”
什么?
苏昭心头一震,就在这时,她才发觉,在裴淮之那深邃的眼眸深处,是一股淡淡的哀伤。
那人……不在了吗?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无从开口。
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挑起了裴淮之的伤心事?
思及此,苏昭的心中生气一抹内疚,她抿了抿唇,走到裴淮之身边,试图说些什么安慰他,“见不到也没关系,那样惊才绝艳的人,在哪里都会过得很好……”
“不是,我的意思是,若是我们见面的话,一定会相处的十分投缘……也不是……”
苏昭一时间有些慌乱,背过身对着自己的嘴拍了两下。
这破嘴,说的是些什么东西!
其实也不怪她,苏昭这个人吧,让她骂人,她能骂的三天三夜不重样,但让她安慰人,这张嘴就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笨的要命。
裴淮之走在前面,听着在黑夜中尤为明显且十分清脆的巴掌声,蓦地顿住脚步,眼中挂上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无奈。
“骂人的时候不是很伶牙俐齿?”裴淮之眉心微蹙。
苏昭尴尬的笑了笑,“瞎说什么大实话……”
裴淮之看着苏昭这个样子,唇角小幅度的扯了一下,“行了,马车就在门口,今晚的国子监是一定要去的。”
……
一路上,苏昭都在思考关于国子监的事情,意识渐渐发散。
想起陆婶交给她的那些东西,苏昭咂了咂嘴。
但愿陆远舟没有牵扯进这宗案子里吧。
“在想什么?”
耳边忽然响起裴淮之低沉的声音,苏昭蓦地回神,一脸懵的看向他,“怎么了?”
裴淮之无语凝噎,“打起精神,国子监可不是三法司,你若出了纰漏,本王也保不了你。”
“那不能够。”苏昭立刻反驳。
裴淮之还以为她是在说她自己不会出纰漏,刚想缓和表情,就听下一刻,苏昭缓缓开口。
“王爷可是答应了会保我,王爷是谁?金樽玉桂,怎么会言而无信呢?”
苏昭说的一脸坦然,裴淮之听得一头黑线。
见裴淮之即将翻脸,苏昭连忙抬手,“开个小玩笑,放松一下气氛嘛。”
“刚刚我只是在想一个人。”
裴淮之凝眉,“谁?”
“是我邻居家的哥哥,前年被推举来国子监做了贡生,我走之前,陆婶特意收拾了一些东西要我带给他,刚刚我就是在想,这次去国子监能不能遇到。”苏昭如实把事情告诉了裴淮之。
寂静的停尸房内传出一声闷响,紧接着就是一阵此起彼伏的痛呼和,嗯哼。
苏昭只觉脑壳一痛,下意识捂住脑袋,难以置信的瞪着裴淮之。
这家伙,下巴是铁做的?
裴淮之原本平静无波的脸上难得看到了难堪的情绪,狼狈的捂住下巴,眉头因为疼痛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无语的看着苏昭,咬牙切齿道,“你起来之前就不能打声招呼吗?”
“我又不是故意的……”苏昭自知理亏,看向门口正在看戏的“罪魁祸首”,“谁让他突然出声,吓我一跳。”
“干嘛干嘛?我也是刚到的好吗?别什么帽子都往我脑袋上扣。”顾恒斜倚在门框上,想起刚刚的画面,忍不住轻啧一声,“而且,你们刚刚的那个样子,真的很让人想入非非。”
“看来你还是太闲了。”裴淮之揉了揉依旧剧痛的下巴,放下手,再看向顾恒时,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听说漠北那边还缺县令,依本王看,小顾大人最合适不过了。”
此言一出,顾恒脸色骤变,赶紧赔上了笑脸,“唉唉唉!就开了玩笑,王爷怎么还生气了呢?”
“属下这次可是把重要的消息带回来了,事关命案,王爷就不想先听听?”
裴淮之睨了他一眼,抬手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衣摆,悠哉悠哉的坐到了一边的书案边,“有什么话,进来说吧。”
话音未落,顾恒的身子骤然一僵,讪笑两声,“这……这个地方不太好吧?”
“是吗?”裴淮之恍若未闻,“本王觉得这里挺好。”
顾恒脸色白了白,脚步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退,“王爷,咱们有话好好说,不能专门往人家肺管子里戳啊……”
一边说着,一边想办法往后退,哪知还没退几步,一只手蓦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却是楚越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顾恒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小顾大人,您这是要去哪儿?”
顾恒动作陡然一僵,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比哭还难看,“楚越啊,你……”
“别多说了,小顾大人,王爷还等着您呢!”说完,楚越搭在顾恒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径直将顾恒推进了验尸房。
下一刻,验尸房内传出了响彻云霄的惨叫——
“啊!!!!!”
……
一刻钟后,书房——
裴淮之一脸淡定的喝着热茶,苏昭饶有兴致的摸着下巴,楚越面无表情的守在门口,顾恒瑟瑟发抖的抱住了他自己。
想起刚刚的那一幕,苏昭看向顾恒的目光越发怜悯。
可怜的娃,对着那尸体就这么硬生生的扑了上去,要是再往前一步,怕是要和那尸体抱到了一起。
本来他就怕鬼,经此一遭,他得留下多大的心理阴影。
心里忍不住啧啧两声,苏昭转头看向旁边一脸无事发生的裴淮之,面上的表情复杂了一瞬。
黑,真黑啊!
这个男人,果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得罪过他的人。
想到自己之前对他的冒犯,苏昭斟酌了一瞬,便挪动着小碎步,悄悄离裴淮之远了一些。
作为当事人的裴淮之,在察觉到苏昭的动作时,喝茶的动作顿了顿,掩饰住眼底的心虚,而后若无其事的将茶水一饮而尽。
“说罢,都查到什么了?”
顾恒愤愤的看了裴淮之一眼,三分悲愤,三分委屈,还有四分的不可置信,“我都这样了,你还只想着差事?”
“不然呢?陪你给那名险些被你冒犯的无辜尸体上一柱香?”裴淮之视线凉凉。
顾恒被裴淮之的话噎的难受,委委屈屈的站直了身子,“你之前让我问的,关于李茹的人际关系,我对李茹的爹娘进行了一番‘友好’的盘问。”
“李茹在做钱员外小妾之前,有过一个青梅竹马,叫宋洛……”
熟悉的名字一出,苏昭蓦地愣住。
宋洛?
那个书斋的掌柜?
“据说其实之前二人的关系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后来李茹在街上被钱员外看中,出了一大笔银子要纳李茹做妾,或许是财帛动人心,李茹便退了和宋洛的婚事,并且很快就进了钱府。”顾恒将自己调查出的东西一五一十告诉了裴淮之。
裴淮之一边听着,眉头渐渐蹙起,“上次去他家询问情况的时候,为什么没说?”
“怕惹上是非呗!”顾恒耸耸肩,“毕竟拿了钱府那么多钱,万一李茹婚前与人有染的事情传进钱员外的耳中,他们的好日子岂不是到头了?”
裴淮之食指轻点桌面,发出“哒哒哒”的响声,他垂眸,沉吟片刻,“宋洛这个人,你查了吗?”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顾恒得意的扬了扬下巴。
“宋洛,五年前通过童试,成了童生,连续两次都没有考中秀才,一次意外结识了府城的白子明,受了白子明的提携,在白家名下的一家书斋做了掌柜。”
“许是知道自己中举无望,便一直安安分分在书斋做事,看起来是个老实人,但如果我们要按照这个方向来看的话,这个人是凶手的可能性很大。”
老实吗?
苏昭垂眸,脑海中浮现出那日看到的那个人。
眉清目秀,文质彬彬,嗯,确实很老实。
“而且很巧合的是,根据死者家人的描述,在几名死者被害之前都曾去过宋洛所在的那家叫做墨香阁的书斋。”顾恒补充道。
墨香阁……
苏昭在心底将这个名字打了个滚儿,眼底划过一抹深思。
“苏昭?苏昭?”
恍惚间,苏昭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她猛地回神,就看见裴淮之正狐疑的盯着自己。
“啊?”苏昭疑惑抬头。
裴淮之抿了抿唇,狐疑的看着苏昭,“本王在问你,对这个宋洛,你怎么看?”
我站着看,坐着看,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苏昭心底暗暗吐槽了一句,清了清嗓子,“其实吧……昨天我去东街的时候,去了刚刚顾大人口中的那个书斋,墨香阁。”
“你去了?”顾恒一惊,“和那人打过照面了?”
“对。”苏昭点头,“那个人看起来,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长得还算可以,看上去挺有欺骗性的。”
“那你觉得,他是凶手吗?”裴淮之毫不避讳的询问苏昭。
苏昭闻言,顿了顿,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被害那晚恍惚间看到的东西。
良久,她缓缓摇头,“现在证据不足,我确定不了。”
“如果抛开证据不谈,单凭直觉呢?”
小腿蓦地被人踢了一脚,顾恒脚下一个趔趄,趁着裴淮之的第二下“殴打”落下之前,借势往前多跑两步。
“再胡说八道,本王就派你去北边提点刑狱!”裴淮之眼含警告。
见裴淮之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顾恒眼底划过一抹笑意。
裴淮之这半辈子,过的太苦了,他是真的希望,他能从那段阴影里走出来。
但是他知道,能带他走出来的,不是自己。
“主子。”
门外,楚越手中拿着一叠卷宗走了进来,快步走到裴淮之跟前,面色十分凝重。
“什么事?”裴淮之凝眉。
“刚刚刑部的人来报,今天一早,国子监又发生了一起命案,这已经是第三起了。”
楚越的话让气氛骤然凝滞,顾恒瞠目结舌,“不是吧?还真被苏昭说准了?”
裴淮之垂眸,沉默良久。
“派人通知苏昭一声,今晚有的忙了。”
瑾郡王回京,将原本就不太平静的京城再起涟漪。
瑞王府——
“父王,女儿回来了。”
此时,天色渐暗,院子里,瑞王正慵懒的躺在摇椅上,一袭月白色的单衣,满头乌发散落在肩头,岁月显然厚待了这个男人,并未留下什么时间的痕迹,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两片嘴唇也没有什么血色,手中拿着一本不知名的游记,时不时轻咳一声。
当听到赵婉儿的呼唤时,翻书的动作一顿,却没有着急查看来人。
没一会儿,赵婉儿便出现在了院落之中,当看到瑞王时,略微有些心虚。
“父王……”赵婉儿的脚步顿了一瞬,而后扬起一抹甜美的笑,走到瑞王的身边蹲了下来。
瑞王面无表情的瞥了赵婉儿一眼,语气淡淡,“还舍得回来?”
“父王您还在家里,我当然舍得。”赵婉儿笑嘻嘻的抓住瑞王的手,“再说了,我这次离京,难道不是父王您默许的吗?”
此话一出,瑞王抬起头,将手中的书放下,没好气的点了点赵婉儿的头,“你啊,鬼精鬼精的。”
“这不是随了父王嘛……父王我跟你讲,这次我去幽州,看到了好多事情……”
赵婉儿将这一路的所见所闻,讲给了瑞王听,看着女儿这喋喋不休的模样,瑞王眼底含笑,眸光却渐渐深邃,看着赵婉儿的脸微微出神。
“……淮之表哥简直太厉害了,和阿昭一起,才三天就把那个连环杀手抓住,当然,我们阿昭也功不可没……”
赵婉儿还在喋喋不休着,却没有注意到,在瑞王听到裴淮之的名字时,眼中的笑意渐渐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皇宫之中——
长春宫内,文渊帝与王皇后相对而坐,两人面前摆着一盘黑白棋,此时的棋局即将陷入僵局,文渊帝手持白子,看着已经布满了棋子的棋盘,皱眉思索着下一步该下在哪里。
王皇后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热茶,看着文渊帝苦恼的模样,眼底含笑,“陛下,您若是再不下,天儿可就要黑了。”
文渊帝抿了抿唇,看了看王皇后那悠哉的模样,心里一阵憋闷,将手中棋子扔进了手边的棋笥之中,“不下了,左右朕也下不过皇后。”
王皇后对文渊帝现在的样子最熟悉不过,也不担心他真的生气,语笑嫣然,“陛下赢得磊落,输得坦荡,不愧是我南越的一代明主。”
“你啊……”文渊帝被王皇后哄的没了脾气,“整个皇宫,也就是你敢这般同朕下棋。”
同样的,在整个皇宫里,也就只有在王皇后这里,他才能有喘气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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