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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次女

桃曦与小四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前世丞相府原嫡次女凤婉被当家主母、嫡长女所害,含恨而终。今生重生归来,靠自带空间勤加修炼,为前世所受之苦复仇,披甲上阵被封为夏羽朝第一女将军。同当朝丑颜四王爷羽凌风平乱党、治瘟疫、稳朝纲~二人再续前世姻缘,冷面阎王从此变成腹黑甜宠相公,携手同行。~~~~~~~~~~~~~~~~~~~~~~“你个畜生,为父还叫不动你了,你……啊!”凤相还没说完,坐在上座的羽凌风直接将手里茶盖扔了过来。“凤淳,你居然敢骂本王的王妃,我看你是活腻了。”

主角:   更新:2022-11-16 07: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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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嫡次女》,由网络作家“桃曦与小四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前世丞相府原嫡次女凤婉被当家主母、嫡长女所害,含恨而终。今生重生归来,靠自带空间勤加修炼,为前世所受之苦复仇,披甲上阵被封为夏羽朝第一女将军。同当朝丑颜四王爷羽凌风平乱党、治瘟疫、稳朝纲~二人再续前世姻缘,冷面阎王从此变成腹黑甜宠相公,携手同行。~~~~~~~~~~~~~~~~~~~~~~“你个畜生,为父还叫不动你了,你……啊!”凤相还没说完,坐在上座的羽凌风直接将手里茶盖扔了过来。“凤淳,你居然敢骂本王的王妃,我看你是活腻了。”

《重生嫡次女》精彩片段

夏羽朝丞相府西边一所院子,地上躺着一个脸色惨白的女子,身上穿着被血染红破烂嫁衣,嘴角还残有血渍。双眼冰冷的盯着站在她面前的两人,“凤盼儿,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这般害我?”

“害你,哈哈哈……我的好姐姐,你在说什么?妹妹我怎么听不懂呢?”二人中的其中一女子,头戴金步摇,身着粉色罗裙,外披白色纱衣,露出轻蔑的表情看着地上将死之人。

她的身侧站着同样衣着华丽的现当家主母侯氏,“你这个贱丫头,死到临头了,也不怕告诉你,今天的一切都是我设计的,你这般模样也怨不了旁人,只能说你蠢,和你那死去的娘一个样。”

躺在地上的凤婉听见侯氏提起她娘,突然反应过来,用沙哑的声音嘶吼道:“我娘,是不是你害死的,还有我姐姐凤灵,也是你们害死的,是不是,回答我。”

“娘,你看凤婉姐姐的样子好恐怖,盼儿好怕啊!”看似被吓到发抖的凤盼儿拉着身旁的母亲,委屈极了。

“盼儿莫怕,有娘在这儿,这死丫头伤不着你。”侯氏用手握住发抖的凤盼儿,轻抚了两下,似乎在安慰她。

待凤盼儿好些了,又低头,眼神狠戾的看着凤婉,“没错,你那没用的娘虽说不是我杀,但算是我逼死的,我就告诉她,她娘家全家32口全部死于流放途中,哦对了,还有你外祖父也是被诬陷的,哈哈哈~你娘知道后受不了打击最后居然选择自缢。”

“还有你的姐姐凤灵,让她嫁给我们侯家庶小公子,也算是抬举她了。可这贱丫头,笨手笨脚,连洗衣劈柴这些小事都干不好,简直连个下人都不如,没办法,最后我狠心的弟妹把她锁进柴房,你说这丫头居然还是个娇贵命,没两天就病倒了。谁知道她最后居然就这样病死了,哎!真是可惜了……”

看着狂笑不止的侯氏,凤婉悲愤交加,外祖一家32口竟无一人幸免,年约半百的外祖、外祖母,还有自己刚学会走路的小表弟,还那么的小。自己的姐姐凤灵,从小贤良淑德,性格温婉,以前的嫡大小姐,居然被迫嫁给庶出,每日干着下人的活计,就连睡觉都在冰冷的柴房,自己的姐姐当时该有多么无助。想当初姐姐刚出嫁时,自己想去看她,被母亲阻止,说刚出嫁就去探望不好,现在悔恨莫及。自己当时应该不顾一切去看姐姐的,要不然她不会就这样死了,这一切是自己的错。

凤婉突然心口一痛,居然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攥紧拳头,使出最后的力气说:“今日那小厮也是你安排的吗?”

“是啊!怎么样?这小厮伺候的是否还满意。”侯氏饶有兴致的打量起凤婉的脖颈,想着这丫头今日被毁了清白,并且还被那么多在场的宾客瞧见,这四王爷羽凌风肯定会为了维护皇家颜面杀了这贱丫头。

“侯氏,你不是人,你是畜生,你是畜生,我就算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我要为我母姐,为我外祖家32条人命报仇血恨。”躺在地上的凤婉被侯氏提醒后,又想到之前的不堪怒吼着。

今日本该是她与当今四王爷羽凌风大婚,自己用过早膳在房间等待梳妆时,一个小厮打扮的男人突然闯入自己房中预图不轨,凤婉拼命挣扎,可不知为何头渐渐的昏昏沉沉,身体也慢慢的无力,但还尚有几分理智,为了保住清白之身,凤婉咬舌自尽,可不知是否咬舌太过疼痛导致昏厥,醒后居然衣衫完整的躺在床上,刚才的小厮也不知为何死于自己房中。

醒后不久,主母带着一众家眷宾客来到房中,还没待自己完全清醒,已被人拖下去重打了三十大板。自己父亲丢下一句,不要脸的东西死了更好,头也不回径直走回书房。凤婉看着这个小时候喜欢将她抱在腿上,任她撒娇的父亲,不知是何时变成这般冷血而心凉。

众人散去,主母侯氏带着凤盼儿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沦落成这副模样的凤婉,心中无比畅快,只是可惜那小厮不知为何暴毙,要不然来个捉奸在床,岂不快哉!

看着凤婉歇斯底里的哭喊,凤盼儿大笑不止,这个姐姐的存在一直让她被京中女眷诟病,说她不过是一个侧室所出,真正的嫡出小姐是以前夫人所生的两个女儿,她嫉妒,为何自己母亲是继室,所以她陷害凤灵,现在该轮到凤婉,待她消失,再也不会有人议论她,她凤盼儿才是这丞相府唯一的嫡出小姐。

“凤婉,你也有今天,你不是自命清高吗?以为能与四王爷有婚约就可以当上王妃呢?你做梦,我要让你失了身子,被那丑颜四王爷退婚,让你丢尽颜面,被世人嘲笑。”

“你们好狠,我凤婉对天发誓,今日所受之辱,来世一定向你们母女俩一一讨回,必将你二人抽筋剥皮、挫骨扬灰。母亲,姐姐你们等着婉儿,我这就来。”凤婉诅咒完,还没等二人反应过来,用本就带着血腥味的牙齿,再一次决绝的咬断舌头。这里已经没有了任何可以留恋的人,如果有来世她一定要让这些残害她们一家的人生不如死。

凤婉弥留之际看到癫狂的侯氏和凤盼儿,可是不知为何,转瞬又看见了刚才受辱的自己,被小厮撕扯衣服,在昏迷时有个人跃进房间一刀杀了小厮,并帮自己划至肩头的外衣整理好,凤婉想看清来人的面容时,眼前突然一道白光,只余光瞥见那是个男人,然后又陷入一片黑暗。

“凤婉。”

“是谁?”凤婉很奇怪自己明明已咬舌自尽,怎么还能听见有人在喊她,还没等她想明白到底怎么回事,那个苍老的声音又响起。

“吾是谁,你不用知道。我只想问问你,你就这样死去甘心吗?”

听见苍老声音这样问,凤婉心中无限悲凉,“不甘心,但那又能怎样?”

“吾可以帮你回到原来的世界,你可愿意?”

“我不愿意。”

“什么?你不愿意?你不想报仇吗?”苍老声音没想到凤婉会这样回答,表现的非常震惊。

“我怎么会不想报仇,但那个世界已经没有一个我的亲人,就算报仇又有何用。”凤婉想到了宠爱她的母亲和姐姐,慈爱的外祖父、外祖母,还有同样疼爱她的舅舅一家及可爱的小侄子。

“哎!你也是可怜之人,吾就帮你一把!这是一个空间项链,你可佩戴在身上,它里面汇聚了天地灵气,你可以随意念自由进出,里面的灵气可以帮你脱胎换骨,他日定能助你。好了,吾累了,你回去吧!”

凤婉还没有弄明白他说的意思,就感觉自己身体好像突然漂浮起来。

“你说的空间是什么意思?你别走!”

“你以后自己慢慢参悟,回去吧!”苍老声音感觉越来越远,直至听不见。


“婉儿,婉儿,婉儿……”凤婉此时又听见有个女孩儿的声音,正在不断喊着自己名字,再仔细听,怎么那么像姐姐凤灵的声音。

破旧的青瓦房外下着瓢泼大雨,房内土炕旁的凤灵看着躺在上面的凤婉,心里十分焦急。

今天下雨凤婉担心外面晒的稻谷被雨水淋湿,同她和母亲一起抢收,谁成想凤婉身子骨太弱,淋雨后生了病。

看着她刚才一直皱着眉头,好像嘴里呢喃着什么,于是想把凤婉弄醒,可是怎么喊就是不见她醒来。

躺在土炕上的凤婉努力的想把眼睛睁开,只见她睫毛微颤,眉头轻抬,扯了扯嘴角,这才缓缓的睁开双眼。看到凤婉睁开眼睛,旁边的凤灵高兴坏了。

“婉儿,婉儿,你醒了就好,刚刚吓死我了。”

看见凤灵此刻正激动的站在自己面前,凤婉不敢相信,干涩的嘴巴微微张,“姐姐。”

“姐姐在这儿,婉儿你是不是不舒服啊!你别怕,郎中说你就是雨淋坏了身子,养个三两日就会好,娘去给你熬药了,一会儿喝了药就好了。”

听见凤灵说起娘,躺在床上的凤婉突然拼命的用手支撑起身子,想要坐起来。

“婉儿,你别动,郎中说了你要躺在床上静养。”凤灵阻止想要起身的凤婉躺下。

“姐姐,娘呢?娘在哪儿?我要见娘。”凤婉焦急的拉着凤灵的手,生怕这是一场梦,如果这是梦就让她在这里见见死去的娘亲也好。

此时,门上挂着的帘子被人从外面挑开,只见一身粗布衣衫,头发用发簪简单挽了个发髻的原凤府主母李氏从外面进来。

“娘~”待看清来人,凤婉再也控制不住,泪水从眼睛里夺眶而出。

李氏看凤婉坐起身,忙放下手中的药碗,过去扶住她的肩膀,“婉儿,你醒了,不要起身,快躺下。”

凤婉像没有听见一般,紧紧攥住许久不见娘亲的手,任泪水在脸上流淌。

“婉儿,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快告诉娘。”看着女儿流泪,做娘的第一反应就是她哪里不舒服,赶紧用手在额头上探了探。

感受到娘亲手背传来的温度,凤婉终于相信了这不是一场梦,自己这是重生了,看样子还是母女三人被赶至庄子上的时候。

此时的凤婉明白了刚才那苍老声音是真实的,是他救了自己,也救了自己的娘亲和姐姐。

“娘,我没事,我这是高兴的,能再次见到娘和姐姐,真好!”凤婉用手拭去脸上泪痕,看着自己最亲的人一个劲的傻笑。

“婉儿,来把这汤药喝了,喝完病就会好。”李氏端起药碗,凤灵则轻轻的扶住凤婉,让其靠坐在自己的身上。

凤婉从李氏手中接过药碗,仰头一股脑儿的喝了下去。凤婉不知道她这一系列动作,着实把一旁的二人吓得不轻。李氏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居然没说苦,以前婉儿每次喝药都要不停哭闹,直到自己拿出她最喜欢的蜜饯,才会勉强喝进去。

看着如今懂事的女儿,李氏心中酸楚,她本是太医院院使家的大小姐,在凤淳还不是丞相时嫁之为妻,婚后生了两女。

本以为可这样安稳度过下半生,不成想前些日子父亲居然因开错方子,导致齐贵妃滑胎,皇上盛怒之下将父亲剥去官职,本应斩首,但念在父亲年事已高,多年来也尽心尽力,判处其一家老小流放边境荒蛮之地,因她已出嫁多年,才幸免于难。但她没有料到她的夫家居然连夜将自己赶下堂,套了辆马车将她们母女三人送到这城郊的庄子上。

刚到庄子上时,这里的人还算对她们客气,可过了段时间听说,丞相老爷将府里的侯姨娘抬为当家主母,三小姐成为嫡小姐。这里的人就开始处处刁难她们母女三人,总是拿言语挤兑她们。

第二天,天刚朦朦胧胧亮,李氏就轻手轻脚起身,怕吵醒两个熟睡中的女儿。

等穿戴整齐,来到房外那只有半面墙壁的厨房,想给还在生病的婉儿熬点粥,但发现米袋里仅剩两三碗米时有些惆怅,取出半碗,淘洗干净后用土灶生火煮粥,又在院外摘了两颗小青菜洗洗切碎放进锅里一起煮。

待粥熬好了,空气中的雾气也渐渐的消散,清晨温暖的阳光散在这个破旧不堪的小院,显得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祥和。

“李氏,你家在熬什么?这么香。”美好的氛围被一个尖细声音打破。李氏顺着声音望去,发现是隔壁的刘婶子,心想这下坏了,这个刘婶子平常最喜欢挤兑她,说她命薄,就算嫁丞相也无福消受,不知道今天到她家又是要干什么?

还没等李氏过去将半人高的木栅门打开,刘婶子就自顾将手伸进去,从内把锁门的木插销拔掉。

“李氏,你说你弄个木栅门干啥?就你这破屋值得你们锁门吗?还是你屋里藏了什么好物件。”

“刘婶子,瞧你说的,这屋虽破但也是我们现今的栖身之所,而且我们母女三人手无缚鸡之力。”

“李氏,你这在煮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香,我在我家院里就闻见了。”刘婶子听见李氏的话,嘴巴轻扯了几下,也懒得搭理刚才的话茬,一心想看看厨房的锅里在煮着什么。

“没什么,就是婉儿病了,我煮了点青菜粥。”

“青菜粥?怎么那么香,我去看看。”

“喂!”李氏刚反应过来,这刘婶子就已经走到厨房门口,正准备开口阻止就听见婉儿的声音。

“刘婶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哟!这不是婉儿姑娘吗?刚才你娘还说你生病了,怎么这会儿就出来了,这外面风大,你还是回屋躺着吧!要不然再病了,你娘可就真的没钱请郎中了。”刘婶子听见凤婉声音,转身看去,一个眉清目秀的姑娘正披着件粗布做成的外衣站在房门边,大概因为大病初愈脸色有些苍白。

“婉儿,你怎么出来了,你赶紧回屋休息。”李氏看凤婉出来了,连忙快步过去扶住其胳膊。

”娘,我没事。我说刘婶子,这一大早,你不在自己家给你相公做饭,跑到别人家的厨房,这要是传了出去,还以为是你相公让你到别人家要吃的,不知道其他人家知道了会怎么看你家相公。”

凤婉看着李氏笑了笑,让她放心一切有自己。她依稀记得这刘婶子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害怕她家男人,只要一喝酒就会用藤条打她出气。

“你这死丫头,胡说八道,谁说我家男人让我到这找吃的。”刘婶子一听凤婉的话,顿时火冒三丈。

“哦?不是啊!那待我问问你家相公,看看他是不是在家不给你吃的,饿的你直接到别人家要。”凤婉的手绕着垂落在肩上发丝,看似漫不经心的说。

“你这死丫头,你敢!”说完,刘婶子挽起袖子作势要过来打凤婉。

一旁的李氏看这情形,忙将凤婉拉到身后,刚才还在屋里的凤灵也慌忙的出来,站在凤婉的另一侧。

李氏一见凤灵也出来了,有些埋怨,“你怎么也出来了,你跟婉儿赶紧回屋。”

“娘,没事,你跟姐姐站着别动。”不待凤灵说话,凤婉就从李氏的后面出来,径直走向刘婶子。

“刘婶子,怎么了?你这是为了一口吃的,要打我们母女三人啊!乡亲们啊!你们都来评评理啊!”

凤婉使劲的大声喊,眼睛也拼命挤着泪水,她今天就是要让这里的人都知道,她们今后不是可以任人欺负的。


“各位叔叔婶子,都来为我们家评评理啊!我们母女三人被送到这庄子上,本来已经够可怜了,每天省吃俭用,今早我娘就煮了点青菜粥为我调理下身子,谁成想这刘婶子非说我娘做了什么好东西,还非要进我家厨房看。呜呜呜~”说完凤婉不忘抽泣几声,又继续诉说。

“我娘好歹以前也是太医院院史家的大小姐,丞相家当家主母,沦落至今,本就心里无比悲痛,想维护这仅剩的颜面,不愿让人看见我家现在的窘迫。可这刘婶子就是不信我娘所说,还要强行进入我家厨房,刚才我不让,她还要打我,呜呜呜呜~”凤婉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的周围村民义愤填膺,虽然有些人平常也喜欢挤兑她们,但是此时看见凤婉哭泣的样子,又心生几分怜悯。

“你这丫头胡说,我什么时候强行进入你家厨房了,我什么时候要打你了。”刘婶子听见凤婉的话,肺都要气炸了,恨得牙痒痒。

“不是吗?要不是我从房内出来,你现在都已经把我家锅盖掀开了,说不定此刻都已经把锅里的粥喝光了。”凤婉不给刘婶子狡辩的机会,回怼着。

“老三家媳妇,你家都穷的揭不开锅了啊!还跑到人家家里来抢吃的。”泥墙外一个体态丰满,头上绑着头巾的妇人对着刘婶子喊道。

凤婉认识这人,这人也姓刘,好像跟刘婶子还是远亲,平常两人就不对付,看见刘婶子吃瘪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你这个婆娘,满嘴喷粪,胡咧咧什么,谁说我家揭不开锅了,看我下次不撕烂你的嘴。”刘婶子看清刚才说话的人,也不管周围其他人就直接开骂。

“外面的婶子谢谢你为我家说话。”

说完,凤婉对着外面俯了俯身又继续道,“但是为您家着想,还是算了吧!这刘婶子在家没吃的,被她相公所逼也是一时想不开,才来抢我家的,要是您得罪了她,说不定明天就要去您家了。”

听凤婉说完,泥墙外的众人都紧了紧抱在一起的胳膊,生怕这刘婶子真的去他们家。

“你,你,这个小贱货!”

突然只听“啪”的一声,刘婶子的半边左脸上已经印上了一个小小的巴掌印。

刘婶子不敢置信的捂住脸,看着站在她面前的柔弱少女说,“你居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说完就把右手抬了起来。

“哼~我怎么不敢打你,你骂我贱货,你怕不是忘了我爹是谁了吧!我就算被送到庄子上又怎么样?我凤婉照样也是当朝丞相凤淳的女儿,你说,你骂我贱货,岂不是就是骂他贱。要是有朝一日我回到丞相府,同我爹说说今天的事,你说他会怎么处置你?”

听见凤婉好似漫不经心的话语,刘婶子愣在了原地,抬起的右手缓缓地放下。

围观的人也被刚才的话惊醒,是啊!她们母女虽然现在蒙难于此,保不齐丞相哪一天又把她们接回去,她们母女三人可不是随意能欺负的。

还不待他们反应,木栅门被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推开,只见走到刘婶子面前拉起胳膊就向外走,凤婉这才想起来这男人是刘婶子相公,心里不由笑开了花,看样子这刘婶子今天的日子不好过啊!确实如她所料,夜晚庄子上空一直回响着刘婶子凄厉的哭喊声和男人的谩骂声。

回过神的围观众人见没有热闹可看也都散去,但是今天凤婉的话却记在心里,从今天起再也没有人敢欺负她们。

“婉儿。”凤婉回头发现自己的母亲和姐姐满含热泪的看着自己。

“娘,姐姐,你们怎么了?”

“婉儿,爹真的会来接我们吗?”凤灵期盼的看着凤婉。

“娘,姐姐,你们不要再想了,眼下重要的是我们要好好的活下去。”

凤婉虽然嘴上劝慰着二人,但心里还是无比清楚,她们那个爹此刻不知道过的有多逍遥,大概过几年遇见那件事才想起来还有她们的存在。

“婉儿,婉儿,你在想什么?”

“我没想什么,娘,我们每月虽说有丞相府给的利钱,但是实在太少了,除了能让我们饿不死,基本上也干不了什么,我们要想想该怎么赚些钱以备不时之需。”

听凤婉这样说,李氏也点点头,这次凤婉生病请郎中,抓药,基本上把这个月的例钱用光了,可是这个月还有二十多天。

“婉儿,娘也懂,可是为娘什么都不会啊!”李氏有些为难的看着女儿。

“没事,我们先好好想,等想到了再作打算!”凤婉知道这两年父亲不会来接她们,她们母女三人要利用这两年好好挣钱,到时候才能摆脱凤府。

“好,听我们婉儿的,婉儿,你这大病一场感觉长大了不少,娘很是欣慰。”

“娘,婉儿长大了,今后我一定保护好您和姐姐的,不让任何人欺负我们,同样也会让欺负我们的人付出代价。”凤婉用她纤细的胳膊环绕着母亲,想起前世她们悲惨的下场,既然自己已重生,今生她会让那对母女付出惨痛代价。

吃过母亲煮的粥,凤婉回到房间休息,李氏和姐姐凤灵则在院子打扫。

凤婉摸到脖子上挂着的项链,记起那个苍老声音的话,想尝试进入项链,可是没有成功。

盘腿坐定,屏息凝神,再次尝试,待感觉自己四周有鸟叫声,凤婉这才缓缓睁开眼,被眼前的景色镇住。

这哪是刚才的破屋,自己此刻身处在一个满是绿色的山林中。前面还有一处清泉,上面漂浮着白雾,走过去用手探了探水,发现居然是热的,难道这是一处温泉。再往内走,发现一座两层的小楼,凤婉推门而入,只见一层像个药房一样,摆放着许许多多瓶瓶罐罐,上面都还贴着字,拿起一瓶箭伤膏看看,又拿起一瓶换颜膏嗅嗅,感觉也没什么稀奇的又放下。

顺着木质楼梯上二层,凤婉更是震惊了,这里面居然放着数不清的书籍,从书架上随意抽出几本看了看,都是一些武功功法的书,又准备向内侧走,这时听见凤灵的声音,赶紧意念回归现实。

“婉儿,你在干嘛呢?刚刚叫你没听见吗?”凤灵边说边挑起帘子进屋。

“姐姐,我刚刚睡着了,唤我有何事?”凤婉佯装刚刚睡醒。

“没事,就是我和娘去庄子上找找看有什么赚钱的活计,你在家好好休息,不要出去。”

“好的,姐姐。”凤灵看见凤婉又重新躺回炕上,这才放心的出去。

待听见院子里安静,凤灵又一次意念一动,回到刚才木屋,她惊奇的发现,居然可以用意念决定自己出现在空间的什么地方。

随手从书架上找到一本如何调节气息的书,可是看了会儿不是很懂,而且越看越困,突然想到空间的那处温泉。

径直走向温泉,褪去外衣,只着了件红色肚兜,白色褻裤浸入泉水,“啊!好温暖啊!”暖和的泉水接触皮肤那一刻,凤婉顿感轻松,好似这几天生病的疲惫感突然消失一般,泡着泡着居然舒服的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泡在温泉里的凤婉在阳光照射下醒来。

待跨上温泉边的石阶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原本湿透的衣物突然冒着白汽,衣服上的水渍慢慢的蒸发。更令她感到吃惊的是自己的身体和秀发也同样变得干爽,好像刚才根本没有泡过温泉一样。

穿好外衣,躺在旁边的草地上让阳光笼罩着自己。突然感到体内有什么异样,起身坐好,屏息,慢慢的体内有股暖流从脚底流向四肢,直到整个身体都被暖流掠过。

缓缓的睁开眼,“这是什么?”凤婉很疑惑,只感觉身体刚才非常的温暖,就好似每寸肌肤都被阳光照射了一番。此时的凤婉要是有面镜子就会发现,此刻她脸上的肌肤变的要比之前白嫩,吹弹可破,手指之前劈柴留下的伤疤也在一点点消失。

带着疑问,凤婉又闭上眼想了想刚才调理气息的书籍。调息在于调心,可寄心于息,使心息相依,意气相随,气血调畅,五志舒和。跟随书上的文字,身体放松入静,然后将呼吸调整得柔细、均畅、自然,结束时双手心向上由腹部上移,一口浊气也随之而呼出。

担心娘亲她们回来,凤婉闪身离开了空间,当发现她们还没回来这才放心。

抬头看外面的太阳已是晌午,要用午膳了。可是进了厨房,她才知道她们家现在的窘境,米袋的米都已经见底了,菜也只剩下根萝卜,看来这次自己生病吃药花了不少钱。照这个样子不出两天她们娘三就要饿肚子了,要赶紧想个挣钱的活计才行。

没办法凤婉又到外面弄了颗青菜,萝卜切了半个,在锅里炒了炒放了一点点盐调味起锅,米也只敢弄小半碗煮粥。要是在之前凤婉也不会这些,只是来到这里后不得不学会。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才看见娘亲和姐姐从外面回来,怀里还抱着些针线和布料。

“娘,姐姐,你们回来了。”

“婉儿,你怎么出来了,外面风大,你身子还没好,赶紧进去。”李氏看到凤婉在院子里,拿着手中的东西忙走过来。

“是啊!婉儿,你赶紧进去,别被风吹着了。”凤灵也过来催促。

“你们看我这病都好了,没事的。”凤婉站起身转了个圈,让两人不要紧张。

“真的吗?”李氏看着脸色已红润的凤婉,还是不敢相信。

“真的,娘,我现在精神着了,我已将午膳备好了,你们赶紧洗洗手吃饭吧!”凤婉接过两人手中的物品进屋。

待三人吃饭间,凤灵不住的往凤婉脸上瞧,被看的凤婉心里直发毛,姐姐难道发现自己刚泡了温泉?

“灵儿你为何老盯着婉儿?”一旁的李氏也发现了凤灵的异样。

“娘,你觉不觉得今日婉儿有何不同?”

李氏在凤灵的提示下,将凤婉上下打量,摇摇头。

凤婉用手摸脸紧张的问,“我有何不同?”

只见凤灵头左歪一下右歪一下,“具体的说不上来,只是感觉婉儿你跟之前有些不同。”

“不同?”凤婉更紧张了,难道跟空间的那处温泉水有关。

赶紧用铜镜瞧了瞧,过了好半晌,凤婉才看出来,自己容貌上其实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自己的皮肤较之前白嫩些。

“额~娘亲你们不要看了,再看婉儿都要不好意思了。”说着凤婉做了个娇羞的模样逗笑了母女二人。

席间,凤婉得知娘亲与姐姐找到了一个替人做衣服的活计,一个月有10文钱。可她记得前世娘亲她们并没有替人做衣服,难道是自己的重生,导致改变了一些事情。

凤婉提出下午要去外面走走,说是多活动筋骨有利于身体的恢复,李氏同意了,只是提醒到天黑之前要回来。

饭后告别娘亲出门,凤婉看距离家有一段距离后,拐弯去了庄子后面的山上。刚到庄子的时候,她有听到别人无意间的谈话,说是后山上有猎物,皮毛可以卖不少钱。

当然凤婉没本事打到什么猎物,再说她也不会,她就是想去后山转转,看能不能抓住只兔子山鸡什么的。

可是凤婉大约走了一盏茶的时间,半只兔子影子都没有遇见,百无聊赖的东瞅瞅西看看,就在这时,她听见了一个男人闷哼一声。

“谁?谁在那?”凤婉拾起脚下一个树枝握在手里,轻手轻脚的朝刚才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

拨开灌木丛,只看见一个全身紫色锦袍的男子侧躺在那里,胸口及胳膊的衣服上都有血迹,看来是受伤了。凤婉用手中的树枝戳了戳男子的脚,见他一动不动,这才大着胆子过去,将男子放平,突然眼睛被什么晃到,眯眼看去只见那男子脸上带着一个金色的面具,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金色的光非常刺眼。

正想要取下他的面具,还没等碰到,凤婉的手就被一只大手钳住,吓得凤婉大声尖叫。

“你想干什么?”一个低沉沙哑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凤婉顺着声音看去,刚才还昏迷不醒的男子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正紧紧的盯着凤婉。

凤婉镇定心神,“我看你昏迷不醒,好心想卸下你的面具让你舒服些,你这是干什么,快放开我。”

说完见男子还是死死的抓着自己,凤婉有些急了,更加大力的挣脱,不知是因为自己的动作太大,还是男子的伤太严重,听见男子“嘶~”的一声,放开她的手,用手捂住自己胸口,好似很痛苦。

“公子你怎么了,我刚才并非有意,对不起,我该如何帮你?”凤婉看着男子痛苦的样子于心不忍。

“不用你帮,你赶紧走。”

“公子,你看起来很难受。”

“与你无关,滚!”

“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凤婉气愤的离开了,但走在回去的路上,脑海里又浮现刚才男子难受样子,回忆起上世自己也曾受伤同样很疼痛,感同身受。

“算了,我就帮帮你吧!”说完,环顾四周见没人,意念一动进入空间,在小楼的一层找到止血药膏,闪身出空间,又看了周围确定没人这才放心。

当凤婉又走回刚才的地方,发现那男子又昏了过去,没办法只好将男子的上衣解开,露出小麦色的皮肤,身上肌肉结实有力。

凤婉当看见男子身体时,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忙闭上眼睛,嘴里不住的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凤婉你是为了救人,才不得已而为之。”

凤婉将男子伤口包扎好,又将药膏放置男子身侧,这才离开。

当凤婉刚离开,躺在地上的男子睁开黝黑的眼眸,嘴唇轻启,“凤婉。”

刚发现女子回来时,锦袍男子佯装再次昏迷,想看她有何居心,是谁派来的。

“吁~”男子将手放到嘴边,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不一会儿,就有一个黑衣劲装打扮的暗卫出现。

“主子,小的该死,让主子受伤了。”暗卫看见躺在地上的男子,慌张的跪在地上认错。

“不怪你,是我低估了他,你快些找匹马我们赶紧回府。”

“是,属下这就去,可是主子您受伤骑马可以吗?”暗卫看了眼男子伤口有些担心。

“无碍!”

待暗卫牵了两匹马过来,男子已经站起身等在那里。男子很奇怪从刚才叫凤婉的女孩给自己上完药后,没多大功夫,自己的伤口不再流血,还有愈合的迹象,更奇妙的是自己居然不那么痛了。

两人上马,消失在在一片茂密的山林中。


傍晚,京城四王爷府,一位大夫挎着药箱在下人的带领下来到王爷所住寝室。

“王爷,严先生已经到了。”下人进门向半躺在床上的男子鞠躬说道。

男子点头示意,下人退出房中,只留下大夫。

“王爷,您这是受伤了,在下这就为你诊治。”待下人出去,严大夫看见床上的男子,只见男子身着白色中衣,胸口、右臂上的衣物都已被血迹染红,脸上也没有平常光彩,显得有些暗淡。

要是凤婉在这,就会发现此人就是下午所救那人,也是当今夏羽朝四王爷羽凌风,因幼时烧伤脸部毁容,一直头戴金色面具,所以百姓称之为丑颜王爷,也因战功赫赫同时被称为夏羽朝战神。

“嗯。”羽凌风右手微抬。

当严大夫上前仔细检查一番,心中充满疑惑,又细细检查了一遍伤口,这才退后,双手紧握屈身,“敢问王爷,这伤可是今日所受。”

“严先生为何这样问?可有不妥?”羽凌风想起今日那叫凤婉的女子,难道她给自己上的药有问题。

“回王爷,不是不妥,只是在下刚才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伤口已基本愈合,而且愈合之处就好像没有受伤一般。”站在房中的严大夫将刚才检查的发现告诉羽凌风。

“哦?这般神奇?”羽凌风也非常惊讶,难怪刚才骑马也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

“是的,所以想问下王爷,您这是请的哪位太医诊治的?”

这位可钦大夫是一位出了名的医痴,医术高超,因不愿进宫,所以在四王爷府当了可钦大夫。

“你下去吧!今日你所见不许让第三人知道。”

待房中只剩羽凌风一人,从袖袋里拿出药瓶,将其放置内侧枕头下,又想了想,唤人。

“王爷。”之前山中的暗卫再次出现。

“猎影,去查今日那个叫凤婉的女子,切记不要让人发现。”羽凌风不知为何觉得这个女孩不简单,一个山野丫头怎么会有那么神奇的药。

“是。属下这就去。”说完,只见猎影闪身离开。

而另一边的凤婉离开后,又在山中转悠了会儿,没想到真的运气好的抓到了只野兔。这下晚上可以给娘亲和姐姐补补了,她们已经许久不曾吃肉了,她都快忘记肉的味道。

不过也奇怪,今日发现野兔时,自己扑过去野兔居然没反应过来。

“娘,姐姐,你们看我带回来只什么?”还没进院子,就听见凤婉的声音,李氏和凤灵放下手中的针线忙出来看,生怕凤婉又出了什么事。

等凤婉出现在两人眼前,就见她右手抓住一只兔子的耳朵,左手兴奋的指着四腿乱蹬的兔子。

“婉儿,你这是从哪弄来的。”李氏有些担心的询问。

“娘,这只兔子是我抓的,就在后面的山上。”

李氏一听凤婉去了后山,更加担心了,“什么?你去了后山,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去那里啊,万一要是……”

还不待李氏说完,凤灵忙打断,“娘,没有万一,婉儿这不是好好的吗?而且还抓住了只兔子。婉儿你可真厉害!”

凤婉听到姐姐的话,心里似有股暖流,她记得上世的姐姐也是同样的,每次母亲要训斥自己,她总是站在自己这边帮助自己说好话。

“是啊!娘,后山没那么吓人,我就捉只兔子就回来了,婉儿好久没有吃肉了都馋坏了。”凤婉拉着李氏的胳膊摇晃着,看着女儿撒娇的样子,李氏心软了。

“好好,娘这就去给你们做兔肉,你快洗洗脸,脏的跟只花猫一样。”李氏接过兔子走回厨房,去了厨房她犯了难,自己可是从来没有杀过兔子,虽然现在学会了烧火做饭,可这毕竟是要将活兔杀死再处理干净。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李氏只好硬着头皮去到旁边的刘婶子家,经过上次那件事,刘婶子再也没找过李氏,有时经过她家,也是低头快走。

“咚咚咚。”李氏站在外面敲着院门。

刘婶听见了敲门声,心里咯噔一下,不用看她都知道是李氏,这庄子上也只有她会敲门。

见刘婶出来开门,李氏面带笑容,内心实则尴尬。

“刘婶子,你在家啊,我想请你帮个忙,不知道方不方便。”

“不知夫人所来何时?”听见刘婶子问话,李氏差点儿没反应过来。

“是这样的,我家婉儿捉了只野兔,我想给她们炒个兔肉,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那兔子,所以想请你帮个忙,不知道方不方便。”

听完李氏的话,这才放心下来。上次那事,回来被自己男人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自己男人说的对,李氏虽然是丞相府的下堂妻,但她那两个女儿可是正儿八经的丞相家小姐,她们不是自己这种人可欺负的。

等李氏将兔子拎来,刘婶麻利的将兔子去血剥皮,并且将兔肉一块块剁好。看的一旁的李氏半天没回过神。真是想不到,平时看着像泼妇的刘婶,做起事来这么麻利。

李氏要将一半兔肉给刘婶子作为答谢,可她死活不收。实在没办法,最后在李氏的坚持下,刘婶就要了兔皮和兔头,说是兔头给她家男人下酒。

今日的晚饭非常的丰盛,李氏做了红烧兔肉,又将中午剩的半根萝卜切块放进去一起煮,凤婉吃完还有些意犹未尽,舔了舔嘴唇,想着明天再去后山上看看有没有其他收获。

“娘,今日的兔肉可真好吃,感觉是我从小到大吃的最美味的一道菜。”凤婉眯眼笑着,好似回味着刚才那道菜。

“你以前没有吃过吗?尽胡说。”

李氏面上宠溺的看着凤婉,但心里却很难受。自己的女儿从小锦衣玉食,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吃过,何时会为了一道红烧兔肉这般。

“那不一样,今日这只兔子是我亲手抓的,菜是娘亲手烧的,还有这是我们三人来到这里吃的最好的一顿。”听凤婉说完,李氏摸了摸两个女儿的头。

“我也觉得这是我吃过最好的一顿,因为是跟娘和婉儿一起。”一旁的凤灵同样赞同道。

“嗯,只要我们母女三人在一起就是最好的,娘的好女儿,是娘让你们受苦了。”李氏说完抹了抹眼角的泪,又想起自己父亲、母亲与兄长一家此刻不知在何处受苦。

“我们母女三人日子虽然清贫,但尚有食物果腹,不知你们外祖他们现在是否安好。”李氏有些忧伤的看向窗外远处的天空。

凤婉见状心中懊悔不已,自己重生以来居然忘记了这件事,照上世发展轨迹,此刻应该还在京中的地牢,自己要尽快想办法去解救他们,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他们就要去流放地。


“娘,明日我再到后山抓些野味可好?”

“什么?明日还要去?婉儿,还是算了吧,今日有可能是你运气好,明日就说不定了,我跟灵儿也找到活计了,应该够我们花销。”李氏一听凤婉明日还要去后山,无比担忧。

“要不我陪婉儿去吧!回来再赶绣活。”

凤灵刚说完,凤婉连忙拒绝,自己因为有空间作弊,遇到危险可以躲进去,要是姐姐跟着去,遇到危险可如何是好。

“娘,你就放心吧,婉儿遇到危险会随机应变的,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明日娘跟姐姐在家做绣活,我去山上抓野味。”凤婉将明日大家的分工安排好,也不等她们二人回答,就把桌上的碗筷收拾好去了厨房。

李氏与凤灵见她这般的态度也不好说啥,只是她们俩心中总感觉凤婉跟之前有些不一样了,但具体有何不同又说不清。

夜晚,凤婉躺在床上细细的思索着重生后的这几天,感觉自己成长速度有些慢,看来得趁半夜她们熟睡后进入空间。

等了大约一个时辰,听见娘与姐姐的呼吸慢慢均匀,看样子已经睡熟,凤婉闭眼提气进入空间。如果这个时候李氏醒来,肯定会发现身旁的被褥里空荡荡。

进入空间,凤婉将刚看的书放于温泉旁的青砖地上,只着中衣就开始凭着记忆一招一式的演示。双拳紧握于腰间,气沉丹田,接着左手猛的从腰间冲拳而出,双腿成弓步,顺势双腿腾空一个照面踢,身轻如燕,腾空再踢,双脚轻盈着地……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将这本书上的动作都做了遍,凤婉额头上只微微的出了些薄汗,又进温泉水洗了洗便出了空间。

四王爷府书房内,羽凌风正坐在桌案前看着从边关送来的密报。

“王爷。”

“事情可有办妥?”听出是猎影的声音,羽凌风头也没抬。

“回主子,属下已经查明那庄子上的确有个叫凤婉的女子,不过她并非那庄子上的乡野丫头,而是丞相凤淳的女儿。”

听见猎影的回话,羽凌风顿了下,头抬起,似饶有兴趣的问道,“哦?那她为何会出现在那个庄子上。”

“据属下所知,那凤婉乃凤家前当家主母李氏所生,但因李氏母家被人诬陷,全家老小被判流放,现今还关在京中天牢,凤家老太太将李氏赶下堂,扶正侧室侯氏,并将李氏母女连夜送到了庄子上。”

听完猎影的话,羽凌风摆摆手示意退下,拿起毛笔在宣纸上写上凤婉两字,“有趣,想不到你居然是凤淳那老狐狸的女儿。”

凤婉睡梦中打了两个喷嚏,赶紧裹紧被子,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而此人还是夏羽国冷血战神。

二日一早,凤婉早早起床,昨夜明明还进空间练功,没想到今日精神居然那么充沛。感觉自己的空间不仅可以让人学习功法,还可以消退身上的疲惫感。

凤婉轻手轻脚怕吵醒了还在熟睡的两人,奈何李氏还是醒了。

“婉儿,今日你为何起那么早。”

“娘,我去做个抓兔子的工具,你再睡会吧,还早。”

“不了,娘还是起来给你准备早膳。”

凤婉来到院子里,东翻翻,西翻翻,想着该弄个什么样的工具,思索片刻,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院子里东侧角落的槐树下捡了根树枝,用刀将树枝的多余的树杈砍掉,又将其表面削光滑,做成了个弹弓的样子,然后又从屋里找到一条略有弹性的带子,将其绑在树枝的两端。

“弹弓做好了,我的手可真巧啊!”凤婉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做弹弓就那么成功。

看着做好的弹弓,从地上拾起一粒石子,放在带子前,捏住使劲向后拉,松手,石子快速的飞了出去,而且好巧不巧的打中了墙角的破碗。破碗发出嘣的一声,碎了一地碗块。

“怎么了,婉儿。”在厨房正在煮粥的李氏听见声响,慌忙的跑出来查看。

“没事,娘,我刚才在试我新做的弹弓。你看那边的破碗,就是刚刚我用这弹弓打碎的。”

“婉儿,你什么时候会做弹弓的,还打的那么准。”李氏虽然有些惊讶,但也不忘夸赞女儿。

听到母亲的夸赞,凤婉就更加得意了,“娘,等会我就用这弹弓将山上野鸡野兔都抓住给你。”

“哈哈哈……好好,我家婉儿就是孝顺。”李氏听见女儿的话也没放在心上,全当是她的玩笑话。

“娘、婉儿你们在笑什么呢?这么开心。”凤灵也被母女俩的笑声吵醒。

“姐姐,我和娘没说什么,就是告诉她,今日我要用这弹弓将山上的野鸡野鸭都抓住。”

听到凤婉这样说,凤灵直接嘴巴张大能塞进个鸡蛋了,妹妹什么时候学会的吹牛,以前可是知书达礼,不善言辞的。

凤婉吃过早饭,拿起弹弓就准备去后山了,李氏又叮嘱她早点回家。

到了后山,凤婉延着上次的路,想起上次遇见的那个受伤男子,不知道还在不在那,于是不由自主的走向那里。

到了发现早已没有那男子的痕迹,又继续向后山深处走。

当走到一块平坦的草地时,发现草丛里好像有个灰黑色东西在动,距离太远有些看不清,于是走近几步,这才发现那居然是只野鸡。

担心自己动作太大,会惊扰到它,凤婉打算直接用弹弓,照着刚才在家练习的那样,屏息凝神,当石子弹出去的那刻,野鸡还在那吃着美味,完全没有察觉危险的来临。

“嘣”野鸡被石子击中直接倒地,凤婉高兴极了,没想到第一次就成功了,等走到野鸡旁,凤婉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呆住了。

“这,这,这……”看着鲜血淋漓的野鸡,凤婉不知道该怎么说,检查了野鸡流血的地方,有个石子大小的血窟窿。

“我什么时候力气那么大了,我怎么不知道,难道跟空间有关?”凤婉觉得这一切应该是与空间有关,以前的自己可是手无缚鸡之力。

“等会再用弹弓一定要轻点,要不然都这样只怕会吓着娘。”想到这一点,凤婉在地上找了根细长的树藤,然后将野鸡的脚一绑,拖在地上继续向山的深处走去。

就这样,凤婉不知道是不是走了狗屎运,一路上不是遇见野鸡,就是野兔,还有一些其他的野味。她都用弹弓将它们打死,刚开始力道控制不好,还与头只野鸡一样的惨状,后面慢慢熟练,力道也能掌握好了,再也没有让那些动物出血,只是刚刚好的将石子打进它们身体里让其死掉。

因为出来时忘记带竹筐,凤婉就这样一路上用树藤,将所有动物的脚绑在一起。一路上拖行,所到之处都留下了这些动物的血迹。

晚上,庄子上就传开了,后山上有食人的猛兽,将人杀死拖至洞穴慢慢吃掉。至此以后,庄子上的人再也没敢进后山,胆大的也只敢在后山的边缘活动。

这些凤婉当然不知道,要是她知道自己成了那只食人兽,肯定得笑上三天三夜。


凤婉将所有野味拖回去放到院里,着实把李氏给吓得不轻。

“婉儿,这是?”李氏盯着地上一堆野鸡、野兔、獐子,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娘,我不是说过要将山上的野味都给你带回来吗?虽然这不是全部,但应该也不错吧!”凤婉此时完全没有发现李氏惊愕表情,自顾自的说着。

“婉儿,这些都是你打的?全部吗?”李氏还是不敢相信。

“婉儿,这些真的是你一个人打的?”李氏旁边的凤灵也被地上堆起的野味吓住。

“是啊!娘、姐姐你们难道不相信婉儿吗?”婉儿看着呆住的两人,小嘴撅起似乎有些不高兴了。

“不是的婉儿,娘不是不相信你,实在是太震惊了。”李氏回神看婉儿,赶紧解释道。

“婉儿,你是用什么抓住这么多的?”

“当然是用我做的弹弓,我打的很准吧。”

听见凤婉说她打的准,凤灵不住的点头,“是太准了,婉儿你真的太厉害了。”

“好了,我们就不要站在这了,娘我们赶紧将这些野味拿到厨房,院里的泥墙太矮,这么多野味放到这,晚上说不定会让人偷了去。”凤婉怕过路人看见那么多野味,担心又要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嗯,婉儿说的是,那赶紧拿到厨房吧!”李氏觉得凤婉说的话在理,可看见那么多又犯了难。

“可是那么多,我们也吃不完,该怎么弄呢?”李氏没有发现当她说出这句话时,眼神看向了凤婉,想让她拿主意,不知何时起这个家需要听凤婉的决定。

“其实我之前已经想好了,我们留几只就好,其余的拿出去卖,日后我们也可这样,多点钱好傍身。”凤婉其实早已打定了主意,只是母亲不开口她也不好说。

“嗯,婉儿说的极是,婉儿要不我们给隔壁的刘婶子拿两只野兔,你也知道娘不会处理这些野味,上次也是请刘婶子帮的忙,你看?”李氏想到今后免不了要处理兔毛、鸡毛,所以想请刘婶子帮忙,但又担心凤婉还记着上次的事情。

“嗯,这小姑娘拿主意就好。”凤婉其实并不想将邻里关系闹僵,毕竟这段时间自己一家还要在这生活。

“那好,等会将这些野味拿到厨房,我就去找她来。”

母女三人合力将地上的野味都拿进厨房,凤灵又用竹子做的扫帚将院子的地上扫了遍,扫不掉的血迹又用水一遍遍的冲洗,用了整整三桶水才将地面恢复如初。

李氏手里拎着两只野兔和只野鸡来到刘婶子家,正在院里剥花生的刘婶子一看李氏来,忙搬了把凳子让其坐下。

“刘婶子,这是婉儿刚打的野味,给你拿几只尝尝。”李氏将手里的野味递给刘婶子。

刘婶子这才发现李氏手里的东西,脸上由惊讶转化为激动的表情,“呦,这婉儿姑娘打的?她这么能耐啊!不过给我就不合适了,您还是给婉儿和灵儿姑娘补补身子。”

刘婶子嘴上说着客气话,其实心里很想要,上次的那个兔头全让她家男人下酒了,自己是一丁点都没尝到。

“你拿着吧,家里还有,再说我这又是想请你帮个忙,你也知道我不会处理这些,所以……”还不等李氏说完,刘婶子就听懂了。

“成,没问题,不就是杀鸡杀鸭嘛,那这几只我就收下了。”说完接过三只野味就进了厨房。

跟随李氏来到她们家,刚进院门就看见凤婉坐在院中,手里好像把玩着什么。

“婉儿姑娘。”凤婉顺声看去,是几日不见的刘婶子。

“刘婶子来了,今日可要麻烦你了。”凤婉这人就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若欺辱我,我必报之。所以看刘婶子转变了态度,凤婉也客气了。

“不麻烦,不麻烦,这叫什么麻烦?就是杀个鸡宰个鸭,今后还需要我,就尽管知会一声。”

刘婶子没想到今日凤婉这般客气,还记得那日晚上自己家男人说,不要招惹她们母女,丞相没有休妻,她们指不定哪天要回丞相府,所以刘婶子记着,每次路过就离得远远的。

“刘婶子,随我来。”李氏见刘婶子在凤婉面前有些拘束,就赶紧让其去厨房。

一进厨房,刘婶子的表情跟李氏初看见院里的情景一个样,眼睛瞪的圆圆的,嘴巴也半天合不上。

“李夫人,这都是婉儿姑娘打的?”

“是啊,婉儿早起去打的,只需将这几只处理下,有劳刘婶子了。”李氏知道刘婶子很惊讶,镇定自若的指着放在一边的6只野鸡、野兔说。

“没事,没事。”说完,刘婶子挽起袖子准备,李氏将开水也已备好。

刘婶子又是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再次震惊李氏,待刘婶子完成,也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刘婶子,今日谢谢了。”李氏看着六只处理好的野味,心里无比佩服刘婶子。

“小事而已,再说夫人还给我家送了三只。”刘婶子走到院子正准备回家,又听见凤婉唤她。

“刘婶子。”

“婉儿姑娘有何事?”

“想请问刘婶子知道哪里可以卖这些野味。”凤婉想起剩下的野味,所以想问下哪有集市。

“这个我们庄子上就有人收,不过价钱出的比较低。还有就是离我们庄子10里地有个叫临泽的镇子,那里每日早起都有集市,应该可以卖野味。”刘婶子将自己知道的一并说给凤婉听后。

待送走刘婶子,凤婉将自己明日要去镇子赶集的事告诉李氏,李氏听了直接摇头。

“不行,不能去。”

“为何不可,娘。”

“那镇子有十里地,你一个人去我怎么放心,如果你非要去,娘就陪你一起。”见李氏这么坚定,凤婉无奈只得同意,第二日天还没亮,母女两人就起床去赶集,凤灵留着看家。

通往临泽的道路,不像官道那么好,地面坑坑洼洼,前几日下雨时有些坑洼现在还有积水。凤婉与李氏提着剩余十几只野味,走在这条路上略显得有些吃力。

就这样从月色走到太阳升起,等她们大汗淋漓的找到集市,集市已经开始了好久。狭窄的街道两旁摆放着各种各样出售的货品,但也仅限吃、穿。道路中间人来人往,各种询价、还价声不绝于耳。

凤婉好不容易找到一小块空地,和李氏将野味都摆好,两人站那良久,也没有开张。凤婉看向旁边一家卖山货的摊子,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妇人,坐在竹篓上,对着过路人吆喝着,没一会儿还真有三两人驻足。

“瞧一瞧,看一看,刚打的野味,便宜卖了,大娘你看看,这是刚打的野味。”凤婉突然的吆喝声把一旁李氏吓了一跳。

“你们这野兔怎么卖?”一个穿着灰色大袄的妇人问凤婉。

“大娘,你要的话16文钱一只,30文钱两只。”

“那好,给我两只。”

就这样在凤婉的吆喝中,不大会儿功夫带来的野味全部卖完了,居然挣了近400文。

“大娘,给我称5文钱的瓜子。”凤婉拿着5文钱给旁边卖山货的大娘。

“好嘞,丫头刚瞧见你卖野味,可真厉害,这才多大会儿工夫就卖完了,明天你还到这来摆摊儿,我给你占位。”

接过瓜子,凤婉笑着答应了声,收拾好东西跟李氏准备回去。

待她们走在人渐稀少的集市,身后站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一直目送着她们离开。


待小厮目送凤婉母女离开后,转身拐进一个小巷消失。

凤婉搀扶李氏往庄子上走,等走了一段距离后,凤婉扭头看向身后,嘴角扯动冷笑。

凤婉早在刚卖货时就发现已被人盯上,因她经历了前世,所以一眼就认出了那人,居然是前世侯氏母女指使毁她清白的小厮。

看来侯氏母女一直都监视着她们,上一世的自己太过软弱,这一世自己一定要保护好她的家人,侯氏你等着。

回到家的凤婉将钱交给李氏让其保管,自己则拿着弹弓又上山了,她要好好思考日后的打算。

可刚上山就看见远处站着一名男子,金色的面具,紫衣锦袍跟上次一样。

“是你?”

“我们又见了凤婉。”

“你怎么知道我叫凤婉?”凤婉戒备起来。

“上次你涂药时说的。”

听见男子的话,凤婉的脸刷的红了。

“你不是昏迷了吗?你是装的。”

对面的羽凌风没有半分不安,泰然自若的嗯了一声,把凤婉气的不轻。

“那你今日为何又来?”

“上次走的有些匆忙,此次专程答谢。”

听见男子说专程答谢,凤婉下意识看了下男子空空的双手。

“我这有块玉佩,他日用它可换你一件所求之事。”羽凌风从腰间取下一块质地还不错的玉佩。

“你给我,不怕我将此物给当了?”

“既然现将它交予你,这便是你的了,只是你要想好了,当掉后那我刚才说的就不算数了,毕竟换取一件事对你而言更划算。”

羽凌风说完转身上马,后面的风婉似想到什么赶紧喊道,“若有所求,我去何地寻你?”

“临泽客满楼李掌柜,拿出玉佩就能找到我。”

“那你是谁?”还没听到男子的回答,他的身影已消失在山林中。

凤婉只好将玉佩放进衣服内层,拿着弹弓继续向山中走。

“主子,为何将玉佩交予那凤姑娘?”猎影不知何时出现。

“本王自有打算。”

“这段时间我那二哥在忙什么?”

“属下一直让人盯着二王府,但很奇怪二王爷这几日除了进宫上朝,哪也没去,一下朝就回府,然后也一直没出来。”

“是吗?他怎么可能那么老实,你加派人手,就连下人出府都盯紧了。”

“是。”羽凌风总觉得京城这段时间太过平静,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还有,你交代下客满楼李掌柜,如果有人拿玉佩前来,让他通知王府。”

“是,属下稍后就去。”

夜晚丞相府后门,跟踪凤婉的小厮四下观察无人后,小心的溜进后院一处景致不错的院落。

随着几下有节奏的敲门声,房内传出一个女声让其进来。

“夫人,小的刚从临泽回来,有事禀报。”

“起来回话。”坐在椅子上有几分风韵的侯氏,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厮说。

“是。”

待起身后,小厮小声的说:“前几日凤婉小姐生病卧床不起,李氏请了郎中。”

还不待小厮说完,侯氏插话道,“哦?请郎中,看来给她们的利钱还挺多嘛!哼~你接着说。”

“现在凤婉小姐的病已经好了,今日不知道她从哪儿弄了些野鸡野兔,和李氏一起去集市卖。”

“什么?野鸡野兔?那李氏也一起去了集市卖货?”

观察到侯氏的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小厮弯腰作揖,答是。

“哈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你不是自命清高吗……好好好,你再去给我好好盯着她们,既然她们现在去集市卖东西,你就给她们找找事做,不要暴露了自己。”

侯氏的眼里透着一股狠戾,让一旁的小厮有些惊慌,他跟了侯氏那么久,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种眼神。

果不其然,第二日当凤婉和李氏刚拿出野味,就有几个流里流气的男子向她们走来。

一旁卖山货的大娘吓得差点儿没站稳,身子晃了一下。

“大娘怎么了?”凤婉观察到大娘的异样。

“别说话,你看那几个霸王又来了,每次拿了东西不给钱就走。”大娘用余光瞟见那几个越走越近,心里害怕极了。

“是吗?你不要怕。”

待几个男人走近,只见其中一个满脸麻子,挺着大肚子的男人走到凤婉的面前。

“哟,这儿今儿还上新货了,刚好哥几个好久没吃野味了,拿几只回去尝尝鲜。”

说完就见他去拿地上的野兔,可还没等他摸到兔毛,一只纤细的手拽住他的衣袖。

“你想干嘛?”麻子脸在这条街上拿东西从来没有被人阻止过,这是第一次,不免有些恼火。

抬头看,只见一个皮肤白嫩,大眼睛,小巧鼻子的少女此刻正盯着自己。

这还是第一次离女子那么近,麻子脸咽了咽口水,“小姑娘,你拉我做什么?是不是有事想跟哥哥说啊!”

一旁的李氏一听,吓得赶紧要去拉凤婉。

“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想拿我野兔干什么?”凤婉无视麻子脸刚才的话。

“呵呵……干嘛?当然拿去吃啦,你觉得哥哥是要干什么?”麻子边说边上下打量面前的凤婉。

“行啊!那一只16文,两只30文,给钱吧!”凤婉放开拽住衣服的手,摊开手掌。

“哈哈哈哈哈哈……”麻子脸身后的几个一起来的男人放声大笑。

“我们哥几个还是第一次被人要钱,有意思。”其中一个身材矮小的说。

“小姑娘,要是今日我们不给怎么办?”另一个小眼睛的像是在打趣。

“不怎么办?就是不给钱别想拿走野味。”凤婉无视着眼前几人。

“小丫头,别不识抬举,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哥几个在这集市上拿东西,什么时候给过银钱。”

“就是,小丫头,哥哥们也是看你年纪小,不跟你计较,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完,麻子脸的手伸向凤婉的脸。

“啊……啊!疼,疼,你别,啊!要断了。”

大家在麻子脸杀猪般的喊叫声望去,只见凤婉的手抓住麻子脸的手腕,像似没有用力般,可是麻子脸的表情却很痛苦。

“老三,你怎么了?”

“三哥,你干嘛呢?”

其余几人不明的问麻子脸,可麻子脸现在哪儿听的进去,一直在喊疼,还不忘向凤婉求救。

凤婉松开手,轻轻一推,麻子脸向后倒退几步跌坐在地上。

“走……”麻子脸来不及看自己胳膊的伤势,起身就向人群外走。

跟他一起来的几个人完全摸不着头脑,走时还不忘冲着凤婉吼着,让其小心点。

待众人散去,李氏赶紧上上下下将凤婉检查了遍,确定没有受伤这才放心。

“婉儿,刚才那人怎么了?”

“谁知道啊?莫名其妙,娘,别管刚才那群人了,我们还要赶紧卖完回去呢!”

李氏想起刚才那人像是被婉儿制止,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自己的女儿从来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

“三哥,你怎么了,别跑了。”刚才的几个男人在一条窄巷里追上了麻子脸。

“你们看。”麻子脸将自己刚刚被擒住的手腕递给众人看。

众人倒吸了一口气,只见刚才手腕从外表看好像没有什么不同,但是现在手腕无力的垂着,感觉手跟手臂好似没有了连接,再去摸摸手腕,里面的骨头也粉碎了。


城外昏暗的破庙内。

“事情办的如何?”

“您放心,我们兄弟几人已经去教训了那个丫头,我们办事您放心。”

麻子脸几人恭敬的对侯氏小厮说,前几日几人正在吃酒,面前这人找到他们,让去集市卖野味的摊位捣乱,事成之后给1两银子。

可侯氏小厮不知道的是这几人为了拿到银子,并没有将麻子脸手腕的事情说出来。

凤婉经历了这次的事,也猜到了定是有人从中作梗,十有八九就是侯氏。她现在还没有能力与之抗衡,还需要韬光养晦。

每日夜深她都要去空间里泡温泉,发现经过温泉水浸泡后,她的体质好了许多。空间的藏书也非常多,每日也会细细研读,虽然现在的武功算不上高强,但是对付地痞流氓这类,早已绰绰有余。

“娘,这两日,我们也挣了些钱,虽然算不上多,但想必以后我们应该可以挣的更多。”

“婉儿,说的极是,这两日我们挣了差不多1两银子了,可婉儿今日之事,娘还是有些后怕,娘担心……”

“娘,你无需担心,婉儿已经想到了办法。”

“哦?”

“娘,劳烦你去将刘婶子找来,我有事想问问她。”

李氏想到今日地痞闹事有些后怕,要是凤婉受伤可怎么办,但听到婉儿有办法了,应了声就去了旁边的刘婶子家。

不大会儿功夫,刘婶子就随李氏来了。

“婉儿姑娘,听你娘说找我有事?”

“刘婶,来了 ,坐吧!”

李氏将刘婶子领到屋内,自己则与凤灵到院里做绣活。

等刘婶坐好,凤婉这才开口。

“刘婶,我记得你家三儿子今年得有19了吧!现在在做什么活计?”

“婉儿姑娘记得没错,那不成器的今年刚满19,成天在家游手好闲,也就农忙时下下地。”

刘婶子想不通,凤婉怎么突然关心她家老三了,难道是老三惹了这个凤家小姐。

“是这样的,今天请刘婶过来,是有事相商。你也知道我们这两天去临泽赶集卖野味,但是我跟我娘又是一介女流,每天去那么远的地方实在不安全。”

凤婉说完停顿下,看了看对面的刘婶子。

“所以想跟你家合作。”

“合作?”

“对,是合作,以后我负责打野味,你家负责去卖货。”

“这,这合适吗?”刘婶子听见凤婉的话有些反应不过来。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家老三不是现在没事做吗?你可以安排他去集市上卖货,当然不能让你们白忙活,挣的钱我们对半分,刘婶你看这样可以吗?”

“不,不,对半分不好,这野味是婉儿姑娘打的,怎么能对半分呢?”

凤婉一听这话,知道刘婶子已经答应了,她记得刘婶子家的老三善于交际,能说会道,而且为人处事非常稳重,所以她才想让他去卖货,一来是看重他的能力,二来她不像让侯氏对其警惕。

“去临泽卖野味也是很辛苦的,所以对半分很公平,那刘婶子就回去跟刘叔商量商量,看这事成吗?我等你答话。”

“那行,我就先回去,等我家那口子从地里回来我们商量商量。”

刘婶子从凤婉家出来,直接去了田地里,将刚才那事告诉了自己男人,刘叔沉思了下,就说可以,一是可以挣钱,二是凤婉的身份,指不定以后老三可以跟着进府。

得到答案的刘婶直接回复了凤婉,凤婉让刘家老三第三天一早就来她家。

凤婉准备这两天时间尽可能多打些野味,毕竟每只野味的收入会减少一半。

晚饭时,她又将刚才与刘婶子上商议的事,告诉了李氏与凤灵,两人听了无比赞同。

凤婉夜里再一次进入了空间,这里面依然是白天,从衣服内层掏出羽凌风的玉佩,仔细的端详着。

一块普通不能再普通的玉佩,没有精致的花纹,质地也很一般,实在看不出来它的主人身份。

可是那个男人却浑身透着一股冰冷且高贵的气质,还说能为她办一件事,他是否有能力帮自己完成那件事?

夜晚四王爷府格外安静,王府上下没有一丝声音,书房内两人在烛火下商讨着什么。

“你确定那人进的是丞相府的马车?”

“没错王爷,派去的探子一路跟到丞相府,看着马车内的人从后门进去,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没有跟进去。”

“好,这几日将二王府看紧了,看下他们都与什么人有接触。”

“属下遵命。”猎影将今日探子看到二王府管家进丞相府的事,说给羽凌风听。

“对了,可有人拿玉佩去找李掌柜?”

“并没有。”

“好了,你退下吧!”

待猎影关好门,羽凌风思考着凤婉为什么还没有行动,她难道真无所求?

第三日刘家老三早早到了凤婉家院外, 轻叩院门,不一会儿只见凤婉从屋内出来。

“是刘家三哥吗?”

“正是,凤姑娘直接唤我刘璃即可。”

“从今起就劳烦刘三哥了,之前我将这些野味一只按16文,两只30文卖的,刘三哥也可按此价格卖。”

“好的。那我这就拿野味去集市,再不走天就要亮了。”

待刘璃取完野味离开时,太阳还未从天边钻出,但凤婉美梦打断也无心再睡。

寒风掠过凤婉周身,裹紧身上的外衣让自己暖和些。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看着天际,凤婉再次陷入沉思。

如今野味生意已交予刘老三,不用自己出面,想必侯氏就会放松对她们的监视。还有自己外祖一家,凭自己的力量该怎么去营救。

突然想到那块玉佩,不知道那人可有能力救出外祖一家?自己现在最重要的便是这件事。

凤婉心里像打定主意般,手隔着衣物攥紧玉佩,等天亮后回去找李掌柜。

“婉儿,你怎起如此早?外面风大,别冻坏了身子。”

扭头看见姐姐凤灵已穿戴整齐从屋里出来。

“姐姐,我不冷,我就是睡不着了。”

“婉儿,这段时间真是苦了你了。”想到自己以前娇弱的妹妹,如今上山打猎、赶集,凤灵的眼眶噙满泪水。

“姐姐,婉儿不苦,我们与娘亲三人,现在过的很好,所以姐姐你不要伤心,婉儿望姐姐今后也可以幸福。”

“嗯,我们和娘都会一直幸福的。”

姐妹俩一直聊到太阳高高挂起,凤婉跟李氏打了招呼又出门去,现在李氏也渐渐地习惯凤婉每日外出,所以也不再多问。

凤婉今日并没有上后山,而是去了临泽客满楼。因还没到饭点,客满楼内只有几个干活的伙计。见凤婉进来,一个正在擦桌子的小伙计忙走过来。

“姑娘,不好意思,我们还没有到点营业呢?”

“哦!我不是来吃饭的,我是来找李掌柜的。”

“找我们掌柜?那姑娘可来早了,掌柜一般要晚些到。”

“这样啊,我就坐那等着吧!你们先忙。”说完,只见凤婉坐到墙壁的一张椅子上。

店内的伙计见凤婉坐到那,也都继续干活,没人再关注她。

凤婉坐在那眼睛不住的打量这个酒楼,从内饰看感觉跟其它家酒楼并无差别,但是看到伙计们干活的动作,凤婉眯紧了双目。

这些伙计动作非常的麻利,走动间也没发出任何声响,非常轻盈,就像受过训练一般。

凤婉为自己的发现而心惊,一个酒楼的伙计都受过训练,那名男子究竟是何人?


房门从外打开,李掌柜侧身立在一旁,面具男子从其身后出现。

“你退下吧!”

“是。”

待李掌柜将门关好,面具男子便坐于凤婉对面。

“凤姑娘,多日不见,不知找在下有何事?”

“公子,之前让我可拿玉佩换一件事,不知是否还算数?”

“哦?莫非姑娘已决定好让我办的事?”羽凌风当听见下属禀报李掌柜来了,他就知道是凤婉来找他,也肯定让他助其回丞相府。

“是的,实不相瞒我外祖之前是太医院院史,但因遭奸人所害全家32口现今被囚于京城地牢,所以希望公子可以助我救外祖一家。”

凤婉不知为何将这些事告诉他,但直觉告诉她眼前之人可以办到。

“莫不是让我劫狱?”

“公子若是怕了,就算了,凤婉这就告辞。”凤婉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慢着,谁说本~公子怕了?你可确定要我做这件事,毕竟我只答应了一件事。”羽凌风饶有兴致的摸着拇指上的玉扳指。

“我心已定,望公子相助。”凤婉抱拳行礼。

“好,那我就答应你了,眼下京城局势动荡,此时劫狱不明智,待我安排妥当便救你外祖一家。”

“玉佩还于公子,多谢。”凤婉将玉佩递给男子,羽凌风接过放于袖袋。

“凤婉还未请教公子大名。”

“难道你从未听闻这天下谁人戴金色面具?”

凤婉看着对面的男子,感觉面具下的脸此刻正在笑。

“金色面具?”凤婉嘴里呢喃,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前世她那还没见面的夫婿,夏羽朝四王爷幼年面目尽毁,从小戴面具,难道就是眼前这人?

“你是四王爷羽凌风?”凤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对面。

“正是,凤姑娘居然识得本王。”羽凌风没有因为凤婉直呼名讳生气,看她一脸吃惊的表情,甚是有意思。

“凤婉见过四王爷,望王爷见谅之前并未认出王爷。”凤婉起身对羽凌风施礼。

“无妨,若凤姑娘无事,本王要回京了。”

凤婉走在回庄子上的路,想着今天发生的事,上一世与自己有婚约的四王爷,这一世又遇见,难道自己逃不出上世的命运吗?

“凤姑娘?”

听见身后有人在喊自己,凤婉停下扭头,只见刘老三正挑着扁担向自己走来。

“凤姑娘,老远我就看着像您,没想到真是,凤姑娘怎么来临泽了,莫不是不放心我?”刘璃追上后疑惑的问着。

“不是的,我来临泽有事要办,并不是不放心你,刘三哥切莫多想。”

“那就好,不知凤姑娘来办什么事?”见凤婉并不愿搭话,刘璃接着说。

“我就随便问问,凤姑娘不方便可不说。”凤婉果然没有看错人,仅凭自己细微表情,这刘璃就看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今日野味卖的如何?”

“喽!你看,竹篓里都空了,我今天跟有几家酒楼谈好了,今后的野味我们提供,不知道凤姑娘是否同意?”

刘璃今日去了几家酒楼打听,得知他们平常也会做野味,但因价格比较贵,所以一直做的比较少,但听刘璃的介绍觉得价格合适,所以决定以后就从他那订。

“这些事你自己决定就好,我只负责提供野味。”见凤婉没有意见,全凭自己的意思,刘璃心中非常开心,有一种被人肯定的感觉。

一路上两人无言,等到庄子上,刘璃又开口道,“凤姑娘,我先回趟家,一会儿去你家将今日所挣的钱分于你。”

“好。”要是以前的凤婉会让刘璃每月一结,但现在的她迫切需要银钱傍身,所以还是按每日一清。

待刘璃再次出现,身边跟着刘婶子。一进门就听见她热情的喊着凤婉,并谢谢她不计前嫌给老三活计。

凤婉笑了笑并未搭话,刘璃将今日所有的收入从腰间荷包里取出。

“今日共卖了58只野味,挣了900文,我拿400文,500文归凤姑娘。”

“你这是何意,之前说好了,我们一人450文,这些你拿去。”凤婉将多出的50文放到刘璃面前的石桌上。

“凤姑娘,您听我说,这50文就当作谢您将买卖分与我们的恩情,所以一定要收下,不然我们也不安心啊!”

“是啊!凤姑娘,您一定要收下,感谢您为我们老三找到个活计。”刘婶子也在一旁劝说,当她看见儿子回家挣的钱,想到凤婉不计前嫌,此刻她的内心是真诚的。

“那好吧!这50文我就收下了,明日起我们就对半分。”凤婉知道如若不收,这母子二人肯定心中不安,多方猜疑自己。

送走刘家母子,凤婉照例将铜钱交给李氏,李氏看着自己手里的铜钱,眼里逐渐湿润,拉过凤婉的手。

“婉儿,娘真的为你骄傲。”一旁的凤灵看着她们,心中也无比的感动。

“娘,你不要哭,放心今后一切都有女儿。”

“娘相信。”

晌午用过饭,凤婉再一次上后山,这一次凤婉没有按照之前的路走,而是从另一处茂密的树林穿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经常独自上山的缘故,凤婉的胆量比之前大了许多,走在荒无人烟的山上,她居然没有一丝担心。

走了好久,也没发现一只兔子,更别提獐子什么的,待凤婉心灰意冷正想往回走的时候,突然发现前方约50米居然有很多果树,从远处看约有七八十棵,上面结满了很多果子。

凤婉欣喜若狂跑过去,站在果树下细细观察这些果子,自己从未见过,红色的的小果,而且每颗都只有指甲盖大小,摘下一颗红透的果子,放入口中。

“真甜!”凤婉吐掉果子内的核感叹着,她前世从未吃过这种果子,薄薄的表皮,包裹着满满水分的果肉。

凤婉心中大喜,她想到前世在丞相府时,有一次皇上赏给父亲一壶美酒,说是西域进贡的果酒。

当时自己母亲还没有下堂,她也受着父亲的宠爱,因年龄尚小,只须她尝了口,那味道至今也无法忘记。

果子特有香气扑鼻而来,从舌尖滑过,过喉,入嗓,直到入腹,嘴里依然留有淡淡的果味儿,这大概就是别人所说的唇齿留香。

凤婉又陷入纠结,自己不会酿酒啊,更何况是美味珍贵的果酒。

“对了。”凤婉敲了下自己的脑袋,懊恼关键时刻居然将空间给忘记了。

凤婉刚就看见前面一处山洞,两步并一步的快走,进入山洞,确定没人闪身进入空间小楼二层,在书架上翻了许久,终于在最上面一层找到一本酿酒的书。

因时间比较匆忙,凤婉大致的看了下所需要的材料,又赶紧出了空间,这才好好的打量起这里,这个山洞不算大,但是用来做酿酒地方绰绰有余。

返回家的路上,凤婉又打了些野兔,一样的用树藤绑着动物的脚拖行着,到庄子上时正好碰上从地里回来的刘叔,将手里的野味都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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