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秋雯李彻的女频言情小说《打到北极圈了,你让我继承皇位?秋雯李彻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橡皮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黄瑾擦着冷汗,一溜烟逃出了十王宅。这六皇子,真特么邪门!“陛下反贪反得厉害,我捞钱容易吗?这回居然被这小子敲诈了大半家底!”黄瑾心里滴血,可又忍不住庆幸,“还好,这六皇子就认钱,没像其他皇子一样,逼着我站队......”黄瑾走后,李彻一把抓过小册子,迫不及待地翻开。哈哈哈,人才,全是人才啊!便宜父皇这回可是给我送了一份大礼!有了这份官员名单,再加上原身的记忆,足够挑出一批可堪大用的人才了。不过,怎么把这些人弄到手,倒是个问题。庆帝之所以把名单给自己,其实还是一种考验。以原身的名声,征辟属官,对方大概率不会答应。逼得太甚了,他们宁可辞官,也不会和自己去那苦寒之地。自己要怎么做?三顾茅庐?威逼利诱?还是声泪俱下地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李彻...
《打到北极圈了,你让我继承皇位?秋雯李彻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黄瑾擦着冷汗,一溜烟逃出了十王宅。
这六皇子,真特么邪门!
“陛下反贪反得厉害,我捞钱容易吗?这回居然被这小子敲诈了大半家底!”黄瑾心里滴血,可又忍不住庆幸,“还好,这六皇子就认钱,没像其他皇子一样,逼着我站队......”
黄瑾走后,李彻一把抓过小册子,迫不及待地翻开。
哈哈哈,人才,全是人才啊!便宜父皇这回可是给我送了一份大礼!
有了这份官员名单,再加上原身的记忆,足够挑出一批可堪大用的人才了。
不过,怎么把这些人弄到手,倒是个问题。
庆帝之所以把名单给自己,其实还是一种考验。
以原身的名声,征辟属官,对方大概率不会答应。
逼得太甚了,他们宁可辞官,也不会和自己去那苦寒之地。
自己要怎么做?三顾茅庐?威逼利诱?还是声泪俱下地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李彻觉得这些方法都太麻烦了。
既然决定去那东北闯出一片天地,倒不如学学那位姓张的东北王。
三顾茅庐?威逼利诱?去他娘的,老子才没那闲工夫!
老子直接抢!
“秋白!”
“殿下有何吩咐?!”秋白躬身行礼。
“去营地,找五十名身手好、熟悉城内情况的兄弟,来这里见我。”
“属下这就去办。”秋白没有多问,领命而去。
李彻又看向杨叔:“杨叔,门外的那些东西,还有黄瑾这老狗孝敬我的东西,就拜托您帮忙处理了。”
“还是老规矩,那些骄奢淫逸之物统统卖掉,换成清单上的粮食、种子、药材、工具。”
“殿下放心。”杨叔躬身退下。
两人前后离开偏厅,李彻的目光再次回到小册子上面,嘴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
“来吧,让我看看,都有哪个幸运儿能有机会跟着本王去东北干一番大事业!”
。。。。。。
半个时辰不到,李彻晃悠着从偏殿出来,手里捏着张崭新的名单。
门外乌泱泱站了一地人。
罪徒们洗干净,换了衣服,又吃了顿饱饭,总算是没了死囚样子,多了几分军士的气质。
看到李彻走出来,众人乱哄哄地前来见礼,还有直接跪地磕头行大礼的。
李彻皱了皱眉毛,这帮人纪律性太差,找机会得好好操练一番。
“行了行了,都起来吧。”李彻毫无形象地靠着门槛坐下,“休息得怎么样?”
“吃饱喝足还洗了澡,托殿下的福,我等好几年都没这么舒坦过喽!”一个粗嗓门的汉子立马接话。
李彻看向说话之人:“我记得你,匪首王三春是吧?”
王三春浑身一震:“殿下竟能叫出我的名字。”
李彻笑而不语,记住每一个人的名字自己肯定做不到,但那几个本领大的他还是能记住的。
而在众多罪徒眼中则完全不同了,堂堂皇子能记住一个罪徒的名字,说明殿下心里是真装着自己这帮烂人。
“既然休息得差不多了,帮我做件事怎么样?”李彻又问道。
王三春单膝跪地:“殿下吩咐,我们唯有拼死效力,绝不含糊!”
“说这些屁话没有用。”李彻咧嘴笑道,“本王看中了几个人才,但他们嫌弃宁古郡国贫瘠,八成不肯效力,只能让你们去请一请了。”
王三春愣了,啥叫‘请’啊?
他身后一个精瘦的汉子立马心领神会,嘿嘿一笑:
“笨啊,绑肉票不会啊?还用殿下教你?”
众多罪徒眼睛齐齐一亮。
绑架?要说别的事可能做不好,但这个我们熟啊!
正愁没法子报答殿下大恩呢!
李彻把秋白叫过来,递给他一份名单:“名单上的这些人,一个都不能少,一个都不能伤着,明白了吗?”
“殿下放心,属下明白!”
五十名好手穿好劲装,腰间插着麻袋、绳索,分批从十王宅后门出去。
秋白挑选的人,都是在帝都城内厮混过的,对大街小巷甚为了解,没一会就摸到了第一个目标家门口。
“工部所正刘业?”
一名长须中年人听到有人唤自己,迷迷糊糊地转过头:“何人唤我?”
话音未落,一只粗壮手臂忽然从暗处伸出,将他的嘴巴死死捂住。
王三春嘿嘿一笑,从腰间扯下一个麻袋,直接套在了对方头上。
“验明正身,带走!”
刘业只觉得眼前一黑,顿时心中惶恐不已。
对方是什么人?锦衣卫?绑匪?
吾命休矣!
一旁的秋白掏出名单,在刘业的名字上用指甲掐了一道印记。
“走,下一个。”
帝都某偏僻小院,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刚刚下值还未来得及脱去官服的王锡一边答应着,一边跑去开门:“谁啊?来了,来了。”
大门刚刚打开一条缝,就被外面的人一把推开。
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鱼贯而入,将小院里的王锡围得水泄不通。
“你、你们......你们是什么人?”王锡顿时吓得脸色惨白。
秋白最后走了进来,抬眸看向王锡:“监天司官正,王锡?”
“正是本官,你等何人,怎能擅入朝廷官员府邸......呜呜呜......”
王三春套麻袋的手法愈加熟稔,只是轻轻一抛,便将王锡扛在肩膀上。
“殿下也真是的,怎么尽是抓这些没名没姓的小官?”
“莫要质疑殿下决定,殿下自有安排。”秋白开口说道。
王三春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这厮算老几,也敢教训老子!”
秋白面色一僵,刚想说些什么。
院内宅邸突然闯出一个年轻人,指着他们大叫起来:
“哎哎哎,你等何人?绑家父做什么?”
叶白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你是谁?”
“我乃工部令史,王崇简!”
秋白低头看了眼名单,随后怪异地看了王崇简一眼:“名单上有他,也绑了!”
王崇简:???
。。。。。。
十王宅院中,李彻负手而立。
一车车物资源源不断地从正门运进来。
一个个蠕动的麻袋不停从后门送进来。
李彻看着这一幕,顿时一股豪迈涌上心头。
“哈哈哈,本王大兴东北有望啊!”
李彻嘴角泛起一丝残酷的笑容,目光扫过台下那一张张麻木、恐惧、或是带着希冀的脸庞。
“你们的死活,和本王有何关系?”
他问得直白,没有半分虚伪的怜悯。
罪徒们骚动起来,有人甚至开始低声咒骂,更多的人则是面面相觑,不明白李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李彻环视四周,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你们这群人,有一个算一个,皆是罪该万死!等待你们的,只有无尽的劳役和折磨。”
罪徒们沉默了。
是啊,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是罪徒,是阶下囚,是被人遗忘的垃圾!
等待他们的,只有无尽的黑暗和绝望。
“但是,”李彻的声音突然拔高,如同惊雷般在众人耳边炸响,“本王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
他猛地一挥手中的圣旨,指向北方:“一个以大庆军人的身份,战死的机会!”
罪徒们愣住了,他们不明白李彻的意思。
李彻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
“随本王去关外,那里有数不清的蛮族!你们会在和蛮族的战斗中,死在冰冷的刀剑下,会死在关外冰天雪地的荒野之中!”
“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留在这里,继续过着猪狗不如、苟延残喘的生活,卑微而毫无尊严的苟活!”
李彻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盯着台下的罪徒们,一字一句道:
“做出你们的决定,是以罪徒的身份苟活......还是以大庆军人的身份,随本王战死边疆!”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李彻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诱惑着这些绝望的灵魂。
是啊,留在这里,他们就只是苟延残喘的蝼蚁,卑微而毫无尊严地活着。
但若是跟着这位宁古郡王,哪怕是死,至少也能死得轰轰烈烈,死得其所!
与其像个牲口一样被圈养,最终默默死去,倒不如放手一搏!
“我......我跟你走!”一道微弱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李彻低头看去,说话的是一个身体消瘦、脸色苍白的年轻人。
年轻人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着李彻:“殿下,我不想烂在这个鬼地方,带我去关外吧!”
年轻人的话语,仿佛一把火,点燃了罪徒们心中压抑已久的勇气。
“我也去!”
“老子早就活够了,算我一个!“
“奶奶的,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一位看守被这气氛感染得热血沸腾:“妈的,我也要去东北!”
旁边的老兵给他一脑勺:“你傻啊,你又不是罪徒,别他娘的上赶着送死!”
越来越多的罪徒站了出来,他们握紧拳头,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李彻满意地看着这一幕,他知道,这些人心中的野性已经被唤醒,灵魂不再充斥着麻木。
这支队伍将成为他手中最锋利的刀刃,为他披荆斩棘,扫平一切障碍!
当然,在场几千名罪徒,不是每个人都有拼死一搏的勇气。
绝大部分的人已经被磨平了棱角,完全失去了拼命的勇气和血性。
对于这种自暴自弃之人,李彻没兴趣伸出援救之手。
李彻缓步踏在高台的台阶上,一步步向下面罪徒走去。
一旁的守卫连忙出声劝阻:“殿下,不可靠近他们,危险。”
罪徒毕竟是罪徒,不能以常人的思维去看待他们,天知道会不会有人突然暴起。
一个皇子要是意外死在这里,他们这些守卫也会跟着陪葬。
李彻摆了摆手:“无妨。”
既然想要驾驭群狼,怎能没有孤身入狼群的胆气?!
看到身份尊贵的六皇子竟真的走向自己,众多罪徒顿时激动万分,浑身上下一阵滚烫。
李彻强忍着对罪徒们身上味道的不适,走入人群之中。
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看着逐渐靠近的李彻,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罪徒王虎,愿为殿下效死!”
王虎的声音洪亮而坚定,仿佛一记重锤,敲碎了众人心中的犹豫和恐惧。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罪徒丢下手中的工具,在李彻面前跪下。
“罪徒贺从龙,愿为殿下效死!”
“罪徒王三春,愿为殿下效死!”
“草民......”
李彻每走一步,就有一大片人跪下,跟割韭菜似的,不一会儿就跪了一地。
李彻面无表情接受众多罪徒的跪拜,一直走到最中间才停下。
“识字者,起身!”
稀稀疏疏的响声后,有七八名罪徒站起了身。
其中就有第一个向李彻效忠的,那个身体消瘦的年轻人。
“不错。”
以古代落后的教育制度,这里能有七八个认字的,李彻已经很满意了。
“你们几人负责给大家登记造册,入我宁古军籍。”
“是。”几人连忙领命。
“听好了,有两种罪行之人,本王不收。”李彻的眼神突然凌厉起来。
众人心中猛然一缩。
“第一种,以奸yin妇女为好的采花贼,本王不收!”
“第二种,以买卖儿童为生的人牙子,本王不收!”
人渣也要有一个限度,犯下这两种罪行的畜生不配为人,这是原则问题,李彻绝不会退让。
听到李彻的话,人群中有一部分罪徒顿时如遭雷击,心如死灰。
“殿下。”一名满脸凶相的男人不服气地起身,“同是犯下死罪,为何不收我等?”
李彻冰冷的目光扫射而去,男人顿时觉得遍体生寒。
但为了逃出这里,他硬着头皮强撑着和李彻对视。
李彻森然一笑:“你犯什么事进来的?”
“咱连jian带杀了八个怀孕的小娘皮,那才有滋味呢。”男人舔了舔嘴唇,仿佛有些意犹未尽,“要不是官府请驻军出动,以咱的身手,区区捕快根本抓不到咱。”
“咱有这等本事,为何不能在殿下手下混口饭吃?”
李彻没有回话,只是轻轻握住腰间佩剑。
唰——
一道银光乍现,刀剑划过皮肉之声响起。
男人得意之色仍挂在脸上,脖子上却逐渐出现一条清晰的血线。
原身虽软弱,但也熟练掌握了君子六艺,也是有一手好剑术傍身的。
收剑回鞘,李彻如同看垃圾一样,看着捂着脖子却阻挡不了鲜血涌出的男子:
“本王的麾下容得下恶贯满盈之罪人,却容不下如你这般畜生不如的渣滓!”
杨叔走上前,挑出了几个种子包。
李彻挨个看过去,顿时大失所望。
除了玉米之外,就是一些甘蓝、西瓜、葡萄种子。
美洲大陆其他的高产作物,一个都没有!
“就这些了?”李彻不死心,又问了一遍。
杨叔点了点头:“只有这些了。”
李彻心里咯噔一下,失望像潮水一样涌上来,不过很快就被得到玉米的狂喜冲淡。
玉米!这可是玉米啊!绝对高产量的神级农作物,放在这个时代可以被称为祥瑞的存在。
玉米的高产量和适应性,完美解决关外气候恶劣的缺陷。
再加上那片神奇的黑土地,李彻也不知道二者会碰撞出什么样的火花。
当然,现在这些玉米还没经过现代技术改良,产量肯定比不上后世那些变态品种。
但吊打大庆其他农作物,那还不是跟玩儿似的?
“杨叔,我挑出的这些种子一定要妥善保管,其他种子也尽量保存好。”李彻认真嘱咐道。
“是。”杨叔看出了李彻对这些种子的重视,郑重应下。
李彻小心翼翼地把玉米种子塞进衣服内衬里,这玩意儿放哪都不放心,贴身保管才踏实!
别看这一包种子不起眼,可比这一院子金银财宝都值钱!
得到了玉米的李彻心情更好,一回头,看见胡强正抱着个大饼啃得欢,顿时乐了:
“阿强你总啃饼子做什么?去厨房弄些肉吃啊,我不是说过你吃什么都管够吗?”
胡强憨憨地摸了摸后脑勺:“殿下,俺吃饼子就行,饼子抗饿。”
李彻无奈地看了这憨货一眼,这孩子,真是实诚得可爱。
算了,孩子爱吃啥就吃啥吧。
“杨叔,您再去多买一些马车,我觉得差不多是时候了。”
李彻的手轻轻摩挲着怀里的种子,眼中精光闪烁。
“您的意思是?”杨叔愣了一下,试探着问道。
“明天一早城门打开后,咱们就离开帝都,去关外!”
。。。。。。
次日,天蒙蒙亮。
庆帝用完早膳,看向天边那一缕晨曦。
不知为何,他突然感觉心里一阵空落落的。
“黄瑾?”
老太监连忙进入屋内:“陛下。”
“今日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回陛下,朝中并无大事,只是......”黄瑾语气迟疑,“六皇子殿下......”
庆帝面无表情地看向他:“老六他怎么了?”
“十王府一大早就打开了大门,如今车架物资都已备好......”
庆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喃喃道:“他今日就要出发了?走之前都不准备来见朕一面吗?”
老太监低下头不敢回答。
“老六也要去就藩了,这偌大的皇宫,如今竟只剩下朕和太子了......”
庆帝突然觉得心中的孤独感更深了,他的眼神落向窗外,仿佛要看透那重重宫墙。
“陛下寿辰快到了,若是想念各位皇子,可让各藩王入京祝寿。”黄瑾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
“罢了。”庆帝轻叹一口气,“入京之路难走,这一次寿辰不知又要耗费多少钱财,不如留着赈济南方受灾的百姓。”
“陛下爱民如子。”老太监抓准时机拍了一波龙屁。
“太子那边有什么动静?”庆帝突然话锋一转。
黄瑾躬身回道:“太子联系了芒砀山贼寇,欲在半路截杀六皇子殿下。”
黄瑾能在庆帝身旁服侍多年,自然不是傻的。
当庆帝想要扶持太子时,他就是太子一党。
如今庆帝对太子有了不满,黄瑾自然脱离了所谓的太子党,他很清楚自己的效忠对象始终只有庆帝一人。
“太子越来越有能耐了。”庆帝面色冷了几分。
“陛下,要不要派兵剿了芒砀山?”黄瑾开口问道。
“除了芒砀山贼寇外,太子有没有找其他人?”
“没有,不过......常家嫡女听说六皇子对太子不敬,昨日已经离家,似乎是往芒砀山的方向去了。”
庆帝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常家嫡女?朕还没下旨意,她还不是太子妃呢,就如此行事?!”
黄瑾只得回道:“常家女,向来仰慕太子。”
“常家人都是一个性子,莽撞至极。”庆帝眼中闪过一丝追忆,“那常无敌死得太早,留下一群小辈无人管教!”
庆帝想起了常无敌。
那位天生的猛将早早跟随自己,大杀四方从无敌手,却又英年早逝。
别人都说他造了太大杀孽,罪恶缠身故而壮年暴毙而死。
“罢了,由他们去吧,”庆帝的声音冰冷无情,“不经历血雨腥风,如何能坐稳那个位子?”
。。。。。。
阳光透过薄云,洒在的街道上。
五十名罪徒军士身披两档铁甲,站于街道两侧。
“参见殿下!”
整齐划一的声音,带着金属的质感,在寂静的街道上炸响。
声响吵醒了周围的一些居民,纷纷打开窗户缝,好奇地向外张望。
一位身着华贵劲装的年轻藩王缓缓步出十王宅大门。
只见这位年轻藩王面如冠玉,眉目如画,一双星眸深邃而明亮。
华丽的锦袍上绣着精致的云纹,随着他的走动,衣摆轻轻摆动,仿佛云朵在蓝天上飘移。
李彻轻轻点头,身后的杨叔走上前,将一件带着龙纹的黑色大氅披在李彻身上。
一股尊贵威武的气质油然而生。
“那是六皇子殿下?”一名百姓躲在窗后小声说道。
这些百姓住在十王宅对面,大庆的皇子都能认个七七八八。
曾经的六皇子最好认,目光躲闪,毫无皇子气概。
百姓们实在无法将面前这位意气风发的年轻藩王,和曾经那个懦弱的六皇子殿下联系在一起。
李彻目不斜视地走出宅门,走过之处军士纷纷起身。
胡强牵来一匹骏马,李彻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马儿原地踏了几步,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李彻伸手抚摸着马鬃,马儿很快便安分了下来。
回过头,深深看了身后的皇城最后一眼。
他仿佛能感受到,威武的皇城之中,一道深邃的目光正跨越虚空注视着自己。
李彻面无表情地转过身,轻声道:“出发!”
马蹄声碎,卷起一阵尘土。
一辆辆马车启动,载着沉甸甸的物资,压在街道上发出琐碎的声响。
长长的车队沿着街道,向城门方向一路驶去。
从此以后,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房间里安静得落针可闻,气氛紧张得像是绷紧的弓弦。
众多官员虽然心动不已,但却还是有些迟疑。
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这关外穷啊......
东北乃是蛮荒之地,流放罪徒之所。
这种地方,真的能承载如此大的梦想吗?
突然,一只手‘唰’的一声抓起身前的钱袋,众人皆是一惊!
“简儿,你......”王锡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家儿子。
王崇简紧紧捏着钱袋,眼神无比坚定:
“父亲,您毕生所学,难道就要浪费在监天司这种地方吗?”
“儿有治水之才,也有治理水患的决心,凭什么要在工部当一个破跑腿的,如此蹉跎一辈子?!”
他来到李彻面前,躬身行礼:
“殿下,臣王崇简,愿效犬马之劳。”
“好!”李彻眼中精光一闪,欣慰地扶起王崇简。
王锡看着儿子,长叹一声,也抓起钱袋:
“老了,老了,还没儿子有魄力!”
他缓步走到王崇简身侧,父子二人并排而立。
“殿下若不弃,我父子二人肝脑涂地,以报知遇之恩。”
“好!好!”李彻大笑着走上前,一把扶起王锡父子,“你二人父子同心协力,将来必成佳话!”
王锡父子同朝为官,颇有才名,在整个帝都也有一定的影响力。
他们一表态,其他官员也坐不住了,纷纷起身拿起钱袋。
“臣,刘业,愿为殿下效力。”
“臣,葛洪,愿为殿下效力。”
“臣,贾邈,愿为殿下效力。”
转眼间,整个房间里的人全部来到李彻面前行礼。
只剩下钱斌一人仍站在原地,闭目养神,仿佛周围一切都和他无关似的。
李彻毫不吝惜地向大家表达了欢喜之情,随后踱步来到钱斌面前。
“钱师,您还是不肯助我吗?”
钱斌缓缓睁开眼睛,面带欣慰之色:“想不到啊,当年最不起眼的六皇子殿下,才是老夫最优秀的学生。”
李彻笑而不语,只是恭敬地看着他。
心中却是盘算着,如果他死了心要开口拒绝自己,立刻叫胡强过来把他打晕,绑也要绑到东北去。
钱斌笑着摇了摇头,垂手捡起地面上的钱袋:
“殿下的学校,可有老夫的一席之地?”
李彻大喜:“哈哈哈!主祭酒之位,一直虚位以待!”
“殿下既有如此宏愿,那老夫就舍命陪君子,随殿下去那关外,再折腾一回又有何妨?”
这位算学泰斗人物也松了口,李彻心中一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有了这些技术型人才的加入,自己便有了发展领地的第一批班底。
李彻立刻命令下人,将他们都送到客房休息,好酒好菜招待着。
回家是不可能回家了,万一放他们回去反悔了怎么办?
有不放心家里的,遣人去安顿一下就是。
。。。。。。
收服了一众科学家,李彻心情大好,背着手哼着小曲走到庭院。
胡强啃着大饼寸步不离地跟在后面。
此刻的十王宅一片忙碌,为了方便马车进进出出,后门的门槛都被李彻下令拆了。
这两天花出去的钱,那可不是小数目,不过看到院子里堆积如山的物资,李彻觉得值了。
杨叔正在指挥下人搬运,李彻走到他身旁才回过神来,连忙行礼:“殿下。”
“杨叔,怎么样了?”李彻笑着问道。
“按照殿下的意思,那些个珠宝玉器,都换成现银了,清单上的东西也置办的差不多了。”杨叔擦了擦额头的汗。
“只是这粮食不好搬运,而且人手不太够,还没买多少。”
李彻点了点头,开口道:“让他们不要再买了,粮食什么的够用就行。”
“帝都物价本就昂贵,路上损耗也大,等出了帝都再买也不迟。”
“好,我这就去安排。”杨叔回道。
“对了,市面上的种子,买了多少种?”李彻又问了一个自己比较关心的问题。
“回殿下,收了不少,只是大多都不认得。”
李彻来了兴致:“走,带我去瞧瞧。”
杨叔带着李彻来到一处库房,里面堆满了这两天从各处搜罗来的种子。
有些种子旁边还放着成株的样本,有些则只有种子,普通人根本分辨不出来。
好在李彻曾经处过一个农学专业的前女友,这些种子他多少认识一些。
他快步走上前,仔细翻找起来,希望能找到几个眼熟的。
“嗯......香菜、大蒜、葱,至少调料这方面不缺了。”
“这是......辣椒?!”李彻顿时眼前一亮,“御寒的好东西啊,这玩意可以推广种植。”
“还有黄瓜、芝麻、番茄、花生......”
“等一等!”
李彻的目光突然落在角落里,一包不起眼的种子上。
他快步走上前,打开包裹,一颗颗金黄色的饱满种子跳跃而出。
“这......这!”李彻已经激动得语无伦次了。
“殿下,这是从几个胡商手里买来的,他们管这东西叫......玉蜀黍。”杨叔在一旁解释道。
“玉蜀黍?”李彻小心翼翼地拿起一颗种子,放在眼前仔细观察。
“没错,就是它,就是它!!”李彻语气激动道,“杨叔,这是玉米啊!”
“玉米?”杨叔疑惑地看向那几颗金黄色的种子,“老夫从未听说过。”
门外的胡强也放下了手中的大饼,好奇地看了一眼李彻手中的玉米粒。
玉米?好吃吗?
看这样子不像是能吃饱的东西啊,不过殿下这么喜欢,应该是个好东西吧。
胡强收回目光,继续对付手里的大饼。
李彻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疑惑。
按理说这东西不应该出现在这里,除非那几个胡商去过美洲,或者他们接触过的人去过美洲。
如此说来,这些胡商手中没准还有其他种子?
比如......土豆,番薯?!
李彻猛然看向杨叔:“杨叔,那几个胡商呢?!”
杨叔摇了摇头:“昨日我从他们手里买下了所有种子,今日再去,已经人去楼空了,应该是离开帝都了。”
“除了这玉米,还有哪些种子是从他们手里买来的?”李彻急切地追问道。
李彻的话如同一盆冰水,浇灭了那些人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幸。
看着那采花贼尚有余温的尸体,没人再敢跳出来找死。
更何况,李彻身后还站着胡强这尊杀神。
犯下两种不可饶恕罪行的罪徒,默默退到众人身后。
李彻命令守卫拿来纸和笔墨。
罪徒们老老实实地排起了队,几个识字的罪徒开始记录,姓名、年龄、籍贯、所犯之事。
李彻又吩咐,要特别注意犯下几种罪行之人。
首先是打家劫舍的悍匪。
这等人通常都会一些粗浅武艺,日后可为军中的中坚力量。
还有偷坟盗墓,飞檐走壁的盗贼。
罪徒营里犯的都是重罪,能以盗窃罪进来的飞贼水平不会差,这些人是天生的斥候和情报人员。
最后就是一方贼首、盐贩头目和帮派首领。
有一定的管理能力和驭人能力,这些人都是基层军官的预备役。
任何时代的监狱都是人才济济,不要忽略任何一个犯罪分子的能力。
第一个向李彻效忠的年轻人姓秋,单名一个白字。
听名字像是某个大家族的少爷,实际上这家伙是犯了‘杀亲兄’之罪,被送到罪徒军。
秋白出身豪强之家,为了争夺家产,勾结强盗杀了亲哥哥一家十余口人。
这家伙人品堪忧,但能力却很强。
统计完罪徒情况后,秋白拿着名单来汇报:
“启禀殿下,共有一千三百二十一名兄弟都愿意跟着您干,有本事的都在这儿记着呢。”
李彻接过名单,随意扫了一眼,嘴角一勾:“不错。”
“军中器械、甲胄、武器情况如何?”
秋白回道:“殿下,这些东西不在我等手中。”
是了,他们是罪徒,非战之时怎么可能碰到武器。
李彻一扬下巴,指向旁边瑟瑟发抖的守卫:“你,过来。”
“殿,殿下......”
“把营中的甲胄、武器都拿出来,本王要带走。”
“这......”守卫面露难色。
“怎么,要本王亲自去搬?”李彻将手搭在佩剑之上。
“嗯?”身后的胡强瞪圆眼睛,蒲扇大的巴掌蠢蠢欲动。
那守卫腿肚子直转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在下这就去拿,这就去拿。”
一群守卫们乖乖打开仓库,秋白带着兄弟们,将里面的装备搬了个精光。
“殿下,共有皮甲五百套,钢刀两千把,藤牌200具......”
李彻皱着眉毛看向秋白:“整个罪徒军,就这么点破铜烂铁?”
秋白面露苦涩:“殿下,我们是送死的罪徒,朝廷怎么可能给我们配备利器。”
是了,他们是一群炮灰,不可能给他们提供好武器。
每逢战事,需要他们去消耗敌人的体力,又怕他们阵前反水。
但李彻不这么想啊,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兵拿着这些破烂,去和蛮族拼命。
李彻的目光落在守卫们的身上。
这帮家伙倒是装备精良,一水儿的两档铁甲,还配有长矛、环首刀。
“你们都过来。”李彻笑眯眯地看着那些守卫。
守卫们顿时心生不好的预感,但也不敢违抗李彻的命令。
“殿下?”待到守卫们聚齐,有人小心翼翼问道。
“卸甲。”
“啊?”
“本王说,卸甲!”
守卫们傻眼了,宁古郡王这是看上他们身上的甲胄了啊!
“殿下,我们是太子左卫率......”有人试探着说道。
“太子亲军,为何会出现在罪徒营中?”李彻目光一凝,“陛下的罪徒军,也归太子所属了吗?”
一顶大帽子扣下去,那人顿时缩了缩脑袋,不敢再言语了。
片刻后。
“殿、殿下。”一名守卫上前,“甲胄都在这里了。”
二百余套两档铁甲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地上,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二百多名守卫像是被剥了皮的猪,颤颤巍巍地缩在一旁。
李彻看着地上的甲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
东北蛮族的着甲率低下,二十户游牧民需整整一年的努力与积蓄,才能合资打造出一副铠甲。
靠这二百套铁甲,足以横扫一些小部族了。
拿了铠甲又拿了武器,李彻也没必要在这破破烂烂的营地再逗留。
“让他们带上家伙,跟本王走。”李彻吩咐秋白。
“是。”
一千多名罪徒浩浩荡荡,跟饿狼下山似的,气势汹汹地离开了这个破破烂烂的营地。
剩余的那些守卫你看我,我看你,半天没说出话来。
“这可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这等事情不是你我能做主的了,赶快去禀报太子殿下!”
“谁说六皇子软弱,他哪里软弱了?”一名守卫带着哭腔,“这分明就是强盗啊!”
。。。。。。
一千多名罪徒军,肯定不能带回城,好在帝都外有不少空闲营地。
李彻带人来到一处环境还不错的营地驻扎下来。
秋白是个聪明的,其他人见了李彻还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就他一个敢往上凑。
“殿下,接下来做什么,您吩咐。”
李彻一乐,这小子上道啊,他最喜欢这种有眼力见,还有上进心的下属。
“你去找几个机灵的,入城去采购一番物资,米面、酒水、肉食都搞回来一些。”
“还有,让其余人都去河边好好洗个澡,身上肮脏成这样,也不怕得病。”
秋白虽然不懂身上脏为什么会得病,但并未有丝毫质疑,认真记下李彻的每一句话。
“小的这就去办。”
李彻见到他条理清晰,做事一丝不苟,更加满意了。
“你叫秋白,对吧?”李彻叫住秋白,“这些事让其他人去做,你不用管了。”
秋白愣在原地:“殿下,我......”
“你小子就跟在本王身边,等会随我回府,本王还有事要你去办。”
短暂的错愕后,秋白心中狂喜不已。
他清楚,自己这是走运了,总算入了这位王爷的眼了。
秋白强忍着激动,硬是挤出两滴眼泪,跪在地上,声如洪钟:
“谢殿下赏识,属下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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