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大宁大宁朝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从二十一世纪来到古代当王爷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溜达的长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世家大族根基深厚,无论如何改朝换代,他们依旧屹立于此,传承数百年,枝繁叶茂,无论文风武学,都有着其属于自己的脉络。江陵吴家便是其中最为显赫的五大家族之一。门阀需要通过向朝廷输送人才,通过朝廷赐予他们的名望和权利,来保证家族的不断兴旺;皇帝也需要这些高门大族培养出的人才来治理天下,巩固自己的统治。这是这个世界最基本层次的世家大族与皇帝之间的关系。朝中不乏有五姓家族出来的大臣,可品级最高的,也就是吴家的吴瑜了。本朝大开科举以来,皇帝便有意打压世家大族出身的官员,一直提防着前朝门阀与皇家共天下的局面再现。吴家这些年一直谨小慎微,吴瑜更是恪守为臣之道,再者他确实也有真才实学,让皇帝挑不出一点毛病,这才把他擢升到礼部侍郎的位置。前些天,康王家...
《我从二十一世纪来到古代当王爷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世家大族根基深厚,无论如何改朝换代,他们依旧屹立于此,传承数百年,枝繁叶茂,无论文风武学,都有着其属于自己的脉络。
江陵吴家便是其中最为显赫的五大家族之一。
门阀需要通过向朝廷输送人才,通过朝廷赐予他们的名望和权利,来保证家族的不断兴旺;皇帝也需要这些高门大族培养出的人才来治理天下,巩固自己的统治。
这是这个世界最基本层次的世家大族与皇帝之间的关系。
朝中不乏有五姓家族出来的大臣,可品级最高的,也就是吴家的吴瑜了。
本朝大开科举以来,皇帝便有意打压世家大族出身的官员,一直提防着前朝门阀与皇家共天下的局面再现。
吴家这些年一直谨小慎微,吴瑜更是恪守为臣之道,再者他确实也有真才实学,让皇帝挑不出一点毛病,这才把他擢升到礼部侍郎的位置。
前些天,康王家与吴家女欲定亲之事传来,让他一阵哭笑不得,想了想便同意了此事。
既然吴家如此听话,再许他一个天下士子座师之名又如何?
在他看来,所谓世家,也只不过是他手上随意操纵的玩具而已。
他的心思,也从未放在这一家一姓之上。
他的眼睛所注视的,永远是整座天下。
至于五姓大族之一的夏家,那是他皇后的娘家,早早地就与他老李家绑在一起了。
皇帝放下茶杯,回过神来,看着正向自己行礼告辞的大臣们,点了点头道:“你们去吧,孙胡中留下。”
孙胡中闻言,连忙道:“是,陛下。”
然后老老实实把自己抬起的屁股坐了下来,心里想着,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孙大人的茶应该凉了吧。
太子,
再给孙大人续上一杯热茶。”
此言一出,
孙胡中吓得立马站起身子,扑腾一下跪倒在地,高呼道:
“陛下,臣死罪!”
皇帝皱着眉头,有些不耐道:
“朕还什么都没说,你这是作甚。
赶紧滚起来,等赵极来了,朕再好好说道说道你们两个的事。”
“臣,遵旨。”
孙胡中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这次,他没敢再坐到位子上去。
太子这时又端着茶壶走到了他面前,微笑着往他杯子里倒满了一杯热茶,端给了孙朝中。
“劳烦殿下。”
“孙大人客气了。”
孙胡中接过茶杯握在手中,知道太子在安抚自己,可他却怎么也平复不了那颗忐忑的心。
没过多久,有一个太监就匆匆跑到殿内,对皇帝道:“陛下,采律官指挥使赵极大人到了。”
皇帝停下翻阅奏折的手,抬头说道:“让他进来。”
孙胡中看着一袭黑色袍子,腰悬一柄红色长尺的英俊中年男子走进大门,迈步走到皇帝身前,跪倒在地。
“臣赵极,参见陛下。
陛下,圣躬安。”
“朕……不安。”
皇帝“啪”一声合上折子,狠狠甩到了赵极的身边。
孙胡中连忙跪到赵极身边。
“天子脚下,京畿重地,竟然窝藏了一寺庙的反贼,你们一个刑部尚书,一个采律司指挥使,都是怎么当的?
今天早上朕刚睡醒,就有人给朕传来了消息,说朕的儿子,竟然在家门口的寺庙里遭遇了一场刺杀?
刑部十三衙门审讯了一夜的结果也出来了,相国寺那么大一个寺庙,除了那些刚来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和尚之外,住持方丈、管院和尚,竟然全都是太觉教反贼?
“奴婢见过长公主、三殿下。长公主殿下万福,三殿下万安。”
锦书公主冷哼一声,道:“晓儿起来吧,不必多礼,你是个听话的,不像某人。本宫今日听闻,不知谁家的狗崽子被刺杀了,还受了重伤。
本宫好心拿着丹药来看他,谁知道那狗崽子好雅兴,还能搂着美人在这吟诗赋词呢。”
“姐?你怎么来了。”
李泽岳一脸惊讶,只当没听到锦书的揶揄,一瘸一拐地倒腾着步子,向锦书公主走去。
那一脸虚弱、费力前行的样子,真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李泽鹿撇撇嘴,对自家二哥这种故意卖惨的行为很是不齿。
“行了行了,你别过来了,在那站着吧。”锦书摆了摆手,迈步走到李泽岳身边,一脸嫌弃地扶住了他的胳膊。
李泽岳看着提着药箱站在原地的老三,招了招手道:“过来,让我看看你给你哥带的什么药。”
晓儿和几个丫鬟抱来了凳子,放在了庭院里,姐弟三人就这么坐着说起了话。
“听说你昨天一拳打死了一个观云境武僧。”老三开口问道。
李泽岳咧开嘴角,笑道:“侥幸,侥幸而已。”
“你竟然真的已经晋升九品了。”
锦书公主捂住嘴巴,一双好看的眼睛里满是惊讶。
李泽岳得意洋洋道:“凭我的资质,进九品很奇怪吗?”
“可是……可是,你才十八岁啊。”李泽鹿也在练武,他有些想不明白李泽岳这家伙凭什么晋升那么快。
“清遥也才十八岁,她也马上就要九品了。”李泽岳抠了抠鼻子,满不在乎道。
“清遥姐可是天才!”李泽鹿叫道。
“天才咋了,天才也得嫁到我家。”李泽岳恬不知耻道。
李泽鹿被二哥绕的有些混乱,花了好一会才把脑袋转过来,用力拍了拍桌子:“清遥姐是清遥姐,你是你!我在问你为什么晋升那么快!”
李泽岳摇了摇手指,继续道:“老三,你有点不礼貌了哦,你得喊清遥嫂子。”
“啊啊啊——”
李泽鹿彻底受不了了,起身就朝院外走去。
“来都来了不吃个饭再走吗?”
李泽岳冲老三的背影嚷嚷道。
老三想了想,二哥家的厨子总有新花样,不知为何做的就是比宫里御厨好吃。
留下吃顿饭再走……也行。
然后又抬头挺胸地走了回来。
锦书看着亲弟弟没出息的样子,捂着额头叹了口气。
李泽岳笑道:“我看你们就是卡着饭点来的。”
“可别把我想的也那么没出息,是太子下了朝跑到月满宫,给我们说的你被刺杀的事情。
我又等到宫女从太医院给你拿来丹药,才坐马车到你这王府上。
这一来一回,都多长时间了?”
李泽岳这才知道他们从哪里来的自己受伤的消息。
“他怎么给你们说的?”
“就是把你受伤的经过给我们讲了讲,还说皇帝已经给孙尚书和赵大人下了旨,让他们三天内把刺客的身份调查清楚,再肃清一遍京城内所有太觉教余孽。”锦书公主一五一十道。
“这样啊……也就是说相国寺的和尚身份都已经查明了,都是太觉教余孽吗?”
“好像只有相国寺那几个领头的大和尚是太觉教奸细,其他的小和尚什么都不知道。”锦书公主努力回想着太子上午时在宫内说的话。
李泽岳叹了口气,问道:“那他有没有说,皇帝准备怎么处理那些个小和尚?”
锦书公主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道:“并未提及。”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这次却是赵清遥打破了沉闷的气氛。
“你…是不是突破九品了。”
九品,世间武者通天路前的最后一步,分为观云、升日、破晓三境。
初入九品,便是观云境,已然位于山巅的武者登高望远,观万千云霞,寻自身之道。
入了此境,已然真正踏出了一条属于自身的修行道路,已入世间一流高手之列。
但大部分的九品武者,也都是停滞在此境。
天赋、根骨、努力、伤病……这种种因素影响着一个武者的前进之路,也是制约他们能否观云成功,开始升日的重要因素。
升日之后便是破晓境,堪称半只脚踏入天人之境的境界,但想再迈半只脚,却是许多高手穷极一生都无法完成的事情。
总之,到了九品之后,每再晋升一步,难如登天。
无论他究竟能在九品走到什么境界,谁都不能否认的是,一名观云境武者本身的强大。
赵清遥眼前又闪过了刚刚那慧文和尚突然出手袭击李泽岳的一幕。
和尚在出手的那一刻,浑身金光熠熠,宛若佛陀降世,修炼的应是罗汉之体。
而他用出的那招龙象手,被称为佛门至刚至强的掌法,传闻若是修行至极致,徒手便可开山断岳。
无论是罗汉之体修炼之法,还是佛门龙象手,皆为天下极为高深的武功,那慧文和尚虽未将其两者修行到登堂入室的阶段,但威力已然不俗。
在那和尚突然发难的那一刻,赵清遥分明感受到了他那刚猛无匹的威势。
九品,那绝对是九品的力量。
就在这京城普普通通的一个寺庙里,竟然出现了九品观云境的高手。
赵清遥低头看了李泽岳胸口处衣衫破碎后露出的金丝软甲,其上完好无损,光滑的表面上呈黯淡金色,如同亘古不变一般。
能在受到九品观云境的武僧施展绝学倾力一击后,依然能一拳捶爆罗汉之体的脑袋,除了李泽岳也同样已经晋升九品之外,她再也想不出别的可能了。
看着赵清遥那双眼睛紧盯着自己,李泽岳微微沉默后,强撑着点了点头。
“还是没能瞒住你。刚刚侥幸突破,还没几天。
九品的根基还没打结实,要不然也不会受那么重的伤。”
赵清遥眼神凝滞住了,虽然心中早有猜测,可真正听到他承认,还是止不住的愕然。
十八岁的九品。
京城人口中只知吟诗作乐的风流皇子?
赵清遥的眼神突然变得复杂无比,叹声道:“其实今天下午在春归楼你从我手中夺月华之时,我就觉得有些不对了。
尽管你说出那般无赖的话,我也不至于心神如此恍惚,是能够反应过来的。
你当时夺剑的速度太快,已经快到有些不属于八品的程度。在我想要做出动作的时候,剑已经到了你的手中。”
“这样啊。”李泽岳咂巴了下嘴,敷衍道。
他没去解释什么,赵清遥此时被自己那一拳吓的不轻,已经有些迪化了。
“那当时我都被你扔的剑鞘从屋顶上砸下去了,这演的不像吗?”
“那一段倒是挺像的,要么说我其实并不确定你有没有晋升啊。直到晚上出了这档子事,我这才确定,你绝对已经九品了。”赵清遥恨恨说道。
话一说到这,她又想起来今天下午在春归楼发生的事了。
以及,身边这狗东西在那里说过的话。
“清遥,我是一定要娶的。”
“等老子什么时候能打过她了,我亲自向太后请旨,让大哥替我到赵家侯府上门求亲。”
“到时候,这个赵清遥,她愿意嫁也得嫁,不愿意嫁,她也得嫁!”
“爱你一万年。”
如今,她是八品,而他已然开始观云了。
“……”
这般想着想着,赵清遥突然清醒过来,
“想这狗东西说的话干什么,你还真迫不及待想嫁给他不成?”
赵清遥的俏脸迅速变换着颜色,一会红一会青一会白,还好此时夜深,没人注意到小姑娘面色的变化。
李泽岳同样没注意,因为他的王府终于到了。
早就有侍卫提前返回王府,让下人们做好接应受伤主子的准备。
“殿下,殿下啊!”
刚刚看到自家王府那豪奢的大门,李泽岳就听到一阵怪嚎由远及近,一个同样身穿黑衣的家伙迈着大步地向这边赶来。
这来人身材中等,乍一看还有些壮硕。向他模样看去,面色黢黑,不止是脸部,身上的颜色都比寻常人要更深一度。
此时,来人脸上全是担忧的神色,匆匆跑到李泽岳跟前,焦急道:
“殿下,您情况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啊。府上已经去请太医了,估摸着马上就到。
您说我就这一次没跟着出去,怎么就出了这么个事呢。
都怪我,没事喂什么马啊,害得殿下受那么重的伤。殿下,我这就去自领二十棍,给自己长长记性。”
李泽岳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人的表演,没有说话。
来人浮夸的表情僵在了原地,心里直打嘀咕。
赵清遥有些没憋住,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
她认识这人,是李泽岳的马夫,她不清楚他的名字具体为何,只知道李泽岳平日里一贯叫他黑子,就是今天在春归楼下她瞪的那人。
同时,这黑子也是李泽岳的……侍卫首领,李泽岳生命安全的直接负责人。
看样子,这家伙也知道此次失职失大了,心里正害怕着呢。
李泽岳看了他一会,开口道:“哦,那你现在就领吧。就在这,让金吾卫动手,我亲自看着二十棍打完。”
来人黢黑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哀求道:
“别啊殿下,这那么多人看着呢。我先把您安顿好,府上还有那么多大大小小的事没处理呢,要是这会领了棍子,趴地上起不来咋办。
等一会、等一会事都处理完了,我绝对把这二十棍领的结结实实的,行不行?”
李泽岳瞥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继续向自己王府走去。
黑子松了口气,知道这一关算是暂时过去了。
随后,他脸上又堆上了笑脸,从怀里掏出了个沉甸甸的黑色布袋,向跟在主子身后的金吾卫们走去。
“来,拿着,今天晚上麻烦各位兄弟了,保护我家殿下的安全。
今天可是多亏兄弟们了,这是我们王府的心意,收下吧。”
就连在饭桌上告诉我们你被刺杀的时候,都是冷着脸说的。”
说罢,赵离提起了酒杯,与李泽岳碰了一下,问道:
“你们昨天到底怎么了,快给我说说,我帮你分析分析。”
李泽岳把杯子送到嘴边,一仰头,杯里的酒便都进了他的肚子里。
随后,便长长地叹了口气。
“唉……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昨天本来还好好的,从相国寺出来后还是她一路把我搀回来,路上我们还能开开玩笑说说话。可到了王府门口,她就开始不对劲了。
你也知道我府上丫鬟多,都是奶奶从宫里挑的懂事能干的宫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总不能抗她老人家的懿旨吧。
清遥明明也清楚这件事,可当时我府上那些丫头们一下子围过来,她脸色唰一下子就变了,扭头就走,还不让我府上的人送她。
我就真想不明白了,她至于因为几个丫鬟给我生气吗?”
李泽岳一口气说完,又气哼哼地给自己倒上了杯酒水,灌进了肚子里。
赵离听完,皱着眉头冥思苦想了一阵,接着说道:
“哥,要我分析的话,女人生气她绝对是有原因的。
我姐虽然脾气不好了点,可她是个明事理的,这点你得承认吧。”
李泽岳夹了口菜放入嘴中,然后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那咱就得从头开始捋一捋了,既然你觉得只是因为这些丫鬟不至于让我姐生气的话,那咱就得想想,她生气的点到底在哪里。”
赵离也抿了口杯中酒,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开始疯狂转动自己的脑筋,发挥“军师”的作用。
“要是从头开始捋的话,昨天下午,咱们是不是在春归楼喝酒,被我姐逮到了?”
“是。”
“然后晚上我姐找你去要剑,你们就碰巧遭遇了相国寺事件,你被刺杀后,我姐还一路扶着你回府。
期间你们还能说说话,她并没有生气的迹象?”
“是。”
“然后回到府上,她看见那群丫鬟围着你,突然脸色就变了,是吧。”
“就是这样。”
“那么问题来了,在你们回来的路上再到你被丫鬟们围住的这两个时间点内,发生了什么?”
“我们说了说话,开了开玩笑。”
“说什么了?”
“我让她在府上住下,还说反正是早晚的事。她还问了我是不是晋升九品了,我就承认了……”
“嘭!”
听到这里,赵离猛的拍了下桌子,两眼放光地大声说道:“这不就破案了吗?”
“啊?”
李泽岳还是有些懵,这怎么就破案了?
赵离身体微微前倾,话语一字一字从他嘴里吐了出来。
“你还记不记得,咱们昨天下午在春归楼被我姐逮到的时候,你说了什么?”
李泽岳锁着眉头回想着,那天下午喝的有点多了,说的什么有些记不清楚。
“爱你一万年?”
他试探性问了句。
赵离一脸无语地摇了摇头。
“你杀了我吧?”
李泽岳又问。
赵离接着摇头。
“那我到底说什么了?”
李泽岳就想不明白了,昨天下午自己说了什么能让清遥生那么大气。
“成亲。”
赵离丢下了两个字。
李泽岳幡然醒悟,想起了自己到底在兄弟们面前吹了什么。
然后桌子又遭受了一次重击。
“嘭!”
“赵离,你小子真tm是个天才!”
李泽岳眉头一下子就松开了,他此时也终于明白了赵清遥生气的前因后果。
自己昨天下午在春归楼刚吹完,等他能打过赵清遥之后,就请太后下旨求亲。
朝廷百官穿过乾门,跨过了龙首渠之上的御桥,来到了一个纵深六百余米的广场之上。
而广场的尽头,则是这座皇城的中心,太元殿。
这座主殿,只有在重大祭典和节日时才会使用,平日朝会并不在此召开。
此殿建于十五米的白玉高台之上,官员们需要通过大殿东西两侧的坡道,穿过这座太元殿,来到“三大殿”的第二座宫殿——宣政殿。
两座大殿的距离并不短,御道长长延伸着,似是望不到尽头。
就仿佛只有足够的广阔和恢宏,才能体现出这座宫城主人的伟大和至高无上。
孙胡中虽然有些累,但倒也习惯了。他年轻时便在刑部当值,虽是文官,但也时常跟着去调查案子,自是练就了一番身手。
随着官越做越大,身体也就被整日的案牍之事和无数的酒局应酬拖垮了,年纪再一大,彻彻底底是没了年轻时的精力。
“这五日一朝,上朝时走的这段路,还真是这些年唯一锻炼身体的方式了。”
孙胡中微微喘着气,心里打趣着自己。
其实五十多岁的年纪,倒也并不是多老,但总得为自己身体不行找个借口吧。
踏上长长白玉台阶,宣政殿两侧已有金吾卫执剑伫立,从殿门外向内望去,已经隐约可以看到那座高高的龙椅。
百官们鱼贯而入,文武官员站立在广阔大殿两侧,等待着那位九五至尊的到来。
“陛下到——”
一道尖细的声音在宣政殿内响起,孙朝中认得这已经听了几十年的嗓音,是皇帝的贴身太监李莲恩。
“臣等参见陛下。”
“吾皇万岁。”
宣政殿内,满朝公侯朱紫,齐齐跪于龙椅之下。
“众爱卿,平身吧。”
孙胡中从地板上站了起来,抬头看向了御台上的龙椅,那原本空无一人的位置,已然出现了一位明黄的身影。
他就斜靠在龙椅上,胳膊撑着扶手,拳头抵着脑袋,居高临下,注视着殿内他的这些臣子们。
初晨的太阳缓缓升起,阳光透过大殿穹顶的缝隙,一束束照耀在那座龙椅上。
孙胡中一时有些恍惚,这一瞬间,他出现了一种错觉。
就仿佛再过十年、百年、千年,皇帝依旧会坐在那里,斜靠着,他的视线会透过大殿,穿过皇宫,就这般凝视着他的江山,亘古不变。
那御台下,还站着一个身着金织团龙赤色朝服的年轻人,含着笑,静静侍立在那里。
大宁太子,李泽渊。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大太监李莲恩尖细的嗓音再次响起,拉开了此次早朝的序幕。
“臣有本奏……”
……
孙胡中站在朝臣队伍中,看着工部的一名官员跟户部刚刚升上来的左侍郎钱立升吵的面红耳赤。
“水患自古便是民生的重中之重,拓宽河道、修建堤坝,哪个不需要银子,你莫非就忍心看着我大宁黎民百姓生生被洪水冲走,万亩良田被大水淹没不成?”
“我忍心看着百姓被冲走?你莫非不知治水工程本就是个无底洞不成?这些年户部往你工部督水司调了多少银子,一笔笔可都在账簿上写着,你还好意思质问本官。
你们督水司建的大堤呢,开的渠呢?整日就知开口要银子,倒是先为百姓做些实事出来,再向本官开口要钱吧。”
工部官员被户部侍郎钱立升说的哑口无言,他心里知道,自国库中调下去修建堤坝的钱,层层克扣,自京城起,道、州、县,每一级的官员们又有人多少心忧百姓,从京中拨下来的银子又有多少能从那些贪得无厌的官员们真正流入想做事的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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