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柏臣徐刻的其他类型小说《说好协议结婚,疯批他到手不放人后续》,由网络作家“红牛地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果眼前的人是顾乘,多少要碍于伯父的颜面与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不会下死手。可眼前的人是纪柏臣……纪柏臣不同于顾家,虽是商业新贵,但纪家深厚的背景与如今如日中天的东和民航,绝对不是庄青江可以招惹的。别说是庄青江,就是在京城从商多代的顾家也不能轻易招惹。纪柏臣嗓音冰冷,“我问你答。”庄青江点头如捣蒜,“好……好,我一定配合。”………顾乘回到顶层甲板时,恍若无事发生,方才的股东也绝口没提庄青江的事。这个京航是顾家的产业,顾乘母亲的产业。顾乘母亲逝世后,顾乘父亲接手了公司。等顾乘从商学院毕业后,顾老爷子就安排顾乘进京航学习,一步步到了现在的CEO位。顾乘父亲庄昌明没有实际控股权,顾老爷子把股份攥的紧,万一庄昌明以后再婚,顾家的产业就便宜了外...
《说好协议结婚,疯批他到手不放人后续》精彩片段
如果眼前的人是顾乘,多少要碍于伯父的颜面与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不会下死手。
可眼前的人是纪柏臣……
纪柏臣不同于顾家,虽是商业新贵,但纪家深厚的背景与如今如日中天的东和民航,绝对不是庄青江可以招惹的。
别说是庄青江,就是在京城从商多代的顾家也不能轻易招惹。
纪柏臣嗓音冰冷,“我问你答。”
庄青江点头如捣蒜,“好……好,我一定配合。”
………
顾乘回到顶层甲板时,恍若无事发生,方才的股东也绝口没提庄青江的事。
这个京航是顾家的产业,顾乘母亲的产业。顾乘母亲逝世后,顾乘父亲接手了公司。
等顾乘从商学院毕业后,顾老爷子就安排顾乘进京航学习,一步步到了现在的CEO位。
顾乘父亲庄昌明没有实际控股权,顾老爷子把股份攥的紧,万一庄昌明以后再婚,顾家的产业就便宜了外姓,替人做了嫁衣。
顾家的所有产业绝对不能改姓,顾老爷子这把年纪还守着京航,控股,为的就是扶正巩固顾乘这个唯一嫡孙的地位。
庄昌明这些年私养情人不说,还利用职业之便,让不少庄家人入公司任职,顾老爷子年事已高,实在有心无力,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顾乘根基尚且不稳,从前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直到庄青江欠债百亿向庄昌明求情,顾乘借此辞了庄青江父亲,贬了庄青江的职位,一点点的把庄家从京航剔除。
京航不少老员工都对庄家人不满,如今庄青江犯了大错,正好能借此机会将人赶出京航,他们自然开心。
只是庄昌明做梦也想不到,这次被自己亲儿子摆了一道,赔了夫人又折兵的。
顾乘与各股东管理层员工闲谈,最后有些疲惫的靠在护栏上吹风,秘书在旁边说:“顾总,这次也算是一石二鸟了。”
“是啊……”顾乘忽然感慨道,“只是可怜了徐刻,这么一位得寸进尺,妄想求爱的情人,怕是会被玩的渣都不剩。”
纪柏臣可没什么心。
但对顾乘来说,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纪柏臣答应了他的条件。
与M国贸易组织签订的空运业务,十年内无偿由京航承包10%的空运服务。十年,10%,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纪柏臣唯一的要求就是让顾乘把徐刻留在京航。
顾乘转回身时,看见徐刻端着香槟起身,找到了京航的人事,敬出了今晚的第一杯酒。
同时,徐刻也递出了一份辞职信。
酒水从徐刻唇瓣往下滑,一条透明长痕钻进衬衣领口。
关于庄青江最近做的事,京航总部都传遍了。他知道眼前的美人大概也是因为遭受了不公平待遇想要辞职。
主动提辞的违约金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人事经理笑着问:“考虑清楚了?”
一杯酒可没法抵付巨额违约金。
人事经理手中的辞职信被顾乘抽走看了看,随即温和一笑,“徐副机长不要冲动,庄青江的事,我会给京航机场一个交代。”
“谢谢顾总,我……”
顾乘伸手想揽住徐刻的肩膀,忽然意识到有些冒昧,抽回手笑了笑,“徐副机长借一步说话。”
顾乘与徐刻去了僻静的角落,靠着护栏,吹着海风。
顾乘说自己这些年如何万般无奈,如今总算是抓到了庄家的小辫子把人赶出京航。
徐刻这话,多少有几分置气的意味。等冷静下来后,他自己都嫌幼稚。
纪柏臣话虽冷漠,却也没错。徐刻应该摆正自己的位置,他与纪柏臣犹如尘埃与高山,差距太大,理应泾渭分明才是。
徐刻向来进退有度,行事沉稳,最主要的是,他这人很懂眼色,有自知之明。
他的优势却总崩于山前,纪柏臣就是那座高山。
徐刻颤抖着手,关了视频。
纪柏臣点开已经关了视频画面的通话,眉头微蹙,“徐刻。”
“……”
“你在和我生气?”
“没有生气。”
“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语气吗?”
徐刻现在的语气委屈且可怜,像是被欺负了一样。
“不知道。”
画面里的纪柏臣看了看腕表,“时间不早了,你该休息了。”
“嗯,晚安。”
“晚……”纪柏臣的电话被挂断。
徐刻尚未听见纪柏臣的话,将贴在耳边的手机取开,手机被丢在床头柜上。
他仰躺着,不知怎么的眼泪就顺着眼尾流了下来,枕头黏湿一片。
或许九年前那张让他好好生活的便签,只是随手一写。救他出深渊的人,只是施舍了一点善心就被他缠上了。
徐刻,你还挺贱的。
可九年前什么都没有的徐刻怎么能不为了这么一张便签感动?
所有人在嘲他是私生子的时候,在想方设法将他摁进泥潭的时候,是纪柏臣让他坐过去,给他披了外套,护着他,送他回家,让他好好生活。
纪柏臣清风霁月,如阴暗地沟里的一簇亮光,映亮了徐刻。
纪柏臣很好,只是不爱他。
……
坐在纪柏臣对面的financial advisor(财务顾问)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纪柏臣略显僵硬的脸色,用英文笑道:“纪总,您的妻子听起来有些不太开心。”
纪柏臣用英文回复:“做好你的本职工作。”
FA耸耸肩,梳理好后文件后发给纪柏臣,纪柏臣掌了眼。这次他来M国还有一个别的工作,之前合伙经营的海外公司进行C轮融资,即将上市,亲自过来盯着。
风投圈常有虚假宣传,制作假数据误导投资人,M国华盛街的FA很容易看出猫腻,帮助投资人规避风险,很容易让试图投机取巧的企业在C轮融资上崩盘,无法达到融资所需金额而竹篮打水一场空。
纪柏臣看完后:“今天就先这样吧。”
FA带着电脑离开,临行前好意提醒道:“纪总,我建议你哄一下你的妻子。”
纪柏臣揉了揉太阳穴,看着已经通话结束的对话框沉默了十多分钟,放下手机去浴室洗澡。
半小时后,修长的腿踩着热气从浴室出来,站在落地窗前,眉目锐利肃冷。
窗外夜色朦胧,眼睑情绪驳杂。
又隔了半个小时,纪柏臣给徐刻发去消息。
纪柏臣:让你感到难过的话,我很抱歉。
xu:嗯。
纪柏臣:早点睡。
徐刻已读,不回。
他不会早睡,也不想骗纪柏臣。
半分钟后,徐刻手机响了,是纪柏臣拨来的电话。
纪柏臣的这通电话实在难得。
徐刻也难得拒接,他声音哑的厉害,好像说不了话了,没法接电话。
他不想自己听着太狼狈。
徐刻捏着手机看了一会,看着那通电话一分钟后结束,他百感交集地叹了口气。
下一秒,电话又打了进来。
徐刻起身倒了杯水,大理石岛台上,温水贴着杯壁,咕噜咕噜的响。他喝了两口润喉,捧着热水回房间,深吸一气接起电话。
“有事?”
“……”电话里只有纪柏臣沉沉的呼吸声。
徐刻扣着杯口,声音哑的不像话,“没有事的话,我要睡了。”
“徐刻。”
“嗯。”
“会难过吗?”
“会有一点。”
“我很抱歉。”纪柏臣嗓音磁性好听,让人忍不住地想原谅他。
“没关系。”
“你的语气听起来不像是没关系的样子。”
“真的没关系。”徐刻抿紧唇,“你在国外工作累吗?”
“不累。”
“注意身体。”
“嗯。”
徐刻喝了口水,杯子里的水顺着发抖的唇角溢出来,他立刻放下水杯擦了擦嘴唇,声音轻颤道:“我准备睡觉了。”
“徐刻。”这是纪柏臣今晚第三次喊他的名字。
“你是不是喜欢我?”
徐刻会为他难过,会使小性子,会忍着委屈说没事、没关系,他的喜欢开诚布公,不加遮掩。
“……”徐刻喉咙发紧,安静的房间里,他仿佛都能听见心脏狂跳的扑通声。
要承认吗?这是徐刻的第一个想法。
徐刻的第二个是:纪柏臣会为此嫌他烦吗?
没等徐刻回答,纪柏臣继续说:“我并不希望你在我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
“……我没有在浪费时间。”
“徐刻,情爱对我来说不是必需品。”
“我知道的。”
徐刻声音更委屈了,隐隐还能听见哭腔。
“哗啦”一盆冷水把徐刻从头到脚都给浇湿了,他低头看着脚尖,他的腿在抖,冷的发抖。
纪柏臣没有再说话,徐刻还有点抖,又轻又乖地复述:“我知道的。”
暗恋被戳穿,徐刻脸颊烧的厉害,喉咙里很难再吐出什么体面的话,也没法再继续听下去,好在电话那头的纪柏臣没再往下说。
“晚安。”纪柏臣说。
徐刻听着冰冷的挂断声在耳边响起,脑袋嗡嗡嗡的疼,整个人呆滞地站在床边站了好久。
徐刻回神后跌坐在床上,机械式的躺下,辗转反侧两个小时,才勉强睡着。
第二天睡醒的时候,恍若无事发生的给纪柏臣发了个“早安”。
纪柏臣没有回他。
徐刻照常运动,洗澡,吃早餐,去京航工作。
最新的排班表出来了,他驾驶的班次直接缩减了一半,以前通常是两到三个班次,现在每天只有一个班次。
庄青江将徐刻喊去办公室,表面上滴水不漏地说,目前情况在核实中,他也很难做,在事实出来之前,只能先减少徐刻航班,正好让徐刻好好休息休息。
实则庄青江是想耗死徐刻,一天一天班次,又不赔付违约金,还能让徐刻飞行时长不达标,徐刻也没法转公司。现在,徐刻面前只有三条路。
一,徐刻陪庄青江睡。
二,赔付巨额违约金辞职,跳槽。
三,就这么被庄青江耗着,然后因为飞行时长不足而被停飞。
庄青江希望徐刻是个懂的取舍的聪明人,毕竟徐刻也不是没陪人睡过,不多他一个。
他看着徐刻泛红的眼尾,就忍不住想清冷淡漠的徐刻在床上哭起来时会有多带感。
庄青江是真想尝尝。
徐刻看着眼前惺惺作态的庄青江,嗤笑一声,“庄总机长好手段。”
徐刻毅然出了办公室,芳姐站在门口,“庄总机长怎么说?”
徐刻以调查中搪塞过去。
没一会,方天尧怒气冲冲地擦着徐刻的肩进了庄青江的办公室,里面噼里啪啦的传来一阵暴响。
约莫三分钟后,机场保安一拥而入,架着方天尧出来。
方天尧挣开安保人员的手,一脚踹飞垃圾桶,怒飙了两句脏话,然后看向在不远处不急不缓喝咖啡的徐刻。
纪柏臣饶有兴趣,“什么交易?”
“你帮我一个忙,我陪你度过这次的易感期。”徐刻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在抖。
一是不自信,二是害怕。
老陈以为徐刻是Omega,提醒道:“纪总,Omega……”
纪柏臣打断:“下车。”
老陈支支吾吾地下车,纪柏臣在老陈走后目光重新落在徐刻冷秀的脸上,“什么忙?”
“我伤人了,那些人我得罪不起,我不想坐牢……还有,我想要一些钱,三十万就够了。”
徐刻不是自贱,是他没得选了。
纪柏臣送他回去,他一定会被报复的,不仅是他还有他的母亲。
梁家,他不想回去了。
纪柏臣盯着徐刻沉默一阵,徐刻佯装着镇定。他知道他现在和狮子大开口没有什么区别,三十万、一件麻烦,用来换Beta一夜情,显然不是一个划算的选择。
徐刻不觉得纪柏臣会同意。
纪柏臣忽的短促一笑,“知道我是谁?”
徐刻点点头。他刚听那些人喊他名字了,纪柏臣这三个字,他曾在报纸上看到过。
“对Beta而言,易感期的Alpha并不温柔。”纪柏臣提醒他。
“没关系。”
纪柏臣降下车窗,将老陈喊回来,去了最近的一家酒店,并且按照徐刻所说,往徐刻的卡里打了三十万。
纪柏臣和徐刻一进酒店,徐刻就被单臂抱上床,压着解衬衣扣子。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的颈侧,纪柏臣从徐刻身上嗅到了一股香味……
他撩起徐刻衣服闻了闻。
徐刻解释道:“药味,我身体不好。”
“身体不好去会所喝酒?”
徐刻衣服上不仅有药味,还有浓郁的酒精味。
徐刻没说话,额上沁出一层薄薄的细汗。他从来不喝酒,喉咙眼被对着酒瓶灌酒的滋味并不好受,他现在胃里烧的厉害。
纪柏臣挑起他的下巴,吻上徐刻的唇,徐刻努力地配合着。
诚如徐刻所言,他身体不好,怕疼的要命。
徐刻僭越地咬破纪柏臣的手心。
纪柏臣吸了口凉气,低头凝视他着,徐刻这才回笼理智,慢慢松口。
徐刻道歉,“对不起,我……我有点怕疼。”
“怎么这么金贵?”
这话从上位者的嘴中说出来实在奇怪,但徐刻理亏,他的确称不上一个合格的“交易品”。
纪柏臣揉了揉他的发丝说:“乖一点。”
纪柏臣没有将他丢出去,也没有终止交易,只是瞧着并不高兴,动作敷衍居多。昂贵的西装一夜都不曾脱下来,斯文败类,像是在例行公事,没有感情可言。
纪柏臣的腕表硌着徐刻,徐刻眼尾薄红,胆大地解开纪柏臣的腕表,纪柏臣微微挑眉,“喜欢送你。”
徐刻没听清,握着这块表昏睡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他手中握着昨晚从纪柏臣手上取下的腕表,百达翡丽,价值不菲。
床头柜上还有一套崭新的衣服和一张便签。
便签上的字迹大气潇洒:好好生活。
从此过后,纪柏臣没再出现过。被徐刻打伤的人没来找他的麻烦,就连梁坤和梁辉也都没再找过他和徐琴。
徐刻带着三十万去医院,想带徐琴离开京城。
徐琴却狠狠地斥了他,骂徐刻不争。
徐刻该争的,就算是只是块磨刀石也该争的。
徐刻用自杀威胁徐琴,母子二人迎来了第一次大吵,徐刻离开京城离开梁家的心很坚决,没有理由的坚决。到最后,徐琴向唯一的儿子低头妥协。
徐刻去海城学飞,徐琴也转去海城治疗了,修复手术做完后,徐琴身体好转,一切都步入了正轨。
这些年,徐琴只要一提梁辉,徐刻就会冷下脸。渐渐地,徐琴就没再提过找梁辉父子的事,如今在这个节骨眼忽然失踪,实在奇怪。
对于这份检举信,在徐刻联系上母亲之前,他只能当做无事发生,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他暂时不会被停飞。
徐刻依旧照常飞行,但他今天的副驾是方天尧,起飞前的会议上,方天尧脸色不好,乘务员看方天尧的眼神也带着怒意。
在会议结束后,方天尧喊住了即将离开的徐刻,“徐刻,你等一下。”
徐刻拿着飞行单,站在原地,头也没回,清瘦修长的身影就这么远远站着,给人一种难以靠近的距离感。
“不是我。”
方天尧眼眸晦暗,喉咙发干。
机组的人员都觉得举报徐刻的人是方天尧,毕竟他有前车之鉴,他的嫌疑最大。
徐刻什么也没说,就这么走了。
方天尧追去,但他与徐刻始终差着一步距离,方天尧捏了捏拳,“我会帮你找到写举报信的人。”
徐刻停下步子,警告他:“第一,好意我心领了,但不必帮我。第二,别管我的事,谢谢。”
方天尧如今这副担忧关切的模样,徐刻并不喜欢,更不需要。
机组乘务员过来,“徐副机长,总机长喊你去办公室一趟。”
“好,马上。”
徐刻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方天尧,径直离开。方天尧看着徐刻的背影,瞥见徐刻后颈上有齿痕印,这显然是失控的Alpha留下的。
徐刻什么时候有Alpha的……
方天尧的眼神又冷了一寸,徐刻喜欢Alpha?这些年徐刻看都不看他一眼也是因为这个?
Beta无法抚慰Alpha,很容易离婚,这并不是一个多好的选择,方天尧并不认为自己输了。他不是什么封建人,干不干净的他不在乎。
像徐刻这样的人,总是会有很多人喜欢的。能被多看两眼,就足够幸运了。
……
徐刻到了庄青江的办公室,庄青江给他泡了杯茶,笑道:“举报信看见了?”
“看见了。”
“这东西最后怎么判,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庄青江高高在上道。
“航空公司培养一个飞行员不容易,签的都是长约,如果庄总机长想解约,给我几千万断送我的职业生涯,我乐意之至。”徐刻笑着说。
庄青江的脸色微僵,“我觉得你该休息一阵子了,徐副机长。”
“没记错的话,下星期京航有个年会晚宴。”
年会晚宴上,京航的总裁会来。那人和他向来不对付,庄青江并没有100%的把握,不会有人在会议上公然替徐刻申辩。
庄青江脸色更僵,咬牙切齿的点着头,“好好好……徐副机长还真是清高啊,不知道的还以为……”
徐刻直视着庄青江的眼睛。
庄青江:“徐副机长以前没爬过别人的床呢……”
徐刻眼神蔑视:“不爬你的。”
徐刻转身离开,刚拉开办公室的门,身后传来重砸椅子的哐哐声。
徐刻迈着长腿,登机检查。方天尧绕机检查完毕时,紧紧地盯着徐刻的后颈,炙热的眼神让徐刻倍感不适,记录的安全员也觉得奇怪。
京航的人都知道方天尧与徐刻是竞争关系,又或者说,徐刻是方天尧的假想敌,二人并不对付。
可方天尧今天这个眼神,却一点也不像是看“敌人”的,倒是像看高不可及的神祇,虔诚克制。
安全员拍拍方天尧的胳膊,“你今天怎么了?”
方天尧回神,眼睑下的占有欲如抽丝剥茧般被收回,他想知道徐刻的Alpha是谁,想的快要疯掉!
此刻,他摆不出任何好脸色来。
方天尧回神,“没事。”
徐刻下了飞机,二次绕检。一年前,方天尧就是因为心不在焉,出现检查纰漏,从而被停飞了半年。
只有徐刻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
那天,方天尧向徐刻表白了。
纪柏臣索性由他去了。
徐刻就更没松口的意思了,在指节附近又轻轻地咬了两口,后来的那两口倒是消了痕迹,但最开始的那一口,到现在都没消,还泛着青,狰狞的很。
纪柏臣当晚没有责怪,只是用拇指抹了抹徐刻沾染着血迹的唇,问他怎么这么爱咬人。
徐刻直勾勾地看着纪柏臣没有回答。
如今回想起来……
徐刻觉得,纪柏臣虽身份尊贵,但脾气很好。
不会凶人。
他下午去京航机场的路上买了药,晚上八点回航落地。他拉着飞行箱去换衣室换衣服,刚到换衣间门口,庄青江出来摸着下巴出来,唇角蔓着血丝。
庄青江与徐刻对上视线,扯了扯皮带,意味不明。
庄青江虽是总机长,但更是关系户,不需要飞行,更不必在换衣间更换衣服。
庄青江走到洗手台,乔越眼眶发红,怒气冲冲地冲出来,一个趔趄,双腿发软差点栽倒,幸好在紧要关头扶住了墙根。
“哥?”
乔越看见徐刻,声音发抖。
洗手台传来一阵阵流水声,庄青江洗着手,往乔越这瞥了一眼。
乔越赤红着脸,一声不吭。
庄青江离开后,乔越腿软,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方天尧拉着飞行箱进来,正看见了这一幕。
方天尧眉峰紧蹙,像是知道些什么,扶起乔越,“没事吧?”
乔越目光呆滞地摇头。
徐刻去休息室给乔越接了杯水,乔越手微微发抖,杯子里的热水往外溢出,灼烫肌肤。
乔越说,庄青江潜规则他了。
庄青江宴请HTC872航班机组人员的那晚,庄青江就看上他了,把他灌醉后带去酒店。
事后,他给了乔越好处。让乔越成为空客A380的机长。乔越心里愧疚,知道自己德不配位,更没脸面对徐刻。
他去求了庄青江,庄青江冷笑一声,说只要乔越乖乖陪他,他就把机长的位置还给徐刻。
乔越照做了,但迎接的乔越的是越发变本加厉的庄青江。乔越通通忍着,他以为只要他乖顺,徐刻就可以成为空客A380的机长。
但现实并非如此。
他意外听见庄青江与人打电话,庄青江在电话里保证,他收了钱就会办事,一定会让徐刻没脸在飞行员的圈子里再待下去。
乔越恼羞成怒,质问庄青江。
庄青江也没再装了,笑眯眯地告诉乔越,有人想让徐刻身败名裂,他收了钱,那个举报信也是他自导自演的。
庄青江劝乔越识相点,见好就收,规规矩矩的做机长,不要闹什么幺蛾子,否则就会变成下一个徐刻。
以庄青江的身份,他想让乔越在飞行员圈子里混不下去,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乔越喝醉那晚,额上有血迹,是与庄青江争执当晚受的伤。
这段时间,庄青江时常威胁他,乔越不予理会,尽量避开,他知道,他斗不过庄青江的。
京航机场里,没人斗得过庄青江。
徐刻看着眼眶红润的乔越,语气温和:“先回去吧。”
乔越点头站了起来,失魂落魄,眼睛干巴,“哥……你准备怎么办?”
徐刻没有回答。
“哥,过两天就是京航年会,或许哥能……”乔越继续说,但徐刻态度冰冷,他哽了哽,低着头被方天尧扶走。
*
M国。
外贸的空运被纪柏臣用高价拿下了,签协议的发布会上,顾乘也到场了,他笑道:“纪总真是大手笔啊。”
“承让了,顾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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