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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回来后,她被送进了监狱

为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贺怡然卑微的爱了林时帆五年,最后却被他亲手送进了监狱。目的居然是为了跟白月光抵罪,她认命般的闭上眼睛,少年之时的爱恋,终将成了泡影。如他所愿,她死在了监狱里……

主角:   更新:2022-11-16 01: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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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其他类型小说《白月光回来后,她被送进了监狱》,由网络作家“为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怡然卑微的爱了林时帆五年,最后却被他亲手送进了监狱。目的居然是为了跟白月光抵罪,她认命般的闭上眼睛,少年之时的爱恋,终将成了泡影。如他所愿,她死在了监狱里……

《白月光回来后,她被送进了监狱》精彩片段

清冷的别墅内,贺怡然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她回想起来上午医生跟她说的话:“贺小姐,你的心脏已经严重衰竭,我强烈建议你住院治疗。”

“那我最多还能活多久。”贺怡然平静的问出这句话。

心脏衰竭,她很早就知道了。

“最多三个月。”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三个月的时间,她还是想好好的做好林时帆的妻子。

只是,她已经三年没见到他了……

思绪回拢。

这里只有她一个人,三年前和林时帆结婚后她就被丢到了这里,一个人孤独的守着空荡荡的房子三年。

唯一的声音就是电视上的播报声。

“咔哒!”门口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贺怡然顿时惊喜的望过去,是他回来了吗?

果然那个刻在脑子里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时帆!”

贺怡然冲过去,天知道她有多高兴,这是三年来第一次见到他。

此时门打开,她也看清楚了,他并不是一个人来的,后面还牵着她的妹妹。

贺思言。

“姐姐,我回来了。”贺思言走进来,冲她勾起了一个挑衅的笑。

贺怡然愣住了,她没想到贺思言还会回来。

旁边的林时帆看她的眼神带着浓浓的厌恶:“你这是什么表情,不欢迎思言回来吗?”

他恶狠狠的说:“还是因为你羞愧了,不敢面对她。”

“不是……时帆,我……”贺怡然想解释。

“行了,你这种女人没必要跟我解释。”林时帆带着冷笑。

然后牵着贺思言上楼了。

贺怡然眼底的星光破碎。

过去五年里她执拗的爱着林时帆,事到如今,她还要坚持吗?

楼梯口,贺思言趾高气扬的看着她:“姐姐,时帆哥哥让你上来。”

她上去后,林时帆说:“把主卧收拾出来给思言住。”

“什么!”贺怡然瞪大眼睛,这是他们的婚房,如今他居然让贺思言住进来。

贺思言一改刚才的态度,委屈巴巴的说:“时帆哥哥,既然姐姐不愿意……”

“她不愿意就让她滚!”林时帆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贺怡然眼中瞬间挤满了泪水,她倔强的不让眼泪流下来。

“我才是你的妻子!”

林时帆掐住她的脖子:“你以为,要不是你逼走思言,你能嫁给我吗?”

“我……没有。”贺怡然想掰开他的手,脸憋的通红。

眼泪顺着她的脸流到了林时帆的手上。

林时帆看着她的样子,突然觉得她的眼泪很烫,猛的甩开她:“滚!”

“嘶。”贺怡然的脑袋磕到了门上,她痛呼一声。

“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逼走她。”贺怡然指着贺思言。

“姐姐……”贺思言一副受不了的样子,眼看着就快要倒下了。

“思言!”林时帆接住她。

言语里全是担忧,抱起她就往医院走。

路过贺怡然时,他语气冰冷的对她说:“你最好祈祷思言没什么事,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他们离开后,别墅里又只剩下贺怡然一个人。

生不如死吗?贺怡然勾起唇,无所谓了,反正她也快死了。

她无力的坐下,靠在墙上,脑袋一痛。

她往后脑勺一摸,果然,一片猩红。

自嘲的笑了笑。

就这样吧,慢慢的她昏了过去。


贺怡然是被冻醒的,她一个人躺在走廊里。

孤独又可怜。

她狠狠的皱起眉头,强撑着拿出手机给郁泽打了个电话。

“喂……”她的声音虚弱无力。

“怡然?你怎么了!”

“郁泽,你能来接我去医院吗?”贺怡然虚弱道。

现如今,她没有朋友,没有家人更没有爱人。

只能找郁泽帮忙了。

“什么!你怎么了?我马上来。”郁泽匆匆挂了电话。

连白大褂也来不及脱,就跑了出去。

没一会儿别墅门口就传来了剧烈的敲门声,贺怡然艰难的拿出手机给他发了大门的密码。

郁泽着急的冲上来。

“怡然!”眼前的景象让他眼眸一缩。

他一刻也不耽误的抱起她,怒火中烧:“谁干的!是不是林时帆那个王八蛋!”

可贺怡然虚弱的一句话都不想说,郁泽加快了脚步。

到了医院,郁泽给她初步检查了一下。

“需要拍个片子,可能是脑震荡。”郁泽狠狠的皱起眉头。

贺怡然脑袋晕乎乎的,任由护士扶着她做检查。

此刻,神经外科的主任看着片子说:“确实是有点轻微脑震荡。”

郁泽狠狠的捏紧了拳头,林时帆可真够狠的。

给贺怡然上了药,郁泽抱起她去了病房。

走廊外,林时帆皱眉的看着这一切。

那个女人怎么这么像贺怡然。

郁泽把她放到床上,喂她吃了药,说:“你先乖乖睡一觉。”

只是躺下一瞬间,贺怡然就睡着了。

郁泽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狠狠的刺痛。

林时帆他怎么敢的,他怎么忍心的。

次日一早,贺怡然睡到中午才醒来。

糟糕,都中午了。

林时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她得赶回去做饭。

贺怡然掀开被子下床,脚沾上地的那一刻,一股晕眩直冲脑门。

她稳了稳心神。

穿上鞋就往外面跑。

刚出病房,她就愣住了。

走廊上,林时帆搀扶着贺思言准备出院,他们之间是那么的亲密。

林时帆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

她有多久没见过这个笑容了?五年了吧。

她自嘲的笑了。

“姐姐?”这时贺思言发现了她。

林时帆也看过来:“你来这里做什么?”

贺怡然张嘴想跟他解释。

她还没来得及说,林时帆又满脸厌恶的说:“又想害思言!”

贺怡然看着他,眼眶瞬间就红了,没想到他连解释都不听,就定了她的罪。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不是吗?五年了,你早该习惯。

他总是无条件的站在贺思言那边。

她的声音低低的,第一次想为自己反抗:“你有没有,哪怕一次听我解释呢?”

林时帆不自觉松开揽着贺思言的手上前了一步。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有点不舒服。

“时帆哥哥,我……我心口疼。”贺思言连忙出声,顺势靠在了林时帆的怀里。

林时帆的思绪被贺思言吸引走,满眼的心疼。

厌恶的对贺怡然说:“你赶紧给我滚,惹人厌烦。”

贺怡然受不了打击似的后退半步。

随后失望的转身,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只是林时帆满眼都是贺思言,没看见贺怡然后脑勺的纱布。


贺怡然从医院离开后,她没有带钱包也没有带手机。

她就这么固执的走在路上。

不知道是在惩罚自己,还是想让那个人心疼。

她路过一个橱窗,里面是精致的娃娃。

贺怡然一时看入迷了。

曾经她也有过,只是现在都成了泡影。

她用力把眼泪憋进去,不顾身体的不适继续往前走。

医院离别墅整整十五公里,她走到了晚上。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打开门。

“你去哪鬼混了,这么晚才回来。”林时帆轻蔑的说。

呵,他总是这样。

贺思言在一旁勾起嘴角,看戏似的看着她,本来林时帆想让她在医院休养的,可她偏要回来。

不回来怎么膈应贺怡然呢?怎么看她难受呢?

贺怡然无力,已经没有精神跟他解释了。

她像没听见似的往前走。

林时帆狠狠的看着她,这么晚了才回来,去外面干什么了!

是那个在医院抱她的男人吗?一股说不清的怒气涌上林时帆的心头。

他一把把手里的书重重的摔在她脚下。

“跟你说话呢!”

贺怡然停住了脚步,看着脚下的书,情绪不明。

就在气氛僵持的时候。

贺思言拉着林时帆的胳膊撒娇:“时帆哥哥,我饿了。”

林时帆握住她的手,嫌弃的对贺怡然说:“思言饿了,赶紧去做饭!”

贺怡然笑了,虚弱的说:“你不怕我毒死她吗?”

比如只要她出现在贺思言身边,他都以为她在害她。

“你说什么!你的心怎么这么恶毒!”

林时帆站起来掐住她的脖子。

她不哭不闹,眼神如一滩死水。

她渐渐的呼吸不过来了。

她想,就这样死去也未尝不可。

就在她呼吸不过来时,林时帆恶狠狠的把她丢到了一边。

她的头又磕到了茶几上,伤口又溢出了血。

一股强烈的晕眩感,她强撑着不让自己晕倒。

“还不快滚!”

贺怡然手脚并用的爬起来。

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她晃晃悠悠的往楼上走去。

走的极慢,就在她消失在楼梯拐角的那一瞬,林时帆不知道为什么抬头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让他瞳孔一缩。

他来不及多想,脚步就已经追了上去。

“时帆哥哥……”贺思言也匆匆跟着他。

林时帆到二楼时,贺怡然刚好关上门。

他一眼就看见了地板上那团暗红的血液。

是他昨天推了她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底跟针扎了一样。

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他来到贺怡然的房间,准备敲门。

“时帆哥哥!”贺思言叫住他,她也看到了那团血。

这个贺怡然又在搞什么鬼。

“思言?你怎么也上来了。”

“时帆哥哥,我们出去吃饭吧,我饿了。”

绝不能让他敲贺怡然的门。

“你先等等,我有事要问贺怡然。”林时帆耐心的对她说。

“时帆哥哥,你是要心疼她吗?”贺思言哭了出来。

“那谁来心疼我呢,她对我做的那些事情,我都没有追究。”贺思言声泪俱下。

“我……思言你别哭了。”林时帆心疼的把她搂到怀里,轻柔的为她擦去眼泪。

“这里有一滩血,我只是去问问。”他解释道。

“时帆哥哥,这血说不定是她的苦肉计。”

林时帆皱眉,怎么可能。

他亲眼看见了她后脑勺的纱布以及溢出来的血。

“哎呀,时帆哥哥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贺思言摇晃着他的手臂撒娇。

林时帆沉默了片刻,说:“好,我们去吃饭。”

即便如此,他还是选择了贺思言。

思言为她做了那么多,他不能对不起她。

贺怡然脑袋上的伤也是她咎由自取。

两人离开了别墅。

没有人关心贺怡然是否吃饭。

贺怡然一整天没有吃饭了,不过她也感受不到饥饿。

因为她一躺到床上,就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清晨,贺怡然迷迷糊糊的醒来,才发现她又来了医院。

“嘶~”脑袋巨疼无比。

“你醒了。”郁泽立刻扶起她。

“我这么来医院了。”贺怡然问。

郁泽皱着眉头,抱歉道:“我昨天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我就擅自去了你家……对不起。”

接着不赞同的道:“你还需要住院休养几天,昨天我去的时候你整个人昏迷不醒,头上的伤口也裂开了,你不要命了吗?”

贺怡然虚弱的靠在床头。

命吗?她的命有谁在乎呢?

“昨天谢谢你,郁泽。”她的眼神破碎。

“唉。”他叹了口气。

“我还有个手术,你好好休息。”郁泽不忍心看见她这幅模样,找借口出去了。

贺怡然看着手边的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不在家,他会找她吗?

“叮叮叮。”正想着,手机响了。

贺怡然看着备注,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他还是关心她的吗?

贺怡然立刻接起,小心翼翼的开口:“喂,时帆?”

“你在哪!”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很冷。

可现在贺怡然根本没听出来,欣喜的告诉他自己在医院。

挂了电话后,期待着他的到来。

“嘭!”没一会林时帆就来了,他一脚踢开病房门。

贺怡然看着眼前怒气冲冲的男人,心里一紧。

“贺怡然!”这一声,包含的冷意,她只在他们的新婚之夜见过。

贺怡然单薄的身影坐在病床上,脸色苍白。

“啪!”她还没反应过来,林时帆一巴掌扇到了她的脸上。

这一巴掌的力气之大,她的脸立刻红肿起来,嘴角瞬间就流出来鲜血。

贺怡然脑袋嗡嗡的。

他这一巴掌应该用尽了全力吧,像是要置她于死地一样。

她冷笑一声,林时帆一巴掌把她抽醒了,可笑的她刚刚居然以为林时帆是来关心她的。

“你就这么容不下思言!我警告你,你要再敢伤害她,我会让你付出代价!”他的声音冷漠到了极致。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如果你再这样,林太太的位置怕是坐到头了!”

贺怡然发丝散乱,脸上的疼完全比不上心里的疼。

离婚吗?终于他亲口说了出来。

看着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脸,她虚弱的解释:“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一张嘴扯到了被他打伤的脸,疼的她往后一缩。

她的反应像是彻底激怒了他,他眼底闪着嗜血的光芒,扯住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

“装?你别以为自己做的别人不知道。不知悔改!”说完一脸厌恶的甩开她。

贺怡然被摔在床上,她双目猩红,讽刺道:“你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

林时帆的声音冷漠到极致:“对你,需要吗?”

说完一刻也不想多待,离开了。

他走后,贺怡然再也绷不住了,眼泪刷刷的往下流。

声声泣血。

呵,心里痛到无法呼吸。

这三年,她满心期待着与他白头到老,最终换来的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三年的等待啊,她的付出到底是为了什么!


“谁干的!”中午郁泽给她带了午饭,一眼就看见了她脸色的巴掌印。

而她则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

这个畜生!

郁泽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愤怒,温柔的扶起她:“怡然,吃饭了。”

声音轻到生怕吓住她。

贺怡然摇摇头,没胃口。

郁泽一忍再忍,实在忍不住了:“贺怡然!你什么时候才能清醒点!”

贺怡然终于有了反应,她呆呆的,任由眼泪往下流。

沙哑着声音,带着哭腔说:“我也想啊,可是五年啊。郁泽……五年,哪有那么快忘掉。”

她痛苦的闭上眼睛。

五年前,十八岁,第一次遇见他,就倾心了。

郁泽终究是不忍,过去扶起她,为她擦眼泪。

“别说了,多多少少吃点饭吧。”

从昨天开始她一直没有吃饭,可贺怡然丝毫感受不到饿意。

这时,电话又响了起来。

她看着来电显示,无力的接起:“喂……”

“贺怡然!你现在给我滚回来!”

听着他暴怒的声音,她内心反而很平静。

贺怡然挂了电话,对郁泽说:“我家里有点事,可能要回去一趟……”

郁泽听了皱眉:“你都这样了,还怎么回去!”

“郁泽……你……不懂。”贺怡然艰难的说。

郁泽看着她脸上的隐忍,终究是妥协了。

“那我送你。”

郁泽把她送到了别墅门口,就离开了。

贺怡然输入密码开门。

一开门,就看见贺思言在林时帆怀里哭,而林时帆温柔的在替她擦眼泪。

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贺怡然的眼睛。

她有多久没见过这么温柔的林时帆了?

两人听见声音,同时朝这边看过来。

“道歉!”林时帆冷冷的说。

贺怡然不明所以,勾起嘴角:“又怎么了?”

“我说给思言道歉!”

“时帆哥哥……”这时贺思言扯住他的手臂,哭着说:“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回来的。”

林时帆心疼的搂住她。

转身冰冷的对贺怡然说:“跪下,给思言道歉。”

听了这话,贺怡然瞪大了眼睛。

他居然要她给贺思言下跪?

贺怡然倔强的说:“我没有做错,为什么要道歉!给她下跪,更不可能!”

“不知悔改。”林时帆的声音冰冷刺骨。

他给保镖使了个眼色:“拖出去,让她跪着,什么时候愿意道歉了,再起来。”

贺怡然看着那两个身材健壮的保镖,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我自己走。”

贺怡然转身去了门外,初秋的夜晚已经开始变冷了。

贺怡然出门一哆嗦,麻溜的跪在了门前。

大门关上,隔绝了他们彼此的视线。

林时帆看着贺怡然倔强的背影,心里升起一抹异样的感觉。

难道真的是自己错怪她了?

又低头看到哭的不能自己的贺思言,摇摇头。

她那么恶毒的女人,自己怎么可能错怪她。

离开客厅之前,他不知道自己抱着怎样的心情,又跟保镖交代:“只要她道歉,就立刻让她进来。”

他走后,贺思言起身,看着寒风中跪着的女人,心里升起了强烈的快感。

她勾了勾唇,对保镖说:“你们下去休息吧,姐姐她今天晚上不会松口了。”

“是。”


林时帆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

他的脚不受控制的走下楼,林时帆朝客厅看了一眼,发现保镖都不在客厅里。

他松了一口气,接着冷笑,就知道她撑不了多久。

……

第二天,林时帆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

林时帆和贺思言面对面的坐在餐厅里,他叫的保姆已经把饭做好了。

保姆是他回来之后叫的,之前贺怡然住在这,他从未管过她的死活。

林时帆的眼睛时不时的就往楼上看。

突然想起,他好像规定过,不许她和他们同桌吃饭。

林时帆摇摇头,赶走脑袋里面的思绪。

两人吃完饭,林时帆要去上班了。

贺思言拉住他,委屈巴巴道:“时帆哥哥……要是姐姐再赶我走……”

林时帆握住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不会了,她不敢。”

“嗯。”

贺思言为她整理好领带。

打开门。

林时帆刚准备出去,就看见了倒在地上的贺怡然。

林时帆瞳孔一震。

她的嘴唇苍白到毫无血色,脸上却有着不正常的红,衣服湿湿嗒嗒的贴在身上,头发也全都被雨淋湿了。

他的心脏猛的刺痛,眸子瞬间变得猩红。

只是一瞬间,他就冲过去抱起贺怡然。

触碰她的那一刻,他心里一惊。

冰冷的温度,额头却发烫。

他不敢相信,这一夜她是怎么渡过的。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残忍。

“怡然!”林时帆脱下西装包裹住她,抱起她就往车里走。

她轻的仿佛不存在,瘦到骨头咯疼了他的手臂。

“时帆哥哥……”贺思言追出来,可林时帆这次并没有停下来。

头也不回的就去了医院。

贺思言站在原地,握紧了手,骨头捏的咯吱响。

贺怡然,你都这样了还能跟我抢时帆哥哥,看来必须要给你点好看了。

林时帆一路上心乱如麻。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为眼前这个女人担忧。

看着她难受的脸,他心里也莫名难受。

林时帆挂了急诊。

把贺怡然送进去之后,就焦急的在外面等着。

等到了傍晚,贺怡然还没出来,他心里越来越煎熬。

突然,手机响了。

他接起,对面传来了贺思言尖叫的声音:“时帆哥哥救我……”

“思言!”林时帆担忧的大喊一声。

接着有人抢走了电话,说:“拿一百万过来,否则……撕票!”

说完挂断了电话,与此同时一个地址发到了她的手机上。

林时帆心急如焚,看了眼手术室,又看了眼手机,快步出了医院。

他走后,手术室的门开了。

主治医师皱着眉头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对身边的护士说:“快去联系病人的家属,她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必须要家属过来签字。”

小护士匆匆跑去联系家属,过了一会说:“顾主任,病人的手机通讯录里只有父母和老公,可他们一个都没有接电话。”

主治医生眉头更皱了。

这时手术室里传来了另一个医生的声音:“顾主任,病人醒了,说要自己签病危通知书。”

顾主任愣住了,这是一个才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啊。

她的家人怎么忍心的。


林时帆驱车来到废弃工厂,就看见被绑匪压在身下的贺思言。

“思言!”林时帆冲进去,照着绑匪的脸就是一拳头。

“给我上!”几个绑匪同时冲上来打林时帆。

贺思言在林时帆看不见的地方给绑匪使了个眼色。

绑匪装作打不过林时帆的样子落荒而逃。

绑匪跑后,贺思言立刻钻进林时帆的怀里。

“呜呜呜~时帆哥哥……”她哭的极其难受。

“思言别怕,我来了。”林时帆心疼的抱紧她。

为她扣好扣子,然后横抱起她:“有没有受伤啊,我们去医院。”

“不要,我想回家。”贺思言紧紧搂住他的脖子,眼泪无声的落下。

“好,回家。”林时帆无比心疼。

车上,贺思言睡着了,可她睡的并不踏实,嘴里一直在说着:“姐姐不要,姐姐放过我。”

“思言?思言?”林时帆轻轻叫她。

贺思言装作刚被叫醒的样子,看见林时帆又哭了。

“时帆哥哥……是姐姐,是姐姐要害我……”

“什么!”林时帆眼里有些难以置信。

但是她昨天在外面跪了一夜啊,现在还在医院呢。

“呜呜呜,你不信我吗?我亲耳听见绑匪说的。”贺思言哭的越来越狠。

又说:“她就是趁着家里没人找人把我绑了出去。”

“呜呜呜,我差点……差点就要……”

这句话让林时帆回想起了刚才绑匪压在她身上的样子。

立刻就信了贺思言的话。

这个恶毒的女人,居然狠到拿自己的身体去害人!

“好了。别哭了,我会为你报仇的。”林时帆心疼的为她擦眼泪。

把她送回家,又陪着她,等她睡着。

林时帆天还没亮就去了医院。

贺怡然还在昏睡着。

他一脚踢开门,惊醒了贺怡然。

林时帆走过去一把把她扯下床,俨然不顾她手上的针头。

然后蹲下掐住她的下颚,声音嗜血:“贺怡然,我是不是说过,你要再敢伤害思言,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贺怡然的眼眸像一潭死水,昨天那个大雨的晚上,她的心就已经死了。

“你怎么折磨我,尽管过来。”她的声音很平静。

“好!好样的!三年前你设计绑架思言我就不应该放过你!”他眼底有着浓浓的恨意。

贺思言眼底有了一丝波澜:“我什么时候绑架过贺思言了?”她没做过的事,绝对不认。

林时帆咬牙切齿的掐住她的脖子:“你敢说三年前不是你!昨天不是你!”

贺怡然大叫:“不是!”

她有些难以相信,原来他一直怀疑三年前那场绑架是她策划的。

三年前那场绑架他们三个都在场,当时林时帆已经被绑匪打到意识模糊了,贺思言就只知道在旁边哭。

眼看着绑匪的刀就要刺入林时帆的心脏时,贺怡然冲过去为她挡下了这一刀,为此落得了个心脏衰竭的下场。

“你还嘴硬!”林时帆加大手上的力气:“要不是因为你,思言怎么可能因为救我而导致现在心脏不好。”

什么!

贺怡然的脑袋渐渐有些缺氧,但她还是听见了林时帆说的话。

他怎么会认为是贺思言救了他,她当时在床上昏迷了三个月才醒来。


贺怡然红着眼睛,艰难的解释:“明明是……是我救了……你。”

手上的针眼不断的涌出鲜血。

林时帆气急反笑,但是手上的力气却松了:“事到如今,你还想冒名顶替?”

“我没有,我……”贺怡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怕他不会相信。

“思言胸口的伤我亲眼看过。”

一句话,把贺怡然堵的哑口无言,原来他们之间已经那么亲密了。

林时帆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对着门口的保镖说:“既然林太太不知悔改,不如去精神病院玩两天。”

说完用力的甩开她。

平静的说出最残忍的话。

病房里的气氛压抑得令人透不过气。

她震惊的一股腥甜涌上口腔。

贺怡然看着横眉怒目的林时帆,眼底泛湿,她倔强的不让眼泪流下来。

她看着她,眼神绝望:“你真的……这么残忍吗?”

林时帆轻蔑的看着她:“残忍吗?对你还不够吧。”

又凑近她耳边说:“我说过,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贺怡然看着她,眼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的熄灭。

林时帆心里突然堵的厉害。

“快把她带走。”逃避似的对保镖说。

贺怡然艰难的爬从地上起来,想起了之前清醒时医生对她说过的话。

“贺小姐,你现在低血糖加上高烧,以及严重的心脏衰竭,再不好好休养可能三个月都……”

医生没说完,她也明白是什么意思。

转身大滴大滴的泪落下,这个男人真的……一点心……都没有。

看着她顺从的样子,林时帆想着先给她点教训,过两天就把她接出来。

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闷闷的。

明明是这个女人罪有应得。

贺怡然离开后,林时帆看着床上那一滴血看的出神。

回到家,一直在想,这个决定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时帆哥哥……”贺思言冲过来搂住他。

她眼里带着喜悦:“时帆哥哥,谢谢你帮我出头。”

刚刚保镖打电话告诉她,贺怡然已经被送到了精神病院。

林时帆低头看着贺思言开心的脸,突然觉得她有些陌生。

“你真的这么开心吗?”林时帆注视着她。

贺思言嘴角的笑僵住了,连忙说:“时帆哥哥,我是在为姐姐高兴,经过这次她肯定会变好的。”

见林时帆依旧狐疑的看着她,她心下一惊:“再说了,精神病院又不可怕,过两天我们一起去接姐姐吧。”

林时帆这才松了脸色:“是啊,精神病院并不可怕。”

这话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贺思言。

“思言……”林时帆动了动嘴想问三年前的那场绑架。

“嗯?”

但是看着贺思言单纯的面孔,他十分懊恼,怎么能信了那个女人的话怀疑思言呢。

“没什么。”林时帆冲她微笑。

摸了摸她的头发,温柔的说:“饿了吧,我们去吃饭。”

要不是思言,他早就在三年前就死了。

这一晚,林时帆怎么也没睡着。

明明是她咎由自取,自己的心里为什么这么不好受。


精神病院。

贺怡然被丢了进去。

保镖对着负责人说:“林总交代,要'好好关照'贺小姐。”

贺怡然听了这话,没有一丝反应。

她被带到了一个破旧的病床。

这里的人尖叫着,嘶吼着。

时而大笑,时而哭泣。

贺怡然坐在病床上,背脊发冷,她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身体。

再也控制不住大哭了起来。

仿佛要把眼泪流干。

林时帆,我终于不再爱你了。

贺怡然就这么在床上坐了一夜,死死的盯着那道铁门。

第二天清晨,贺怡然双眼通红。

这一夜不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听着隔壁的哭声,笑声,大叫声。

“开饭了,开饭了!”

护士给一些症状较轻的病人打开铁面,带他们去食堂吃饭。

而贺怡然被归结成了疯子。

护士像喂畜生一样,把饭丢进来。

贺怡然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没动。

护士在外面轻蔑的一笑,还以为自己是林太太呢?

她给同伴使了个眼色。

打开铁面,把饭端到贺怡然面前:“吃饭了。”

贺怡然闻着饭里强烈的馊味,忍不住呕吐了起来。

经过一夜,她还能平静的跟她们交流:“这个饭的馊了。”

护士听了冷笑道:“林总说了要好好关照你,这个由不得你了。”

她让另外几个护士控制住她。

贺怡然再也绷不住了,崩溃大叫:“不要碰我!”

“这可由不得你。”

护士捏住她的下巴,就把粥灌了下去。

呕。

贺怡然绝望的挣扎,却无济于事。

直到整整一碗粥被强行灌到肚子里,护士们才松开她。

贺怡然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捂着胸口不停的呕吐。

这时精神病院的负责人也来了:“看来贺小姐的精神不够稳定啊,小韩,拿一针镇定剂来。”

贺怡然口腔里全是恶心的味道,她忙着呕吐并没有听见他们说的话。

护士们看好戏似的站在旁边。

负责人拿上镇定剂,一脸阴险的朝贺怡然走过来。

“你要干什么!”贺怡然发现了他,疯狂的往后退。

“啊!”护士们又按住她,粗粗的针管插进她的皮肤。

镇定剂推进去的一瞬间,贺怡然就安静了下来。

她如同破碎的布娃娃一般,倒在床上。

中午如此,晚上也如此。

不管她乖不乖都会被注射镇定剂。

夜晚,他们故意没把铁门锁紧,应该精神病跑进了她的房间。

流着口水就要来抓她。

“啊!!!”贺怡然尖叫,跑了出去。

还好公用洗手间可以锁门,她就在厕所待了一晚。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如此周而复始。

渐渐的,贺怡然不再反抗。

她平静的被他们灌下馊饭,再任由他们给她打镇定剂。

她的表情渐渐变得木讷。

白天她就坐在床上看着窗户外面,看着看着就会睡过去,然后惊醒。

到了晚上她就会缩到墙角,强迫自己不要睡着。

她慢慢的忘了时间,甚至觉得这一切都是应该的。

每天每天,她的精神已经剩最后一根弦绷着了。

她在梦里流泪。

我后悔了,我不该爱上你的。


一个星期之后,林时帆才把她接出来。

这几天有些忙,想着精神病院除了不自由也没什么其他事情,就迟了几天才去接她。

到了精神病院门口,贺思言害怕的挽住林时帆。

林时帆皱眉,这里好像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负责人殷勤的带着林时帆进去:“林总,您交代的事情我们都完成了。”

林时帆眉头皱的更紧了,他交代什么了。

来不及细想,就到了贺怡然的病房。

林时帆看到她的一瞬间,眼眸闪过深深的难以置信。

那个女人发丝凌乱,双眼通红,表情木讷。

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

林时帆僵硬的走过去,双手颤抖着:“怡然……”

贺怡然像是没听见一般,一直看着窗外。

林时帆走到她面前,心里苦涩,但嘴上还是说:“你怎么变成这幅鬼样子了。”

贺怡然这才有了反应,只是眼里没有一丝生气。

她呆呆的看了眼林时帆,又看了眼站在门口的贺思言。

“啊!”贺怡然尖叫着哭了起来。

“是我,是我错了,求求你……求求你让我出去。”她跪下求林时帆。

“贺怡然!你冷静点!”林时帆握住她的肩膀。

这时,负责人走了过来,笑的十分狗腿:“林总,您还满意吗?”

“满意什么?”林时帆深深的不解。

“啊!不要,不要扎我!”贺怡然看见负责人又尖叫了起来,颤抖着,疯狂的摇头。

她挣扎间,林时帆看见了她手臂上的针眼。

林时帆再也忍不住了,质问这里的人:“这是怎么回事!”

负责人看着他怒火中烧的样子,有些害怕:“不是您让我好好关照贺小姐的吗?”

“什么?”他眼眸冰冷。

林时帆觉得莫名其妙,究竟是谁让她遭的这些罪,他只是想给她点教训而已。

“求求你……带我离开……求求你,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贺怡然又哭了起来,那一刻骄傲又自尊的贺怡然再也不见了。

“好。”林时帆看着她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如了她的愿。

来不及质问他,就抱着她离开了。

一旁的贺思言连忙跟上。

只是她走在后面,嘴角的微笑一刻也没有放下过。

贺怡然,这就是你跟我抢时帆哥哥的代价。

贺怡然上车后紧紧抓着林时帆不放,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林时帆看着她的样子,心里莫名苦涩。

做事从不后悔的他,这一次,好像后悔了。

到了别墅,林时帆觉得给她的教训也够了,为贺怡然请了个阿姨照顾她。

晚上,贺怡然即使是回到了自己熟悉的房间,也无法入睡。

第二天,阿姨看着贺怡然迟迟不出门,准备上去找她。

谁知道一开门,就看见她蹲在墙角,眼睛死死的盯着门边,看着吓人。

阿姨鼓起勇气,想去扶起她,可她一靠近贺怡然就挣扎,没办法阿姨只能下楼去找林时帆。

“先生,太太一晚上都在墙角蹲着……”

一边的贺思言捏碎了筷子,太太?谁教她这么叫的?

“什么?”林时帆深深的皱起眉头。

“你去端一碗粥过来,我上去看看。”

很快阿姨就端了一碗刚出锅的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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