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贺归时断了后,我便一刻也不想在这个城市继续待下去。
最早的高铁也要到八点,我只能退而求次的买了早上五点的火车票。
车座很硬,人很多,坐着很不舒服。
我突然很想找人聊聊天,但是在联系人栏翻了很久之后还是关上了手机。
反正我快要回家了,这么多天都忍下来了,还在意这几个小时吗。
等双脚踏上熟悉的土地时,已经是中午了。
许久未进食,胃里已经发来了严重的抗议,我只能先买点东西充饥。
出站的时候,我却看见了父母正站在外面等我。
我昨晚便和他们说今天回来,却没有想过他们会来接。
以前我在两地来回跑的时候,父母也总是会早早的就等着我。
虽然嘴上说着嫌弃的话,母亲还是高兴的接过了我手中的行李。
我看着他们走在前面,关心的话语一句一句的说着,突然觉得特别想哭。
就像是飞出笼的雏鸟回到了父母的身边,直到这时我才觉得心中的大石落了地。
母亲虽然嘴上说着让我赶紧去相亲,却是让我先休息几天。
我从小便没有做饭的天赋,连煤气也不敢开。
和贺归时最早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他负责一日三餐。
后来他很少回来,我便都是外卖泡面速冻产品。
如今吃着久违的家常菜,我只觉得喉头有些哽咽,直想哭。
为了不让父母担心,我便将饭添的老高,闷声吃着饭,不让他们看见我通红的双眼。
直到母亲看见了我手上的戒指,这才捂着嘴惊讶道。
“你要结婚了?
对方是谁?
我们见过吗?”
我被她说的愣住,缓缓地看向了先前被我套在无名指上的戒指。
最初以为贺归时退了女戒,我便买了只差不多的,想和他凑一对。
明明是按照喜好挑的,如今看来,这一枚戒指却有些刺眼起来。
“没,我就买着玩,觉得好看就戴上了。”
我慢吞吞的扒了一口饭,将戒指取了下来,随意的扔进了口袋。
晚上的时候,闺蜜突然打来了电话,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
“你和贺归时分了?
什么情况,当时不还说着要求婚的吗?
人家电话都打我这来了。”
她似乎很是八卦,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恨不得把我脑子扒开看看到底是怎么想的。
毕竟所有人都觉得我和贺归时会一直走下去,如今却猝不及防的分开。
我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却捕捉到了闺蜜言语中的不对劲。
“你都跟他说了?”
电话对面一下子就支支吾吾起来,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
“我对不起你姐妹,我不知道他出轨了,贺归时只说你们是吵架,他好像去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