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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家五姑娘完结文

谦读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掌灯时分,景怡晕晕乎乎的回了自己的房间,点了盏油灯拉上床幔,刚要上床休息景苏和景宁走进来:“小五,一个人可害怕?”“不怕,快坐”,景怡笑道:“托两位姐姐的福,我也得了二百两银子”。“爹……从小到大姑父对我们都挺好的”,景苏眼圈儿一红:“姑对我们也好,周家三夫人踩鼓我们,姑处处护着,我们也准备养她老,可谁知一场急病人就没了,姑父怕我们受委屈这才把我们送回来”。“别难过,姑母自然是希望你们过的好,这一千两你们怎么办?”,自己也发了。“爹让我们买地,日后做嫁妆”,景苏笑了笑:“你呢?”“我明天让娘帮我买个小宅院,没有宅院我户籍只算寄居,还没正式落到县城”,心里也不安稳。“嗯,你是小野村的,如今寄居李家不是长久之计,该买”,景宁拍了拍景怡:...

主角:景区顾华   更新:2024-12-25 15: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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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景区顾华的其他类型小说《景家五姑娘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谦读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掌灯时分,景怡晕晕乎乎的回了自己的房间,点了盏油灯拉上床幔,刚要上床休息景苏和景宁走进来:“小五,一个人可害怕?”“不怕,快坐”,景怡笑道:“托两位姐姐的福,我也得了二百两银子”。“爹……从小到大姑父对我们都挺好的”,景苏眼圈儿一红:“姑对我们也好,周家三夫人踩鼓我们,姑处处护着,我们也准备养她老,可谁知一场急病人就没了,姑父怕我们受委屈这才把我们送回来”。“别难过,姑母自然是希望你们过的好,这一千两你们怎么办?”,自己也发了。“爹让我们买地,日后做嫁妆”,景苏笑了笑:“你呢?”“我明天让娘帮我买个小宅院,没有宅院我户籍只算寄居,还没正式落到县城”,心里也不安稳。“嗯,你是小野村的,如今寄居李家不是长久之计,该买”,景宁拍了拍景怡:...

《景家五姑娘完结文》精彩片段


掌灯时分,景怡晕晕乎乎的回了自己的房间,点了盏油灯拉上床幔,刚要上床休息景苏和景宁走进来:“小五,一个人可害怕?”

“不怕,快坐”,景怡笑道:“托两位姐姐的福,我也得了二百两银子”。

“爹……从小到大姑父对我们都挺好的”,景苏眼圈儿一红:“姑对我们也好,周家三夫人踩鼓我们,姑处处护着,我们也准备养她老,可谁知一场急病人就没了,姑父怕我们受委屈这才把我们送回来”。

“别难过,姑母自然是希望你们过的好,这一千两你们怎么办?”,自己也发了。

“爹让我们买地,日后做嫁妆”,景苏笑了笑:“你呢?”

“我明天让娘帮我买个小宅院,没有宅院我户籍只算寄居,还没正式落到县城”,心里也不安稳。

“嗯,你是小野村的,如今寄居李家不是长久之计,该买”,景宁拍了拍景怡:“你聪明,知道干正事,大姐竟还想买首饰送刘婆子,娘数落了她一顿,我看娘也是白说”。

“……大姐许是喜欢大牛吧,你们见过他吗?”,也不知人怎么样?

“刚来时见过一次,两眼色迷迷的,专瞪人胸脯看,不是个好东西”,景苏撇了撇嘴:“常三也是笨,人家都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可倒好,放个屁都脸红,五大三粗的汉子真是愁死人”。

“呵呵,他确实是喜欢大姐”,人不错。

“你们三个不睡觉叽叽歪歪的说你大姐什么坏话呢?”,景氏本来不放心女儿过来看看,走到门口听了一耳朵,三个丫头越说越不像话,忙走了进来。

三人对视一眼岔开话题,景苏笑道:“娘,小妹想让您帮她买个宅院,把户籍堂堂正正的落下”。

“好,小五是个稳妥的,交给娘了,明早吃了饭娘就去给你买”,又看了一眼三人:“你们三个鬼精,你大姐订婚了莫瞎叨叨,日后多尴尬”。

三人笑着应下不再乱说话。

景氏又叮嘱几句这才转身回房休息。

景苏苦笑道:“我睡不着也坐不住”。

“把大嫂给的丝线拿过来,我也不困咱们一起缠线”,心下叹了口气,一千两把人给砸蒙了,陪着说话吧。

“行”,二人兴冲冲走了出去。

景氏回房熄了灯上床休息,景泰叹了口气:“孩子她娘,这周家怎么送这么大的礼,我这心里一阵阵不宁”。

景氏苦笑道:“几个孩子也睡不着了,我也睡不着,三千两银子洒出来……想不通。小五明天想买处小宅院,孩子要堂堂正正的把户籍落下”。

“落,这孩子是个有远见的,如今二进宅院大的一百二十两,二十几间房呢”,心头一震:“明天赶紧给她买,老挂在府里不稳妥”。

“我也是这么想的”,景氏皱了皱眉:“小云这丫头拎不清,三个送出去的孩子一个比一个鬼精,都有成算,到她这就是一笔糊涂账”。

“机灵的有几个就不少了,还能个个都精明啊”,差不多就行。

”孩子他爹,我听人说大牛他爹跟赵玲她娘不清不楚的,让人在府里堵着了?”,也不知真假。

“嗯……刘涛怎么好这口?二管家抓着的,塞了点儿银子压下了”,心头一抹不痛快:“我说了他两句,他还不当一回事,听人说赵玲这丫头也完了,才十五,跟着孙成几年了,孙成压根儿也没拿她们母女当人,府里有几个不成器的下人私下给孙成二百文就能包一回,她娘五十文,钱根本落不到她们娘俩儿手上,也就是跟着吃吃喝喝”。

景氏心下一沉:“你可得留心些,别让大牛……”。

“我留心着”,实在是烦:“他真敢找女儿高低不嫁他”。

此时后巷子里刘大牛正坐在赵玲的房间饮酒,桌子上四个小毛菜,孙成边喝边看了一眼刘大牛:“大牛,三少爷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牛瞄了一眼赵玲的胸脯,孙成搂过赵玲手直接伸进衣里,赵玲面色一讪刚要起身,孙成脸色一沉:“大牛兄弟又不是外人,他个毛头小子没见过男女之事,你陪陪我兄弟,陪好兄弟让大牛在三少爷面前美言几句,把十八号院子给咱们一家住,到时候也没人打扰,免得一名二声的,关键日后都是金主,惊了人就不好”。

片刻后灯盏熄灭。

子夜时分,刘大牛心满意足的穿戴整齐,女人可真是个好东西。

孙成也起身披上袍子:“兄弟厉害,把个小娘们儿治的服服帖帖的,院子的事……”。

刘大牛一拍胸脯:“包在我身上,让小玲休息一天,下晌洗好身子专门迎接三少爷,我必把他带来”。

一觉睡到自然醒,景怡睁开眼一阵恍惚,好一会儿咧咧嘴,这里不是小野村,昨天不是梦,自己两世也终于有爹娘护着了。

起身收拾妥当,将床榻整理好,开了窗子一阵清风拂面,心头妥帖这才出了房间。

院子里静悄悄的,估摸都去上工了,忙往茅厕走去。

一身轻松的刚走出来,景云笑着开了房门:“小五快进来吃饭”。

应了一声忙跟着进了爹娘的房间,娘不在,只有大姐一个人:“姐,爹他们都上工了?”

景云扑哧笑道:“不上工造反不成,再一个时辰就午时,也就张婶子在,怕也快去饭堂了。她们两个跟娘出去了,她们买地,娘去给你安宅”,边说话边拉着景怡走到桌前打开食盒:“早上白菜汤和窝头,还有几块咸菜疙瘩,汤快凉了赶紧吃吧,我们都吃过了”。

景怡面色一讪,忙坐下吃饭。

汤已经凉了,窝头个大,也比祖母和二婶做的好吃。

景云坐在一旁:“小妹,安了宅院娘说租出去,还住在一起,一个月能租半亩银子,一年六两租子”。

“……不租”,心下叹了口气,两世为人总算是混到个宅院,哪舍得租,好歹自己也得住几天。

“哥的银子给娘了,我还不知道自己怎么办呢”,景云看了一眼小妹:“我想买八身衣裙添置嫁妆”。

“……”,皱了皱眉头,这是个傻的吧:“您问过娘了?”

景云苦笑道:“我自己的银子……我想去问问大牛,又怕娘骂”


吃过早饭景泰赶车带着景氏和巧贞出了院子,马车里装了十几袋子的花结子,谁也没闲着,都编了不少。

中午景林带着林氏去送饭,二人一走也没回来。

景老夫人叹了口气:“都是个没长心的,就小驴子机灵添了三个铺子,估摸年前能卖的好,你也多给孩子们买点儿丝线,我也编些”。

景老汉点了点头:“行,你那手艺谁也比不上,就编那个长寿锁,我爱看”。

“那锁得三天能编一个,那全买红丝线,年前家家图个吉利,红的不压货,买二十两回来给她们分分”,取出二十两小银票递过来:“顺路去铺子看看”。

景老汉接过银票走了出去。

申时将尽马车回了院子,老夫人扶着门站在门外:“买了?”

“买了,孙媳妇给买的,便宜不少”,景老汉笑道:“街上人可多,都在那帮忙呢,三个铺子不小,买卖可红火,赶紧编吧,怕拉走那么多明天半天就得光,孙媳妇说长寿锁能卖十两银子一个”。

“编”,老夫人又踮着脚进了屋子里。

丝线一分,几个丫头忙的团团转。

傍晚时分五人回了院子,景氏拎着个口袋进了景怡的房间,景怡忙起身接过口袋倒了盏热茶:“娘,赶紧驱驱寒”。

景氏连喝三盏茶笑道:“今天可发了,你嫂子捣腾了一车头花,疯抢,今天她能挣二十两。娘捣腾了一车木饰帕子加上咱家的花结子也卖的红火。你二婶可会卖东西,脾气还好,今天可把她累坏了,娘也挣了七八两银子。你的花结子让几个大户包了,一共卖了十五两,有碎银有铜板,自己收起来吧”。

“您们可忒能干了,明天我也帮您去看铺子”,厉害啊。

“谁也不许去,人多让拍花子拍走就麻烦了,今儿听人家说丢了四五个女童,都报了官,就在市集让人给偷走的”,景氏脸一沉:“明天你嫂子也不让她去了,就我们四个,你祖父给咱们送饭”。

“丢女童?”,心下一悸连连点头:“您放心吧,我不出院子”。

刘家今晚包饺子,热气腾腾的饺子一端上来,刘涛端起碗喝了一口酒:“饺子酒饺子酒,越喝越有”。

刘婆子笑道:“我也喝一碗,给我也倒上”。

“老娘们儿家家……挣多少钱?”,必是挣银子了。

“周姐今儿让我跑腿儿,把县城的房价给搅和起来了,老夫人今天挣了五千两,赏了我五十两,咱们一共五个人搅和”,取出银票笑道:“明天挣的更多,老夫人说明天还有赏”。

“这大年下的,疯了吧搅和房价”,有人买吗?

“县太爷出正月修官道,此时不涨什么时候涨?”,没文化真可怕:“挣银子还管什么年节,谁怕钱咬手”。

刘大牛趁热吃了几个饺子:“涨了,商铺炒的更厉害,少爷的两个铺子已经涨到一千二百两了,打算一半日出手呢”。

刘涛拿起银票咧咧嘴,赶紧给倒了碗酒:“孩子他娘能干,当初我娘就说你是个装钱的匣子,有这五十两银子咱们也赶紧买一个,捣腾捣腾”。

“我也活心了,来钱真快呀”,刘婆子喝了口酒一脸的兴奋:“大爷可真厉害,找了几个手下假装囤宅子,也不怎么折腾的,才一个时辰满西平县全知道了,如今家家都想捞一把”。

“你就盯死老夫人,她干什么你干什么”,刘家也该翻身了。

吃过晚饭林氏进了景怡的房间,景怡点了两盏油灯:“二婶快坐,今儿累坏了吧”。

“累什么”,林氏拉着景怡坐下,一脸神秘的说道:“今儿我看有人卖铺子了,象你铺子那么大的涨到了五百两一个,你叔让我告诉你一声,见好就收赶紧让你娘帮你出手”。

“……五百两?”,吓了一跳:“真的假的啊?”



“苏儿宁儿都买的租朝廷的,她们两个买了三十五晌地”,景氏笑道:“也都尽力相助了,积少成多吧。你大哥给爹娘买了百亩地让我卖了四百两,给你爹也买了八晌地,咱们家也免租子”。

“娘,这么一会儿您可忒能干了”,巧贞笑道:“我都没想到”。

林氏一旁笑道:“大嫂可有主意,直接让县太爷给我们分户了,景元和景文考秀才在西地考,不用去京城,常三和谷儿考童生也在西地,县太爷已经给报上名了,出了正月就考”。

“想卡咱们景家脖子门儿也没有,让他们都读书”,景氏笑道:“豁出去穷几年,又不是没穷过,几个孩子都要强必差不了”。

景云皱了皱眉头:“娘,我怎么办?”

景氏摆摆手:“你自己凑合一百两给常三买两晌地,日后他也是一家之主免税,日子也省心”。

“我让当家的也买八晌地,他也省心了,一年八两银子也够用”,林氏满心欢喜:“两个小子的买散地租出去,都宽松宽松”。

几个人在厅堂里叽叽喳喳,景泰笑着走进来:“什么事这么高兴?”

景氏笑着问道:“妹夫走了?”

景泰点了点头:“走了,常三和谷儿赶车送走的,二弟和爹让娘叫去了”。

林氏起身往外走:“我去看看”

目送林氏离开,景氏将事情讲了一遍。

景泰深以为然:“给老大买得,免得没银子他也不硬气,咱们这日子已经挺好的了,一县之长他更难”。

林氏一进景老夫人的房间被老夫人瞪了一眼:“一天天不够你咋乎的了,坐吧”。

林氏面色一讪,忙点头坐下。

“我看你们进进出出的,干什么去了?”,没个规矩,进来不知敲门施礼。

“娘……”将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景老夫人脸色一沉:“谁许她五千两都败祸了,县太爷是李家的人她显什么眼?谁允许她给分户的。一肚子小肚鸡肠,花光银子就惦记我这八百两银子呢”。

心下一惊:“……娘,嫂子没……”

“甭替她说好话,一个贱人忒能算计了”,心头一股怒气:“老二的四百两不许动”。

景老汉皱了皱眉头:“买,分家是正路,买八晌地,给两个孙小子也减轻负担。一年八两够用,你八百两也买地,死抠银子干什么,买十六晌,一年十六两银子够你花了,老大媳妇不错,你也别一毛不拔,否则老大日子也难过”。

“……老二买就行了,我不买,万一谁有个头疼脑热的怎么办,马上要过年了……我给一百两银子,你交给老大办年货”,递过来一百两银子:“脑袋一热哪能过好日子,总得有个人有钱,一大家子人呢”。

景老汉叹了口气:“你大方一回,再加一百两,没有县太爷你一文也没人给”。

老夫人痛快的递过来一百两银票,又瞪了眼林氏,多嘴多舌。

傍晚时分,李府大爷李敏一脸心事重重的进了老夫人的厅堂。

周婆子忙给斟了盏茶守在院外。

老夫人看了一眼儿子:“出了什么事?”

李敏端起茶盏叹了口气:“娘,十三说暂缓修路没银子”。

老夫人一愣:“他又出什么幺蛾子”。

“听程师爷说这次十三带任务回来的,朝廷给了五千晌地的任务,蛇税取消还要加别的税,县衙早空了,入不敷出”,饮下口茶:“公函我看见了”。

“县衙不空才怪”,老夫人扑哧笑道:“娘买两千晌地,你买两千晌,修路你资助他五万两”。

李敏一愣,好一会儿低头一阵笑:“娘大气,周家许家钱家各买了一千晌地,我买了两千晌,以您名义买的,五千亩任务完成了。税务加了五个,跟邻县一样。如今只差修官道,周老三联系的人工,许家包沙石,钱家资助了一万两,我资助了五万两,十三说过了年就修路……给我们放了水,正好年关,物价小有涨幅也在情理之中,从小京城开始各县都涨了”。

“臭小子,还吓唬娘一把,明天开始把房价铺面都搅和起来,赶紧狠捞一笔”,银子不能白花。

“我听娘的,他们几家也有这个想法,今晚怕就开涨了”,李敏看了一眼娘:“万一干好不调回京城咱们怎么办?”

“才十八岁就这么能干,岂有不归京之理儿”,老夫人摆摆手:“不用操心这,先放开手脚大捞一笔,娘明天也找五个人搅和搅和,那帮子穷鬼死守着银子不花干什么”。

“行,那儿子也再安排些人”,忙起身走了出去。

县衙后宅的厅堂里,刘达憋不住的笑:“程师爷您可真厉害,三言两语的把县太爷十年任务都给完成了,好家伙几家比着花银子”。

程铁口冷哼一声:“都憋着劲儿跟县太爷回京呢,看着吧,年前家家都得狠捞一笔……也没办法,只能先保住他们,否则一个任务也完不成”。

李玉拿着自己的地契苦笑:“长这么大第一次有地,也就娘实心实意惦记我”。

“这世上有一个人惦记着就行”,程铁口拍了拍李玉:“看看我们俩个你就明白了,景氏待你可以以命相护,你娘是个刚强的,惜福”。

心头酸楚:“晚辈惜福”。

景怡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打花结子,睡觉又太早,也没有手机可以打发时间,古代的夜生活就是个无聊。

刚编了一个小花坠,景田和景秀笑眯眯的走进来:“谢谢小妹,我们也有地了,爹刚帮我们租出去了,两个哥的也租出去了”。

“有什么好谢的,本来也是你们的,祖母就是铁公鸡”,一毛不拔。

“这回让祖父数落也拿出二百两给了大伯”,景田笑道:“这可真是头一次”。

“哟,还真是头一次”,不容易啊。

三个人叽叽喳喳闲话夜半,这才散去休息。

早上醒来天光大亮,景氏拎进来个火盆子,景怡忙起身:“娘,您怎么这么早”。

景氏笑道:“娘想问问你,三个铺子租娘可行?只娘眼下没多少银子,还得上货,过段日子给可行?”

“行……那您把花结子帮我卖了吧,忒多了,卖了我再添些丝线”,这可好。

“娘也就是这么想的,那娘跟你爹你嫂子这就去,你嫂子也编了许多”,景氏拍了拍女儿:“昨天娘没租就安这个心了”。


巷子里安静异常,果然是一个人也没有,马车停在三号院,景泰抱下女儿,指着上面的门匾说道:“记住,咱们住在三号院”。

“爹我记下了”,眼前的院门很高大,高高的门楼和院墙,心下叹了口气,李府财大气粗,连府外奴才住的也这么好,比二叔家好多了。

推开院门领着女儿走了进去,三进院子古香古色,一道门正对着雕花的影壁石墙。拐过一条长廊进了二道门,高高的门槛,一扇黑漆大木门。

一进二道门,眼前一亮,一院子翘角飞檐的房舍,灰瓦青砖古香古色,显得格外的幽静。

景泰笑着指点:“托你娘的福,咱们住正房,东厢房是你常叔和张叔家,西厢房是你顾叔家,现在冷清些,一下工院子里且热闹。正房一共五间,爹娘一间,你哥一间,你大姐一间,你二姐三姐她们两个住一间,你自己一间怕不怕?”

“不怕……我喜欢这里”,干净,人也干净。

一听女儿喜欢,心情好了许多,笑着喊了一嗓子:“孩子她娘,小五回来了”。

话音未落,正房东边的房门开了,景氏小跑出来,身后还有三个女孩子也跟了出来。

景氏第一次见到女儿,一见景怡凭空打了个哆嗦,几步走到近前,眼圈儿一红,女儿随了自己,半分不差。

景云也笑着上前:“爹您回来了,这就是小妹?好家伙又来一朵花,好看”。

景苏拉着景宁也凑到近前,笑着点了点头:“小妹别怕,我们上个月回来的,爹娘哥姐都是好人”。

“……娘,大姐,二姐,三姐好”,怯怯的叫了一声再不开口。

景氏抹了把泪:“乖,个子不矮,就是太瘦了,赶紧跟娘进屋,娘刚给你温了热水,咱们沐浴更衣换新裙子穿”,拉过女儿哽咽道:“日后吃糠咽菜的咱们再也不分开,死活都在一起”。

一句话景怡眼泪掉下来。

景泰叹了口气,也不好说什么,苦笑道:“孩子她娘,我得赶紧回府里上工了,小五这几日守孝清苦些,你一会儿上街买两盒糕点,别把孩子给饿到”。

景氏回身应了一声:“好……爹娘怎么样?”

“都挺好的,让你料到了,十两银子给了娘,爹立了文契,小五已经立户,文契县衙也备录了,都在孩子手上呢,丫头会写字让她自己保管……没有宅院,立户也是临时寄居李府”,景泰一脸无奈:“也只可如此”。

“慢慢来吧,两不相干就好,赶紧先吃饭,给你留了饭,吃了再去上工,孩子可吃了?”,也好,女儿回来自己什么也不计较,寄居就寄居,日子总会越来越好。

“孩子吃了,我不饿,我回府里吃,谷儿帮我打饭别浪费了”,说完转身往院外走。

目送景泰离开,景云笑着上前拉过景怡:“大姐帮你洗澡,走吧”。

“跟大姐去吧,娘给你放香香的花瓣”,摸了摸女儿的头,孩子不脏。

跟着景云进了正房最西边的屋,屋子不大,十平左右的面积,靠北墙一张厢床,南窗下一张闷户橱一把椅,干净整洁,看的出来刚刚打扫过,地面铺的青砖,比自己原来住的简直好太多。

正打量着,景氏抱着个浴桶走了进来,景云帮着放到地中间笑道:“小妹,娘给你放了好多干花,咱们赶紧洗洗,去去晦气”。

“谢谢娘,谢谢大姐,我自己能行”,接过景氏手里的厚帕子:“三岁我就自己洗了”。

“……”,心下一疼皱了皱眉头:“回家了娘给洗,少啰啰嗦嗦的”,边说话边蹲下身子帮解扣子。

行吧,这是个暴躁娘,那就洗吧,洗不是问题,浴桶太大自己进去属实是费劲。

一脱下补丁落补丁的短裙,一身的瘦骨嶙峋刺痛了景氏的眼,抱着景怡嚎啕大哭。

景云一边抹泪一边劝解,抱过小妹放进浴桶里。

水温刚刚好,不冷也不烫,水面飘散着淡淡的花香,景怡的心情放松了许多:“娘,别难过,祖母不喜欢我,二婶待我好,我吃了二婶八个月的奶水,姐姐们有吃的都分给我”。

“乖……”,哽咽着渐渐止了悲声,上前仔细帮着女儿清洗。

“娘,小妹一点不脏,也就是瘦,皮肤都跟您一样白嫩嫩的”,景云笑着解下发髻:“小妹跟您一模一样,半分都不差,以前我觉得自己怪好看的,老三老四一来我就嫉妒了,现在小五更好看我倒习惯了,咱们这一家子哥最帅气,小五最好看,我们都是陪榜的”。

“大姐好看,有福”,爹也帅,也就是让跛脚给耽误了,二叔三叔也帅,姑母也好看,否则怎么进得去周家,景家没有丑人,祖母也是个大美人,美的谁也不放在眼里。

景云扑哧笑道:“你倒会安慰我,你们都是主,就我跟哥是奴,再过几日姐就该进府里上工去了”。

景怡一愣,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竟也有人羡慕自己。

景氏叹了口气:“都是订婚的人了,拈酸吃醋的干什么,进府里……老夫人小脚,一辈子没出过李家大院却掌管着整个李家,治宅手段不是一般的高,你爹托了大管家才找到这么个好活计,跟着老夫人是多少人打破脑袋也抢不到的好事。进了老夫人院子管住嘴,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别说,献殷勤轮不上咱们,守好自己的本份,过两年自然升到三等丫环”。

景云一脸懂事的点头:“娘我记下了”。

“跟主子说话要低头,不许与主子对视免得受责罚,无事少往老夫人跟前凑,你哥说巧贞刚升了二等丫环,多少人眼红着呢,让你见到也装不认识,别嫂子嫂子的叫”,景氏看了一眼景云:“你也十四岁了,大牛在前院跟着三少爷,你们订婚不假,不许眉来眼去勾勾搭搭的让人戳爹娘的脊梁骨”。

景云脸一红忙又应下。

景怡在浴桶里被香气熏的昏昏欲睡,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景氏教女,屋子里异常的和谐。


景区里一如既往的热闹,导游充满磁性的声音神秘的说道:“快看,就在这里面有具棺材,它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被锁链紧紧捆住几千年,现在还吊在空中……”,围在人群中的顾华也好奇的往前凑合了一步,就这一步,突然一道光影一闪,人群中少了一个人。

小野村不小,最兴旺时有五百多户人家,是方圆几十里最大的一个村。自从十年前吴县太爷颁布了一条蛇税,背靠毒蛇岭的小野村一时间成了西平县最炙手可热的大村。

毒蛇岭,据说岭上住着数不清的毒蛇,纷至沓来的百姓起初还成帮结伙的来捕蛇,可短短十年,当年的大村只剩下三十几个孤童还有三户人家:赵家,景家,陈家。

昨日景家院子里也扯起了白陵,景家老三两口子命丧毒蛇岭,只剩下个十岁的女儿景怡。

白发人送黑发人,景婆子哭的撕心裂肺,景老汉变的更沉默了。

景老汉三儿一女,老大景泰,五岁时进岭去玩儿被毒蛇咬了一口,本以为必死无疑,恰巧让一个路过的草药郎中给救下来,可到底是跛了一条腿,实在是干不了什么力气活,十岁上被景婆子和景老汉卖给西平县第一大户李家为奴。

老二景林,一直是老两口的心头肉。

女儿景芝,当年嫁进周府为妾,生下对双胞姐妹,上个月一场恶疾刚刚离世。

老三景森,如今夫妻双双早亡,只剩下一个十岁的女儿:景怡。

对于景森夫妇的死,无所谓悲伤或者是不悲伤,顾华被一道光摄过来后再一睁开眼已经成了一个叫景怡的婴儿,自己胎穿了。而生下她的女人是那个半边脸是仙半边脸是鬼的大伯母,跛脚的大伯父是亲爹。自己不过是被祖父强行抱回来过继给三叔三婶的。原因只是因为三婶进景家几年没生养去了次道观,观主让她抱养个女婴,说十年后女婴定为她招来儿子。

对于景家,景怡有着自己的认知:爹是景家长子,却是个残疾人,干不了重活,祖父祖母基本上已经放弃他才卖进李府为奴。二叔二婶也还行,在祖父祖母的庇护下生活虽不富足却也安稳,二婶生了两儿两女,在景家地位极高,连祖母也要给几分颜面。三婶三叔对自己无所谓好或者不好,只当她是个小猫小狗的养,不打不骂却也不闻不问,死活全凭自己。

刚抱回来时正好二婶也生了个女儿,她吃了二婶八个月的奶水,这是她在这个世上最感激的人。

前世还是顾华时,爹娘早亡,一个哑巴奶奶把她拉扯到十八岁也走了,她自己勉强奋斗到大学毕业。一毕业,说好贫贱不能移的男朋友找了个富家女,只一个月就当上了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助理,未来的董事长接班人,甩出她八条街的新娘论长相论地位都是她这个穷鬼不能比的,四年的感情在权势面前一文不值……值,也值,朝九晚五打拼十年,好不容易攒下买房子的首付,就因为一个老光棍太寂寞了,大礼拜天的一个人跟团儿跑来旅游,竟华丽丽的在这个陌生的古代胎穿了,这一世她除了没钱什么都有。

景家有许多秘密,外表十岁,芯子却是三十四岁的老光棍儿可门清:姑母的一对同胞女儿实则也是大伯和大伯母生的,比自己大了两岁,今年十二。

姑母进周家也是被祖母半卖半嫁,贵妾也就是个妾,收了一百两银子立下文签那也就等同于卖了女儿。嫁进周家的姑母很得宠,却是正室的心头刺,一碗绝子汤注定是逃不过去的,这才过继了两个姐姐。

这十年全仗着祖父和二婶的庇护才活下来,祖父庇护是因为自己是他的血亲后辈,也是心里对长子的一份愧疚。二婶是怜悯她,好不好的到底是吃了她的奶水长大,有她打骂的,别人不行,连景怡这名字也是二婶给起的。

祖母是个天生冷情薄性的人,小脚,一辈子没做过庄稼活计,风大从不出门,十年没抱过自己一下,只喜欢她的两个孙子,三个孙女都是草,狗尾巴草,她屋子里的糕点匣子从来都是孙子的,孙女……没资格吃。

给三叔三婶守了三日的孝,景怡迎来了她自己的跛脚爹:景泰。

祖母的房间从不允许她进,祖母说看见她扎眼睛,至于为什么扎,大抵是因为自己的鬼娘。那个半边脸是天仙半边脸是鬼的女人,据祖母说自己的这张脸像极了她的鬼娘。

景泰看了一眼蹲在门外的小女儿心头一阵阵痛楚,从没有这么一刻坐在爹娘的屋子里让自己这么压抑:“娘、爹,既然你们去北地,丫头我带回去,她娘也想她”。

景婆子点了点头:“带回去吧,你爹已经给她分户自己立了户籍,承在森儿名下了,这个短命鬼……也算有个后”,叹了口气递过来户籍:“虽然是孤女,可到底是平民,你们是贱奴,这十年虽说你们拿了十两银子来……爹娘没钱了,从西地到北地至少两三个月的脚程,丫头给你们养了十年,一年不多要,给一两银子,十年十两,一会儿把她领走吧,这丫头命硬妨性大,实在不行就送观上去做个道姑”。

景泰皱了皱眉头,接过户籍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小心收进怀里,取出十两银子放到桌子上:“娘,我虽然是个奴才,可定饿不着小五,道观不去,那个观主是个花道士,我不能毁了女儿,你们要走就走吧,不然在毒蛇岭下日子也实在是难过,小五既然已经分家了,家产什么也不要,地……”

“从奴才变平民,只当她赎身了,地一共也才二十亩,你两个侄儿还在私塾呢,读书什么的哪都用钱,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们老死再不讨要你们半文,与丫头更无干系”,景婆子厌恶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孙女,小小年纪长了张妖精的脸,跟她那个破鞋的娘一样招人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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