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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婚约作废,机长趁机上位祝卿佳郗闻洲最新章节

摧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给你一个非礼我的机会。”祝卿佳脑子一团乱,不懂他又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还有人求着她非礼的。他该不会真有特殊癖好吧?“你又发什么疯,快点放我下来!”她挣扎着。郗闻洲紧紧将她锢在怀里,不让她乱动。两具身体严丝合缝贴合,甚至能清楚感受到她身上的体温,连鼻息间都萦绕着那股淡淡的樱花香。是她身上的味道。“我们还有半年就要订婚,有些事迟早也要做,倒不如从现在开始学着接受对方。”郗闻洲眸光晦暗。说话时直勾勾盯着她,声音含着性感的沙哑。祝卿佳脑海里不受控地冒出某些十八禁的画面,下意识去瞄他健壮的胸肌轮廓。馋他身子,和想睡他,这是两码事。“谁要跟你做?”祝卿佳脸颊透着薄红,没忍住瞪他一眼。“我又不是饿了什么都吃。”郗闻洲将她抱到沙发,俯身靠过去,两...

主角:祝卿佳郗闻洲   更新:2024-12-17 12: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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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卿佳郗闻洲的其他类型小说《白月光婚约作废,机长趁机上位祝卿佳郗闻洲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摧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给你一个非礼我的机会。”祝卿佳脑子一团乱,不懂他又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还有人求着她非礼的。他该不会真有特殊癖好吧?“你又发什么疯,快点放我下来!”她挣扎着。郗闻洲紧紧将她锢在怀里,不让她乱动。两具身体严丝合缝贴合,甚至能清楚感受到她身上的体温,连鼻息间都萦绕着那股淡淡的樱花香。是她身上的味道。“我们还有半年就要订婚,有些事迟早也要做,倒不如从现在开始学着接受对方。”郗闻洲眸光晦暗。说话时直勾勾盯着她,声音含着性感的沙哑。祝卿佳脑海里不受控地冒出某些十八禁的画面,下意识去瞄他健壮的胸肌轮廓。馋他身子,和想睡他,这是两码事。“谁要跟你做?”祝卿佳脸颊透着薄红,没忍住瞪他一眼。“我又不是饿了什么都吃。”郗闻洲将她抱到沙发,俯身靠过去,两...

《白月光婚约作废,机长趁机上位祝卿佳郗闻洲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给你一个非礼我的机会。”

祝卿佳脑子一团乱,不懂他又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还有人求着她非礼的。

他该不会真有特殊癖好吧?

“你又发什么疯,快点放我下来!”她挣扎着。

郗闻洲紧紧将她锢在怀里,不让她乱动。

两具身体严丝合缝贴合,甚至能清楚感受到她身上的体温,连鼻息间都萦绕着那股淡淡的樱花香。

是她身上的味道。

“我们还有半年就要订婚,有些事迟早也要做,倒不如从现在开始学着接受对方。”郗闻洲眸光晦暗。

说话时直勾勾盯着她,声音含着性感的沙哑。

祝卿佳脑海里不受控地冒出某些十八禁的画面,下意识去瞄他健壮的胸肌轮廓。

馋他身子,和想睡他,这是两码事。

“谁要跟你做?”祝卿佳脸颊透着薄红,没忍住瞪他一眼。

“我又不是饿了什么都吃。”

郗闻洲将她抱到沙发,俯身靠过去,两只手捧住她脸颊,不准她偏开视线。

“我是个正常男人,不接受形婚。”

祝卿佳被迫对上他锐冷狭长的眼眸,想到这会被他压在身下,整个人都快熟透了。

她嗓音微弱:“做那种事必须你情我愿,你不能强迫我。”

“我不会强迫你。”郗闻洲跟她保证,“我们从现在开始培养感情,你得慢慢爱上我。”

他低沉的嗓音透着一丝蛊人,祝卿佳听得耳朵发红。

问了个很直白的问题:“怎么培养感情?”

她过往的感情经历一片空白,见过阮星言谈了八个前任,没人教她该怎么跟未婚夫相处。

郗闻洲轻笑:“只要一有空我们就去约会。”

祝卿佳瞅他:“你确定你有空?”

郗闻洲接她的话:“虽然我不能每天陪着你,但只要休息,我的私人时间都属于你。”

暧昧的气息将他们完全包裹。

祝卿佳被他这么盯着,心跳快得让她有些眩晕。

旺德福鬼鬼祟祟探出脑袋,正好撞见两人亲密的一幕,赶紧把自己埋到角落里。

少虎不宜。

新的一周开始,祝卿佳照旧被工作缠身,连着开完三个临时会议,晚上又要赶去申城出差。

到了说好要约会的日子,却因为她出差,不得不取消。

去机场的路上,她给郗闻洲发消息。

估摸着他今晚还有飞行任务,一时半会回不了消息。

这趟航班晚上人不多,乘客陆续登机完毕,飞机很快起飞。

祝卿佳一直在想照片的事。

翻阅那份乘务组资料时,总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缠绕在心头。

意兴阑珊看了二十分钟,她对任何事都兴致缺缺,只好临时找了一部电影转移注意力。

晚上九点,飞机落地申城。

刚走到廊桥,手机弹出微信消息,祝卿佳打开看了眼。

郗闻洲:晚上我们去约会。

祝卿佳一怔,正想问他约哪门子的会,又弹出一条新消息。

回头,看我。

祝卿佳闻言,偏头去看驾驶舱的方向,隔着那扇玻璃,忽然看到郗闻洲朝她勾了下唇角。

“……”

祝卿佳被盯得不好意思,回他:你结束了?

郗闻洲:同事找我临时换班,今晚我要留在申城过夜。

祝卿佳仍然觉得不可思议:约会你也要争分夺秒?

郗闻洲意味不明地看着她:时间不等人。想见你。

祝卿佳看到最后那句话,心跳骤然加快,只好道:好。一会我去接你。

-

回到酒店,祝卿佳让随行的秘书先休息,自己独自去赴约。


祝总的未婚夫竟然是他……

孟应时收回思绪,向他轻轻颔首:“郗先生,刚才冒犯了。”

郗闻洲倒像是不介意般勾了下唇角:“没事,我这人心胸宽广,最不记仇。”

“……”

祝卿佳搞不懂郗闻洲葫芦里卖什么药,直接把他拽进办公室。

没有外人在,破天荒允许他随意一点。

郗闻洲把体检报告放在她桌上,慢悠悠在办公室里闲逛。

三十层高的办公室视野宽阔,还有一间独立休息室,融合现代和高科技感的装修风格。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市中心繁华街景尽收眼底,光与影交织成为一幅流动的画面。

祝卿佳打开纸袋看见里面的蛋糕,眼睛一亮。

“芋泥巴斯克!你怎么知道我正好饿了?”

郗闻洲瞅着她高兴的模样,又问:“早上没吃饭?”

祝卿佳当然不可能跟他坦白做春梦差点睡过头的蠢事。

于是避重就轻地说:“早上的决策会开了很久,中途没休息。”

她拿起叉子吃了一口,点头夸道:“味道不错,你在哪家买的?”

“总部附近有家甜品店,最近在网上挺火的。你要是喜欢,我可以经常给你送。”郗闻洲顺势在她对面坐下。

“算了吧,你一个月又能在家住几天?我想吃可以让秘书去买。”祝卿佳说。

两人上班时间都不一样,她这段时间也摸清了郗闻洲的排班规律。

知道他今天还是备份机组,要是碰上紧急情况,随时都要进准备室。

祝卿佳一边吃蛋糕,一边研究他的体检报告,注意力被分散。

好几次挖了一小块蛋糕送到嘴边,又放下叉子,继续翻看下一页。

她看多久,郗闻洲就盯她多久。

久到都想亲自上手喂她吃蛋糕。

看到一半,祝卿佳忽然在夹层里发现几份检验报告单,均显示阴性。

她好奇问:“这些是什么?”

郗闻洲挑眉:“传染病八项和HPV检查。”

祝卿佳冷不丁被咖啡呛到,咳了好几声。

“飞行员每年的常规体检还有这些?”

“是我额外加的,”郗闻洲面色不变盯着她,“怕被你误会私生活不干净。”

祝卿佳被他盯得脸颊泛红,小声嘀咕:“无聊,谁关心你的私生活了。”

“这不是为以后提前做打算么。”

郗闻洲手撑着下巴,语调一如既往的懒散。

“谁要跟你……”

祝卿佳一惊,怒瞪他:“打住你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就算全脱光站在她面前,都不可能多看一眼。

郗闻洲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轻笑了下:“还有哪里看不懂的,要不要我坐过来陪你一起看?”

话音落下的霎那,祝卿佳脸“唰”的一下烧起来,把体检报告推给他。

“用不着,我全部看完了。”她欲盖弥彰转移话题。

“下周六我大伯来南城,你不用紧张,只是跟我们吃顿饭而已。”

“怎么,你担心我过不了长辈那一关?”

郗闻洲笑容不变:“看来,你对我情根深种。”

祝卿佳噎了下:“我这是善意提醒,说不定我也很快见到你爸妈。”

她虽然暂时没考虑退婚,但好歹也有扮演未婚妻的自觉,又不是没在人前演过。

“不会的,他们平时很忙,以后有机会再说。”

郗闻洲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话音刚落,祝卿佳从他漆黑的眸中捕捉到一丝冷厉,几乎是转瞬即逝,她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怎么感觉他提到父母,好像不开心?

祝卿佳含糊应了声,没多话。


“你要把我带去哪里?”

“去一个没人打扰我们的地方。”郗闻洲声音压得很低。

祝卿佳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每走一步,只感觉时间被无限拉长。

从昏暗的大厅走到长廊,随手推开一间无人的包厢,感应灯自动亮起。

软包门关上,彻底隔绝了喧闹的音乐声。

“你放我下来。”

祝卿佳不习惯被他这么抱着,总觉得他掌心覆住的地方,有羽毛挠来挠去。

郗闻洲不为所动,又问:“你最讨厌什么?”

“最讨厌香菜、榴莲和生姜,还有世界上所有的虫子,”祝卿佳不明所以看他一眼,“你问这些干什么?”

郗闻洲低眸,直勾勾望着她:“那你讨厌我吗?”

什么讨不讨厌的,他们很熟吗?

再说她初吻刚被他夺走了,能不能先报销一笔精神损失费。

“当然讨厌,”祝卿佳嫌弃看他一眼,“你的吻技很烂。”

接个吻而已,能有什么技巧?

郗闻洲眯眸,换了个姿势把她抵在沙发,捧住她脸,迫使她眼里只有自己,黑眸凝视她微红的脸颊,隐含着极致吸引力。

“这么有经验,你还跟谁亲过?”

祝卿佳心跳的很快,两人距离太近,他随时都有可能吻下来。

交缠的呼吸中夹杂着木质香,为了不在郗闻洲面前认输,她欲盖弥彰地轻咳一声。

“当然是前男友,我有八个。”

“真是长本事了,”郗闻洲讥讽,漫不经心笑了声,“你那八个前任凑两桌打麻将,结算筹码拿的是复合卡?”

祝卿佳深呼吸,继续瞎编八个前任的故事:“他们随便哪个都比你嘴甜会哄人,你跟他们比,等着排队取号吧。”

“你安排我去跟他们九龙夺嫡?”

郗闻洲身子压下,灼热的气息洒向她耳根,语气变得危险。

“也不怕我把他们都毒死。”

祝卿佳狠狠噎了一下:“情敌太多让你自尊心受损了?”

郗闻洲注视她轻颤的眼睫,不以为意哂道:“嘴巴这么能说,看来是休息够了,那就再亲一次。”

谁要跟他再亲一次!

祝卿佳抬腿想偷袭,男人似乎预判了她的意图,曲膝顶住她双腿。

上下都被挟制,根本动弹不得。

她只能气得咬住郗闻洲的手指泄愤,整张脸本来就因为接吻而泛起潮红。

现在两人又维持着暧昧的姿势,倘若有外人闯进来,指不定误会小情侣做某些事,双方僵持不下时,祝卿佳手机铃声忽然响了。

她猛地推开郗闻洲,迅速闪到旁边:“朋友给我打电话,你不准搞偷袭!”

郗闻洲抬了抬下巴:“我哪敢偷袭大小姐。”

祝卿佳耳廓发烫,电话接起,阮星言焦急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出。

“我的小祖宗,哪个天杀的野男人把你从我身边拐跑了?!”

声音大得连郗闻洲都听到了,不紧不慢地朝她挑了挑眉。

祝卿佳剜他一眼,手指抓着手机紧张到泛白:“没被谁拐跑,我去上了洗手间。”

阮星言疑惑:“你今晚跑厕所这么勤快,该不会是膀胱出了问题吧?”

“今晚水喝多了。”祝卿佳急忙找借口敷衍。

“那你好了么?时间不早,咱们该回去了。”阮星言说。

“我马上就来!”祝卿佳松了口气,声音都欢快许多。

关键时刻还是姐妹靠谱。

挂断电话后,她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很快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郗闻洲,菜就多练。”祝卿佳说完,立马起身跑了。

菜就多练?

郗闻洲气笑了,他的求知欲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拿出手机开始搜索:适合新手的接吻技巧。


郗闻洲吻得凶狠。

在她的唇上辗转深入,凶狠地啃噬她。

比起那晚在酒吧意外的吻,郗吻洲现在的吻技可以说是进步神速。

唇瓣剧烈纠缠,混合着痛意和酥麻,引着祝卿佳身体渐渐发软。

不知不觉间,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完全将她罩住。

旺德福察觉到危险,踩着郗闻洲的后背从摇椅跳下来,无意碰倒了相册。

“哐当”一声响,相册掉到地上的声音拉回两人的理智。

郗闻洲终于松开她的唇,黑眸注视着被他吻肿的唇瓣,像是在欣赏自己最完美的作品。

再开口时,嗓音低哑又性感:“都吻第二次了,怎么还学不会换气。”

祝卿佳脸颊的潮红渐渐褪去,警告地瞪他:“谁允许你没经过我同意就强吻我的。”

郗闻洲望向她湿漉的双眸,用那副无辜的语调说:“怎么又冤枉我?”

“分明就是旺德福搞偷袭,我才不小心亲了你。”

两人视线齐齐望向始作俑虎,后者无辜打了个哈欠,清澈的眼神里写着“与我无关”四个大字。

搞偷袭你还不知道躲么?

祝卿佳懒得戳破他的诡计,别扭挪开视线:“那也是你主动的。”

郗闻洲挑眉,状似寻常地问了句:“可你刚才没推开我,是不是就意味着,你也乐在其中?”

“……”

祝卿佳懒得跟他较真。

在心里对自己说,冷静,他的脑回路异于常人,不要试图理解。

她顿了顿,才说:“时间也不早了,你走吧。”

郗闻洲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仿佛像个受尽委屈的深闺怨夫:“亲完了就赶人,祝总,你还真是无情啊。”

好大一口黑锅扣在祝卿佳身上,她忍了忍,直白问道:“还留在这里,是想晚上留下来跟我一起睡?”

郗闻洲眉梢轻挑:“如果祝总有需要的话,我愿意献身。”

祝卿佳就没见过比他还不要脸的男人,唰的一下抄起抱枕朝他砸过去。

“郗闻洲,你快滚!”

听到院子里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确定郗闻洲真正离开后,祝卿佳匆忙跑进浴室照镜子。

指腹揉捻着红肿的唇瓣,脑海里又浮现和郗闻洲接吻的画面,整张脸红透了。

心不在焉想着刚才的事,忽然吃痛地“嘶”了声。

“搞什么,接个吻怎么还咬人。”祝卿佳忍不住抱怨。

余光瞥见旺德福蹑手蹑脚地从门口经过,她在心里光顾着骂郗闻洲是狗男人,差点忘了收拾罪魁祸首。

祝卿佳一把将旺德福抱起,拍了它几下屁股,骂道:“小没良心的,你才跟他见过几次,今天居然还给他当助攻?!”

“平时是谁陪你玩,谁给你喂小鸡腿,你统统都忘了吗?”

旺德福知道自己犯了错,耷拉着耳朵不敢跟祝卿佳对视,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平时那张摇椅就是它的专属宝座,看到郗闻洲和祝卿佳坐在那,也想上来凑个热闹,哪里会想到他们正在做羞羞的事。

它只是两个月大的虎崽仔,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

国内一架飞机发生擦尾事故,导致飞机彻底报废,各航司紧急组织飞行员参加安全培训。

祝卿佳作为老板,每天也忙的很。

会议开到一半,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是郗闻洲发来的消息。

我一会飞纽约,要到下周才回来。等我休息,到时候出去约会。

祝卿佳飞快扫了一眼,回了个表情包表示已阅。

心想这人是恋爱脑吗?怎么老把约会挂嘴边。


“祝总要是想深入了解,我们可以换个私密点的方式。”

他语焉不详地说着,祝卿佳却听出了另一层含义。

她噎了下,没好气地说:“谁说想深入了解?你少自恋了!”

郗闻洲轻哂一声。

两人掰扯没多久,身后会议室的门打开,民航局事故调查组的人叫他去谈话。

挂断电话前,郗闻洲忽然开口:“我还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加个微信,方便你找我。”

两人互加了微信,祝卿佳顺手点开和他聊天的对话框。

郗闻洲的微信昵称是Samuel,是他的英文名。

祝卿佳顺手改掉他的备注,只有很简单的三个字。

郗闻洲。

-

由于那架空客A350飞机的引擎零部件损坏,安全管理部门决定暂停执飞该机型,进行全面排查。

排查结果很快出来,是由于二号发动机内部起火,导致燃油管破裂,还好及时发现处理,否则很有可能会升级为更严重的飞机故障。

检修完成后,A350机队全面复飞。

郗闻洲被派去执飞洲际航线,从苏黎世抵达南城,接下来两天休息。

落地后的第一件事,先给祝卿佳发消息:我刚落地南城。

他看了会手机,依旧没等来对面的回复。

距离他俩上一次聊天还是在两天前,祝卿佳突然问起他的指围尺寸。

他报完数据,之后再也没有下文。

想到这,郗闻洲自嘲般地勾起唇角。

明知道不会回,他还在期待些什么。

恰好这时,肩膀被人碰了下。

副驾驶凑上来:“闻洲哥,你忙着和谁聊天呢?”

郗闻洲放下手机,目光凉凉地睨他一眼:“怎么?想查我的岗?”

“我哪敢越俎代庖啊?”副驾驶笑着打圆场,“南城新开了一家酒吧,我们几个约了明晚去玩,你要不要一起?”

话音刚落,几个年轻空乘时不时瞄一眼郗闻洲,期待他能答应。

她们公司这拨年轻飞行员里,郗闻洲长相和家庭条件优越,最关键他还是单身。

航司里有些脾气差的机长,仗着自己技术好资历深,经常刁难副驾驶和乘务员。

而郗闻洲话少懂得尊重人,也从来不提过分要求,大家都乐意跟他搭班飞。

郗闻洲没犹豫的拒绝:“不去,明晚有约了。”

副驾驶“咦”了声:“该不会是和女朋友约会吧?”

郗闻洲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我现在就算有未婚妻也不奇怪吧。”

“未婚妻”三个字很自然的从他嘴里脱口而出,副驾驶差点惊掉下巴。

未婚妻?

闻洲哥什么时候悄咪咪订婚了?

副驾驶不死心地问:“今天也不是愚人节吧?!”

郗闻洲漫不经心道:“她管得严,不让我跟陌生异性多接触。”

“……”

-

派对的举办地点位于一家私人会所,这里原先是领事馆的花园别墅,后来被南城首富俞之敬买下,专门用于珍藏艺术品和古董。

傍晚五点,黑色迈巴赫载着两人前往汐和园。

祝卿佳从手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到郗闻洲面前。

“这是给你的,一会记得戴上。”

郗闻洲打开,是一枚镶嵌排钻的铂金戒指。

光影半明半暗的落在戒圈上,似有星光流动,他视线瞥向祝卿佳纤细的手指。

发现她左手戴着一枚椭圆形钻戒。

他记得那枚钻戒叫“The One”,和自己这枚是同款。

忽然想起几天前,她发消息问自己指围尺寸的事。

他轻抬眉梢:“这是给我的?”


祝卿佳转头对上他的目光,解释道:“别误会,既然让你扮演我的未婚夫,总得提前做些准备。”

之所以让郗闻洲陪她出席派对,除了社交之外,也是为了打破之前的流言,让所有人知道自己已经有了正牌未婚夫,不想再跟死渣男扯上关系。

是阮星言建议她去买对戒,出席必要场合的时候戴着,谣言必然不攻自破。

郗闻洲把戒指戴上,指腹温柔地来回摩挲。

不大不小,刚好合适,仿佛本就该在一起。

郗闻洲别有深意望着她:“今晚需要我做什么?”

“你只要陪在我身边就行,有我在,她们的关注点不会放在你身上。”

祝卿佳顿了顿,又说道:“戒指你就先留着,今晚不会耽误你太久的时间。”

懂了,他只要当个听话的吉祥物就好。

郗闻洲阖眸,掩去眼底划过的怅然,淡淡应了声。

车子驶入汐和园,一栋富丽堂皇的花园别墅映入眼帘。

下车时,郗闻洲突然朝她伸手,视线不偏不倚落在她身上。

祝卿佳颈上佩戴着蝴蝶胸链,搭配黑色吊带礼裙,贴合着曼妙曲线,裙摆高开叉,露出修长的腿,裙摆边缘缀满了珍珠。

一双明亮的狐狸眼,如暗夜玫瑰般勾人心魂。

祝卿佳疑惑地抬头望他:“怎么了?”

“大小姐,演戏就要做全套,”郗闻洲靠近她耳畔低语,“你见过哪对感情好的未婚夫妻,在外人面前不牵手的?”

他声音又低又轻,带着点散漫,萦绕在耳畔,莫名撩拨得让人心跳快了一拍。

祝卿佳还是头一回做这种事,怔了几秒,轻轻回握住他的手。

清了清嗓子说:“走吧,别让她们久等了。”

郗闻洲“嗯”了声,握她的手渐渐收紧。

今天是钟允菲和老公结婚五周年的庆祝派对,请了不少商业名流来捧场。

两人相携步入正厅。

祝卿佳和这些人也没多熟,原本想着打个招呼,就带郗闻洲去偏厅逛一逛。

可两人站在一起,宛如一对从画中走来的璧人,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

看着被簇拥在中间的祝卿佳,钟允菲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上大学那会儿,祝卿佳就是那座永远翻不过的山,处处压她一头。

她最讨厌祝卿佳那副不争不抢的劲,简直虚伪又清高。

就算家世好,有亲大伯罩着又怎样?还不就是个死了爸妈的可怜虫。

钟允菲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转头举起酒杯,径直朝祝卿佳走去。

亲亲热热的仿佛好姐妹一般,故作好奇地问:“听说你们俩也是自由恋爱?”

“可你们俩一个在国内,一个在国外,又是怎么谈上的?”

“和我们分享一下,你们认识的故事呗。”

钟允菲摆出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姿态,朝祝卿佳扬了扬下巴。

这女人今天吃错药了?八卦她做什么?

祝卿佳正想回怼一句“关你屁事”,一只手从背后揽住她的腰,温柔的将她搂在怀里。

突如其来的亲密,令祝卿佳不知所措。

“你干什么?”她低声问。

“乖乖配合一点,”郗闻洲俯身靠在她耳畔低语,“你也不想总被她们缠着吧?”

祝卿佳眸光微闪,下一秒,就听他语气温柔地开口。

“我们从小就认识,只不过一开始只把她当妹妹。”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众人的八卦之魂。

“哇哦~合着还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咯?”

“你们俩感情还怪好的嘞。”


人要是行,干一行行一行。

“因为我哥也是飞行员,算是受了他的影响吧。”陈今宜唇角微翘,眼神里流露出憧憬的情绪。

“你们兄妹俩感情挺好的。”祝卿佳淡淡一笑,又说道,“不过你刚入职还得接受培训,等通过全部考核才有机会上飞机。”

陈今宜点点头,这些事她早就听人说过。

“其实当飞行员的事我还没告诉他,打算等我成为正式副驾驶那天,再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他,说不定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

郗闻洲今天顺利飞完三段返回南城。

和陈今宜许久没见面,晚上两人约在外面吃饭。

郗闻洲将烤好的牛舌,先夹到她盘子里。

先是关心了陈今宜在国外的生活,主动说道:“过几天是你妈妈的忌日,那天我休息正好陪你一起去。”

听到这话,陈今宜慢吞吞看他:“闻洲哥,我已经22岁了,扫墓这事我知道流程的。”

在她出生之前父亲已经去世,陈母没有再婚,而是独自抚养她和哥哥陈耕年长大。

陈耕年十八岁考入航空航天大学认识了郗闻洲,两人一起在空军部队服役。

直到她十二岁那年,陈耕年在实战演练中不幸牺牲,陈母无法承受丧子之痛一夜白头。

某天妈妈出门买菜,在路口碰到一个路怒症司机报复社会,当场被撞身亡。

接二连三的失去亲人,陈今宜仿佛也被这个世界遗弃。

陈母出殡那天,南城下了一场雨。

郗闻洲穿着一身黑衣撑伞罩在她头顶,细雨之中,身形挺拔。

他很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告诉她:“今宜,以后我就是你哥哥。”

那天之后,她原本灰暗的生命里,乍现一缕微光。

-

等她思绪回笼。

郗闻洲摆出兄长的立场,闲散道:“你22岁怎么了?就算等你60岁,我还是你哥,照样也能管你。”

两人就差七岁,陈今宜无法想象,等自己六十岁老了那天,还被郗闻洲管束。

那也太可怕了。

“我是担心叶阿姨又……”陈今宜说到一半,讪讪闭嘴。

她的存在,对郗家来说并不是秘密。

叶荔欢曾经找过她一回,开了不少优越的条件,愿意送她出国留学。

然而,前提是她必须永远留在国外,不能跟郗闻洲见面。

后来这件事被郗闻洲知道,母子俩大吵了一架,关系彻底僵化。

这些年,陈今宜心里一直愧疚,认为自己是他们母子失和的导火索。

“她又不是你亲妈,你管她死活干什么?”

郗闻洲指尖弹了下她脑袋,“我愿意管你是我的事,和外人没关系,除非等我也死了。”

“呸呸呸!!闭嘴!!不许说死不死的,你必须长命百岁!!”

陈今宜最忌讳听到‘死’这个字,匆忙把生菜包肉塞进他嘴里。

郗闻洲嫌弃地把生菜择出来,问道:“上次我飞纽约正好要去找你,你室友说你出差去了?”

思及此,陈今宜眼底闪过一丝心虚,立马坐端正。

她为了专心在航校学飞,辞掉律所的工作,只是为了应付郗闻洲突击查岗,请室友帮忙打掩护。

“……是啊,我们律所接到了一个大案子,正好和同事出差去了。”

郗闻洲没怀疑,语气里多了几分关心:“工作就算再忙,也要注意休息。”

陈今宜点头附和,生怕他继续追问,果断转移了话题。

“对了,哥,听说你要订婚了?”她双手托腮,满脸八卦地看着郗闻洲。

“未婚妻是你喜欢的人吗?”


真要算起来,两人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郗闻洲神色晦暗地瞥她一眼:“大小姐,你挑男人的要求还真多。”

祝卿佳冲他笑了笑:“你要是嫌要求多,也可以拒绝。”

“但我就喜欢迎难而上,”郗闻洲死死盯着她那张红润的嘴唇,声音带着一点势在必得,“大小姐,合作愉快。”

“……”

祝卿佳对上他侵略性极强的视线,心跳好像比平常快了点,不愿多看郗闻洲一眼,头也不回地跑掉。

郗闻洲盯着她的背影,下意识握紧拳头,指尖传来尖锐的痛感顺着神经蔓延。

他日思夜想的身影,时隔多年,终于跟眼前的人重合。

-

“这个小伙子长得蛮帅的嘛,卿佳看了肯定会喜欢。”

唐蕴珠拿着郗闻洲的照片和祝礼安闲聊。

“他军转民之后,拿着部队推荐函去了天羽航空。”祝礼安慢悠悠饮了口茶。

“我想了想,贸然让两个孩子直接订婚也不太好,总得先培养感情。”

一来培养感情,二来也好趁机考察郗闻洲。

倘若他跟他弟弟是一路货色,两家合作也没必要再继续。

“你让卿佳接手天羽?”唐蕴珠问,“可她先前负责公司的业务没涉及民航业,能行吗?”

祝礼安说:“天羽是阿廉创立的,卿佳是他女儿,公司迟早都是她的。”

当年祝老爷子离世前留下遗言,要他和祝礼廉分业分工不分家,既要有各自擅长的领域,也要兄弟团结一心,保证家族传承,基业长青。

唐蕴珠正要开口,忽然看到祝卿佳回来,笑着朝她招手。

“卿佳,你要不要先来看看……”

话说到一半,瞧见侄女的表情,识趣地把照片翻了个面。

她带着一肚子怒气回家,这会看见祝礼安夫妻也在,索性直接问。

“大伯,我在家休息差不多了,您打算什么时候安排我回公司上班?”

“这么快就闲不住了?”祝礼安好奇问。

祝卿佳坐下说:“堂哥去德国考察半年,他不在,换我为您分忧。”

这句话正中祝礼安下怀。

他放下茶杯,云淡风轻道:“天羽的郑总去年做完心脏搭桥手术,精力大不如从前,前不久跟董事会提出想退休。”

祝卿佳思忖片刻,天羽航空的总部在南城,要是她去南城待上一年半载,刚好省去和郗闻洲培养感情的麻烦。

要是再制造点变故……

她接受现实的速度非常快,于是问:“郑叔叔管理公司辛苦,我什么时候能接他的班?”

“你想下周就过去吗?”

“OK,我没问题。”

-

祝卿佳这次不是一个人来南城,随行的还有助理孟应时。

他从普林斯顿大学毕业后,便跟在祝卿佳身边,原本这次回国就该升任投资部副总,但听说祝卿佳要来南城,暂时搁置了计划。

祝卿佳这次是带着考察目的,选择坐自家航司的飞机。

飞机正在爬升高度,大多数乘客都在闲聊。

祝卿佳盯了会屏幕上的飞行信息,转头看向窗外。

外面天气晴朗。

这时,后舱忽然响起乘客的惊叫声。

“天呐,右边这个发动机怎么着火了?!”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

为了应对飞行途中可能出现的任何故障,机组人员定期接受各种项目的训练,尽最大努力保证每位乘客的安全。

想归想,祝卿佳克制住心底的恐慌,下意识看向驾驶舱的方向。

正在这时,客舱广播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这已经是祁斯羡第五次卫冕F1年度总冠军,而他本身自带流量和话题,代言和推广更是接到手软。

她用商人的眼光看待祁斯羡,当然也希望他能给自己多赚钱。

“这倒是没问题,不过还得请祝总多投点钱啦~”

阮星言托腮,饶有兴致地又问:“你最近和郗闻洲怎么样了?”

祝卿佳顿了顿,才说:“就那样。”

两人牛头不对马嘴似的对话,惹得阮星言捶桌,她想听得不是这个答案。

她搓了搓指尖,暗示道:“我问的是你们有没有进一步发展。”

偏偏祝卿佳像块木头,都暗示到这份上,还没听出她的言外之意。

她喝着水,迟疑问:“你问的是哪种发展?”

阮星言:“你们做过没有?!”

祝卿佳差点喝水呛死,猛地咳了好几声,连忙放下杯子看她。

“没、没有……”她越说脸越红,“我们还在互相了解阶段,什么都没发生。”

除了接吻。

“到底是你性取向有问题,还是郗闻洲的肉体对你毫无吸引力,年轻力壮的大狼狗一天到晚围着你转,你打算养在家里当摆设吗?”

阮星言难以理解。

纠结了半晌,祝卿佳把心里话说出来:“……最多就亲了两下。”

说话时,连声音也小了几个度。

“才两下?”

阮星言眸光炙热,言语间更是藏不住兴奋:“那他吻技好不好?有没有把你亲的欲仙欲死?”

祝卿佳:“……?”

这问题简直把她难住,她又没跟其他人接过吻,哪判断得出好不好。

“我怎么知道。”祝卿佳心虚地拨了拨发丝,不敢跟她对视。

“亲过就没下文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

姐妹俩面面相觑,互相甩锅。

阮星言撑着下巴,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郗闻洲的长相身材,最后啧了声,得出结论。

“郗闻洲,他是不是不行。”

“……”祝卿佳又被呛到。

饶是两人认识多年,知道阮星言是什么样的人,祝卿佳还是会被她的虎狼之词捏把汗。

还好她们坐包间,不会被外人听见。

她喝了好几口水掩饰尴尬:“你想多了,我看他也是正常男人。”

阮星言冲她挑了挑眉:“不过这事,你也别灰心。”

“我听说飞行员选拔的条件很苛刻,就算差一根头发丝都会被淘汰。 你倒不如趁早试一试,万一他很行呢?”

祝卿佳听得面红耳赤,别扭着说:“阮星言,你差不多得了。”

“别害羞嘛。”阮星言拍了拍她的手。

“在稳定的婚姻关系里,sex生活和不和谐也很重要。要是他不行,你再退货也来得及。”

说完,她还小声补了一句:不过这种困扰应该不会发生在郗闻洲身上。

“……”

-

三天后,祝卿佳从京市回来,正好迎面碰见了郗闻洲和机组人员。

郗闻洲穿着那身机长制服,拉着飞行箱和副驾驶走在前头。

祝卿佳原本想低调绕道走,没曾想,郗闻洲已经发现了她,目光移到她脸上,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

“祝总这是刚出差回来?您还真是辛苦,回来也不歇一歇。”

话音刚落,副驾驶和几个空乘纷纷反应过来,热情跟她打招呼。

耳边瞬间哗啦啦响起“祝总好,您出差辛苦了”的话术,听得祝卿佳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地里。

“……”

他搞什么欢迎仪式啊。

祝卿佳硬着头皮露出公式化的笑容:“一会就回去了,你们这是?”

副驾驶替郗闻洲接话:“本来我们一会要飞苏城,结果那里突然下暴雪导致航班取消,我们今天总算可以早点下班了。”


他关闭了起火发动机附近的电气设备,将液压系统切换到备用模式。

不多时,火警指示灯和仪表参数恢复正常状态。

意味着火势已经得到控制。

“闻洲哥,咱们成功了!”宋其羽面露喜色。

郗闻洲看了眼腕表,刚好一分钟。

可刚才发生的一切,却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郗闻洲收回视线,淡定回答:“警报已解除,机上人员一切安全。我们现在需要重新返回机场,天羽383。”

管制员:“收到,你们现在进行空中放油。地面已经为你们开辟绿色通道,祝你平安降落。”

飞机在高空盘旋七十多分钟后,在07L跑道重新着陆。

救援人员迅速赶来,协助疏散旅客后,还得留下处理发动机起火的情况。

-

抵达南城国际机场,恰好是晚上七点。

祝卿佳走到舱门口,那几位空乘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见她走近,乘务长道歉:“祝总,今天很抱歉耽误了您这么久时间。”

这会乘客陆续下了飞机,祝卿佳特地留到最后。

“不碍事,你们也辛苦了。”她笑了笑。

发动机起火属于严重事故,那架A350虽然被拖回京市基地检修,但机组还得配合民航局调查。

正说着,驾驶舱的门忽然打开。

祝卿佳转过头,冷不防对上郗闻洲幽深的眸子。

两人隔着距离对视,她往郗闻洲身上瞄了瞄。

和上次在酒店见到的不同,他穿着挺括的飞行制服更衬得身姿挺拔,肩宽腿长,远远看着这张脸,确实很赏心悦目。

……唯独那眼神就好像黏在她身上似的。

郗闻洲若有若无地弯了下唇,主动朝她伸出手。

“祝总,久仰。”

祝卿佳低眸看着那只手,闪过几分意外,只是碍于有外人在,握住他的手,满意地点点头。

“今天做得不错。”

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男人修长的指尖很轻地拂过她的掌心。

祝卿佳激灵了一下,余光瞥见他唇角微扬,但很快又消失。

郗闻洲佯装没察觉到她的反常,握住她的手没放开,注视着她的眼睛:“多谢祝总夸奖,别忘了给我们机组发奖金。”

祝卿佳视线滑过两人交握的手,内心忍不住嘀咕。

他这是在干嘛?

作为回礼,她稍用了点力,指甲深深陷入郗闻洲的掌心。

直到他蹙眉松开手,祝卿佳唇角笑意加深。

一辆黑色迈巴赫早就在原地待命,简单寒暄几句,祝卿佳先行离开。

等人走远,副驾驶宋其羽才敢放声调侃。

“闻洲哥,你心也真够大的,跟祝总第一次见面,就敢跟她提这事。”

“有什么不敢的?”郗闻洲看他一眼。

“你没听刚才机务说,那架A350的引擎零部件损坏算是全球首例,搞不好现在已经上了新闻。”

收回视线时,习惯性抬起右手看了眼。

掌心多了一道月牙状的甲痕。

郗闻洲轻哂,这劲儿真够大的。

-

祝卿佳坐上车,听着孟应时汇报下周的工作安排,心里一直装着事。

好像有什么事忘了,直到孟应时随口提醒。

她忽然想起来,忘了跟郗闻洲要联系方式。

刚才人多眼杂,不方便。

又交代孟应时:“让飞行部把郗闻洲的详细资料,还有他每月的飞行排班表发给我。”

孟应时稍顿片刻,贴心问了句:“祝总,您对他有兴趣?”

祝卿佳不以为意:“谈不上有多大兴趣,只是想稍微了解一下。”

她原以为只要来南城,就不用和郗闻洲培养感情,等熬过这一年,就以两人长期异地感情不合的理由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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