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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皮全文

林空空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王生忙不迭地回到家中,按照平阳子的吩咐,把下人们都赶了出去,合他们今晚另寻住处,明早再归。换了往日,下人们难免抱怨,可如今府上闹鬼之事传得沸沸扬扬,个个担惊受怕,闻言如蒙大赦,飞也似的离开了,唯有芍药踌躇不安,还想留下来陪伴陈氏。陈氏感动于她的忠心,更不忍她留下,亲自把她劝走后已经泣不成声。家里顿时变得空空荡荡,王武留在了兄长家中,现在没了外人,他就直言问道:“嫂嫂,杜鹃的死当真与你有关吗?我,我没有啊……”陈氏看了眼王生,眼眶通红,“我一介女流,身体又不好,哪里能杀人?”王武见她目光躲闪,心下叹气,知道是问不出什么了,只好回家陪妻儿用罢晚饭,嘱咐他们去客栈暂住一夜,这才提着刀回了王生家中。夜晚刚一降临,王生就带着陈氏回到寝居,关门...

主角:王生青帝   更新:2024-12-10 17: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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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生青帝的女频言情小说《画皮全文》,由网络作家“林空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生忙不迭地回到家中,按照平阳子的吩咐,把下人们都赶了出去,合他们今晚另寻住处,明早再归。换了往日,下人们难免抱怨,可如今府上闹鬼之事传得沸沸扬扬,个个担惊受怕,闻言如蒙大赦,飞也似的离开了,唯有芍药踌躇不安,还想留下来陪伴陈氏。陈氏感动于她的忠心,更不忍她留下,亲自把她劝走后已经泣不成声。家里顿时变得空空荡荡,王武留在了兄长家中,现在没了外人,他就直言问道:“嫂嫂,杜鹃的死当真与你有关吗?我,我没有啊……”陈氏看了眼王生,眼眶通红,“我一介女流,身体又不好,哪里能杀人?”王武见她目光躲闪,心下叹气,知道是问不出什么了,只好回家陪妻儿用罢晚饭,嘱咐他们去客栈暂住一夜,这才提着刀回了王生家中。夜晚刚一降临,王生就带着陈氏回到寝居,关门...

《画皮全文》精彩片段

王生忙不迭地回到家中,按照平阳子的吩咐,把下人们都赶了出去,合他们今晚另寻住处,明早再归。

换了往日,下人们难免抱怨,可如今府上闹鬼之事传得沸沸扬扬,个个担惊受怕,闻言如蒙大赦,飞也似的离开了,唯有芍药踌躇不安,还想留下来陪伴陈氏。

陈氏感动于她的忠心,更不忍她留下,亲自把她劝走后已经泣不成声。

家里顿时变得空空荡荡,王武留在了兄长家中,现在没了外人,他就直言问道:“嫂嫂,杜鹃的死当真与你有关吗?我,我没有啊……”陈氏看了眼王生,眼眶通红,“我一介女流,身体又不好,哪里能杀人?”王武见她目光躲闪,心下叹气,知道是问不出什么了,只好回家陪妻儿用罢晚饭,嘱咐他们去客栈暂住一夜,这才提着刀回了王生家中。

夜晚刚一降临,王生就带着陈氏回到寝居,关门落锁:王武在房外树丛里藏匿身形,凝神等待。

这一等就是许久,王武有些吃不消,只得强打精神,就在此时,外面传来打更声,三更到了。

平地一阵阴风起,带来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王武心头发寒,头脑也昏沉起来,瞥见一道人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走廊尽头,他想要打开符水瓶子,浑身却没了力气,刀和符水一同掉在草地里。

王武心急如焚,身体却越来越软,实在支撑不住,从树丛滚了出来,看到那身影正是紫莺!

她发现了王二朗,正冲他笑。

这个诡异的笑容成为王武最后的记忆,他眼前一黑,昏睡了过去。

屋里,陈氏与王生躺在榻上,多年同床异梦的夫妻二人此刻紧紧依偎,彼此汲取温暖,尚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

“相公⋯⋯”陈氏紧贴着王生的胸膛,对他愿意留下来的行为十分感动,“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吗?我心里当然有你。”

王生道,“你活着一日,就是我的结发正妻。”

陈氏连日来的委屈,到此刻都好似消弭了,正当她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敲门声,吓得夫妻俩一激灵,透过烛光看见一道女子情影不知何时立于门外。

“公子,开门呀。”

紫莺温柔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准备了佳肴美酒,等你一起用呢。”

夫妻俩瑟瑟发抖,根本不敢说话,王生看到窗纸上还有拂尘倒挂的影子,才算勉强安心。

紫莺问了三遍,夫妻俩谁都没开门,她也不再劝了,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陈氏还没松出一口气,门外又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骂骂咧咧:“臭道士,拿这破蝇拂子吓唬我!”

语罢,她扯碎了拂尘破门而入,当即吓得陈氏脸色煞白,直往床脚缩去。

王生瞥见二郎昏倒在门外,已然不省人事,又见恶鬼已脱下人皮,露出狰狞恐怖的模样,王生顿时颤声问道:“杜鹃……你是杜鹃吗?”
太原王生,早行,遇一女郎,其色姝丽,其情可怜,遂动恻隐,携美同归,将其安顿于书房中,与其寝合,不为人语。

王妻陈氏微知,劝遣不得,心下甚忧。

某日早市,王生遇一道士,问其所遇,疑其撞邪,王生不觉,斥之乃去。

后思生疑,逾墙蹑迹而窗窥之,见一狞鬼,青面獠牙,铺人皮于榻上,执彩笔而绘之;已而执笔,覆皮于身,化为女子。

王生大惧,出寻道士,长跪乞救,得一蝇拂,约于青帝。

遂归家,悬拂于门,与妻同寝内室,一更许,狞鬼至,望拂生怯。

少顷复回,现得原形,怒碎蝇拂,破门而入,径登生床,擒生裂其腹,剜心食之,乃去,陈骇涕不敢声……一、近来,陈氏有些嗜睡。

她的丈夫王生乃是太原府中读书人,家里父母早逝,留下他与一个兄弟王武,薄有积蓄,却不善于经营,直到陈氏过门后,在她家的帮衬下,两兄弟才得以各自潜心修习文武。

去年,陈氏的父母双双去世,她又没有兄弟姊妹,最亲近的人只剩下王生,遂全心全意地帮丈夫打理家业。

然而她天生羸弱,小时候虽受过精养有了起色,但父母亡故后病情渐复,大部分心力又都花在了王家的大小事务上,以至于三年来家业蒸蒸日上,她却膝下无子。

、王生虽不曾因此说过什么,家中也无高堂健在,陈氏对此到底是上了心,故而在发现王生亲近她身边的一个丫鬟时,她虽然暗自酸楚,却也痛痛快快地把丫鬟送了过去,并劝夫君纳其为妾。

那丫鬟名叫杜鹃,原名宁心琪,是管家两年前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年华正好,模样俏丽,又是个贱籍,陈氏原想着她出身卑微好拿捏,就把她抬成了姨娘。

然而,陈氏错估了人心,当王生对这个美妾愈发爱惜后,原先还算本分的杜鹃就开始跟她作对。

三个月前是陈氏的生辰,王生却求学未归,家里除了婢女奴仆,就只有杜鹃和住在隔壁的王武家媳妇陪伴她。

三个女眷用罢晚饭,在王武媳妇的提议下前往河边赏灯,本该是一件欢喜事,陈氏却被人从背后推落进河里险些溺死。

她醒来时,王生已经回家,正候在屋里担忧不已,见她苏醒立刻松了口气,又不禁责怪道:“怎得如此不小心?这一回失足落水,你可是从鬼门关捡了条命。”

陈氏发了高热,却还没糊涂,闻言冷笑道:“我可不是失足,是被人推下去的呢。”

这话一出,王生又惊又怒,立刻把当天随行的人都叫过来审问。

事发突然,陈氏没有看到背后之人究竟是谁,起初下人们都嗫嚅不言,直到吃了板子才有两个人哭道:“奴,奴婢看到了!

是……是杜鹃姨娘!”

杜鹃当时在场,一听这话就慌了神,连忙跪下对王生哭诉冤枉;可那两个下人咬死是她,陈氏落水时杜鹃也的确站在她身后,这一下她百口莫辩。

王生虽然怜爱她,到底是更重视自己的名声,于是让人将杜鹃关回屋里,留待陈氏处置。

谁都没想到,翌日一早竟发现杜鹃已悬梁而死。

衙门派来了仵作验尸,屋里摆设整齐,尸身上没有扭打痕迹,便判断杜鹃是畏罪自缢。

事情到了这一步,哪怕传出去外人也只会说蛇蝎毒妇死不足惜;可仵作验出杜鹃死时已有两个月身孕,这就给整件事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不仅外人嘴碎,连陈氏院落里的下人都嚼舌根,说是她这个当家主母容不得妾室,故意设了个套给杜鹃钻,不仅除掉了眼中钉,还弄死一个庶出孩子,只可惜了隔壁王武已儿女双全,做哥哥的王生却至今无子。

听了这些话,陈氏在病中大发雷霆,发卖了不少下人。

可谣言愈演愈烈,王生虽然对她敬重依旧,却愈发不亲近了。

陈氏有满腹委屈不知可与谁说。

就在这个时候,有下人给她报信——王生在郊外书斋养了外室。


听了道士的话,王生脸上神情不好,王武虽是个不信鬼神的武人,却也乐得借此让兄长远离那来路不明的女子。

然而,王生思量过后,还是不愿回去面对陈氏,王武无可奈何,只好看他雇了马车往郊外走。

确定那方向是去往书斋的,王武也不准备回家了,找人给妻子带了口信,自己也向郊外去。

他比王生晚到一会儿,并没有动那栅栏门,而是爬上一棵大树翻了进去,捅开窗户,透过小洞看到王生正与一紫衣女子相依说话。

灯影绰绰,映得美人如花;王二朗立刻定了定神,见紫莺起身要吹灯,犹豫着今晚就此作罢离开,却听王生蓦地出声道:“慢着,我还是回去吧。”

紫莺微讶:“都这么晚了,城门都已经落锁,您要怎么回去呀?我……我想起与一同窗好友有约,今晚要去与他秉烛夜读,地方也在郊外,离此不远。”

一阵窸窸的声音,是王生起身披衣,“你早些休息,我明日便归。”

王武心道,兄长嘴上不承认,其实还是怕了道士的话。

想到这里,他眼珠子一转,轻手轻脚地爬回大树,不一会儿果然见到王生提灯出来,紫莺一路把他送到栅栏门外,目送他离开,这才回去了。

王生独自提灯,在寒风里打了个冷战,他刚才是说谎,郊外的确有其他人设了书斋,那主人也是他同窗,可对方已经考中举人,看不上他这区区秀才,更不屑他巴结府尹公子,因此平日里少有往来,他这大晚上更不好过去打扰。

正踌躇间,王武已经追了过来,一手捂住王生的嘴,在他挣扎时附耳道:“兄长莫怕,是我。”

王生被他吓得灯笼坠地,闻言才放下心来,低声问:“你怎么在这里?弟弟不放心兄长。”

王武觑着他脸色,“看来,兄长也不是全然不信。”

“我⋯⋯”王生面露尴尬,兀自强撑,“紫莺温柔美丽,怎么会是女鬼?那道士恐怕是听了哪里的闲言碎语,故意想来我这里骗钱的。”

“那你出来做什么?我……”见王生语塞,王武顺势递去台阶,道:“兄长先前也说‘子不语怪力乱神’,无论她是不是女鬼,总要亲眼所见。

不瞒兄长,弟弟今晚本是过来窥看究竟,虽冒犯礼数,总是尽了对兄长的心意,既然兄长也心怀惴惴,不如与弟弟一同去看看?”王生犹豫片刻,终是点头应了。


伍三日后。

这天一大早,陈氏便有些心绪不宁。

自打杜鹃死后,家里就有些人心惶惶,昨晚更是发生异事:有下人起夜,路过杜鹃的房间时,听到里面似是有人在哭,听那声音仿佛是杜鹃!

那人大着胆子进去查看,就见一道白影蓦地从房梁垂下,低头散发,脚悬半空,分明是个吊死鬼。

这事太过骇人,今早大家都在传是杜鹃死得冤枉,阴魂不散。

陈氏又惊又怒,让手下的得力丫鬟芍药把嚼舌根的人都发作了一番,自己心中却愈是憨闷。

王生依然没有回来,她恹恹地用过午饭,准备去看看账簿,门房就来报说二老爷来了。

所谓二老爷,指的是王生亲兄弟王武,从小就好勇斗狠,王家父母在时约束不住他,只好送他去修武学,总胜过仗着一腔愤勇闹出事来。

陈氏过门时,王家父母早已过世,她这个嫂子就犹如半母,对他十分照料。

听到王武回来,陈氏脸上终于有了喜色,连忙叫人请他进来。

王武一年前出门游学,今早才归,在家里与妻儿温存了小半天,就过来兄嫂这边看望。

王武陪陈氏说了会儿话,仍不见王生出来,便问:“嫂嫂,兄长今日不在家中吗?”陈氏听他发问,鼻子一酸:“莫说今日,他已好些日子不在家中歇息了。

前几天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又对我发脾气。”

王武脸色微沉,他今早回家已经听妻子说过杜鹃一事,只心中笃定陈氏不是这种人;现在听嫂嫂的口气,王生怕是恼了她。

陈氏委屈了好些日子,可算是有了倾诉的人,末了道:“杜鹃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自问心无愧,也不怕旁人碎嘴,只是你兄长擅自收留了来路不明的女子,让我很是担心。”

“嫂嫂所言极是。”

王武道,“我这就去书斋,叫兄长一同吃酒,仔细打听一番。”

陈氏见他记下,心怀安慰,吩咐芍药送他离开。

此时已是后晌,陈氏没了看账的心思,就在家中踱步,也不知作何想法,竟是走到了下人房,在杜鹃那间屋前驻足。

昨晚出了闹鬼的事情,府里下人既怕又好奇,有几个胆大的进去看过,除了上吊绳,别的一如往常,连积压的灰尘都没少半分。

陈氏推门而入,望着那悬在半空的绳套,神情晦涩,若有所思。


栅栏门开闭时难免响动,王武仗着一身武艺,带王生从大树翻了进去,兄弟俩蹑手蹑脚地靠近书斋,发现里面已经熄了灯,只有寝居还亮着烛火。

王生学着二郎,沾了口水捅破窗纸,看到床上的被褥都被扫落在地,紫莺披了件宽敞的斗篷背对着他们,上身微倾,似乎把什么东西铺在了床上,正专心作画。

兄弟俩面面相觑,换了个角度再看过去,却见那床上铺着的乃一张人皮,而紫莺的花容月貌早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

斗篷裹住了恶鬼身形,暴露出来的头颈和双手都呈现出可怕的青色,不少地方还有溃烂,活像从土里爬出来的腐尸,两只手里都执饱蘸颜料的毛笔,正在细心描画人皮。

一瞬间,王生吓得亡魂皆冒,幸亏被王武及时捂住了嘴,兄弟俩眼睁睁地看到那恶鬼将人皮画好,然后将皮提起,转到屏风后面,仅仅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屏风后走出来的人又是明艳俏丽的紫莺。

见状,王生已是两股战战,王武也被吓得不轻,只是他到底胆子大,本有心冲进去拿个现行,却被兄长死死抱住。

无可奈何之下,王武心底那点胆气也散了,又见紫莺好似察觉到了什么,朝这边窗口缓缓走来,他连忙拖拽着王生,朝来路狂奔离去,头也不回地逃开了。

一口气跑出老远,王武累得喘气,见身后没有女鬼追来,他这才松开手歇息。

王生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惨白:“杜,杜鹃⋯⋯”王武一愣:“你说什么?那是杜鹃!”

王生压抑的恐惧到此刻彻底爆发了,他惊恐无比地看着书斋方向,“虽然容貌烂了许多,可那分明⋯⋯分明就是杜鹃啊!”

王武只见过杜鹃几次,印象并不深刻,但他知道王生对杜鹃十分疼爱,因此并不怀疑对方的判断,反而想到那道士的话——若那当真是杜鹃化成的画皮鬼,无怪对王家有怨。

细想又不对,王武道:“如果她是杜鹃,早就可以杀掉你了啊!”

王生面露凄然:“杜鹃生前与我感情极好,她出事的时候又有身孕……我想她是下不了手。”

“若她不杀你,那么⋯⋯”王武蓦地睁大了眼,“她要杀的是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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